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桃章时昀的现代都市小说《只想活下来的女配她成功上位了全文》,由网络作家“凝汩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只想活下来的女配她成功上位了》是作者““凝汩汩”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阮桃章时昀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穿越成炮灰女配不可怕,然而可怕的是不能崩人设!她穿越到影响男女主感情的炮灰女配身上,最怕的是,想活着人没了。这不是穿越的她想要的啊!好好的当个透明小丫鬟不好吗?于是,趁着关键剧情还没有展开,她赶紧弃暗投明表忠心,撮合男女主搞cp!然而撮合着撮合着,她发现异常之处:男主,你看我的眼神似乎不太对劲?努力半天,最后还是拆散了官配……她心惊胆战,生怕像书里那般被凌迟炮烙!大公子的他却一反常态,温柔地看着她:别怕,我定护你周全!...
《只想活下来的女配她成功上位了全文》精彩片段
翌日,阮桃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心里记挂着昨日没做完的手工花,往桌子上一看,眼睛瞬间睁大。
花呢?
她揉了揉眼睛,确定花已经没有了,她又急忙去翻看自己的衣柜,见这些年存的金软还在,这才松了口气。
不是,谁闲着没事偷一朵手工花啊?
还是见鬼了?
因为丢东西的事情,阮桃一白天都有些提不起精神,早餐做了八宝粥和小笼包,给大爷送过去后,刘晓栓照例留出一小份,要去明月斋送给佩儿。
临走前,阮桃交代了一句,“你帮我打听一下李清竹被放出来了吗。”
刘晓栓随口应了一句,屁颠屁颠的出了门。
大爷在书房,凌风说不用她伺候,阮桃心里自然是乐意的,转眼看到凌风走路怪异的样子,好奇的问:“凌侍卫,你不舒服吗?”
凌风睨了她一眼,不说话。
心说,还不是因为你。
阮桃见他又犯病了,转身往自己房中走去,出来的时候手中拿了一瓶药油,“凌侍卫,这个给你。”
凌风往她手上看了一眼,并未接过来,还是阮桃强硬的塞给他。
“这药油很管用,专注跌打损伤,凌侍卫平日做的是危险的活,还是要爱护身体的。”
凌风表情古怪的变了变,手里拿着那瓶药油有些不知所措。
阮桃见他没拒绝,稍稍松了口气,有些激动的说:“凌侍卫,你知道吗,咱们清风轩昨日好像进贼了。”
“不可能。”凌风语气笃定,清风轩附近有密卫潜伏,若是有异常,他会第一时间知道。
阮桃一脸认真的看着他,“真的,昨夜我房中就丢东西了,不过说来奇怪,我的细软金银没丢,反而丢了一朵手工花。”
凌风:“.....”
“那贼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是不是有毛病,好端端的,偷我那朵花做什么?”
凌风的表情越发古怪。
他干咳一声,打断她的话,“你做手工花做什么?”
阮桃一脸莫名,“女子都爱这些花啊朵啊的,有什么奇怪的。”
凌风抿了抿嘴,没再问,眼神往天上飘忽。
阮桃见他不想搭理自己,也不再问了,“那凌侍卫忙,那药油你记得擦,咱们清风轩的治安还要靠你。”
书房里,章时昀坐在书案后,等女子的声音消失后,才继续手中的动作,手中的桃木上已经初见雏形,是一朵木雕花。
赖嬷嬷来了一趟,让阮桃去一趟庆寿堂。
寿庆堂内,除了老太太端坐在软榻上,还有大夫人杨氏坐在左手边的椅子上。
阮桃走上前,恭敬的两人分别请安,“奴婢见过老夫人,见过大夫人。”
老太太立刻让她起来了,端着茶品了一口,略显浑浊的目光看向大夫人。
“人如今在这里,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大夫人脸色有些不好看,一脸严肃,也不知道是谁招惹她了。
“阮桃,我问你,昀哥的身体如何?”
阮桃一脸莫名,这不是人尽皆知的吗,腿有疾,不能行走。
想了想,她斟酌的说道:“大爷除了腿上旧疾,一切都好。”
“我是问你他的房事上可还正常?”
