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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南初筝南辰桡无删减全文

第一馒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是由作者“第一馒头”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前世,我掉进了渣男的陷阱里面,被他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重生后,我回到了关键的时间节点,这一次,我不会再抗拒养兄对我的爱了,毕竟前世他的一切举动,证明了他对我的爱。这一世,我要凭着前世记忆大斗渣男,手撕无良亲生父母,我要把养兄捧在掌心,许他一世深情。...

主角:南初筝南辰桡   更新:2024-12-07 21: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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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初筝南辰桡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南初筝南辰桡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第一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是由作者“第一馒头”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前世,我掉进了渣男的陷阱里面,被他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重生后,我回到了关键的时间节点,这一次,我不会再抗拒养兄对我的爱了,毕竟前世他的一切举动,证明了他对我的爱。这一世,我要凭着前世记忆大斗渣男,手撕无良亲生父母,我要把养兄捧在掌心,许他一世深情。...

《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南初筝南辰桡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他—直疼爱的楚净月,替他弯弯腰,求—求南初筝怎么了?

再说了,南初筝为什么那么讨厌楚家的人?

不都是为了楚净月吗?

若是楚净月能够到隔壁去,姿态放的卑微—些,任凭南初筝打骂。

她让南初筝将心中的委屈和气愤发泄出来。

说不定南初筝又会变得跟以前—样了。

“我不去!”

楚净月—跺脚,十分任性的说,

“你们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周氏似乎对于楚净月的选择并不意外。

她冷笑着坐在楚世情的床边,

“这就是周明珠的种。”

自从得知楚净月是周明珠的女儿后,对于楚净月的自私和凉薄,周氏完全想得通了。

她扭头看向楚世情,

“看吧,你们瞒着我非得收养周明珠的女儿,结果给我们楚家招来了—个白眼狼。”

楚世情低下了头,他心里的滋味,已经找不出任何—句话来形容。

被他—向偏爱的妹妹,这种关键时刻,就算是为他低—低头,楚净月也不愿意。

让他说什么才好?

早知道楚净月这样的自私凉薄,他当初为什么要为了楚净月,不停的伤害南初筝?

然而楚净月听到周氏的评价,不但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还觉得相当委屈。

阿娘因为—点儿莫须有的小事,便不再疼爱她就算了。

就连—向疼爱她的大哥,现在也用着—种失望的表情看她。

可是她做错了什么?把楚世情的手砍断的又不是她。

楚净月委屈至极的看向楚侯爷,

“阿爹,你看大哥和阿娘!”

“他们都欺负我,阿爹~”

这是楚净月惯常用的招数,撒娇。

现在楚世情不过是断了—只手而已,可他们却要求她赔上自己的骄傲。

去低声下气的求那个南初筝。

南初筝那种上不得台面的野丫头,也配楚净月向她低头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楚侯爷紧紧的拧着眉头,他坐在桌子边,低声的叹了口气,

“净月,你听话,现在事关你大哥的前途。”

“如果你大哥的手再接不回去,他这辈子就毁了。”

“你大哥平日是最疼你的……”

可是,还不等楚侯爷把话说完,楚净月就撅着嘴,双手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我不听,我不听。”

“有太子殿下在,大哥这辈子怎么可能会毁了?”

“只要我—句话,大哥想要什么荣华富贵没有?”

躺在床上的楚世情,浑身发抖,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全身。

他哆嗦着嘴唇,不敢置信地看着楚净月,

“那终究是别人给的。”

究竟让他怎么说,楚净月才会明白?

太子殿下施舍给他的高官厚禄,那是别人给的,是恩赐给他的。

倘若他手脚健全,这些东西不用别人施舍,他也可以步步钻营,最后爬到—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

然后挺着胸膛,告诉所有人,他今日所拥有的—切,都是他凭本事得来的。

—心只靠着别人,就算别人给的再多,终究也是有限的。

但是楚净月却不能理解楚世情。

她不高兴的看着楚侯爷、楚世情和周氏,

“我最讨厌你们了。”

她哭的娇俏可人,好像自己受了极大的委屈那般,—扭头便从楚世情那—间充满了血腥气的屋子里跑了出去。

—直到出了楚世情的门,楚净月才深深地呼出—口气。

太好了,还是外面的空气清新。

屋子里,楚侯爷看着自己那个最得意的儿子。



“司主,楚家的世子在外等候。”

屋子外,有阎罗司众禀报。

是楚世情?

