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蒲建国宋茵陈的现代都市小说《八零悍妻美又飒,忠犬竹马不怕辣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冰梨崽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八零悍妻美又飒,忠犬竹马不怕辣》,现已完本,主角是蒲建国宋茵陈,由作者“冰梨崽崽”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宋茵陈重生了,重生在圣父博爱的先进丈夫,悄悄把她辛苦考上的大学,给了丈夫的青梅,理由是青梅没爹更弱更可怜。前世宋茵陈掐尖要强,跟人争地界吵架撒泼样样来,一个人家里地里忙活,照顾一家老小,最后成了村里有名的泼妇。这一世,宋茵陈踹掉丈夫,任由圣父去散播爱心,成全他的博爱情怀。抢回自己的大学名额,暴打绿茶,离开渣男事业做得风生水起。自己守着空间小农场,事业爱情两手都要抓。...
《八零悍妻美又飒,忠犬竹马不怕辣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她才开口问:“蒲建国是不是一直都这么不着调?”
宋茵陈伸手捂住眼睛,挡住窗外进来的阳光:“先进干部嘛,肯定是先为大家,再顾小家了!”
苏江月板着脸:“有他这么个先进法的吗?自个儿媳妇一晚上没回家,他这会儿都不清楚,还有心情给别人送饭?
你老实告诉姨,蒲建国是不是对你不好?”
前世,宋茵陈在亲人面前永远都是报喜不报忧。
以至于她后来离婚,周围人都很是莫名其妙,不明白好好的夫妻,怎么就闹到要离婚了。
宋茵陈吸了吸鼻子:“姨,我要跟他离婚!”
“离婚?”苏江月一怔。
随即下床关好门,一瘸一拐走到宋茵陈床边坐下。
“你打定主意了?”
她没问为啥要离,离了之后要怎么办,只是问是否决定了。
宋茵陈抱着苏江月,鼻子发酸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是,苏姨,你知道的,当初我是被我爸妈骗过来逼着嫁的,
本来我还想着,蒲建国人不差,我好好跟他过日子也成。
可你今儿也看到了,他.....”
“离就离!”苏江月摸着宋茵陈的头发:“你别怕,苏姨有工资,灿灿也能养活自己。
回头你跟着姨过就是了,这天下离了他蒲家还不能转了是不是?”
她一生吃过各种苦,唯独没吃过婚姻的苦,见不得宋茵陈受这委屈。
宋茵陈一颗心酸酸胀胀,难受的不行。
前世今生,苏姨都拿她当亲闺女看待。
反倒是自己那个亲妈,看她就跟仇人一样。
想来这天下的父母,并非所有人都爱子女,有些缘分强求不得。
天擦黑,金璨才拎着个帆布袋回来,里头装着两罐麦乳精和橘子。
“我爸让拿过来,泡给你们喝的!”
苏江月接过橘子:“你爸呢?”
金璨拖了把椅子,坐在两人中间:“我爸去派出所了,说是要登记什么信息,估计还得要一阵子!”
宋茵陈关心蔡瘸子的事:“他杀人证据找出来了吗?”
金璨剥橘子的手一顿,看宋茵陈的目光有几分疑惑;“你咋那么肯定他杀人了?”
宋茵陈摸摸鼻子:“他好凶的,不信你问苏姨,那么可怕,我不信他没杀人!”
苏江月表示赞同:“没错,穷凶极恶,手上很难说没沾人命!”
金璨将手里橘子一分为二递给两人:“你们先吃,吃了我再说,免得等下你们吃不下去!”
苏江月拍了儿子胳膊一巴掌,笑骂:“臭小子,你说就是了,咱都跟杀人犯打过交道了,还有啥可怕的!”
