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月瑶凌骁的现代都市小说《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姜月瑶凌骁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笑语晏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姜月瑶凌骁,《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听闻他长嫂勾结外面野男人害死久病的大哥。他立马带着赫赫军功荣归故里,看着那位穿着素白孝服长嫂,跪在棺前哭的我见犹怜。他执长剑挑起她削瘦下颌,杀气骤现:“妖颜祸水,当诛!”后来,她自证清白,他也依然憎恶她。于是,她见着他就躲,他一说话她就哆嗦,避他如蛇蝎。他却在深夜将她按在墙角,粗粝的指腹贪婪的摩挲着她的脸:“你为何不来勾引我?”爱是愿赌服输,是画地为牢,跪地臣服。...
《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姜月瑶凌骁大结局》精彩片段
她缩了缩脖子,又后退一步,强撑着镇定却无法掩饰微微发白的脸色。
可当她扬起头,那双通红的眼睛看着他,眼神却十分坚定:“我自然知道该如何。”
他微微一怔,倒是没想到她还敢回嘴,胆子倒挺大,这就是大哥口中的柔弱无依?他娘口中的乖顺懂事?
他冷笑一声,迈开步子绕开她直接离开。
两日后,凌家收整好了所有的行李,装车离开。
村民们远远的看着,都小声的议论纷纷。
“这凌家二郎当真是出息啊,如今立下赫赫战功,封了一品军侯,我这辈子可是连知县老爷都没见过的。”
“我看那姜氏才是真的好命,原本还嫁个病秧子只等着当寡妇,没曾想这摇身一变,还成了侯府长媳了?”
“谁说不是呢?也就是凌家心善,竟还能容得下她。”有人嫉妒的都要冒酸水了。
“早知有今日,我还不如将我家那丫头嫁过去呢。”
凌尘从出生就带病,村里自然没人愿意把女儿嫁个等死的病秧子,凌尘也不愿意耽误了别人家的女儿,所以一直到二十五都没有成婚。
直到一年前遇上了逃亡的姜月瑶,为了让姜家人彻底断了念想,他才娶了她。
女子艰难,在家从夫,出嫁从夫,唯有嫁给他,姜家才没有理由再肆意安排她的人生。
为此,村里人都明里暗里的嚼舌头,等着看笑话。
毕竟姜月瑶生了一张好容颜,可惜迟早要当寡妇。
可谁又能想得到,这凌家二郎能有这样的出息?能在侯府当寡妇,那可是八辈子修不来的福气!
村里人也不敢大声说,凌家已经今非昔比,他们哪儿敢造次?
凌骁策马走在最前面,凌申不会骑马,所以坐了马车,跟在后面。
姜月瑶和林氏同坐一车,在前面,她抱着凌尘的牌位,伸出纤细的手掀开车帘的一角,看着自己居住了一年的村落渐渐远去。
她有些茫然,不知前路如何。
骑马走在前面的凌骁忽然回头,冷冽的眼神扫过来,她立即撂下了帘子。
她屏住呼吸,心里七上八下,双手抱紧了怀里的牌位,可这块冷冰冰的木头好像也无法给她安全感。
突然感觉前路不但茫然,还很危险。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么温柔和善的夫君,会有这么一个杀气腾腾的弟弟。
她要离他远一点。
马车行至县城,又转水路,凌骁包下一条大船,让凌家一家老小坐船前往燕京。
月瑶第一次坐船,站在船头看到辽阔的江面,才第一次感觉到世界如此之大。
她忍不住伸手,微风从指尖划过,凉凉的,像是自由的气息。
她眼睛亮了几分,黯淡了多日的眸子终于有了几分光彩。
说罢,他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凌申也急忙跟上。
“二哥,你打算怎么处理啊?你不会是要和知府作对吧?知府毕竟是五品大官,咱们也惹不起,还是算了……”
凌骁才走到院中,外面守着的两个随从立即上前一步,抱拳道:“侯爷。”
凌申呆了一呆,脸都僵了:“啊?”
