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嫚宋轻臣的现代都市小说《破镜重圆:我爱上了高门之子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风月都相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风月都相关”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破镜重圆:我爱上了高门之子》,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霸道总裁,黎嫚宋轻臣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我是一个普通人,闪光点可能就是我考上了京大中文系。我的母亲是大户人家的管家,而我爱上的那个人是这户人家的子弟。我们差距太多,真的会有好结局吗?...
《破镜重圆:我爱上了高门之子完结文》精彩片段
杜仲熹浓眉淡冷,悠闲坐在休息椅,手里品着冻顶乌龙,大长腿随意交叠,痞帅又慵懒。
“下次飞前,我送你一开年礼包,包你一年够用。”全是套。
“你最好现在送我,我晚上有约,懒得去买了。”
“神经病。”
“砰”的一声,咖啡甩桌上。
杜仲熹抿了口茶,只轻哼一声,满眼无所谓。
宋轻羽起身往外走的时候,看到宋轻臣往这边来,身旁,跟着玲珑如玉的清纯美人黎嫚。
宋轻臣是标准的北方男人体型,高大魁梧,宽肩背挺,大长腿惹眼。
黎嫚娇娇软软的一只,通体雪白的大衣,像一只雪域的白狐,可以轻易被宋轻臣拎起来。
两人是并肩同行过来的。
盛景挑眉,和杜仲熹交换了下眼色。
骆子谦淡定的喝着咖啡。
老宋一向低调的人,几时高调带着个小姑娘出现过?
还在熹园招摇过市。
是仗着父亲宋宪岷xx外省出行,母亲梁芝兰到y国音乐交流,就地官宣拜堂?
宋轻臣进来,心情看着很好。
他瞥了眼宋轻羽,一贯温声:“谁惹你了?”
说着话,手在桌上取了杯温热的牛奶,无声递给了一旁的黎嫚。
黎嫚接过来,想要说“谢谢”,抬眸时,被宋轻臣的眼神无声制止。
宋轻羽是个会察言观色的,笑对着黎嫚:“我还真听说过你,没想到回来见到了。”
“我又不是什么名人,只是个……人名。”黎嫚轻柔细语,笑眼弯弯。
“京大跨年晚会,你是女主持之一吧?你没看论坛里怎么评价的你吗?有人还传了你上课时的照片,说你上课的教室,男女比例一定失调。哈哈……”
球桌前打球的宋轻臣,抬眸往这边看了眼。
黎嫚捕捉到那目光,笑道:“都是谣言。”
盛妘在一旁,难得安静。
只眯着眼,观察着这个“闯入者”的言谈举止。
格外在意一个人的时候,五官都跟着敏锐。
盛妘轻而易举的就嗅到了黎嫚身上的薄荷茶香。
这味道,是属于宋轻臣的。
黎嫚喝完一杯牛奶,就告辞了。
她并不想来,也不知道过来的意义。
这样的一群子弟,她本能觉得融不进去,还可能会被看笑话,最好的方法,就是敬而远之。
宋轻臣执意让她过来,让她打个招呼再走。
男人的言谈举止,她看得见,却很难猜得透。
黎嫚走到门外等车,袁靓和黎想过来接她。
有辆法拉利从熹园正门开出,在她面前停住。
车窗开,盛妘的脸从驾驶座探出来:
“你是又鸟吗?一大早到熹园投怀送抱,又饥·渴,又不要脸。很缺钱?只要你离宋轻臣远点多少我给你。”
黎嫚听了那些话,只是笑容淡淡。
她气定神闲的快步往前走,视法拉利上的女子如空气。
盛妘的怒火撞到棉花上,一时让她胸闷,踩了油门,赶在黎嫚面前别停:
“你是听不懂人话?”
黎嫚停下来,看了下方位。
已经离熹园正门有一段距离了,这也是她快步往前走的原因。
不想在宋府门前起冲突,让在宋家做管家的黎玉芬落人口舌。
小姑娘小脸扬起来,早已没了笑容,一副疏冷淡漠模样。
“是听不懂你的话,明白?”
盛妘从车上下来,负气甩上车门:“你嘴还挺硬。”
黎嫚唇角冷勾,媚色桃花眼满是冰芒,直视那个靠近的女子:
“你说的又鸟,是在污蔑宋少爷,还是轻贱你自己?堂堂富家小姐,这种话张口就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底气,让你嚣张成这样?”
黎玉芬一直没睡着。
她已经给前夫徐晋东转了20万过去。
男人在电话里阴森的笑:“差10万,超过凌晨12点,明天连本带利,20万。”
“你是想让我和嫚嫚想想过年喝西北风吗?年关了,积点德吧?给我们一条活路。”黎玉芬在电话里低声哀求。
“哼,”徐晋东叼着烟,搓着麻将:“活着这么累,大不了大家一起亡。”
黎玉芬瞬间挂了电话。
和徐晋东这种赌徒,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他可以前一天因为赢钱心情好,带着一家人下馆子。第二天输红了眼,回家把黎玉芬当出气筒,打到鼻梁骨折。
要不是因为黎嫚黎想一对懂事又出色的儿女,她早就选择和徐晋东同归于尽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她拿起来,银行卡竟然有十万进账的短信?
而那张卡,是她在宋府的工资卡。
很快就有宋家总管的信息来:“提前发放年终奖,这是你和黎嫚的双份。”
黎玉芬迅速回了“谢谢”,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四十。
她果断把钱转给了那个赌棍,赶在凌晨十二点前。
对方秒回:“臭娘们,还是有钱。觉得要少了,亏了,这次先便宜你们。”
“煞笔玩意。”黎玉芬忍不住爆粗,把手机扔到一边。
有开门声音,伴着极轻微的脚步声。
黎玉芬披了衣服开门:“嫚嫚?”
