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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草根逆袭之路后续

老冰棍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官场:草根逆袭之路》,是以刘玉婕张俊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老冰棍”,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他是一名草根出身的小小公务员,他的老婆因为和院长闹绯闻,三年的感情从此告吹。谁说他就要从此认命?一次部门内斗,他当场狂飙,却因祸得福!他的人生也开始了华丽的逆袭!在官场扶摇直上!步步高升!昔日爱人再见,谁又能笑到最后?看草根逆袭,进行到底。...

主角:刘玉婕张俊   更新:2025-02-19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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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玉婕张俊的现代都市小说《官场:草根逆袭之路后续》,由网络作家“老冰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官场:草根逆袭之路》,是以刘玉婕张俊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老冰棍”,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他是一名草根出身的小小公务员,他的老婆因为和院长闹绯闻,三年的感情从此告吹。谁说他就要从此认命?一次部门内斗,他当场狂飙,却因祸得福!他的人生也开始了华丽的逆袭!在官场扶摇直上!步步高升!昔日爱人再见,谁又能笑到最后?看草根逆袭,进行到底。...

《官场:草根逆袭之路后续》精彩片段


张俊走出庄严肃穆的省府大楼,心胸舒坦,像是做了一场最美好的春梦,醒过来以后,梦里的一切还在!

他感觉浑身一轻,走路都带点飘飘然了。

时间还早,张俊回到单位继续上班。

他刚走进办公室,就被主任孙全劈头盖脸一顿骂:“我说张俊,你怎么又偷懒了?我让你写的文章呢?你写好了没有?”

张俊淡然回答道:“还没有写完。”

孙全的脾气腾的上来,指着张俊道:“你干什么吃的?你去哪里逛荡了?一个下午不见你人影子!你还想不想要这份工作了?不想干直接说,让你滚到药房去值夜班!”

张俊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拗,痛得孙全直发抖。

“孙主任,你有话就好好说,别这么指手划脚的,没有一个领导模样!该我做的工作,我自然会做完,你说好七天时间交稿,今天是最后一天。这不还没有下班吗?还有,这份工作,我还真的不愿意做了!我明天就走!”

“你、你、你!”孙全骇然的看着张俊,像是不认识似的,抽出手来,恨恨的说道,“你长本事了啊?你敢打我?你要离职是不是?行啊,你打报告上来,我现在就批准!”

张俊冷笑一声,傲然说道:“你算老几?我的工作调动,轮得到你来做主吗?起开!”

他回到自己座位上,拿出还没有完稿的文章来继续写。

即使明天就要离开这个岗位,他也要站好最后一班岗。

因为他明白,自己是中医研究所的工作人员,是在为国家做事,而不是为孙全。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

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他当初也不会挤破头钻进这体制内。

办公室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无不为张俊感到震惊。

孙全气晕了头,用手抚了抚凌乱的头发,咬着牙说道:“我们都听说了,你连马副省长的面都没见着!你还梦想当马副省长的秘书是吧?发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张俊懒得理他,只是冷冷的瞥了谢小雅一眼。

他只和谢小雅说过,自己没有见到马副省长,肯定是她八卦出去的。

这女人的嘴,果然靠不住。

谢小雅就坐在他对面,秒懂师父的这个眼神,俯过身来,低声说道:“师父,真不是我说的。”

这时,所长吴国权走了进来,拖长了音调说道:“张俊同志,你怎么把省人民医院的周文斌院长给打了?”

张俊微微一愣,心想这事怎么也传开来了?这机关里,就真的没有一点秘密可言?

同事们再次扭过头来看着张俊,都怀疑这高材生最近是不是吃了火药,要不怎么逮谁怼谁呢?

连省人民医院的副院长周文斌都敢打?

省人民医院,那可是副厅级的单位。

院长是副厅级,副院长是正处级!

人家不仅级别高,而且手握实权!

张俊一个小小的副主任科员,居然敢打正处级的周文斌?

要命的是,中医研究所和省人民医院,都属于卫生系统!

以周文斌的人脉圈子,要整死同系统内的一个张俊,实在是太容易了!

“张俊,你说话!”吴国权脸色铁青的说道,“你堂堂高知分子,怎么可以动手打人?还把人给打伤住院了!”

“哗!”同事们骇然,震惊!

张俊不仅打了人,还把人打得住院!

莫非他是真的不想干了?

张俊却是一脸的冷静,缓缓问道:“吴所长,你听谁说的?”

吴国权严厉的道:“周院长喊我去谈工作,他亲口跟我说的,这还有假?你好大的胆子!现在周院长很生气,要求我们所里严肃处理你!”

张俊埋头将文章的最后几行字写完。

吴国权喝道:“你以为你不承认,我们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吗?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你买点补品,去医院看望周院长,当面向他道个歉!所里网开一面,只给你记过处罚!就不开除你了!”

张俊停下笔,将钢笔套进笔筒里,施施然的说道:“吴所长,我若是见着那老混蛋,我怕还会忍不住捶他一顿!”

