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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畅销巨作

跳舞的向日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是由作者“跳舞的向日葵”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叶流锦萧昭衍,其中内容简介:觉一阵头晕,于是赶紧坐下掩饰了自己的异常。可这并没有逃过萧昭衍的眼睛。萧昭衍不疾不徐的起身,对着梁帝施了一礼。“皇叔,三皇弟年纪尚小,加之先前赌气跳入太液池伤了身,还是小惩大诫为好,年关将至,朝廷事忙,正是用人之际......”“我不用你假好心为我求情!”听到萧昭衍提及太液池一事,萧琮双目赤红,嘶吼出声。......

主角:叶流锦萧昭衍   更新:2024-09-09 09: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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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流锦萧昭衍的现代都市小说《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畅销巨作》,由网络作家“跳舞的向日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是由作者“跳舞的向日葵”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叶流锦萧昭衍,其中内容简介:觉一阵头晕,于是赶紧坐下掩饰了自己的异常。可这并没有逃过萧昭衍的眼睛。萧昭衍不疾不徐的起身,对着梁帝施了一礼。“皇叔,三皇弟年纪尚小,加之先前赌气跳入太液池伤了身,还是小惩大诫为好,年关将至,朝廷事忙,正是用人之际......”“我不用你假好心为我求情!”听到萧昭衍提及太液池一事,萧琮双目赤红,嘶吼出声。......

《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畅销巨作》精彩片段


“裕王兄是为何事,笑得如此开怀?”

一直闷头饮酒的萧琮目光落到心情愉悦的萧昭衍身上,忍不住发问。

萧昭衍的笑意散去几分,有些敷衍的说道,“今日被皇祖母留在宫中,本王便想起幼年时的一些趣事,你想听听么?”

萧琮自然是没有兴趣,不过是看不得萧昭衍如此意气风发而已。

“倒也不用,皇祖母一心只疼爱裕王兄,建章宫的门也向来是只为裕王兄开,我们这些兄弟,哪有这福分。”

话里话外,是指责沈太后对儿孙不慈。

“琮儿!”

未等梁帝开口,宸妃便冷着脸说道,

“太学的先生便是教了你这般和兄长说话?”

“前儿你病了,还是你裕王兄给你送的药,今日你可有和他道谢?”

萧琮捏着酒杯的手一紧,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噌的一声站起来,带着几分赌气和委屈,

“原来母妃还知道儿臣生了病,儿臣还以为自己死了母妃都不去看一眼呢。”

宸妃一愣,气得直喘粗气,立刻压着声音斥责,

“胡言乱语什么!”

“你身子尚未好,怎能贪杯,来人,送三皇子回去。”

叶流锦忙上前替宸妃顺气,

“姑母莫要气坏了身子。”

又劝萧琮,

“殿下少说两句,别气着姑母。”

她不说话还好,她一说,一些不怎么美好的画面就涌入了萧琮的脑海。

他嘴角抽搐两下,借着几分酒劲,胆子也大了。

趔趄几步走到大殿中央,指着叶流锦说道,

“你,你别以为你姓叶就了不得,叶家再势大,也是臣子,你敢对我不敬,那便是以下犯上!”

“别以为有母妃护着你,你就能为非作歹。”

“惯会装模作样哄得母妃晕头转向,可我不上你的当,叶流锦,你就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他本想说叶流锦推他下太液池,可他实在难以启齿。

堂堂大梁三皇子被一个姑娘一脚踢翻,实在不是什么有脸面的事情。

他有了几分醉态,站得歪歪斜斜的,极其厌恶的看着叶流锦。

宸妃明显被气狠了,半个身子都歪在叶流锦身上,用帕子捂着嘴默默流泪,顺昭仪则是兴奋的搓着帕子,几次想煽风点火,又被恪嫔瞪了回去。

“放肆!”

梁帝猛一拍桌子,眼里浓浓的失望。

“谁教你在朕面前如此大喊大叫的,啊?”

一声怒吼,倒是让萧琮一个激灵,眼底清醒了几分。

今日鹿苑呈上了鹿酒,梁帝本就心情不悦,便多饮了几杯,手撑着桌子怒不可揭,

“把这个孽障拖下去打二十大板,没朕的旨意,不许踏出泰和殿一步。”

他本想站起来,却只觉一阵头晕,于是赶紧坐下掩饰了自己的异常。

可这并没有逃过萧昭衍的眼睛。

萧昭衍不疾不徐的起身,对着梁帝施了一礼。

“皇叔,三皇弟年纪尚小,加之先前赌气跳入太液池伤了身,还是小惩大诫为好,年关将至,朝廷事忙,正是用人之际......”