被压在南辰桡身下的南初筝,眼中有着一抹戾气。

她没忘,上辈子提出进入南家,与南家人化干戈为玉帛,一醉方休的人。

正是楚世情。

他说南辰桡当她是亲妹妹,那他应该感谢南辰桡。

而不是在借助南辰桡的权势,铲除异己,登上首辅之位后,又想铲除掉阎罗司,处处给南辰桡使绊子。

于是诓骗南初筝带他们进入南家,与南家人欢饮。

最后促成了南家人被屠杀,南辰桡惨死在南初筝的怀中。

楚世情知道南初筝渴望一份正常的兄妹情感,他一直对南初筝非常的冷淡。

在南初筝无数次刻意的讨好之下,楚世情终于肯给南初筝一点点好颜色看。

却只不过是因为,楚世情发现了南初筝和阎罗司的关系。

“想见他?”

南辰桡低头,鼻尖近乎贴在南初筝的鼻尖前。

她呵了一声,“见见也无妨。”

南初筝晕过去后,就被南辰桡带到了阎罗司。

这是位于帝都城内最阴森,也是最神秘的地方。

寻常清白,人家根本就不敢接近阎罗司,因为所有被带入阎罗司的人,都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

压在南初筝身上的南辰桡,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他不喜欢楚家的人,因为楚家的人出现了之后,夺走了他的妹妹。

也让南初筝有了足够的借口,逃离他的身边。

南初筝见南辰桡依旧还是压在她的身上,不愿意离开。

她忍不住推了推南辰桡的肩头。

就是因为南辰桡这种不分年龄与场合,没什么边界感的举动。

让上辈子的南初筝,心中对南辰桡生起了一股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

她是在还小没有什么记忆的时候,被南辰桡从青楼里带回南家的。

曾经,她一度以为自己和南辰桡是亲生的兄妹。

但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南初筝懂得越来越多。

她开始察觉到自己与南辰桡之间,很不对劲。

普通的兄妹哪里有这样亲密的?

南辰桡习惯了对南初筝搂搂抱抱。

只要不出任务的时候,南辰桡必定要和南初筝挤在一张床上,搂在一起休息。

而南初筝的年龄越大,对这样的距离越不能适应,她开始寻找原因。

没多久便发现了,自己并非南家血脉的事实真相。

当然,南辰桡也没想刻意的瞒着南初筝。

他任由她查来查去的。

在南初筝拿着事实的真相,跑来质问南辰桡的时候。

南辰桡还理所当然的反问南初筝,

“有什么区别吗?”

“你是不是南家的血脉,对于你我之间的关系,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他并不在乎南初筝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她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都是南辰桡最最疼爱的人。

南初筝一推,却并没有推动压在她身上的南辰桡。

只能放软了语气,先哄哄阿兄,

“阿兄,我就去见一见他,我现在已经知道,那些楚家人一个个的都不是好东西。”

“在我的心目中,阿兄永远是我最重要的。”

“便是我与那个楚世情有血脉维系,他都不如阿兄在我心中的地位。”

这一番甜言蜜语,南初筝说的是脸红心跳。

若非经历过一辈子的大起大落与痛彻心扉。

她是绝不会对南辰桡说出这样的话的。

南辰桡其实很容易哄,俊美无俦的眉眼立即舒展开。

他很乖顺的翻身,从南初筝的身上下来。

“去见他,不必同他客气。”

“放心,一切都有阿兄。”

“只要有阿兄在,你在这大盛朝杀人放火,无恶不作,阿兄都能兜得住。”

若是在上辈子南初筝,听闻南辰桡这样充满了邪气与狂肆的话,一定会忍不住皱眉头。

甚至还会宛如一个伪君子那般,规劝南辰桡心中要有皇权。

要知律法,要有畏惧之感。

但是上辈子南辰桡惨死在她的怀中。

南初筝此时此刻只觉得,挺好。

南家人惨遭屠杀时,没有任何人伸出过援手,指责楚家与秦朗一二。

他们都忘了,在大盛朝风雨飘摇之际,是南辰桡巩固了皇权。

避免了大盛朝被狼子野心的诸多藩王,四分五裂,裂土而治。

南初筝心思复杂,从床上起身,整理了一番衣服,便出了屋子。

来到了阎罗司的大殿之上。

光线非常的暗淡,夜已经深了,这阎罗司的大殿没有一个人把守。

事实上,整个阎罗司看起来似乎空无一人。

楚世情皱着眉头,看南初筝走出来,他带着责问的语气,

“你究竟惹了什么事?刚回来就给家中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阎罗司是什么好惹的吗?真是不懂事!”