吴国权被他的态度气到吐血,板着脸道:“什么?你还想打人?你反了是吧?真以为我治不了你?就算你是研究生,你也不能如此胡来!”

张俊指着桌面上的文章,好整以暇的说道:“这是我在中医研究所做的最后一份工作,我已经完成了!”

吴国权惊讶道:“最后一份工作?你以后不工作了?你喝西北风去?”

张俊微微扬了扬下巴,昂然说道:“明天我就不在这里工作了!各位同仁,大家同事一场,我在这里跟大家说声再见了!”

谢小雅大吃一惊:“师父,你要辞职?”

张俊微微一笑:“到时便知!”

吴国权惊疑不定,摸了摸下巴,问道:“张俊同志,你这是闹情绪?受不得批评?拿辞职来威胁领导?你这种行为要不得!你现在马上给我去医院,找周文斌院长道歉!我们单位和省人民医院有合作关系,我不想因为你的事情,而影响到我们两家单位的合作!”

张俊冷笑道:“不好意思,该道歉的人是他周文斌!”

吴国权见他如此不听话,腾腾走过来,拉扯他的胳膊:“张俊,你不要自毁前程!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再不去道歉,所里会开除你的公职!”

张俊甩开他的手,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所长,不用你赶,我现在就走。”

吴国权脸如寒冰,说道:“就算你要走,也要先解决好周院长的事!不然我们就要报警,告你殴打领导!到时你吃不了兜着走!”

“随便!我等着你们来告我!”

张俊在单位没有多少东西,就几本书和一些文具,他拿自己的公文包装好了,转身便要离开。

吴国权厉喝一声:“你别走!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目无领导!你目无法纪!”

孙全张开双臂,拦住了张俊的去路。

张俊眼神一厉。

就在这时,吴国权兜里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那铃声十分的刺耳,音量还十分的巨大,吸引了所有人关注的目光。



吴国权摸出手机来,一看来电显示的号码,朝孙全摆了摆手,又指了指张俊,然后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接听电话:“喂,是我——”

张俊想离开,被孙全拦住了。

孙全神气活现的道:“张俊,你跑不了的!”

张俊沉声道:“想拦我?我看谁敢!”

如今的他,早非吴下阿蒙!

他有这个底气,因为他找到了靠山!

从这一刻开始,他不用再看单位这些人的嘴脸做事。

窝囊、容忍了整整五年,好不容易可以扬眉吐气一回,岂能错过?

看着张俊豪情万丈、意气风发的模样,孙全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你有种!你打了我,又殴打了周院长,你还想跑?谢小雅,你愣着做什么?喊保卫科的人进来!”

谢小雅怔怔的站了起来,嗫嚅的说道:“主任,不用这样过分吧?我师父做事,肯定有他的道理。师父是个好人,他不会无缘无故打人的。”

她这是在帮张俊说话。

一屋子的同事,也只有她肯帮张俊说上几句公道话了。

孙全喷着唾沫星子,大声道:“谢小雅,你是不是有病?他没错?那错的人就是我喽?”

谢小雅抿紧嘴唇,声如蚊蚋的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师父是个好人。”

孙全另外喊人打电话:“那个谁,小刘,你打电话给保卫科!快点!”

就在这时,吴国权又回来了。

只见他猛的大吼一声:“干什么?都是自己人,喊什么保卫科?我说孙全,你是不是没带脑子?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我们自己的好同志?张俊还是我们所里唯一的研究生呢!你得学会尊重知识,尊重张俊!”

震惊!

所有人都震惊莫名!

刚才那个嚷着要开除张俊的人,接了一通电话回来,就变了性子、改了主意?

孙全吓得瞠目结舌,期期艾艾的道:“吴所,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你吩咐我拦住他,要抓住他去给周院长道歉吗?你还说怕影响我们和省人民医院的合作关系。”

吴国权挥了挥手:“你胡说什么呢?周院长是那么小器量的人吗?张俊同志不去道歉怎么了?谢小雅同志说得对,张俊为什么打人?必定有他的道理!”

同事们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这话出自吴所长的嘴!

太不可思议了!

所有人都震撼的看着这一幕,比看到外星人降临地球,比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惊诧!

吴国权转身看向张俊时,换上了一副笑脸:“张俊同志,辛苦你了,这几年来,你在我们所里任劳任怨,操笔捉刀帮我们写了那么多的锦绣文章!我代表全所对你表示感谢!”

嗯?

谢小雅等人面面相觑。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吴国权是不是变傻了?还是刚才出门不小心撞破了脑子?

不然他为什么如此对待张俊?

这一刻的吴国权,看起来有点像条哈巴狗,而不像笑面虎。

中医研究所是事业编制单位,所长是正处级干部。

吴国权的职级,和周文斌是一样的。

以他这样的身份地位,居然要向张俊点头哈腰?

张俊心里跟明镜似的,吴国权刚才接的那通电话,必定是省府大院打来的,至于是谁打来的并不重要。

反正吴国权肯定已经知道张俊要荣升的事情了!

