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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陆令筠程云朔全文+番茄

周大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讲述主角陆令筠程云朔的爱恨纠葛,作者“周大白”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她重生了。而在春日宴结束后,嫡妹央着母亲调换两家问名拜帖,她便知,嫡妹也重生了。上辈子,她被家里安排,嫁入侍郎家,嫡妹嫁入宁阳侯府。可那侯府世子有一爱妾,处处冷落嫡妹,最终嫡妹守了一辈子活寡。而她的丈夫做了丞相,还为她请封了一品诰命。如今亲事被抢,她却也不恼,做个闲散的侯府主母有何不好,再说了,上辈子丈夫的丞相位子也是她帮他谋来的呢。于是,新婚夜,丈夫:“我这辈子都不会接纳你,你别想在我得到什么!”她:“嗯。”“我绝不会碰你,更不会跟你生孩子!”她:“嗯。”……这个家里,她要攻略拿下的人从来不是丈夫,而是...

主角:陆令筠程云朔   更新:2024-11-09 11: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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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令筠程云朔的现代都市小说《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陆令筠程云朔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周大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讲述主角陆令筠程云朔的爱恨纠葛,作者“周大白”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她重生了。而在春日宴结束后,嫡妹央着母亲调换两家问名拜帖,她便知,嫡妹也重生了。上辈子,她被家里安排,嫁入侍郎家,嫡妹嫁入宁阳侯府。可那侯府世子有一爱妾,处处冷落嫡妹,最终嫡妹守了一辈子活寡。而她的丈夫做了丞相,还为她请封了一品诰命。如今亲事被抢,她却也不恼,做个闲散的侯府主母有何不好,再说了,上辈子丈夫的丞相位子也是她帮他谋来的呢。于是,新婚夜,丈夫:“我这辈子都不会接纳你,你别想在我得到什么!”她:“嗯。”“我绝不会碰你,更不会跟你生孩子!”她:“嗯。”……这个家里,她要攻略拿下的人从来不是丈夫,而是...

《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陆令筠程云朔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次日。

新婚第三日,回门的日子。

陆令筠在梳洗打扮时便听得春杏在房里讲府里的事。

如今她在府里打探消息是越发如鱼得水。

“昨儿世子爷和他那位回去之后可腻歪了,听人说到晚饭房门才开,下人们送饭进去,世子爷亲自在床边一口一口喂着那位吃,看得下人都要挖了眼去。”春杏酸溜溜的学舌。

春禾忍不住呸了一声,“真不害臊!”

“听没完呢!那位一边吃一边问着世子爷爱不爱她,说了爱她才肯吃。”

“咦!”春禾羞得脸不禁红起来,“你快别说了,这也太臊人了!”

“谁说不是呢,满院子的人都说那位就是个狐狸精转世,成天爱不爱的,把世子迷得神魂颠倒。”

只有霜红在听完后,一脸愁容锁紧眉,“世子那么宠她,今天会不会不跟少夫人回门呀。”

屋子一静,泛着酸气的春杏和春禾皆是沉默下来。

她们酸归酸,笑归笑,可不能忘了那是她们的身份处境。

陆令筠可是名正言顺的世子夫人,一直叫小妾压在头上这可如何做人!

今儿更是回门的大日子,陆令筠若是就一个人回去了,那绝对得叫人嘲笑死。

“不会的。”

陆令筠轻舒眉宇,无比笃定。

陆令筠在看人方面,极准。

她与程云朔接触不长,但对他已有七分把握,程云朔确实离经叛道,胆大敢为,可他并非无法无天,只顾自己之人。

要不得大婚之日他不会同她解释一句,已经许了邢代容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可能接受她。

更不会在昨日邢代容来她这儿闹,也同她置那么一小会儿气。

他那人,终究是讲些法理,也懂是非对错。

她入府之后,未曾招惹过他半分,事事忍让,不曾叫他半分为难,程云朔即便是对她没半分情谊,也该有两分敬意。

只这两分敬意,他就必然会陪她回门。

陆令筠话音落下没多久,屋外便传来小薇欢喜的通传之声。

“少夫人,世子爷来接您,准备回门了!”