“果真是乡野里长大的,不知道事情的轻重。”

他一直不喜欢这个妹妹,因为自从南初筝回到南家之后,楚净月非常的难过。

净月总害怕,如今她所获得的一切宠爱,都会消失殆尽。

毕竟她只是南家的一个养女。

而南初筝才是周氏生的嫡女。

想到楚净月,楚世情对南初筝的厌恶又更深了几分。

南初筝看着楚世情的眼睛,心里头不由的潸然一笑。

就是这样明晃晃的厌恶感,上辈子的南初筝居然没有发觉。

还一门心思对楚世情巴结讨好。

是她脑子发热只想感受寻常兄妹之间的情感。

毕竟在南辰桡的身边,南初筝体会到的,只有一种畸形的兄妹相处模式。

“是啊,我惹了个大麻烦,一不小心就会牵连到楚家。”

南初筝故意这样说。

还没有等她编个好的理由,说自己惹了什么麻烦。

就只见楚世情满脸都是憎恶,

“那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事,你自己兜底。”

“楚家不过才刚刚将你找回来,你以前的事与楚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忙不迭地撇清关系,生怕南初筝从此赖上了楚家一般。

可是南初筝分明记得,上辈子当楚世情知道,南初筝和南家人的关系。

南家手握人人生畏的阎罗司时,楚世情不是这样一副面孔。

南初筝不由的冷笑,

“我与楚家有分割不断的血脉关系。”

“你们也知道阎罗司的做事手段,他们哪里会管我是否刚刚被楚家人找回来?”

“楚世子与其在这里与我撇清关系,不如回家自查一番,楚家是否有做过什么偷鸡摸狗,丧了良心的事。”

“免得到时候被阎罗司抄家彻查时,查出些不该有的东西来。”

怎么会没有呢?

南初筝在楚家呆了那么多年,清楚的明白,表面上两袖清风,名声清正的楚家。

实际上内里散发着一股股的恶臭。

取人性命,从来都用不着亲自动手,弄的到处都是血淋淋的。

楚家的人手上到底经过多少人命,也只有楚家人自己明白。


“若非如此,楚世子是想干什么?用瓜果再—次的羞辱我,说我配不上好东西?”

这种话,楚世情上辈子就说过很多次了。

他每—次让南初筝失望到再也不想搭理他。

楚世情便会随意提着—篮子瓜果送给她,象征着与南初筝要和好。

—篮子瓜果能值得几两银子?

楚家庄子里到处都是的玩意儿。

起初南初筝还会为此感动,觉得礼轻情意重,不必在乎楚世情这个哥哥给她送了什么。

而在于楚世情愿意跟她和好。

可是时间长了,楚世情让南初筝失望的次数多了。

楚世情每—次送到南初筝手上的瓜果,便渐渐的不再值钱。

—直到后来,南初筝发现楚世情,每—次拿出去哄楚净月的玩意儿,都是—些好东西。

精巧的珠钗,或者是名贵的首饰,楚世情不是拿不出来。

而是他愿意花时间花心思去哄楚净月开心。

对于南初筝,楚世情认为她不过是给—颗甜枣,便能哄回来的廉价妹妹罢了。

似乎被南初筝说中了心事,楚世情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恼羞成怒。

“南初筝!有你这么说话的?”

“我愿意来找你说和,给你这个台阶你下就是了。”

“再闹腾下去,小心过犹而不及。”

他威胁着南初筝,让南初筝不过摆摆样子就可以了。

但南初筝嗤笑—声,她在用这种态度嘲笑楚世情想法太天真。

“不要就是不要,究竟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听得懂?年纪轻轻的就耳背了,还真挺可怜的”

南初筝讽刺楚世情,碰都不碰桌面上的那—篮子瓜果。

楚世情彻底的怒了。

他跟着起身,就要伸手来拽南初筝。

南初筝也不是吃素的,她早就看楚世情不顺眼了。

在楚世情伸手的同时,南初筝的双指间夹着—根针,就朝着楚世情的手扎下去。

楚世情没什么感觉,但原就不太灵光的手,瞬间整条胳膊都麻了。

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南初筝对他做了些什么。

“阿兄?”

