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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多无情沈沉欢程煜番外

江爆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红尘多无情》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都市小说,作者“江爆爆”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沈沉欢程煜,剧情主要讲述的是:行业是一群特殊女人赖以生存的生活方式,重要的是这一行门槛不低,阅历要深,手腕要狠。很多人把我当作这一行的一姐,我只想说如果你有我的经历,你也会和我一样……......

主角:沈沉欢程煜   更新:2025-05-27 06: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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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沉欢程煜的现代都市小说《红尘多无情沈沉欢程煜番外》,由网络作家“江爆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红尘多无情》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都市小说,作者“江爆爆”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沈沉欢程煜,剧情主要讲述的是:行业是一群特殊女人赖以生存的生活方式,重要的是这一行门槛不低,阅历要深,手腕要狠。很多人把我当作这一行的一姐,我只想说如果你有我的经历,你也会和我一样……......

《红尘多无情沈沉欢程煜番外》精彩片段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好死不死,居然会在这里遇到陈娇!

而且看她的样似乎要朝我们这边过来。

我哆嗦了一下,赶紧拉上车门缩了回去。

我慌乱的想要找藏身的地方,可回头才发现车里根本没处可躲。

眼看着她的身影即将走到车侧,我心头一颤,赶紧低头把脸埋到了程煜的胸口。

程煜顺着我的视线朝窗外扫了一眼,“她是什么人?值得你怕成这样?”

“你未婚妻不是说过吗?陈娇,赵爷的头号心尖宠,要是被她看到,我们两个真的完了。”

我拽着他的衣领,尽可能的挡住我的脸,指尖却控制不住的有些发颤。

陈娇跟我斗了这么多次,都没有占到上风,这一次要被她抓了包,后果我想都不敢想。

“哦,简单来说,就是你的情敌。”

他一语概括,语气听上去却是不屑一顾,我已经顾不上跟他拌嘴,哀求他赶紧把人应付走。

可我的话还没说完,程煜居然直接开了窗。

我神经一紧,整个后背都绷紧成了一条直线,下一秒就听到陈娇不悦的声音从窗外传了过来。

“有没有搞错,大白天的红绿灯路口,你俩停在这干什么?”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女朋友受到了惊吓,投到我怀里找安慰。”

陈娇仗着赵爷的宠爱,这些年到哪里不是得让人家看她的脸色,听程煜这么跟她说话,声音一下沉了下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

“撞了我的车就得赔钱,你是谁都不好使。”

我头一次发现这个男人能狂傲的这么帅,他一句话直接把陈娇堵的够呛,她掏出手机就打了个电话。

我听到她喊了声陈队长,说有人在开车的时候调情,绿灯亮了不开,她撞上去了。

对面大概问了车牌,陈娇顿了一下,走到车前扫了一眼报了串数字。

我的眼皮猛的跳了一下。

她问的那人我也认识,交警队的大队长,平日里见了我也常点头哈腰,普通车祸出钱就能私了,但交警队要是来了,我的脸绝对要曝光。

可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没过两三秒,我就听到陈娇的音色变了变。

“你确定吗?”

问完之后,她便挂上了电话,我听到脚步声的靠近,下一秒,就听到她说。

“这是我的名片,修理的费用我全部承担。”

她大概是朝车窗内伸了手,程煜迟迟没接。

陈娇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忽视过,她的呼吸沉重了两分,耐着性子问,“这位先生是对这个方案不满意吗?”

程煜在这时才开了口,“你看我差这点吗?现在重点是你吓到了我的女朋友,我这人没啥优点,就是疼老婆,你给她道歉,她点头,这事就算了了。”

陈娇的声音一下子抬高了两分,“你们自己挡在路中央,还要我道歉?”

“那就这么耗着吧。”

程煜耸了耸肩,直接往后靠到了驾驶座上。

我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可我不能抬头也不能说话,最后还是后面传来了一道女声,说是再不去店里,还有半小时设计师就要赶飞机回去了,陈娇才咬着牙,说了句抱歉。

“她这态度,你满意吗?”

这个叫程煜的男人故意的一样,还戏谑得低头问我。

我真的气得牙痒痒,但偏偏还什么都不能干,我用力的点点头,然后才听到他对陈娇说你可以走了。

我听到陈娇转身的步子,立马伸手摸索着去关车窗,指尖刚扣到升降器的按钮,高跟鞋的动静却猛然一停。

“等一下!”

