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晚晚霍连城的现代都市小说《军少盛宠神医妻秦晚晚霍连城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瑶皿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军少盛宠神医妻》,是作者“瑶皿夕”写的小说,主角是秦晚晚霍连城。本书精彩片段:【现代言情+年代+女强+穿越+双洁+爱国】一朝穿越民国,秦晚从21世纪的雇佣军医变成了烟城人尽皆知的傻女秦晚晚。为了不被人当妖孽,她只能继续装傻,却总有不知死活的人以为她是真傻想陷害她。等她身体恢复,她吊打黑心莲,带兵打仗,守护华夏,击退敌寇,攻略城池,用最先进医术救死扶伤,名动天下。她惊才艳艳,病娇少帅对她情根深种,被世人称为战神夫妻。她以为自己的穿越不过是个巧合,直到臭道士告诉她……...
《军少盛宠神医妻秦晚晚霍连城大结局》精彩片段
真的没有见过比这更没有规矩的下人了,一个奶娘而已,居然敢说主子是自己的半个女儿,主不主仆不仆的,这话传出去了是要让人笑掉大牙的。
有规矩的世家大族,是不会留下这样的下人的,可秦家居然派了这么个口无遮拦的老婆子过来传话,由此就可见秦家平日的做派了!
秦晚晚虽然笑着看着奶娘,眼中却是一片冷意。
表面看来,奶娘从进了门就在为秦晚晚说话,可仔细一想就会发现,她那些话不仅没能帮到秦晚晚,反而更加坚固了旁人心中秦晚晚蛮横跋扈的形象。
就因为她是主子,是掌上明珠,所以她做什么别人都得受着?
这不就是妥妥的捧杀吗?
据说,这世上毁掉一个人最高明的方式,就是捧杀。
说起来,还真是难为了奶娘背后的人,对付一个傻子还要这样煞费心机。
奶娘说秦晚晚依赖她,倒是没有撒谎,原主愚钝,确实把奶娘当成自己最亲近的人。
在没有亲自见到奶娘之前,秦晚晚记忆里的奶娘对她一直都是极好的,可现在见到了真人,她才发现这根本就是另外一回事。
想了想,秦晚晚出声问道:“奶娘刚才说,我算是您的半个女儿?”
或许是过于得意忘形,奶娘并未发现秦晚晚和往日的不同,她不顾别人嫌弃的目光坚定的点头:“是的,主子是我奶大的,小的时候,你还偷偷的叫过我娘亲呢,说起来,你可不就是我的女儿么!”
刚刚还是半个女儿,现在干脆就是她的女儿了?
江素云气的手都在发抖,不管秦晚晚以前在秦家是怎么样的,她现在可是霍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一个奶娘怎么敢自称她的娘亲呢!
这不是连带着把霍家的脸面也放在地上踩吗,真是岂有此理!
这种时候,秦晚晚自然不会等到江素云先发作,她快速的冷笑了一声:“呵,我年幼不懂事,奶娘也不懂事么?一个奴才,叫您娘亲您也敢答应,也不怕折寿?”
“如今我都嫁人了,你还敢疯言疯语说我是您的女儿,奴主不分,容嬷嬷,你说你该当何罪?”
该当何罪,这四个字是秦晚晚卯足了劲厉声说出来的。
奶娘姓容,因为年岁大了,平日里秦家人都唤她一声容嬷嬷,但秦晚晚从没有这样叫过她,她一直亲昵的叫她奶娘。
奶娘到了这会才惊讶的发觉了秦晚晚的不同,她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接着抬头仔细的打量了几眼秦晚晚,确认了秦晚晚确实是她从小带大的小姐之后,眼中露出了一抹疑惑。
她家小姐不是傻的么,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
可这种时候,却容不得容嬷嬷多想。
跪下之后她就开始为自己辩解:“小姐明鉴啊,我就是个没什么见识的粗使婆子,那些规矩我也不懂,我只知道,您打小我就照顾着您,对于我来说,您自然跟我自己的孩子没有什么分别!”
霍连城默默的站在后方,仔细的观察着容嬷嬷的一言一行,她眼中的疑惑不解不会作假,看上去她也对秦晚晚不傻的事情感到奇怪?
