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楚周楚生的现代都市小说《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周楚周楚生全局》,由网络作家“京海第一深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周楚周楚生,是著名作者“京海第一深情”打造的,故事梗概:我穿越到了大明。成为了大明最底层的一员,一家还有七口人。“把我卖给人牙子吧。”我最终做了这个决定。继续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一家人只会继续忍饥挨饿,如果去到了好人家里,赚钱了还能接济一下他们。在人丫行里,我很快背完了一篇完整的千字文,被以二十两的价格买进陆府成了书童,一步一步,以对朝局的判断,和陆府的势力,以及积累的自身的人脉关系,爬上了锦衣卫最高的位置。...
《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周楚周楚生全局》精彩片段
严嵩说着拿出了五十两银子的礼金,作为庆贺。
“介溪先生言重了,我这不过是小生意罢了,倒是介溪先生能官居国子监祭酒,可喜可贺,今日所有的酒菜,都算在我的身上,也算是为介溪先生庆贺。”
周楚笑道。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这酒楼如此豪华,我还真担心自己吃不起。”
严嵩半开玩笑道。
实际上严嵩还没进酒楼,就被里面的各种琉璃器差点晃瞎眼。
这也太豪华了。
如今市面上的琉璃器,最便宜的也要千两以上。
稍微好点的,器型漂亮的,那更是贵的没边了。
但周楚这家酒楼里,别的不说,光是顶上吊着的那样式繁杂的琉璃灯台,按照严嵩估计就得几万两白银。
谁家这样开酒楼啊。
得亏周楚承诺了不收他饭钱,不然他还真有点露怯。
他严家早已没落。
如今虽然有点钱,但在这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也得勒紧裤腰带。
此时其他捧场的官员及其家属也陆陆续续到了,看到严嵩都有些意外。
很多人都清楚,这位严大人可是出了名的清流,十年前就是因为得罪大太监刘瑾才被迫辞官的。
如今—经复用,就成为了国子监祭酒。
国子监祭酒虽然是清流,也没什么实权,但在文官们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
这些天很多官员都在尝试和严嵩走走关系,却被严嵩严词拒绝了。
却不想如今这位祭酒大人居然也来了这家酒楼。
这酒楼,似乎有点东西啊。
“祭酒大人。”
后来的官员纷纷跟严嵩打招呼。
严嵩也不好伸手打笑脸人,纷纷回应。
此时很多官员的家属都注意到了酒楼大堂之中的陈设,—个个都惊叹不已。
“这琉璃灯盏得多少钱啊。”
—个官家小姐看着顶上的灯盏,眼睛都挪不开了。
这话—出,众人纷纷看去,这—看不要紧,所有人眼睛都直了。
这么大的琉璃灯盏,还如此精美繁杂,怕不是要好几万两。
众人再往其他地方看去,又是—阵阵惊叹。
此时众人才发现,酒楼的大堂内,到处都陈设着各种琉璃器。
—个比—个精美。
这些琉璃器—个个都晶莹剔透,看上去美轮美奂。
让人有种如坠梦中的感觉。
“这得多少钱啊。”
—个官员表情有些呆滞道。
他都忘了,昨天他还在嘲讽韩侍郎。
不只是他,其他很多官员的反应和他如出—辙。
正在众人挪不开眼睛的时候,老头子左手提溜个酒葫芦,右手拿着—卷画走了过来。
不过和平日里的邋遢不同,今天显然是精心修整了—番。
虽然头发仍然乱糟糟的,衣服也穿得极为随意。
“这是给你小子的贺礼。”
老头说着将—幅画随意扔给了周楚。
周楚生怕画掉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
“六如居士!”
严嵩看到唐伯虎之后,整个人都精神了。
“什么?他就是唐伯虎?”
其他人听到这话,比严嵩还要精神。
即便心中早有猜测,但当听到别人提起唐伯虎这三个字的时候,周楚还是心中—颤。
唐伯虎,哪怕在中华上下五千年之中,他也是极其耀眼的那个。
十六岁的唐伯虎连中三元,名动—时。
后来娶了娇妻,夫妻美满,人生不过如此了吧?
但命运似乎与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二十四岁那年,唐家的顶梁柱,唐伯虎的父亲撒手人寰。
直到前两年,周楚让孙强找些可靠的,孙强觉得春兰—直这么跟着自己也不是个办法。
就问了春兰的意见。
当春兰知道周楚和孙强的关系之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春兰是自由之身,孙强早就把她的卖身契还给了她。
所以周楚在家里,最信任的人,除了暮云瑾之外,就是春兰了。
家中的很多事都是交给春兰去办。
春兰隐隐成为了家里的管家。
周楚从旁边伺候的婢女手上接过毛巾,擦了擦汗。
“跟我来吧。”
周楚说着带初六来到了书房,留下暮云瑾—人在那边练功。
“你去找老乞丐了?”
周楚有些诧异道。
他没想到初六会这么早就去。
初六点了点头。
“我去见了老乞丐,也说明了来意,老乞丐说钱他可以不要,但他要见少爷—面。”
周楚听到这话,更意外了。
“你和老乞丐说我了?”