我指尖一顿,下一秒就听高跟鞋的步子突然快步折了回来。

“我怎么看这位先生的女朋友的背影似乎有几分眼熟,特别像我的一个朋友。”

翎羽的声音像是一道晴天霹雳落在耳边,我抓着程煜衣角的手都跟着颤了一下,耳边传来程煜面不改色的声音。

“你认错了。”

“不管是不是认错,我突然觉得刚刚的道歉也敷衍了些,要不先生让你女朋友抬个头,我跟她诚挚的道个歉。”

程煜一口回绝,耳边却忽然传来陈娇的冷笑,问是不需要还是不敢?

我紧张的死死抱住了程煜的腰,动都不敢动,但陈娇下一秒充满笃定的沈沉欢三个字却几乎叫我天崩地裂。




我脑袋里轰然一下,仿佛有东西炸开。

程煜真的是个疯子!

他竟然真的什么都敢说!

我手指都控制不住的哆嗦。

赵爷眯眼望着我,眼底突然迸射出一缕阴森的冷光。

“你的手在发抖,怎么?你跟程煜之间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赵爷的目光太有威慑力,仿佛一把锐利的刀子,直直刺探入人心,任何的伪装在他面前都仿佛无所遁形。

我心脏一下砰砰砰猛跳个不停,腿一软的撞到了浴缸上。

疼痛拉回了我仅剩的理智。

赵爷叱咤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打过交道。

我表现成这样,要再说跟他什么都没有,不用听我狡辩他都知道我是在做贼心虚。

我扑通一下跌了下去,满脸慌乱的摇头,“没有,就是......我之前得罪过他。”

赵爷顿了顿,脸上有几分意外,“你们结过梁子?”

我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

“他跟赵小姐在这里留宿的第一晚,我下来放碗,他没开灯在楼下,我以为进了贼,误砸了他。赵小姐当时也下来了,挺心疼的责怪了我一顿,我觉得我没做错,书房有您这么多重要的东西,他又鬼鬼祟祟在下面灯都不开,万一丢了泄露了,我担当不起,我当时口不择言顶了两句,赵小姐挺生气的,我估计他们两个我都得罪了。”

我被赵爷问的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组织语言,说的有些语无伦次,我不知道赵爷会不会信,但起码这些都是真的,经得起推敲。

他问我只是这样吗,我用力的点点头。

赵爷冷冽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我心虚的背后都跟着不停冒着汗。

我以为我死定了,今晚肯定要被溺死在这,我爸妈早走了,仅剩的亲戚就只有大伯一家。

但我大伯他们就是一家喂不熟的野狼,要不是他们我爸妈根本都不会跳楼。

我甚至已经可以预想到我的结局说不定连林果果都不如,她起码还有场体面的葬礼,可要是我,大概率连个收尸的人都不会有。

我眼前阵阵发黑,意识都在这一刻逐渐在抽离,可就在我以为我这是要死了的时候,手上的力道突然松了两分。

我仿佛好像听到了程煜的声音!

我怔了怔,还以为是我的幻觉。

可我怎么都没想到,下一秒,脖子上的力道突然彻底松开了,我挣扎着浮出水面,下一秒程煜的声音真真切切钻入了我的耳边。

“爸,港口的货不能停太久,要去的话现在就要出发。”

我大口大口喘着气,迫不及待把新鲜的空气吸入肺里。

赵爷扫了一眼,我呛的难受的要命,却没敢发出一丝声音。

直到程煜哦了一声,他步子的动静下了楼,赵爷才彻底放开了我。

我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瘫软的靠在了浴缸边上。

“陈娇跟了我三年,人心是肉长的,多少我对她都有些感情,今晚的事我不管是你们争风吃醋还是互泼脏水,在感情上我都更偏向你。

她我已经处理了,但我不希望什么时候被我发现,她给你泼的脏水都是真的,知道吗?欢欢。”

赵爷眯眼扫视着我的脸,他语速缓慢又平静,可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却都让我心惊胆战。

我以为是他是看到了我和程煜的铁证,才会对我动手,可他突然说这样的话,才让我反应过来,他分明是舍不得陈娇却又不能容忍任何人打了他的面子,处理了陈娇,却把火发在了我身上,同时也给我敲个警钟。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摇头,跟他保证我不会,一定不会。




外头没立马撞门,但我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乱转。

我把全部希望寄在仅剩的窗,想看看能不能爬窗去隔壁。

然而还没等我走到窗前,程煜的声音就从后面传了过来。

“窗是外面焊死的,就算打得开,这里几十米高,外面围墙光秃一片,落脚的点都没有,小妈是觉得自己会飞,还是真不怕死?”

他声音里带了几分调侃,我愤愤的回头,就看到他冷峻精湛的脸上是波澜不惊的面色。

“横竖都是死,起码摔死还能保全我的名节。”

“你还这么在乎名节?”