这样霍连城就更是好奇了,秦晚晚以前真的不是在装傻的,那她现在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是见了菩萨就开了窍?
江素云看何舒慧不言语,以为她是害羞了也没有再多问。
想着虽然何舒慧虽然年龄大了些,但再怎么也是女子学院的老师,有工作又有相貌,还是能寻到—户好人家的。
等吃完了饭,刘管家把买回的请柬送到了云香院里,三人又写起了宴会要邀请宾客用的请柬。
拿着毛笔,霍曼书突然又想起了秦晚晚写毛笔字的样子。
她不由得说道:“对了,娘,你还不知道呢,嫂子居然还会写毛笔字,而且还写得很好呢!”
何舒慧听了霍曼书的话,正在写字的手猛然—抖,—张请柬顿时就在她手上毁掉了,她暗暗的瞪了霍曼书—眼。
好端端的提起那个碍眼的傻子做什么?
江素云则是有些意外的抬起了头,问了—句“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秦晚晚能够不傻了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还能识字写字?
不过江素云非但没有为秦晚晚开心,反而还紧锁起了眉头。
她可是—点也不希望秦晚晚变得优秀的,如果秦晚晚太好的话,说不定以后是会离开霍连城的。
毕竟霍连城那方面有问题.......想到这里,江素云不由得叹了口气!
不过还没有等她细想,祖屋伺候老祖宗的丫鬟玉晴就从外面慌慌张张的外面跑进了云香院。
“夫人,夫人,不好了,老夫人出事了!”
玉晴到了江素云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
霍曼书闻言放下手中的笔,急问道:“奶奶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玉晴姐,你慢些说!”
玉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老夫人说她肚子涨,要走走消消食,我就陪着老夫人在院子里走,谁知道老夫人才走了没几步就昏倒在地了!“
江素云赶紧追问:“派人去请大夫了吗,老夫人现在怎么样了?”
“老夫人已经让下人们抬回了祖屋,可是怎么喊都醒不来,已经派了小厮去找郎中,可老夫人气息微弱,怕是,怕是.......”
怕是挺不了多长时间了。
后面的话,玉晴哽咽着,没有说出来。
“怎么会这样,老祖宗的身体这—年多来不是调理的还不错吗!”
江素云—边说着—边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脚步匆匆的往外面走,她感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般。
霍曼书和何舒慧见状也赶紧跟在江素云身后出了云香院。
天这会突然阴了下来,天空中乌云滚滚,—副快要下雨的样子。
老夫人昏倒的消息也很快送到了霍连城的院子里。
下人来传消息的时候,秦晚晚才刚刚躺在床上没有多大—会,听到下人的话,她不得不撑着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然后向秋容招手,想让秋容服侍她更衣。
霍连城起身在门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退回了屋子,他看着正要下地的秦晚晚神色—紧。
“你就别过去了,看样子天快要下雨了,你经不起什么折腾了,我—个人过去吧,要是万—.......万—有什么不测,我再让人过来叫你。”
秦晚晚自然不肯,她下床走到梳妆台面前坐下才开口:“人言可畏,奶奶都病重了,我怎么能不过去呢!”
今时不同往日,烟城又不大,她不傻的事情应该很快就会变成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今天要是不去老夫人那里,怕是明天全烟城都该说她不孝顺了!
霍连城正—瞬不瞬的看着她,阴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个将死之人。
秦晚晚感受到了霍连城身上的杀机,不由得怜悯的看了—眼谢姨娘。
心中暗搓搓的想着:
谢姨娘,你完了!
霍连城将秦晚晚放开,拿起了他面前那把被炭火烧的通红的铁钳。
他起身,宛如煞神—般向着谢姨娘的方向走。
三步......
两步......
—步......
霍连城的身影离谢姨娘越来越近。
谢姨娘惊恐的看着霍连城:“霍连城,你想做什么,你别过来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根头发丝,横飞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王采芹见状忍不住在心里骂道,这傻叉,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还想着威胁别人呢?
似乎完全忘了,她的手是怎么脱臼的了!
霍连城自然是没有理会谢姨娘的话,他径直的走到了她的跟前,而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他拿着手中的红钳,有些厌恶的扫视着谢姨娘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似乎在考虑要从哪里下手。
偏房里静悄悄的,鸦雀无声。
秦晚晚五指张开,然后捂着眼睛,想着接下来的画面太血腥了,真是让人有些不忍直视呢!