轻手轻脚的黎嫚,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一滞。
她心理素质很强,马上镇静下来,甜笑招呼:“妈妈,同学过来一趟。”
“男同学?”
黎玉芬看着那束雪绒花。很少见,包装很精致,看起来价格不菲。
黎嫚眨了眨眼睛:“有男有女。他们聚餐,我没空,结束了过来见了个面。”
“大学生了,谈个恋爱,我不反对。”黎玉芬看着那暗夜里也难掩芳华的女儿,突然正色:
“但是,选人,不能只图钱图权,要看人品。”
黎嫚乖软的应了声:“哦。”似乎是思考了下,抬头,水润的大眼睛盯着黎玉芬:
“妈,宋老夫人走后,我会跟着宋家少爷,做文案工作。”
“嫚嫚?”黎玉芬明显皱了眉头。
“卖艺不卖身,我靠自己脑子赚钱。”小姑娘过去抱了抱黎玉芬,软声:
“妈妈,晚安。”
她一溜烟回了自己卧室。
黎嫚比宋轻臣想象的更聪明。
徐晋东无赖要钱,黎玉芬忍气吞声的无奈画面,冲击的她体无完肤。
这个男人像毒瘤一样。血缘关系在他眼中屁也不算,只会被他当成不断要挟的工具。
想要不被这个毒瘤影响,依靠他们三人?
光脚的从来不怕穿鞋的。
次日,黎嫚在熹园,并未见到宋轻臣。
她偷偷看了眼身上素到极致的衣服:灰毛衣,牛仔裤。
最大的优点,就是干净朴素了。
直到除夕前一天,正在回廊里陪着老夫人散步的黎嫚,忽见到总管带了一班人马,列队等在熹园正门主道旁。
不多时,正门打开,两辆黑色红旗轿车,先后开了进来。
前车下来的是一位五六十岁的男人,白衬衣,黑色行政夹克,黑西裤。
平易近人又威不可攀的长相,明明看着温和,却有难以靠近的气场。只需一个眼神,便仿佛能洞悉到人的内心深处,让人不敢直视。
这气场,宋轻臣身上有,却稍显阅历尚浅,火候不够。
黎嫚听到总管喊他:“宋书记。”
小姑娘心头震了一下。
忍不住偷偷拿手机搜索,然后,看到了某百科,上面的照片,正是眼前人。
忽然想到,宋轻臣是否也会搜索到?
还没来得及,便见后车同时下来了两个人。
消失近一周的宋轻臣,白衬衣黑西裤深色大衣。身材挺拔的立在阳光下,带了清辉的儒雅。
他并没有往黎嫚这边看,只是浅笑着迎过来一起下来的年轻女子。
总管迎上去,喊了声:“宋少爷,羽小姐。”
是宋轻臣在北外读研的妹妹宋轻羽。
梁芝兰笑着出来挽住宋宪岷的胳膊,两人一同往老夫人方向走来。身后陪同的,是宋轻臣宋轻羽兄妹。
黎嫚很自然的立在老夫人身旁,低垂了眉眼。
这样的场合和氛围,她直觉的感受到,人和人那种无形的差距,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尤其她在搜索了信息后,对宋家有了更清晰的定位。
那种天差地别的鸿沟,可能,她走完这一生,也无法跨越。
别人多代积累下来的功名利禄,凭什么随便拱手拿出来无偿分享呢?
谁也不是救世主。所以,梁芝兰那种眉眼冲天的傲慢,重重筛选的底气,也就有迹可循了。
“这小姑娘是谁?”宋轻羽看到了默在一旁的黎嫚,忽然笑了声:“哥,是你说的京大才女喽?”
宋轻臣声音清冷:“对,黎嫚。”
“羽小姐好。”黎嫚乖声打了招呼。
一家人很快到了厅堂饮茶。
宋老夫人休息半天不读书,黎嫚得了空闲。
外面热热闹闹的,她一人关在大书房里,取了本书,安静地读。
书房门轻轻“吱呀”一声,外面凉气从缝隙钻进来一些。
黎嫚看的入神,并没留意到门口进来的人。
“看的什么?”有清越磁性的男低音,在头顶响起来。
黎嫚迅速合上书本,下意识起身,发顶撞到了男人俯身的胸口,发出了沉闷的一声“砰”。
宋轻臣的笑声在身后响起:“见我,这么紧张?”
“不是。”黎嫚红着脸,嘴硬着否定:“您进来的太突然。”
男人一副了然的点了点头:“那就是怪我。”
“那倒不敢。”黎嫚没忍住调皮了一下,眉眼弯弯的,洁白的牙齿。
宋轻臣眸色幽深的看着那娇媚的小巴掌脸,突然发问:“黎嫚,多少天没看到我了?”
“六天。”她脱口而出。
男人唇角暗勾了勾,点头。小丫头,记得真清楚。
外面似乎有人叫宋轻臣的名字。
男人走近,塞她小手一把钥匙:“隔壁书房的,你收好了。”
那里约等于宋轻臣在熹园的办公室。除了每日早晚专人打扫,不经他允许,谁也不能进。
“要校对吗?”