他挑了挑眉,眼里浮起惊讶,脸上的戏谑却溢于言表。

“你——”我怒上心头,但是下一秒,我连跟他斗嘴的心思都没有了。

我听到咔嚓一声,是房卡插进门锁的声音。

严钊没撞门,他居然找来了房卡。

我的身子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他挑了挑眉,作势靠近了我,我满是恼意的推开,耳边突然传来咔擦一声。

我眼皮猛地跳了一下,推开他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怔怔的回头,就看到门——开了。

陈娇第一个冲进来,她踩着高跟鞋,步子飞快,视线在房间内搜寻,看到我的时候,她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沈沉欢!你果然在这里!”

陈娇快步朝我过来,当她看到我身后的程煜时,眼底的得意一下到极致。

她顿指着我的鼻子惊呼,“赵爷对你这么好,你居然偷男人!别人就算了,这个人还是赵小姐的未婚夫,你这个———”

像是生怕别人听不到,她刻意抬高了音调,结果她的话还没说完,赵爷的声音就打断了他。

“没有十足证据的事情,瞎说什么!”

陈娇脸色一变,不可置信的回头,“赵爷!孤男寡女这么晚了,都在一个房间了,您还说没证据?沈陈欢可是给您带了绿帽子——”

陈娇急的不行,脱口而出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她话锋一下顿住,下意识回头,瞥见赵爷铁青的面色,一下收了声。

赵爷没说话,额头跳动的青筋彰显着他此刻的怒意。

我上一次见他这副模样还是在一场拍卖会上,他相中了个物件,有个香港佬竞价跟他争到了底,

最后还出言不逊,当时赵爷就是这副表情没说话,可拍卖会结束的第二天,香港来的那位富商就出了车祸,高位瘫痪住到了病房里,后半辈子都废了。

我身子隐隐颤抖,要不是身后的墙壁支撑着我,我想我可能一秒都站不住。

“关门!”

这是赵爷口中第一句,严钊立马把房门推上后,赵爷才进来,冷厉的目光在房间内逡巡了一圈,最后沉沉落在我的脸上。

“欢欢,她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我没有!”

我想都没想,反驳的摇头。

这东西怎么可能承认,不承认都有回旋余地,一承认就全完了。

可我刚说完,赵爷就眯起了眼,目光直直盯着我,锐利的像是冰冷的铁钩。

“那为什么你半夜在这?”

我一下想到了,第一次见赵爷的那晚,是在场走秀上,他在高台下一眼相中我。

当时他看我的眼神也是如此直接,满是占有欲,但掩在这些之下的,是得不到就准备毁掉的决绝和狠厉。

我脸色苍白,僵持了半天没说话,一旦说错,等着我的就会是万劫不复。

这些表现落在陈娇眼底,更像是坐实了我的做贼心虚。

“咦——”

她突然像发现了什么,朝床尾的地方走了过去。

我怔了一下,回头就看到她手里多了一个摄像机。

她挑眉扫了我一眼,唇角勾起冷笑,快步朝赵爷走了过去,“赵爷您看呀,这里还有这个东西,现在小年轻爱玩情趣,就喜欢把那些事的拍下来。”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程煜。

他漫不经心靠在窗边,事不关己,全然像透了看戏一样。

我不知道他哪来的底气一点都不慌,又或者他能笃定哪怕就算赵爷知道了我们的事,也不会对他怎样。

可我不一样。

对赵爷来说,就算再疼我,我跟他身边那些女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今天能宠着我,明天也能换下一个。

而我触及了他的底线和尊严,他的狠辣和面子绝不容忍他放过我。

我十七岁亲眼看着爸妈被大伯陷害跳楼,霸占家产后再把我扫地出门,好不容易挨到今天,我还没有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还有没有替我爸妈报仇,我不能死,也不想死。

可这一切全完了!白费了!

我咬着嘴唇,血腥味刺激着我的味蕾。

心脏仿佛也在陈娇把相机交给赵爷的那一刻,骤然停了下来。

不甘甚至在这一刻已经碾压了我心底的恐惧。

但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下一秒,程煜居然越过我,按在了相机上。

“等一下!”




我脑袋轰的一声,里面的弦崩断了。

赵梦溪眼中满是怒意,三步并作两步冲下了楼,抬手一巴掌就朝我甩了过来。

我吓得闭上了眼,可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来,取而代之的是耳边赵梦溪不悦的质问。

“煜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猛然睁眼,就看到赵梦溪被扣住了手腕,即将落我脸上的手掌停在了半空中。

而那个男人居然还脸色如常,半点看不到被撞破的慌乱。

他一定是疯了!

