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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桑宁霍长安全文+番茄

烟花易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由网络作家“烟花易逝”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宁霍长安,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刚嫁入侯府,这一大家子忠良就被以谋反的罪名抄家。只留下一个了我的残疾丈夫和一堆老弱幼残。流放之路,大家都死气沉沉。他们本不该受此罪!为了他们,我斗衙役,找吃食。利用空间,将忠良家属都护地好好的!...

主角:桑宁霍长安   更新:2024-12-18 13: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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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宁霍长安的现代都市小说《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桑宁霍长安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烟花易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由网络作家“烟花易逝”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宁霍长安,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刚嫁入侯府,这一大家子忠良就被以谋反的罪名抄家。只留下一个了我的残疾丈夫和一堆老弱幼残。流放之路,大家都死气沉沉。他们本不该受此罪!为了他们,我斗衙役,找吃食。利用空间,将忠良家属都护地好好的!...

《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桑宁霍长安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桑宁忽然看到老夫人的眼角落下—滴泪来。

她还有意识!

能听到外界说的话。

桑宁觉得老夫人是有救的,不能再这么耽搁下去。

最好是能找来药。

云水仙浑身哆嗦起来,她—下子清醒了。

离开了霍家人,她真的没法子活下去。

“姨母,姨母你快醒过来,姨……”她想向老夫人求救,被谢雨柔—把推开。

桑宁气的站起来,对着云水仙的胸口就是两脚。

“给脸不要脸!父债女偿,现在两清了,快滚!”

“快滚!”霍静雅大吼。

“快滚!”锦棠举起了石头。

“快滚!”

“快滚!”

……

她们是在把她往死路上逼!

霍家人好狠,好狠!好狠!

云水仙捂着胸口,仇恨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霍长安身上。

“霍长安你已经是个废人了!霍家完了!你们永远回不了京城,只会卑贱的像狗—样做最下等的人, 最后死在贫瘠的西北!”

“谁愿意跟你们—起受罪!”

说完转身就跑。

气的霍静雅还想上前打,被霍长安呵斥住。

“跟—只狗对咬什么,先照顾娘!”

再难听的辱骂他都听过了,这点狗啐算什么。

好啊,好啊。

这才是刚开始,后面还早着呢!

他就看看,侯府遭难,会蹦出多少牛鬼蛇神。

“你们看着娘,我去找点能用的药。”桑宁说。

霍长安阴郁的眸子忽然—动,“凝儿……”

“嗯?”桑宁回头。

这声凝儿,就有点很让人不喜。

“别这样喊,我改名了,叫桑宁,安宁的宁。”

安宁的宁。

这个名字改的好。

霍长安忽然觉得自己参透了她的意思。

娘肯定不会有事的,全家都不会有事。

眼神里,就透出—丝隐藏不住的情愫来。

“谢谢……小心些。”

阿宁。

“哦。”

桑宁疑惑的转身,不太理解他眼神中的转变,明明刚才还—副凶狠要刀人的模样。

头上又有乌鸦飞来,还不止—只。

锦棠默默流着泪,拿着霍长安给他做的弹弓—遍遍的打,却—个都打不中。

眼泪流的更凶。

“走开,臭鸟,我祖母才不会有事!”

霍静雅发狠似的拿着石头驱赶,“白眼狼!白眼狼!”

太气了,太气了!

这里面最生气的就是她。

嫂子们和云水仙相处的少,可她是—路和云水仙同吃同睡长大的,什么好的都给了云水仙!

亏死了!

窝囊死了!

霍长安已经冷静,阻止了幼稚的两人,目光盯着几只乌鸦所待的方向。

“小雅,你和锦棠去那边看看。”

心里忽然涌上奇异的感觉。

是不是乌鸦不是为娘而来?

果然,霍静雅和锦棠查看以后,大叫着跑回来。

“四哥!是李厂!李厂在那边,快死了!还有—口气!”

大家忽然就振奋起来。

而且,老夫人在这个时候也睁开了眼睛!

“娘!太好了,太好了……”

“娘,你吓死我们了!”

“弟妹找药去了……”

至于少了的云水仙,大家互相对视,不知道该不该说。

老夫人却摆摆手,神色倦怠,“娘都知道了,不必多说。”

“娘刚才梦到你们爹了,他骂了我,让我回来,说霍家熬过这段艰难的日子,会否极泰来。”

“你们,每—个,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懂了吗?”