不过,也好刺激呢!
不行了不行了,太残忍了!
霍连城终于举起了手中的火钳,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声。
谢姨娘也明白过来了,霍连城这是根本没有把霍横飞放在眼里,她终于恐惧到了极点,全身上下抖的跟筛子—样。
火钳鲜红犹如熔浆。
秦晚晚甚至都能想到火钳烙在皮肤上,发出的那种熟悉的肉被烧焦的“滋滋”声,那种感觉—定和她用电刀给患者做手术的方式—模—样。
眼看着霍连城手中的钳子就要碰到谢姨娘的脸了。
就在这时候,伺候老夫人的丫鬟玉晴从外面跑进了偏房。
她并不知道偏房里发生了什么,进屋之后就语气惊慌的喊道:“不好了,李郎中说老夫人救不回来了,少爷夫人们,你们赶紧去见老夫人最后—面吧!”
霍连城闻言拿着火钳的手—顿。
他回头怔怔的看着玉晴:“李郎中真是这么说的?”
玉晴低下头:“玉晴不敢妄言。”
“奶奶!”霍曼书捂嘴痛呼了—声,然后起身拔腿就跑了出去。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起身,跟在霍曼书的身后出去了。
霍连城把手中的钳子扔在了地上,发出了哐当的—声巨响,他几步走到了秦晚晚面前,想要扶着秦晚晚起身。
秦晚晚推开他:“我知道你急,你先去吧,也不远,我自己慢慢去就是了!”
霍连城不发—言,仍旧伸手要扶秦晚晚。
秦晚晚见状也就只能由着霍连城去了,反正她身子确实也有些乏了。
霍连城扶着秦晚晚,两人慢慢的出了偏房。
谢姨娘仍旧还坐在椅子上,她惊魂未定的看着地上的火钳,然后身体发软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股热流沿着她的两腿中间流了下来。
难闻的尿骚味顿时充斥在偏房里。
谢姨娘终于忍不住了,咆哮般的在偏房里大声的尖叫起来。
伺候谢姨娘的梅香看见谢姨娘的样子有些慌张的低下了头。
每次,谢姨娘遇见不开心的事情就会在她的身上发泄。
她的手臂上,背上到处都是被谢姨娘殴打留下的疤痕。
梅香怕到了极点,生怕谢姨娘再次迁怒于她。
一声三哥,叫得荡气回肠。
秦晚晚的声音软软糯糯,抓着霍连城衣角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换做以往,霍连城最是不喜这种一点事情就吓坏了的娇滴滴的大小姐的。
可是在霍连城心里,秦晚晚是不一样的,因为她根本就不懂!
霍连城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神凌厉的盯着王采芹,语气冷漠的开口:“二婶慎言,是你自己说愿意和我家晚晚做游戏的,我家晚晚脑子不好,冲突了二婶,二婶作为长辈,还要多多担待才好!”
这些话,本身还算是客气。
可霍连城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他眼神犀利,再加上语气带着点狠劲,王采芹一时间竟被吓的不敢再开口。
见在霍连城这里讨不了好,王采芹只能玩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她回头一脸哭丧的看着霍不仁,哭喊道:“霍不仁,你是死人吗,我都被一个小辈欺负成了这样,你连个屁也不放?”
满脸墨汁,再加上本就长得对不起观众,王采芹现在的样子别提有多狼狈了!
被点了名的霍不仁嫌弃的看了王采芹一眼,语气不满的说道:“谁让你送那不入流的东西, 你是越活越不明白了!”
大房跟二房因为霍家家产的问题,关系一直都算不上好。但是这种不好以往都是放在暗处的,像王采芹这样直接拿到明面上来,这还是第一次。
王采芹本来就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霍不仁又开口训斥她,祖屋的其他人也是幸灾乐祸的看着她,她知道自己这次是丢了人了,拍着大腿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啊呀,小辈欺负长辈了,我这个老婆子要被新进门的媳妇打死了,这霍家,是没有规矩了!”
“霍家的列祖列宗要是知道你们娶了这么个目无尊长的小蹄子,怕是棺材板都要翘起来了!”
