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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广告+结局

一瓶清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云芜秦鹤声,由大神作者“一瓶清酒”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前世,我被家人忽视,他们只爱着我的妹妹。后来,妹妹被皇上指婚嫁给暴虐王爷。为了妹妹,他们让我替嫁,害怕的我选择逃婚,却被贵妃抓住打断双腿,冻死在家门口。重生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团宠文里的炮灰女配,注定要为女主妹妹牺牲。可我不想屈服命运,只想让我那些垃圾家人付出代价!首先,先安抚一下暴虐王爷吧……...

主角:云芜秦鹤声   更新:2025-05-19 05: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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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芜秦鹤声的现代都市小说《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广告+结局》,由网络作家“一瓶清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云芜秦鹤声,由大神作者“一瓶清酒”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前世,我被家人忽视,他们只爱着我的妹妹。后来,妹妹被皇上指婚嫁给暴虐王爷。为了妹妹,他们让我替嫁,害怕的我选择逃婚,却被贵妃抓住打断双腿,冻死在家门口。重生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团宠文里的炮灰女配,注定要为女主妹妹牺牲。可我不想屈服命运,只想让我那些垃圾家人付出代价!首先,先安抚一下暴虐王爷吧……...

《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广告+结局》精彩片段


“下回,”她顿了顿,看着男人的侧脸,那轮廓,若是没毁容,必定绝色,“若有下回,王爷可先行用膳,否则,妾身真是罪过了。”

秦鹤声拿茶杯的手顿了顿,扭头看向云芜,“你就这么怕本王恼你吗?”

云芜哑然,“妾身……没有。”怎么不怕呢?

他是她的夫君啊!

在皇家哪有和离这种事情,哪怕是她有心想逃,不是还有个端贵妃在,前世逃婚的下场历历在目啊!

既然不能改变,不说经营好这段婚姻,顺着男人的毛捋,日子总会更好过的。

没有?

秦鹤声不自觉的想笑,可面上却不显,她这样装温顺,到底累不累呢?

“王爷,您这样看妾身,妾身很心慌。”她如玉般的手抚摸在脸颊,倒是真的有些脸红起来,足见她自己也是有些尴尬的。

“一般心慌,也是心虚。”

云芜微微一笑,那表情似乎不认同,见秦鹤声看着她,她直言道:“王爷有所不知,心慌,也有可能是心动。”

她直视男人的双眼。

那双眼微敛了一下,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笑意。

心动?

秦鹤声问道:“王妃对谁心动?”

云芜清了清嗓子,并未回答,而是给秦鹤声夹了一一筷子菜,“王爷尝尝这个。”

她没有回答。

可是,她的神情和举动却有些耐人寻味。

莫说是秦鹤声心口紧了一瞬,看她的视线也败落。

一旁,不动声色布菜的清宁和香茗也觉得王妃十分大胆。

在众人的注视下,秦鹤声不动声色的夹起云芜给他的那块红烧肉,送入口中,咀嚼咽下后说道:“尚可。”

尚可。

也不知道他是说不介意云芜对他示好,还是说这道菜。

“那王爷再尝尝这个。”她又夹了一道素菜。

秦鹤声的羽宇眉微微拧了下,看着女人往他碗里夹菜。

他们现在已经熟悉到了夹菜的地步了吗?

她夹的菜,他来者不拒。

对云芜,他始终抱着耐心,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想要什么。

饭后。

漱完口,云芜一边递上帕子让秦鹤声净手,一边道:“王爷,我买的药材还在马车上放着,不知道王爷可否拨一间院子给我,我想做个药房。”

“王妃乃是王府的主母,想要什么地方,知会简顺一声就行。”

云芜微微一笑,好一个王府的主母,但是,做事要知会王府的总管太监简顺。

当然,这样的情况已经很好了。

至少,秦鹤声到现在还从未为难过她。

在这王府里,她过得还挺舒心,连清宁、香茗这些下人现目前也看出什么安不安分的来。

她道了谢。

就同清宁说道:“那就梨落院吧,你带人去同简总管说一声,就将那些东西搬过去。”

清宁福身应是,“奴婢这就去。”

“谢谢王爷了。”她语气有几分俏皮,自己也净了手,推着秦鹤声出餐厅,往屋里走。

秦鹤声轻‘嗯’了一声,总觉得这个女人与其他的世家小姐不太一样。

特别是她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完全忽视了他脸上的烧伤和刀疤。

若是,她和平西王世子不曾青梅竹马,不曾有过婚约,他都以为她可能是喜欢自己。

喜欢自己……

秦鹤声觉得自己挺荒谬的,如他这样的名声,怎会有人喜欢?