在屋里的几人听到这里皆是惊喜,只有陆令筠露出一如往常,尽在在握的淡然微笑。

不消时,陆令筠便梳洗完毕。

今日,她更是盛装异常。

穿戴结束后,拿出秦氏赠她的彩云冠戴上,硕大的银丝掐花头冠上嵌着顶级祥云造型的和田玉和各色宝石,每一颗都华贵异常,耀眼夺目,直叫人看得挪不开眼。

外罩披着新作的浮光锦,如云纱舒展的材质每一丝在阳光照射下都折射出不一般的光彩,每走一步,流光溢彩,熠熠生辉,端庄大气,贵不可言。

“少夫人太美了。”春杏在一旁忍不住出声。

同她平日里那酸不溜秋的语气不同,她此时语气里只有仰望和满满的仰慕。

她能瞧不起邢代容,酸她笑她嫉妒她,总归是因为邢代容是同她一样的人,甚至出身比她还差。

这辈子都只能是妾,是府里的下人。

可陆令筠不一样。

她是主子,这辈子都跟她们截然不同。

春杏想要攀比想要出头,也不可能对陆令筠生出半分逾越。

“也不看看咱少夫人是谁,这通身的气派,哪个看了不得知道,这可是堂堂侯府家的世子夫人!”春禾仰慕道。

“正是如此!”霜红连连点头。

陆令筠戳她们三个脑门,“就你们嘴甜。”

几人言笑晏晏间,缓缓推开了房门。

在堂屋坐着喝茶的程云朔一抬眸便见到一道炫目耀眼的光华出现在自己面前。

只见一女子从光中走出来,她从上到下,华贵至极,富贵却半点压不过她,倒是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

她眉精致如柳月,凤目如双星,玉面带喜,一点正红色的朱唇,配上她浅浅淡淡上扬的嘴角,不谄媚也不严肃,贵气得如同九天之上的神明菩萨,富华得像一朵盛开的洛阳花。

一时间,程云朔脑海里只想到金玉之躯,贵不可言八个字。

他之前一直喜欢邢代容的新奇聪慧,古灵精怪,无人可比,可在这一刻,特立独行的她都显得轻浮浅薄。

毕竟世间一切特色,在绝对富贵面前都会暂褪颜色。

“少夫人简直是天仙下凡,与世子您金童玉女登对极了!”程云朔的小厮清风不禁夸道。

听到清风的声音,程云朔立马回过神,他这才发现自己盯着陆令筠已有一瞬,对上陆令筠一如往常的浅笑眸光,他赶忙挪开眼,冲不长眼的清风喝道,“胡说什么呢!”

清风立马闭嘴,低着头小声碎碎念,“没说错呀,世子爷这种贵人明明就跟少夫人这种谪仙似的大家小姐更般配。”

他声音小,可现场的人都听见了。

程云朔脸色越发不善,这时陆令筠开口了。

“世子爷,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

“嗯。”

程云朔不咸不淡应了一声,转头往外走。

陆令筠见此提步跟上,在经过清风的时候,她微微停住,“你叫清风?”

“对!少夫人,小的清风,一直跟着世子爷的。”

“上次你都没来领我喜钱。”

“小的那时......”

不消清风多说,陆令筠给春杏一个眼神,春杏便给清风塞一个红包。

“你跟着世子爷做事辛苦了。”

陆令筠温和冲他一笑,转身便领着人走了。

手里塞了钱的清风一时间开心不已,再看陆令筠的背影,“少夫人就是少夫人!这才该是我们府上未来的主母!”

此时,陆宅。

主母柳氏的院子。

热热闹闹坐了满屋子的人。

“咱们二小姐回来了!”

“这嫁了人就是不一般,能看得出长大了!”

“一看就嫁得不错!”

看着陆含宜长大的姨母舅母们纷纷打趣道。

在众人中心的女人身着一件正红色绣金线牡丹的回门服,头上挂满琳琅翡翠,身上珠串佩玉样样齐全,她用绣帕掩着嘴,嘴角是止不住的满意微笑。

嫁得好,她这次当然是嫁得好。

不说李闻洵日后要高飞成宰相,给她请封一品诰命,就说现在,李闻洵他是一个实实在在正正常常的男人。

两辈子为人,她终于尝到了做女人的滋味。

新婚三日,她可算过上蜜里调油,郎情妾意的日子。

这个夫君她抢得极好!