“我不用你假好心为我求情!”

听到萧昭衍提及太液池一事,萧琮双目赤红,嘶吼出声。

二皇子萧琅不赞同的摇头,“三弟,裕王兄一片好心,你怎么......”

“你又安了什么好心?猫哭耗子假慈悲!”

萧琅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又转头看着梁帝,语气带了几分伤心,“父皇......”

梁帝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怒火中烧,拍着桌子喊道,

“拖出去,把这个孽障拖出去,重重的打!”

金吾卫连忙进来,拿着萧琮就要出去。


“惯例?”

叶流锦神色未变,只故作天真地开口,

“是么?我倒是不知道府上还有这样的惯例,风仪姑姑,以前姑母在府上,府里也是这样的么?”

说着,叶流锦向风仪投去询问的眼神。

风仪气不打—处来,指着姜妈妈厉声斥道,

“哪里来的老奴才在这里胡诌,府上何时有这样的惯例,正门虽不常开,可如今府上的正经的姑娘归家,还敢打发她去走角门,真是好大的胆子。”

“娘娘在家掌家之时,从没听过定下如此荒唐的惯例,何况今日我是奉了娘娘的旨意送二姑娘,老夫人这样的作派,莫不是有朝—日娘娘亲临,也得走角门?”

“再不开门,我们便抬了姑娘回宫,去太后跟前评评理。”

—说要回宫去问太后,姜妈妈立马便有些慌乱了,原先带着敷衍的轻视换做讨好。

“这......请姑娘稍等,容我......老奴去问问老夫人。”

说完—溜烟的跑上台阶,用力的拍了几下门,从打开的缝隙里挤了进去。

松鹤堂里,白老夫人早就坐在上首,二房叶禄的夫人白氏和三房叶裎的夫人何氏陪着坐在下首的雕花木椅上。

门帘被拉开,众人以为是叶流锦来了,纷纷转头,却是—张脸肿得老高的姜妈妈。

“怎么回事?”

白老夫人脸色—下就拉了下来,不是去迎人了么?怎么弄成这般模样?

“老夫人救命啊。”

姜妈妈终于找到了能诉苦的人,迎头便跪下,哭得那叫—个凄惨。

“二姑娘她不愿走正门,说要走正门,还说若是不开正门,她便回宫去了。”

—旁的白氏猛然起身怒道,“她这是什么话?”

“她—个小娘子,—不是达官显贵,二不是皇亲国戚,三不是远来贵客,她凭什么走正门!”

白氏是白老夫人的侄女,在白老夫人面前说话—向没有顾忌。

这其中还有—层关系,当年白老夫人接了白氏来府里,是想把她嫁给叶裥的,也好日后陇西有自己的人。

可叶裥却—封信送回来,说他的亲事不劳她们费心,已经在陇西定下了。

白老夫人气得吐血,又不敢得罪叶裥,也不敢把侄女送回去得罪了哥哥,正发愁之际,某—日下人来报,白氏和叶禄睡在了—起。

这门亲事也就成了。

当初白氏被府里的富贵迷了眼,哪里还愿意回家去,对她来说,嫁给叶禄也—样。

直到后来,她见到了器宇轩昂的叶裥,才知道自己当初是多么的蠢。

特别是这几年,府里的日子不好过,她越发的怨气丛生,这满腔的不甘,此时全部倾泄在叶流锦的身上。

白老夫人听了这话虽不悦,却又觉得有几分道理,语气加重几分对着最得力的戚妈妈说道,

“流锦还小,不懂府上的规矩,也罢,你去迎她—迎,就说府里的长辈们—大早都在这等着她了,她该体恤我这老婆子的身子骨。”

“再者,是太后让她归家的,如何能再回去。”

她的言外之意便是叶流锦不过是嘴上的强硬,太后赶她出宫,岂是她想回去就回去的,再不进来给长辈们请安,便是不孝了。

戚妈妈领了命下去,跪在地上的姜妈妈肩膀缩了缩,终究是没有再开口。

“姑娘,这老夫人实在是......”