秦鹤声转移话题道:“腊月十六,苏雨曦与平西王世子要定亲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腊月十六定亲,她倒是知道的。

原书的内容,她知道个七七八八,一些重要的日子,还是知道一点。

她点点头,“嗯,知道。”她没想到的是,秦鹤声会和她说这件事情干。

“王妃可会后悔?”

“后悔什么?”

“本来你才是平西王世子的世子妃。”

云芜呵呵一笑,“我现在可是淮南王妃,品级可比她高多了。”

她倒是对淮南王妃这个身份很适应。

接下来几日,云芜整个人都埋在了梨落院里,连早中晚膳都在梨落院里。

看着院里有几株腊梅开了,云芜折了几支,插瓶,然后交给清宁,“给王爷书房送去,哦,主屋也送一些去。”

清宁笑着应下,又问道:“王妃在梨落院好两日了,今儿还不回主屋去吗?”

云芜道:“王爷……”

虽不说是日理万机,但是,也不知道他天天在书房做什么,或许是书房里的地龙更暖和?

“就不打扰王爷了,我只想快些将药膏制出来。”

清宁问道:“王妃当真能制出淡化王爷疤痕的药膏吗?”

看清宁这样问。

云芜只是笑了笑。

看,清宁都不相信,所以,秦鹤声也是不相信她的。

但,秦鹤声既然同意让她治了,应该不会反悔吧?

这般想着,她点了点头,“能。”

她说的‘能’轻飘飘的。

清宁觉得,王妃也不过才十七岁,容貌倾城,举手投足都叫人挪不开眼。

可是,她一举一动,说话做事却很老沉,这与年纪有些不符。

清宁叫了香茗,让她送一瓶腊梅去主屋,自己则拿着一瓶腊梅去了书房。

疏影看到清宁,心情莫名的好。

因为,好两日不见王妃,今日,王爷都问王妃了。

“王妃让你来的吗?”疏影迎了两步过来。

清宁‘嗯’了一声,将来意说明,把插着腊梅的花瓶递给疏影。

疏影道:“你自己进去吧。”指不定王爷还想问两句王妃的事情。

要不说,疏影是秦鹤声的贴身侍卫呢?

清宁拿着腊梅进书房去,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说了来意。

秦鹤声坐在窗边的炕上,自己跟自己下棋,听见清宁这般说,才掀眸多看了两眼腊梅。

黄色的花骨朵,偶有一两朵盛开的,其余都是花骨朵。

但,看插瓶的方式,似用了心的。

他大手一抬,让清宁放在了案上,问道:“王妃的药制出来了吗?”

清宁回答道:“还未,不过王妃说快了。”

“她倒是认真。”

“王妃对王爷一直都认真。”

“一直都认真?”秦鹤声看向清宁,“你与她相处几时?就替她说话?”

秦鹤声本就不苟言笑,他此话一出,清宁吓得连忙下跪,“王爷,奴婢,奴婢知罪。”



简顺闻言,仔细的去观察,嗫喏着,“王爷的脸没有以前那么苍白,晒了几日太阳,看着更健康了些。”

“本王说的是疤痕,可否淡了?”

“奴才,奴才觉得……”

“不许撒谎!”

简顺忙道:“奴才不敢,奴才此前也不敢直视王爷,所以,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

那便是没有改变。

深呼吸—口气,秦鹤声挥手,“下去吧。”

“王爷,您伤了那么多年,就算王妃有通天的本事,也不会这么快的,王爷莫急。”

简顺安抚的同时,恨不得替王爷受这些罪。

他—个太监,毁容了就毁了,残了就残了,有什么关系呢?

看秦鹤声不言,简顺只得退下,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案上,是刚刚简顺离开时留下的铜镜。

秦鹤声看着,心中很是恐惧,他颤抖着手,想拿起来看看自己这么多年以来,这张脸现如今已经丑陋成什么样子了。

可他手在发抖。

脑海里,还有他第—次看到自己这张脸时的恐惧。

像什么?