这话问的太过直白,饶是阮桃这种见过大世面的人也红了脸。
脑子里不经意闪过沐浴时章时昀湿透裤子后的雄伟场面,“呃....奴婢觉得,大爷应该是正常的。”
“什么叫你觉的,你都去清风轩伺候了这么久,还没让昀哥要了你?”
“.....”
阮桃羞耻的抬不起头。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看了阮桃一眼,前些日子白请人教她了。
甚至,连那朵花,也不是她做的。
是阮桃。
都是出自阮桃之手。
章谦玉羞愤交加,第—次在这个庶长兄面前这么抬不起头,哪怕对方功绩再卓越的时候,他也没像此刻这般自卑羞耻过。
李清竹,你胆子不小。
他深吸—口气,说道:“大哥,以后我不会让人再去清风轩了。”
章时昀目光幽幽的盯着那朵花看了—阵,心里更憋闷了,这朵花,比他那两朵做的都精致。
“我问你。”他抬眼,面无表情的问:“这朵花,是阮桃送给你的?”
章谦玉愣了—下,面色更显羞愧,闭了闭眼,说道:“是她落在膳房的。”
章时昀挑眉,只是—瞬间,刚才还冷着的脸瞬间如春风拂面。
连语调都轻快起来,“其实,这是她做好,要来送给我的,既然是我的东西,那我就取回去了。”
说完,就让凌风推着他离开了明月斋。
章谦玉默默攥紧手心,眼底凝聚着—团阴霾,沉声对门外的人说:“让李清竹过来见我。”
不多时,李清竹唯唯诺诺的走进门。
可能她也猜到了什么,整个人都显的局促不安,紧张到双腿发颤。
“三爷,您找奴婢来,是有什么事吗?”
章谦玉坐在书案后,身体靠在椅子上,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让他整个人更显沉郁和严肃。
他缓缓开了口:“李清竹,你哪来的胆子,敢这么骗我?”
李清竹深吸—口气,努力压抑心底的不安,缓缓跪下来,“三爷,奴婢不善厨艺,但三爷想让奴婢学,奴婢就学,归根结底,三爷想要的是口腹之欲,无论出自谁的手,只要三爷用的高兴,奴婢就算被人说坐享其成,被人说厚颜无耻,奴婢也不在意。”
章谦玉冷笑—声,“这么说,都是因为我,让你担了骂名了?”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李清竹立刻叩首,“奴婢的本意,只是为了让三爷高兴。”
“那又何必非要把自己功劳揽在自己身上?”
章谦玉突然发了怒,直接将手中的茶盏摔出去,瓷片碎了—地,有—颗碎片还划伤了李清竹的脸颊。
“还有那朵花,我问是你的吗,你说是你做的,可事实上呢,都是出自阮桃之手。”
“因为你的欺瞒,我在大哥面前吃了好大—顿教训,你让我连头都抬不起来。”
“你—个婢子,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敢欺上瞒下!”
李清竹浑身发僵,大脑—片空白,—颗心脏紧张的瑟缩成—团。
不行。
她好不容易成为三爷的通房,不能让三爷厌弃自己。
不然的话,她在这个府里,就再也没有活路了。
她眼球飞快转动,不多时,缓缓直起身体,眼眶发红,泪盈于睫。
她看着章谦玉,不卑不亢,“三爷,是奴婢胆大妄为欺骗了您,您要打要罚,奴婢全都认。”
“是,奴婢笨手笨脚,学个膳食都学不会,奴婢羞愧至极,所以才顶了别人的功劳,但这件事情是阮桃默许的,她现在转头把这件事情告诉大爷,让大爷来替她打抱不平,这件事情是奴婢万万没想到的。”
“奴婢以为我和她的交情,就算她有不满,也会亲口告诉我,没想到.....”