宋轻臣唇角弧度很迷人:
“京味儿的点心,你去尝尝。我有事去忙,你自己过去,记得洗手再吃。”
“老宋,还有一伴手礼。”
杜仲熹起身,往宋轻臣西裤口袋快速塞了个东西,冲着一旁的黎嫚挑了挑眉。
“是什么呀?”黎嫚被男人牵手,乖乖往二楼房间走,忍不住轻晃他胳膊问。
“夜来香。”宋轻臣轻抿着唇。
什么意思啊?黎嫚一脸迷茫。
经过一处垃圾桶时,宋轻臣顺手扔掉那东西。
小方盒,四个装的……
袁靓眼看着男人牵着黎嫚去了二楼。
红衣的女子柳眉倒竖,迈步就要跟过去。
眼前突然伸过来一根男人的胳膊,袖口半是不羁的挽起来,露出一截粗壮匀称的小臂。
腕部内侧,有个非常新颖的战机刺青,酷炫又性感。
袁靓眼睛抬起来,看见一张男人的脸。
“h宗泽?”
杜仲熹微皱眉,一侧唇角勾了勾,一张耀眼俊脸上,满是不屑的雅痞:
“请问,他谁?”
“认错人了?那还挺遗憾,我说呢,就来个港岛,不至于运气爆棚到偶遇明星。”袁靓潇洒一笑。
杜仲熹鼻腔中溢出哼声:“小丫头京腔飙的挺溜,就是挺不会说话,遇见我,你不叫爆棚,叫爆炸。”
“你才丫头,”袁靓推了把他拦着的手:“别挡道,让一让。”
“你这没抽吧?”杜仲熹指了指她的脑袋:“人家上去恩爱呢,你去干嘛?旁观?哈哈哈……”
“你有病啊。”袁靓明白他意思了,脸顿时又红又烧。
只冷着脸对后面的黎想吼一句:“白瞎了大个子,人都看不住。来啊,喝酒啊,快活啊……”
说完,再不顾杜仲熹,扯着黎想到了一处沙发。
杜仲熹眼神幽幽的看着那个位置,摆了摆手。
服务生躬身过来:“杜爷?”
“开瓶Lafite,顺带着水果和港式甜品拼盘各一,给那边送过去。”
“马上安排。”
……
二楼是风格各异的休息区,成人风格的,各种不同的主题。
廊道里的灯光,带着朦胧的琥珀色,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白麝香的味道。
色调和味道,将暧·昧与调·情,无声勾勒到极致。
黎嫚被男人那只大手紧紧的牵着,脚轻踩着厚重奢华的地毯,周围的氛围感,让她能清晰感受到怦砰的心跳。
宋轻臣似乎感受到她的紧张,手指融进她的掌心,打着圈摩挲,故意逗弄她。
“要做什么?”她语气带了丝恼怒,还有害怕的颤音。
“想做什么?”宋轻臣酒后的嗓音更迷人。
“我不做。”黎嫚半是负气的娇嗔一声。
宋轻臣瞟了一眼,侧面那小巧如玉的耳朵,已经红的滴血。
“傻姑娘。”
他再不言语,只抿着唇,半是强势的拉她到了一扇镂刻的水晶门前。
“自己打开。”他松开那手,眼睛带着未知的光。
黎嫚疑惑的推开水晶门。
眼前是游轮一处十分开阔的观景平台,半露天设计。
原本空旷的平台,处处开满了雪绒花,花团簇簇。
“好漂亮的雪绒花,”黎嫚惊喜的走进去,眼中盛满惊喜。
“这里还有雪绒花做成的人形泰迪?”
小姑娘总抵不住童趣的心,蹦跳着跑到和她差不多高度的一对绒花装饰的泰迪熊前。
地上铺满白色的花瓣,随着小姑娘纤细的长腿,黑色的裙摆,漾起层层花香的柔波。
“宋轻臣,好看吗?”黎嫚挤在一对泰迪熊中间,调皮的把头伸出来。
高大的男人站在一旁,一直在无声看着那抹娇色,跳跃在花海,惊喜的尖叫。
他勾了唇,依然是一副沉稳清矜的模样,重重一声:“好看。”
半露天的天空,有纷纷扬扬的雪落下来。
身旁递过来可爱的粉色棉拖,黎玉芬看了眼窗外,温声:“嫚嫚,把鞋穿了。”
黎嫚沉默着穿了鞋。
“你明天就回京了,以后应该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宋少爷是个品行端正的人,也帮了咱们不少忙,该下去说个话的。”
黎玉芬没说“道别”二字,怕黎嫚难受。
小姑娘又看了眼窗外,回头:“谢谢妈妈。”
在黎玉芬想法里,黎嫚回了京城,宋轻臣在鲁城,工作又忙,两人是不可能再有什么交集了。
单元门打开,黎嫚走了出来。
没有刻意打扮,长发乖顺地披着,头上戴了个毛茸茸的白色小熊帽子,还有萌趣的耳朵。
身上穿了件长到脚踝的白色羽绒服,脚踩—双平底棕熊色雪地靴。
像—个圆滚滚的雪团子,属于黎嫚那个年纪的少女,软萌又俏皮。
宋轻臣来不及拍落身上的雪,快步迎了过去。
黎嫚在台阶的二层停了下来。
她个子不高,又穿了平底鞋,只有站在台阶上,才勉强和—八八的宋轻臣平视。
男人黑色的大衣上落了层薄雪,映着他黑夜难掩的清辉。
黎嫚看着他的样子,脱口而出了—句“圣诞老人?还是风雪夜归人?”
真不愧是中文系的。
宋轻臣唇角带了丝坏笑:“我记得,上—句是柴门闻犬吠,正好在你门前,黎嫚,谁在吠?”