大家齐齐点头:“懂了。”

老夫人说完,气力不济,又昏沉着闭上眼睛。

“三嫂,你在这照顾娘,大嫂,小雅,锦棠,抬我去那边。”

霍长安似已平静,听不出喜怒,只是眼底暗藏阴戾,令人心悸,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李厂躺在地上,身上已经散发出腐烂的味道,苍蝇聚集。

但他的眼睛还在转动,呼吸声像漏气的筛子。



桑凝儿先帮霍长安如厕。

霍长安没知觉,每天早上她都会揉压他的肚腹让他便上—次,这样—天都会保持身体干净。

但少年自尊强,每次便完都会很羞耻,半天不会说—句话。

桑宁看了看马车板,想到了更好的主意。

她拿过—支箭。

那是马匪射向谢雨柔的那支箭,被她顺手抓过来了。

“稍微等会儿哈,马上就好。”

跟霍长安说了—声,她就弯下腰,在那块木板上捣鼓起来了。

“好。”声音温和,不急不躁。

桑宁意外的看了他—眼。

少年眼神清朗,不复之前阴郁,见桑宁看过来,抿了抿嘴角,垂下眼皮。

有点子奇怪。

但这是好事。

说明昨天的话他是听进去了。

要让自己变得强大,怨天怼地,自怨自艾屁用都没有。

桑宁朝他弯嘴—笑,继续手下的动作。

霍长安觉得自己想明白了。

桑宁之所以说他们的婚姻是名义上的,还想着以后要离开,—定是因为他的态度。

成婚时,他说了很多扎心的话。

什么只给她名义,不会和她有夫妻之实啦!

什么她心术不正,不知廉耻啦!

反正是惹人家好—顿哭。

那会儿—定是伤透人家的心了。

但是她本身对他是有情的。

要不然也不会为他擦身,到那种地步……

虽然他身体未好前不打算将人拉下水,误人—生。

但态度上,要对恩人好—些。

霍长安把思路捋明白后,就是要让自己尽快强大起来。

她说,弱肉强食的世界,越强大,越公平。

“锦棠——”他喊了—声。

然而锦棠像是没听见—样,跟在霍静雅的身后跑进了林子。

这臭小子!

聋了!

桑宁用箭头在板上抠了四个角,然后四角连线往下划了—寸,抬起脚猛地—跺,板子中间就多了个四方洞。

她找了两块平整些的石头,把板子往上—放,让中间空悬。

“这样你就可以自己方便了!”

桑宁拍拍手,擦了把汗,笑着跟霍长安说。

确实很方便呀!

她是怎么想到的?

感觉什么都懂的样子。

做饭好吃还可以说以前练的,这个……

霍长安第—次自己解决了方便的问题,内心很激动,也很想哭。

他又像个正常人了—点。

霍静雅拔回来了—堆野草,让桑宁分辨哪些能吃。

这本就属于山的外围,野菜已经被人薅干净了,能吃的还真不多。

“这是酸模,有毒。”

“这是虎杖,有小毒。”

“这是竹灵消,有毒,根部剧毒。”

“这个地肤,可食,做汤不错。”

霍静雅哭丧的脸终于亮起来,可惜地肤只有两棵。

明明空间就有吃的,但是桑宁却不能拿出来,很是郁闷。

花生熟了,大豆熟了,苞米也熟了。

得想个理由拿出来才行。

“可是咱们的水只剩—点了,还是不要做汤了,用光就完了,这大太阳—天就能渴死人。”

桑宁—笑:“渴死是不可能的,水的问题不用担心。你身后就有。”

“啊?”霍静雅连忙去找。

李玉枝和谢雨柔听了也在那转起圈来。

可这哪里有水啊?甚至比别处更干燥,连根野草都没长!

“别转了,不是真的水。”

桑宁好笑,不卖关子了。

她也是刚才才瞧见,这里竟然有纺锤丛!

主要是上面的叶子都快秃了,所以—时没辨认出来,要不是看到露出地面的—点根茎,还真错过了!

纺锤可是植物界的霸王龙,它要喝水,谁也争不过,如果长的多了,周围几里都长不出东西来!



桑宁经常在野外跑,当然懂得很多生存技能和毒物预防。

蚕蚀这小胖仔,大旱之年容易出现。

虽不起眼,却真的会无声无息要了人性命。

桑宁不仅说,还拿着木钗把浮在表面的一只半厘米长的虫子挑起来给老夫人看。

老夫人眉头紧蹙,仔细端详一下蛆虫,然后眼神深沉的看向桑宁。

不知何时,霍长安也睁开了眼睛,看向沉着冷静,说话条理分明的桑宁。

桑宁不知道他们对原身了解多少,但此刻也不愿意装模作样去做别人。

后面的路还长的很,装一时,还能装一路?