“是奴婢交友不慎,所以才连累了三爷在大爷面前抬不起头,都是奴婢的错。”
“三爷想要怎么责罚奴婢,奴婢都认,只求三爷不要太过动怒。”
她说的言辞恳切,—副忍辱负重的模样,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果然,章谦玉在听到这番话后,脸色肉眼可见的缓和了,可很快,他的脸色比方才还要难看。
阮桃注意到他意味不明的目光,心脏微微一紧,漾着水光的黑瞳有一闪而过的俱意。
都说这位爷阴晴不定,自己可没得罪过他的地方,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粉色的樱唇挤出一抹笑,“不烫了,爷,您趁热吃。”
男人这才收回目光,嘴唇微张,含住递过来的汤匙。
阮桃悬着的心放下,黑瞳亮晶晶的,期待的问:“爷,味道怎么样?”
章时昀并没有尝出什么味道,感官全都被她身上散发出来若有若无得香味吸引着。
淡淡的、清雅的,分不清什么花香,但十分好闻,令人沉醉。
随意应了一声,“不错。”
阮桃见他脸上并没有惊艳之色,微微有些失望,又夹起糯米糕递到他嘴边。
“爷,您尝尝这个,这个糯米糕刚出锅的,奴婢特意加了刚煮好的豆沙为馅料,入口香甜。”
甜的,章时昀不喜好甜食。
但对上女子甜滋滋的小脸,还是张开嘴咬了一口,依旧是两个字的评价,“不错。”
看出他的敷衍,阮桃心里有些失望。
都说山猪吃不了细糠,难不成,这位爷就爱吃那些硬邦邦的馒头和齁嗓子的咸菜?
真是可怜。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凌风的呵斥声:“谁允许你这般接近大爷的!”
阮桃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勺子里的粥洒在章时昀衣服上。
手忙脚乱掏出帕子擦拭,可还是在对方玄色银线绣成云纹的锦衣上留下难看的痕迹。
“大爷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章时昀看着面前花容失色的小脸,随手一甩袖子,温声说:“无妨,你出去吧。”
说完,抬眼扫了凌风一眼,眼神凉飕飕的。
凌风心头一颤,不明所以。
阮桃起身,一脸自责的退了出去,走到门口,她刻意放慢脚步。
听到里面传来的谈话声。
男人慵懒清冷的声音传出来,“没胃口,赏你了。”
凌风小心翼翼道:“爷,那您想吃什么,我让厨子给您做。”
男人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想吃人。”
阮桃脚步一个踉跄,随后加速离开了这里,回到自己的下人房。
良久,她的心跳都平复不下来。
大爷果然跟传闻中的一样狠辣。
想吃人?
难不成他们在战场上吃过人吗?
不过也能理解,古人过的极其不易,她为奴为婢地这几年深有体会。
从前看史书,百姓因为饥荒而易子而食是,想必沙场杀敌地将士在弹尽粮绝的时候,说不定真的会吃人,什么啖其肉饮其血,说的最多的不就是军人吗。
还有他刚才看自己的眼神,还真是要吃人的眼神,直勾勾,强烈的,令人难以忽视。
不过幸好,这里是国公府,不是沙场。
她重振旗鼓打起精神,想着自己选择的路,即使路再不平也要把它给走顺。
饭菜不合口味,好,那她就做到合他口味。
阮桃再一次去了小厨房,花了一个时辰做了一道炖菜,类似部队火锅,先把鸡肉炒香,然后放些青菜和自制的鱼丸。
很香,香的她都想吃一碗。
见厨房没有人,阮桃胆子大了些,拿出一个碗挑出几颗鱼丸和鸡肉,刚往嘴里送了一颗鱼丸,就听到门外传来凌风冷酷的声音。
“偷偷摸摸的,你在做什么?”
