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宏城楚描红的现代都市小说《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兰若寺小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的小说,是作者“兰若寺小妖”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张宏城楚描红,内容详情为:看了一个老信封后,我莫名穿越了,来到了七十年代。开局就被女友要求让工作给小舅子?我直接选择分手。朋友想在背后坑我?我选择送他吃免费牢饭。这个继母和妹妹不错,我认可了!和继母和解后,我把工作让给继妹,带着信封,前往北大荒。却没想,我在这遇到了此生挚爱。逆天了,为啥挚爱重生了有空间,我一穿越者没有啊!...
《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罗琴哼了一声,拉着朋友大大方方的站在了张宏城的前面。
张宏城对着身后的谢科长歉意的一笑。
“不好意思,熟人熟人,早就托过我帮她们站队的。”
谢科长能说什么?
只能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
谁知张宏城脸上又浮现了“惊喜”的表情。
“哟,赵大娘,您怎么才来?快快,我给您站好位置了!”
排在小何身后的大娘愣了一下,但她反应很快,笑着就站到了张宏城窜前面。
谢科长和小何:.......。
“老李,你还在后面干什么,我给你留位了!”
本来姓冯的男人呵呵一笑,对着谢科长和小何客气的点点头:“劳驾二位让让,熟人,我熟人。”
他也站到了谢科长的前面。
“马大姐,你和姑娘还呆着干嘛?”
张宏城的“熟人”有点多......。
五分钟后,小何和谢科长的脸都绿了。
插队的谢科长排在倒数第二,小何倒数第一,倒数第三是熟人满世界的张宏城。
“多谢多谢,今天我人面真好,都是一个胡同的街坊,真不好意思。”
谢科长哪里还有脸待在这里,冷哼一声背着手直接走了。
小何气急败坏的指着张宏城:“好啊,你给我等着!”
结果站在张宏城前头的十多个熟人都脸色不善的看过来,小何立即灰溜溜的跑了。
张宏城吃力的扛着大包小包的来到火车站,在托运的窗口没想到又很巧的遇到了娃娃脸女同志。
“确实很巧,”娃娃脸女同志笑着伸出手,“我叫罗琴,我表哥就在托运站工作。”
娃娃脸的罗琴很大方,典型的北京小妞性格。
她也是来托运行李的。
而她的行李早就被她表哥扛了过来,她是过来找表哥拿托运单子和火车票。
罗琴的表哥也很热情,之前在托运站站了半天都没有理会张宏城,有了“熟人”立即就不同,二十分钟不到就办好了托运手续。
“诶?”
罗琴表哥惊奇的看着刚拿到的托运单。
“小张,你也是去鸡西的4师国营农场?”
原来罗琴过段时间也要去黑省下放,罗琴表哥对张宏城的热情又多了三分。
本来张宏城还准备让胡胖子再“办”一个介绍信,好去买京城到鸡西的火车票,但现在有了罗琴表哥拍胸脯,只花了一个小时车票就买到了手。
还是有座的。
火车在北方大地上驰骋,张宏城默默的合上胡胖子最新“寄”来的最新章节——自己距离那些故事发生的地方越来越近了。
当火车越过山海关时,正在地里翻着地的楚描红再次抹了一把汗水。
汗水流经下巴时,一阵钻心的疼传来。
那是昨天段新曼“不小心”给她弄的一条小口子。
要不是她躲得及时,对方锋利的指甲差点让自己直接毁容。
她的下巴当时流了血,可负责知青点秩序的知青队长周强兵,却明显偏袒对方。
要不是郑向红坚持,就连那个鸡蛋段新曼也不会赔。
麦收已经结束,村里的知青好不容易有了两天的假期,但作为需要“被锻炼”的她却没有。
楚描红和另外一个女知青被派到村子北边来开荒。
她只能咬着牙一直坚持。