小姑娘被逗乐,眉眼弯起来,软声:“是宋轻臣在吠。”
男人没说话,直白的看着那张明媚生动的小巴掌脸:
“见到我,这么开心?”
“劝你别太自恋。”黎嫚也抬眼和对视:“大领导,有什么事?就……说清楚吧。”
画风突变,宋轻臣眼睛眨了眨,不由自主从口袋摸了根烟,点燃。
黎嫚安静的欣赏他抽烟。
确切的说,她以前很讨厌男人抽烟。
想到那双腿拉胯的随意—摆,和别人还会随着抖腿,浑身烟味,满嘴黄牙,—根烟在手,双眼眯缝着,颓废望着天……黎嫚总会躲得远远的。
宋轻臣不同。他能把抽烟做的和他的人—样,斯文败类的优雅。
那烟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夹在他修长的指间,青烟袅袅,反而更衬出他的—丝雅痞气质。
此刻,男人凤眸微挑着,带着股说不出来的痞气,只沉默着,目光在她身上轻扫,是带着克制的炽热。
“你冷不冷啊?”黎嫚看着他身上越来越多的落雪。
她说话时候有个习惯,总会在说完最后—个字的时候,轻微嘟—下唇,有种说不出的娇滴滴。
宋轻臣走近她,俯首看她:“黎嫚,后面够不到,你帮我?”
“真麻烦。”她小声嘟囔着,人却利落,小手在他身上拂着雪,前前后后的忙碌。
宋轻臣—根烟抽完,黎嫚也忙完了。
刚站过来,左手就被男人的大手捉住。
“你干嘛?”她红着脸挣扎。
宋轻臣仔细看着那手掌。纱布已经去了,掌心有—道淡淡的紫痕,还是落了疤。
“十多天没见,它自己倒是长好了。看这疤痕就知道,野蛮生长。”
“要你管。”她用力拽手,不仅失败,还被捏的生疼。
“跟我来。”宋轻臣懒理她的反抗,直接拉着她往外走。
雪地很滑,黎嫚小短腿跟不上呼呼生风的大长腿,小跑着甩了个趔趄,被宋轻臣手上力度—带,跌进他怀里。
男人嗤笑—声:“傻姑娘,投怀送抱?谁客气谁不是男人?”
话说完,直接把黎嫚竖抱起来,裹进自己的大衣里。
小姑娘手打他,推他,脚踢他,闹腾的不像话。
他想娶?他更不想娶。
顶着—张帅过h宗泽的脸,机长制服—穿,到处是迷妹的尖叫和星星眼,他凭什么要英年早婚?
骆子谦默声看了眼宋轻臣,拍了拍他肩膀:“分了还是被分?”
宋轻臣只看了眼侧书房方向,没说话。
其实也没谈过。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后劲这么大。
有时候,只看—眼那个两人曾经—起待过的书房,就会突然感官失灵,连绿树都成了灰白色。
干脆不回来。
盛妘今天的打扮是下了功夫的。黑白配色,简约大方。黑长直轻垂,大方得体。
做—个正常人的时候,她长相倒也衬得起千金模样。
为了显出自己地位的与众不同,她从—众小名媛堆里走出来,径直来到了宋轻臣身边:
“轻臣哥哥,需要帮忙吗?”
男人看她—眼,没给什么好气:“除了兄弟几个,不需要其他外人。”
过来的盛景打了个哈哈:“回那边去,乱跑什么?”
“—群不解风情的老男人。”盛妘娇斥—声,嘟嘴带笑离开。
她近日心情格外痛快。
港岛拍下的黎嫚被辱照,还没来得及用上,人就自动在熹园消失了。
她反倒发善心般,说了几句鳄鱼的话语:“苦命又可怜,只能怪自己不会投胎了。”
但那照片,她谁也没告诉,也—直没删。
晚上,送完最后—波客人,熙攘的宋府终于难得安静。
宋轻臣喝了酒,习惯性到院子里走—走。
不知何时,天空开始下起了纷纷扬扬的雪,鹅毛般。
他仰起脸,让雪落在脸上,双手接住落雪,看着那抹雪白,渐渐在掌心融化。
“黎嫚。”
“嗯?”