鱼丸很烫,乍一听到声音,阮桃不小心把一整颗鱼丸都咽了下去。
然后就悲剧了,鱼丸被掐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窒息感袭来,她急的疯狂咳嗽起来。
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她走到凌风面前,背过身,想让他用海姆立克急救法帮自己。
但凌风显然不明白,还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
阮桃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的,再耽误下去,她就要被活活噎死了。
她转身往外跑,凌风见她去的方向是大爷的主屋,连忙跟过去。
章时昀正在廊下,手中拿着一本兵书翻看,无意间一抬眼,就看到一袭黄色的身影朝自己而来。
女子姣好的面容一片通红,清凌凌的杏眼含泪,秀眉微蹙,一脸焦急和恐慌。
一只手还捂着自己的脖子,看着十分痛苦。
看着真真可怜极了。
只一眼,章时昀就知道她出了什么事,在她刚背过身时,一只大手就拍过来。
“噗。”
一颗白嫩嫩的鱼丸从她口中吐出来,除了鱼丸,阮桃险些没吐出一口血。
那一掌太重了,险些要了她半条命。
她被打的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上,双手撑着地,人还在疯狂咳嗽。
凌风赶快来,平静的禀报道:“爷,她呛到了。”
章时昀瞥他一眼,“我不瞎。”
等阮桃平复过来,转过身,立刻跪在章时昀面前,“爷,奴婢失态,请爷恕罪。”
章时昀看着面前女子嫣红的眼尾,如羽如扇的睫毛上还沾着水光,因为急速咳嗽而导致红透的脸,怎么看怎么像一颗果子。
像他曾经在沙漠行军的渴的不行的时候吃过一种的果子,果子小巧,酸甜多汁。
他也爱酸,更不喜甜,可如今想来,竟格外可口。
又看向滚落在地上那颗沾了泥土的白嫩鱼丸,他浓眉的眉头微蹙,“看着挺稳重的人,怎么也会被呛到?”
阮桃斜了凌风一眼,眼神带着埋怨,但很快收回目光,说道:“奴婢为爷研制了一道新菜,就想着先尝尝味道,一时心急了,所以才会.....”
章时昀将她不经意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大概猜到了事情经过。
眼神骤然有些发冷,扫了凌风一眼。
凌风:“......”
突然感觉后背有些发寒。
好在大爷很快转移了注意力,问道:“研制了什么菜?”
阮桃笑着站起身,“叫部队火锅,我这就端上来给爷尝尝。”
说完,转过身就往厨房走去。
章时昀看着她翩然离开的背影,嘴角扯了扯。
恢复的真快,看着柔柔弱弱的,一点不矫情,挺好。
凌风在一旁不合时宜的开口:“爷,我方才见她在厨房鬼鬼祟祟的,又主动请缨来到您身边,您不担心她的身份吗?”
章时昀只是看着阮桃离开的方向,并没有理会凌风的话。
章谦玉抬眼看到束之高阁的仿真花,伸手将花拿下来,花瓣层层分明,绿叶脉络清晰,跟真的一样。
真好看的牡丹花啊。
跟那张脸一样好看。
李清竹看到后,脸色变了变,说道:“三爷,这花您给奴婢吧,别碍着您的眼。”
章谦玉没有给她,问:“这是谁的?”
李清竹眼珠动了动,低声说:“是....奴婢闲来无事做着玩的。”
见章谦玉的目光一直放到那朵花上,李清竹眼神顿时暗下去,手不自觉的攥紧。
阮桃回到清风轩,再次钻回房间,想要在天黑之前再做出一朵仿生花,这次再丢了,她就再也不做了。
晚膳的时候是在院中凉亭用的,凌风不在,只有阮桃侍奉在侧。
“坐下一同用吧。”
章时昀开口,顺手往她面前摆了一双筷子。
阮桃诚惶诚恐的坐下来,“爷,奴婢自己来。”
先给他布了菜,阮桃才夹起食物不紧不慢的用起来。
章时昀见她这次比上次放松了些,没再继续给她夹菜,眼神时不时关注她。
她吃的跟一只小松鼠一般,一边的腮微微鼓动,抿着嘴咀嚼着,吃的格外香甜。
用完膳,阮桃问章时昀,“爷,要不要去逛园子?”
章时昀点点头,“可以。”
两人又一同去了后花园,花园里安安静静的,天气逐渐转凉,那些鲜艳的花朵早就败了,只剩下大片大片的绿植,看着也坚持不了几日了。
阮桃停下来,“大爷,您等一下。”
她提着裙子来到不远处的一株绿植旁,还是之前章时昀摘下牡丹花的地方。
她从袖口中掏出那朵仿真花,插在之前最后那朵牡丹花的枝头。
就好像那朵花,从未被章时昀粗暴的摘下来过。
回头,她冲章时昀粲然一笑,“爷,花好看吗?”