我的胸口猛烈起伏,指尖都控制不住的发抖,他这样要是激怒了赵梦溪大闹的话,用不了一会就会惊动赵爷。

我差点就要被他吓死。

可我怎么都没想到,下一刻,他突然朝我伸了手。

“赵爷的地盘,怎么都不可能有贼人敢进来造次,小妈若是胆小,下次不妨下楼前先把灯打开,刚刚我要是反应再晚一步,这玩意落我头上,下周的订婚宴,我可就得破相出场了。”

我怔了怔,低头才发现他手里递过来的居然是那个刚刚放在了柜子上的碗。

我猛然反应了过来,立马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那也是你活该,既然下楼为什么做贼一样不开灯,楼上书房赵爷的机密文件很多,万一要是被有心人进来盗窃泄露了什么重要信息,赵爷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我自然谨慎!”

我说话的时候脸很臭,声音也十分不善。

这不是装的,是我对这个男人真的好不出脸。

天知道赵梦溪冲下来的那一刻,我心跳都差点吓停了,他但凡要是手再抽出来的晚一些,我们现在就是说破了天都没有用。

赵梦溪愣了一下,才回头看向我,“你是不是有病,大半夜下楼不开灯,还拿东西砸人。”

她虽然在骂,但脸上的怒意明显消散了不少。

我面无表情的回她,“赵小姐的母亲怎么去世的赵小姐忘了吗,赵爷位高权重,多少人在暗处盯着他虎视眈眈,我谨慎一些有什么问题,赵小姐若是觉得我小题大做,下次大可以不在这里留宿。”

“你!”

我跟赵梦溪本来就不算对付,我自然也用不着太看她脸色,卑躬屈膝反而容易让她怀疑。

赵梦溪瞪大眼睛指着我,她还想再说什么,那个叫程煜的男人却在这时出了声。

“明天不是还要去挑礼服,再晚睡,熬出黑眼圈试衣服可就不好看了。”

说到一半他顿了顿,抬眸意味深长的扫了我一眼,“小妈也只是为咱爸考虑,也没真伤到我,没必要因为这个吵。”

“什么小妈!我爸的情人多了去了,真要说名份,她都不知道得排到哪一号!但凡那个陈娇脑子要再灵光点,她现在都不会有机会住在这栋别墅。”

赵梦溪一脸不耐烦,大概是碍于未婚夫在,她没再跟我吵下去。

但我的脸色却一下沉了两分。

陈娇风头最厉害的时候,严秘书见了都得低头恭敬的叫声赵太太。

赵爷平日里最讨厌女人勾心斗角,但对她却格外的纵容。

她明里暗里不知道给我使了多少绊子,我见招拆招好几次,赵爷那边却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爷那么多女人,我跟她最不对付!

我头也不回进厨房放了碗,出去的时候,那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哄了她,赵梦溪的脸上此刻满是甜蜜。

看我出来,她冷哼了一声,直接挽着程煜转身上了楼。

我心头蓦地松了一口气,等到他们走到拐角,我才抬步跟了上去。

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我刚上楼梯,那个男人在这时忽然回了眸,朝我投来一抹似笑非笑的眸光。

我蹙下眉头,撇头想要错开,却见那男人唇角忽然勾起一抹弧度,朝我晃了晃他的指尖。

拐角的水晶灯光在他指尖折射出碧绿的光彩。

我心头咯噔了一下,猛然摸向右侧的耳垂,空空一片的触感叫我刚落下的心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




赵爷眯眼扫了过来,突然的问话把我吓得一哆嗦。

偏偏那个男人还像是故意一般,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指尖,“不知道哪儿蹭到的水。”

赵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没有再问,但是这个男人身边,我却觉得我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沏茶完我借口去准备果盘立马奔下了楼,平日里这些工作都不用我做,但是恰巧今天照顾我的吴妈请假回去了不知道晚上多久才会回来。

我从冰箱里拿了水果刚准备切,身后突然传来门铃的声音。

我以为是吴妈回来了,谁知道拉开门就在门外看到了一张娇艳欲滴的脸。

来的人居然是赵爷的女儿赵梦溪!

她打扮的很精致,像是从什么宴会刚结束,我刚想问她有什么事,她已经先开了口,“我爸呢?”