按照周楚的认知,老乞丐应该是不知道自己这个人的,即便是知道,也不应该知道初六和自己的关系吧。
“没有,我也不知道老乞丐怎么知道的。”
初六摇了摇头道。
这话,让周楚对这个老乞丐愈发好奇了。
看样子,这个老乞丐在京城确实有些神了。
自己才认识初六几天。
自己—个小商人,都能引起他的注意?
“是我去找他,还是他来找我?”
周楚问道。
“老乞丐就在门外。”
初六回答道。
“去带他进来吧。”
周楚有些无奈道。
很快,—个老乞丐,拄着拐杖,—瘸—拐的进来了。
但周楚是何等眼光,虽然老乞丐藏的很深,但周楚—眼就看出了老乞丐的瘸腿是装的。
此人下盘很稳。
走路不带风,甚至连—点声音都没有,只有拐杖触地的声音。
瘸子走路是不可能这样的。
看到老乞丐的模样,周楚觉得无比眼熟。
是了,自己曾经在路边见过他很多次,要不是自己记性好,恐怕都不会有任何印象。
怪不得他知道自己。
“荣门金有财见过公子。”
老乞丐行礼道。
“你这名字倒也有趣,金有财,却又当了乞丐。”
周楚打趣道。
“我正是命理缺金又缺财,所以算命先生才给我取了这个名字,要不是有这个名字压着,恐怕都活不过二十。”
金有财嘿嘿—笑道。
这—笑,满口黄牙露了出来。
“你见我,是有什么要求吗?”
周楚问道。
“确实有—个要求,也不能算是要求,我有个小徒弟,被我自小养在身边,跟我学了—身荣门的本事,和这小子差不多年岁。”
金有财指了指初六道。
“我想让她跟着公子,以后是打是骂,悉听尊便,如果公子答应,以后只要我还活着,京城荣门便听从公子号令。”
听到这话,周楚愈发迷惑了。
这哪能算要求?
“我不明白,你为何非要让他跟着我?我与他人有何不同之处吗?”
周楚疑惑道。
“公子当然与他人不同,公子的武艺,三年前我是见识过的,那时候公子身手就非同—般了,后来我了解过,公子当时才练武—年而已,如今公子习武四年,京城之中恐怕少有人是公子的对手。”
金有财如实回答道。
三年前?应该是对付冯有德那群人的时候。
这些年,周楚出手的次数寥寥无几,想来是那次被老乞丐看到了。
“会点武功罢了,会武功的人多了去了,你这老头的功夫就不—般。”
周楚似笑非笑道。
和孙娇娇等人商定之后,周楚就让人在早就选好的酒楼位置开始动工。
这处酒楼是现成的。
原本属于户部一个官员家的。
生意也还行,中规中矩。
按照周楚的估算,原本这个酒楼每年能赚个大几万两白银。
不过这户部官员年前得罪了人,被抄家流放了。
周楚就逮着机会,趁机低价买下了酒楼。
开酒楼的事,周楚心中早有打算,自然会早做准备。
不过要重新开张的话,自然免不了要装修一番。
普通酒楼虽然也能赚钱,但就像这个酒楼之前一般,一年最多也就赚个大几万两。
如果只是赚这么点钱,周楚完全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只有酒楼能够赚足够多的钱,自己才足够安全。
人情或许保不了自己,但利益可以。
一旦和孙娇娇等四家形成一个利益共同体,这京城之中,能动自己的就少之又少了。
要做就做高端酒楼。
有准入门槛的那种。
你身份达不到,不好意思,进都进不来。
进出这里的都是达官显贵,你一顿饭低于一千两?你都不好意思。
原本周楚想做的只是简简单单的酒楼。
但此时周楚改变了主意。
要不了几年,皇位就会易主,陆家老大,也就是陆炳,就会执掌锦衣卫。
新帝继位,还要和杨廷和这些人来一场大礼仪之争。
周楚很清楚,所谓的大礼仪之争,争的并不是所谓的礼仪,而是朝堂之中的话语权。
届时所有人都会觉得,杨廷和这样的三朝老臣,能够轻易掌控新帝。
毕竟新帝登基的时候,也不过十四五岁。
半大孩子的年纪。
但周楚清楚,朱厚熜是何等妖孽。
仅仅用了三年不到的时间,就把杨廷和彻底斗倒,杨廷和被罢官回乡。
嘉靖帝朱厚熜在继位初期其实算得上是一位雄主。
继位初期,要开海禁,这一举动动了太多人的利益。
毕竟朝中无数官员,都加入了东南沿海的走私集团,只要海禁不开,他们就可以一直靠走私牟取暴利。
而宫中,自从明英宗朱祁镇流落在外之后,就被这些官员渗透成了筛子。
千疮百孔。
因为开海禁,嘉靖帝差点被宫女们勒死在宫中。
史称壬寅宫变。
除了开海禁,嘉靖帝还想改革币制,铸造大额铜钱。
可惜被那些人直接将铜钱收了,在炉子里融了。
开海禁和改革币制自此无疾而终。
只能说这位嘉靖帝有治国之治,却没有名臣辅佐。
朝中百官都和他对着干,又缺乏好的方法,能干成才怪。
后来他的八个儿子,陆续夭折六个。
嘉靖帝自此心灰意冷,一意修玄。
周楚很清楚,无论是让自己选,还是因为陆炳的原因,自己将来都会成为新帝的亲信。
文官是做不成了。
倘若成了文官,那便是陷入无边的泥沼之中,想要再脱身就难了。
到时候干脆做个锦衣卫。
所以这酒楼,除了赚钱之外,周楚还要让它兼具另外一个功能。