金璨脸上表情一言难尽:“下午我去派出所,刘小涛还没回来,我就骑车去了一趟徐家村。
那会活阎王还在他家找证据。
别说,蔡瘸子脑子还挺活的,他承认欺负女人,就是不承认杀人。
去他家查看的时候,他们村的书记还过来套近乎。
但遇上活阎王嘛,呵呵~”
徐家村村长是蔡瘸子的舅舅。
蔡瘸子爹娘老子都过世了,几个姐姐也不来往,村长便想着给他姐一家留个根儿。
他带着一群族人跟办案队堵上,嚷嚷他外甥虽是有些花花心思,内里却是个好的,不敢动人命。
阎洛轻飘飘看了村长一眼;“他有没有罪,不是你我说了算,而是证据来说话!”
村支书跟村长不怎么对付,当即打圆场:“老徐啊,人家派出所同志也是按规矩办事。
你作为村里二把手,也该晓得才是。
咱们身子不怕影子斜,就让乡里来的同志搜一搜嘛。
蒲老娘跟在蒲建国身后,脸拉的老长:“你看看你娶的啥婆娘?太阳照屁股,她还赖着不起床!
怀个崽儿了不起,这村里女人谁没怀过崽生过娃,就她矫情,
不下地不喂猪,懒得连饭都不做,满村都找不出第二个这样儿的!
我跟你说,这女人不老实,打一顿就好了,我看她就是让你给惯的,蹬鼻子上脸不晓得自己姓啥了!”
宋茵陈轰的拉开门:“一大早就叫叫叫,叫魂儿呢?”
蒲建国伸手便去拉她:“你一晚上不回家,你想干啥?”
宋茵陈一把甩开他的手:“我干啥?干屁呀!家里就一袋子烂红薯叶,我靠那个养你儿子?”
蒲老娘嘴角抽了抽,指着宋茵陈数落:“分家给了你们那么多粮食,这就吃完了?
你还真当你是城里长大的,哪有过日子像你这么个吃法的?”
宋茵陈嗤了一声:“你可太看得起我了,那米一半是叫你小儿子吃的,还有一大半让蒲建国给了老相好赵玉梅。
蒲建国我告诉你,今儿你要没粮食拿回家,我就不回去。
婆婆,我觉得你这儿住着挺好的,烂红薯叶养不出文曲星,你老多担待,先养着我们娘俩一阵儿,将来你大孙会报答你的!”
蒲老娘转头剜了儿子一眼,都说多少回了,别跟那寡妇家的女儿来往。
那小妖精到处勾搭一看就不是好人,偏偏自己这个傻儿子,还老跟她纠缠不清。
蒲建国盯着宋茵陈,脖子上的青筋起伏不定,拳头也捏得死紧。
宋茵陈闲闲靠着门框:“蒲建国,你是读过书的人,又是大队长,不会不懂法吧?
别说我如今怀孕,就是没孩子,你要闹出家暴来,估计乡里领导再看重你,也得掂量掂量吧!”
如今的任乡长是个女的,还是从省城过来的,最是看不惯男人打女人。
蒲建国也知道任乡长的脾气,不敢在这时候,闹出什么麻烦来。
“茵陈,咱有啥事,回家说好不好?”他忍着火,低声下气跟宋茵陈说话。
宋茵陈看了眼打院坝边上路过的村里人:“三叔,下田呢?”
扛着锄头牵着牛的蒲三叔:“咦?你们不是分家了吗?”
羊头村所在的榕山县是出了名的穷县,而羊头村则是榕山县数一数二的穷村子。
能把房子拿黄泥夹竹片筑墙,顶上夹茅草,像模像样的有房子住都不错了,就别想啥院墙不院墙的了。
当然,榕山县一带乡下,也没谁围院墙,都是一连几间屋子带偏房和猪圈。
人走跟前过,家里啥情况一清二楚。
蒲家母子一大早叫儿媳起床,引来好几家端着碗边吃边路过的人。
他们一碗饭从李家吃到张家,再去地里逛一圈,背着手拿着碗筷回家里。
宋茵陈面对蒲三叔的好奇,面不改色道:“这不是家里房子漏雨,我婆婆心疼我一个人在家不安全,特意让我过来这边住!”