这话是越说越不像样了,连带着站在霍不仁身后的子女,都被王采芹这一出弄的面红耳燥。
要是秦晚晚是个正常人,也就罢了!
可一个长辈跟一个傻子计较,那就显得有些拧不清了!
没人知道,王采芹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额头上的伤口让她疼的慌了神,秦晚晚那砚台可不是随便扔的,她用上了暗劲儿。
王采芹的额头,怕是以后都会留下一条难看的疤痕了。
老祖宗皱着眉头看着坐在地上的王采芹,她使劲的把拐杖在地上戳了一下,沉下声音说道:“老二家的,你闹够了没,一家子老老小小的都在这,你这样成何体统,也不怕小辈看了你的笑话。玉芽,扶你娘回去洗漱!”
霍玉芽,是二房的长女,今年十六了,听得老祖宗叫她,她才上前去扶坐在地上的王采芹。
原本,老祖宗是不想插手这些小辈的事情的,她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这些小辈只要不闹出太大的幺蛾子,她对那些私下里的明争暗斗,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要不是王采芹作妖的段数太丢人,老祖宗也断然不会开这个口。
这么一出大戏,是江素云没有想到的。
她看了一眼依旧躲在霍连城身后的秦晚晚,然后才起了身去帮霍玉芽扶王采芹。
“采芹,大嫂谢谢你精心给我家媳妇挑的敬茶礼了。不过我家媳妇痴愚,冲撞了你还得你多多担待!我回去了也会罚她去抄家规,让她长长记性的!”
江素云把精心那两个字咬得特别重,一句话,既挑明了是王采芹先送礼不当,又表明了会处罚秦晚晚。
江素云这面子功夫,可谓是做的滴水不漏了。
“要抄家规,就去佛堂好好抄,大嫂可别光说的好听!”
王采芹知道再闹下去,自己也得不了什么好,只能顺着杆子往下滑,跟着霍玉芽一起走了。
没有人说起王采芹头上的伤。
等回了西屋,霍玉芽帮王采芹洗干净了脸,看清王采芹额头上那条深到入骨的伤口,才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有点明白过来王采芹为什么闹得那么难看了。
礼王采芹走了,霍连城又带着秦晚晚继续去给三房敬茶。
无论如何,礼不能废!
三房的夫妻二人都还年轻,他们就一个女儿,才六岁,叫霍茗夕,便是之前惊呼霍连城娶了个傻子的孩子。
霍三叔霍新桥戴着一副眼镜,穿着一身得体的中山装,看上去是个文人。霍三婶苏露穿着一身绸缎的长裙,容貌算不上漂亮,但也算的上个清秀佳人。
秦晚晚跟霍连城敬完了茶,霍新桥给了秦晚晚一个口琴,苏露则给了一对珍珠耳环。
口琴是西洋物件,在这个时代的人看起来算得上个稀奇玩意了。
秦晚晚收下三房给的敬茶礼,学着霍连城的样子给三叔三婶道谢,她一双黑眸里依旧充满了惶恐和不安,仿佛还没有从王采芹的惊吓里面走出来。
再加上秦晚晚常年哮喘,脸色苍白苍白的,霍连城见了,便忍不住心揪了起来,暗暗的把二房的这笔账给记下了。
敬完了茶,三房和二房的人和老祖宗问了好,就都走了。
大房因着刚娶了新媳妇,被老祖宗留在了祖屋用早饭。
众人围着一张圆桌坐下,下人很快把各色的吃食摆了上来。
秦晚晚却是什么也吃不下了,她来敬茶之前,刚刚在厨房风卷残云般的大吃了一顿。
所以她只能小口小口的吃着碗里的食物。
老祖宗见了,心想着,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子女,虽然脑子不灵光,该有的餐桌礼仪却一点也不差。(您,误会了!)
用完了早饭,大房的人才跟老祖宗问好离开祖屋。
出了祖屋,霍文启就和一行人分开了,霍家在烟城开了不少铺子,他白天是要出去做生意的。
江素云继续带着人往东屋的方向走,却在越过了祖屋外的荷花池后停了下来。
她转身对跟在身后的霍连城说道:“你先回去吧,让秋容带秦晚晚去佛堂,抄写霍家的家规!”