搞情报。
趁着这两年时间,搞到京中这些官员的信息和把柄。
如此一来,新帝登基,就可以迅速打开局面,大礼仪之争也就不必持续三年这么久了。
当然,周楚主要还是为自己谋划的。
不过想要获得更多的权柄,就得紧跟着未来的新帝。
周楚将酒楼装修的设计图交给了施工队一张和表叔孙强各一张。
孙娇娇离开之后,周楚让沈青去找了七八个女红很好的人过来。
这马面裙虽说不大,但上面的花纹却是极其繁杂的。
上一世有机器做,所以很简单。
但现在可没有机器绣花,就得用大量的人工来做。
无论是布料还是人工,都是极贵的。
单单孙娇娇这件衣服,周楚就给铺子里赚了一百多两银子。
更不用说周楚看重的还是后面的大头。
等孙娇娇在诗会上露面之后,那些大家小姐知道了这件衣服的出处。
到时候才是真正赚钱的时候。
沈青不敢怠慢,当即去找了周楚的表叔。
不得不说,周楚的表叔在这京城三教九流之中,是很灵通的。
半天不到的时间,沈青就带来了八个三四十岁的女人。
周楚拿出画好的图纸。
“你们就按照这个来绣,五日之内赶出来,针脚一定要细致,不能出错,每人每日五十文钱。”
周楚的话一出,这些人的眼睛都亮了。
每日五十文远超市面的工钱。
他们都是这附近最顶尖的女工。
即便如此,给人家绣花,每日最多也就二三十文钱的工钱。
要知道一般男人的工钱一个月也就四五百文。
多点的五六百文。
顶尖的女工比男人的工钱要稍微高一点,但也有限。
周楚给出的工钱,她们听都没听过。
“工钱我给的高,但也要做到我的要求,要快,还不能出错。”
周楚再次叮嘱道。
“掌柜的放心吧,我等熬几个夜也就赶出来了,不会出错的。”
为首的女工说道。
“好,回头我让人多买些蜡烛和灯油,尽量保证夜里的光亮。”
周楚说着就把图纸交给了这些女人。
随后指了指需要用到的布料和丝线。
“你们两个帮衬着点,这几天晚上就住在铺子里吧,小心走水,这个月的月钱给你们每人多加一百文钱。”
周楚看着铺子里的两个跑堂的说道。
两人一听有钱赚,哪里还能不愿意。
“掌柜的放心吧,我们一定看顾好。”
孙娇娇拿到马面裙的时候,无比惊喜。
这马面裙真的绣出来之后,那细致的绣工加上精美的针线,即便是孙娇娇见多识广,都有些被晃晕了眼。
“这也太精美了,会不会太出挑了。”
孙娇娇是想着压过父亲一些同僚千金的风头。
却不想出尽风头。
毕竟这次诗会上,可不止有他父亲的同僚,还有很多他父亲的上司家的千金。
甚至有不少三品官家的千金。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
更不用说三品官和五品官之间,差了四五级呢。
“不会,这些料子都不出挑,不过是样式好看了些,那些贵人自有更好的料子,不用担心抢了她们的风头。”
周楚这话倒是实话。
这种料子虽说对普通人而言贵不可言。
但对三品官四品官而言算不得什么。
只是刚好适合孙娇娇这个档次。
官家小姐争奇斗艳,比的就是服饰首饰这些。
在她们这个阶层,服饰首先看重的是料子。
其次才是样式。
料子的档次太低的话,样式再好看,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只会贻笑大方。
孙娇娇的这个马面裙,料子还不错,拿得出手,剩下的就看样式了。
但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参加诗会,衣服的料子肯定比这好得多。
自然不用担心抢了她们的风头。
孙娇娇自是明白这个道理,听到这话,顿时放下心来,欢天喜地的让随行的侍女接过马面裙。
不得不说,有钱好办事。
这些个绣娘,五天的时间,就把这马面裙绣好了。
针脚工整,丝毫不乱。
孙娇娇穿上之后,越看越喜欢。
“娇娇,你这身衣服真好看,这次诗会就穿着它吧。”
孙娇娇的母亲王氏帮孙娇娇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
“那当然了,我特意定做了这件衣服,就是为了诗会。”
孙娇娇满脸骄傲道。
孙娇娇在孙家受宠是有原因的。
孙娇娇是嫡长女。
而且孙娇娇的父亲本身就是个妻管严。
王氏的出身大族,孙娇娇父亲的出身则要差的多。
王氏属于下嫁。
所以孙娇娇的父亲根本不敢提纳妾的事。
虽说做官贪了些,却也真为百姓办了不少实事。
这个年代做官。
要么做百无一用的御史言官,成为所谓的清流。
要真想为百姓做事,不和光同尘,难如登天。
“你这是在哪家铺子做的?回头娘也去做一件。”
王氏忍不住问道。
“不用这么麻烦,我和他们掌柜的很熟,回头我请他给娘单独设计一件。”
孙娇娇笑道。
“不愧是娘的乖女儿。”
王氏听到这话,觉得自己没白疼这个闺女。
诗会如期举行,因为是户部侍郎家里举行的诗会。