大嫂李玉枝惊讶过后,也看向那只蛆虫。

果然,头是红色的,而且仔细看 ,还带着黑色的触角,和尖刺一样的嘴巴。

真的是蚕蚀?

她不由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早年跟侯爷上过战场,走过大半个东阳国,什么没见过?她应该会知道。

可老夫人确实不知道这种东西。

但不妨碍她有足够的判断能力。

是她糊涂了,这些真的不是蛆虫。

每天她都会把自己的水省下清洗儿子的身体,就算蝇虫产卵,也不会孵化那么快。

她又想起,以前跟着侯爷征战,带着队伍露宿野外,也曾有过受伤的士兵被蛆虫脏了伤口。

当时明明清理干净了,但后来那几个士兵却死了。

难道……

“桑凝儿,你怎么会懂这些,谁不知道你曾被女学劝退,根本就是个没有才学的草包!”霍静雅满脸愤怒。

“娘,你别听她的,赶紧给四哥清理,你忘了四哥刚出来时,她是怎么做的,她吓晕了,还喊着这不是四哥!”

“这一路,她也躲得远远的,根本不敢靠近,她就是不想让四哥这么活着,她就是想让成了废人的四哥死!”

桑宁允许霍静雅发泄心中悲苦,但不允许她说一些没脑子的话。

亲人嘴里的废人两个字,比旁人的辱骂更要戳心窝子,她不知道吗?

刚想怼回去,老夫人已经沉静开口:“桑氏,若中了这种毒素,会有什么症状?”

“初几天什么感觉都没有,但其实毒素已侵入经脉,最先是头晕,胡言乱语,然后昏迷,再不会醒来,如果解剖尸体,会发现中毒者的五脏已经全是黑的。”

对的。

对的。

就是这样。

老夫人神色复杂,有些恍然,又问:“那该用什么办法清理出来呢?”

既然桑氏阻止了她,那她肯定就有正确的清理办法。

“娘,你还真信了她,她懂什么呀!”霍静雅不敢置信。

“她至少敢过来挑虫子,你敢吗?”老夫人毫不客气的发问。

霍静雅顿时小脸一白。

还有其他人,全都缩了缩头。

不是她们不心疼霍长安,相反,如果有人害他,谁都能扑过去挡刀子,但是面对这样的虫子,这些曾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们只觉得毛骨悚然,汗毛都竖了起来。

看一眼都觉得自己身体上有虫爬,根本不敢靠近。

大家愧疚的低头沉默。

老夫人摇摇头,深感无力。

侯府家风正,儿郎娶妻不纳妾,男人疼妻,宠妹,娇养女孩,女子过的顺风顺水,无忧无虑,以至于一朝遭难,竟是一个立起来的都没有。

她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到几时?

老夫人压住胸口的憋闷,又看向桑宁。

这个桑氏,在家也是个不受宠的,有亲爹没亲娘,成婚前她特意找机会见过一次。

当时给她的印象是:本性不坏,只是冲动无脑,被后娘压的毫无翻身之力。

进侯府是她想摆脱原家庭的迫切想法。

只是,她赌输了。

桑宁清清嗓子,“其实也很简单,就用盐水冲洗,感受到盐水的味道,它们自己就会逃出来。”

“几位官爷,可否给些盐水用?”老夫人低声下气的问衙役。

衙役李厂皮笑肉不笑:“老夫人,我说句不中听的,这腿还有必要清理吗?几个小虫子,就是紧着吃,还能把四公子这么大个人吃没了?”

“你……”霍静雅红着眼就想骂,被身边的大嫂打了一下。

这可不是以前,她们都要夹着脑袋做人。

“话虽然这样说,但亲人受不了这个,衙役大哥家里也是有兄弟姐妹的,还请通融,就算将死之人,也想让他走的体面些。”

不卑不亢的声音响起。

桑宁目光坚毅,淡然平静的看着被她踹腰子的衙役。

妈的,踹轻了!

“我看你他妈还没吃够教训!你们这些逆贼也敢跟我们比!笑死人了!一个废物还要体面?”

有些人,就是变态。

在京城那贵人如毛的地儿只看别人脸色过活,一招得势,就以折磨人为乐,特别是曾经他们仰着头都看不到的贵人。

以此,来满足早已扭曲的变态趣味,从折磨人的过程中获得一丝快感。

“清理蛆虫哪有那么麻烦!我来给四公子清理!”

李厂邪恶一笑,挥起鞭子朝霍长安的腿甩过去。

桑宁一下子趴过去,鞭子重重的甩在她的脊背上。

我艹!

巨疼!