凌骁眼神阴鸷:“把荣世昌提来,我要亲自审。”
一个时辰后。
剑霜等人将一个捆成粽子的男人丢了进来。
“侯爷,人带来了。”
侍从在院中摆了一把太师椅,凌骁走出来,撩袍坐下,凉薄的一双眸子看着被扔在他跟前的男人。
“你就是荣世昌?”
灵堂正对着院子,姜月瑶跪在灵堂里,听到动静也转头看了出来,看到被扔进来的荣世昌时,面色微白。
剑霜上前两步,扯掉了堵住荣世昌嘴巴的布条。
荣世昌立马破口大骂:“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知府大人是我亲爹!你竟敢绑老子,老子让你全家不得好死!”
凌骁面色波澜不惊,指节不轻不重的敲着椅臂,淡声道:“太吵了。”
剑霜上前,抽出腰间的匕首,一脚踩住他的手腕,然后狠狠一刀扎进他的手背。
“啊!”荣世昌惨叫一声。
那匕首直接将他的手对穿,插进了泥地里。
月瑶瞳孔骤缩,被他这狠辣的手段震的心惊肉跳。
荣世昌还在惨叫着,剑霜冷声警告:“闭上你的嘴,否则就轮到你另一只手了。”
要不是侯爷还得审他,剑霜必定是先割掉他的舌头。
荣世昌吓的浑身哆嗦,脸色已经惨白,再没有半点嚣张的气焰,反而惊恐的看着凌骁,颤抖着:“饶,饶命,求大人饶命。”
“昨夜我大哥亡故,说是因为被一群强盗所伤,那伙强盗,是你找来的?”
凌骁语气冷淡,但眸底杀气却已经隐隐涌动。
荣世昌猛一回头,这才发现那座灵堂,他被绑到凌家来了?
是凌家二郎回来了?!
荣世昌急忙辩解:“不,不是我,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凌骁扫一眼剑霜,剑霜再次抽出一把匕首,向他走近。
荣世昌惊恐的脸都白了,声嘶力竭的哭嚎着:“不是,真的不是我!”
春儿看着小二都出去了,才忍不住小声问:“夫人,—会儿管事的人来了咱们穿帮了怎么办呀?”
她家夫人手里那—千两银子,除去进货买香料和在寸土寸金的地段盘铺子的钱,可只剩下二三百两了,买这熙春楼的几个古董花瓶都不够。
“怕什么?”
最多被赶出去而已。
月瑶等了—炷香的时间,雅间的门才再次被推开。
进来—个管事的,年纪大概四十多岁,进来就打量—眼月瑶,似乎在权衡她的身份。
那小二忙介绍:“这是我们林管事。”
林管事态度也还算客气:“这位夫人,是想和我们谈什么生意?”
月瑶起身:“我姓姜,家里开了香料铺子,今日特意来了铺子里的香料来,请林管事看看。”
林管事皱眉:“我们酒楼的香料已经够了,不必再买别家的。”
“不用买,若是林管事觉得这香料不错,我们店铺可以—直无偿供应。”月瑶态度诚恳。
林管事愣了—下,旋即又笑着摇头:“姜夫人这是拿我们酒楼给自家店铺做宣传呢?我们熙春楼的名号你也是知道的,你这铺子想必是没什么名气,想要给熙春楼供香料,是不是想的太好了些?外头想和熙春楼合作的商家排着队呢。”
“外面那些排队的,—来不能无偿供应,二来,不能单独供应,熙春楼身为燕京第—大酒楼,客人都是达官显贵,外面随处可见的香料,熙春楼也体现不出特别来。”
月瑶将香粉倒进香炉里,点燃了香,丝丝缕缕清甜的香味从香炉里蔓延开来。
那管事的嗅了嗅,眼里倒是多了几分新奇。
“这是梨香,用梨汁熏制而成,不同寻常的香料,更有几分清甜,又贵又雅,和熙春楼再适配不过,林管事您瞧着这香如何?”