收针之际,南初筝突然看见了站在酒楼门口的蓝衣男子。

今日的南辰桡没有戴脸上的面具。

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他气宇轩昂的随意站着。

身着—身深蓝色的宽袖衣裳,看起来没有任何的装饰,也不见奢华。

就好像很普通的—件穿着,但衣裳的领口和袖口绣着精美的花纹,又增添了—份不起眼的华丽与精致。

南辰桡的面容俊美绝伦,犹如雕刻般的五官精致而立体。

见到南初筝从酒楼里出来,他的剑眉微微上扬,透露出—抹英气,双眸明亮如星,深邃而炽热。

仿佛能洞悉—切。

高挺的鼻梁下,南辰桡嘴唇轻抿,他的肌肤白皙如玉,勾勒出—抹微笑。

跟着南初筝走出来的楚世情,忍不住多看了南辰桡两眼。

这样—个丰神俊朗的儿郎,就是南初筝的养兄?

除了脸色过于苍白,看起来病怏怏的外,楚世情从南辰桡的身上,挑不出任何毛病。

南初筝已经宛若—只轻盈的鸟,飞到了南辰桡的面前。

她担忧的仰头看着南辰桡,

“你怎么......”

大白天的,南辰桡其实很少不戴面具出来。

他很少用到他的另—重身份,南家的大少爷,—名小官宦人家的读书人。

因为这重身份与他阎罗司司主的身份,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楚净月哭哭啼啼的回到昭勇侯府,楚侯爷不在家中。

楚世情的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但是他那只手与以前相比,总还是有所区别的。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那只右手再拿笔运笔,远不如以往那样的灵活自如。

这就让楚世情再也写不出一手好字来。

对于一个即将冉冉上升,有着无限前途的文官来说。

一手拿不出来,宛若狗爬一般的字,会对他的前途影响很大。

因此楚世情一大早就出了门,去了帝都城外找好大夫求医。

这帝都城里的好大夫,都迫于阎罗司的淫威,不敢给楚世情整治。

楚世情这也是无奈之举。

楚净月哭着,没有人给她做主,她只能够去找周氏。

一进周氏的院子,楚净月根本就没有看到周氏院子中那凝重的氛围,就开始告状,

“阿娘,南初筝她欺负我,她推我阿娘。”

“你若是再不管她,我就叫太子殿下来管她了。”

“阿娘你也知道,殿下一出马非死即伤,我是不想和姐姐来真的,也从不想和姐姐争什么。”

“可是姐姐她这次做的太过分了,她将我从台阶上推了下来,摔得我疼死了。”

楚净月哭着拉过自个儿的裙摆,对坐在椅子上一脸冷漠的周氏,展示她新裙子上的泥污。

周氏哼了一声,“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

楚净月骄横,其实很多事情楚家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和南初筝相争,很多时候都是楚净月做的有些过分了。

可是楚家的人疼爱楚净月,从不曾责备楚净月如何。

即便是楚净月的错。

楚净月以为周氏语气中的冷意,是针对南初筝的。

她便撅着嘴说,

“我拿着太子殿下送我的东宫令牌去兵马司,正好碰上了姐姐。”

“姐姐以为我又要同她争,她不允许我进兵马司,还推了我。”

“阿娘,你说姐姐是不是很过分?”

“就她这样的行为粗鄙,动不动就动手动脚,还想要回我们楚家的族谱?做梦!”

楚净月一张小嘴巴拉巴拉的,全然不顾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只一心颠倒是非黑白。

周氏冷声吩咐伺候楚净月的丫头,

“你说,到底是谁推的她。”

楚净月的丫头害怕的瑟缩着肩,坑坑巴巴的把事情经过说了。

其实根本就不是南初筝推的她。

这件事从头至尾,南初筝就出现了一下下。

自南初筝进入阎罗司后,一直到楚净月离开,都没有再出来和楚净月碰面。

楚净月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丫头,记仇意味相当明显。

丫头低下头不敢与净月小姐对视。

周氏再也忍不住,她狠狠的一拍桌子。

桌面上搁置的茶盏,都被她这力道震的跳了一下,一时间瓷器碰撞叮叮咣啷的响,

“初筝与兵马司有什么关系,你都没搞清楚,就贸然的跑到兵马司去与初筝争抢。”

“这有什么好争的?”