就连烟水都看不下去了。

堂堂长房的嫡女回府,竟被拦在府外不得进,她—个婢女都忍不住为姑娘抱不平。


梁帝共有四子一女。

大皇子萧珝,今年十九岁,母妃是先皇后的宫人,先皇后无子,推了她出来,后生下大皇子,先皇后逝去,她虽无宠,却也位居婕妤。

二皇子萧琅,今年十八岁,母妃是正三品刑部尚书之女,如今的顺昭仪。

三皇子不必多说。

四皇子萧璟,今年不过十三岁,母妃是个八品武将嫡女,进宫依附宸妃而活,如今也封了嫔。

宫里唯一的公主,正是先皇后所出的萧瑰,字从皇子,便可看出梁帝对她的看重。

先皇后逝去,她便由先皇后的亲妹妹,如今的曲淑妃教养,眼下正随太后出宫去了。

皇子们年满十六便可领差事,年满十八便可开府建衙。

泰和殿住着的,也只有三皇子萧琮和四皇子萧璟。

四皇子年岁尚小,叶流锦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容才人与萧琮有龃龉。

“叶姑娘,我只是恰好路过而已。”

容水月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路过?这深更半夜,你鬼鬼祟祟的,是想去哪儿啊?”

宸妃胸口起伏,明显被气得不轻。

后妃深夜造访泰和殿,传出去不知道多难听。

“来人!”

宸妃冷着脸喝道,“捆了她,直接送到掖庭去,不怕她不说真话。”

“宸妃娘娘恕罪。”

容才人跪得极快,“三皇子身子不好,到底是被容婵连累了,妾实在心里过意不去,想来探望一二,又怕娘娘知道了不悦,这才出此下策。”

她掐着掌心,头磕在冰凉的地板上,“娘娘想如何责打妾,妾都不会有半句怨言,陛下才为三皇子动了怒,太医请了脉说不可再动气,还望娘娘三思。”

把她送入掖庭,多半会惊动陛下。

“姑母您瞧,我就说容才人比您更关心表哥。”

叶流锦不咸不淡的说道,

“方才若不是太医来报表哥晕厥,您都不来瞧一下。”

晕厥?

容才人身子一晃,咬着舌尖稳住心神。

“娘娘快去瞧瞧三皇子,妾,妾就跪在这,等娘娘发落。”

宸妃也是真的有些着急,冷哼一声进了泰和殿。

萧琮受了凉,又在关雎宫被折腾了一顿,身子一时扛不住,如今躺在榻上昏迷不醒。

叶流锦随着宸妃上前看了一眼。

啧啧。

要是挺不过来,那就皆大欢喜了。

“太医,琮儿如何了?”

宸妃顾不上一旁幸灾乐祸的叶流锦,蹙眉问道。

“高热不退,臣也实在是没办法。”

“眼下可还有别的法子?”

虽恨他不争气,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

听太医这么说,宸妃也急了,有些后悔今日下手太重了。

“臣等已经用了药,眼下等着就是了,只是殿下受了凉,又受了伤,身体亏损的厉害,臣也不敢打包票…...”

叶流锦眼睛都亮了,听这话,萧琮可能真的会一命呜呼啰。

“对了!”

那太医突然惊呼一声。

“臣想起之前裕王殿下府中有一株极为难得的七星叶,若能拿来,臣可保殿下无虞。”

叶流锦嗤笑,他也配用七星叶……

“好,本宫即刻派人前去。”

宸妃立马叫了风仪前来。

“你拿着本宫的令牌去裕王府,裕王宅心仁厚,会出手相助的。”

他哪里宅心仁厚了?

叶流锦心里别扭,当年逼宫,朱雀门尸首堆成山,萧琮简直是杀神临世。

“流锦,”宸妃又转身对她说,“这里乱哄哄的,你先回去休息。”

“我要和风仪姑姑一起去。”

叶流锦脱口而出。

“也好,”宸妃点头,“毕竟是求人办事,我不方便出宫,你代替我去,倒也显得诚心一些。”

“姑娘不要耽搁了,我们脚步快些,殿下也能少受些罪了。”

风仪拉着还想说话的叶流锦就走。

出去看到忧心忡忡的跪在地上的容才人,叶流锦起了坏心思,

“才人,萧琮只剩一口气了。”

容才人呆愣的看着远去的人影,尖叫一声,跌跌撞撞起身,不管不顾的冲进了泰和殿。

马车到了裕王府门口,叶流锦却迟迟不敢下车。

前世,也是在这里,漫天的大雨,她跪在王府前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

她忘记自己是怎么跑到裕王府的,只记得大门打开后,萧琮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难怪本王的人说找不到你,原来,你自己逃出来了。”

当时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战战兢兢说道,

“求王爷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救我一命……”

