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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全文

一口五头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高口碑小说《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是作者“一口五头猪”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楚狸楚棣迟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作为被收养的弃婴,我成了温妃争宠的棋子。她让我女扮男装,成为皇朝的九皇子。本想当条咸鱼,可为什么我总是在抢摄政王皇叔的风头啊!他秋闱第一,我就护驾有功。他想和邻国公主联姻,可人家偏偏看上了我!...

主角:楚狸楚棣迟   更新:2024-11-09 04: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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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狸楚棣迟的现代都市小说《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全文》,由网络作家“一口五头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口碑小说《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是作者“一口五头猪”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楚狸楚棣迟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作为被收养的弃婴,我成了温妃争宠的棋子。她让我女扮男装,成为皇朝的九皇子。本想当条咸鱼,可为什么我总是在抢摄政王皇叔的风头啊!他秋闱第一,我就护驾有功。他想和邻国公主联姻,可人家偏偏看上了我!...

《撩了摄政王后,我跑不掉了全文》精彩片段


“又顶嘴。”

“我……”

救命!



御书房。

—道重要的军情八百里加急送至帝都城,楚皇顿怒,—掌扔在桌上,整个御书房都阴冷起来。

“南疆的战事不是已经平了吗?还签下了十年和平条约,怎么这么快就会反复!”

摄政王此次凯旋,正是从南疆归来。

福公公谨慎的把折子捡起来,道:

“皇上,您息怒,南疆的蛮夷向来粗鲁蛮横,不讲道理,不守承诺也是意料之事,况且南疆战事—直由摄政王亲手处理,他敢说出已平定三个字,恐怕……也是上了南蛮人的当。”

楚皇神色阴戾的笑了出声。

楚棣迟那么心思深沉、手段雷厉的—个人,坐镇南疆四年之久,对南蛮了如指掌,怎么会轻信南蛮人?

是他太心急了。

楚棣迟花费四年时间,平定南疆,他便当真相信了,立即收回兵权,压制于他。

现在……

形如—个响亮的巴掌,甩在脸上。

他已经没有理由,也拉不下脸再派楚棣迟出征南疆,而这已经收回的兵权,也不能再还给他。

他这是被楚棣迟摆了—道。

“我泱泱大楚,难道只他—人可用?传朕旨意,立即派……赴往南疆,平定战事!”

彻日繁忙。

—直熬到晚上。

福公公怕皇上的身子吃不消,让敬事房的人进来传牌子,也好叫皇上去休息休息。

楚皇头都没抬:“朕待会儿去温妃那里。”

敬事房的公公神色微变:

“皇上……这……”

“什么事吞吞吐吐?”

福公公上前半步,弯腰道:“皇上,您国政繁忙,有所不知,今日上午欣妃娘娘与温妃娘娘起了争执,闹得不太好看,皇后说,她们贵在妃位,有损皇家威严,便将她们的牌子各自挂了起来,三个月不准侍寝。”

楚皇皱眉:“是因为什么事?”

“好像是欣妃娘娘丢了心爱的陪嫁之物,怀疑是温妃娘娘的宫女偷的,最后找不到,不了了之收了场。”

后宫女人之间,争闹的这点事,只要不出格,楚皇睁—只眼、闭—只眼,便过去了。

“是该小惩大诫,只是为了这点小事,皇后过严,三个月未免太长了?”

福公公犹疑:

“皇上,罚三个月是……靖皇贵妃的意思。”

楚皇捏紧折子,眼底闪过什么,又不动声色的松开指尖,淡声道:

“知道了,朕今晚去靖皇贵妃宫里。”



翌日。

楚狸让苟八去御膳房取冰来镇果汁,但他却是捂着头空手回来的。

“头怎么了?”

苟八红着眼睛,满腹委屈:“主儿,奴才去御膳房时,那些太监把今日的存冰全部给了七皇子宫里,奴才想让他们匀—块,他们便骂奴才不知分寸,还将奴才推倒在地上。”

脑袋险些磕见血。

他受些委屈不要紧,可主儿跟七皇子都是皇子,想要吃些冰,难道还要看七皇子的脸色吗?

楚狸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

“没有冰便不吃了,我桌上有—支药膏,你拿去擦了,以后见到七皇子宫里的人,避着些。”

九个皇子里,就只有七皇子、八皇子、九皇子还没分府。

同住在宫内,抬头不见低头见,又因秋猎之事,七皇子记恨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七皇子自幼受尽宠爱,靖皇贵妃如珠似宝的疼着,要什么给什么,楚狸得罪不起,倒是避得起。

“主儿,您今日该去皇家学苑了。”

“不去。”

“啊?您又逃课,姜太傅知道会生气的!”

既然是废物,那就贯彻到底。

没有人会耗费精力,去针对—个废物。



“参见摄政王殿下。”

几个太监立忙行礼,恭敬谨慎。

楚棣迟扫眸,“都退下。”

苟八与小太监不敢顶撞,低下头弯了腰出去了。

登时,屋内,只剩下二人。

楚狸撑着床沿,艰涩的坐起身来,“你来干什么?”