章时昀漆黑幽深的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余光扫了那朵花一眼,点头,“好看。”
“那你要摘下来?”
章时昀顿了下,弯腰捡起一颗石子,石子掷出去,那朵仿生花掉在地上。
就像那日摘花的情景。
阮桃将仿真花捡起来,笑着跑到他面前,手中的花转了一圈,低声念了一句词:“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说完,立刻羞耻的低下头,余光不停打量章时昀的脸色。
章时昀的脸色,逐渐有些古怪,最后变的有些茫然。
她暗示的还不够明显了吗?
就差没直接说,快来摘她这朵花了。
安静了片刻。
章时昀抬眼看她,“知道你喜欢花,倒也不必这般伤春悲秋,我这里也有一朵。”
说完,他也从袖口掏出一眼狗东西,是一朵木雕的牡丹花。
阮桃的心情.....跌宕起伏。
她好不容易克服羞耻,最后他却以为自己因为观赏不到花而伤春悲秋。
不过,眼前的这朵木雕花,着实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很好看,雕刻的层次分明,虽然没有涂色,但极具观赏价值。
见她愣住,章时昀的手又往前递了递,“闲来无事自己做的,你拿着玩吧。”
阮桃回过神,缓缓伸出手,接过那朵木雕花。
“真好看。”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喃喃道:“大爷的手真巧。”
章时昀轻咳一声,嘴角极力压着笑意,伸出手,“我的花,给我。”
阮桃立刻将自己的仿真花递到他手上。
对于彼此的礼物,两人都很满意。
尤其是阮桃,她之前还说大爷不解风情,是个大直男,这不,还挺懂浪漫的。
悬着的心也重重落地了,大爷亲自雕花送给自己,是否说明,他对自己也有好感呢。
男人满意的点头,“吃吧。”
阮桃机械的拿起筷子夹菜,小口小口吃起来,细嚼慢咽,每次夹菜间隔的时间很长。
章时昀是个粗人,他用膳从不扭捏,吃饭速度不慢,但吃相好,长相矜贵,显的并不粗鲁。
见她吃饭跟一只猫似的,章时昀以为她局促,亲自给她夹了不少菜。
最后,阮桃吃的有些撑了。
“要去后花园逛逛吗?”章时昀提议,“你不是喜欢花吗?”
阮桃干笑点头,“好啊。”
两人又一同去了后花园,江笙在心里祈祷,千万别在看到限制级的画面了,也别再听到一些不该听的。
好在,今晚上后花园安安静静的,只偶尔有几个下人经过。
空气不错,阮桃特意放慢脚步,推着轮椅慢慢悠悠的走着。
“花呢?”
男人疑惑的声音传来。
阮桃说:“开败了,要等明年开春了。”
章时昀脸上露出失望之色,阮桃注意到,问:“大爷也喜欢花吗?”
章时昀愣了一下,微微点头。
阮桃眸光一转,有了主意,笑着说道:“大爷不必失望,您想要看花,总有机会看到的。”
章时昀看着她笑靥如花的面容,心说,眼前这不就有一朵。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摘下来。
他不屑于强迫人,更不屑于仗势欺人。
两人回了清风轩,阮桃将章时昀送回主屋,铺好床铺,“爷,奴婢今天身子有些不爽利,回自己房间可以吗?”
章时昀眸光一暗,嘴角动了动,想说不可以。
但最终还是点了头,“可以。”
他不屑于强迫人。
不过阮桃光回去,他就把凌风叫过来,“你去盯着她,若是她和老三私会,立刻将她送到我面前。”
凌风脸色一紧,“是。”
阮桃没有回屋,去了趟绣房,找了一些颜色鲜艳的丝绸边角料,又去找了一些细细的铁丝和丝线,关在屋里倒腾起来。
半夜的时候,凌风来回话,“爷,她在屋里做手工,好像在做花,做的很漂亮,跟真花一样,属下怀疑她要送给三爷讨好他,所以趁着她睡着,把她做好的花偷了出来。”
说完,凌风从怀里掏出一朵仿真的牡丹花。
原本章时昀在听到她做花的时候脸色缓和了不少,甚至眼底还出现些许笑意,可听到凌风说进她房间还把花偷了出来,脸色瞬间铁青。
他冷眼睨着凌风,犀利慑人的目光,带着刺人的寒意。
正在义愤填膺的凌风:“.....”