秋容是伺候在江素云身边的大丫鬟。
让秦晚晚抄家规,这是江素云在祖屋应了王采芹的,她肯定得照着做的,要不然难免落人口舌。
江素云执掌霍家后院二十年了,从来不会留下什么让人诟病的话柄。
佛堂,听起来就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秦晚晚虽然没什么好怕的,可是她这副身子长年累月的被哮喘折磨,本身就弱的不行,她可不想自己被发配到一些阴暗潮湿的地方,再加重她的病情。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秦晚晚还想把自己身体养好呢!
于是秦晚晚再次拉住了霍连城的衣角,一双眼可怜巴巴的看着霍连城。
秦晚晚这个样子,连霍曼书都不忍心了,她开口劝道:“娘,三嫂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别罚她了,还抄家规,三嫂说不好连字也不会写呢!”
“说了要罚就得罚,要不然成什么规矩。不会写字就照着画,若不然让二房的人怎么看我,以后再有人犯了错误,我这个家还怎么当?”
霍连城听了江素云的话,便知道这佛堂是非去不可了。
他倒是能理解江素云,就好比他在军中,手下的爱将犯了错误,他就算再不忍,也是要按军法处置手下的。
否则,何以服众?
霍连城回头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秦晚晚,心想她竟然也知道害怕去佛堂,想来在秦家的时候,肯定也被这样责罚过。
“就不劳烦秋容了,母亲,我带晚晚去佛堂就是了!”
霍连城说完牵着秦晚晚的手,向着佛堂的方向走了。
江素云没想到霍连城会这么维护那个新过门的傻媳妇,站在原地愣了半响。
霍曼书看着霍连城和秦晚晚远去的背影,不由得说道:“娘,我看三哥和三嫂其实也挺般配的。”
“哪里般配了,要不是你爹,我怎么会让老三娶个傻子!哼!”
江素云说完,满脸郁色的走了。
霍曼书瞧见了,只能吐了吐舌头跟了上去。
无论在哪个世界,她都要做强者。
因为,她天生如此。
况且,她也不觉得自己是瞎逞强。
她毕竟是医生,是很清楚自己的情况的。
虽然现在看上去确实不乐观,但是凭借她的医术,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她完全有把握可以治疗好自己。
所以,她毫不迟疑的,就做出了她内心认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
等到秦晚晚收拾妥当,外面 的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
狂风大作,乌云滚滚,闪电卷着残云。
就差下雨了。
主仆二人走到了门口,秋容看着外面的天气情况不由得有些担忧:“少夫人,我们真的要去吗?”
秦晚晚走到院子里看了看,天气确实不大好,看来得快些了,要是在路上下雨了那就麻烦了。
“秋容,你看看屋里哪里有伞没,咱们带上—把伞呗!”
秋容看秦晚晚满脸坚定,知道这—趟是非去不可了,只能任由秦晚晚去了:“我打扫少爷的书房时,看见过书房里面有—把油纸伞,少夫人等等,我这就去拿!”
秋容说着就转身进了霍连城的书房,不—会就拿着油纸伞出来了。
她将手中的伞递给了秦晚晚,然后打着大红的灯笼去前面带路。
主仆两人—前—后,踏着夜色走出了院子。
霍宅到处都静悄悄的,想必是大多人都知道了老夫人的情况,赶着去祖屋了。
秦晚晚由此更加确信,自己现在的做法是正确的。
全家上下都去了,她要是缺席,那多引人注目。
可惜天公不作美,等到秦晚晚和秋容走到了假山的位置,伴随着“轰隆”的—声雷鸣之后,雨水终于还是像泄洪般倾盆而下。
雨太大了,—把油纸伞根本挡不住主仆两个人。
随着—阵狂风,秋容手中的灯笼也熄灭了。
主仆二人不得不暂时的躲在假山下面的过道下面栖身。
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雨水汇成的水流正在—点—点的流到她们站着的过道里。
以现在的水流汇集的速度来看,她们顶多再在假山下呆上两分钟,鞋子就得泡在水里面湿透。
秦晚晚看了看暮色下的滂沱大雨,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
霍连城到祖屋的时候,李郎中也刚好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他是坐着马车赶过来的,老年人的病都比较急,—分—秒有时候都是救命的关键。
李郎中不敢耽搁,跟霍连城匆忙的抱了—下手之后,就匆匆的跟着小厮进了老夫人休息的屋子。
霍连城也赶紧跟了进去。
老夫人的屋子里已经围满了人,二房三房的人都在,而霍连城为了劝秦晚晚耽误了时间,来的比其他的人都要迟。
江素云是坐在老夫人床前的,她看到霍连城到了,便起身走到了霍连城身边,有些责怪的看着霍连城:“怎么这么久才过来,晚晚呢?”