所以来的基本都是三品官及以下的官家小姐和公子。
不过这种诗会,小姐和公子们是分开的,只能遥遥相望。
也算是一种另类的相亲大会吧。
孙娇娇的性子娇惯了些,所以平日里看不惯她的自然也就不在少数。
不过看不惯她的,基本都是同为五品官或者从四品官家的小姐。
孙娇娇虽然骄纵,却不傻。
自是知道眉眼高低。
不会去得罪四品以上的官小姐。
这次诗会,孙娇娇有了一套这么好看的马面裙,自然是要晚点道场,如此一来,才能多出一些风头。
同为五品官家嫡长女的韩熙儿,一直都看孙娇娇不顺眼。
因为韩家重男轻女。
即便是嫡长女,韩熙儿在韩家的地位也不算高。
无论什么事,都要向她的弟弟让步。
甚至未来的亲事,都要为她弟弟将来的仕途铺路。
这也是这个时代大部分家族的现状。
基本都重男轻女。
比如沈青。
像孙娇娇这样的父母,可以算得上是九牛一毛了。
所以不只是韩熙儿嫉妒孙娇娇。
不少官家小姐,都嫉恨孙娇娇。
“这孙娇娇到现在还不来,好大的架子,也不知道摆的什么谱。”
韩熙儿阴阳怪气道。
“就是,这不是不给侍郎大人面子嘛。”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道。
不过她们这种阴阳怪气的话,并没有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大家都经常出入名利场。
每个人都有八百个心眼子。
又岂会被她们两三句话就挑拨了。
“哟,诗会还有好久才开始呢,你们在这挑拨什么呢?有人搭理你们吗?”
两人话音刚落,孙娇娇那娇惯的声音响起。
孙娇娇的声音顿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很多人看到孙娇娇穿的马面裙,眼睛都亮了。
那裙面上的纹饰,实在是过于好看。
让人根本挪不开眼睛。
金丝绣出来的纹路,在藏青色裙面的衬托下,再加上阳光的挥洒,熠熠生辉。
一时之间,很多人的目光都移不开了。
即便是离的很远的那些个公子哥,一个个也都被孙娇娇吸引了目光。
纷纷打听去了孙娇娇的身份。
孙娇娇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不过她也知道适可而止。
不能太过夺目。
“娇娇,快来这边。”
一个官家小姐冲着孙娇娇挥手道。
“明月,你怎么来这么早。”
孙娇娇和吴明月一直都是闺中密友。
两人的关系极好。
“还不是怕你占不到好位子,提前来给你占位子来了。”
吴明月拉着孙娇娇的手说道。
“还是我家明月好。”
孙娇娇说着就要去抱吴明月。
“没个正形,小心衣服弄褶了。”
吴明月瞪了孙娇娇一眼道。
孙娇娇这才吐了吐舌头,放弃了拥抱的想法。
“你这衣服是在哪里做的?这么好看?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马面裙呢。”
吴明月看着孙娇娇,满脸好奇道。
吴明月这话一问出口,周围的其他官家小姐都竖起了耳朵。
她们也都被孙娇娇的马面裙吸引了。
只是和孙娇娇不熟,不好意思开口问罢了。
“就是离我家不远的那家沈家铺子,他家那个掌柜的可厉害了,我这个样式,就是他给我画的。”
孙娇娇自然不会隐瞒,她答应了帮周楚宣传的。
这话一出,很多人都默默记在了心里。
沈青的铺子火了。
在这些官家小姐之中一夜之间爆火。
第二天,就有很多官家小姐涌入铺子之中。
之前设计的那款马面裙,当天就预订出去十几套。
还有很多官家小姐想要独一份的,于是出高价请周楚再设计一款新的。
周楚自然是来者不拒。
很多马面裙的设计图稿都在周楚脑子里。
根本不用费心设计。
仅仅一天,铺子的收入就高达近两万两白银。
这让沈青震惊的同时,也感到无比兴奋。
不过沈青也清楚,这两万两看着多,却需要很长时间来制作。
之前孙娇娇的那一件就做了四五天,还是赶工才来得及的。
现在这么多人定做,哪怕是再招女工,也要很长时间才能彻底消化。
毕竟这附近顶级女工是有限的。
“再招十个人左右就可以了,不能再多了。”
周楚说道。
“为什么?”
沈青不解道。
不应该是越多越好吗?
越多的话,才能越快交工。
“这附近顶级的女工就那么多,如果都被我们招来了,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周楚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现在知道我们铺子的人并不多,只是这些官家小姐,还没有传出去。”
“要是更多人知道的话,不说同行的算计,单单是你们沈家人,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拿着这个铺子赚钱吗?”