小姑娘回眸—笑,他—眼沉沦。
王叔过来,给宋轻臣撑了伞:“天寒,回屋吧。”
“下雪了。”宋轻臣像在自言自语。
王叔眸中有光—闪,温声:“是啊,今年第二场雪。”
“陪我走—趟。”男人忽然沉声。
王叔愣了下,叹息说声:“好。”
奥迪车子在路上行驶。
王叔直接开到了帝豪苑1号楼6单元门前。
男人下车,笑喊着王叔:“帮下忙,雪还不算厚,把落雪都拢到—起。”
两个大男人,手忙脚乱的弄雪,干活的原因,手脚动起来,反倒觉得有些热。
宋轻臣很快把雪堆成了个雪人轮廓。
他没再继续,而是拿起手机,找到那个置顶的人像,发出信息:“见个面吧,就说几句话。”
想了想,又补了句:“我在你楼下,雪里等……”
1606房间。
黎玉芬—直在忙忙碌碌收拾。
黎嫚窝在沙发上,抱着个毛绒泰迪,看着两个硕大的行李箱,大眼睛忽闪着撒娇:
“妈,行李箱比我都重,快递这么发达,咱真不用带这么多东西,把您女儿带过去就行。”
—箱衣服,—箱鲁城特产。
黎玉芬笑眯眯的,还在往箱子里塞着自制香肠,抽真空锁鲜了。
“东西再好,那也不如黎妈妈牌手工特制,美味又干净,让你舍友也尝尝。”
黎嫚弯唇不语,白嫩小脸埋在熊里,小手比了个大赞。
沙发上的手机响了两声。
黎嫚拿过来,盯着那个发件人愣神。
她没有接着回复,而是从沙发跳下来,光脚就到了阳台。
窗外是带了昏黄路灯光的鲁城夜色,夜空中,纷纷扬扬的雪花飘飞。
雪落在树枝上,落在那个颀长的男人身上。
他的身旁有—辆黑色奥迪。
车顶已经成了银白色,被—层厚雪覆盖。
人站在雪里,仰头望着16楼的窗。
周围已经有些白茫茫,那个高大的身影,执著又落寞。
在那时,她确实存着远离宋家人的心。
寒假结束她就返京,本以为,就此可以远离宋轻臣,和宋家相关的人再无瓜葛。
那还没有深入心底的情愫,便可以在距离中黯然埋葬。
舞台劲爆的歌曲,现场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让她短暂把情绪消化。
黎嫚挥舞着荧光棒,一首接一首的跟唱,和袁靓一起沉浸、呐喊、尖叫。
引得不远处那个一直看她的男人,也忍不住淡嗤一声:“果然会装,叫的真带劲。”
停车场,黎嫚和袁靓牵着手,蹦蹦跳跳的找自己的车子。
小姑娘衬衫扣解了几颗,白润锁骨半隐半露。
衬衫下摆打了结,腰肢露出白软的一圈,纤细如柳,媚态尽显。
那媚态,被迈巴赫车子里的一双性感的眸,全数捕获。
车子缓缓开出来。
黎嫚见一辆黑色车子开过来,车灯耀眼,她用手遮了下,本能靠边闪躲。
车子忽然停下,高大挺拔的男人从后车门下来,白衬衫,黑西裤,万年不变的矜贵儒雅。
他走上前,把少女的衬衫下摆解开,遮住那露出的一圈软腰,俯身:
“带你去维港看看?”
男人身上带着熟悉的味道,混合着酒香,出其不意的在港城地下车场,裹挟了黎嫚全身。
盛妘那些不堪的话语,突然在脑海中涌现。
有难言的委屈,丝丝缕缕蔓延。
她好不容易劝说自己勇敢的逃了,在陌生的城市里放飞,在狂热的演唱会现场,疯子一样宣泄自己的情绪。
才过一天,他又精准无误的出现。
“你干嘛喝这么多酒?”黎嫚跺着脚,狠狠照他胸膛怼了一拳:“你干嘛又出现?”
男人身子纹丝不动,手掩住唇,咳嗽几声:“有应酬,避不过。黎嫚,你若不喜欢我喝多,我以后尽量躲,嗯?”
宋轻臣上午直飞深市,接着便跟着s长,马不停蹄的考察了深市的几处地标企业。
晚上有例行会议磋商和会后应酬,忙完直接赶到港岛。
鲁城和深市温度差异大,忙碌不堪的男人,落地不久就微感冒了。
秘书祁宴走过来,递过保温杯:“宋xx,您喝点水。”说话时,眼睛瞟了眼黎嫚,目光略有不善。
眼前小姑娘似乎并不领情,这让祁宴多少有些替自己领导不值。
应酬一结束,就拖着病体匆匆赶来港岛,就换来白眼加抱怨?
气氛一时僵持。
不远处,袁靓要上前,被黎想扯住,低语:“让我姐自己决定。”
宋轻臣又在轻微的咳嗽。
眉头皱着,冷白脸上带着不算正常的红,不知是醉酒还是发烧的原因,原本深情的眼睛,多少带了些迷离色。
“他感冒多久了?”黎嫚看向祁宴。
祁宴语气冷淡:“宋xx身体很好,要不是今晚非要赶来这里,不用吃药也好了。”
“祁宴你去车里等。”宋轻臣轻斥了声,看了眼黎嫚:“不用多想,和你没关系。”
黎嫚抬眸看那目光冷沉的男人:“那你去吹了海风,岂不是更厉害了?”
宋轻臣眼中有暖意浮起来,知道那小姑娘是同意了,不过在找台阶下。
便也顺着把台阶给她铺好:“我从小感冒不用吃药,吹个海风就好。如果能有黎小姐陪着一起吹,药效加倍。”
“你还真是别具一格,还有些……变态。”黎嫚忍不住笑意,眉眼弯了起来。
嘟起来的小嘴,在车场昏黄的光里,拢着蒙蒙雾气,让人忍不住想要浅啜。
宋轻臣也弯了唇角,伸手直接把那小手攥紧:“跟我来。”
男人看她—眼,没给什么好气:“除了兄弟几个,不需要其他外人。”
过来的盛景打了个哈哈:“回那边去,乱跑什么?”
“—群不解风情的老男人。”盛妘娇斥—声,嘟嘴带笑离开。
她近日心情格外痛快。
港岛拍下的黎嫚被辱照,还没来得及用上,人就自动在熹园消失了。
她反倒发善心般,说了几句鳄鱼的话语:“苦命又可怜,只能怪自己不会投胎了。”
但那照片,她谁也没告诉,也—直没删。
晚上,送完最后—波客人,熙攘的宋府终于难得安静。
宋轻臣喝了酒,习惯性到院子里走—走。
不知何时,天空开始下起了纷纷扬扬的雪,鹅毛般。
他仰起脸,让雪落在脸上,双手接住落雪,看着那抹雪白,渐渐在掌心融化。
“黎嫚。”
“嗯?”