张俊故意淡定的问了一句:“吴所,你何故前倨而后恭?令我惶恐啊!”

吴国权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他浸淫官场几十年,早就养成了三项绝招:变脸、厚黑、反复。

别说张俊现在只是讽刺他,便是说出再恶毒的话来,他也坦然受之,笑脸相迎。

张俊就算荣升到省府大院,给马红旗当秘书,撑死了也就升到副处级,这还得看他今后的表现,不然就是一个科长。

级别还是比不上吴国权。

但是!

级别不等于权力。

张俊虽然只是一个秘书,但身处权力的中心!

在全省卫生系统里,马红旗就是最大的官!

张俊成了马红旗的贴身秘书,等于是领导身边的红人。

朝中有人好做官,谁不想巴结领导的秘书?

想和领导搞好关系,又没有门路,只能结交秘书,再牵线搭桥。

即便有关系,你想见领导,还得经过秘书这一关。

领导的时间和行程,虽然归省府办几个秘书长安排,但具体到执行时,秘书却是最灵活的人,也拥有机动权。

因为他镇守在领导门外!

如果秘书故意为难你,那你十天半个月也未必能见上领导的金面。

吴国权虽然级别比张俊高,也必须讨好他。

他的这种行为,看在别人眼里,却显得太过惊奇,就跟看戏剧一样富于跌宕起伏的变化。

孙全更是不能理解,吴国权刚才还要打压张俊,以讨好周文斌,转过身又要讨好张俊了呢?

这太魔幻了!

太不现实了!

“吴所长,你这是怎么了?他是张俊,是我们所里一个副主任科员而已,你用得着拍他的马屁?”孙全忍不住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吴国权凌厉的瞪了他一眼:“孙全同志,你这就不对了啊!我哪是拍张俊同志的马屁呢?我这是在关心爱护他!张俊同志,你以后到了马省长身边,我们见面的机会可能就要少了许多。这样吧,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喝点小酒,当是给你饯行!”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孙全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张俊真的要到省府工作了!

从吴国权的态度来看,不用说,张俊必定是当上了马红旗的秘书。

孙全感觉脑子嗡嗡的作响!

刚才他对张俊做了什么事?

他忽然想到张俊说过的那句话:你现在打压我,就不怕我时来运转吗?

完了!

完蛋了!

张俊真的时来运转,平步青云了!

办公室其他人的震惊程度,一个比一个夸张。

有人的嘴张成了O字,有人瞪着眼睛忘记了怎么眨回来。

张俊出息了!

他飞上梧桐树,变成了金凤凰!

最高兴的人,当然要数谢小雅,她飞奔过来,亲热的挽着张俊的胳膊,闪着美丽的桃花眼,笑盈盈的道:“师父,晚上我们一起喝酒哦!我陪你。”

她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眼神媚惑,神态甜腻,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企图,让人怦然心动,产生与她亲近恩爱一番的美好遐想。



马红旗说了—声好,笑道:“我在这边无亲无故,多亏有小张陪着我下棋,不然可无聊。”

—提到张俊,韩正贤赞不绝口,说道:“张俊同志的棋艺我是领教过的,实在厉害,老马,你怕是输惨了吧?”

马红旗怔了怔,看了张俊—眼,好像是在说:好啊,你小子在我面前使心眼呢?

张俊微微—笑,谦虚的道:“我太久没下,棋艺退步严重了。”

这解释也算合理。

马红旗和韩正贤下棋。

韩槿搬来另—副棋盘,对张俊道:“我俩下着玩。”

张俊左右无事,便陪她下了—盘。

小姑娘棋风凌厉,杀招不断,和她温柔内敛的外表完全不同。

张俊—个没留神,被她杀乱了阵脚,但他很快就稳住心神,和韩槿拼了个旗鼓相当,最后反败为胜,打了对方—个兵慌马乱。

韩槿输了以后,咦了—声:“张俊哥哥,你好厉害哦!”

张俊微微—笑:“侥幸。”

马红旗道:“不得了,韩槿可是职业三段的水平,你连她都能赢?小张,你平时跟我玩,是不是放水严重啊?”

张俊没想到小姑娘居然是职业三段,当时和对方玩也没想这么多,反正是个小姑娘,赢了也无妨。

现在被马红旗看穿,他也只能笑—笑:“运气好。”

他们在韩家吃了饭才离开。

第二天是周—,张俊上班后,正在处理公务,看到蒋昌兴点头哈腰的走了进来。

“张秘书好。”蒋昌兴走过来,带着谄媚的笑。

“蒋院长怎么来了?”张俊问道,“今天有事进见马省长吗?”

蒋昌兴低声道:“张秘书,我这里有些材料,不知道用不用得上?”

“什么材料?”张俊眉毛轻挑。

“跟—医院有关的。”蒋昌兴打开公文包,掏出—个文件袋,放在张俊面前,“张秘书,请你过目。”

上次在西暖阁吃饭的时候,张俊提点过蒋昌兴,想要调到—医院去,就要先把那边的副院长搞走才行。

蒋昌兴果然懂事,收集了不少证据送了过来。

张俊并不在意这些证据是怎么来的。

他只想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周文斌的材料。

没让他失望,大多数材料,都和周文斌有关。

看来周文斌果然有问题。

“这个周文斌,”张俊沉吟道,“有这么黑吗?你这些材料,都属实吗?”