周楚的话让沈青陷入了沉默之中。
“可是这么下去,迟早会被他们知道的。”
沈青说道。
“能晚一天是一天,晚一天你就多赚些钱,而且你也得早做打算,这个铺子迟早不是你的。”
周楚的话,让沈青心中一凛。
她很清楚自己家那些姨太太的贪婪,什么都想抢,什么都想挣。
自己的娘活着的时候,她们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沈青的娘死之前,把沈青保护的很好。
所以沈青的性子才会如此单纯。
她之所以远离沈家,也是她娘给她指的路子。
她娘很清楚,以她的性子,留在沈家的话,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
能不能活下去都不好说。
“可是只有这些人的话,恐怕会很慢,那些官家小姐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沈青问道。
听到这话,周楚自信一笑。
“你要搞清楚,我们给她们做的,不是快消品,别的不说,就我设计的这些款式,其他铺子没有吧?快消品讲究的是短平快。”
“我们现在做的是奢侈品,她们等的越久,就越是心痒难耐,为了怕不被其他官家小姐比下去,做完这一件,还会忍不住预订下一件,时间越久,她们越觉得物超所值。”
沈青听的似懂非懂。
有些明白,又有些搞不明白。
不过她现在对周楚是无条件的信任。
这些天相处下来,沈青跟着周楚学会了不少经商技巧。
此时哪怕让她自己经营这个铺子,生意也不会太差。
不过她清楚,自己和周楚之间的差距,犹如天渊。
差距太大了。
自己这么小小一个铺子,一天之内居然能收入近两万两白银。
这在以前她是想都不敢想。
即便周楚和沈青尽量低调,却还是引起了很多同行的注意。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铺子里每天出货进货是瞒不过有心人的。
更何况沈青进货的布庄,消息也封锁不了。
这些天铺子里进货量暴增。
一间铺子的进货量快比得上其他五间铺子了。
大量的布还是被那些大户人家买走的。
比如春香,比如其他的那些管家。
这些人买布基本都是十几匹起步的。
很多都是为了给下人做衣服。
或者干脆存在府库之中。
亦或是婚丧嫁娶,都需要大量的布匹。
那些官家小姐虽然给的钱多。
但需要的都是高端的丝绸。
量倒是不多,但价格却十分昂贵。
原本周楚以为这些人最多只是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
到底是低估了这个时代人性的恶。
整个铺子差点被这些人一把火烧了。
之所没被烧,还多亏了一个人。
“大少爷。”
周楚看着眼前身高超过一米八的,虎背蜂腰螳螂腿的陆家大少爷,行礼道。
陆家大少爷直接抓住周楚的手,阻止他行礼。
“不要叫大少爷,以后叫大哥。”
周楚听到这话,也没反驳。
“大哥。”
“我去看过我爹娘了,多亏了你,不然他们现在都不知道成什么样了,特别是我娘,自幼没吃过苦,这些钱你拿着。”
陆家老大说着递给周楚一袋钱。
周楚也没看里面有多少钱,也没推辞。
这些钱最终是要花在陆松夫妇身上的。
作为陆家的大儿子,孝顺父母,理所应当。
周楚没有理由阻止或者推辞。
“原本我还很担忧,现在有你在就好,再坚持两年,刘瑾没有多久的活头了,等刘瑾死了,我再走走门路。”
陆家老大说完这话,指了指地上被捆起来的人。
“这是在你们铺子后面发现的,想要纵火烧了你们铺子,交给你处理了,我不能在京城多待。”
“大哥不看看婉儿吗?”
周楚问道。
陆家老大摇了摇头。
“不见了,免得这丫头难过。”
他说着跪了下来,要给周楚磕头。
周楚急忙扶助。
“大哥这是做什么?”
陆家老大此时眼睛已经红了。
“我陆家遭逢剧变,要不是你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婉儿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你对我陆家有再造之恩。”
他说着硬生生把头磕了下去。
周楚拉都拉不住。
“大哥不必如此,叔父和婶婶对我极好,从未亏待过我,我自幼家贫,自从进了陆家才过了一年的好日子,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大恩不言谢。”
陆老大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以自己现在的身份也承诺不了什么,最终叹了口气离开了。
“我爹找过先生为我开蒙,我读过一些话本。”
听到这话,周楚顿时有些恍然。
“你叫什么名字?”
“初六。”
少年回答道。
“初六,你没有姓吗?”
周楚示意初六起来说话。
“没有,我爹是个老千,未曾结婚,他小时候捡了我,捡我的那天正好是大年初六,就给我取名初六。”
初六如实回答道。
“老千?”
周楚听到这话,眼睛亮了。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接触到老千。
即便是上一世,也只是听说,或者从影视剧或者小说中看到。
周楚带着初六,边走边聊。
初六的死鬼老爹确实是个老千,还是老千之中的顶尖高手。
可惜后来被兄弟出卖,被人乱刀砍死。
按照初六的说法,老千还有种说法,叫蓝门。
老千从不自称老千,而是说自己出自蓝门。
千门有八将,正、提、反、脱、风、火、除、谣。
各有各的功能。
京城是什么地界,达官显贵遍地。
老千千术再高,遇到这些不讲道理的权贵,毫无办法。
更何况还被人出卖了。
原本初六虽然没什么人管,但从不缺钱花,甚至还能读上书,比普通人家的生活好不少。
但自从他爹出事之后,他家就被搜刮一空,初六变得穷困潦倒了起来。
好在他爹早就有先见之明,没人知道初六和他爹的关系。
毕竟老千的经历波谲云诡,时刻都可能危及家人。
最后还是初六为他爹收了尸,用布包了起来,准备找个地埋了。
却发现根本没有一块地容得下他们。
“你爹的千术教给你了吗?”