这还是月瑶之前自己制出来的香,她爱吃梨,突发奇想用梨汁制香,没曾想十分好闻,夫君也夸她制的好,还说等明年定要给她开个香料铺子。
月瑶今日大着胆子进熙春楼,的确就是想要找个免费宣传的,燕京城的香料铺子数不胜数,她那小铺子刚开业—定没什么竞争力,若是能找个大船合作—下借力,自然是事半功倍的。
只是试试,若是不成,她也不损失什么。
林管事想了想,还是摇头:“这香倒是不错,只是到底没什么名声,我们熙春楼都是达官显贵,用的都是上等名贵的香料,哪里能用这种名不见经传的香。”
“如今燕京城内酒楼林立,我打听过了,近两年几家酒楼后来居上,靠的就是各有特色,熙春楼名声虽大,但也只是因为年份久远,资历老,若是不提前做出改变,增加些自己的特色,—味的从众,只怕往后不—定能保得住今日地位。”
月瑶又上—剂猛药,若是不成,怕是真的要被赶出去了。
林管事闻言脸色先是变了—变,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小丫头还真看出来熙春楼如今的困境,随后又是恼怒,觉得她未免狂妄了些。
“胡说八道!我们酒楼多年来在燕京城屹立不倒,谁人不知我们熙春楼是燕京第—酒楼!这位夫人倘若是来砸场子的,即刻出去!”
话音方落,却突然听到—个散漫的声音。
“等等。”
林管事—回头,看到门口立着—个年轻的男子,态度恭敬了许多:“公子您来了?”
“大嫂,你是不是累了?要不咱们慢点走吧。”
凌申十分体贴的问。
其实他自己也累了,实在是二哥步子迈的太大,他都有点跟不上了,但他也不敢说。
他还是挺害怕凌骁的。
二哥离家的时候他才八岁,印象中的二哥虽然脾气不大好在村里乃至镇上都没人敢招惹,但十年不见,他能感受到二哥比从前收敛了许多锋芒,但那通身无形之中的杀气却更压迫人心。
凌骁闻言回头看他们一眼,凌申倒还好,只是喘的厉害,那姜月瑶苍白的脸都已经泛红,额上渗出薄汗,倒是瞧着多了几分生气。
姜月瑶见凌骁的回头看他们,她脚下的步子猛的停住,抿唇:“我还好。”
凌骁冷眼扫过凌申:“这点路还能累成这样?”
凌申咽了咽口水,讪讪的道:“我,我也不累。”
凌骁没再废话,转身继续下山。
只是不知是不是姜月瑶的错觉,她觉得他的步子好像放慢了一点。
好容易下了山,回到家里,姜月瑶已经累极了,连伤心都有点没力气了,只想先躺在床上先休息一下。
可谁知,才一进门,却发现这小院里已经多了不少人,在进进出出的搬东西。
姜月瑶愣在了原地:“这,这是做什么?”
凌申道:“搬家,二哥说了,大哥下葬之后,咱们得搬去京城住了。”
“什么?”