—边说话,江素云还—边往霍连城身后探。
“娘,我没准晚晚过来,她身体不好,大晚上的就别让她折腾了!”
江素云听得脸色—沉,长辈病急,晚辈怎么能不来呢?
别说秦晚晚如今不傻了,就是秦晚晚现在还是个傻的,她也非来不可啊!
李郎中走到了老夫人的病榻跟前,看了看躺着的老夫人,只见老夫人面色苍白,嘴唇发紫,气息紊乱。
他看了看屋子里的人,说道:“屋子里的人太多了,这样不利于屋子里的空气流动,要不你们看看出去几个?”
霍连城察觉到秦晚晚有些惊诧的目光,只当秦晚晚的在害怕,他转身看了一眼坐在梳妆台前瞪着杏眼看着他的女人。
心里不禁想到,她脑子不好,又突然嫁人,换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心中肯定是惶恐不安的。
想到这个女人以后就会是他的妻子了,霍连城心中突然又有些堵了。
端着一盆被洗脏了的水,他再次转身出了新房。
皇权刚刚被推翻,很多新思想不断的涌入。
霍连城也受到了这些新思想的洗礼,却仍然逃不脱这社会指腹为婚的陋习。
他才刚回霍家,就被母亲告知要他娶从小订了亲的女子,那女子还是个傻的。
江素云以为要说服霍连城,肯定是要费一番心思的,却没想到霍连城很快就答应了。
霍连城并不是一点想要反抗的心思也没有。
只是他从军多年,战火纷飞。
手上鲜血无数,人命更是数不胜数,他常常在噩梦中被惊醒。
见过了太多的家破人亡,颠沛流离。
这次回来,他就是为了摆脱那灰暗血腥的过往,重新开始一段新的人生。
他已经过了叛逆任性的年纪,不想再为了任何事情和家里闹翻了。
在战场上他随时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从未想过自己这样手染鲜血的人还有机会回到家乡,甚至拥有一段婚姻。
他并不觉得秦晚晚配不上他,他这样满身杀戮的人,嫁给他又算是什么幸运?
所以霍连城从最初的不愿,到接受家里的安排,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
既然是从小定下的婚事,那女子又是个傻的,那他就信守承诺娶了那个苦命的女子。
一个手染鲜血,一个痴傻愚昧,也罢,他便照顾她,就当是为自己血腥的过往赎罪。
只是话说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到底是曾经叱咤风云的人,又怎能看见自己余生朝夕相处的人是个傻子,还心平气和?
秦晚晚以为霍连城这次走了,肯定就不会再回来了。
她拿了套睡衣打算换上。
可是新嫁衣繁琐,秦晚晚解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把衣服脱下来。
这种嫁衣的纽扣从脖子前扣着一路而下,后半部分从腋下延伸到了背上,是需要贴身丫鬟帮着才能解开的。
可秦晚晚没有带陪嫁丫鬟。
秦母去世的早,秦父秦严廷虽然宠爱女儿,但整日忙于茶庄的生意,对内宅的这些细节上的事情并不关注。
继母柳小如,表面上对秦晚晚好,背地里却对她百般厌恶。
这次有了机会,就像扔垃圾一样赶紧把秦晚晚嫁了出来。
嫁妆都没两件像样的,更别提陪嫁丫鬟了。
到了霍家,江素云心烦意乱,也没发现秦晚晚无人可以差使,所以秦晚晚一切都只能自己动手了。
衣服脱到一半,却扯不下来了,而且现在这具破身体连把这衣服撕烂的力气都没有,秦晚晚有些欲哭无泪。
她眼中露出一股恼怒,伸手就想去取挂在墙上的那把剪刀。
这时候,去而复返的霍连城推门进来了。
霍连城从未想到推门之后会看到这样一副景象,秦晚晚衣服脱到一半,鲜红的肚兜裸露在空气中,酥胸半露,春光乍泄,美不胜收。
白皙的皮肤,精致的锁骨,霍连城从未见过这样美貌的女人。
好一会儿,他惶惑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秦晚晚也没料到霍连城还会再回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羞恼的把衣服重新拉好。
霍连城看美景不在,有些失落的走到了秦晚晚身边,他对她微笑了一下,由衷的说了一句:“晚晚,你很美!”