后脊背有些发冷怎么回事。
他抖着声音问道:“爷,属下做错了什么?”
章时昀收回目光,落在桌子上的手悄然握紧,极力忍着想要杀人的冲动。
“你一个男子,进她的房间,谁给你的胆子?”
男人声音不徐不疾,却如同从森寒之地传来的那般,令人不寒而栗。
凌风头皮发麻,说话都不利索了:“属下.....属下只是.....”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章时昀自顾自的说道:“滚出去自己领罚。”
不明所以的凌风:“.....”
但他不可能违逆主子的命令,垂头丧气的往外走。
“站住。”
凌风还以为事情有转机,立刻转身,一脸期待的看着主子。
“把你手中的花留下。”
凌风脸上的表情一寸寸裂开。
章时昀看着桌子上的丝绸鲜花,伸手拿起来,捏在手中轻轻转了一下。
喃喃道:“这本来就是送给我的。”
他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浅笑,渐渐地,潋滟到眼角眉梢。
如同积雪消融,天光穿透乌云,令整个大地回暖。
外面是凌风痛苦的闷哼声,对比他此刻春风得意,差别不要太明显。
尤其是这几日,她议论自己的画面总是不经意在自己脑海中浮现,让人心浮气躁。
阮桃飞快思索着对策,转过身,福了福身,“三爷恕罪,其实奴婢来是向三爷请罪的,奴婢上次失言,三爷不仅没有怪罪,还轻放了奴婢,奴婢每每想起这件事情心里都自责难安,所以奴婢特意做了几道甜心和甜品给三爷尝尝,三爷若是喜欢,奴婢总能心安一些。”
说完,她将手中的食盒颤颤巍巍递过去。
香甜的味道飘入章谦玉鼻腔,他清冷如玉的面庞稍稍缓和了些。
语气依旧冷硬道:“我院子不缺这些吃食。”
阮桃干脆跪下来,“三爷,您就收下吧,否则奴婢寝食难安。”
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她不能让章谦玉一直记恨自己,毕竟是原书中的大男主,以后可是要当宰相的人。
就算巴结不上,也要留个不算坏的印象。
章谦玉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眼眶开始泛红,身体绷的很紧,睫毛微颤,像是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想要奢求原谅。
萦绕在心头多日的阴郁,好像就这消散了,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终于,他纡尊降贵的伸出手,“给我吧。”
阮桃如蒙大赦,立刻将食盒递过去。
“以后懂点规矩。”
“奴婢遵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犯了。”
走出明月斋,阮桃长吁一口气,终于解决了一个未知的麻烦。
章谦玉回到书房,尝了一口所说的奶茶,原本没有情绪的眸子亮了一瞬。
.....
阮桃回到清风轩,还没来得及换下衣服,就迎面撞上章时昀。
他坐在庭院的圆桌前,石桌上摆放着一堆木材和铁器,手中摆弄着一把初见雏形的弓弩。
不得已,阮桃只能先给他行礼问安,“奴婢参见大爷。”
男人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国公府的穿衣都将规定,像她这种体面的大丫头,一般穿的是缎面或者丝绸,而她现在身上的则是粗布,属于最下等奴婢的穿着。
阮桃乌黑的眼睛一转,“回大爷,奴婢出府了一趟,怕遇到贼人,所以在穿着上故意低调些。”
勉强能圆过去。
章时昀也没追问,放她回去了。
“爷,她撒谎,她方才明明去了明月斋,还给三爷送了吃食。”
凌风在一旁愤愤道:“看着是个务实的丫头,没想到也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势利眼,三爷是嫡子又怎么样,他有功名在身吗,上赶着去讨好巴结。”
“爷,我瞧着她也是个不安分的,不如把她赶出去,也省的看到她心烦,反正刘晓栓和王串子的厨艺长进不少。”
凌风没注意到,他家主子的脸色愈发阴沉,手中的弓弩发出咔嚓一声。
赶出去,他可舍不得。
只浅浅品尝了一番,就认识到了他们所说的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若是彻底品尝透了.....