大雨滂沱,黑天暗地。

萧琮并未撑伞,一步步走下王府的台阶到她跟前,依旧是清冷如同谪仙。

“你可想好了?进了王府,就再也没有叶二姑娘了,本王如今也是麻烦缠身,弄不好,你会被我连累至万劫不复。”

“你若愿意,我可以派人送你回陇西你父兄的旧部那,叶小将军虽死,陇西也一团乱,可不乏有忠心的人能收留你。”

她哪里还敢离开,被容婵和东宫那些人折磨得生不如死,她哪里还有半分的勇气远赴陇西。

“想好了,生死我都留在王爷身边。

萧琮沉默的看了她许久,两人被淋了个透彻,最后他声音暗哑说道,

“叶流锦,这次是你自己选的。”

“姑娘,姑娘?”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风仪看着出神的叶流锦,关切问道,

“可是身子不舒服?”

叶流锦的思绪被拉回,脸颊有些发热,她吐出一口浊气,“我没事。”

她就着风仪的手下了马车,抬眼便见到巍峨耸立的裕王府。

王府还是那个王府,只是今夜风平浪静,她也不似前世那般九死一生。

“方才已经同门房说明事情的原委,他们已经去禀告王爷了。”

风仪站在叶流锦身后,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姑娘身上透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凄凉。

“吱呀--”

朱红的大门打开,竟是萧琮亲自出来了。

“参见王爷。”

风仪赶紧躬身见礼。

“奴婢奉宸妃娘娘之命......”

“无需多说,本王已经知晓。”

萧琮蓦地出言打断,眼神却落在叶流锦身上。

“叶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一个站在台阶上,一个站在台阶下。

场面一如前世,可眼下二人的心境却全然不同。

叶流锦莞尔一笑,抬眼看着长身玉立的萧琮,

“王爷,我们又见面了。”


听沈太后要把叶流锦赶出宫去,萧瑰高兴的差点叫出来。

满京城谁不知道叶流锦便是逢年过节和白老夫人生辰那日也从不进府,可大家心知肚明,谁也不敢说什么。

她当真回了缮国公府长住,又哪里有在宫里这般肆意。

萧瑰眼睛都亮了,这个小贱人,日后在宫外,她一定要打烂她的脸。

宸妃揪着帕子,想说话可又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叶流锦面露委屈,却还是磕头道,“臣女谨遵太后旨意。”

头磕下去的一瞬,她脸上的委屈化作了笑意。

心里也长舒一口气。

她今日在宫道上与萧瑰大打出手,一方面确实是想给她一点教训,另一方面,她得出宫了。

可她是在宫里长大的,缮国宫老夫人白氏是她父亲和宸妃的继母,自然也就不是她的亲祖母。

她若主动说回缮国公府,免不了惹人怀疑。

最好的办法便是被“赶”出宫去。

就算今日太后不提,过几日宸妃也会在她的授意下提。

和公主打架,算不得大错,长辈们只会是当做姑娘们之间的纷争,现在叶家如日中天,对她最重的惩罚也就是赶出宫去。

翻了年,她哥哥叶流铮就该袭爵了,到时候他会回京。

虽然哥哥并非死于这次回京,可她不敢赌,她必须回去先把那些隐患解决了。

还有长姐叶流钰,已经被赐婚给长兴侯耿家的嫡子,这次回京,陇西的一切事宜长姐皆要了交于哥哥之手,而她则再也不回去陇西,留在京城嫁人。

叶流锦是万万不能让长姐嫁进耿家的。

梁帝在建章宫待得有几分不耐,见太后已经罚了叶流锦,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这件事,还是因为萧瑰有错在先。

“时候不早了,儿臣侍奉母后去群玉阁吧,衍儿带着弟弟们,已经等许久了。”

听到梁帝提起萧昭衍,沈太后眉眼间多了几分真心的笑意。

扫了一眼如今跪在地上的四个姑娘,又严厉说道,“既然如此,你们都起来吧,瑰儿你也有错,罚你抄静心诀十遍,你可服?”

萧瑰心底的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却不敢发作,只能生硬的点头。

沈太后见她这等做派,喝道,

“你服还是不服?”

“孙女服。”

沈太后又看向沈燕霓,“你也有错,你也要罚。”

梁帝摸了摸鼻子,替沈燕霓说话,“母后,这件事和燕霓无关,她是被连累的。”

“是啊太后,”宸妃连忙附和,“沈姑娘哪里能劝得住她们。”

沈太后并不理会,只是定定盯着沈燕霓,

“陛下和宸妃都说你没有错,你觉得呢?”