蒋昌兴压着嗓音说道:“绝对真实,我花了大价钱,从他们内部买来的材料。周文斌不仅贪财,而且好色,听说糟蹋过好几个医院里的小护士,光是情妇就有四五个呢!”

张俊点点头:“你先回去。”

蒋昌兴瞥了—眼外面走廊,轻声道:“事情若是成了,必有重谢。”

张俊脸色微沉,正色说道:“什么事不事的?我们之间有什么事?”

蒋昌兴微微惊愕,随即明白不能多说,转身离开。

张俊又仔细看了看材料,心想不管这些材料是真是假,先整治那个周文斌再说,哪怕是假的,也要吓他个半死。

他起身敲了敲里间的门。

听到马红旗的声音后,张俊这才进去。

“老板,刚才有个不认识的人,往我桌面上塞了份材料,转身就跑了。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哪个单位的。”张俊撒起谎来,眼皮都不带动—下的。

马红旗淡淡的道:“放下吧!”

张俊把材料放在桌面上,也不好太过刻意提醒马红旗观看。

他退了出来,坐在外面椅子上,心想老板会不会看那份材料?

周文斌会不会因此而失势?

张俊想扳倒周文斌,难度有点大。



他也不跟张俊打招呼,神情有些恍惚的离开。

张俊安排等候之人进去。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下午五点半。

张俊送马红旗到别墅门外。

领导没有让他进门,他绝对不会越雷池一步。

马红旗没有额外的吩咐,张俊晚上便可以自由活动。

走出迎宾馆后,张俊收到蒋昌兴发来的一条信息:“张秘书,您现在有空了吗?我在西暖阁订了包厢和酒菜,恭候大驾光临。如果需要用车,我随时听候差遣。”

一个省级医院的副院长,级别可不低,就算没提副厅,至少也是个正处级,享受的是“院级”待遇。

蒋昌兴却对张俊如此礼遇,无非就是看在他屁股底下那个宝座的面子上。

不管谁坐在这把秘书交椅上,都能收获这些人的阿谀奉承。

张俊一看是西暖阁,便有些抵触情绪,因为他对那家店印象不好,但人家请客,已经订好了包厢和酒宴,自己要是不去,或者让对方更换地方,反而更显得矫情。

于是他骑着自行车来到西暖阁。

门口停满了各式小汽车,还有摩托车。

骑自行车来的也有不少,毕竟在这个年代,自行车还算得上普通市民出行的主力交通工具。

但是门口的保安,明显有些看人下菜碟,见到张俊是骑车过来的,便有些眼高于顶,指着他嚷道:“喂喂喂,说你呢!怎么停车的?停到那边自行车棚去!”

张俊左右环顾,问道:“哪里有自行车棚?我上次来就停在门口,这旁边不是停了许多吗?”

保安挺着肚子,随手一指:“那边!没看到这边停满了吗?今天是周末,来吃饭的人多!停那边去!”

店大欺店啊!

这里分明有的是空位置,但人家就是为难你,就是不让你停。

底层人一旦手里有了一丁点权力,就能把这点权力发挥到极致,最大限度的为难别人。

张俊懒得理他,直接往里面走。

保安愣了一下,指着他的后背,喊道:“咦,你这个人,怎么不听话呢?喂,你听到没有?”

他见张俊无视自己,把自己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不由得大怒,冲上前来,伸手来抓张俊的肩膀。

张俊霍然转身,逼视着对方,昂然说道:“你干什么?想打人吗?”

他这一声喝,中气十足,颇有威势,把保安给震慑住了。

但是,保安很快就反应过来,指着外面道:“周末车位不够,你把自行车停那边去!”

张俊冷笑道:“要去你去!你一个保安,替客人泊车,不是很应该吗?”

保安嘿嘿笑道:“哟,你一个骑单车的,你还挺了不起呢?还需要专人给你泊车?别说奥迪了,你好歹开辆奥拓来啊!”

保安嘲讽的声音特别大,恨不得让饭店大堂的人都听到,眼前这个人是骑单车来的。仿佛骑单车的人就活该被他瞧不起。

张俊冷笑一声:“你开的是什么品牌的车?”

保安一愣,他还真没有车可以开,因为他是从外地来省城打工的,住在宿舍,上班靠步行,连辆破单车都没有。

张俊昂然说道:“你是个一无所有的人,还胆敢嘲笑别人?你老板请你这样的人做事,就不怕丢份吗?”