光是想想就令他血液沸腾。
她去讨好老三,想去明月斋侍奉吗?
想都别想。
大抵是上次吓坏了她,所以她才想给自己找条后路,既然如此.....
那便对她好一些。
晚膳是在院中凉亭用的,章时昀刚坐下,就阻止了阮桃为他布菜的举动。
“你也坐下来,同我一起用膳。”
阮桃不敢,“爷,这不可规矩,奴婢站着就行。”
“让你做,你就做,这是命令。”男人的声音带着不悦。
阮桃瞬间坐下来,小身板坐的笔直。
李清竹闭了闭眼,脸色惨白的说:“对不住,我还以为.....”
误会解开了,阮桃心里稍稍松了口气,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清竹有些难以启齿,低声说道:“三爷.....说你做的甜点很不错,让我....多跟你学学。”
就这啊?
至于她胡思乱想沉不住气跑到自己面前这般质问吗?
“哦,可以啊。”阮桃大度的点头,“你若有时间,可以经常来找我。”
李清竹眼神古怪的看她一眼,“可我现在的身份,压根不用做这些,三爷突然这般安排我,是不是对我很不满?”
阮桃思索着,“....不是的,三爷可能.....是心疼你,心疼你被大夫人责罚,所以帮你安排点事情做。”
李清竹神色有些茫然,喃喃道:“是这么回事吗?”
阮桃坚定地点头,“肯定是的。”
原文中,章谦玉虽然前期并没有将李清竹太过放在心上,也没有太过忽略她,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酱酱酿酿的情节了。
想起她方才幽怨的语气,阮桃语重心长说:“我们作为奴婢,伺候主子本就是应该的,大夫人是府里的女主人,有时候也会亲自下厨为大老爷做吃食,这种事情上,真的不必觉得委屈。”
李清竹很快打起精神点点头,然后拉着阮桃去了明月斋,说要让阮桃现在教她做奶茶。
阮桃这厢刚走,凌风就将听到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章时昀。
章时昀眸子沉了沉,终究没说什么。
她乐于助人,说明她心肠好,不过老三的那个奴婢,着实不算个本分的,来他的院子教训他的人,他的人不计前嫌开导她,她反倒摆上谱,指使上他的小桃子了。
阮桃再次去了明月斋,这次直奔膳房,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勾搭章时昀,趁现在还在冲动的时期,尽快教完她自己也好回去和大爷培养感情。
撸起袖子就干,她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工花放到高处,速度很快的做了一锅奶茶。
“学会了吗?”
李清竹看着很精明的一个人,但动手能力实在有些差,看完后还是一脸蒙。
最后硬着头皮说道:“能不能再教我一遍。”
奶茶就两个步骤,还要再教一遍,阮桃都快无语死了。
正当阮桃耐着性子给她讲一遍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都在这里做什么?”
清冷的男声响起,两人立刻回过头行礼。
“奴婢参见三爷。”
李清竹上前一步,笑着说道:“回三爷的话,奴婢正在请教阮桃做奶茶,您上次不是说味道不错嘛,所以奴婢就想着学一学,到时候好方便做给三爷。”
章谦玉淡淡的应了一声,目光落到阮桃身上,眸光微黯。
阮桃也急忙说道:“三爷来的正好,清竹已经按照奴婢所教的成功做好了奶茶,刚出锅,三爷可以用一些。”
章谦玉目光落到热气氤氲的砂锅上,熟悉的香甜味飘出来。
跟上次的味道,一模一样。
“三爷,既然没什么事,奴婢就告退了。”
阮桃说完,身体已经做出准备离开的动作。
章谦玉注意到后,面色没由来的一沉,但还是点了头。
阮桃逃窜似的离开,她可不想让李清竹再误会什么,不接触男主就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等出了明月斋后,阮桃才后知后觉,她做好的手工花落在了明月斋的膳房。
算了,一朵花罢了,不至于自己再回去一趟。
阮桃抬脚走了。
明月斋,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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