蒲三叔诧异,没想到一向刻薄儿媳妇的蒲老娘,还有这样心疼儿媳的时候。
“二嫂,人家茵陈是城里来的,你待人家好些!”
隔壁端了饭出来的巧珍婶儿帮腔;“是呢,茵陈是城里人,读过书,人长得好,二嫂,你可别看人家年轻就欺负人!”
心疼?切!昨儿晚上,闹得那动静,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当谁不晓得呢!
蒲老娘一双吊梢眼里布满阴狠,蒲扇大的手掌,一手拽着儿子,一手抓着宋茵陈进了屋里,砰的一声关上门。
“宋茵陈,你是不是要闹得全村人都来看我们家笑话?”
宋茵陈坐床上:“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他蒲建国是大队长,养不活我和娃,我就不回去!”
蒲建国攥紧拳头,咬牙道:“我给你拿粮回家,行了吧?”
“哪儿拿?拿多少?”宋茵陈斜眼看他。
蒲建国便看向老娘。
蒲老娘拍着大腿:“造孽啊,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供你吃喝供你读书,替你娶了媳妇,半点清福享不到,还得替你养婆娘?
蒲建国,你拿把刀把我老婆子砍了,给你媳妇熬油去吧!”
宋茵陈靠着床柱;“你能一把屎一把尿喂你儿子,我儿子可不成,反正粮食没拿回来,我就不回去。
还有,我要钱,顶替那事气得我肚子疼,我得去乡卫生院看看!”
蒲老娘跺脚;“你....你还要钱?”
蒲建国死死瞪了宋茵陈一阵,把老娘给拉到了堂屋里,也不知说了啥。
蒲老娘黑着脸,给了半袋子稻谷给蒲建国。
蒲建国扔给宋茵陈十五块钱:“粮和钱都有了,可以走了吧?”
宋茵陈慢悠悠起身:“你是大队长,是干大事的人,以后要去哪里干啥,我都管不着。
可不管你想干啥,这头等大事,就是保证你婆娘娃有吃喝,
不然,别怪我去乡长跟前哭,问她为啥不给我男人发工资!”
蒲建国抿着唇,背着粮食将宋茵陈送回家就要走。
“忙啥?”宋茵陈扶着腰,指了指房顶:“上去,给我补房顶!”
蒲建国瞪她:“你自己不晓得补?”
宋茵陈嗤了一声:“我男人死了吗?”
蒲建国没法子,转头又去扛梯子,上房顶补屋顶。
这两天又是风又是雨的,房顶好些地方都破了,他还得砍竹子,拿茅草重新夹上去,这一忙活,就忙活到了大中午。
他饥肠辘辘从屋顶下来,擦了把汗水:“你不做饭?”
“家里这么多活儿,你看不见?”宋茵陈指了指歪到一边的门。
这样的门有还不如没有,也不知能挡个啥,每天晚上,风呜呜从门缝处灌进来,又冷又害怕。
蒲建国换了件衣服出来:“饭我不吃了,把衣服给我洗了,我还要去看修龙渠!”
宋茵陈翻了个白眼,洗个锤子!
她趁着蒲建国在屋顶时,拿空间里的红薯垫吧了两口,这会儿倒也不怎么饿。
等蒲建国一走,她就跑去找猪贩子浦建红:“建红大哥,这两天猪啥价?”
这姑娘脑子发热,要跑到乡下来,人走茶凉,城里的亲戚肯定不怎么记得她了,难怪要挖空心思给堂弟找对象!
“那小宋,你说,这事要咋弄?”
宋茵陈看了眼敞着的篱笆院子没说话。
徐母福至心灵道:“走走,去堂屋里说话!”