沈燕霓俯首,“臣女有错。”

沈太后挑眉,“错在何处?”

“三人之中,臣女年最长,两位妹妹在宫道上起争执,臣女未能阻止,这是一错。”

“起了争执,臣女不仅没有及时让宫人来拉开,反而身陷其中,还受了伤,这是二错。”

“入了建章宫,未能率先向陛下和太后以及诸位娘娘说明事情原委,劳累太后亲自发问,实在不孝,这是三错。”

她字字铿锵,却换得建章宫满堂寂静,梁帝更是脸色不佳。

沈太后面露满意,叶流锦却忍不住心往下沉。

太后哪里是要责罚沈燕霓。

她是要告诉所有人,沈燕霓就是她选中的下一任皇后。

方才的话,换做沈燕霓是皇后,她和萧瑰是整风吃醋抓头花的妃子,一样适用。

不仅如此,沈太后还在侧面提醒梁帝,这帝位,迟早是萧昭衍的。

沈燕霓和萧昭衍同在太后身边长大,虽没有明着的章程,可几乎人人心照不宣这两人日后是要成亲的。

建章宫一时陷入了僵持,往日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嫔妃们大气都不敢出,个个悄悄的看向宸妃。

虽然平日里个个明里暗里的羡慕嫉妒恨宸妃,可真遇上大事,都指望着宸妃来主持大局。

宸妃清了清嗓子,故作轻松打趣道,“太后,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去群玉阁吧,裕王殿下等了半日不见太后,臣妾怕他寻到建章宫来。”

沈太后脸上的表情缓和几分,点头,吩咐郑嬷嬷,“走吧。”

众人齐起身,跪地请沈太后先行。

又有宫人带着叶流锦、萧瑰、沈燕霓下去整理仪容。

至于容婵,则被霄云亲自送回关雎宫去了。

日暮西沉,悠长的宫道显得有几分苍凉,容婵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叹息了一声,

“原本就是我不如她们三个,太后不喜欢我,也没什么。”

霄云听了颇有几分无语,想起叶流锦交代的事情,只能隐忍不发,还要安抚容婵,

“容姑娘快别多想,如今你住在关雎宫,自然有宸妃娘娘为您说话,日子久了,太后也会喜欢你的。”

是啊,太后不喜欢她本就是因为她姑母的原因,以后会好的。

想到叶流锦被赶出宫去,她心里又开朗了几分。

总算......丢脸的也不止是她一个人。

群玉阁里,歌舞升平。

沈太后在宸妃和梁帝一左一右的搀扶下落了座。

萧昭衍的目光巡视了一圈,不见叶流锦,好看的眉眼便带了几分疑惑。

“去看看是不是方才出了什么事?“

他微微偏头吩咐身侧的侍卫时方。

时方点头,悄然退下。

今日是家宴,并没有朝臣和外人,待叶流锦她们三人整理好仪容入席后,便开宴了。

从叶流锦走进来那一刻起,萧昭衍全部的心神和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她的衣着并不夺目,却依旧能牢牢占据他的心神。

沈太后并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酒过三旬,便由郑嬷嬷搀扶着回去了。

临走时还不忘叮嘱,“衍儿今日也累了,便在宫里歇着吧。”

建章宫内,一直都留着他儿时住过的宫室。

萧昭衍心里一暖,立刻应道,“孙儿领命。”

皇子们到了年纪开府建衙,等闲是不能夜宿宫里的,除非是梁帝下旨留。

不过既然沈太后发了话,谁也不敢有异议就是了。

她一走,气氛便轻松了许多。

去打探消息的时方也回来了。

“......叶姑娘与公主大打出手,太后动了怒,让叶姑娘择日出宫去。”

听了前半句,萧昭衍眉头紧蹙。

听了后半句,忽而又愉悦了起来。

出宫好。

出宫,他便能时常看见她了。


“萧瑰,我不想和你纠缠,你最好识相—点。”

她突然凑近萧瑰的耳边,低低说道,

“曲淑妃这些年是怎么教导你的?她是不是告诉你,你是皇城最尊贵的公主,除了陛下和太后,你谁也不用放在眼里,你就是把天捅破了,陛下也会给你补上。”

“可是你看,你不过杀了个宫女,就被太后狠狠责罚了,你挑衅我姐姐,被我姐姐打成那样有人为你做主么?”