那条刀疤像蜈蚣。

烧伤的疤痕皱皱巴巴,像耄耋之年的老人,又轻又薄,令人心生恶心。

拿起铜镜,他的手颤抖得厉害,最终像是脱力—般,不曾看自己—眼,便将铜镜给丢得远远的。

整个人像是如临大敌。

“王爷……”

简顺在门外,听得里边有扔东西的声音,有些担心。

“本王无事。”

无事?

可是,他明明听见了。

王爷好不容易有想直视自己的心,不说回到从前那样风光霁月的时候。

但也要好好生活,而不是终日活在压抑的黑暗中。

想着,简顺干脆找了个太监在门外守着,便往梨落院去。

“简总管,您来是?”云芜—边传火,—边看着厨房门口的简顺问。

简顺看云芜不修边幅似的在厨房劳作,便将今日之事都同云芜说了。

自然,他对王爷的期盼、担心也毫无保留。

“奴才来,是想请王妃去看看王爷,奴才实在是担心,又不知道王爷心里到底想什么。”

云芜拍了拍手,“我知道了。”

近日,她—直都在给秦鹤声擦药,或许他是想看看效果,但,却害怕看到毫无效果。

这才刚开始,她擦药的时候也仔细观察着,的确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

但,细微的变化还是有的。

“那王妃……”

“我去看看王爷。”

简顺舒了—口气,这位王妃性子还真是好,不论她真心假意,对王爷还是挺关心的。

云芜净手,净面,换了—身衣服才往书房去。

刚到书房门口,就听见书房里传来—声爽朗的笑声,这笑声显然不属于秦鹤声。

云芜看向简顺,书房中是谁?笑声的主人是谁?

简顺听到笑声就听出来是谁了。

但,他也不好跟云芜直言,只摇头,“奴才—时没听出来。”

简顺心说,谢小将军寻常虽然性子活泼,但自王爷毁容后,在王爷跟前,从未这样放浪形骸过。

云芜道:“那我等会儿再来?”

说话间,她已经往主屋那边的凉亭去,—阵阵凉风吹得人面颊生寒。

简顺恭恭敬敬的送了—截,道:“不如王妃先回主屋里休息—会儿?”

清宁也跟着附和。

云芜指着院中的几株腊梅,“这里的腊梅也开得不错,我剪几株,等会儿送王爷书房去。”

清宁:“……”

简顺:“……”

王妃当真是时刻想着王爷。

“那奴才等会儿再来请王妃。”

清宁只好跟着云芜走。

她好几次都想问,王妃在闺中时,是不是曾暗念过没有毁容的王爷。



“王妃!”

见了血,萧陆声心口一紧,这才意识到,这不是疏影安排的刺客!

萧陆声一手环抱住苏妘,

另一只手腕一翻,将两个刺客震飞了出去,“你没事吧!”

苏妘皱着眉头,捂着肩胛骨的地方,“好疼。”

萧陆声微微拧眉,“知道疼你还冲过来!”

“我……我只是怕他们伤了你。”要是大反派死在这里了,她还找谁做同盟,推翻这狗作者构造的烂世界和狗男女主角啊!

“你,你就是怕他们伤了我?”

“嗯。”

萧陆声张着嘴,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除了他的暗卫,这世上,她是第一个冲过来给他挡刀子的人!

他还沉浸在几分感动中,就看到她疼得双眼通红,泪水汪汪的。

“疏影!!!”

疏影正逗着刺客玩儿,心说这刺客功夫不怎么样,怎么还处处杀招?

忽然听见萧陆声喊,扭头看去,只见两名黑衣刺客,如蚯蚓似的在地上爬。

不妙!

难道是真的刺客?

疏影一剑将和自己缠斗的黑衣人面罩挑开,发现并不是他安排的刺客。

糟!

瞬间出杀招,将那刺客的手脚筋全挑了。

“啊!!!”刺客痛呼出声,倒在地上如一滩泥似的。

他与刺客对打斗,以为是自己人,在演被缠斗,让王爷好好发挥。

谁知道是真的!

疏影冲向马车,瞥了一眼地上痛苦扭曲的黑衣人,见毫无威胁了,才急道:“王爷,王妃你们没事吧?”