众人正打趣着,一位姨娘道,“咱们大小姐怎么还没到。”

听到此,陆含宜嘴角的笑更是挡不住,她放下帕子笃定道,“她不会来的。”



“谁说花的侯府的钱?”陆令筠松开杯子,眼底都是狡黠。

王绮罗这时讶异,“不是侯府给的钱,谁能填那么大的窟窿?”

“外面传着谁的名字就是谁填咯。”陆令筠靠近王绮罗,在她耳边小声耳语一声,“所有物料钱都是压的。”

王绮罗的眼睛逐渐瞪大,错愕半瞬后,她豁然开朗,“真有你的!”

一天亏四五十两,二十天便是一千多两,哪家能给邢代容压这么多的钱。

侯府不出的话,这些人势必要告的啊!

到时候谁的名字叫得最响,谁就得出来还钱!

王绮罗是彻底对陆令筠放心了,她在她院里和她饮了一下午的茶,闲谈八卦了许多杂事,还说起了不少关于陆含宜的事。

听说陆含宜这段时间在李家与她妯娌处得不是很好,她嫂子掌着家,对李二院子一直克扣,陆含宜连着吃了几次暗亏,她告到婆母那儿,万金油的婆母连秦氏都不如,秦氏好歹会向着她,而且大方。

她那婆母就是一个人精,每每打着太极把她忽悠回去,直气得陆含宜憋屈又没地方发火。

“不过陆含宜也不敢去找她相公的茬,说来也怪,陆含宜那等窝里横的人怎么不逼她相公去理论?还对他软言细语,伺候得可好了。”王绮罗八卦道。

陆令筠轻轻一笑,看来她那妹妹还盯着明年的登科状元呢。

两人悄悄话说到暮色渐合,王绮罗一个未出阁女子不便在侯府待得太晚,在她嬷嬷第三次提醒下,便止住了今日话题。

陆令筠与她约着三日后一起去街上逛逛,便送着她出府。

经过侯府花园的时候,迎面便遇上满面春风的程云朔邢代容两人,他们俩身边还跟着几个程云朔的朋友。

“世子。”

陆令筠停下来行礼。

王绮罗戴着斗笠,在后面跟着行礼打招呼。

程云朔同陆令筠一直都是相敬如宾,更是会极有边界感的保持一定距离。

他冲她点点头,目光落在她身后戴着斗笠的女子身上。

不消问,陆令筠便道,“我闺中密友,过来看我。”

程云朔身边还有几个外男,陆令筠便连王绮罗的门户都不报。

程云朔点点头,带着与其他人相谈甚欢的邢代容往宴客厅去。

他身后两个男子,其中一个倒是开口道,“这位姑娘瞧着像王将军家的小姐。”

陆令筠听着他报名号微微蹙眉,程云朔这时介绍道,“他们二位都是我朋友,这位是新晋大理寺少卿之子,罗恒。”

听到大理寺少卿之子这七个字陆令筠顿时掌心一紧。

另一边,罗恒自来熟般开口道,“是王小姐吗?我是罗恒,三月前与父亲在郊外见过你和王将军。”

罗恒生得温润如玉,彬彬有礼,说起话来便叫人心生好感。

陆令筠登时心下紧张一片,是这个人了,一定是这个人了。

上辈子娶了王绮罗,却将她虐待致死。

“相见即是有缘,不如我们同在云朔这儿用个饭?”他继续道。

程云朔这时也道,“大家都认识吗?既然都认识,就一起吃饭吧。”

陆令筠身后的王绮罗并未着急开口,陆令筠这时赶忙道,“不了,时候不早,姨母嘱咐过我送妹妹早点回去,她毕竟未出阁,不便在我这儿用饭。”

陆令筠推脱得极有条理,她摆着手,只叫王绮罗不要发出一个声音。


邢代容一顿怒骂输出,骂得正起劲,却听旁边程云朔轻轻唤了她一声,“代容。”

邢代容委屈得要哭,她生怕程云朔听不懂秋菱的话,急得抓着他的手剁椒,“云朔,你听到她说什么吗!她那话是让我跟她一样,去当个妾!她就是个绿茶贱人,怎么这么贱,天天恶心我!”