姜月瑶面色微白,多了几分仓惶,可细想,却也觉得不意外。
这几日她一直守在灵堂没有过问家中的事,但也看得到凌骁回家时的排场,还有他手下喊他侯爷。
他既然当了大官,当然也不可能留在兴丰村。
林氏从屋里走了出来:“月娘,过两日咱们一起去京城,你也收拾收拾行囊,前几日你守在灵堂里,我也没顾上和你说。”
“可是夫君还在这,”姜月瑶立即摇头,“我不走,我就守在这。”
“你孤身一人留在这,大郎怎么能放心?你娘家那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林氏语气强硬:“你既然进了凌家的门,便是凌家的人,大郎临走之前最放心不下你,你也该让他安心才是。”
“是啊,大嫂你一个人留在这太危险了,大哥想必也不放心,咱们带上大哥的灵牌,一起去京城,往后清明回来看看大哥,他肯定也高兴。”凌申道。
也不是凌申危言耸听,实在是姜月瑶生的貌美,如此年轻貌美的寡妇,孤身一人,不知会招来多少觊觎之心。
荣世昌虽死了,但这世上如荣世昌一般龌龊之人,却多了去了。
“可是夫君葬在这……”姜月瑶心里又涌起一股酸涩。
她爹娘死后,命运便如同浮萍一般,直到遇到凌尘,他救下她,娶她为妻,她才有了安身之所。
如今他走了,她又成了孤身一人。
“你忘了大哥临走前和你说的话吗?他也希望你过得好。”
凌尘临走前的那一夜,紧握着她的手,他那时已经气息奄奄,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说话都艰难,可脸上却还带着笑,生怕她难过。
他说:“瑶儿,我走后,你要好好活着,不许做傻事,也不许为了我难过太久,我这病原本就活不了多久,我早有准备了。”
“我这一生,也有诸多遗憾,我曾想着,若是我身体康健,我定也要考功名,像二弟一样出去闯荡,挣一番前程,可我一生都没走出兴丰村,唯一的幸事,是遇见你。”
“你要替我好好活着,看一看这世界,瑶儿,你能欢喜,我便也欢喜了。”
凌家新丧,半夜里就挂起了白幡,门前围着不少人议论纷纷。
“那凌家大郎惨的嘞,年纪轻轻就死了。”
“可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凌家老太怒火攻心晕过去到现在还没醒呢!听说这丧事还是他们家那长媳给操办的。”
有人语气讽刺:“姜月瑶那个不安分的狐媚子东西?她害死了凌家大郎,竟还有脸露面!”
“她还装模作样的在灵前抹眼泪的,一脸的狐媚子相,妖精作态,呸!她不是早攀上了高枝儿,害死了凌家大郎她正好能另嫁高门了。”
“嫁高门?她做梦呢!人家也不过当她是个便宜的玩意儿,最多当个妾收用收用,等腻味了,转头给她卖到窑子里也不一定。”
“那可大快人心了,也就是凌家大郎心善,又体弱多病的,被这妖精拿捏,要是凌家二郎在,那定是要她不得好死的!”
话音方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逼近。
村民们转头看去,却见一个玄衣劲装的男子策马疾驰而来,行至门前才一拉缰绳,马儿嘶鸣一声,马蹄高高的扬起又回落到地上。
马背上的男人死死盯着门头上的白幡,俊朗坚毅的脸一寸一寸的阴沉刺骨。
村民们早吓的四散开来,生怕被这高头大马撞上,等回过神来, 才有人惊奇的叫出声:“这是……凌二郎?”
凌骁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奔腾而去,身后跟着的几个随从也立即策马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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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内,一尊棺木摆在正中,室内挂满了白幡,冷冷清清的祭堂,只听到女子低低细细的抽噎声。
凌骁大马金刀的迈进堂屋里,看到那尊棺木,盯着灵牌上写着的“凌尘”二字,心脏都被攥住喘不上气来。
他离家十年,入军中出生入死,不单为了自己的抱负,也想挣得军功,为家人谋福,如今好容易功成名就,荣归故里,回来等着他的却是大哥的灵堂。
他捏着腰间佩剑的手青筋暴起,眼风一扫,看到棺木的右边跪着的一个穿着白衣孝服的纤瘦女子。
她此刻也怔忪的看着他,通红的眼睛里浸满了泪水,蒲扇一般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不施粉黛的一张脸分明苍白又清瘦,却也勾的人轻易挪不开眼。
当真如旁人所说,是天生的妖精。
“你就是姜月瑶?”
她被男人压迫性的杀伐之气逼的浑身发软,颤颤的点头:“你是……”
她已经哭了一天一夜,嗓子都有些哑了。
“铮”一声,凌骁猛然拔剑出鞘,剑尖直抵她的面门,挑起她的下巴,阴沉的眼盯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杀气骤现。
“妖颜祸水,当诛!”
姜月瑶吓的僵硬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冰冷的剑身贴着她的下巴,只稍稍挪一寸便能刺穿她的咽喉。
原本就苍白的脸褪尽了血色,悬在睫毛上的泪珠轻轻一颤,顺着清瘦的脸颊滚了下来。
唇瓣嗫喏着,微不可闻的声音却透着几分坚定:“我不是……”
“二哥?!”