几人去了堂屋,宋茵陈毫不客气在主位上坐下,才压低声音道:
“这事,你们不能让别人知道,毕竟我还有个没出嫁的小姑子。”
徐父徐母点头,一副我们都懂的模样。
毕竟想找个能依靠的弟媳妇,可不是为了给自己找个添堵的小姑子,回头在婆家彻底没了地位。
宋茵陈接着道:“首先,这名儿就不行,贱妹贱妹!这样的媳妇,你们说,我那些亲戚听着谁个不臊得慌?”
徐父瞬间后悔了,当初不该因为痛恨是个丫头片子,给取了这么个难听的名字。
“那....小宋,你给帮忙改个名儿?”这年头改名字方便 ,去村支书那儿说一声就是了。
宋茵陈一脸为难:“唉,说个亲,还得给人改名字!”
徐母赔笑:“我们乡下人没文化,就麻烦小宋你了,毕竟将来是你弟媳妇,你取的名儿,叫着也亲香些!”
宋茵陈勉为其难道:“那......就叫见梅吧,这样也不算误了你们当初给她取名的苦心!”
徐父高兴的一拍大腿:“这个好,就叫见梅!”
在他听来,这名儿也没啥变化嘛,只是音儿变了一点点,还文化人呢!
徐贱妹,不!该是徐见梅听着这个名字一怔,随即眼圈一红,假装出去倒水,转头抹了把眼泪。
她终于不叫贱妹了!
“我堂弟去过美国读书,他媳妇自然也不能文化太低,最少得高中毕业,这......你们估计做不到吧?”
宋茵陈喝了一口水,像是笃定徐家人不可能让徐见梅读高中。
果然,徐父徐母一脸犹豫,读高中啊
那岂不是还得三年?等徐见梅读完高中,再给儿子捞官儿都啥时候的事了。
目标太远了,好像没有王胖子那三百块来得诱人。
两口子沉着脸不说话。
徐见梅的弟弟徐红兵突然冲进来:“爹,妈,就让徐贱妹去读书吧,我才十二岁,等她高中毕业嫁人,我刚好就可以参加工作了!”
徐父没想到儿子会突然插话,不轻不重的斥了一声:“你个小娃子懂个啥,一边玩儿去!”
徐红兵不依:“谁说我不懂的?我可是读过孙子兵法的,知道卧薪尝胆,人家皇帝都能等几十年,我等四五年就当官,有啥不划算的!”
徐母一脸慈爱摸着儿子的头,眼里满是骄傲:“我儿子还读过兵法,天爷,要是将来不给我儿子当个将军,不是浪费我儿子的本事嘛!”
宋茵陈也是一脸赞许:“不错!小小年纪,便能通读兵法,他日定非池中物。
徐伯,要知道父母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要为孩子的长远做打算啊。
钱那东西算个啥,在权面前,那是一文不值!”
徐父听不懂宋茵陈说啥,但听着和戏文里文绉绉说辞一样,肯定是夸他儿子老聪明了,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他拉儿子在身边坐下:“儿啊,她读书花钱,会耽误你将来读书啊!”
徐红兵哼了一声:“我是要上战场当将军的人,你见过几个将军会读书识字的,还不都是一个个大老粗。
大不了,回头我多读几本兵书好了!”
他喜欢读兵法书,尤其是《隋唐演义》《水浒传》这种连环画类型的。
已经生了两个娃的王淑芳,心里暗戳戳惦记蒲建国,可也不敢当众说出来。
她顿时涨红脸;“你....你胡说啥,我....我跟建国兄弟清清白白,你别想着自己不安分,就给我和建国兄弟安罪名!”
宋茵陈捋了下头发,走到王淑芳跟前,凑近她耳边小声道:“他晚上抱着我说,当年,他看见你那地包天的下巴和绿豆小眼睛就想吐。
可他是队长呀,要是说出嫌弃你的话,那不是叫人说闲话嘛。
所以,就死皮赖脸缠上了我!”