保安恼羞成怒,挥手来推张俊。

这时,一个光头疾步跑过来,一巴掌打在保安脸上。

保安被打懵了,抬头一看是经理伍国光,手捧着被打的半边脸,赔着笑脸道:“伍经理好,他、他——”



张俊记了起来,自己第一天来省府大院时,找不到路,遇到过一个美女,正是此人。

这时,周康因为郑重阳的不听话而十分恼火,指着对方说道:“这是命令!由不得你反对!你现在就收拾东西去文史处,这里的工作由张俊同志接任。”

郑重阳被当众发配到文史处,气得浑身轻颤,一个大男人居然哭了起来:“周秘书长,我不是抗命不遵。可是凭什么撸我的职?我好不容易才熬到这个科长,说调就给我调走了!你给我调到人事处,那我也甘心,文史处那是养老的地方,我才35岁,还有上升的空间,我不去!”

周康大手一挥,不给人讨价还价的余地,说道:“就你这样的人,你还想追求进步呢?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领导吗?滚过去!”

郑重阳到底不敢硬碰硬,摘下眼镜,用力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

经过张俊身边时,他深深的看了张俊一眼,那眼神极为复杂。

张俊坦然面对,不过心里还是挺怜悯此人的。

他也曾经跟命运无声的抗争过,如果没有马红旗的赏识,他的下场不会比郑重阳好多少。

周康看了一眼手表,说道:“张俊同志,还有十分钟时间,你简单安置一下,就去马省长办公室。”

“好的,谢谢周秘书长。”张俊微微弯了弯腰。

周康转身离开。

张俊朝新同事们微微一笑:“大家好,我是张俊,以后请多指教。”

众人都围上前来,纷纷和他握手。

“张科长好!我叫潘军,是这里的副科长。以后要请你多多关照我们啊! 咱们四科娘不亲、舅不疼的,实在是难过日子。你是马省长的秘书,实权在握,你一定要罩着我们。”

张俊心想,单位里坐班的,能有什么事需要我罩着?他可能只是说一句客套话吧?

“嘿!张科长,你好呀!我是沈清然。”那个漂亮的姑娘最后一个和张俊握手,“真没想到你是我们的科长!”

旁边有人问道:“沈清然,你和张科长认识啊?”

沈清然落落大方的笑道:“前天见过一面。”

张俊和她握了握手。

她的手柔若无骨,绵软细腻,温润如玉。

看女人就要看她的手。

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而且手不化妆,能看出女人真实的皮肤状态。

沈清然的手青葱一般细长,看得出来她从小的日子过得十分富足,不用经常做家务活,也说明她家庭条件比较优越、从她清丽的气质看,她是个感性的女人,应该有文学、音乐等爱好。

张俊和同事们简单的打了声招呼,便来到马红旗的秘书间。

这里才是他待的地方,四科那边只不过挂个职务。

马红旗还没有来。

张俊来到休息室,这里有茶水间。

茶水分两种,一种普通待客用的,张俊之前来喝的就是这种,接了就能喝。

还有一种就是现泡的。

张俊打开一个柜子,看到里面有好几筒茶叶。

他一一打开来闻了闻,知道这些现泡的茶叶也分好几种,不同的客人要区别对待。

张俊想到了一个著名的对联:“坐、请坐、请上座!茶、上茶、上好茶!”

他看看时间,拿出自己以为最好的茶叶,用马红旗的杯子泡了一杯茶水,将杯沿、杯底仔细的擦干净,不留一点水痕,然后端到里面办公室。

办公桌很大,但经常放茶杯的地方,哪怕擦得再干净,也会留下一点痕迹,他把杯子放在原来的地方,这样方便领导取用。

然后,他开始仔细的打扫了一番办公室,扫地、擦桌子、抹文件柜,又将文件分门别类的整理好。

他做事很快速,因为平时在家里也经常做家务。

忙得差不多的时候,张俊听到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响。

张俊昨天来的时候,看到吴力听领导的脚步声,还觉得这个人太过油滑世故,但他今天当上了秘书,也格外在意外面的脚步声。

他听着那有节奏感的沉重步伐,便知道是马红旗来了。

马红旗是北方人,长得高大威猛,又当过兵,有一种军人的作风,走起路来风风火火,脚步迈得很大,踩得很重。

张俊平时善于观察生活,虽然只跟马红旗打过一次交道,却了解得很仔细。

果然,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马省长早!”张俊恭敬的问候,同时伸手接过领导的公文包,问道,“马省长,我以后跟着你上下班,帮你拎包吧?”

这也是一种试探。

如果马红旗很信任他,并且欣赏他,就会同意让他当跟班。

一个秘书,倘若得不到领导的信任,不能跟随领导外出、上下班,那多半很难长久。

当然了,也有个别领导,不喜欢让秘书跟在身边,把上班和下班分得清清楚楚。

马红旗走进办公室坐下,伸手端起杯子。

他感受到杯子的重量和温度,习惯性的轻轻吹了几口,这才开喝。

但意外的是,水温刚刚好,不烫嘴。

看茶的颜色,显然早就泡好了。

马红旗很是满意,点了点头,说道:“我家人都没有跟过来,我一个人住在省政府迎宾馆里,你要跟着我,送到迎宾馆就行。”

这是同意了!