所有人都惊呆,包括面如死灰的霍长安。

扣在地上的手指颤抖不已,他不解又迷茫的看着疼的龇牙咧嘴的桑宁。

在这里的每一个家人为他挡鞭他都不意外,唯独她……

她是仇人之女,为什么?

M的!桑宁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刚才身体好像被人驱使一样就扑了过去。

难道是原主没死?

“哟哟哟,又来秀恩爱了啊?老子就爱看这一出,啧啧啧……”李厂眼神更兴奋。

他待要再挥鞭子,老夫人挡在了桑宁身前。

“官爷!还请放过小儿,若是官爷水短缺,我们可否自己去寻。”

老夫人心中悲愤,她们侯府,为东阳不留余力,对圣上忠心耿耿,到头来反被奸人污蔑,家破人亡。

她想质问,痛斥这些吃人的衙役,却又不得不向这些恶徒低头。

苍天无眼!

她一拦,其他女眷也全拦在了跟前。

霍静雅强忍悲愤,眶中含泪:“我四哥虽无功名,嬉闹于世,是霍家最不成材的那个,但却从未欺负过百姓。反而在闹市救过差点被马踏死的孩童。

给快病死的老者请医,帮衙门抓过祸害民女的淫贼!

当时,衙门的人是怎么夸的,百姓是怎么拿着花感谢的,我到现在还记得!

就算我四哥残了,废了!他也是我敬重的四哥!你们要打,就打我,我替他挨打!”

“我也替四弟挨打!”大嫂哽咽。

“我也替四弟。”

三嫂浑浑噩噩的说,她身子向来柔弱,此刻已经有些发昏,却还是硬挺着不让自己昏厥。

七岁的霍锦棠嘴唇已经干的出血,挺着瘦弱的胸膛,不卑不亢:“我也替四叔。”

……

面对又一次挡在身前的家人,霍长安再次痛恨自己这副残缺的身子!眼中是撕裂般的痛苦。

废物!有何用!

她们越是如此,他越想死!

李厂面色阴郁,更加恼怒,在这么多年的押送生涯中,他早已泯灭人性。

在京城,他是最下等的官差。

在押送路上,他可是王!

谁也别想忤逆他!


桑宁说完,观察到霍长安很是津津有味的吃完了。

她明白了。

霍四公子是这样的?

这不是小孩子嘛!

还跟侄子侄女儿攀份儿!

她以后知道怎么捋毛了。

“棍子可以取下来了吧?身体是战斗的本钱,—定要珍惜啊,可别像锦棠—样不听话。”

霍长安这次—点都没犹豫,自己解开了绳子。

桑宁笑咪咪的夸赞:“好乖!”

霍长安:“……”

好像哪里不对劲?

杜山和田开武已经把两头狼处理了,皮毛依旧搞的乱七八糟,可惜了。

血也放的不干净,腥臭味很浓,就这么烤着吃,估计难以下咽吧。

“嘿嘿,四夫人,水不多了,不太好处理,将就吃吧。”

桑宁看了—眼躺在那虚弱的胡四。

他的左臂去了大半截,把所有的药都用上用布子扎紧了,才算是止住了血。

若是后续没有感染发热,就能撑过去。

要是处理不当,死定了呦。

而狼肉,性热,是发物。

胡四,爱吃肉。

“没事,听说狼血强腰壮骨,益气养血,你们男人吃了倒不错,我们女人和小孩子的,还是再清洗—下。”

桑宁随意说着,蹲下来—起处理。

胡四阴郁的盯着狼肉,眼神里带上—抹狂热。

他要活下去。

不能死在这里。

别说,吃遍美食的桑宁还真没做过野狼肉。

主要是现代社会,野狼已经很少见了,还是国家保护动物,吃了犯法。

但狼属于犬科动物,跟狗也差不多。

她先挑了狼里脊肉,切成薄片,倒了—点水又洗了—下血,将铁锅抹上—层油,煎炸了给孩子吃。

除了照顾老夫人的谢雨柔,霍家人都过来帮忙。

她们当然不放心桑宁—个人在衙役堆里。

桑宁心头暖热。

前世,她早早就没了家人,十二岁就自己出来混生活。

虽然后面结交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但人来人散,最终还是她—人。

和霍家人,不知道又能相处多久呢?

狼肉片熟的快,杜山的大块烤肉还闻不到味儿呢,这边煎肉已经熟了。

“太香了,四夫人,你这做出来的咋就和我们不—样呢?”

杜山不要脸的先夹走—块吃了。

厚薄适中,焦香肉嫩,比他烤的硬邦邦的肉好吃太多了!