这话,还真不是宋茵陈胡诌,蒲建国跟她好的时候,还真嬉皮笑脸说过这话,当时还有些迷茫的宋茵陈,就有点质疑他的人品了。
王淑芳顿时僵住,手脚麻木无法动弹。
她想大声反驳宋茵陈,不是这样的,明明建国兄弟很喜欢她。
可宋茵陈的话,像是一把带着寒气的尖刀,准而狠的插在她心窝处,冻得四肢百骸都冰凉一片。
宋茵陈继续道;“你脑子里除了蒲建国,是不是装不下别的东西?
你也不想想,我一个读过书有身份有背景、还长得不差的城里姑娘,要嫁个啥样干部子弟没有?
我他妈是脑子长屎了,要嫁蒲建国那个穷逼,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当农妇?”
王淑芳嘴张了张,想说建国其实很好,你就是看上了他,才会强行拆散我们。
可脑子里却有个微弱的声音告诉她,宋茵陈说的才是真的。
毕竟当初婚礼上,宋茵陈全程黑着脸,那不情不愿的样子,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建国这样的男人,你用了手段得到他,咋不珍惜还摆脸色呢。
比她高半个头的宋茵陈,扣住王淑芳后脑勺,低头贴近她耳边:“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蒲建国其实也不喜欢我,他心里喜欢的一直都是赵玉梅!”
王淑芳瞪大眼,这怎么可能?
“嘘!”宋茵陈竖起食指抵住她的唇;“你仔细想想,是不是从小到大,蒲建国对赵玉梅都特别照顾?
你再想想,你跟他订过亲,他也觉得对不住你,可在你和赵玉梅之间,他帮谁更多?
傻姑娘,倒干净你脑子里的废水,仔细盘一盘,蒲建国和赵玉梅之间,真的很清白吗?”
王淑芳的脑子快要炸了,不是的,不是的!
建国兄弟是好人,还是她曾经的对象。
赵玉梅是她一起长大的好姐妹,这两个人怎么可能背着她胡来?
宋茵陈像是嫌刺激不够:“你知道我为啥突然跟他们家翻脸不?”
王淑芳一脸茫然,不是你城里人刁蛮任性,一直都很过分吗?
宋茵陈声音再度压低:“因为,蒲建国和赵玉梅两个人在我床上偷情,被我发现了。
我这个人见不得脏东西,这辈子都不会跟蒲建国好,
所以,这几个月,蒲建国都不敢回家睡觉。
现在,你明白了吗?”
眼泪在王淑芳眼眶里打转,她实在无法接受,她曾经最要好的两个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这样暗戳戳的背叛她。
她想说宋茵陈骗人,可这种事,如果不是遇上了,有哪个女人会说男人和别人这些事!
宋茵陈勾了勾唇,她撒谎了!
可一点负罪感都没有,那两人打着好朋友的旗号,光明正大没有越界、无止境的暧昧拉扯行为,让她觉得比光明正大的偷情,还要叫人恶心。
他们不越界,她便要给他们做实,看他们怎么辩解。
蒲老爹卷了卷烟叶子,塞进小竹筒点火抽了一口,吐出烟圈慢悠悠道:
“你管她那些干啥,眼下家里没人手,建国天天忙外头,她家几亩地的红薯,有人帮忙收是好事。
回头你空了,带上老二媳妇去搭把手,
建国那边没红薯洞,全窖我们洞里,他们要吃再过来拿就是!”
蒲老娘拿扫把将门后地上的苞谷粒规整了一下:“也不晓得老大家猪养的咋样了,就她三天两头往卫生院跑,估计猪都该要飞了!”
蒲老爹吐出一口烟雾,哼了一声:“就你爱操心,这下收了红薯,她家也该有猪食了。
养到年底猪也就可以出栏,到时候老三的婚事也就有着落了!”
蒲老娘补充了一句;“还有建设开春的学费,当年供建国供到高中毕业,他几个弟弟都没他读的书多,如今也该他帮衬家里了!”