凌三郎刚从里屋出来,一看到凌骁就惊诧的瞪大了眼睛,等确认了才急匆匆的迎上来:“二哥!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
凌骁只看他一眼,阴冷的眸子又再次盯上姜月瑶:“我大哥就是你害死的?”
姜月瑶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煞神一般凶狠的男人,便是夫君常常提起的二弟。
她强咽下喉头的酸涩,反驳:“不是我。”
“你还敢狡辩!”
怀宁这才勉强好受点,瘪瘪嘴:“算了,我都习惯了。”
月瑶愣了一下,她习惯了?他这副臭脾气也是可以忍受习惯的吗?
那看来是她修炼不够。
怀宁突然好奇的问:“骁哥哥的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月瑶眨了眨眼:“夫君他,是个温柔和善的人,他从来不会生气,也从来不会和人摆脸色,他总是很有耐心,对谁都温文有礼。”
怀宁有些诧异:“亲兄弟竟有这么大的差别。”
月瑶想到凌骁那张时时刻刻渗人的臭脸,撇了撇嘴:“谁知道呢。”
怀宁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头,闷声道:“骁哥哥总是不爱理人。”
“那公主为何要喜欢他?”
“可骁哥哥很厉害!没有女孩子会不喜欢他!”
月瑶歪头:“可是他厉害是他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他便是再厉害,可对她不好,嫁给他又能开心吗?他的军功和荣耀,终究还是属于他自己,并不会分给她。
怀宁愣住了。
“可是喜欢一个人就只是因为他对你好吗?”
月瑶茫然的问:“对我不好为什么要喜欢?”
怀宁梗在了那里,突然答不上来。
怀宁拧着眉想了半天,才执拗的道:“反正我就是喜欢骁哥哥!”
怀宁坚定的看着她:“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月瑶被她唬的一愣,被她这么伟大的爱情观震的一时反应不过来。
月瑶点点头:“公主说的有道理。”
怀宁这才开心了,扬了扬下巴:“总之呢,我这辈子,非骁哥哥不嫁!”
月瑶弯唇笑:“那公主一定能得偿所愿。”
“那当然了!”
正说着,却见宫人提醒了一句:“公主,太子殿下来了。”
怀宁脸色一变,喊了一声:“糟糕!”
然后便看到太子远远的走了过来。
月瑶连忙行礼问安:“臣妇参见太子。”
太子笑着道:“是大夫人吧?不必多礼。”
“多谢太子。”
太子看向怀宁,斥责:“你是不是偷偷溜出宫来的?成日胡闹。”
“我哪有?骁哥哥乔迁宴我怎么能不来。”怀宁不高兴的嘟囔着。
“罢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宫。”有外人在,太子也不好教训她。
怀宁这才恋恋不舍的对月瑶道:“那我下次再来找你玩。”
“那臣妇恭候公主。”
怀宁拧着眉:“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
月瑶眼睛诚恳:“当然没有。”
怀宁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忽然想起什么来:“下个月就是春猎!你也要来的对吧?!”
“我……”月瑶有些犹豫。
她不大想去,天子狩猎,百官随行,必定会比今日更多事儿,她实在是觉得累得慌。
更何况,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名不正言不顺,虽说沾着凌骁的光被人尊称一声大夫人,但她并不够格和这些家世背景雄厚的千金贵夫人们混在一起。
她宁可自己安安静静的待着,也能做一些自己的事情。
怀宁却不依不饶起来:“你一定要去的是不是?你要先答应我!”
怀宁难得碰上个聊得来的人,哪儿能放过她?
太子笑着道:“自然要去的,凌侯必定要去,适时,大夫人也一同前往,权当陪公主做个伴好了。”
“嗯!对!”怀宁开心的眼睛都亮起来。
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月瑶也不好不答应,只能笑笑:“是。”
怀宁这才心满意足的跟着太子离开了。
等走得远了,太子才责备道:“你是越发的胡闹了,怎么还敢擅自出宫?当心让我告诉了父皇,看父皇怎么罚你。”
怀宁不满的噘着嘴:“那谁让你们瞒着我?”
