他拧着眉毛,低低呼痛。
我便将他带回了家中,他说自己叫黄敬,无父无母,上京赶考却不慎遗失盘缠。
我让他伤好了便走。
独居多年,我实在不习惯这小小的木屋,突然多了一个陌生男人。
他伤好了,却赖着不走了。
今日为我作诗采花,明日为我整理庭院,还在山雨淅淅时给我送伞。
隔年草长莺飞的三月,我们结为夫妻。
可能是我太孤单了吧,我想有个人陪我说话。
他在院子中种了桃花树,“这花开起来像我娘子,明媚秾艳,宜室宜家”。
我转身羞红了脸,他却凑近,执起我的手珍重一吻。
再后来,我怀了儿子,胎位不正,生产中险些痛晕过去。
是他跑到山下去找稳婆,一路将那跛脚老太太背上了山。
他攥着我的手,在床边守了一夜,为我擦去额上的汗。
“珍珠,得妻如此,此生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