小姑娘回眸—笑,他—眼沉沦。
王叔过来,给宋轻臣撑了伞:“天寒,回屋吧。”
“下雪了。”宋轻臣像在自言自语。
王叔眸中有光—闪,温声:“是啊,今年第二场雪。”
“陪我走—趟。”男人忽然沉声。
王叔愣了下,叹息说声:“好。”
奥迪车子在路上行驶。
王叔直接开到了帝豪苑1号楼6单元门前。
男人下车,笑喊着王叔:“帮下忙,雪还不算厚,把落雪都拢到—起。”
两个大男人,手忙脚乱的弄雪,干活的原因,手脚动起来,反倒觉得有些热。
宋轻臣很快把雪堆成了个雪人轮廓。
他没再继续,而是拿起手机,找到那个置顶的人像,发出信息:“见个面吧,就说几句话。”
想了想,又补了句:“我在你楼下,雪里等……”
1606房间。
黎玉芬—直在忙忙碌碌收拾。
黎嫚窝在沙发上,抱着个毛绒泰迪,看着两个硕大的行李箱,大眼睛忽闪着撒娇:"
“我伺候?”
宋轻臣的声音,带着醇香美酒的绵柔质感,嗅到鼻腔,便有种春风般的沉醉。
黎嫚的拒绝,快的不经过大脑,一句“要不起”,脱口而出。
宋轻臣神色莫名,带着忍笑。
斗地主呢?
他平时在g场游走,打交道的人,都是察言观色的高手,人人都有颗七窍玲珑心。
哪句话说出来,都得在脑子里过几遍。说出来的话,也不只表面的意思,和打哑谜一样,得费尽心思去猜。
有时猜不透,就会被人揶揄“没眼力价不动脑子。”
而坐在他身旁的黎嫚,美妙如画,干净若水。
哪怕一句话不说,只看她几眼,看那清纯如玉的小脸上,秀气的小鼻子努一努,唇角迷人翘起来,心情就会格外放松。
说不出来的妙不可言,让人回味无穷。
宋轻臣抬起大手,终是没忍住,在她毛茸发顶轻轻敲了一下:
“你还真是纯的很。”
黎嫚没听清楚,究竟是“纯”,还是“蠢”的发音。
在她的价值观里,都不是什么好词。
至于“真纯”还是“装纯”,在她身上的争议,从来就没断过。
宋轻臣看她雪白的小鹅蛋脸又吓红了,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嘴唇带着倔强的抿紧。
男人的眼眸,在目光移动到那诱人的娇嫩唇珠时,目光突变。
晶莹粉润,像带了露珠的粉晶。
有种强烈纳入口中细品的冲动。
宋轻臣还没有尝过接吻的滋味,也从不和人讨论与感情有关的任何话题。
s年班出身的宋轻臣,年纪很小就从名校本科毕业,直接走了选调的路子,根据安排,踏踏实实从基层历练。
所以,同级别的人里面,他最年轻,工龄和基层经验却毫不逊色。
工作期间,他又认真进修了硕士和博士学位。
他从学习到工作,以及未来的方向,基本就是定好了的。
包括婚姻。这样的家庭,不可能向下兼容。
样样出色的宋轻臣,在感情上,却讳莫如深。
毕竟,到了他这个年龄,又在这样的位置上,说没接过吻,就和犯了z治错误一样可怕。
极有可能,会被人当成取向有问题的怪蜀黍。
此时,宋蜀黍正盯着一旁的黎嫚,目光直白热切,却带着让人猜不透的浓墨重彩。
“您别看了,”黎嫚嘟了嘴,忍不住轻推了一把宋轻臣:
“熹园快到了,我不能和您一起乘车进去。”
男人被这句话打回现实,脸色凝重了几分。
他直接拨通了内视电话:“王叔,先把黎嫚送到熹园附近,你绕玉湖公园一圈再回。”
电话挂断,宋轻臣看了眼黎嫚。
小姑娘脸上云淡风轻,没任何不开心的情绪。
他心内无声叹了口气。
贸然开车,带黎嫚在熹园公开亮相,对自己没有任何影响,却会给她带去不可估量的危险和困扰。
宋轻臣绝做不出这样的沙雕冒险行为。
黎嫚先下了车。
下车前,男人把她大衣的扣子,认真检查了一遍,确认都扣好了,淡声:
“先回书房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他发现小姑娘眼睛红红的,不解:“怎么了黎嫚?”
“没事。”她别过脸,快步向熹园正门方向走。
黎嫚转过脸的时候,眼角那滴泪,就顺着滑了下来。
她对男人带着本能的恐惧,父爱对她来说,不仅没有,还是负数。
宋轻臣一个检查她衣服有没有扣好的小动作,暖化她心。
她用手迅速把泪水抹了去,平复了下情绪,先给黎玉芬去了电话:
“妈妈,我来熹园了。”
黎玉芬正在忙着监工戏台的搭建。
熹园今天有黄梅戏专场,梁芝兰约了几位贵太太来,听戏、品茶,赏花园里次第开放的腊梅花。
黎嫚的电话让她皱了眉头,她走到僻静处,压低声音:
“好不容易走了,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懂事的孩子。”
黎嫚眼神恍惚一下:“妈,让您失望了。可我答应了别人的,总不能不讲信用。”
她那天的离开,多少是带了些少女不自知的赌气成分。
后来想到,那晚为了应急,宋轻臣曾让管家预支了十万给黎玉芬,她也确实答应过他留下,心里就一直忐忑。
宋轻臣重新找到她,强硬把她带回来,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终于还是语气坚定:“妈,您忙吧,我挂了。”
黎嫚进了熹园,早有总管在里面接应:“黎小姐,跟我来。”
她想这是宋轻臣安排好了的,只淡笑回应,默不作声的跟着总管,往书房方向走。
花园凉亭里,炉火正旺。几个气质雍容的贵太太,悠闲地玩着桥牌。
一穿着墨绿色旗袍的女人,丹凤眼轻抬,瞥见了院子里那抹少女倩影。
在看到那小姑娘的脸时,表情微微一怔:“熹园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水灵的姑娘?”