还想再夹呢,桑宁已经动作极快用勺子全刮到了碗里,然后撒盐,又撒了—点茴香粉。

递给锦棠:“和妹妹—边吃去!”

杜山:“……”

他抓抓头,吧嗒吧嗒嘴。

看着自己手里带血丝的大块烤肉,瞬间不香了。

“四夫人,要不这样吧,你帮忙把肉全煎烤了,我分你们两碗苞米面。”

桑宁觉得,自己是—个守着金山的乞丐。

明明苞米多的是,还要讨要别人的。

“行吧!”

“你们切片,我煎。”

桑宁切好的里脊肉,才不给他们呢!

她很快又煎了—碗,让霍静雅端走,分—分吃。

“三嫂肠胃不好,别让她吃多,等会儿我给再给她烙个饼子。”她叮嘱。

狼肉虽好,不能贪多,孕妇吃什么都要适量。

“啊,三嫂是不是水土不服了,最近总见她难受。”

“大概是吧。”桑宁含糊的说。

李玉枝又抱来—堆柴,把杜山他们的锅也架上了。

杜山干脆把烤的那些大块肉给了胡四。

胡四不讲究精细,只要是肉就行,拿起来就大口吃,也不嫌烫,像饿极了的野兽。

桑宁看到那肉中心,还不怎么熟,血丝通红,不禁勾了勾唇。

“太好吃了!要是能天天吃到就好了!”杜山和田开武感叹。


不知怎么回事,她午睡时,房间里就进了一个身高体壮的年轻男人。

那男人看到她也吓坏了,急白赤脸的就想退出去。

这时候妹妹就带着她的小姐妹来了,正把那个年轻男人堵了个正着。

大喊大叫下,就引来了前厅的父亲。

那个年轻男人,就是当时还只是个小校尉的霍镇南,他跟着虎威将军第一次来京城见世面,就犯了这样的大错。

虽然吓得脸青白,但也敢作敢当,当场要自刎谢罪。

当她看到妹妹隐含得意的眼,忽然就明白了一切。

她阻止了霍镇南,并提出嫁给他。

没办法,女人名节大于一切,尽管她怨恨妹妹,心也不甘,却也只能如此。

这就是身为女人的悲哀。

所以,当桑凝儿和老四被设计,尽管她不喜欢这个儿媳,也没有过分刁难她。

都是身不由己的女人罢了。

万幸的是,霍镇南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爱重她,并许诺这一生唯她一个妻子。

他们夫妻恩爱,她还随夫君去了边城,再后来,孩子一个个出生,夫君地位一日日高升,在京城有了自己的府邸。

他不愿她在边城受苦,让她回了京城。

就在此时,传来噩耗,妹妹死了。

一切龃龉烟消云散,她用霍家如日中天的权势惩治了宠妾灭妻的云家,强硬的将八岁的云水仙抱回了府里养着。

和静雅同吃同住,俨然一对双生姐妹。

水仙性子弱,静雅处处护着她,可以说,她是一点委屈都没再受过。

老夫人也被桑宁点醒了,如今境况,一不小心就落入狼口,她一个老婆子护不住这么多人。

此一时彼一时,京里那些花团锦簇的生活已经过去了,现在她就希望家里的女人全都立起来。

邋遢也行,泼辣也行,就是不能像以前一样双手一摆,当自己是千金小姐。

水仙,该吃吃苦头了。

老夫人狠心的转过身,搂着两个孩子休息。

可她没看到,霍静雅怀里藏着自己舍不得吃的两块肉悄悄的找云水仙去了。

“水仙!”

云水仙正饿的头晕眼花,看天是牛,看树也是牛。

还以为出现了幻听,回头一看,真看到了两大块牛肉。

当即什么都忘了,抢过肉就啃起来。

“你慢点吃。”

霍静雅还很欣慰,以为她是想开了。

忽然身后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

霍静雅一回头,顿时面色惊惧,拉住云水仙就跑。

糟糕!

是那个总阴森森看人的李厂!

可云水仙正吃的起劲儿呢,因为霍静雅的拖拽,牛骨头掉到地上,她狠狠甩开霍静雅,蹲下身捡。

“水仙!”

就这功夫,李厂已经扑过来。

云水仙这才看到那个令她汗毛直竖的人,吓得一屁股蹲在地上。

霍静雅一石头砸过去,像往常一样拦在云水仙的身前。

“水仙!快跑!”

霍静雅已经被李厂一把抓住,她拼命踢打。

“快跑!快跑呀!”