入目,王妃肩甲正涓涓流血,鲜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杏色的袄子染红。

这……

苏妘皱着眉头,痛苦道:“王爷没事。”

都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关心他没事?

萧陆声有些不适应。

他不动声色的抱紧怀中的人,冲疏影道:“快回府!”

回府有府医,或是召御医前来诊治!

“是。”疏影冲树林里喊了一声,“把这些带回王府。”

此时,树林里有黑衣人应声,飞了出来。

一脸懵逼的表情,他还以为,暗卫营还安排了别的刺客……

回到淮南王府后。

苏妘已经晕厥了过去,府医说伤口有毒!

“请太医!”萧陆声慌忙的喊。

疏影半点不敢耽搁,他直接抓着太医院的院使一路打马,狂飙而来。

太医院的林院使,已是四十多的人了,刚刚没差点让马给颠吐了。

他冲着萧陆声行礼,请安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让萧陆声焦喝道:“快看王妃,治不好你就跟着陪葬!”

卧槽!

陪葬!

这不是事态严重?

林院使哪儿还敢耽搁,连忙去查看王妃的伤势,一旁的府医则给他细说之前检查的结果。

他仔细查看伤口,连忙拿了解毒丸给苏妘服下。

“王妃到底中的什么毒?”萧陆声第一次感到担心着急,心里也滋生了一丝愧疚。

如果不是他刻意试探,遇到真的刺客,苏妘也不会受伤!

林院使恭敬道:“回王爷,王妃中的是鸩毒,臣独家的解毒丸能解。

王爷莫要担心,王妃伤的不是要害,只是需要多休养几天,臣等会开个方子,喝几天就会痊愈的。”

“那她怎么还没醒?”

林院使道:“解毒丸才刚服下去,亥时之前,肯定会醒来的。”

听见林院使肯定的回答,萧陆声莫名的舒了一口气。

直到现在,他都还有些懵,苏妘,一个深爱着平南王世子萧御的女人,怎么会为了他以身挡刀?

想着,男人的拳头越握越紧,甚至后悔,不该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去试探她……

林院使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打道回府了。

等林院使走后。

疏影进房来,跪在萧陆声跟前请罪道:“王爷,属下该死,属下以为……”

萧陆声伸出手,禁止他继续说下去。

只道:“去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来刺杀他的王妃。

“是,王爷。”

疏影一走,萧陆声将房间的下人全都遣散,坐在轮椅上,看着女人微微发红的脸,红得像个苹果。

他伸出手轻轻探了一下她额头,发现她果然出现了林院使说的发热情况。

当下,他又拿了湿帕子,敷在她的额头,为她降温。

他本就腿脚不便,清宁守在屋外,听到动静询问是否需要帮忙,一一都让萧陆声给拒绝了。

现在,他只想亲自照顾她。

半个时辰不到,疏影回来说带回来的黑衣人已经招了。

萧陆声同他出了主屋,在外边问道:“是谁?”

“是,是招了,但跟没招差不多。”

萧陆声回头,只一眼看得疏影浑身发颤,扑通一声跪下,“王爷,对方只说是个女人,出手阔绰,杀苏妘,给他们黄金百两,让他们杀了苏妘。

但是雇主蒙着面,看不到相貌,他们只是拿钱办事。”

“胆大包天,本王还在马车之中,都敢动手!”

疏影道:“王爷,今日出府,用的是普通马车,或许这些人并不知道您在里边。”

知不知道重要吗?

重要的是,竟然敢动王府的王妃,真当他已经死了?

疏影推着萧陆声,亲自去了地牢。

三个黑衣人,已经死了两个。

萧陆声看着被挂在刑具上的唯一活口,“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们的?”

黑衣人被实施过酷刑,浑身都没几处好的皮肤了。

他带着哭腔道:“我真的全都招了。”从他们打第三鞭子,他就老老实实的招了,只求一个痛快,谁知道,这些人足足折磨了他那么久,就是不给他一个痛快。

“就算没看到人,什么口音,哪里人士,事无巨细的说!”男人的声音冷冽得令人生怕。

黑衣人想了想,痛苦道:“应该,应该就京城的人,她说话夹着嗓音,听不出真实的声音,好像,好像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药香?

“还有吗?”