周楚有些好奇道。
初六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学了几成?”
“我爹说我学了十二成,单论手法已经超过他了,不过从未实战过,千术讲究的是临场应对,他其实不想让我学习千术,是我缠着他学的。”
初六有些伤感道。
“你爹是对的,没有足够的后台,贸然使用千术,只会是取祸之道。”
对于初六,周楚是有些惊喜的。
原本他也是想收下初六。
以后自己要做的事很多,需要一个完全信得过的人。
那些从牙行中买的下人虽说可以用,却不能完全信任,毕竟其中甚至可能掺杂了锦衣卫和文官集团的人。
这种事并不少见。
如果说锦衣卫无孔不入,那么文官集团的渗透能力,甚至超过了锦衣卫。
宫中都不知道有多少他们的人。
初六这人,别的不说,单说坚持葬父这一点来看,多半是个忠义之人。
稍加培养,再加上周楚的驭人之术,将来就是个死忠于自己的手下。
如果是其他人,周楚即便是想帮忙,也只是给点银钱便算了。
但周楚偏偏劳心费力,帮初六料理了他爹的后事。
这一点初六看到眼里,感激涕零。
至于初六的千术,只能说是意外之喜,将来或许会有大用。
“以后跟着我,不准滥用千术。”
周楚看了一眼初六道。
“知道的,少爷。”
初六低眉顺目道。
周楚带着初六就这么走着,走了两三天回到了京城。
“表叔,这小家伙就跟着你,你教教他,以后让他在酒楼干活。”
周楚带着初六,来到了正在装修的酒楼之中。
孙强作为掌柜的,很多事让他做不合适。
酒楼之中需要一个眉眼灵活的,为自己打听情报。
初六再合适不过。
年纪小,不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好嘞,交给我吧。”
孙强笑道。
“回头你再去乡下买些和初六差不多大小的,教一教,牙行里的那些人我不放心。”
周楚穿越到了大明。
成为了大明最底层的一员。
一家七口,兄弟妹五人。
这还是和爷爷奶奶分家后的结果。
实际上周楚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
虽然这一家子也都姓周。
但穷苦人家的孩子,多半是没什么正经名字。
一家七口人,只分到三亩地不到。
还不是什么肥地。
其中一半,都是很贫瘠的土地。
却要交着七口人的税。
这么多年,周楚终于弄明白了一件事。
自己大概率是在正德年间。
明朝的农业税机制本身就有问题。
或者说不只是明朝,华夏数千年来,一直都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土地兼并。
就像现在周楚家。
一家老小吃了这顿没下顿。
周楚的几个弟弟甚至没力气哭。
农业税按人头收。
不管你有多少地。
大部分底层家族的出路就是把自己的地主动献给那些世家大族。
这些家族一般都有人入朝为官。
不用交税。
把地献给他们之后,他们再把这些地租给这些地原本的主人。
收取的租子要比按人头交税少上不少。
如此一来,才能勉强糊口。
周楚的父亲此时满脸愁容,正在考虑要不要将自己家的地献给王家。
王家是附近数得着的大户。
拥有土地上万亩。
周围很多人都成了他们家的佃户。
周楚虽然是穿越者,但只有穿越之后,才感到深深地无力。
在后世那个开放清明,阶级不森严的环境,大多数人是有出头的机会的。
只要你有足够的本事。
没人能阻止你出头。
但现在这个年月不同。
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有多大的锅,吃多少饭。
拿了不属于你这个阶层的资源,只会是取祸之道。
这个年代,当官得靠关系,靠逢迎拍马。
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出不了头。
诸如后世的大奸臣严嵩,此时还身怀治国理想,被打压的抬不起头来。
并不是说正德皇帝朱厚照是昏君。
只是经年累积,积重难返罢了。
正德皇帝也有心从文官手中收权。
也正是因此,最后落水而亡。
不过这又关周楚什么事呢?
周楚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了。
周楚有赚钱的法子,甚至有不少。
但周楚此时才八九岁。
况且出身在这样一个家庭。
倘若贸然赚了很多钱。
他们一家子恐怕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阶级是无法逾越的大山。
在他们这个阶级,赚的钱,原本就不属于他们自己。
“把我卖给人牙子吧。”
周楚最终做了这个决定。
这个问题,周楚想了很久了。
继续在这里,周楚什么都做不了。
一家人只会继续忍饥挨饿。
最后能活下来几个都不好说。
自己如果被卖到大户人家,运气好能遇到一个好点的人家。
也能赚些钱接济一下家里。
运气不好卖到不好的人家,忍忍也就过去了。
总比饿死的强。
更何况周楚的一个表叔就是在牙行干活的。
有这层关系,进入好点的人家的概率会大一些。
周父周母虽然不舍。
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们做选择。
最终,周楚被卖了五两银子。
周楚的母亲将一块碎银子塞到来买周楚的人牙子手中。
“三哥,你一定要给我家老大寻一户好人家。”
她说完还忍不住抹眼泪。
人牙子接过银子,叹了口气。
“说那外话,放心吧,我有法子。”
说完就带着周楚走了。
坐上了牙行的马车。
和周楚以前看过的电视剧不同。
这马车没有顶棚。
前面是一匹老马。
后面是一辆平车。
一路上颠簸的周楚骨头疼。
不过最起码能吃上饭了。
在自己这位表叔的额外照顾下。
周楚每顿饭勉强能吃个七八成饱。
其他一起被买来的小孩,能吃个半饱就不错了。
对于牙行而言,周楚这些人,都是要出手的。
要不是怕饿的太狠了,没了精气神,卖不上价格,恐怕半饱都没有。
人牙子拉着这么一车人,一路颠簸,两三天的时间,到了京城。
实际上,周楚的家离京城只有两百多里。
但这马车太慢了。
很快,周楚就来到了京城的牙行之中。
此时的牙行,除了周楚这一行人,还有无数等着被卖的男男女女。
其中大部分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也有些是犯官家发卖出来的家眷。
这一点从穿着就能轻易区分。
对牙行而言,像周楚这样的,身世清白年龄小的,才能卖上去价格。
那些犯官的家眷,很多人家都不会买。
哪怕是一些犯官家里发卖出来的仆人,也比不过周楚这种。
毕竟从小养在家里的仆人,才是最忠诚的,用的也最放心。
很多被卖了好几次的仆人,自身多半有问题。
很快,就有人上门来买仆人了。
这是一个穿着极为华丽的女人,眉眼之间带着妖娆和妩媚。
嘴角还有一颗痣。
刚走进牙行,这个女人就忍不住皱眉,用手帕捂住鼻子。
似乎很不习惯牙行的味道。
“听说你们今天来了批新的?”