“你甚至不敢在沈燕霓面前嚣张,因为沈家人会为她讨回公道,而你的父皇,绝对不会庇护你。”

“萧瑰,皇宫之外,有很多勋贵,你父皇也不敢说杀家杀,盛京之外还有很大很大很辽阔的土地,那片土地有大梁最英勇的将士们,你父皇也是要忌惮的。“

“所以,你该回去问问曲淑妃,有哪些人是你不能惹的,下次,可不要这么鲁莽了?”

提起曲淑妃,萧瑰浑身不可抑制的—哆嗦,沾了些泥土的脸惨白了几分。

叶流锦再也不想多待,转身离去。

—路回到关雎宫,宸妃已经红着眼眶站在宫门外等着她了。

叶流锦心里—暖,这才是真正爱她的人。

“姑母,我已经去和太后还有陛下磕头辞行了,只是路上遇到公主,她打碎了陛下赏赐的琉璃摆件。”

拿着琉璃摆件挡在身前,是因为叶流锦确实不想要梁帝赏赐下的东西。

可御赐之物损坏,还是要向内廷禀报登记在册的。

宸妃—愣,下意识地问道,

“她可有伤着你?”

叶流锦摇头,“没有,我把她打趴下了。”

宸妃差点没笑出来,赶紧抿了下嘴掩饰自己的失态。

边牵着叶流锦进去边说道,

“无碍,我会派人去和内廷说清楚,陛下日理万机,哪里记得这些事情。”

只怕这赏赐之物连陛下都不清楚,不过是让身边人随意挑了—样。

内殿整整齐齐摆着有十几个箱笼,都是叶流锦要带出宫去的东西。

“你日常穿的衣裳,还有惯用的首饰放在这个箱子里。”

“—些大场合要用的礼服和头面,都在这里。”

“还有你屋子里的—应物件,姑母都给你收拾了,就怕你回去,骤然换了地方,—下难以安眠。”

宸妃紧紧拉着叶流锦的手,仔仔细细的说。

明明这些事情,下人们都十分清楚,可她还是不放心,非要亲自说—遍才安心。

“姑母,我都知道了。”

叶流锦笑着搂着宸妃,可眼眶却红彤彤的。

—张口声音就哽咽,“我舍不得姑母。”

本来拼命压住心底不舍的宸妃—听这话,哪里还忍得住,顺着将叶流锦抱在怀里,声音都颤抖了,

“姑母又何尝舍得你,你那么小就在姑母身边,—直养到这么大。”

“太后让你出宫,也不是真心罚你,只是皇子们都大了,你也大了,你—直住在宫中,难免惹人非议,所以你不要在心里多想。”

“回去了也别怕,姑母每旬会派人去看你,谁若敢对你不好,只管和姑母说。”

宸妃明里暗里的说的人,自然是白氏。

当年她的婚事就是被白氏拿捏在手,仗着父亲和哥哥领兵在外,把亲生女儿叶衫嫁给了她原本的未婚夫,逼得她—气之下进宫了。

白氏这个人最是阴险狡诈。

“府里的那位,你只要按照规矩来就行了,不按规矩也没事,不管她说什么,你只管应着,做或者不做不重要,有姑母在,谁也不能欺负了你去。”


怎么就死了呢?

短短的时间,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容婵的气该怪谁?

容才人?父皇?还是容婵自己?

“记住,这—切都和你没有关系。”

宸妃看着脸色茫然的萧琮,加重了语气,

“从这里出去后,不要提及和容婵—切有关的事情,不要去找容才人,更不能去找你的父皇,你是大梁的三皇子,是将来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人,知道么?”

萧琮回过神来,重重点头。

出了泰和殿,宸妃的面色依旧十分沉重,声音微微颤抖,

“风仪让人四处查探,可丝毫没有当年那个孩子的踪迹,你说那个孩子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这几日,我总是做梦,梦到—个声音在喊我母亲,可我看不到脸,我知道那是我的孩子,可我该去哪里找到她?”

“我真的恨不得去揪着容水月和萧纶的衣领问问他们把我的孩子藏在哪里,可我知道我不能,我要忍耐。”

她的脸上露出锥心的痛色,眸色冷然,

“我—定会亲手杀了容水月,还有萧纶!”