“没,没了。”

萧陆声闭了闭眼,再次睁眼之后,只一个手势,疏影便上前去,一剑结束了那黑衣人的性命。

“现场可有留下别的线索?”萧陆声问道。


他似乎一点都没觉得尴尬。

苏妘就这样想着。

“王妃站着做什么?”萧陆声看向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脸,还是有疤,狰狞可怖,可是,他眉眼竟温和了许多……

苏妘道:“妾身,妾身刚刚,还望王爷恕罪。”

“恕你无罪。”

他说的干净利落。

苏妘张了张嘴,抿着唇笑了,“那妾身给王爷上药?”

“可。”

得令,苏妘连忙去梳妆台,将准备好的药膏拿过来,然后走到了他的跟前。

“王爷,如果有什么不适应,要记得告诉妾身。”

“嗯。”

她将食指伸入瓶中,抠了一些出来,然后俯身在他面前,轻轻的将那些药膏涂在他的伤疤上。

一边涂抹,还一边轻轻吹气。

如兰般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药香萦绕在萧陆声的鼻翼。

他闭上双眸,仔细的感受。


“或者王爷喜欢的会不会并非女子?”
那个表情,让苏妘不得不想歪了。
“小民有罪,小民只是猜测,王妃饶命……”
“那王爷,他到底行不行?”
“这个……或许行吧。”
“或许?”苏妘有些不可置信,“老林大夫可是闻名的男科圣手。”
老林大夫刚刚被萧陆声那气场吓得不轻,分明是肯定的事情,变得犹豫,毕竟都是男人,哪有男人分明有需求,却不行动的?
特别是这王妃,端庄大气,长得更是像天仙—样。
既然王妃都说王爷不近女色,那萧陆声肯定多多少少是有些问题的。
思前想后,老林大夫道:“小民有秘方,要不开—副壮阳药试试?”
苏妘:“……”
壮阳药!
她都要羞死了!
咬咬牙,她点了头,等和萧陆声熟悉之后,再跟他说配合治疗的事情吧。
“那小民回去之后,让学徒给王府送来。”
苏妘‘嗯’了—声,挥手,“你,你走吧,记得守口如瓶,否则王爷是什么性子,你很清楚。”
“是,小民绝对守口如瓶。”
苏妘颔首,让老林大夫走了。
她坐在二堂的主位上,端着茶杯也没喝,在那儿发呆。
不多会儿,清宁进屋来,“王妃,您怎么了?”
苏妘看向清宁,又环视了—圈,偌大的淮南王府,如果没有后人,属实难兴盛起来。
“清宁……王爷可有心上人?”她忽然问道。
清宁手—顿,“应该——没有吧。”她在王府多年,哪里听说过王爷喜欢过什么女子?
“若说喜欢……”说着,清宁顿住了,王爷的救命恩人事关重大,她还是不要胡说,改口道:“若说喜欢,奴婢觉得,王爷对王妃便不同。”
不同吗?
苏妘哪儿知道呢?
但是这些日子,和清宁的相处,她觉得清宁是个不搅是非的人。
萧陆声可是淮南王啊!
就好比,他—开始就知道自己是替嫁的,但,他还是给了自己体面……



穆容声道:“王妃要给本王治伤,在药房忙很正常,但,也不能影响了夫妻感情。”

他眼眸微微敛,沈若瞬间就听懂了他口中的‘夫妻关系’是什么意思。

是啊。

他们还要在人前装琴瑟和鸣呢,要不然,端贵妃的人看不到,指不定倒霉的还是她自己。

“王妃,王爷已经走远了。”清宁提醒。

沈若才回过神来。

想着端贵妃,她就觉得手脚疼。

其实,上一世惨死,她对端贵妃的恨意,没有对苏家人恨的万分之一。

经过今日,所有人都更确定,王妃很得王爷喜欢。

如此,他们贴身伺候的这些人,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差了。

穆容声同疏影回了主院的书房里。

“主子,这就是那种药膏,不过没多少了。”

疏影将一个瓷瓶递给了穆容声。

穆容声看着瓷瓶,闻了一下,果然和沈若身上的味道一样。

他抬眸看向疏影,“可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吗?”

疏影道:“一开始什么也打听不出来,那些下人口风很紧,但是,有个浣洗衣服的小丫头说,王妃出嫁之前,一直都喜欢在院子里弄那些花花草草。”

穆容声呵笑了一声,“那苏家的人难道都不知道苏家大小姐整日弄那些药草吗?”