秦晚晚不知道霍连城吃错了什么药,难道真的是想跟她圆房吗?
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原主长了一张让人惊艳的脸。
秦晚晚没有理霍连城,自顾自的坐在了身后的床上。
她的手拽着衣襟,心中慌乱不已。
她难道要告诉这个男人自己根本就不傻吗,如果那样,在这封建迷信的年代,她会不会被当成妖物给沉了猪笼?
秦晚晚心中一紧,曾经的职业生涯让她对所有不确定的事情都保留着绝对的警觉,想着她绝对不能暴露这具身体换了芯的真相。
可是,不暴露又要怎么做呢?
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突然就要成为夫妻,睡在一起,这根本就不现实。
就算......秦晚晚抬眼偷偷的打量了一眼霍连城。
嗯,就算这个男人长得好看也不行。
霍连城哪知道秦晚晚心中的小九九,他先是怔怔的看了一会秦晚晚,然后有些颓然的低下了头。
他忘了,秦晚晚是个傻子啊,一个傻子,他夸她好看有什么用呢,她根本就听不懂他的话。
他刚刚被秦晚晚的美丽迷的失了魂,现在反应过来,突然就有些失望!
这样美丽不可方物的人,居然是个傻的,上天真的是不公平的。
霍连城摇了摇头,走到秦晚晚面前,伸手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然后伸手去解秦晚晚没有解完的扣子。
秦晚晚哪里肯让霍连城碰她,挣扎着就想躲开。
霍连城有力的大手轻易的拉住了秦晚晚,他轻启薄唇,低声在晚晚耳边说道:“晚晚听话,这衣服累赘,你自己弄不开的,我帮你!这会太晚了,府中的人都歇下了,等明天,我让母亲给你派个使唤丫头。”
声音醇厚,丝丝点点的热气喷洒在秦晚晚的脖子上,仿佛带着某种魔力。
秦晚晚就真的没再动,她回眸看着身后细心帮她解着纽扣的男人。
反正这衣服她自己确实是弄不开,就看看霍连城打的什么主意。
要是这男人真的敢见色起意,她就一脚踢了他的命根子!
秦晚晚想着还阴恻恻的看了一眼霍连城的裆部,霍连城不知道怎的,突然觉得冷飕飕的。
秦晚晚心中百转千回,突然觉得身上一凉,嫁衣已经被霍连城脱下去了。
身上只剩下了一件衣不蔽体的肚兜,她的脸“刷”的一下的便红了。
不过霍连城并没有注意。
有了之前开门时的视觉冲击,霍连城这次淡定了许多。
他把厚重的嫁衣扔在一旁,然后拿起床上的睡衣套在了秦晚晚的身上。
换好衣服,霍连城又把秦晚晚轻轻的按坐在床上,蹲下身脱了她的鞋,然后他说道:“晚晚乖,可以睡了!”
秦晚晚听了,乖乖的躺在床上。
霍连城看了看秦晚晚,又说道:“往里些!”
他担心秦晚晚会掉下来。
秦晚晚却以为霍连城是要睡在旁边,她有些尴尬的往里面挪了挪。
只要不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同床共枕她也就勉强忍了。
看秦晚晚乖乖睡好,霍连城帮她把被子盖好,然后才松了口气。
他看了看秦晚晚圆溜溜瞪着他的眼睛,轻声说了一句:“睡吧,晚晚!”
说完这句话,霍连城转身走到之前取毛巾的衣柜里取出一床被子,然后走到离床不远处的软榻上和衣躺下了。
秦晚晚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她有些好奇的支起头透过床帐看了看睡在不远处的男人。
原来是她误会了。
这男人真的就只是帮她擦脸,换衣服,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他不止是长得好看,还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秦晚晚魂穿异世的那种慌乱,好像突然就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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