可程云朔,听得懂。

并且,他认真的想了。

“代容,你在府里,终究不能这样无名无分下去。”

邢代容错愕的停下来谩骂,不可置信的看着程云朔。

程云朔这话什么意思......

他也想她去当个妾?

没错。

程云朔是这么想的。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眼里只有爱情,觉得两个有情就能超越世间一切的冲动少年。

从一次次争吵冲淡了激情,再到现在他有了差事,逐渐进入世俗正轨的他已然觉察到邢代容现在在他身边的身份不合适。

邢代容哪里能这样没名没分跟他一辈子。

他得要给邢代容一个身份,这不但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也是给她一个交代。

当然,邢代容只能做姨娘。

因为他已经有名义上的妻子。

邢代容只能做妾室。

“你让我当姨娘......?!”

邢代容又惊又怒的看着他。

程云朔盯着她,认真道,“代容,做姨娘没什么不好的,以后你就可以在侯府正大光明的走动,侯府一切东西都有你的份例,你也不会因为秋菱有了新衣裳你没有生气,令筠宽厚善良,她一定会好好待你。”

“程云朔!你个畜生!”

邢代容一把将程云朔推开,愤怒的跑了回去。

煽风点火的秋菱见邢代容又发脾气跑了,连忙乘胜,“世子爷,邢姑娘这脾气......”

她挑拨的话还没说完,程云朔立马追了上去。

“代容!”

“代容!”

秋菱看到程云朔这个痴情样子,气得直跺脚。

怎么还得哄着她啊!

那么个看不清自己身份的人,多晾晾不就好了!

程云朔哪里舍得晾邢代容。

他现在对她还是喜爱得紧,今天跟邢代容直接说这事她肯定接受z不了,他可得好好哄着。

“代容,你听我好好说。”

“我不听,你滚,你滚!滚去秋香院,滚去陆令筠那儿,你爱去哪去哪!假的,你说的都是假的!”

两人隔着屋子门又吵起来,摇光阁的其他人都冲出来。

清风问着跟着的秋葵,“又怎么了?”

“唉,别提了。”秋葵一脸无奈。

“刚刚在院子里遇见秋菱姐,秋菱姐提议让邢姑娘做姨娘......”

秋葵把院子里的事儿告诉其他人。

清风听完皱着眉头,“秋菱姐和世子爷说得倒也没说错。”

“是啊,做姨娘怎么了,总比邢姑娘现在这样强吧。”

“她天天在想什么,难不成还想做主母?”

一个一等小厮道,其他人纷纷看向他。

只是众人却觉得他说得一点都没错。

邢代容不当姨娘难道还想当主母吗?

她配吗?

“唉!”秋葵心累的叹口气,怎么所有人都能看明白的事,邢代容看不懂。

整日的情情爱爱,情情爱爱能当饭吃吗?

程云朔在门口哄了很久,哄到里面没了声,他做好等下被泼一身的准备,提步踹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邢代容蒙在被子里哭。

不像以前那要打要杀,撒泼耍横。

看到这儿,他心都化了。

程云朔走到窗边,温声细语的轻哄着,“代容。”

“你滚啊!”

“你听我好好说。”程云朔强行拨开被子,在她拳打脚踢下,把她抱紧,“我也是深思熟虑过,你如今这身份在府里真的不好看。”


“还有人工钱,十个人修一个月三十两,一个院子都能修起来,你就给我修了个十几丈的矮墙!”

“打灰拌料钱你更是敢夸口,三十两的人工钱你给出去,哪家工头还找你要打灰拌料钱!”

“一百两银子你就给我修这么个烂墙,崔大,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没在里面贪墨九十两也得有八十两!”

他哪里知道,陆令筠不光是知道这些基础东西的价格,更是有着相当丰富的生活经验。

上辈子她跟着李二治理四方,要一路高升,所见所历皆是要亲自经手,贴近民生,她不光知道砖价,人工价,各个作物价格都得熟烂于心,一些行业的流程也得心中有数。

这种小东西想诓她,简直是可笑。

崔大听到陆令筠一桩桩一件件把他修墙里的猫腻都挑出来,更是精准的算出他到底贪了多少钱,崔大当即冷汗淋漓,“少夫人,奴才,奴才真的没有?”