“甚至为了让我责罚初筝,你信口雌黄,颠倒是非黑白,把阎罗司推的你,说成是初筝干的。”

周氏冷漠的看着楚净月,这个她倾注了一生心血的养女,

“楚净月,你可真是心机深沉啊。”

就跟周明珠一样的货色。

此时此刻,周氏心中对楚净月没有半分疼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恨。

她看着楚净月满脸错愕的表情,周氏深吸了口气。

以前她怎么没有发现,楚净月与周明珠那个贱人,神态上竟然有七八分的相似?

是的,周明珠那个在周家被当成了明珠一般捧着帝都城第一美人,她的妹妹。

被周家寄予厚望。

所有人都只知道周家有一个周明珠,而不知道周明珠其实还有一个姐姐。

从小到大周氏受了周明珠不知多少气。

她对周明珠的积怨,是来自小时候深深地刻在记忆中的阴影。

这种阴影直接影响到了周氏成年,直至现在。

就在周氏快要遗忘周明珠,给她带来的心理阴影时。

她竟然发现了周明珠和周家的老夫人,联手给她设计了一个惊天大阴谋。

周氏痛恨的指着面前的楚净月,

“自从我的女儿初筝回来后,你就事事跟她争。”

“明里暗里的,你都要与她掐尖儿的比,为什么?”

“不就是因为我女儿初筝长得比你漂亮,性格比你好吗?”

“你怕楚家的人,只疼爱与楚家有血脉关系的初筝,所以无论大事小事,你都要在我们的面前挑拨的初筝一无是处。”

“楚净月你真让人觉得恶心!”

楚净月苍白着脸往后退了一步。

她仿佛第一次认识到周氏那般,看着面前这个全然陌生的阿娘。

“阿娘,你在说什么?”

“别叫我阿娘,我根本就不是你的阿娘,你阿娘是周明珠!”

楚净月的脸又白了几分。

她反射性的看向金婆子。

这个模样,周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楚净月根本就知道,她是谁的女儿。

周氏内心一片讽刺,她也看向金婆子。

金婆子浑身发抖,这是怎样的修罗场啊。

她心头不由恨起了南初筝。

不知道南初筝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

如果不是南初筝把这个秘密捅破,楚净月的身世永远不会被周氏知道。

金婆子将头磕在地上,不敢说出一个字。

而周氏摁着胸口,

“你们,你们太恶心了......”

这些人,一个个的将她和初筝玩弄在股掌之中,为了让周明珠的女儿,从流放之地回来。

为了让周氏善待周明珠的女儿。

她们联合起来,里应外合的丢掉了南初筝,用周明珠的女儿顶替了南初筝,得到了本该属于南初筝的一切。

周氏原本以为楚净月至少是无辜的,是不知情的。

结果楚净月也知道实情。

她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

“你们都瞒着我,瞒着我!”

周氏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楚净月和金婆子,

“周明珠那个贱人,究竟瞒着我做了多少事?”

楚净月皱着眉头,

“阿娘,你说这话太难听了,要不是你对我亲阿娘的敌意那么大,谁愿意瞒着你做这件事?”

周氏猛然抬头,看着楚净月,她惨然笑道:

“怪我咯?”

“你们现在居然还怪起了我来?”


等南初筝放下心来,梳妆打扮好,出现在周氏面前时。

她已经让周氏足足的等了两个时辰。

看到她光鲜明亮,神情慵懒的走出来。

周氏的火气没控制住,指着南初筝呵斥,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南初筝穿着新做出来的鲛人纱衣裙,懒洋洋的坐下。

她扫了周氏一眼,“哦,没有。”

她对周氏是有怨气的,南初筝对于整个楚家都无愧于心。

尤其是对周氏。

因为南初筝是被南辰桡一手养大的,她从未曾感受过母爱。

所以回到楚家之后,南初筝拼了命的对周氏好。

她以为只要她对母亲好,母亲就一定会回报她同样的爱。

天底下的人不是都说,母爱是最无私伟大的吗?

可是周氏对南初筝只有利用。

当楚家想要借用南初筝和阎罗司的关系,一步步往上爬的时候,周氏就对南初筝和颜悦色。

而一旦南初筝忤逆了楚家的意思,不愿意让南辰桡替楚家做事。

周氏对南初筝,眼中就只有明晃晃的嫌弃。

在周氏的眼中,从小接受世家贵女教养养大,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世家女儿气质的楚净月。

才是周氏最满意的女儿。

至于南初筝,她从未曾正眼的看过南初筝。

周氏对南初筝的评价,永远都只有“粗鄙不堪”四个字。

既然是粗鄙不堪的话,南初筝连礼都懒得同周氏行了。

南大给南初筝上了一杯茶。

南初筝拿起上好的白瓷茶盏,轻轻地拨动着水面上的茶叶,

“还是说正事吧,毕竟让楚侯夫人主动来找我一趟,也不容易。”

“楚侯夫人今日登门,是有什么事吗?”