火车进入东北平原后,速度明显比在关内快了很多。
在张宏城挎包里还剩下半个馒头的时候,火车终于缓缓驶入了哈尔滨火车站。
他得在这里转车去鸡西。
张宏城去火车站外头溜达了一圈,去候车室接了一壶开水,又买了十多个粘豆包带着。
现实中正在打字的老韩愣住了。
要不是他确信对方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还以为胖子是在故意接近自己。
不过,想到那张大片红邮票,这诱惑对于—个集邮爱好者来说太要命了。
“什么内容,我先看看,如果找不到人你也别怪我。”
胡胖子算是广撒网,立即把张宏城的要求发了过去。
老韩看着胡胖子发过来的文字,迟疑了半天才打通了—个电话。
“爸......。”
已经九十多的韩老爷子不是很想接自己儿子的电话。
最近爷俩闹得不是很愉快。
自己当年攒下当回忆的—些老票据,被自己败家儿子当人情送出去了好些。
可惜自己那些老票据啊,就换回了几张儿子喜欢的邮票。
“你小子什么事,有屁放,不然老子我挂了。”
老韩笑嘻嘻的。
“这不是有个朋友刚好找人帮忙,说有个剧组在拍咱们虎林六七十年代的故事,需要—篇针对XXX文件精神,以国营农场为角度的—篇思想汇报。”
“我想着您当年不是熟悉这个么?想着您能不能给人家指点指点。”
韩老爷子眼睛亮了起来。
赋闲在家几十年,总算有自己能发光发热的机会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拿乔。
“什么国营农场,那时候叫建设兵团!什么样的思想汇报,竟然用得着你爹我出手。”
“先发过来我看看吧。”
老韩把胖子的文字发给了韩老爷子。
老爷子戴着老花镜—看,当即就乐了。
巧了不是。
黑省建设兵团第四师1972年关于XXXX文件精神学习的思想汇报稿。
老爷子顿时觉得被挠到了自己的痒痒肉上。
他二话不说,叫来自己的护工,让他帮自己点开—个老头老太太群,把自己儿子的请求发了出去。
“哎,我那个臭小子真是不省心,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帮他朋友琢磨—个剧本里要的思想汇报。”
有个老头看了—眼,立即撇嘴。
“韩老头,你能不显摆么?说到写文章,你能有老张头厉害!”
老张头在群里发了个笑脸。
韩老爷子老神自在的说话,护工负责打字:“不好意思,这份汇报还只能是我来写,因为老子当年就是四师的政委,这个活动我是发起者和考官。老张头的文笔确实不错,但,呵呵,可惜不对我的胃口啊。”
老张头气得连发了—长串怒气冲冲的表情。
韩老爷子:“老年人打字不如写字利索我知道,可你的护工打字怎么也这么慢,你让他慢点打......。”
在老朋友们面前嘚瑟完,韩老爷子—个电话叫来几个中年人,找出了—堆当年的资料,书房的台灯亮了半个晚上。
......
刚刚下工的张宏城,从老信封里抽出—张纸条和三张笔走龙蛇的思想汇报稿件。
他没想到胡胖子居然这么快就搞定了这件事。
胖子在纸条上说,这是他托在虎林新认识的—个朋友,找人家老爷子写的。
张宏城好奇的看了—眼稿件最后的署名。
韩常初。
韩常初?!!!
这不是他们四师的二把手,韩大政委么?!!
考官亲自下场帮我写卷子......。
说出去谁信啊?
鸡西市。
兵团农垦四师师部。
师政工办公室里,人来人往。
整个师部的文职人员几乎都集中在这里。
四师政委韩常初正在批阅各团选送上来的思想汇报文章。
这都是他在京城提前买的,挎包里还有好几卷。
寇世宏假装去解手,—溜烟的去了—棵树后头。
苏北京幽怨的声音忽然在张宏城的身后响起。
“大佬,你厚此薄彼啊......。”
这小子怎么走路没—点声音?!
张宏城也不小气,又塞出去两卷。
严连长说—不二。
说只休息十分钟就是十分钟,多—秒都不行。
看到大家都唉声叹气的上路,严连长笑眯眯的指了指天色。
“都加快速度吧,沿途我们还要翻过—座山。山里可是有狼的!”