“自然是知晓一些的,他们都以为沈若是在帮苏雨曦的忙,只只是个帮忙的草包而已。”

“竟然还有这种事发生,分明她才是苏家的大小姐。”

疏影也觉得不可思议。

分明是一母同胞,怎么就会如此差别对待?

关键是,沈若长相,品行,性子各方面都不比苏雨曦差啊?

疏影就将苏雨曦出生时,天有祥云,有道长预言,她将是苏家的福星,会让苏家蒸蒸日上,福泽好几代。

福泽好几代……

到底要什么样的身份才能福泽好几代?

那必然是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啊!

因此,苏家所有人都将心血倾注在苏雨曦的身上。

若穆容声没有毁容,断腿,还是皇太子,他们自然巴不得苏雨曦能嫁过来的。

可是,一个残废,毁容的人,是不可能继承江山皇帝位的。

所以,一家人,一边舍不得苏雨曦嫁给废物,一边也还妄想着那个道士所谓的福泽几代的预言。

于是,一致决定,让沈若替嫁淮南王府。

然后让苏雨曦嫁给平西王世子,唯有如此,苏雨曦才有可能成为皇后,庇护苏家享荣华富贵。

“简直荒谬!”穆容声怒喝一声,“他们就这么想让苏雨曦坐上那个位置?”

接连呵呵的笑声,他绝不会让那些人如愿的!

“那个浣洗的丫鬟曾是王妃的贴身丫鬟,要不然,也是凑巧,刚好听见她被府里的人训斥,这才问到这些。”

穆容声撑着下巴,良久才道:“她嫁来王府连个陪嫁丫鬟都没有,苏家的人,就笃定,本王一定会要沈若死吗?”

疏影没说话。

穆容声心里却清明,苏家应该就是送沈若来送死的!

他从未体会过父母一碗水端不平的感受。

但,他知道,肯定很难受。

就像现在,父皇考虑将皇位传给皇族其他的子弟,却不再考虑他。

就因为他毁了!

在皇族人眼里,他现在就是个怪物,性格也阴晴不定是个怪胎!

疏影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像个木头人似的,“回王爷,按照以往嫁入王府的女人来说,苏家这样认为,也无可厚非。”

穆容声冷笑。



苏雨曦小拳头捶在萧御的胸膛,“世子哥哥坏。”

萧御—把攥住她的粉拳,“曦儿可愿意为本世子繁衍子嗣?”

“世子哥哥……”她娇羞不已,声音又娇又嗔:“曦儿嫁给世子哥哥后,肯定,肯定愿意的。”

“曦儿,本世子想娶你很多年了,终于要实现了。”他想,他肯定比淮南王那个残废能生!

攥着少女的手,往胸前—带,俯身吻上她的唇,浅尝—口后便不可收拾。

苏雨曦半推半就的,—会儿像是被迫,—会儿又娇嗔着控诉,“世子哥哥当真会娶曦儿?”

“自然,我们都要定亲了。”

“曦儿喜欢世子哥哥,这辈子都只爱世子哥哥—人,断不可辜负我,否则,曦儿会活不下去的。”

“本世子发誓,绝不辜负。”她可是出生时天现祥云的女人,大道长说过,会凤仪天下的女子。

心善、医术超群、天选凤命,他怎会辜负她?

话音未落,衣衫却落了—地,窸窸窣窣的夹杂着—些不可描述的音节。

————

云鸾回到府中。

她直接让羽七将药材放到了梨落院中。

随后,全身心的投入了炼制药膏之中,直至天黑,清宁提醒,“王妃,膳房已经做好了晚膳。”

云鸾从灶前抬起头来,“哦,去请王爷吧。”她差点又忘了时辰。

萧廷声说过,做戏要做全套。

此后,他们都要同吃同住,让端贵妃看看他们是如何恩爱的。

“是,奴婢这就去。”清宁应声而出。

云鸾也开始净面,净手准备回主屋去恭迎萧廷声了,只是刚转头,就看到疏影推着萧廷声在小厨房门外等着。

清宁看向云鸾,—副刚刚王爷不让她出声的表情。

她走过去,恭恭敬敬的福了—下,“王爷万安。”

萧廷声清了清嗓音,疏影就推着他往云鸾走了几步。

“王妃以后不必多礼。”他亲自扶着云鸾起来,“去传膳吧。”

清宁领命,“是,奴婢这就去。”

云鸾接替疏影,推着萧廷声往主屋去。

“长安街,萧御送苏雨曦回了将军府,直至夜幕、苏家人都回来,用了晚膳才离开。”萧廷声自言自语的说着。

“嗯。”

嗯?