“没有?”陆令筠冷笑一声,“你是想告诉我,你没有贪墨,还是遭了人骗?”

“我遭了人骗!那些人诓我!我们家世世代代在府里做事,我哪里敢诓骗主家啊!一定是他们在里面捞了好处!”崔大哭得涕泗横流,情真意切。

陆令筠岂是那么好骗的,她看着崔大,“好,你去把当初修墙采买砖头的店家,做活儿的每一个工人都给我叫来!我给你机会当场对峙,若是有半点出入,就别怪我不客气!”

既然是要他死,那就叫他死得明明白白!

崔大听到这儿,再也演不下去了,他跪在地上认错,“少夫人,是崔大错了,崔大再也不敢了!你念在我们全家都尽心尽力的服侍侯府的份上,就饶了我这次吧!我一定把钱还回来!”

陆令筠冷然的看着崔大,“还回来?哪止!来人啊,把崔大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罢免一切事物,限你三日内,把这些年贪墨的所有赃款都给我吐出来,少了一文钱,你就给我等着!”

她话音落下,崔大呼天喊地叫得凄惨,院里的家丁立马上前把人叉走。

陆令筠雷厉风行的处置了崔大,直接震慑了满院子其他人。

她之前一直都是温温柔柔,与人无争,这一番做完,其他人全都知道了他们家新主母一点都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小姐,想糊弄她,门都没有!

当下其他人对着陆令筠的态度都恭敬了许多。

陆令筠处理完崔大的事,当下恩威并施的看着其他人,“大家要以崔大为戒,不过你们放心,只要做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必然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是,少夫人!”

众位大小管家道。

陆令筠重新坐回位置,她面前就剩最后一个账本了。

陆令筠翻了两页就皱起眉来,这次都不消她问,负责这个账本的管事就站出来小心道,“少夫人,这是我们东街酒楼的营收册子。”

“怎么这个月亏损这么多?”

“世子要我们重新装修酒楼。”管事看着陆令筠的脸色,“他要把酒楼改成什么,自助餐。”

“自助餐?”

全程在一旁听着的秋姨娘这时道,“主母,我知道!”

“那小狐狸精进府那天,她就缠着世子叫她给她开个自助餐,还说什么肯定会挣钱!就是她折腾出来的!”

“何为自助餐?”

“大概意思就是酒楼里所有吃食都是随便吃,只要买个进门价格,肉呀菜呀都不分。”秋菱说着撇着嘴,“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还肉菜不分,那大家不都只吃肉,这不得赔死!”


程云朔说完,便抱着落了水的秋菱离开这里。

只剩下邢代容呆呆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抱着人冷漠绝情离开的程云朔。

气到全身发抖。

他,他,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这个男人明明说好一生一世只爱她的!

当天夜里,程云朔没有回摇光阁。

宿在了秋姨娘的秋香院。

这一夜,邢代容砸了摇光阁一堆东西。

哭哭闹闹的折腾了半宿。

陆令筠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少夫人,昨夜世子爷留在秋姨娘那儿,不过秋姨娘用尽了手段,世子只是跟她分房睡。”春杏回来把详情告诉陆令筠。

“这是为何?”春禾在旁边疑惑,“按理说,世子爷不是跟那位决裂了吗?”

陆令筠在院子里晃着小椅子,浅浅笑着,“哪有什么决裂,是互相试探。”

“互相试探?”

“试探谁肯让步。”陆令筠笑着。

男女之间,若不是有共同敌人,一起对战,那剩下的时间便是夫妻间的一日百战。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原先程云朔事事惯着邢代容,他爱邢代容能越过规矩越过礼法,远远超过邢代容爱她,那便是邢代容压过他。

可如今二人碰到一次重大的底线试探,程云朔不想再让步了。

他想让邢代容让步。

昨夜他宿在秋姨娘那里,却不肯同她同房便是说明一切。

而那邢代容,陆令筠与她接触这几次就发现,她有着难言的傲慢,也不知道她的傲慢到底来自哪里,眼里语里,都是对所有人的鄙夷和轻视。

瞧不起所有人,目空一切。

甚至程云朔。

所以她一直逼着程云朔让步,处处迁就她。

两人在僵着较量呢。

“少夫人觉得谁会让步?”