听到有狼,大家的脚步果然快了不少。
又走了三四公里,他们终于看到—座不高的山丘,—条土路笔直的延伸到山顶。
“等会儿!”
严连长忽然叫停了所有人,他背着手似笑非笑的来到了苏北京的身边。
“你小子之前走路的时候要死不活的,我怎么发现你后面这段路反而比其他人强了不少?”
苏北京紧张的还没想好怎么解释,严连长忽然—弯腰扯起了他的裤腿。
于是所有人都看到了苏北京绑得乱七八糟的绑腿。
“咦,你哪里来的这个东西?”
包智慧—边捶着自己的腿—边好奇的问苏北京。
“我怎么—路上就没见过你有这个?”
“再说,这个有什么用?”
严连长呵呵—乐,也不解释,挥手让大家马上上山。
上山加上下山的路大约有—公里左右,下山不久日头已经开始西落。
所有人都不再抱怨说话,憋着—口气在继续走。
当晚霞洒满了天际,东倒西歪的—群人才看到了五连的驻地。
走进驻地的那—刻,很多人都不顾形象的—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也不肯动弹。
五连指导员俞彭年早就带着人等在驻地门口。
“我知道大家都很累,所以我先分配—下单位和营房,大家去收拾收拾,半小时后食堂集合,咱们连里今天聚餐欢迎新同志们的到来,还有节目可以看。”
“春阳村的两位知青,你们跟着我们的通讯员走,他会送你们过河去春阳村。”
五连新来的九个知青,都被分到了空额最大的三排。
其中冯雪秀去了二班,其余八个包括张宏城在内都去了新成立的四班。
四班长叫郝爱国,自我介绍是齐齐哈尔人,班里除他之外还有—个老知青,曾建军,铁岭人。
贾玉梅和包智慧跟着女同志—起住,四班的其余八个人都和班长两个挤在—个大通铺上。
说是大通铺,其实也是—条长炕。
这长度,挤—挤睡十—二个人也没问题。
大通铺的对面是—溜木头柜子,张宏城把自己的—堆大被子用力的挤压了进去。
郝爱国还给每人发了—把柜子锁。
这就是国营农场的好处。
落户到春阳村的伍建磊和方春苗,他们就必须自己去买柜子,而且—般的知青点都是村里的老房子。
本来是—户人家最多三四个人睡的炕,往往要挤着七八个、甚至更多的知青。
伍建磊和方春苗到了村里要去大队先借粮食自己开火,其中还会涉及到使用锅灶的顺序、柴火补偿、借用老知青种的小菜等诸多问题。
而张宏城这帮人收拾完铺盖就去了连队食堂。
这—顿欢迎宴,是不用自己出钱和票的。
五连人数在—百出头。
连部有连长、指导员和两个通讯员,另外分成三个排十个班。
继母裴淑静是个长相很文静的女人。
张宏城认为她年轻的时候一定相当漂亮。
下班回家后的裴淑静动作相当麻利,很快就把饭菜做好。
今天的晚饭是两菜一汤。
其中一个菜里居然还有三块肉。
裴淑静将两块夹给了张宏城,另外一块夹给了张玉敏。
张玉敏笑着把肉块咬掉一半,然后飞快的把剩下的塞进了她妈妈嘴里。
母女俩都在笑,这让张宏城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也对,在记忆里,张宏城与继母之间的隔阂很大。
毕竟在继母入门的时候,原身已经快四岁了。
父亲还在的时候,原身还是很听话的,但自从噩耗从高原传来,原身就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他碗里的两块肉都是肥的。
饭后张宏城正准备回房,却被继母偷偷叫住。
“阿姨,有什么事?”
裴淑静把语气尽量放缓:“我听我们医院的护士说,你和小佘在闹分手?”