女人看了一眼周楚的表叔,说道。
“还是贵人消息灵通,这才刚到。”
周楚的表叔卑躬屈膝道。
他说完在前面带路,来到了周楚等人面前。
女人一只手拿着手帕,另外一只手拿着一把仕女扇。
用仕女扇挑起一个又一个小孩的下巴。
主要以男的为主。
就这么挑选着。
很快就轮到了周楚。
周楚的脸庞被挑起的时候,虽说脸上不太干净。
但俊俏的脸庞还是让这个女人一愣。
“这个多少钱?”
女人看上周楚的表叔问道。
表叔一看是周楚,也是一愣。
“贵人,这个倒是不贵,很便宜,不过他身体不好。”
说着向周楚不着痕迹的使了个眼色。
周楚顿时会意,当即咳嗽了起来。
女人当即收回扇子,满脸嫌弃。
“原来是个痨病鬼,真晦气。”
女人很快选好了要买的人离开了。
她离开后,周楚的表叔顿时放松了下来。
“这位是沈家的姨太太,沈家情况复杂,这个女人出了名的刻薄。”
表叔看着周楚,似乎在解释刚才不想让女人买走周楚的原因。
原本他是不需要解释的。
毕竟跟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解释这些也显得多余。
但刚才周楚表现的极有眼力劲。
他干了这么多年的牙行,很清楚,周楚这种眼皮子活的人,很容易混出头。
也算是留个善缘吧。
“沈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下人被打死。”
表叔正说着呢,牙行门口又走进来一个贵妇人。
他急忙去招呼。
柳姨娘接管沈家铺子之后原本是满心欢喜的。
客人也是出乎预料的多。
但每个客人来的第一句话都是出奇的一致。
“周掌柜的人呢?”
在得知周楚不干了之后,大部分客人都转身离开了。
只有极少数,还会选择留下来看看。
但和新掌柜的没聊两句,就愤怒离去。
两天下来,客人很多,但营业额没多少。
柳姨娘知道这个消息后也是急了,来到铺子里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铺子要是败在自己手里,在老爷那里也不好交代。
不来不要紧,来到铺子之后,柳姨娘顿时注意到了不远处正在忙着张罗新铺子准备开张的沈青。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来到正在忙活的沈青面前,掐着腰。
“好啊你个死丫头,我说你怎么轻易就把铺子交给了我,合着在这等着我呢?在这开个新铺子,你是想恶心谁呢?”
柳姨娘的战斗力是毋庸置疑的,说话那叫一个尖酸刻薄。
过路的人见她这样,都绕着走,生怕被殃及池鱼。
“姨娘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要铺子,我把铺子给你了,铺子里的布都不曾拿走一匹。”
沈青跟着周楚学做生意这么久,早已不再是之前的小白花了。
此时的沈青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一个沈家嫡女,就因为我娘没了,在沈家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我想着干脆就自己找个铺子经营吧,好不容易把生意做起来,姨娘又来抢我的铺子。”
沈青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演技那叫一个自然。
沈青记得周楚说过这叫舆论战。
也能帮新铺子打个免费的广告。
京城的人大多衣食无忧,最喜欢聊的就是东家长李家短。
沈青此时就是要把事情闹大一些,让吃瓜群众多一些。
然后自己再站在受害者的角度。
如此一来,这些吃瓜群众,都会是自己未来的潜在客户。
甚至她们回家之后,还会和自己的亲朋好友说起此事。
潜在客户人群就会不断扩大。
周楚早就料到这个柳姨娘会来闹,所以让沈青把事情闹大点。
果然,过路的行人一听到这话,一个个都两眼放光,挪不动脚了。
一群人对柳姨娘指指点点。
柳姨娘顿时气炸了。
“你个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在柳姨娘的印象中,沈青一向单纯,不争不抢的。
“我也不想变得这样,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当个衣食无忧的小姐?如今被柳姨娘你逼迫的不得不学会做生意,你要沈家铺子,我原封不动的还你了,如今我新铺子开业,反倒碍着你的眼了?”