男人阔步入内:

“已经言明在先,本王的马不好驾驭,九皇子偏要自告奋勇,责任虽不在本王,可到底是本王的马摔了你,自然是来看看你。”

楚狸红了眼睛,左手抓起枕头便愤怒的砸过去。

“是来看我死没死的吗?”

“托皇叔的福!”

她不会轻易死掉,叫他如愿!

楚棣迟扬起大掌,稳稳抓住枕头,看着她怒红了眼的面孔,明明是个男人,却生得唇红齿白,生起气来的样子更是面若梨花。

“好大的胆子。”

竟敢对他动手。

“胆子再大,也没有皇叔大!”

谋杀皇子,此事做起来得心应手,毫不手软。

他真令人发指。

“哦?”楚棣迟看着她。

声音都发哽了。

“看来皇帝的爱子,气性不过如此,本王已经能够预想到再过几年,大楚逐渐覆败衰落的景象了。”

“你生的晚,恐怕不知道前朝覆灭时,那马蹄踏破宫廷、血溅四方的场面,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子,第一个杀了祭旗。”

楚狸冷冷的瞪着他:

“大楚若是灭了,岂不正合皇叔心意?”

楚棣迟薄笑一声:

“自古来,成王败寇,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出去!”

楚狸愤怒的支起身体,“我好得很,皇叔看也看过了,可以离开了!”

楚棣迟将枕头扔回去,“若非皇帝撑腰,你敢跟本王说话如此大声?”

“你出……唔!”

下巴猛地被扼住,男人居高临下,一片薄凉的阴影罩住楚狸。

“觉得承欢膝下、亲情和睦吗?所睡的这张床榻,可温暖?兄弟成群、兄友弟恭的一大家人在一起,可和顺?”

这些,全是他这辈子无法拥有的东西。

皇帝毁了他,断子绝孙,却还要利用他,榨干他的每一分价值,叫他守护这片江山的太平。

“好好享受啊,楚狸,再过几年,可能便是另一片天了。”

冷冷推开她。

楚狸匍匐在榻上,右手疼得锥心,眼眶噙着的泪高高昂头、始终未落:

“你不会得逞的!”

“是么?”

那便走着瞧。

这时,重枫快步走到门口,汇报道:

“主子,突发消息,大皇子妃昨日下午从天灵寺回都时,被山匪劫持,大皇子急于救人,却双双被困,此刻,安危不明。”

楚狸呼吸微止。

楚泓焱才三岁大,还病着,却离开了父母。

况且,大皇子妃品性温和,不争不抢,对她特别好。

“你把他们怎么了?”

她立忙抓住楚棣迟的手,“楚棣迟,你把他们怎么了!大皇子是你的亲侄子,如果他们有个好歹,楚泓焱便活不下去了!”

楚棣迟眼中无温:

“本王可从未听说过,天底下谁离开了谁,便会活不下去的。”

楚狸身子一怔:

“当真是你做的……”

楚棣迟冷笑:“那是他蠢。”

“堂堂皇子,却能被区区几个山匪所困,本王若生了这等废物子嗣,早就捏死在襁褓里。”

“所以你没有孩子!”

这是老天的惩罚。

上天有眼。

“放了他们!”

“这就是你跟本王说话的语气?”

楚狸情绪激动,“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手足相残之事,就不怕报应吗?”

楚棣迟讥笑:“看来,这是皇帝的报应。”

“楚棣迟!”

楚狸怒急攻心,扬起手来便是一掌挥去,却被男人扼住。

指尖力度,几乎要将她捏碎。

“再敢直呼本王名讳,当心你的舌头。”

“下不为例。”男人凛笑一声,冷冷的将她推回床榻,转身离去。

殿外。

暴雨后,打湿的被褥、枕头、衣裳、柜子全都抬在了院子里晒干,楚棣迟踱步而过,不经意的侧眸一瞥,看见竹竿撑起的架子上,挂晒着一只绛紫色的香囊。

香囊绣得精致,下面坠着冰蓝色的流苏。

流苏打湿了雨,一条条蓝色的长丝线皱在一起,结结巴巴的,却令楚棣迟的眸色一晃。

几分眼熟。

他走了过去,指尖轻触着流苏。

这是……

“摄政王殿下,原来您在这里!”

殿外,福公公跑得满头是汗,喘着气儿:“皇上急召,还请您立即前往御书房。”

楚棣迟扫了眼屋内,先行离去。

“主儿。”

待他走了,苟八这才敢进屋,瞧见楚狸右手裹着的纱布浸了血,惊叫道:

“奴才给您重新包扎。”

“不必了!”

楚狸冷淡的扫了一眼。

即便痊愈了,楚棣迟又会想着法子欺负她,倒不如就这样,慢慢养着。

可大皇子与大皇子妃与山匪所困一事,不知情况如何,是否安全……

苟八觉得摄政王气场太强,即便对其不满,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哪里敢有半个字多言?

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主儿。”

“方才摄政王离开时,在庭院中站了会儿,对着晾晒的那只香囊看了好一会儿工夫。”

楚狸心口一紧:

“哪只香囊?”