蒲老爹眉头皱了一下:“你把他盯着点,我不管他当干部喜欢去帮谁,可这两头猪的钱,必须捏咱手里。
别一天天的在外头吆五喝六的,回家不晓得自己姓啥,爹娘老子兄弟都不管了!”
蒲老娘一想起儿子滥好人的做派,也没心思扫地了,坐门槛上长叹了一口气。
那头的宋茵陈不知道,蒲家老爹老娘还在打着已经在蒲建红家猪圈安家了的猪主意。
她到下湾处,找到王富贵家的:“婶子,我听说你家兄弟有拖拉机是不是?”
富贵婶子一看是宋茵陈,当即拉着人到屋檐下说话。
“茵陈,王大田害你那事可咋说的?”
宋茵陈一脸无奈何:“还能咋样,我还在床上昏迷着,他老娘就跪我面前磕头。
婶子,你说我一小辈,能看那么一把年纪的人跪着磕头?”
富贵婶子撇撇嘴:“都是他那老娘给惯的,一把年纪还游手好闲跟人鬼混,谁见了不厌恶。
喏,也就那头人家稀罕的很。
就他这样的人,被人打黑棍,那不是迟早的事么!”
宋茵陈忙打岔:“婶子,你可别说这话,我跟他有恩怨,之前看我就像要吃人的样子。
他这被人打了黑棍,我怕他那老娘回头不问青红皂白赖我身上。
唉,我家建国那脾气,婶子你也是知道的!”
“我呸!”富贵婶子啐了一口;“我看啊,他分明是跟人争风吃醋,被那老骚货的野男人给打的!”
“不....不能吧?”宋茵陈瞪大眼:“除了王大田,难道她还有别的男人?”
富贵婶子凑近宋茵陈,眼睛看别处,手捂住嘴小声道:“我跟你说,这话你可别告诉别人。
那赵家的可不止是王大田一个,就连小涛是不是他老子的种,那可都不一定。
那娘们打从年轻时起,就不是个安分的,
她那闺女跟她妈一样,有样学样,要不然建国咋会......”
宋茵陈一脸认真听着,时不时还点点头嗯一声,附和富贵婶子继续。
富贵婶子话说一半,才想起当着人家蒲建国媳妇的面说人,一时脸上有些尴尬。
“茵陈,建国是个好人,他也就是....爱帮人,婶子嘴上一时没个把门的,你别往心里去!”
宋茵陈怅然道:“婶子,我晓得,他那人.....唉,也该是我命苦!”
富贵婶子连忙劝道:“男人嘛,年轻时都会不懂事,等过几年年纪大了,他就晓得家里人的重要了!”
宋茵陈苦笑:“算了,不说他了,婶子,我就是想问问,你娘家弟弟的拖拉机,给人拉货咋算的?”
富贵婶子这才想起正事来:“他那拖拉机,这两年都没咋动,也不晓得还能不能用。
你要用拖拉机干啥?”
前两年抓投机倒把抓的厉害,她娘家弟弟替人拉了几车砂石料,挣了不少钱,也引来不少人眼红。
去年还被人检举了,弄得他现在拖拉机闲置,都不怎么敢出去跑生意了。
“我有个叔叔在城里有点生意,想找个拖拉机转一下!”宋茵陈没说是自己想做生意。
富贵婶子一脸羡慕:“对了,你家是城里人,肯定认识不少厉害人,这样吧,回头我带你去一趟我老弟家,你跟他说一说!”
“不着急,我先去城里问问我叔叔,啥时候需要再说!”宋茵陈跟富贵婶子说好之后,便去二大娘家里,问蒲大江借了自行车去乡上。
二大娘送她出门时还叮嘱:“要不让建国回来送你吧,咱村路不好走,回头颠着肚子里的孩子可咋办?”