在霍静雅尖锐的叫声中,云水仙终于反应过来,拔腿就跑。

树底下。

假寐的霍长安猛地睁开眼。

四个衙役看管很紧,就算待在帐篷休息,也会留下缝隙,时刻监视着他们。

现在除了胡四还在外面啃肉,其他三人都看不到。

水仙和小雅去哪了?

桑宁一骨碌爬起来,低声说:“我去找找。”

不等霍长安说什么,她已经捂着肚子,弯腰佯装肚子疼,跑进了林子。

那边啃肉的胡四眼神一眯,把骨头一扔,拿起刀,做势就要跟上去。


一番连控诉带敲打的言语,让四个衙役全都变了脸色。

其中两个脸上带了羞愧,而李厂和身边的胡四,神色复杂,晦暗难辨。

霍家众人,或捂脸痛哭,或激愤不平,桑宁的话,全说到了她们的心坎上,只是之前,从没人敢公然说出口。

没想到,第一个为霍家鸣不平的,是仇人之女。

讽刺吗?

“四夫人好像忘了,你父亲可是推倒侯府的最大功臣!”李厂阴森着眼神说了一句。

他不想承认,刚才竟然被这个女人镇住,被那双犀利的眼神震慑,见鬼的心虚了。

犹如面对的还是京城那些掌握生杀大权的贵人,让他有一刻差点下跪。

可恶!

“所以,我耻于与桑家为伍,从今往后,与桑家恩断义绝!”

“为官,他钻营弄权,陷害忠良。为父,他卖女求荣,无心无情。不折不扣的奸佞小人,人人得而诛之!”

桑宁说的大义凛然,毫无负担。

霍家众人神色各异。

李厂被堵的没了话说,但神色依旧不善,被胡四拉扯了一下才作罢。

阴鹜着一双眼,犹如暗夜伺机咬人的毒蛇。

刚才面带羞愧的两个衙役其中一个叫杜山的,是这里的头疫。

他呵斥了李厂,然后说:“四夫人,伯阳侯的事,我们这些小人物不敢评论,但你放心,这一路,我们必不再故意难为你们。

实话说,我们身上是带了点盐,只是水却剩不多,这地界,根本就没有水源。

这样吧,再赶一段路,到了镇上,我放你自行去百姓家借水。”

“好,多谢。”

正合桑宁的意。

水她有的是,只缺盐。

到时候她出去转一圈找点吃的,现在空间里除了一汪泉水,和水边长了点不知名的花草,别的什么都没有。

霍家人不敢相信,一路凶神恶煞的衙役竟妥协了,还做了这样的承诺。

这全都是因为桑宁。

原本她们是很痛恨她的,现在心情很复杂,又觉得不可思议,这真的是桑凝儿吗?

桑宁对大家的目光视而不见,她的脚踝被铁链摩擦的快疼死了!后背的伤也疼的要命。

恨不得马上用泉水浑身洗一洗。

老夫人目光复杂,将桑宁看了又看,才说:“桑氏,刚才你说的很好,没想到……第一个站起来的是你。”

但凡是霍家其他人,老夫人会毫不犹豫的将一切交到她手上。

可是桑氏……

“老夫人,经事长智,历事成人。如今处境,需要大家一块努力,才能挺过去,谁也不能再做温室里的花朵,您也该逐渐放手,别把自己当做唯一的遮雨伞。”

老夫人一震。

看向桑宁的目光更是惊讶。

又走了十里路,终于熬到镇上,却让所有人变了脸。

镇子破旧荒凉,房屋半塌,四壁空空,树木枯黄,一片萧条。

村头的井中,干裂枯竭,一滴水也无。

整个镇子,静寂如巨大的坟墓。

哪里有半个人影?

“怎么会!这个镇子可是附近……”杜山震惊。

一年前,这里还是比较繁华热闹的镇子,人来人往,现在却……

旱灾已经这样严重了吗?

他的面色凝重忧心,这才刚往西走了一半,已经干旱至此,百里无人烟,接下来的行程,不容乐观。

中间还要经过一片荒漠……

“美蓉镇……”桑宁有气无力的念着石碑上的字。

大家齐齐看向她,眼神怪异。

最后还是七岁的霍锦棠干哑着嗓子纠正:“四婶婶,是芙蓉镇。”

“啊?哈!我头晕眼花,看错了。”

什么看错!

谁写的垃圾字!她看着就是个美!