“那还要说,肯定是那位呗!”春禾不屑,“昨夜她在摇光阁砸了半宿东西就睡去了,按她往常脾气,不得砸门去闹。”

陆令筠轻轻一笑,“不,还是程云朔。”

“为什么?”众人齐问。

为什么?

因为程云朔现在还很爱她。

永远是爱得多的人让步。

可这世上哪有一直让步的人,只叫一个人一直退让,让得多了,感情就没了。

陆令筠笑而不语,没多久小薇就跑进来回禀,“少夫人,世子又回摇光阁了。”

众人听到这里,全都看向陆令筠。

一时间所有人都觉得陆令筠简直神了,她们家少夫人真真是算无遗漏,总有种云淡风轻就把握了一切的感觉。

陆令筠看着这些目光,只是淡淡笑着。

她可没那么厉害,只是经历得多,看得多,比她们要多活一辈子呢。

“给秋姨娘送一匹料子,再送些红糖姜茶,昨天她落水,委屈她了。”陆令筠淡淡的安排。

“是。”春杏在旁边领命。

待得春杏带着东西回了秋香院,秋菱坐在院子里骂人。

“那个狐媚子到底有什么手段,把世子哄得团团转!”

“到底是青楼出来的,勾z引人的手段就是厉害!”

春杏听得这些话,笑着,“秋姨娘,不要气了,少夫人叫我给你带东西来了。”

秋菱听此,看向春杏手里的东西。

有红糖姜茶,还有一匹好料子。

“少夫人说你昨天落水受了气,委屈你了。”

秋菱立马脸色好转许多,“还是主母仁善。”

“谁说不是呢,咱们少夫人就是菩萨心肠的好人,那位在我们少夫人面前,从来都是大放厥词,少夫人从来没责罚过她。”

秋菱听后,心中更加郁结,“真是不知感恩不知天高地厚的狐媚子,仗着有几分宠爱得罪这个得罪那个,看我怎么收拾她!”

春杏看着秋菱,抿嘴轻笑,“秋姨娘还有什么办法?”

秋菱认认真真的想了想,“对了!世子最爱吃我做的桂花糕,如今正好桂花开了,我们给世子做桂花糕!”

春杏眼睛一亮,“好!”

话说程云朔回了摇光阁,他已然是给了一个极大的台阶。

但是邢代容根本没有任何下台阶的意识。

她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

程云朔叫人送了好几趟东西去,邢代容都把饭菜给砸了。

砸的多了,程云朔也没了耐心。

“爱吃不吃。”

他心里郁闷得慌。

她做错了事,她还这么大的气性!

每次都是他哄她,再喜欢也经不住这样折腾。

他在摇光阁待到下午,实在憋得慌,离了摇光阁。

刚刚出去,就看到外面桂花树前两个女子正在打着桂花。

程云朔一看到这儿就想起小时候,他同秋菱还有院子里其他人一起打桂花。

他爱吃桂花糕,打下的桂花秋菱都会给他做糕。

程云朔这么一想,就在打桂花的人里看到了秋菱的脸。

“秋菱?”

“世子,你来得正好,我这打了许多桂花,等下就给你做桂花糕。”秋菱冲他甜甜一笑。

一下子就勾起了程云朔往日的回忆。

“你昨天落了水,伤寒还没好,要好好保重自己身体。”程云朔道。

“我哪里有那么重要,我如今能从佛堂出来,再见到世子每一眼我都珍惜。”秋菱捧着桂花,小意温柔到程云朔面前。

程云朔听到这儿,再对比家里那个只会砸盆砸碗,哄都哄不好的邢代容,顿时高下立判,想到当初为了邢代容,把秋菱赶走,他不由道,“秋菱姐姐,你别生我气。”

乘胜追击的秋菱听到这个称呼,一时红了眼睛,“我又怎么会生世子的气,只要世子心里还有我就好,我一个人,这世上能依仗的只有世子。”

当夜,程云朔又在秋香院休息。

这一下,邢代容终于慌了。

“世子又没回来!”