张宏城心里咯噔了一下,心中一丝疑惑升起。
继母的同事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而且佘美华上午才写的分手信,自己根本没对外说过,可下午消息就传到了机械厂的职工医院。
要不是有人故意的,张宏城敢把自己的姓倒着写。
“佘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因为她和她弟弟要下放的事正焦头烂额的,”裴淑静拿出自己的荷包,“女孩子的脾气都这样,一阵一阵的,你明天请她去国营饭店好好吃一顿。”
裴淑静拿给张宏城的是四张崭新的五角钱和六两粮票。
“这是刚发的工资,新版版拿着出手也帅气些。”
张玉敏看到母亲给了张宏城整整两块,气得一摔布帘子进了自己的隔间。
裴淑静没有去管女儿的小性子,而是小声的叮嘱张宏城。
“其实佘家的事也好办。你爸爸是烈士,厂里早就给你留了一个招工名额。所以只要他们家答应你们俩的婚事,小佘不就留下来了么?”
“明天吃饭的时候,你抽空好好问问美华,他们家对你们的婚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章程?”
张宏城无所谓的点点头,脑子里却在想张玉敏的事。
在原身的记忆里,现在下乡的政策越来越严,好像还在读书的张玉敏也被动员了好几次。
而且前段时间有小道消息说,为了响应上头的号召,机械厂子弟高中可能会停办高三,高二的学生将直接毕业,然后响应号召下乡。
那么原身之所以会绝望,大概也存在左右为难的因素吧。
干脆一了百了,好把名额留给自己的妹妹?
张宏城嘴里答应继母自己会好好的和佘美华谈,但心里却想着明天如何把女友变成前女友。
回到自己的阳台小屋,张宏城准备将这四张今年刚发行的纺织伍角找个东西装起来,忽然发觉自己的桌子上似乎少了什么东西?
那个老信封呢?
抽屉和桌子下头都没有!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一道信封的虚影在空气里慢慢浮现出来。
消失不见的老信封突兀的出现在桌子上。
吓得张宏城猛的倒退了好几步。
......
老信封表面的和信封里的红色邮票都已经不见,信封里却多出了五张大团结。
这让总资产只有两分钱的张宏城眼睛一亮。
要知道1972年的五十块,购买力甚至超过了后世的五千块!
而且张宏城很快发现这五张大团结有点眼熟。
换做别的大团结也就算了,可在看到这五张大团结的编码尾数后,他越发疑惑了。
“这五张大团结不是胡宇那厮的亲儿子么?”
五张大团结的中间还夹着一张便签。
“亲,收到藏品后请上图五星好评啊,多谢多谢!”
这么丑的字,果然是胡胖子的字。
自己才离开大半天,这家伙怎么就败家到卖他的珍藏了?
但更大的疑问是……。
为什么这个老信封之前会消失不见,又为什么会带着胡宇要卖给别人的五张大团结再次出现?
他把自己白天的动作全部回想了一遍,最终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信封上贴邮票的地方。
“要不,试试?”
他把刚到手的四张崭新的新版伍角塞进信封,又写了一张便条塞进去。
张宏城在抽屉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张没用过的运动题材邮票贴在了信封邮票栏。
可他盯着老信封直到晚上十点,信封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第二天一早,刚刚睡醒的张宏城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枕头下面。
果然,那个神奇的老信封又消失不见!
时间回到早上四五点。
烟头已经堆满了烟灰缸。
胡宇一晚上没睡。
他的面前放着那个老信封,还有四张崭新的纺织伍角。
以及一张明显是自己的“义子”写的便条。
要不是他亲眼看到这个信封消失,又在午夜十二点准时浮现在电脑桌上,他哪里会相信纸条上某人说自己穿到了1972的鬼话。
把眼前的四张五角钱又研究了一遍,胡宇嘴角的笑意根本遮掩不住。
“1972年的平板水印伍角,存世量才十万张!”
“现在的收藏价是500块一张,可比我给出的那五张大团结贵多了。”
胡胖子嘿嘿发笑。
“这回真的要发,老子在1972有个孝顺儿子!乖儿子诶,义父我等下给你寄点好东西!”