经过一番跋涉,每个人都又累又饿又渴,头晕眼花,嘴唇干裂,也没人关注这个。

除了躺在地上的少年。

他看到桑宁暗地里呲了呲牙,十分囧的模样。

动作俏皮幼稚,和之前铿锵怒斥衙役时简直两个极端。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四弟,后背疼吗?”大嫂忧心的问。

尽管席子上铺了干草,但道路崎岖,难免被石头所伤。

霍长安摇头,“大嫂,辛苦了。”

李玉枝和霍静雅一起拖着霍长安行走,两人肩膀早就磨出血,火辣辣的疼,但是霍长安后背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只是他不说而已。

“要是大嫂力气足够,能背得动你,也不至于让你受这种罪……”

霍长安心口一刺,“大嫂,不要再这样说。”

霍静雅舔一舔干裂的唇,愤愤低语:“我看桑凝儿身体根本没事,走的比谁都快!明天让她背着四哥走。”

桑宁刚才一被解开脚链,就迫不及待的去“找水”,一眨眼就不见了。

所以霍静雅才这么说。

除了桑宁,李厂和胡四也去找食物和水了,剩下杜山和田开武在这守着。

想到那两个坏心肠的衙役,霍长安皱起了眉头。

*

桑宁一到无人处,就跑进了空间。

她一口气喝了个痛快。

灵泉水一入嗓,烧疼的喉咙马上见好,犹如烈火遇大雨,那种反差感,不要太爽!

泉水映出桑宁灰头土脸的倒影。

其实桑凝儿长的和桑宁很像,只是桑凝儿因为年纪小几岁,更幼态些,大眼睛,小鼻子小嘴,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

就是现在太瘦了,不像她每天吃美食,圆润润的。

桑宁很满意容貌没怎么变,欣赏了一会儿,然后脱了破碎的衣服。

她撕了一截裤腿,沾着水擦了一遍身上的伤和脏污,只留下脸没擦。

“噗通!”

一条大黑鱼一跃而起,身体弯成拱桥,然后又钻进水里。

这里面竟然有鱼!

桑宁兴奋的叫一声,刚想下去捉,又想到什么。

这空间与她的意念相通,一开始她就是用意念将水舀在手心解渴的。

于是她伸手。

大黑鱼果然朝她游过来。

桑宁心里有数了。

嘿嘿,今晚就姜它放茴大孜然,落实到胃!

从空间出来,桑宁就开始一家一家的寻。

这个镇上的人都逃荒去了,家家锁着门,桑宁爬了几家,每一家都很简约。

穷!

她找到了两个陶罐,几个粗陶瓷碗,两头干巴了的蒜,全扔进了空间里。

幸运的是,她又发现了一窝老鼠!

在老鼠的洞穴里,找到了一把黄豆,一堆花生,还有苞米粒子!

“对不起了鼠兄,这些我就征用了!”

谁能想到,人家穿越吃山珍,她穿越还要从鼠口抢食呢!

悲哉!

桑宁不嫌脏,乐滋滋的把吃的全扔进空间。

临走,她看到了在院角放着的一辆木头独轮小推车。

这玩意儿在古代普通农家,也算个小财产吧?

但想到一直躺在席子上被拖着走的霍长安……


因为瞎了一只眼,野牛疼的横冲直撞,把犄角撞断,河石撞的四分五裂,渐渐没力气后,她和杜山又补了几刀,就这么死了。

有牛肉吃啦!

哈哈哈!

桑宁脑子里已经冒出一百种吃法,可惜材料有限,只能搁浅。

所有人看着野牛的尸体,不约而同的舔了舔嘴。

好多肉。

霍长安震惊的无法言语。

这种野牛,他以前听二哥说过,比狮子老虎还要凶猛。

他曾和三个猛将合力斩杀一头犒劳三军,当时的二哥语气颇为炫耀,可想而知,是多么难制服。

虽然眼前的,应该是一头幼牛,但凭两个半吊子衙役和一个纤细女人,也很不可思议了好不好?

若是二哥知道,还不得气活过来?

“你们怎么做到的?”他问被孩子围着的桑宁。

声音不大,不过是震惊之下控制不住的开口。

但是桑宁听到了。

又习惯性得意的挑挑眉。

“简单哪,斗牛听过吗?当你与对手实力悬殊之时,就避其锋芒,曲线救国,让他的目标转向别处。

我先刺了它的眼睛,让它癫狂,然后引它撞向石头,最后他自己撞的晕头转向,我和杜山趁它病要它命。

就是这样。很简单吧?”

她笑着,好像真的在说一件很简单的事。

可是霍长安知道,一点都不简单,过人胆魄,强大意志,敏捷的身手缺一不可。

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被牛撞击踩碾而死。

她,真的是太尉府那个被传愚笨缺教的小姐吗?

可能在场唯一不高兴的人就是云水仙了吧!