叶流锦心里也十分不好受,只能劝慰道,

“知道那个孩子下落的,或许还有绿染,我们不如把绿染抓来问问。”

宸妃深深的看了她—眼,

“在这宫里,让—个消失的办法,太多了。”

叶流锦略—思忖,还是张口说道,

“姑母,我知道您养育了萧琮这么多年,是有些感情的,你有不舍,有犹豫,可如果他有—天知道他不是您的儿子,他—定不会站在您这边。”

“所以,您不要心软。”

宸妃—个趔趄,眼眸悬泪,语带哽咽,

“我知道。”

萧琮这个孩子什么心性,她最清楚。

她,不会心软的。

腊月十五,阳光正好,这—日,是叶流锦出宫的日子。

—应行李物件都收拾好了,只等今日随着叶流锦—起出宫。

天刚刚亮,烟水就掀开了帐子,好笑的看着睡眼朦胧的叶流锦,柔声道,

“姑娘,我们今日要出宫了,早些起来还要去拜别太后和陛下。”

叶流锦无奈的离开温暖的被子,任由宫人们给她梳妆打扮。

暖香死后,她把陇西带来的那些人都赶到了外殿。

寝宫除了烟水和萧云,谁也不能不经召进来。

她相信萧昭衍,也相信萧昭衍的人。

先去建章宫的大殿外磕头,告别了沈太后。

沈太后并未见她,只派了个嬷嬷训诫了两句,

“日后在宫外,不可轻狂,世家贵女言语举止应有度。”

随后又派女官给了赏赐。

是—套素雅的珍珠头面,难得的是珍珠个头大小—致,圆润有光泽,只怕是贡品中的珍品。

“多谢太后。”

赶出宫,又给赏赐,就连郑嬷嬷也猜不透沈太后的心思。

叶流锦不管那么多,收了赏赐高高兴兴的又去给梁帝磕头。

梁帝自然也没有见她,不过也给了赏赐。

又让宫人传话。

“等太后气消了,再接你回来。”

叶流锦没有放在心上,她才不想回来呢。

磕完头,时辰已经不早了。

她加快脚步往关雎宫去,却在路上遇到了萧瑰。

“你今日要出宫去了,我来送送你。”

萧瑰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对甚是可爱的酒窝。

可她手里攥着的鞭子,让叶流锦觉得她可不是真的来送行的。

“你若是真心想送我,便去朱雀门外等着,在这里送行,我看就不必了。”

“赶紧让开,别误了我出宫的时辰。”

叶流锦笑盈盈的看着萧瑰,说话却丝毫不客气。

小说《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入夜,梁帝一身疲倦的来了关雎宫。

宸妃与往常无二,温柔体贴的陪着他。

美人在侧,小心伺候,梁帝惬意的半躺在贵妃榻上,满意的看着依旧如二八少女般明艳的宸妃。

这些年他对她的宠爱,八分算计里也夹杂了两分真心。

“陛下,臣妾今日把容姑娘迁到关雎宫了。”

宸妃冷不丁出声,让梁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前些日子闹出那一档子事,本也不是她的错,当日也把原委说清楚了,可容才人过于敏感,狠狠的责罚了容姑娘。”

“今日更是过分,好好的姑娘家,竟将她的脸划破了,容姑娘怕得很,一个人跑到了海棠园,谁知道脚下不稳,又摔了双腿。”

“园子里的杂役发现她时,她死也不愿意回飞霜殿,她向来与流锦交好,臣妾便做主把她留下了。”

“容才人那边……陛下劝着点,本不是什么大事,何必闹着非要把容姑娘送回岭南去。”

宸妃短短几句话,让梁帝原本微扬的嘴角沉了一分,

“你协理六宫,这些小事,无需和朕说。”

心中有几分阴郁,容氏这些年越发的不中用了。

他叹了一回,还不忘叮嘱宸妃,

“只是有一点,琮儿和流锦两个孩子的亲事,不要再出什么差错了。”

“你哥哥为国一生,朕心里对他有愧,自然把流锦当自己的孩儿般疼爱,琮儿是朕最看重的皇子,你这个做娘的,也别把心都偏到你家侄女身上了。”

宸妃涌起一丝气恼,不疼我家侄女,难道疼你和容水月的孩子呢?

心里这么想,可面上却不显,反而嗔了一眼梁帝,“琮儿是臣妾身上掉下的骨肉,臣妾再打他骂他,那也是为了他好,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世上,除了陛下,也只有臣妾最盼着琮儿好了。”

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十分妥帖。

梁帝眉头舒展,满意的点头,“爱妃果然懂事识大体。”

第二天下了早朝,梁帝便阴着脸去了飞霜殿。

容才人哭得死去活来,

“……她肯定知道了什么,不然如何这般折腾妾和琮儿。”

梁帝冷淡的看了她一眼,

“她若真知道些什么,你早就死了!”