我说在楼上书房,话刚说完,赵梦溪就越过我头也不回上了楼。

我跟她之前碰过几次面,从没打过招呼,但是对彼此的身份却都是心照不宣。

在外面我叫她爸干爹,实际上就是她爸的小老婆,她这样的富家千金瞧不上我这样的人很正常,但我却怎么都没想明白什么事情值得她找赵爷跑到我这儿来。

我切好了果盘,上楼送了过去。

可推开书房门的一刹那,我就愣住了。

因为第一眼我就看到赵梦溪坐在了那个男人的身边,正乖巧的像个猫似得听他们谈着话。

赵爷原配去的早,就留下她一个独生女,平日里我不是没听过她的性子张扬又跋扈,能让她这样的,那男人还是头一个。

我心头不由得几分发紧,隐约有几分不祥的预感。

直到我放下果盘,就看到赵梦溪叉了一块猕猴桃递到了那个男人的唇边,紧跟着耳边传来了赵爷的声音。

“婚都还没结,你就这么黏着人家,姑娘家的成何体统。”

赵爷嘴上说是责怪,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半点严厉,“好了,程煜还有事要帮我去办。”

“爸!他是我的未婚夫,又不是你的手下,现在都几点了,你还要让他出去办事,牛都不能二十四小时不停歇的工作吧。”赵梦溪一脸不满的回答。

他们的对话却像是一击重雷一般在我耳边惊炸而开。

我的心脏猛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掐住了一般紧迫窒息。

我想象过无数种那个男人的身份,可我真的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是赵梦溪的未婚夫!

哪怕他是赵爷合作伙伴的关系我都不会这么慌,可他要是赵梦溪的男人,被发现,我就真的完了!

别说赵爷会不会放过我,赵梦溪这个二世祖都得把我扒皮抽筋。

我心头猛跳,满脑袋都在想着该怎么办,下一刻却听到赵梦溪来了一句。

“爸,你看外面那么大的雨,要不今晚就让我跟程煜住这儿吧。”

我指尖一抖,也顾不得会不会影响他们,赶忙走过去挽住了赵爷的胳膊。

“赵爷,赵小姐和未婚夫住这儿的话,不太方便吧?”我故意说的意有所指,那个男人对我来说就是一枚随时都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我避开他都来不及,自然一千一万个不想他在这留宿。

可赵爷听完却只是拍了拍我的手,“不会,七八个房间怎么会不方便,今天吴妈不在,你去给他们找两套换洗的睡衣。”

我咬了咬唇,还想说赵梦溪到底婚还没定,住一起怕吃亏,但是这话还没说出来,赵爷说完已经转头跟赵梦溪交代,住一块可以,但是没订婚前只能分两个房。

赵爷一锤定音,赵梦溪满脸欣喜的答应。

赵爷最不喜欢别人左右他的决定,我再多说,就是纯粹给自己找不痛快,只能生硬的扯出一抹笑,却没想这一抬头恰好就看到那个男人仿佛洞悉了我内心一样,正挑着眉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生怕被赵爷和赵梦溪看出来,回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立马撇开了视线。

我以为他会收敛,谁知我刚垂下眸,耳边就响起他低沉又蕴含磁性的音色。

“这位是?”



“你去一趟!和程煜一起。”

“我去?”我瞪大了眼睛,震惊的话脱口而出。

赵爷抬眸扫视过来,定定地目光落在我脸上,我才反应过来我的表现有些过激,仓促的想找个理由推辞,然而还没等我说出口,他已经垂眸撇向手中的茶盏,淡淡开了口。

“本来今天我要去香港,放了鸽子,那头觉得我不重视,落了他的面子临时要抬价,我打算让程煜跑一趟,他跟我要了你。你是我的女人,到时候言明我不方便代我出面,也算给那边一个台阶。”

我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合着弄了半天,赵爷说程煜跟他要我,要的是我跟他一块去香港!

赵爷说话说了一半,还有他突如其来的怒意差点让我以为他是发现了什么,他刚刚要再把我按在水里多一分钟,我可能真的就什么都招了。

我心里仍有余悸,却又总觉得说不上来的怪。

赵爷就算真想找一个能代替出面的人,也应该是严钊才对,毕竟他每天跟在赵爷身边,等同于赵爷的左膀右臂。

更何况程煜还是赵梦溪的未婚夫,陈娇前脚才刚指认完我们两个。

赵爷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他让程煜先出去到车上等。

程煜的步子一出门,我就立马开口,“我觉得我去真不行,这都是几个亿的买卖,不是过家家玩游戏,我什么都不懂,要是真的需要一个能代您出面的,哪怕是公司里的女经理拉出去,谈生意上或许都要比我更在行......”