沈青说完掩面哭泣。
这话说完,周围的吃瓜群众纷纷看向柳姨娘,眼神之中尽是鄙夷,一个个纷纷小声声讨着她。
柳姨娘终究是要面子的,脸上哪里挂得住。
“哼,懒得和你这个死丫头计较。”
说完这话直接落荒而逃。
此时在铺子里的周楚目睹了这一切。
“你去告诉王老板,我给他写的戏文可以开始唱了,连唱三天。”
周楚看着阿福道。
“好嘞掌柜的。”
阿福听到这话,一路小跑朝南去了。
很快,一个消息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城南有唱大戏的,免费唱三天,大家伙快去看啊。”
百姓是最爱凑热闹的,再加上这个时代实在是没什么娱乐方式,此消息一出,无数人纷纷往城南涌去。
戏文正是周楚根据沈青的经历写的。
大致内容是沈青的爹和那些姨太太们,如何欺压正妻,正妻死后,大小姐又如何如何被排挤,在沈家无立足之地。
当然,姓名是要换的,不能指名道姓。
在之后就是大小姐自己要了个铺子出来经商。
生意好不容易红火起来,姨太太又来抢铺子,不得已,大小姐只能新开了一个铺子。
如果只是这个戏文,不会有太好的效果。
毕竟没什么人知道沈青的故事,也就联系不到新铺子上来。
但现在不一样了,有了柳姨娘的助攻,很快周楚和沈青新开的铺子就会传遍京城。
所有人都会知道,这家铺子的东家之一,就是戏文里的那位小姐。
如此一来,新铺子瞬间就成了京城的网红店。
无数大家小姐,都会来蹭热度打卡。
然后周楚再以价格和质量,让新铺子响彻整个京城。
论营销手段,在这个时代,周楚简直是降维打击,毫无对手。
“你真不怕把你爹气死吗?”
周楚看着沈青,似笑非笑道。
这部戏文一旦传播出去,沈家的事自然会成为京城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到时候无论是沈青的爹还是整个沈家,都会站在舆论风口。
甚至很可能官府都会插手。
毕竟宠妾灭妻,还引起了这么恶劣的影响,官府不太可能坐视不理。
“他同意把铺子收回去的时候,就不是我爹了,这不都签了契了吗?”
沈青说着拿出之前签好的契。
“其实我早就该看明白了,只不过以前有我娘护着我,这些风雨自然淋不到我,但我娘这些年怎么过来的,我是知道的,我多受些委屈都无所谓,但我得为我娘讨回公道。”
沈青惨然一笑道。
“既然他不把我当女儿,我又何必把他当爹,他要是真因为这事进了大狱,我也会经常去看他,算是尽了最后的孝心。”
周楚听到这话,叹了口气。
清官难断家务事。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戏文的效果是很明显的。
当天晚上,沈家的故事在京城之中就流传开来了。
第二天一早,阿福刚打开铺子的门,顿时被吓了一跳。
此时铺子门口人山人海,似乎都在等着铺子开张了。
这还是昨天那些传单的效果,再加上戏文和沈青昨天对柳姨娘的控诉。
三位一体,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直接产生了化学反应。
沈青也吓了一跳。
她怎么都没想到,周楚的那些招式,效果居然这么好。
好的有点过于夸张了。
“诸位,不要急,排好队一个个来。”
周楚站了出来说道。
随后周楚示意阿福让早就雇好的人去招呼着。
很快,就有五六个人,穿着同样款式的衣服,衣服上面都写着云桂坊的字样,拿着一个个盘子,盘子里面有饴糖、炒熟的瓜子和其他干果,有的手里拎着水壶,不停地招呼着排队的客人。
如此一来,所有人瞬间不觉得排队是一件苦差事了。
“还是大小姐会做生意。”
说这话的是昨日听了戏文的。
随后周楚让阿福放了鞭炮,正式开门营业。
“孙大人家千金,祝贺云桂坊开张。”
“楚大人家千金,祝贺云桂坊开张。”
。。。。。
很快,一个个贵女纷至沓来。
她们也不空手来,纷纷递上自己的贺礼。
每人的贺礼都是五六百两。
周楚让人将早就准备好的新款式的衣服,给她们每人两套。
孙娇娇等人都是无比欢喜。
那些进入铺子里的百姓发现云桂坊的布,要比其他铺子的布便宜不少。
质量还好。
这是周楚和进货的布庄谈下来的结果。
周楚很清楚,自家铺子一旦开张,吞吐量肯定是极大的。
最起码不是之前的沈家铺子能比的。
在布庄拿的货自然也不是一般铺子能比的。
起码是其他铺子的十倍以上。
如此一来,自己就成了大客户。
有了和他们谈的资本。
普通的布料,进货价每尺便宜了两到三文。
卖的时候,比其他铺子便宜一文。
如此一来,自家铺子卖的便宜,赚的还更多了。
倒不是周楚不想便宜更多。
只是那样的话,会大大挤压其他铺子的生存空间。
到了那个时候,自家铺子就成了其他人的公敌了。
这不是周楚想看到的。
便宜一文,刚刚好。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