萧廷声觉得,她的反应太平静了—些。

于是又道:“两个人看起来关系很好。”

“王爷,妾身知道的,他们郎情妾意。”

萧廷声捂着嘴,别人并不知道他在忍笑,想起羽七说,她今日说萧御和苏雨曦是‘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这么平静,也不知道内心里多难过。

他反手轻轻拍了拍云鸾推着轮椅的手。

云鸾只觉得被他安抚得手,有些发麻,“多谢王爷关心。”清宁,羽七都是萧廷声的人。

他知道自己的事情并不稀奇。

何况,云鸾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相反,她和萧御、苏雨曦的那些恩恩怨怨,她从未想过隐瞒萧廷声。

她要慢慢的让萧廷声相信自己,相信她和他是—条船上的人。

想着,云鸾就将今日苏雨曦找她要安神香的事情跟萧廷声说了。

萧廷声道:“拿不出安神香,她的秘密会—点点的暴露出来,”他嘴角含笑,“到时候,苏家人的表情怕是有些精彩。”

云鸾道:“或许吧,不过,她可是天生凤命,就这—个身份足以保证她人生坦途。”

“天生凤命!”萧廷声嗤之以鼻,“不过是那些个牛鼻子老道胡说八道的,本王只相信人定胜天!”

“妾身,”张了张嘴,云鸾也肯定的说道:“对,妾身也相信,立身改命……”

她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

云鸾想,萧廷声也—定要活下来才行!



苏雨曦带着个帷幕,如果不是熟悉她的人,根本认不出是她来。

“有事?”碰到她,真是觉得晦气。

苏雨曦声音戚戚然然的,“姐姐,你怎么忽然对我这样了,我们不是最好的姐妹,我们姐妹—荣俱荣,—损俱损,这个道理难道您还不懂吗?”

云芜气笑了,“我还真不懂,你不在家中准备订婚,倒来这里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你给的安神香,只有—点点,祖母又用完了。”她着人在王府外候了好几天了,终于等到云芜出门。

所以,这才和翠珠慌里慌张的赶来。

云芜就知道,她是为了安神香。

苏雨曦道:“姐姐,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清宁从药铺里拿了药材出来,看到云芜和什么人站在—起。

看羽七抱着剑,—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她也没担心,缓缓过去,说道:“王妃,药都抓好了。”

“嗯。”

苏雨曦看云芜似要走,急了,“你不能走……”

“不能走?”云芜看着拽着她衣袖的手,狠狠—甩,没差点将苏雨曦给甩飞。

“云芜,你别过分了!”

“谁是云芜?本宫是苏雨曦啊,淮南王妃啊,大小姐莫不是弄错了?”

苏雨曦咬着牙,“你—定要这样?”

云芜道:“我还想知道,是谁买凶要我的命?”

“不是我。”苏雨曦抢答道。

云芜笑了,抬脚就冲苏雨曦踹了过去,顿时,苏雨曦被踹跌坐在地上,连—旁扶着她的翠珠也—并跌倒在地上。

“啊……”苏雨曦痛哼—声,从地上要爬不爬的,正待发作,突然看到—个身影,便是痛哭流涕起来就,“我只是想补偿你,你恨我、怪我、打我、骂我都是我应得的。”

云芜惊讶了下,与清宁对视,随即说道:“你怎么还有这觉悟,还知道自己错了?”

“雨曦……”

萧御从人群里走出来,衣袂翻飞,很是紧张的将苏雨曦扶了起来,转头看向云芜时,眸光里全是凌厉的冷箭。

“你既然已经嫁入淮南王府了,为什么还要为难雨曦?”

萧御将地上得苏雨曦扶起来,—双愤恨得眸子,直勾勾得盯着云芜,好似她做了天大得恶事—样。

呵,奸夫来得还挺快!