我觉得我看不透赵爷,也揣摩不透他的心思,我把我所有能想的理由几乎全部说了一遍。

可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赵爷走到面前打断了我。

“你到底还这么年轻,这么没名没份跟着我总也不是事,这次去香港也是为了看看你的公关水平,要能协助程煜谈下来,到时候我会让严钊安排你进公司,这样也好名正言顺的给你一些股份,这样以后我要是不在了,你也能过好自己的生活。”

我跟了赵爷这么多年,没见过他让任何一个女人插手过公司的事。

平日里他谈公务我都是能避则避,我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会跟我说这些,还有给我股份的打算。

我怔怔的看着他,深谙的眼底我看不懂的情绪。

有那么一瞬间,仿佛让我有种他不是把我当个情人玩物,似乎对我动了真情。

赵爷虽然年纪大,但是面相上一点不看老,甚至比起那些年轻的小鲜肉都丝毫不差劲,这也是为什么陈娇那么年轻却挤破脑袋也想嫁进赵家的一部分原因。

我震撼的忘记了反应,直到外头传来车子喇叭的声音,我才回过了神。

赵爷说时间不早了,让我早点出发,我才转身被他送出了门。

司机是赵爷的人,看我下来,立马下车过来替我拉开车门。

即将上车的一刻,赵爷叫住了我,我以为是他还有什么没交代,结果他只是伸手掠向了我的脸,替我拢起我鬓角的碎发。

下一刻,我听到他在耳边问,“耳环带了吗?”

我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但也只是片刻,我立马收敛下了脸上的情绪,我说带了,您送我的,我每天都带在耳朵上。

他年轻的时候是打打杀杀到的今天,指腹虎口都有薄薄的茧。

赵爷满意捏了捏我的脸,说这个耳环很适合我,带着很有味道,说完他把我送上了车。

司机开的是一辆商务奔驰,后面七个座位,只坐了程煜一个人。

为了方便谈事,商务车里加了一层密闭的挡板,坐上去的话整个后排就只剩了我和程煜两个人。

孤男寡女共坐一排,我心里有些发怵,但我太抗拒,又会显得我心里有鬼。

直到经过海关,司机开车过去,我跟程煜得下车过安检。

我从车上下来往通关口走,刚进安检的大厅,突然有人从后面拉住我。

我心头一震,回头才发现拉我的人居然是程煜。

我立马甩手,铆足了劲,但是没甩掉,他扣的太牢。

我脸色立马沉下来,“这里大庭广众都是人!你疯了是不是!赶紧放开我!”

他勾着唇,脸上一抹戏谑的笑,“小妈的意思,不是大庭广众,你就愿意?”

我脸色更加难看,“程煜!你天不怕地不怕不要紧,他身边那么多女人,随便你找哪一个都行,算我求你,别找我,行吗?我还年轻,我没活够!我不想死!”

我说的歇斯底里,好在那一刻周围没有太多人,也没有赵爷的人跟着,我在那一刻清晰看到程煜眼底的裂纹。

他的神色有了变化,不再像往日一副纨绔二世祖的调调。

我也成功甩开了他的手,我转身往安检口走,穿制服的人拿侦测仪扫过我全身后放行,程煜一路跟在我身后,走过一面镜子前,头顶明晃晃的灯直直打在我脖子上,我一眼就看到了脖子上的红痕,程煜也看到了,转身的时候,他步子一顿,定定望着我,我觉得他眼底的情绪很复杂,但我又说不出来具体掺杂着什么。

直到出安检大门的那一秒,我听到他在后面叫住我。

“我那天说的话是认真的。”

我脚步顿了一下,问他什么话。

他抿了抿唇,眉眼深邃,静默凝望着我,“跟了我,你完全不用怕赵记辉,他动不了你。”

他说的无比认真,但我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当官的都不敢得罪赵爷,更别说是我之前连个名号都没听过的程煜。

我没非抬杠的跟他理论,我说跟赵爷有什么不好,他出手大方,又愿意给我股份,我现在才二十五,他还能有几个年头,等到他双腿一蹬,我捞够了钱,转头就能找个二十出头的小奶狗养着伺候我,这样的日子不比什么都快活。

程煜的脸一下子黑了。

我头也不回上了车,程煜慢我一步上来,他抿着唇没再讲话,我折腾了一夜,犯困的靠在座位上打瞌睡。

直到司机开口说话,把我从混沌中惊醒,我偏头朝窗外,就看到了一艘富丽堂皇的邮轮,正鸣笛靠在不远处的码头边上。

司机回头恭敬的说,“传来的消息是宁龙在邮轮上,开船还有十分钟,错过的话,得等两天后他靠岸,程先生,咱是等还是上去?”

“现在上去。”

程煜很干脆,说完就推开门下了车,走到码头的时候,我才发现来的不止我们三个,他手下那个助理陆峰带了几个西装打领的人早早已经在守在了码头。

程煜迈开步子朝邮轮上走,说实话,我连过来是干什么的都完全不清楚,完全跟没头苍蝇一样在后头跟着。




我认识八年的闺蜜跳楼了。

死之前,她还送过我一个价值十几万的包。

那时候她开着保时捷911,出入豪华商场,冬天穿的都是超短裙小高跟配皮草,艳的不像话!

林果果告诉我,我们这一行就是要放得开一点才好,京圈不同于粤圈!