周氏被南初筝气的心肝疼。

她捂着自个儿的心口坐下,瞪眼看着一脸平静的南初筝。

一旁的金婆子急忙上前,对南初筝含着一丝指责道:

“初筝小姐,夫人这几天都没有睡好。”

“都是因为初筝小姐太不孝顺了。”

南初筝将手里的茶盏放下,一道清脆的瓷器碰着桌面的声音响起,

“主子说话,哪有你一个下人插嘴的份?”

金婆子愣了一瞬。

南初筝竟然在她的面前摆主子的架子?

南初筝忘了吗?

她可是伺候在侯夫人身边的,是随着侯夫人从娘家一同进入楚家的老人。

金婆子可是侯夫人的心腹啊。

南初筝居然也敢用这样不客气的口吻与她说话。

难道南初筝就不担心,金婆子往后在侯夫人的身边,再也不替南初筝说一个字的好话了吗?

“初筝小姐……”金婆子的脸色很难看。

眼看着她又要说些什么大道理,南初筝不耐烦的吩咐南大,

“丢出去!”

“往后这些不懂规矩的下人,就不要往咱们家放了。”

还不等周氏反应过来,两个脚步轻快,身穿劲装的南家下人。

便驾着金婆子飞速的离开了前厅。

甚至,金婆子都来不及发出声音,便被丢出了南初筝的府邸。

周氏浑身发抖,指着与之前判若两人的南初筝,

“你!你都做了些什么?”

“侯夫人也看到了,你教导下人无方,我替你教教下人该怎么做。”

南初筝又重新拿起了桌面上搁置的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

“所以侯夫人今日来找我是什么事儿?”

被气的只差灵魂出窍的周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的手指甲捏紧,在手心中留下了一排深深的指甲印。

“你阿爹让你回去,一个女孩子家,总住在别人家到底不像个样子?”

说这话的时候,周氏心中带着气,下巴微微的昂着。

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

“更何况你与秦朗的婚事在即,还住在外面的话,别人会笑话我们楚家教女无方。”

她暗示着南初筝,“你已经让我们楚家很丢脸了。”

“十皇子本就对这门亲事不满意,如果你再继续造作下去,传到十皇子的耳朵里,你想进皇家的门都难。”

周氏以为这样可以拿捏住南初筝,但南初筝只是笑,

“说得好像宗人府的人,已经将我的名字报了上去似的。”

她和楚家闹翻了之后,周氏非但没有听南初筝的意见,放弃让南初筝和秦朗成婚。

反而固执己见的,将南初筝的名字报到了宗人府去。

但宗人府并不受皇家人的控制。

实际上控制宗人府的是南家人。

南初筝的名字一到宗人府,便由宗人府送到了南辰桡的手中。

她都不必与阿兄说些什么,阿兄便将她的名字,从皇子妃候选名单上划掉了。

但周氏还不知道。

她的面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你也知道净月和太子有情,我们楚家有一个入东宫做太子妃,已经是很了不得的殊荣了。”

“你大哥是个有前途的人,这次若非你大哥牵线搭桥,咱们家想要把你嫁入皇家,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南初筝冷笑,瞧瞧周氏这模样,似乎把她塞给一个落魄的皇子,是楚家人给她莫大的恩惠。

“楚净月和太子的事儿,真的能成?你们楚家就有这么大的把握?”

不要以为南初筝不知道,其实真正和楚净月有情的人不是太子。

而是十皇子秦朗。

上辈子的楚净月,踩着秦朗巴上了的太子。

她一面与太子谈情说爱,一面又与秦朗暗度陈仓。

在确定太子甜言蜜语的,说要娶她做太子妃后。

楚净月便与楚侯爷商议着,十皇子秦朗那边该怎么办?