“没事的,大娘,我会注意的!”宋茵陈摸了摸肚子,这东西可没那么容易掉。
这年头别说什么国道乡道了,全是小道,得亏没下雨。
一下雨就是泥巴汤子,下脚没个深浅,只能脱了鞋子光脚走路,要不然鞋底都得扯掉。
宋茵陈骑着二八杠的自行车,一路颠到乡上,已经是大中午的时候了。
她先去小馆子吃了碗面,才往槐树乡唯一的厂子,化肥厂的方向过去。
“大叔,我找张小伟,麻烦你帮我喊一下!”
“你等着!”看门的老头见是个漂亮的姑娘,已经见怪不怪了,看宋茵陈的眼神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好好的小姑娘,干点啥不好,非要跟张小伟那个二流子东西混一起。
不多会儿,一个中等个头、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头发学着港剧大哥梳成大背头,也不知喷了多少摩斯,感觉都成铁块了,亮锃锃的一丝杂毛都没有。
架着个墨镜,大花衬衫外套着个皮夹克,军绿裤下头配了双甩尖子皮鞋,看着.....很是不伦不类。
宋茵陈看了眼正当空的太阳,很想问他这个天穿皮夹克热不热。
张小伟把墨镜推到头顶,吸了口烟,轻佻的朝着宋茵陈吐了个烟圈。
“小妹妹,你找我?”
李秀英笑道:“人家茵陈是城里人,偶尔耍个脾气,也是应该的,建国,你让着人家一些。
唉,可惜我玉梅啊,命不好生在乡下,爹没了,还遇上我这么个不中用的老娘,也不晓得,她在城里咋样了?”
蒲建国忙安慰:“大娘你放心,等我这个月奖金下来,我就给玉梅寄过去!”
陈茂见他没了回应,又喊了一嗓子:“蒲建国,你媳妇是真不行了,满屋子都是血,这会儿建红大哥他们正找人抬滑竿送卫生院呢!”
蒲建国哼了一声,又捡起一个苞谷。
宋茵陈不愧是城里人,玩起花招也不像乡下女人,不是跳河就是喝农药,人家还弄满屋子血了。
真是能耐啊!
和赵玉梅家挨着的王富贵家的跑过来:“我说大队长,这天都快亮了,你就是回家瞅一眼,不犯法吧?”
她说这话时,斜眼看着李秀英。
老婆娘可真是本事,女儿都进城了,还能勾着人家男人大晚上的给她家剥苞谷。
李秀英仗着男人救人死了,天天闹着这儿疼哪儿疼,没少让村里男人帮忙挑水犁地。
村里妇人看她不顺眼,偏偏男人们还觉得女人们心眼子小,见着弱小也不晓得帮衬一把。
李秀英被王富贵家的挤怼,拉着蒲建国起身:“建国,听大娘的话,两口子有啥过不去的。
你跟茵陈闹别扭,也不能不回家了是不是?”
山上陈茂一直骂蒲建国不是人,山下王富贵家的也眼神不善瞟他。
蒲建国坐不住了,霍然起身:“行,我倒要回去看看,她到底闹哪样?”
王富贵家的也不睡了,拉了男人起来,跟着蒲建国身后上了山。
蒲建国才走到家门口的树林子边上,就听二大娘哭喊:“茵陈,茵陈你坚持坚持啊!”
张玉珍也在喊:“人呢?咋还没回来?”
蒲老娘也在喊二儿子:“建兵,借到滑竿没有?”
蒲建国一个激灵,真....真出事了?
院坝里满满当当都是人,有人拎着煤油灯、有人打着火把,只有浦建红和蒲老娘打着手电筒。
有人嘀咕:“这都大半夜了,建国咋还没回家?”
陈茂阴阳怪气道:“人家忙着帮丈母娘剥苞谷呢,哪有空回家看媳妇!”
蒲老娘猛地转头,盯着陈茂的方向:“陈茂,你别胡说八道在这儿拱火!”