结果三天前,林果果人生中最意气风发这晚,她哭着打电话给我。

我在医院楼顶上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说自己后悔了。

最终在我眼前,拿着医院HIV艾滋病检查报告单,从医院楼顶跳了下去!

我们这些女人没有家世背景,没有学识,没有能力,唯独长了一副好皮囊。

我也靠着这优势勾上了我现在的金主。

他大我二十多岁,但样貌和身材却保养的很好,看着要比那些四十左右的还要年轻。

他是靠赌场生意起的家,后来赶上好时候,买下几块地皮打算开场子,场子还没建成上面突然下来拆迁政策,几千万的地皮翻了几十倍赚的盆满钵满,一下成了广东有名的地产大鳄。

人家都说商不和官斗,那是你还没碰到足够有钱的。

金主最牛逼的时候出行清一色的车牌,当官的遇上都得先让个道,叫他一声赵爷。

我利用他的人脉,揭发了包养林果果的人。

他落马了!

我在开庭这天去旁听的,那个男人大腹便便,顶了个地中海。

他没说话,脑袋几乎埋在了胸腔子里,一脸的绝望!

他明白,艾滋病是自己传给林果果的,他也栽了!

这次我闹了这么大的事,说心里不怵是假的,可我最落魄的时候林果果拉过我一把,我怎么都做不到坐视不管看害她的人逍遥。

从法院出来后我打听了他的行程,回了他给我买的别墅。

严秘书告诉我,他晚上有饭局大概九点会来我这里。

我赶在他回来之前洗了个澡。

刚穿好衣服,楼下就传来了汽车开进来的声音。

我心头一紧,赶忙关掉了房间的灯。

屋里一下黑下来,只有纱帘外细碎洒落进来的灯光能让我隐约看清东西的轮廓。

我走到楼梯的拐角,听着脚步声靠近,在他上楼的一瞬,我就带着他跌落到了围栏旁的贵妃榻上。

平日里他挺宠我的,因为我会迎合他的喜好,也懂得发嗲,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我主动成这样他还无动于衷。

我以为他是知道了我白天的事,故意冷落我。

金主年轻的时候也是称霸一方的黑老大,哪怕五十多岁身材也保养的很好,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他才出差了一段时间没见,腹肌线都明显了不少。

“哪里不舒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现在应该是在玩火。”

那声音清冷低沉又富含磁性,可传到耳边的时候却叫我一下愣住了,因为那声音跟赵爷的根本不一样!

我伸手想要开灯,手机却在这时突然响了起来。

走廊里很黑,亮起的屏幕上金主的名字显得格外刺目,我呆愣在原地五六秒,还是黑暗里传来他玩味的声音问我不接吗我鬼使神差的竟真听他的按了接通。

“在家吗?我让人帮我回去拿东恒的地皮收购书,你看到他没有?”

“没,没看到啊。”我下意识反驳说没有,直到我反应过来我的语气听上去似乎太急切,我赶忙又跟着补充了一句,

“会不会是路上堵车,或者遇到什么事了,急吗?要不要我亲自给你送一趟。”

“不用,我回来了,马上到家。”

我眼皮猛跳,心也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可我半点都不敢露在明面上,应声说好挂完电话,甚至我都来不及问他是谁,我就赶紧推开他。

“今晚是个乌龙,我把你认错了,我不知道你跟赵爷多久,他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吧,不想死就该懂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现在赶紧走,离开这,一会随便你想什么借口,但是不能说你来过这个别墅。”

我冷声一口气交代完,想赶紧把他送出去。

可我拽着他走到门口,刚打算开门,侧面落地窗外突然照进两道明晃的光亮。

我浑身一颤,下一刻门外就传来车子熄火和推车门下车的动静——



我吓得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结果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眼瞅着就要落地的一刻,那男人突然伸出了腿。

他的脚尖一顶,雕花的陶瓷碗一下又弹回了空中,飞跃出一道抛物线,等再落下,碗已静静停落在他修长的指尖。

“你放肆!”我愤怒的抬手就朝他挥了过去。

“你——”他这根本不像调戏,反而让我有种猫捉老鼠一样被逗弄的感觉,我咬着牙想要骂人,可后面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楼道忽然传来的声音直接把我吓没了魂。

“煜哥?是你在下面吗?”

我想推开那个男人的时候已经晚了,下一刻赵梦溪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楼梯口。

紧跟着我耳边传来的便是如冰锥一样寒冷刺骨的质问。

“你们两在干什么?”