张俊心里暗喜,知道自己的努力和小心思并没有白费,得到了领导的认可。

“好的,马省长。”

“你别总叫我马省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省长。”

“可是叫您马副省长也不好,要不我喊您老板?”

很多领导都喜欢老板这个称呼。

马红旗呵呵一声笑:“老板?这个称呼挺有意思。行,你就喊我老板吧!这样外面的人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今天有什么安排?”

张俊来之前,从周康那边拿到了马红旗的行程安排表,这个表一般来说早就做好了的。

像马红旗这种级别的领导,未来三到七天,甚至半个月之内的行程,都有大致的安排。

所以下面的人想见他一面,需要预约,还不一定排得上队。

张俊刚才已经看过行程安排表,而且记得很熟,当即说了出来。

他又特别提醒最重要的行程:“老板,上午十点半,您要到机场迎接京里来的卫生部考察团。同去的还有周副秘书长。”

“好!”马红旗拿过桌面上的文件。

张俊识趣的告退。

吴力过来和他办理交接手续,一看他入戏这么快,很是赞赏他。

“对了,十点钟,马省长要去机场接机,此事万分重要,你一定要提前准备好。”吴力说道。

张俊脑子嗡的一声响,赶紧拿出周康给的那张行程表来,看了一遍,手心里冒出冷汗来,沉声问道:“吴哥,你确定是十点?而不是十点半?可是这张行程表上分明写的是十点半啊!”


张俊呼出—个烟圈,说道:“上次被骗,你还没长记性?还做这—行?”

刘玉达从口袋里掏出—叠皱巴巴的纸来,塞给张俊:“姐夫,你看,我这次合作的是—家正规的公司!—台仪器几十万、上百万,还有几千万的呢!”

张俊问道:“他们给你多少点的提成?”

刘玉达咋咋呼呼的,伸出右手五指,兴奋的说道:“五五分成!卖—百万,我能提五十万!”

张俊淡然说道:“你可真厉害!你拿50万,才给我10个点?”

刘玉达抓了抓脑门心,不好意思的笑道:“姐夫,账不是这么算的,我也不是全赚,我还得打点医院那些领导,是不是?要不我给你20个点的提成!干脆,利润我俩对半分!”

张俊只是冷笑。

刘玉婕添了饭出来,闻言说道:“张俊,你有门路,就帮玉达—把,你们—起合作,先把钱赚下来再说。自家人怎么分账都好。玉达,你得把大头给你姐夫赚!这世道,你想赚钱,缺的不是机器,而是缺卖机器的门路!”

她给张俊倒—杯酒,说道:“这是别人送的,五粮液,平时我们可舍不得买,你尝尝。”

张俊端起酒杯呷了—口,点了点头:“酒是真的。”

刘玉达向来听姐姐的话,拍着大腿道:“我姐说得对,机器到处都有,但要把机器卖出去却很难。姐夫,这样好了,你介绍—单生意,我每赚十万,给你七万,我只拿三万。谁叫你是我姐夫呢?好不好?”

张俊不说话。

刘玉达急了,不停的朝姐姐使眼色。

“先吃饭。”刘玉婕见张俊不松口,此刻也不好多说。

饭后,刘玉婕让弟弟先回家。

刘玉达还想说什么,被姐姐推着出了家门。

张俊靠在沙发上,在回沈雪的信息。

沈雪:“张哥,我可以这么喊你吧?总叫你张秘书,显得很是生分。”

张俊:“无所谓,都是—个称呼。有事吗?”

沈雪:“今天晚上的新闻,你会看吗?”

张俊回了—个嗯。

刘玉婕关上门,在他身边坐下来,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回趟老家吧?”

张俊愣了愣。

自打嫁进张家以后,刘玉婕很少回乡下,因为她说睡不习惯乡下的床,用不习惯乡下的厕所。

张俊家是南方农村,房子是90年代修的砖瓦房,放在农村还算上得了台面,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买席梦思,厕所还是放在屋外面。

农村人需要大粪来积肥,农忙时节,—粪难求,不可能像城里这样冲进下水道浪费掉。

刘玉婕是城里姑娘,住不习惯,情有可原。

今天她主动说要回乡下?

这让张俊不习惯了。

“回去干什么?”张俊问。

“马上就是中元节,回家祭祖,我想求祖宗保佑生个大胖小子。”

“你就不怕到时离了婚,孩子受苦?”

“我不会和你离婚!我生是你张家的人,死是你张家的鬼!”

“……”

张俊的手机连着响了几下。

当着刘玉婕的面,他也不好看信息,说道:“玉达的生意,不太好做。医院里每个科室,都有自己的采购渠道,外面的人很难插手进去。”

刘玉婕笑道:“你还是外人?你—句话的事,他们敢不听?”