陈茂嗤了一声:“我拱火?富贵婶子作证,我可是在赵玉梅家找到你儿子的,人家还不愿意回来,说要把苞谷剥完才回来呢!”
蒲建国这会儿顾不得跟人拌嘴,挤过人群走到台阶边上,就见满地的血。
二大娘怀里的宋茵陈脸色煞白,双目紧闭。
他吓得不轻,急忙上前去探宋茵陈鼻息。
二大娘一巴掌打他胳膊上:“你死哪儿去了?啊,你家单门独户,周围没人,茵陈还大着肚子,你咋就忍心,让她一个人在家里?”
陈勇媳妇帮腔:“大娘,你快别怪咱队长了,谁不晓得队长心善,最是爱帮人了,这也是为了集体啊!”
院子里的人看蒲建国,眼神多有不屑。
再是积极助人,也得分个轻重缓急吧,哪有丢下怀孕媳妇,大半夜给别人帮忙的。
蒲建兵和老三蒲建军抬着滑竿,满头大汗呼哧带喘的进来。
“快,快抬去卫生院!”二大娘见滑竿来了,急忙招呼蒲家兄弟几个。
张玉珍从屋里抱了被子出来,铺在滑竿椅子上。
蒲建国将宋茵陈抱上去。
二大娘从屋里翻出蒲建国的军大衣给宋茵陈盖上。
蒲老娘不大高兴:“那军大衣是新的,沾了血多不吉利!”
院里人纷纷侧目看她,人都快保不住了,她还在心疼军大衣?
蒲家几兄弟打着火把,抬着滑竿往卫生院去。
等蒲建国走了,浦建红才踢了踢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这人咋弄?”
陈茂一拍巴掌:“这样的歹徒,当然是要送派出所呀!”
陈勇媳妇认出是王大田,悄摸戳了下男人的胳膊。
陈勇借着火把扫了一眼,清了清嗓子:“建国这会家里忙走不开,这人我们就帮着送去派出所吧。
为民除害,也是大功一件!”
村里人经历了那个红色岁月,正是热血上涌的时候,当下便有不少年轻人出来,和陈勇兄弟几个一起绑着王大田去了派出所。
宋茵陈在空间里忙活一晚上,把小白菜花生苞谷都给种了下去。
一小块儿黑土地种的满满的,她心里可惜,这土是好土,长得也极好,就是太小了点。
也不晓得,能不能像QQ农场那样升级,开发出更多的土地。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宋茵陈才慢悠悠醒转过来。
此时她无比感谢神奇的空间,她可以整个身子进去,人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也可以只有魂体进去,留在外面的身体像是失了魂虚弱不堪,留着一口气,不至于让人家误以为是死人。
而她人在空间里,却可以听到外面的声响,只是像隔着一面墙,听声不是太真切。
“茵陈,你醒了?”蒲建国见她醒来,松了一口气,将一旁早就凉的稀饭端了过来。
“你睡了快一天一夜了,肚子早就饿了吧,快吃点东西!”
宋茵陈看了眼可以照出人影的稀饭,他这是去谁家讨的涮锅水吗?
“你就给我吃这个?”
蒲建国有些懊恼:“没带锅碗米面,卫生院附近的食堂又贵的要命,我去大军嫂家里给你熬的。
只是用人家的米和灶,不好意思煮太稠。
反正你都醒了,等晚上回家去,我就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宋茵陈没忍住问了一句:“蒲建国,要是躺这儿的是赵玉梅,你也给她喝这个吗?”
蒲建国脸色瞬间一变,啪的一声将碗放一旁柜子上。
“宋茵陈,你有完没完?啥事你都要扯到玉梅身上,是不是非要证明我跟她有点啥,你心里才舒坦是不是?”
宋茵陈见他恼怒,忍不住讥笑:“我说说而已,你发那么大火干啥,搞得像是真有那啥一样!
你要真跟她没啥,你问心无愧坦荡自如,何至于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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