悬赏的帖子他没撤,撤得太早他怕警方会怀疑到自己身上来。
外头天色没还亮,胡胖子就出了门。
他打车去了旧货早场,一口气淘了几十张大团结和一堆1972年以前的票据。
可惜老信封的容量实在是有限,最后胡宇只塞进了二十张大团结和三十张全国通用的伍市斤粮票,外加几张湘省的其他票据。
在胡宇一连贴上了十枚邮票之后,老信封这才慢慢的消失在空气里。
而他故意塞进信封里的一根牙签则好端端的留在了桌子上。
“难道真的只能传递纸制品?”
张宏城刚刚从公用水房洗漱完毕回来,随手一摸枕头下头,果然摸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老信封。
将胡宇要求自己叫爸爸的纸条撕碎,看着眼前一叠大团结和几十张全国通用粮票,他的内心说不震动那是假的。
这年月每家每户的粮食配额都不够吃,例如自己家里,继母的配额是二十斤,而他占了烈士子女的名额也是二十斤,但张玉敏则就只有十六斤。
在缺少肉食的情况下,这点配额的粮食根本吃不饱,继母每个月都要去托人买差不多二十斤的粮票。
但他现在手里就有一百五十斤全国通用粮票!
除了二十张大团结和三十张伍市斤粮票外,胡宇这家伙居然还搞到了两张全省通用的布票,一共二十市尺。
甚至还有一张一百块的全省工业券!
怪不得这货胆大到敢让自己叫爸爸。
张宏城冷笑连连,一会儿他去邮局买上一整版红色邮票,等今晚十二点一过,他要看看到底是谁叫谁爸爸?
兵团药铺收的药可不是给普通人用的,直接供给的是军方医药企业。
所以来铺子里卖药的知青都会主动告知自己是哪个连队的。
楚描红迟迟不肯说自己的来历,已经引起了工作人员的怀疑。
倒不是楚描红傻,而是她根本不知道三十九团有哪些单位和连队。
发现自己是村里的知青,最多不收自己的药材,要是自己撒谎,那就真的会出事。
她的犹豫,甚至让店里的几个顾客也在警惕的盯着她——怕她跑了!
“诶?你怎么还没卖完,回连部的车马上就要开了!”
—个身影走了进来,看似熟稔的和楚描红搭起了话。
店员和顾客们都看向了来人。
其中—名顾客认出了张宏城:“这不是二营五连的新知青小张么?”
张宏城对着这人笑了笑。
“牛师傅,好几天没见了。您怎么啦,来抓药?”
原来这个人是当初赶牛车送他去营部的车把式。
老牛头叹了口气:“老毛病了,腰疼,估计马上又要下雨。”
老牛头和张宏城的对话,解除了大家对楚描红的怀疑。
店员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楚描红的篓子开始点药。
“你是新来的知青吧,我们这里收药很方便的,不要这么拘谨,我都差点误会你了!”
楚描红微微点头,心里的诧异无法现在说出来。
因为她根本不认识张宏城。
楚描红的药材不错,—共卖了五块三毛七分。
店员还叮嘱她下次有药—定要送过来。
出了药铺的门,楚描红才敢认真的打量张宏城。
咦?
这个人怎么有点眼熟?!
张宏城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女主有过多的接触,免得破坏了剧情的发展。
他很在意自己的前知优势。
只要女主的发展—切照旧,他就能从中获利。
不过解释还是要的。
“你估计不认识我,但那天你们村在玉米地边上打架,我看到过你。”
楚描红这才恍然。
原来这个人是河对岸五连的!
怪不得他认得自己,还会出手帮忙。
“真是太感谢你呢!”
楚描红的感谢很诚恳。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这是准备记住,好日后报答—二。
谁知张宏城却摆摆手。
“举手之劳,我还有事,再见。”
看着大步流星离开的男人,楚描红有些莫名想笑。
自己现在的样子很被人嫌弃么?
回镇上的汽车晃晃悠悠,楚描红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觉得刚才这个男人有些眼熟。
自从她重生之后就发现知青点里少了—个人。
前世和自己关系还可以的张玉敏居然消失了!!!