“这乔迁宴又不是什么大事,用得着你非得亲自跑一趟?”
凌骁心里冷笑,方才还说要去老夫人处,一出门就变成去凌申那了,是打量着他要去看望老夫人临时改了话锋?
她还真是张口就来,还装的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你也知道他读书辛苦,没事就别去打扰。”凌骁冷冷的道。
月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又不是日日见他,何必计较呢?
月瑶忍气吞声:“我知道了,那我先回了。”
然后转身就要走。
凌骁却又开口了:“春猎的名单下来了,怀宁公主点名了让你去。”
月瑶眉心微蹙,公主还记着这事儿呢?
她以为过了这些天她都该忘了,毕竟公主孩子心性,想一出是一出的。
凌骁突然提这事儿是为什么?
又要拿这事儿教训她不知天高地厚攀附公主?
月瑶心中警铃大响,谨慎的道:“公主大概是一时兴起,只是春猎毕竟是天子出行,想必是盛大又正式的,我不曾去过,怕不懂规矩坏事,要不,还是请侯爷帮我称病不去了吧。”
本来她也不想去。
凌骁声音冷冽:“公主既然点名让你去,你称病不去算什么事?”
月瑶:“……”
他是不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找她茬!
月瑶唇角紧绷着,脸色已经有点要绷不住的难看,恭顺的声音都隐隐带着冷笑:“多谢侯爷提点。”
凌骁垂眸看她,见她方才还疏离的一双眸子此时染上了些怒气,生动了许多。
他心情莫名的好了些,抬了抬下巴:“三日后就是春猎,你做好准备,辰时启程。”
“知道了。”她几乎是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
凌骁唇角微勾,这才迈开步子走了。
月瑶咬着牙深吸一口气,愤然的转身回明月轩。
三日后,春猎。
月瑶起了个大早,让小丫鬟春儿帮她梳妆。
毕竟是随行天子狩猎,这样的场合她也不敢马虎对待,打扮不能招眼,当然也不能太敷衍。
春儿给她梳了矮髻,两边两排嵌着珍珠的银排簪,缀着一排流苏,稍一动作叮咚作响,然后又是两支小珠钗做妆点,瞧着温婉又灵动,也不抢眼。
衣裙便挑了一条月白色的长裙,春日的裙子大都轻盈,纤腰一束,走动间如云如雾。
“好了,大夫人。”
月瑶照镜子看了看,忍不住问:“会不会有点招摇了?”
她从未这样打扮过。
春儿倒是瞪大了眼睛:“这哪里招摇?大夫人这一身已经素净的不能再素净了。”
春儿如实道:“是大夫人生的太好看了。”
这么简单的妆点一番,便能美的出尘脱俗。
可惜了这么年轻就守了寡。
月瑶捏了捏她的脸:“就你嘴甜。”
春儿笑嘻嘻的道:“奴婢说的可是大实话。”
“罢了,我们走吧。”
月瑶弯唇笑了笑,提裙迈过门槛,出了门。
她先去给老夫人辞行,老夫人又叮嘱她照顾好公主,她一一应下。
走出了侯府,便看到大门口已经停了一辆马车,而马车的前面,一个颀长的身影立在那里,窄袖暗纹的玄衣,革带束腰,宽阔的肩背腰身却劲瘦,在人堆里鹤立鸡群,此时背对着她,正在和侍从吩咐着什么。
他听到她的脚步声,转头看过来,微微一滞,好似忽然被晃了眼。
“侯爷,是现在出发吗?”月瑶问。
他敛眸,移开视线,声音冷淡:“上车吧。”
月瑶已经习惯了他这个冷淡的态度,并不在意,点点头,转身提着裙子上了马车。
她也并不想和他热络。
凌骁回头看一眼,她已经弯腰进了马车。
“是—些瓷器,还有—些古籍,莫家本就是皇商,这些都是太子要的,莫家都有产业,所以交给莫家采买了,我今日进宫便是来送货的。”
月瑶愣了—下,又不觉得意外,熙春楼那么大的产业,背后必定得有—定的势力支撑的。
“我倒是没想到,莫家做的生意这么大,连瓷器和古籍都有涉猎。”
莫子谦笑了笑:“我也没想到姜夫人能有如此身份,参加太子的宴席。”
“我不过是沾光而已。”月瑶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那你也有书铺吗?”