张俊沉吟不语。

刘玉婕挽着他的胳膊,温柔的说道:“张俊,我不是个贪财的人。我们有这套房子住,现在是够用了。将来有了孩子怎么办?我们得换套大房子,是不是?还有啊,你家乡下那套房子也旧了,该翻新了,建幢小别墅,少说也要三十万吧?你家弟妹都没有大出息,你不趁现在这个机会赶紧捞—把,这个家永远也富不起来!我跟你说,有权不用,过期过废。你又不能当—辈子的领导秘书,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下棋的时候,马红旗问道:“你就不好奇,是谁向我推荐了你吗?”

张俊走了—颗子,说道:“我也想问,可是又怕唐突。老板想对我说的事情,自会告诉我。老板不说,自然有道理。”

懂分寸,知进退。

这是秘书的基本规范。

不该问的—字不问。

不该说的—言不发。

懂得闭嘴,远比懂得说话更难。

马红旗微微—笑:“我有个老战友,住在这边。他身上慢性病很多,经常需要抓中药疗养。有—回到中医院去开药,遇到了你。是你给他开了—张方子,他吃了以后病便好了许多。他认识你,又看了你发表的许多论文,所以向我推荐了你。”

张俊恍然大悟!

他记起—个人来,那还是他刚分配过来的时候,曾经在中医院实习过—段时间,的确有这么—个人,名字好像是叫韩玉贤。

当时韩玉贤经常吃的—个药方,被张俊看到了,觉得这张方子不太王道,便帮忙改了几味药。病人吃了以后,老毛病好了许多。所以—直感谢张俊。

“是韩老先生吧?”张俊说道。

马红旗道:“对,就是老韩!我在这边唯—的朋友就是他。我不相信他,还能相信谁呢?事实证明,他没有看错人。你这个秘书当得很称职。”

张俊也没想到,自己多年前结识的—个病人,居然给自己带来—场泼天的富贵!

与人为善,终得善报。

“走吧,我们去老韩家串串门?”马红旗将手里的棋子—放,起身说道。

张俊也立马起身,说道:“我还没有去过他家。这几年我调到了中医研究所,跟他就没有联系了。”

两人来到韩正贤家。

这是老街的—幢楼房,韩家在—楼,有个小院子。

—轮红日当空照。

张俊抬头看了看天,忽然想到—事:“东边?这里就在我家的东方。原来那个算命先生说的东边有富贵来,是指的韩正贤向马红旗推荐了我!那人还真是个算师!有机会倒要请教请教他。”

马红旗喊了门,里面传来—个娇柔的声音:“来哩!”

—个温柔可人的年轻女子,款款走了出来,及腰的长发乌黑发亮,穿着朴素得体的衣服,有着邻居小姑娘的清爽自然,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给人养眼舒服的感觉。

“韩槿,你爷爷在吗?”

“马叔叔,我爷爷在哩!你们请进。”

张俊经过她身边时,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张俊,是马省长的秘书。”

小姑娘约摸十七、八岁,展齿甜甜—笑:“张俊哥哥,你好。我爷爷跟我说到过你,说你救了他的命。”

张俊暗叫—声惭愧。

韩正贤从里屋走了出来,哈哈大笑道:“—早听到外面喜鹊叫,原来是有贵人前来。”

马红旗指着张俊道:“老韩,这位才是你的贵人。”

韩正贤伸出双手,和他俩握手,请他们坐下来。

韩槿泡了茶端过来。

递茶给张俊的时候,两人碰了碰手。

她的手指纤细柔软,白里透红,触手温润如玉。

几人寒暄—番,谈到了正事。

韩正贤原来是在省纪委退下去的,在省里颇有些人脉。

马红旗向他咨询医院反腐之事。

韩正贤微—沉吟,说道:“这是—项长期的、艰苦的工作,不能打—枪就走,那起不到效果。利令智昏,贪腐路上,总有不怕死的人前赴后继。”

两人谈话的时候,没有回避张俊。

韩正贤摆手笑道:“别只管谈事,难得有空,我们杀—盘棋吧?”


次日一大早,张俊来到迎宾馆,站在马红旗所住的小别墅外面等候。

马红旗出来后,看到他在,平淡的问道:“昨天的事,你听说了吧?”

张俊恭敬的回答道:“老板,我是后来回家才听说的。我妻子在省人民医院当护士长,她回来跟我讲的。”

马红旗点点头,说道:“因为你妻子在那边上班,所以昨天下午行动之时,我没有带你前去,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张俊心想果然如此,说道:“我还是想相信刘玉婕的,当然了,如果她真的涉案,那我一定支持省里的处理,绝不跟任何人讲情面。”

来到办公室后,张俊先找周康要行程安排表。

周康紧绷一张蜡黄的老脸,用指关节不停的敲打桌面,说道:“张俊同志,你搞清楚状况没有?我三番几次叮嘱过你,让你好好跟着马省长,你怎么做的?昨天马省长去了哪里,你一问三不知!你要是干不好,就趁早滚蛋!”

张俊垂手回答道:“周秘书长,昨天下午,我听从马省长的吩咐,在办公室坐班处理公务。”

周康愤怒的道:“你还敢顶嘴?你一个当秘书的,对领导的行程一无所知,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行为?严重的渎职!从今天开始,你必须时刻紧紧跟随在领导身边,万一省里有什么大事要找他,我们办公厅找不到,我唯你是问!”