“朕与你说过多少回,你只当琮儿死了,他是宸妃的儿子,你怎么就记不住?”

“往日你有意无意往关雎宫凑,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你胆子大了,竟敢深夜往泰和殿去,你让宸妃如何想?”

梁帝一声接着一声的斥责,让容才人的哭声戛然而止,又是后怕又是怨怼。

“妾也是担心琮儿,他伤的那般重,宸妃对他不管不顾……”

“闭嘴!”

梁帝只觉得头疼,说的话一句比一句诛心,

“他是宸妃的儿子,轮得到你关心?”

“宸妃能去裕王府拿七星叶给他调身体,你能做什么?只会哭哭啼啼琮儿能好起来么?”

“宸妃和叶家能给他二十万兵马的支撑,助他与萧昭衍抗衡,你呢?你能给你儿子什么?”

不仅如此,这一步棋能走得好,说不定能让叶家彻底消失,那二十万大军尽数落于他手。

只是这些话,他并没有对容才人提起过。

容才人脸上血色尽消,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还是哆嗦着喊了一句,“陛下……”

梁帝压下翻涌的情绪,没好气的说道,

“今日朝堂之上,御史台参了琮儿一本,说他草菅人命,残害宫人,要贬了他的职。”

容才人一听,哪里还在乎方梁帝对她说的那些急言厉语,捏着帕子揪心道,

“这……这可如何是好?”

梁帝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明白一句话。

情如风雨无常。

他稳稳了稳心神,语气柔和了几分,

“水月,朕一直觉得亏欠你,当年才想出这个法子,朕不能给你皇后之位,可朕能把我们的孩子送上皇位。”

“这些年,你一直做的很好,如今眼看大计将成,你不要争一时之气,坏了大事。”

“从今日起,你便禁足飞霜殿,无诏不得出。”

容才人张大嘴巴望着梁帝远去的背影,双腿不支跌坐在地。

年关将至,过了腊八,便传出太后要回宫。

容才人被禁足的消息只换来了宸妃一声冷哼,随后便再不理会。

到了太后回宫前一日,宸妃唤来了叶流锦,

“姑母已经派人去查了,当年我生产时在关雎宫伺候的人,竟然连家带口全部死光了。”

叶流锦心里一凛,梁帝好大的手笔,诛杀了这么多人。

“行宫那边也一样,当年伺候容水月的人,全部不见了。”

事到如今,宸妃几乎可以确信这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萧琮,的确不是她的孩子。

“流锦,”宸妃突然说道,“谢谢你。”

“如果不是你聪慧过人发现端倪,姑母还要被蒙骗一辈子。”

叶流锦忙握住宸妃的手,“姑母千万不要这样说,我们是一家人,我自然盼着姑母好。”

宸妃顺势将她搂在怀里,喃喃自语,“姑母往后只有你了。”

“看来,如今知道这个事情的,只有陛下,容才人,还有绿染。”

叶流锦略略皱眉,想必梁帝也不放心容才人,所以留了当年身边得力的女官在她身边提点她。

“绿染,”宸妃语气颇为锐利,“我会派人把她祖上十八代都查清楚,我就不信抓不到她的把柄。”

叶流锦抿嘴一笑,“姑母,我知道父亲当年在京城留了一批忠心耿耿的护卫,没想到他们不仅是护卫,还能打探消息。”

宸妃傲然的冲叶流锦挤挤眼,

“你只知其一 不知其二,你父亲留下的是护卫是你祖父当年训练的一批精锐,他们大隐隐于世,子继父业,永世不灭,叶家在他们便在,不到万不得已不出,这是保护叶家嫡系的最后一道令牌,我可请不动他们。”

“当年你祖母也留下来一批人,她们是暗桩,擅于刺探情报,分散于大梁各地,见鱼纹令行事,风仪正是她们的首领。”

“两帮人,是你祖父祖母一辈子的心血。”

提及爹娘,宸妃的阴郁不快一扫而空,心里暖洋洋的。

“我本想等你成亲后,便把这个事情告诉你,可眼下是多事之秋,你提前知晓也好。”

叶流锦有几分震惊,那些护卫,她是知道的。

前世最后正是他们护着自己逃出京城,可这暗桩,她却一无所知,因为风仪姑姑当时一起被绞杀在关雎宫了。

老天算对她不薄了。

一切都还来得及。

出了正殿,叶流锦便拐了个弯,朝着容婵如今居住的西偏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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