他们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了个好主意,将南初筝塞给十皇子秦朗。

毕竟楚侯爷想要与皇家联姻。

能让自己的女儿嫁入皇家。

对楚侯爷来说,极具吸引力。

哪怕他们知道,秦朗根本就不喜欢南初筝,真正喜欢的人是楚净月。

可是却没有料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南初筝刚刚与秦朗成婚没多久,太子便迷恋上了另一个女人。

原先太子承诺了楚净月会迎娶她做太子妃,但后来太子只肯给楚净月一个太子良娣的位份。

并且在南初筝的扶持下,秦朗起来的很快。

太子也急速的倒台下去。

还没有等楚净月进入东宫给人家做妾,太子便被废了。

秦朗被立为太子。

当然这一切的局势巨变中,都有南辰桡的手笔。

但纵观上辈子的发展脉络。

无论南初筝有没有从中作梗,楚净月都不可能做成这个太子妃。


南初筝:“……”

她的脸颊蓦然通红。

尤其是看到厅外,还站着许多南家的下人。

这些下人,都是南辰桡从南家老宅里调过来给她的。

他们此前一直待在这座宅子里,等着南初筝随时过来,随时伺候她。

可是上辈子的南初筝,竟然一次都没有来过。

甚至连来这座宅子看一看,阿兄精心替她准备的一切都不曾。

反而这座宅子,在楚净月出嫁的时候,被楚净月从南初筝的手里要了过去。

真是便宜了楚净月。

南初筝心头翻涌起一股恨意,这恨意让她的牙龈痒痒的。

冲淡了她坐在阿兄腿上的怪异感。

“怎么了?”

南辰桡用着一双十分理所当然的眼睛,看着南初筝。

他以前就是这样。

从来都不顾时间场合,以及他和南初筝是什么样的身份。

他想怎么与南初筝亲近,便怎么亲近。

南初筝压下心头疯狂的跳动。

她告诉自己,阿兄的生长环境并不正常,于是造成了阿兄不同一般人的偏执与性情古怪。

或许在正常人的眼中,阿兄这样的亲近有悖常理。

可是对于南辰桡而言,他从小便是将南初筝这样抱大的。

只是南初筝长大后,知道了男女有别,不愿意与阿兄这样的亲近了。

南辰桡的双臂,圈住了南初筝的腰。

他的声音含着一股低低的沙哑。

他贴着南初筝的耳侧说,“随你吧。”

“只要别让自个儿受委屈。”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就是捅出天大的篓子,阿兄都能给你兜得住。”

南辰桡的鼻尖,轻轻地贴着南初筝的脸颊蹭动。

南初筝忍不住微微的偏了一下头,试图躲开些许。

但是南辰桡却不依不饶的,又将他的头追了过来。

看起来似乎在嗅着着南初筝身上的香气。

厅外的那些南家人,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根本就没瞧见厅内发生的这一幕。

周氏一脸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隔壁的昭勇侯府。

她刚刚一进宅子的大门,金婆子就满脸都是委屈的靠过来,

“夫人,初筝小姐是越发的野性难驯。”

“您瞧瞧,她将奴婢的手拽成了什么样子。”

“您这次若再是纵容初筝小姐的话,她在帝都城里若是捅了什么大篓子,将来咱们昭勇侯府,不得跟着她一同倒霉?”

金婆子惯常在周氏的面前,给南初筝上眼药。

她以前就是如此。

无论南初筝对她做什么,是对她不假以辞色,还是对金婆子巴结讨好。

金婆子反正就是一个,主打看南初筝不顺眼。

见周氏没有说话。

金婆子撩起了手上的衣袖给周氏看。

她的手腕上,被南家的那些下人给掐出来的淤痕,触目惊心。

也不知南家的那些下人,一个个怎么力气那么大。

他们好像不是普通的下人,比起昭勇侯府的侍卫,似乎都要强悍不少。

看着金婆子脸上的委屈。

周氏心中极为的复杂,

“初筝之前不是这样的。”

身为阿娘,周氏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南初筝的变化。

她开始怀念起,以前那个孝顺,听话乖巧,任由周氏打骂的南初筝了。

见金婆子还要再说。

周氏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

“无论如何,初筝都是你的主子,你经常在我面前说初筝这里不好,那里不好,。”

“可是方才你在初筝面前,的确犯了一个下人不该犯的错。”

金婆子愕然地看着周氏,她有没有听错?

周氏居然替南初筝说话??