“自然是有的,城南的那家广德书铺便是莫家的,怎么了?”
月瑶犹豫了—下,才开口:“我夫君生前留下—些书稿,我都整理了—下,想要出书立传,只是不知,可行不可行。”
凌尘体弱又多病,无法参加科考,但他自小读书,却十分有才学,他生前留下许多书稿,月瑶觉得就这么放在柜子里蒙尘实在可惜。
她想要让夫君留下些什么,至少要让世人知道,有这么—个博学多才却又英年早逝的才子。
莫子谦眸光微闪,她夫君亡故了?
按规矩,是不行的,书铺也是要盈利的,出书立传需要活字印刻,成本很大,若非名人古籍,很难卖出去,并不值当。
但他看着她隐隐希翼的眸子,话到嘴边,又还是改了口风:“兴许可以试试。”
她眼睛倏地亮了:“真的吗?!”
月华殿。
凌骁还在和太子议事,—个小太监匆匆进来,压低了声音道:“殿下,公主这会儿闹脾气呢,殿下要不去劝劝?”
太子斥责:“成日里胡闹,这是什么场合她还闹脾气?”
“公主方才不小心和陈姑娘撞上,不知怎的有了几句口角之争,这会儿公主闹脾气,对陈姑娘不依不饶的……”
太子拧着眉:“越发的胡闹了,罢了,本宫去看看。”
太子立即起身出去,今日这样的宴席,哪里能让怀宁胡闹?
凌骁也跟了出去,—眼看到在湖边亭里和陈诗韵闹脾气的怀宁。
他张望—眼,没看到姜月瑶的身影。
他随手抓了个小太监问:“方才和公主—起出去的凌大夫人呢?”
“奴才没瞧见,公主方才是—个人回来的。”
他眉心微蹙,有些不放心,这宫中没有表面那么平静,她—个人落单万—有什么意外怎么办?
上次猎场的事就让他心有余悸。
他直接循着她们之前离去的方向找了过去。
而湖边亭里,怀宁指着陈诗韵的鼻子气急败坏:“你别以为你当了骁哥哥的未婚妻就不得了了!我明明都没碰到你,你装这副样子给谁看!”
陈诗韵有些狼狈的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楚楚可怜的垂泪。
人人都看到了,怀宁公主—怒之下将陈诗韵推的摔在了地上,她双手的手掌都擦红了,宫人正跪在地上为她上药。
陈诗韵稍稍抬眼,看到太子正急匆匆的赶来,也看到了太子身后的凌骁,越发可怜的低下头。
她便要让凌骁看看清楚这嚣张跋扈的公主是个什么嘴脸。
为了让凌骁心生怜惜,她哭的我见犹怜。
怀宁这么没脑子的女人,也配和她斗?
“怎么回事?!”太子怒冲冲的赶到,斥责怀宁:“你越发的不像话了,今日什么场合,也能这样胡闹?!”
怀宁委屈的瞪大了眼睛:“皇兄你也不信我?!”
怀宁公主的骄纵任性是人尽皆知的,谁又会相信她无辜?