梁芝兰偏头看了眼:“小丫头过来。”
黎嫚闻声定住,环视一周后,发现除了自己,没别的“小丫头。”
“就你,”梁芝兰招了招手:“手勤的都去戏台帮忙了,过来帮着添茶。”
黎嫚看了眼总管,在看他脸上无可奈何的表情后,小声:“没事,我过去了。”
几位贵太太,除了墨绿旗袍的女人看了眼黎嫚,其他人只顾着手里的牌,正眼也不瞧。
旗袍女人是盛夫人,盛景和盛妘的母亲。
盛家有意攀上宋家,盛妘为此还专门选在鲁城读研,就为了离宋轻臣近。
盛夫人近距离看了眼黎嫚,那种纯天然的惊艳脱俗,让她的心,无端紧了一下。
虽然黎嫚默不作声,只简单的添水,盛夫人却发现她极会察言观色,动作殷勤周到,却不惹人反感。
“哪得来的小丫头啊?这可是宋府的稀罕事儿。”盛夫人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嘴。
梁芝兰回的随意:“大雪天捡来的。”
“哈哈……”几位贵太太被逗乐,纷纷抬眼看向黎嫚,惊讶的眼神,很快被恭维话取代:
“小丫头有福气,知道进了宋府,意味着什么吗?”
黎嫚只做好分内事,笑着静默。
意味着什么?她不知道。对她而言,被命运选中,是福是祸未知,又怎能说是一种福气?
自己安安稳稳的生活,又何尝不是一种福气?
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荣华富贵。
那一刻,她倒宁愿从没到过熹园,从未未遇见宋轻臣。
迈巴赫车子开进来的时候,几位玩牌的贵妇,眼睛突然就变得管用了。
人还没从车上下来,就紧着放下手中牌,个个脸上挂了灿烂笑容:
“是轻臣回来了?一年到头见不到你家这位大少,作大领导的材料,就是忙的歇不住脚。”
“瞎忙。”梁芝兰难得谦虚,满意的看着那个从车上走下来的风度翩翩的男人。
宋轻臣从车上就看到了黎嫚。
娴静的站在一旁,不声不响。
她那会只想到机场开车接人回家,穿了件不算太厚的羊绒大衣,小身板站在暖炉边缘,面对着寒风。
男人到了凉亭,冲着黎嫚:“回书房去。”
“小丫头倒水利索着呢,这里正好缺个人手。”梁芝兰淡声。
“我来。”宋轻臣接过茶壶:“正好过年,给各位伯母添个茶。黎嫚,去书房看一下我给你的文件。”
宋轻臣给在座的贵妇们挨个添茶一圈后,礼貌微笑:
“还有点公事,伯母们玩好。”
他快步回到书房,见黎嫚正轻轻搓着手。
“冷吗?”他走过去,突然握住那小手:“我给你暖。”
他的嗓音带着哄,高山轻音般,愉悦着她的耳膜。似乎能听到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声。
黎嫚在那宽阔的怀抱里蹭了蹭:“那你干嘛对我这么凶?我有苦衷,不想说,能不能别逼我?”
“我哪敢?”宋轻臣逗弄着她,不自觉捏着她细腰娇软。
“你少来。”黎嫚声音回温,柔柔的嗓音里,轻莹如雪。
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般。
宋轻臣嗓音低哑:“黎嫚,抱抱我。”
怀里的娇小没有回音。
不久,一双细软的胳膊,小心翼翼的穿过他结实的窄腰,轻轻拢住。
那带着不确定的小心试探模样,让男人忍不住唇角迷人弧度,健硕的双臂,随之紧紧箍住她的身子。
晨光里,两人紧拥。
男人俯着身子,侧脸轻轻在她耳畔厮磨,后来,埋进她的后颈,深嗅她好闻的茉莉花香。
……
熹园的台球室里。
宋轻羽坐在休息区,小口啜着柳橙汁,细白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眼睛偶尔向那边打球的男人身上瞟几眼。
她带着媚色的狐狸眼,略过几人,独落在那个穿着身休闲潮牌,野性帅气的机长杜仲熹身上。
滑屏幕的手突然停滞,她盯着那条国内某小花的花边v波,其中有张她与最帅机长的自拍,男人穿着身制服,潇洒迷人。
正是眼前打台球那位。
突然就觉得心口堵,柳橙汁在口中转了个圈,一股脑进了喉咙,呛的宋轻羽剧烈咳嗽起来。
“怎么了?”一旁的盛妘凑过来,手却没动,只望着外面经过的黎玉芬:“快来给宋小姐看看。”
“就呛到了,大惊小怪什么?”宋轻羽和赶来的黎玉芬点了点头。
“我给您拍拍。”黎玉芬笑眯眯的,手法很专业,在宋轻羽背上不紧不慢的拍揉。
“黎管家好专业,以前是不是也给黎嫚拍过?”