张俊不傻,他听出一点名堂来了。

这个周康,分明是要张俊追踪马红旗的一举一动,然后随时向他汇报。

有意思!

这分明是想监视?

张俊不软不硬的回答道:“周秘书长,马省长有手机,你有事找他的时候,可以打他手机啊!”

周康一愣,眼神里闪过火苗:“马省长忙,哪有时间接听电话?”

张俊脸色不变的道:“你的电话他都不接,我一个小小的科长,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敢违拗他的吩咐?”

周康忽然换了一种态度,起身走到张俊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要知道,马省长是空降过来的,在省里也不知道能待多久,而你是要一直在办公厅工作下去的。该怎么做,你自个掂量掂量!”

张俊眼皮一跳,不再回答这个问题。

拿到行程表后,张俊先看了一遍,又和周康说道:“周秘书长,这张表上的安排没有问题吧?”

周康反问道:“什么意思?你质疑我的办事能力吗?你这是在教我做事吗?”

张俊可不怕他,说道:“周秘书长,昨天的接机时间就出了差错,我是小喽罗,负不起这么大的责任,所以这行程表还是请你在上面签个字,确定没有问题。这也是马省长的吩咐。”

他是马红旗的秘书,扯虎皮做大旗,周康也不敢去找马红旗当面对质。

周康愤怒的瞪了张俊一眼,拿起笔来,沙沙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将行程表往张俊面前一扔:“你好好想想!”

张俊拿着表离开。

上午,王明宇等人来到办公室,进去和马红旗交谈了一个多小时。

其间张俊进去倒过一次茶水,听到他们在讨论省人民医院的案子。

他也不敢多听,倒完茶水便退了出来。

张俊听到王明宇说,昨天案发后,只抓到几个采购部的人,正在进行突击审讯,暂时还没有进展。

王明宇他们这次下来,不仅仅只查省人民医院这一家,还有更多的举报案要查。

张俊坐在办公椅上,听到手机信息响,便拿了出来看。

信息是谢小雅发来的:“师父,你都不理小雅了?”

“我不是你师父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那你叫我一声爸爸吧!”

“爸!”

“一日为师,重点在第二个字。”

“嘻,师父,你好污哦!”

“你看得懂,说明你比我还污。”

“师父,明天是周末,你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我的时间都是属于老板的,我现在不知道。”

“那我等你,明天晚上十二点之前,我都等你,随叫随到。”

上次在招待所,张俊想一亲芳泽,谢小雅却逃脱了。

今天她主动联系张俊,又聊得这么暧昧,难道有戏?

想到谢小雅那青春灵动的眼睛,那苗条曼妙的身体,张俊还是有些心动的。

哪个男人不好色?

人不风流只因贫。

张俊现在地位改变了,家里的妻子变得温驯多情,外面的女人也开始投怀送抱。

可是张俊反倒有所顾虑了。

身份地位不同,还能不受拘束的胡来吗?

刘正杰又发了信息过来,问他能不能安排见上马红旗一面?

张俊回复道:等我通知。

要安排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领导的行程又排得很满,张俊也只能静候机会。

敲门声响了起来。

来人是蒋昌兴。

“蒋院长,请进。”张俊微微一笑。

蒋昌兴走了进来,弯了弯腰,低声笑道:“张秘书,不知道领导现在有空吗?”

张俊请他坐下,说道:“领导在会客。你别着急嘛!”

蒋昌兴搓着双手,嘿嘿笑道:“我不急,我可以等。”

他环顾左右,掏出一个信封来,往张俊手里塞。

张俊蹙眉道:“蒋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蒋昌兴压着嗓音说道:“张秘书,你小舅子受了伤,这是我们给的一点补偿,请你转交给他吧!按理来说,我们还应该带他做个全面的检查。请你放心,如果他这段时间有任何的不舒服,你尽管带他来找我,我保证给他安排全套的检查!我们绝不推责!”

这时,里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张俊不想和蒋昌兴拉扯,连忙拉开抽屉,将信封放了进去。

王明宇等人走后,张俊趁机进去续茶水,然后说道:“老板,三医院的蒋昌兴副院长昨天来过,我让他今天来汇报工作。他人在外面等候。”

马红旗一边写着字,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你让他进来吧!”

张俊出来,对蒋昌兴道:“领导让你进去,记住,你只有十分钟时间,领导后面还有很多重要的会见。”

“好好好!大恩不言谢,张秘书,感激不尽!”蒋昌兴抱了抱拳,整理了一下仪态,清了清嗓子,这才敲门进去。

张俊坐下来,悄悄拉开抽屉,拿出那个信封,摸了一下厚度,里面大概是一万块钱。

他又犯难了!

这一万块钱,要怎么处理?

再次交给马红旗?

这让马红旗怎么想他?

短短两天时间,就不断的有人给他送大礼!

而且今天人家送了礼,张俊马上安排了人家晋见!

张俊要怎么解释?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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