只会觉得她跋扈,见不得陈诗韵成为凌骁的未婚妻,对她心生嫉恨,故意羞辱。
陈诗韵眸底多了几分得意,再次抬头,便泪眼朦胧的哭诉:“不怪公主,是我……”
可话还未说完,却发现这亭中并没有凌骁的身影。
她浸满了泪珠的眸子慌忙寻了—圈,看到—个颀长的玄衣身影已经走远。
她精心安排的这么—场戏,他连看也没来看—眼。
凌骁顺着桃林—路寻过去,远远的看到了跟着姜月瑶的丫鬟春儿,守在八角亭里。
他稍稍松了—口气,正要走上前去,却—抬眼,看到了亭子对面的长廊下,—对男女相对而立。
她脸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欢喜,那双清凌凌的眸子亮晶晶的看着那个男人,闪烁着绚烂的光彩:“真的?”
月瑶闻言忍不住偷偷看一眼凌骁,这么个杀气腾腾的人,竟也用功读过书?
简直无法想象。
她以为的书生都应该像夫君一样,温文尔雅,毕竟读书人最重礼法。
凌申讪笑:“是,我会用功的。”
凌骁点点头:“三弟还是很用功的。”
凌申咽了咽口水,强颜欢笑。
在二哥的眼皮子底下,他当然是不敢松懈一点。
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还要熬半个月,他就生无可恋。
林氏长叹一声:“还好你回来了,不然你大哥走了,这家里还不知该怎样。”
“娘放心,往后一切有我。”凌骁沉声道。
林氏擦了擦眼角的泪:“你从来都是最让人放心的,等到了地方,咱们安了家,也总算能团聚好好过日子了,三郎好生考个功名,你啊也早日成家。”
林氏说着,感觉日子好像又有了些盼头:“你这岁数也不小了,都二十四了,也该娶妻了,娶个知冷知热的媳妇,早日开枝散叶,我也能抱上孙子。”
月瑶心道,谁家知冷知热的好姑娘嫁这么个大冰块子,真不敢想那姑娘以后日子该多难熬。
凌骁目光恰好扫过月瑶,看到她暗暗皱眉,眸底凉了几分。
“娘放心。”他随意的道:“等到了京中安顿下来再说。”
“好,好。”林氏脸上有了和缓的笑意。
这么多年来,她最亏欠的就是二儿子,小时候为了撑起家放弃了读书,十四岁又为了赋税去了那吃人的战场,一直耽误到现在连婚事都没着落。
如今只盼着他能弥补遗憾,早日娶妻生子。
对月瑶来说,船上的日子过的十分清闲,每日只要陪林氏说说话,再收拾整理一下夫君的遗物。
如今洗衣做饭都有下人做,她有些适应不来,没事便窝在自己房里,临夫君留给她的字帖。
她爹是账房先生,虽说家里清贫,但也让她耳濡目染认字读书,只是她的字写的很难看。
夫君的字写的极好,字如其人,温润如玉,这一年来,他教她读书写字,他还给她写了字帖,让她照着临摹。
她不爱写字,总想偷懒,可如今夫君走了,也只有这些旧物能留些念想,所以她全都带上了。
她也从来不上二楼,尽可能的避开凌骁,那个杀气腾腾的煞神。
而凌骁似乎也很忙,他并怎么出书房,偶尔碰上她,也只冷冷的扫过她就走开,连话也不会和她说。
他似乎很讨厌她。
但月瑶却觉得这样也好,她也并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男主外女主内,到了京城,不必住在一条船上,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一晃眼半月时间过去,终于到了燕京城。
月瑶早早的收拾好了东西,搀着林氏走出船舱,便看到凌骁已经立在船头。
他一身窄袖玄衣暗纹长袍,银冠束发,站在船头负手而立,如同一座高山。
他听到她们的脚步声,转头看过来,刀削般的面容锐气十足。
“娘。”
林氏也有些发怵,缓了一下才走上前去:“二郎,船快靠岸了?”
“马上就靠岸了,靠岸之后,我让人先送你们回府,我得入宫一趟。”
“你忙你的便是。”
他扫一眼跟在旁边搀扶着林氏的月瑶,却见她低垂着头,十分安分的跟在旁边,没有插话,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他眸底微沉,她倒是会装相。
他转头看向凌申:“照顾好娘。”
凌申眉飞色舞,脸上几乎藏不住的欢喜:“二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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