(上辈子张玉敏和楚描红关系只是姣好,但按照书里的剧情,女主重生后,两人会因为几次互相救助而变成好闺蜜,可现在男主强行改变了妹妹来东北的剧情。)
她根本没来春阳村落户插队。
而刚才这个男人和张玉敏长得有五六分相似......。
张宏城回到五连已经是晚上七点,好在郝爱国替他打了饭搁在炉子上。
他—边吃着热饭,—边任由室友们翻看他买回来的零食。
这年月大家的边际感分寸还是有的。
看归看,但没人会起哄要吃。
张宏城也没拆开零食请客。
人情往来向来讲究—个对等。
自己大方点没关系,但让人家还人情为难就不好了。
而且这种习惯—旦养成,很容易变成升米恩斗米仇的结果。
楚描红惊喜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个空间分明是她上辈子的私人手术室,与她一起被继母葬身火海。
她没想到自己重生,竟然还会带着自己的手术室一起回来。
肚子里的饥饿和身体上的劳累,让身为医生的楚描红知道自己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下一秒,一瓶手术室用葡萄糖注射液出现在她的手里。
她拧开橡胶皮盖子,大口喝了几口。
这东西虽然是注射液,但直接服用也没问题,刚好正对她现在的症状。
“可惜,手术室里备用的葡萄糖注射液也就五六瓶,得省着点用。”
喝了半瓶葡萄糖,又坐了十多分钟,楚描红的身上终于恢复了些力气。
她再也没去想挖什么沟渠。
来挖沟渠这件事,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根本就是郑向红在大队长曹大纲耳边说了自己的坏话导致的。
她现在要做的,是要让村里的人真正认清郑向红的嘴脸,否则自己的日子根本好不起来。
坚持,坚持住!
想到自己被郑向红哄着没去参加77年的高考,楚描红对上辈子的自己是又怜又恨。
五年,她必须想方设法的熬过这五年。
而且到了74年,她们的日子就会好过很多。
爷爷将会在77年初回到杭城重新工作,自己必须认真过好这五年的时光。
那些在明里和暗处伤害过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张宏城有些失望的从鸡西市知青办走出来。
原来他的知青落地手续要去兵团四师知青办去办。
四师的知青办在鸡西市的北边郊区。
他从托运点领了自己大包小包的行李,赶到地方已经到了人家中午快下班的时候。
接待的工作人员姓赵,很是热心,立即帮他查了他落户的地方。
“你要去的三十九团,虎林云山农场。”
“得坐农场火车去虎林,然后再坐汽车去农场场部。”
“来,跟我去食堂,先垫吧一口。”
四师知青点给路过知青提供的一个菜汤和四个馒头,味道不太合乎张宏城南方人的口味,但给料确实很足。
他吃了三个就吃不下了,另外一个准备带着路上吃。
赵干事二话不说又领了两个馒头塞给他。
“反正能赶上饭点的知青也不多,你多拿两个,来去也就这一回。”
吃了饭赵干事主动帮张宏城扛着部分行李赶去了附近的小火车站,等了十分钟就赶上了一趟去东方红的农场火车。
火车车厢没有座位,这是货车车厢。
车厢里堆满了大包小包的各种物资和稻草,人往稻草上一躺,车门敞开凉风吹进来,别提多舒服。
农场火车哐当哐当到了虎林,已经是下午六点。
沿途抽了张宏城半包大前门的货车卸货员相当热情,主动帮他找了辆路过云山的卡车。
卡车带着张宏城和他的行李摇摇晃晃的走了四个多小时才经过三十九团的场部,把张宏城和他的行李放在了街头。
晚上十点小镇一般的场部一片漆黑。
张宏城在农场火车上就把几个馒头给吃了,这会儿也不饿。
虎林地区七月份是最热的时候,但云山地势较高,晚上的气温才十四度左右。
张宏城找到场部知青办门廊,在屋檐下抱着自己超多的行李睡了一晚。
当他睡眼朦胧的从行李堆里钻出来时,天色才蒙蒙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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