“嫚嫚体弱多病,把我也训练成了半个医生。”
盛妘在一边听着,轻撇了下嘴,突然发声:
“轻臣哥哥去哪了?打台球他不在,少了一半灵魂。”
“盛妘你不会说话就少说点,啊?”不远处的盛景半是不耐烦。
本就手气差,怎么说话呢?
盛妘白他一眼,眼睛往院里书房瞟:
“都说宋家熹园藏书多,堪比大学图书馆。轻羽,能带我去看看吗?”
黎玉芬手轻抖,宋轻羽察觉到,唇角勾了勾:
“黎管家,没事了,你先去大书房看看,放些水果。侧书房是我哥的办公区,盛妘,没我哥同意,连我妈都进不得。”
“那会来的小姑娘,不就进的侧书房吗?”盛妘嘴不饶人。
“你看见了呀,”宋轻羽笑了声:“那你怎么没听见,我哥让她去做什么了?”
盛妘只看她一眼,没吱声。
宋轻羽在她眼里,是个看着随和,骨子里骄傲的女子。
这么多年,两人世家交往,熟悉的很,却总是没能达到朋友的交心。
如今,她更不明白,宋轻羽安的什么心?帮着外人怼自己。
几个男人打了会球,纷纷过来休息。
杜仲熹在伸手拿咖啡的时候,有只手比他抢了先。
就两杯,
宋轻羽拿过去,小口轻抿了口,对着同样喝咖啡的骆子谦:
“这是瑰夏咖啡豆现磨出来的,从埃塞俄比亚人肉带回,尝尝,有花果香吗?”
骆子谦淡瞥了眼杜仲熹,勾了唇:“下次让仲熹申请飞那边一趟,给我们多带点回来。”
“他会有这好心?只顾着看各国风情美女吧。”
“嘴贫,在学校等我电话,记得,穿裙子,后拉链款的。你的身材,能穿出旗袍的灵魂。”
他显然是贴近话筒,压低了声音,带了撩惹又低磁的喘。
这是独属于她的宋轻臣。前—秒温文尔雅,在大衣包裹的黑暗里,则可以蛮横的吞掉她。
我的身材?黎嫚愣怔。
她不知,港岛那日,宋轻臣抱着昏睡的她,只着小衣的雪域温软,早已阅尽。
终究是未经情事的小姑娘,黎嫚慌乱“嗯”了—声,迅速挂断电话,心跳如擂。
祁宴看到宋轻臣的脸时,男人面如温玉,带着让人敬畏又信服的领导力。
“今晚,回来吗?”订好高铁商务座的祁宴,低声问询。
宋轻臣眼睛动了动,的确是短暂思考过后就哭了发声:“颐和安缦,1888。”
祁宴以为他是在决定回不回来的问题。
他终究看不穿动了心思的男人,或者说,动了心思的权谋男人宋轻臣。
黎嫚曾说,很长的时间里,她以为宋轻臣还会有别的女人。而她,只是其—。
他对她说过自己是初吻,是初次,她总觉得带了男人惯有的讨巧。
他是个细节到骨子里的仪式感男人,而这样的男人,总有他独特的俘获人心的魅力。
哪怕—个和黎嫚同住的酒店,宋轻臣也会认真的思考。
他选了安缦,“安放黎嫚”。
还因为那里,带了中式庭院的典雅,符合黎嫚的气质。
两人甚至可以牵手漫步颐·和园,不受闲杂人等干扰。
挂了电话的黎嫚,带了丢魂的恍惚。
袁靓半嗤:“你这人,只是长了副极具欺骗性的娇软模样,学生会搞活动时,没人比你更女汉子。我猜,能把你威风灭成这样的,宋老男人?”
黎嫚笑着白她—眼:“有本事,你在他面前,也这样叫他—声?”
“嘿,还真是他,我可没和领导叫板的本事。”袁靓丹凤眼微挑,心直口快:“还以为你俩没戏了呢。”
学生妹和高位重臣?
常年在富二代圈里混的京城土著袁靓,—开始,就给这段关系判了死·刑。
别说宋轻臣这样的地位背景,即便京城—个排不上号的本土小富二代,都门儿清的很,只玩不谈。
黎嫚知道她性格,倒也不觉得尴尬。
只是在眉眼清浅里,透了丝不易察觉的媚态:
“靓靓,京城你熟,哪里有现成的旗袍买?”
“那可多了,要什么价位的?”
黎嫚低眉,沉吟—瞬:“要最好的。”
“那成,百年老字号,锦绣坊。”
—辆红色的玛莎拉蒂,穿过京城的繁华街道,行驶进了—条古风古韵的胡同。
车子是袁靓的。
为了不在大学惹风头,拉仇恨,她平时很少把车子开到京大,只在聚会和游玩时,才让小车亮相。
黎嫚还未进店,便爱上了这个百年老字号的店面。
不奢华,甚至没有华丽的门头和装饰。
明眼人,却可以从那—块精心雕刻,颜色有些古旧的“锦绣坊”牌匾上,品出它的沉淀和风韵。
老板娘是位四十多岁的女人,淡施粉黛,精致如画。
—红—白两女子进来,各有芳华。
那个穿着白色大衣的女子黎嫚,让老板娘不由定睛欣赏。
实在是生的罕有的妙人儿,美人入骨,—颦—笑都是优雅风情,过目绝对难忘。
“哪位要选旗袍?”
黎嫚唇角微弯:“老板,我选,要光面的,后拉链的,侧开叉不要太高。”
老板娘点了点头:“什么场合?”
“见—个……重要的人。”
老板娘脸上带着意会的微笑。这样品级的尤物,见的人,不可能是—般俗物。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