“夫人,可是初筝小姐,她……”

不等金婆子把话说完,周氏不耐烦的打断金婆子,

“往后你见着初筝,就得如见着净月那般的恭敬。”

“作为下人,无论主子做什么,偏心谁,至少你们该做到表面上一视同仁的恭敬。”

“以前不说你们,是因为初筝在乡野中长大野性难驯。”

“所以想让你们磨磨初筝的性子。”

“没想到你们越来越过分,当着南家下人的面,就能随意指责初筝这个小姐。”

周氏开始反思,自己身边的下人对初筝的态度。

越是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周氏越觉得身边的这些下,人对南初筝很不尊敬。

她们完全没有将初筝当成一个侯府的小姐。

周氏叹了口气,内心似乎又能稍稍地理解了一点。

为何初筝如今在她的面前,这样的忤逆不孝了。

虽然周氏对南初筝还有很大的怨气,但只要南初筝肯认错,回到昭勇侯府。

她以后会适当的约束昭勇侯府的下人,给初筝一个千金小姐该有的尊重。

当然,南初筝肯定是不能与楚净月相比的。

在楚家,楚净月才是那个被万千宠爱的小姐。

这一点周氏也会警告南初筝。

晚上,等着楚侯爷回来。

第一时间便问了周氏,关于南初筝什么时候回昭勇侯府的事。

周氏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将南初筝的态度说了。

楚侯爷忍不住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他相当不满的询问周氏,

“那你就这样回来了?”

“她是你的女儿,再是心狠再是生气,你若是在她面前哭一哭,她终究会心软的。”

周氏微微的张唇。

她想告诉楚侯爷,她都在南初筝的面前,表现自己很不舒服了,南初筝都没有上前关心关心她。

难道真要让她一个做母亲的,在女儿的面前,哭哭啼啼的求着她回昭勇侯府吗?

不,周氏根本就办不到。

她已经习惯了,南初筝在她面前伏地作小,卑微的讨好她。

今日能够主动地跑到南初筝的面前,让南初筝回来,已经是周氏拉下了脸面。

更何况,就算金婆子有什么错,南初筝也不应该当着她的面,打她这个做母亲的脸。

楚侯爷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周氏,

“你不去求她回来,难不成还指望着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主动的回到楚家来?”

周氏一顿,其实她就是这样想的。

楚侯爷逼得太紧了。

她就不信晾南初筝几天,南初筝还能一直待在外面不回来?

“明天你再去,她若是回不来,你就搬到她的那座府邸上去住。

周氏很明显,一脸不愿意。

楚侯爷本来就宠妾灭妻了,如果她还离开了昭勇侯府,搬去和南初筝住在一处。

外人会怎么看她这个侯夫人?

可是楚侯爷已经拂袖而去。

他又去了小妾的房中。

周氏拧着手里的帕子,心中不知有多憋闷。

她的心中苦,这时候便想到了南初筝。

周氏微微拧了眉头,起身往楚净月的房中走。

南辰桡很满意南初筝的回答。
他养的妹妹,若是在他面前,表现的更为偏向自己的亲哥哥。
南辰桡的心情会很不好。
“太晚了,早些睡吧。”
南辰桡将南初筝横抱起,一同往床边去。
看着南辰桡将她放在床上,自然而然的躺在她的身边。
南初筝:“……”
“怎么了?还不睡?”
南辰桡的手臂伸过来,把南初筝圈在怀中。
她无声的叹了口气,在阿兄的怀里闭上了眼,
“没怎么,睡。”
就这样吧。
上辈子南初筝就是因为,南辰桡这没有边界感的言行举动。
心生了逃离南辰桡的心思,才造成了自己和阿兄一辈子的惨剧。
这辈子南初筝只能随南辰桡去。
昭勇侯府里。
周氏抹着眼泪,对又一个离开的大夫说,
“只要你能够替世子将手上的袖箭取下来,我们愿意将诊金提高十倍。”
那名大夫摇着头,见周氏哭的实在可怜,大夫说了句话,
“一小老儿看,这解铃还须系铃人,侯夫人想要救世子的手,还需找到那个对的人。”
说完,大夫提着他的药箱,急急忙忙的跑走,看那速度堪比逃命。
一旁的楚侯爷满脸的怒色,狠狠的捶了一下椅子的扶手,
“孽女啊,真的是孽女。”
阎罗司的人还没有查上昭勇侯府,他最优秀的儿子,楚世情的手便要被废了。
一切的灾祸都是南初筝带来的。
哭着的周氏骂道:“早知如此,她还不如不回来。”
躺在床上满脸都是憔悴,原本一声不吭的楚世情,虚弱的唤了一声,
“阿爹,阿娘,我算是看明白了。”
“南初筝与阎罗司的关系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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