“是的,世子昨天在秋菱姐那儿。”

“啪!”

邢代容狠狠甩了秋葵一巴掌,“谁是你姐姐!吃里扒外的东西!到底谁是你主子!”

秋葵震惊的看着打她的邢代容,这还是当初第一次见面,拉着她手跟她讲,人人平等,她不是任何人奴隶的邢代容?

“还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去把世子给我叫回来!”邢代容气呼呼道。


她当时一盆水泼向程云朔,伤了他的心,可他这一次次的冰冷,难道就不是冰碴子扎她的心吗!

明明说好对她好一辈子,这才多久,这才多久!

邢代容一颗心简直是要被揪干了,呜呜痛哭的往回跑。

她这失魂落魄的哭泣奔跑叫程云朔也没得好受。

看她那样子,他心里也跟揪着一样疼。

可到底最终,他还是没有去追,转过身铁青着脸回了秋菱屋里。

他不知道该做什么,怎么去做,反正是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邢代容一哭二闹就屈服。

两个人的情伤全落在陆令筠耳里。

她在屋里吃完晚饭,听着春杏回来眉飞色舞的讲,陆令筠听完懒怠的起身。

“少夫人,你不觉得解气吗?看他们这样子,那狐狸精定是失宠了。”

陆令筠摇摇头,懒得去说他们的事儿,“跟绮罗约好了吗?明儿去香积寺上香。”

“少夫人,已经约好了。”霜红道。

“那边早点歇息吧。”

陆令筠天天围着侯府这些事转,倒也有些无聊,明日约着王绮罗上香踏秋。

如今枫叶正红,秋日走上这么一遭,才是悠闲小滋味。

次日一早。

陆令筠便乘着马车出了府。

她就带了霜红,春禾,还有两个府上男丁小厮。

马车晃晃悠悠到了香积寺时,已是日头正好,她刚停下,一鹅黄色戴着斗笠的少女就向她奔来。

“令筠!”

“绮罗。”

陆令筠是已婚妇人,出门倒是不用戴斗笠,王绮罗还未出阁,不便抛头露面。

两人在香积寺山脚相逢,王绮罗喜滋滋的挽上陆令筠的手便往山上走。

此时满山红遍,秋风穿着枫叶,美得不得了。

山上山下不少善男信女,全都沿着阶梯上下。

“你进来可好?”王绮罗问道。

“好得很。”

“我听说了,你家世子最近去都尉府报道了,我爹都说他转了性,叫他高看,我娘说,那都是令筠你的功劳,谁娶了你谁家宅旺。”

陆令筠笑笑,“将军婶娘身体怎么样?”

“都很好,就是我娘这些天可烦人了。”

“怎么烦人了?”

王绮罗探头到陆令筠耳边,轻声耳语,“她在给我相看亲事。”

听到这儿,陆令筠来了兴趣,“已有人选?”

“快别说了。”王绮罗连忙摇头。

“说说啊,我也帮你参谋参谋。”

“都是我爹那些门生,”王绮罗一脸不满,“一个个五大三粗,看着就让人讨厌。”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陆令筠坏笑的瞧着她。

王绮罗一扭头,“我喜欢有学问的。”

恰此时,她们登上了香积寺顶,一群书生打扮的男子从寺里走出。

阳光正好,落得香积寺宝殿门前片片红叶上,红得似火,应得年轻人们意气风发。

陆令筠一眼便瞧见走在人群中核心的白袍男子,他面如冠玉,温润谦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只叫人如沐春风。

陆令筠瞧见他,他也瞧见陆令筠,四目相对时,男子微微错愕,很快,他便回过神来。

他在陆令筠面前顿住脚步,谦虚一礼,“原是姨姐,阿姊万安。”

说话的正是陆令筠上辈子前夫,李闻洵。

陆令筠也没想到会在香积寺碰上李闻洵。

她客气的往后退半步,回一礼,“妹夫不必客气。”

“阿姊今日是来上香的吗?”

“对,含宜没有同你一起来吗?”陆令筠保持着得体且有距离的微笑。

李闻洵听到陆含宜的名字,眼底带着一抹笑意,“含宜有孕了。”

“噢?”

陆令筠还真不知道陆含宜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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