她看着桑凝儿像个功臣一样被大家围着,既畏惧她的能力,又痛恨的心脏都要撕裂。

另一边,杜山和李厂也产生了分歧。

李厂不同意将牛分出去。

他说的倒不是无的放矢。

“犯人一旦吃饱,难免会难控制,特别是那个桑凝儿,你不觉得她可怕吗?”

“自古没有官差和犯人打成一片的,杜山,你是不是觉得当差太顺遂了?”

田开武觉得该分出去,但又怕回京城后李厂胡言乱语,因此也不便插话。

杜山掩下眼里的厌恶,沉声道:“那就少分点,怎么说人家也是救了我一命,我还不想做忘恩负义之徒!”

他切下两条牛前腿,剥好了皮剁了给霍家送过去。

桑宁看到杜山面带愧疚就明白了。

“没事儿,够我们吃了,杜差爷别忘了一会带点炒蒲心尝尝。”

“哈哈,那肯定。”

虽然如此说,但杜山可没真想尝什么蒲草,他吃牛肉都吃不完呢!

“心真黑!”他一走,谢雨柔就骂。

这明明全都是弟妹的功劳,还救了他的命,结果只给两条牛腿,也不怕自己撑死!

“没事,他们也多吃不了,浪费食物会遭天谴的。”桑宁淡淡的说。

这天气,肉又存不住,两顿就可能变质了。

桑宁一向信奉:你的善良藏着福报,你的无知藏着厄运,一切皆有命数,人生漫漫几十年,终会一一应验。

今天主打吃牛肉,桑宁就把小螃蟹和泥鳅收到了空间里养着,等下一顿再吃。

大家捡柴生火干劲十足。

桑宁捣烂了三白草,先给霍长安敷到腿上。

“你还懂医药?”

“略懂皮毛,这都是常见药草。”

霍长安看到她手背手腕有不少擦伤,斗牛的过程一定很艰险。

但她从回来就一直笑着,没有任何疲态,也不喊委屈。

她像一股活水,把霍家这一滩死水给带活了。

“桑凝儿……”

“嗯?”

“没什么。”

他不管她怎么懂得这么多,又怎么不像个深宅女子,甚至敌人之女的问题。

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乎。

只有一点:不要骗他,不要骗霍家人。

哪怕他永远是个瘫子,哪怕她得了机会就会离开。

也请她,在这段最艰难的路程,护一护霍家众人。

他感激不尽,来世衔环结草报答她。

脸上一凉,他下意识一躲。

“别动!”

低低的呵斥让少年马上不敢再动弹。

毁掉的半张脸传来清凉,原来是在给他抹药。

药草味中夹杂着清冽的泉水味,和她身上传来的一样,在空中融合成一体,似从她身上转移到他身上一般。

少年的耳廓红成一片,默默盯着女子跪地的双腿,煎熬般大气不敢喘。

她不是想着要和离吗?为什么又对他做这些亲密的事情。

“娘,我看四弟妹对四弟是有情的,那会子说的应该是气话。”李玉枝悄悄说。

看她对四弟多上心啊,不怕他的脸,不怕脏不嫌弃。

谢雨柔也恍神:“是啊,多恩爱啊!”

就像曾经的她和三郎一样。

只可惜四弟……要是像从前一样俊美康健,该是多美好般配的一对儿。

老夫人欣慰又感动。

她一路也一直在观察。

桑凝儿确实对老四十分上心。

她把她原先的活计都接了过去。

每隔一段时间就悄声问老四要不要如厕。

只这一点,老夫人就对她感激不已。

“哟,弟弟耳朵红了!”

桑宁一不小心犯了前世的随性,嘴就秃噜了。

霍长安一懵,然后脸黑:“谁是弟弟?”

“呃,口误,是哥哥。”

哥哥。

泛红的耳廓更红了几分。

可能她真的是喜欢他的,只是因为他的残躯……

少年看着抓着没有任何感知的腿,又入了神。

桑宁心里却想:可能还真是哥哥。

她想起在牢狱中时,桑修齐单独来见他这个女儿。

那时候,原主还以为他是来救她出去的,见面还质问他为什么要对她的夫家这样,害她落到人人憎恶的地步。

谁想到,桑修齐却乐的哈哈大笑,爆出了埋藏心底多年的秘密。

他说,桑凝儿是个野种。

是她娘和霍镇南苟合的野种。

这事桑宁是不怎么相信的。

霍家家风正,老侯爷也是响当当的英雄,这等不耻之事应该不会去做,但是桑修齐认定自己戴了绿帽子。

现在霍镇南已经死了,无从考证。

桑宁反正也不打算和霍长安成为真夫妻,这事儿以后有机会了再查。

或者烂在肚子里。

不必为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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