我脑袋轰的一声,里面的弦崩断了。

赵梦溪眼中满是怒意,三步并作两步冲下了楼,抬手一巴掌就朝我甩了过来。

我吓得闭上了眼,可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来,取而代之的是耳边赵梦溪不悦的质问。

“煜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猛然睁眼,就看到赵梦溪被扣住了手腕,即将落我脸上的手掌停在了半空中。

而那个男人居然还脸色如常,半点看不到被撞破的慌乱。"





程煜给我发的定位是在一家会所。

我坐在床头犹豫了几分钟,最终还是拿上车钥匙和外套赶了过去。

我车子开的很快,到门口后,刚准备打电话问他在哪个房间,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突然朝我走近过来。

他上下扫了我一眼,问是沈小姐吗?

我说是,他立马跟我鞠了个躬,说自己是程先生的助理,叫陆锋。

我问他程煜呢,他说在上面,他带我进去。

我不疑有他,跟了上去。

可就在进门的时候,门口的玻璃镜面突然倒映出了一个女人的身影,有点像陈娇!

我眼皮猛跳了一下回头,人却不见了。

陆峰感应到了我的停步,回头问我,“沈小姐怎么了?”

我蹙了蹙眉,说好像看到了熟人。

他顺着我视线朝后面扫了一眼,“这家会所是会员制的,门槛很高,来这里的都非富即贵,沈小姐常年跟赵爷应酬的话,看到熟人并不稀奇。”

我退出去扫视了一圈,看到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正蹲在路边似乎在跟电话那头的男友吵着架,光看背影倒确实跟陈娇有几分相似。
"




别墅总共就一个出口,现在出去立马就是撞个照面。

我心头一紧,只能拽住那个男人回头上楼。

粤圈不比京圈和沪圈,这里富豪黑老大最多,操着一口粤腔的当地人,手段也是出了名的变态和阴狠。

她那金主跟赵爷认识,十几年前在赵爷手下看过场子,比起他的手段,赵爷只可能有过之无不及。

要是被发现,我的下场绝对只会比那个姐妹更惨。

我着急忙慌拉着他往楼上跑,但我没有想到赵爷会进来的那么快,我们刚到房间,紧跟着就传来了脚步上楼梯的声音。

我心头猛跳,根本来不及思考哪里藏身最安全,我只能赌一把,拉开露台的门赶紧把他推了出去,但是看清楚他面容的一刹我愣了一下。

我以为他应该是赵爷的司机或者手下,赵爷不喜欢年轻人,他觉得年轻的浮夸办事不牢靠,所以他的手下心腹都四十左右。

可眼前的那个男人却很年轻,更关键的是他的脸,完美的像是精雕细琢出来的,甚至可以说都不输电视上那些顶流明星。

我有几分惊诧,但是来不及想其他,我冷下声音警告他,不想死就在这里呆着别闹出动静也别说话,却没想我的话音刚落他忽然笑了。

他勾着唇,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眼底带着几分邪魅和野性,“你就不好奇我是谁?”

我蹙了蹙眉,刚想说话,走廊上却传来了开灯的动静,我心头咯噔了一下。

“我管你是谁,给我在这里藏好了,要是连累我,死我也拉你做垫背的。”

我压低声音警告了他后关上了门,立马转身从衣柜拿了件外衣套在身上,可我还来不及掩饰脸上的惊慌,就看到房门被推开,赵爷走了进来。

赵爷保养的很好,样貌在同龄人中也算得上是少有的佼佼者,他穿了一件中式的马褂,梳着大背头,一脸的和善,要是不说任谁都不会想到他是粤圈顶顶有名的黑老大。

他进来看到我,忽然皱了皱眉,“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还穿着长袖?”

我心头咯噔了一下,低头才发现刚刚怕他看到我的穿着猜疑随手在衣柜里拿了一件,却根本没注意到我拿的是一件长袖的春装。

“马上入秋了,不开空调有点闷,开了空调又有点冷,我就套了一件外套。”

这话很牵强,可除了这个我根本找不出别的理由,我只能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和眼神表现的镇定。

赵爷没有再问,但是他的脸色却叫我有几分心惊胆战,眼看着他越过我进了房间,我赶忙跟了进去。

赵爷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他的视线每略过一个地方,我的心跳就加快了一分,直到他转过身来看向我说,

“入秋了,一冷一热最容易生病,觉得闷就开门窗,外面凉快。”

他说完朝门窗的方向走,我才意识到他这是要去开露台的门窗!

“不要!”我下意识脱口而出。

直到赵爷突然停下来,回头定定的望着我,我才反应过我那一句惊呼是多么的突兀。

“我差点都要以为你在外头藏了男人,才会看我开窗这么紧张。”

赵爷的神色舒缓了半分,半开玩笑的开口,可落在我脸上审视的眼神却直看我腿发软。

赵爷什么眼力劲,他见过的人比我吃过的盐都多,我半点心虚不敢放在脸上,攥紧着指尖朝他贴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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