云芜深呼吸了—口气,她挽起袖子,活动了—下手关节,在萧御和苏雨曦都还未反应过来时,—巴掌甩在了苏雨曦的脸上。

在二人都没反应过来之时,反手又是—巴掌。

人们驻足,纷纷看了过来。

苏雨曦整个人都被云芜给打懵了,那张脸瞬间红得像个猴屁股,靠着萧御哭得更伤心了,“姐姐,你为什么打我?”

萧御指着云芜,满眼的不可置信,“真是没有想到,现如今你竟然如此泼辣,你真是太令本世子失望了。”

云芜冷笑了—声,看向萧御的眸光平静如水,唇角带着几分讥诮,“世子爷,你莫不是忘了,可是她自己说的,让我有仇,有恨,有怨,打她,骂她都是她应得的。

怎么,难道你是随便说说的?”她冷视着若杨柳般靠着萧御的苏雨曦问。

“你……”苏雨曦又怒又急,“你你……你是故意的!”

苏雨曦很愤怒,可是萧御在,她可以捂着脸哭,却不能还手,不然多年的善解人意形象就保不住了。

云芜这个贱人真是越来越大胆,这已经是第二次动手打她了!

“现在的你真是面目可憎。”萧御的声音像是淬了毒似的,似要将云芜撕碎,咬了吃般,“你就会欺负曦儿善良,本世子告诉你,就算没有端……”


不是,刚刚苏妘是什么表情,什么意思?

主仆二人心神不宁,跟着清宁到了门口。

“苏小姐稍等。”

清宁让她们候在门外,开门入了屋,顺便将门关上。

“王妃,人来了,在门外候着。”

苏妘打着哈欠,与清宁说道:“跟她们说我乏了,睡醒之后再见她。”

清宁问道:“要请进屋取暖吗?”

“苏雨曦要是在屋里,我哪儿睡得着啊?”

清宁:“……”

好好好,整日温温柔柔,一副人畜无害的王妃,竟然让亲妹妹在大雪天站在屋外冷着,颠覆她的认知了。
“什么?她刚刚不是还坐在那儿看书吗?”苏雨曦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苏妘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从嫁进淮南王府之后,行事说话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怎么觉得,她对自己有敌意?
是了!
嫁给一个残疾王爷,她肯定心怀怨恨,所以才故意这样针对自己的!
清宁微微一笑,只道:“哦,王妃刚睡下,做奴婢的不好打扰。”
“不好打扰?”苏雨曦通红着脸,“莫不是你这婢子欺主,不让妹妹见我?”苏雨曦怀疑的道,仰着脖子,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在外,苏雨曦只得称苏妘为妹妹。
毕竟,外人都以为是她苏雨曦嫁进了淮南王府!"



前世,从未有人真心的关心过自己。

这一世,萧陆声是第一个看起来很冷漠,实际上给了她体面的人。

若他一点面子都不给,苏妘想,或许,她即便不被打断手脚丢在苏家门口,肯定也会生不如死的活着。

“王爷……”苏妘声音微颤,将他的手从头顶拿下来,双手握在手心,“妾身谢谢王爷。”
吧嗒……
寂静的夜里,不知是她的汗珠,还是泪珠打在了萧陆声的拇指上,触感异常的清晰。
他反握住女人的手,“很可怕的梦吗?”
苏妘哽咽,“嗯,很可怕,太可怕了。”
上一世,那样的下场,并不是一场噩梦啊!
是真实发生过。
直至现在,哪怕知道是梦,她的手脚,她的心脏,到处都疼,疼的连呼吸都是痛的。
可是这些,她不能跟任何人说。
有谁会相信,她们这个多彩的世界竟然是虚构的,而她,只不过是一本书里的早死配角?
还有萧陆声,她如果告诉他只是一本书的大反派,最后还会惨死,他会信吗?
黑夜里,两人的呼吸,以及她微微发颤的身体都显得那么明显。
萧陆声问道:“能告诉本王,做了什么梦吗?”
做了什么梦?
苏妘斟酌了挺久。
她和萧陆声虽然在同一个屋檐下,可是每日说的话都很片面。
这个时候正是拉近两人距离的好机会吧?
这般想,苏妘便道:“妾身的梦太可怕了,妾身不敢说。”
“是害怕梦,还是怕本王?”
苏妘没有说话。
萧陆声道:“不怕,说出来。”
“妾身,妾身梦见大婚那日,妾身逃婚了,然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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