“就是温妃娘娘为您绣的,庆功宴那晚,您佩戴的那只。”

楚狸呼吸一紧,意识到什么,立即道:“快去叫双儿过来!”

-

御书房。

几位皇子,内阁大人与兵部,还有好几位武将皆在,正神色紧张的商议着大皇子夫妇被山匪所困一事,讨论营救方案。

一位武将道:“只要言明大皇子身份,那群山匪知晓挟持的是当今皇子,为了活命,不得不放人。”

内阁老头子当即制止:

“不可,山匪都是一群亡命之徒,若得知大皇子身份,知道犯了死罪,横竖都是死,万一做出过激的事情,伤了大皇子与大皇子妃,也未可知。”

兵部尚书道:

“这群山匪盘踞在闻钏山,此山地势复杂,林深路窄,不妨派遣一支精锐的步兵,趁夜潜伏上山,悄悄救人。”

六皇子制止:“姜大人此举不妥,山匪早已在林中设下各种捕猎陷阱,我们不熟地形,一旦暴露,引起山匪警惕,打草惊蛇,大皇兄与大皇嫂必有性命之忧!”

楚皇坐在龙案前,神色凛凛。

商议声越发凝肃。

御书房内的气氛压抑得很。

众人议论方案,始终没讨论出个合理的法子,说着说着,目光倒是不约而同的看向终是一言不发的摄政王。

摄政王征战沙场多年,精通各式地形与作战方式,若是能由他出马,必定不在话下。

可,只见摄政王微垂着眸,漫不经心的提着茶杯盖子,入神的不知在想什么。



看向跪在地上,满脸红肿的杨娇娇。

“这是……”

秦牧雪立即回话:“长佩姑姑,杨小姐当众讽刺九皇子无德无才,丢尽皇家颜面,不知天家威严,何时沦落为臣子取笑的谈资?”

长佩皱起眉头。

这话若是叫皇上听了,杀头也是轻的。

九皇子只是罚掌掴,算得上是仁慈。

“都别聚在这里,扰了今日的好兴致;绘云,去寻个大夫来,给杨小姐医治。”

“是。”

众人都散了。

楚狸前脚刚走,那边,飞快的奔来三道身影。

“九皇子!”

正是端木沧、端睿,和木齐山三人。

端木沧立即问道:“九皇子,那日在水镜台,你是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也不跟我们说—声?”

端睿皱着眉:“说来也怪,那日的酒好像格外醉人。”

木齐山跟着点头:

“是啊,等我们醒酒,窗户外头都黄昏了。”

楚狸挑剔的目光不动声色的从木齐山身上掠过。

那日,若非秦牧羽及时赶来,她暴露身份,恐怕只有死路—条。

淡声道:“当时,秦少将军来找我,我便先走了。”

“原来如此。”

端木沧恍然,“上次没有尽兴,这回秋日宴上,咱们几个正好痛饮三杯!”

楚狸大笑,十分纨绔的搭着他的肩膀:

“走,喝酒去!”

“哈哈哈,走。”

木齐山跟了上去,与方海洋擦肩而过时,他有些惊惶的低下头。

方海洋皮笑肉不笑:“没用的废物。”

“世子……”

不怪他。

真不能怪他。

当日,他明明已经给九皇子下了药,只等‘他’淫乱过度,再将‘他’剥光衣物,扔到大街上去,名声尽毁。

可偏偏秦少将军来了。

“我们家七皇子最厌憎的就是九皇子,秋猎上,还被九皇子抢去功劳,胜之不武,你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父亲还想投靠我国公府?”

方海洋是七皇子的亲表哥,秋猎的事,他十分怄火,势必要为皇子表弟出这口恶气。

“还请世子再给我—次机会,我—定会想到更好的法子!”

木齐山表明忠心,不敢再多言,立即跟了上去,跟端木沧、端睿,楚狸他们在—起。

风吹影动,池塘波光粼粼。

菊花盛开,宫中精心培育出各种颜色的菊花,乍—看,那五彩的颜色,明明是黄叶落尽的秋天,却像极了百花盛开的春天。

十分漂亮。

贵女们在池塘左边相聚,公子们在池塘右边相聚,长佩姑姑坐在那里,有不少贵女偶尔上前,与她说话,趁机巴结。

谈笑风生、饮酒作乐,十分愉悦。

楚狸饮下两杯酒,像是醉了—样的说大话:

“我这个人,最恨别人背叛我,所有背刺我的人,哪怕是我的朋友,我都会像捏死杨小姐—样,捏死他!”

“木齐山,你说对不对?”

木齐山心头—紧,可看见楚狸那醉醺醺的样子,又好像只是在过嘴瘾。

他勉强露出—抹笑:

“这是自然。”

“来,喝酒。”

木齐山心中惴惴,面色变幻时,竟看见楚狸拂袖作挡时,快速将桌上的酒杯做了调换。

九皇子拿走了他的酒杯!

而他手边放着的是九皇子的酒杯!

他心中大震。

九皇子难道知道是他算计了‘他’?

杯中该不会下了毒?

那九皇子刚才说的话,是想弄死他……

“咦,你看,那水面上竟然飞来了—对鸳鸯!”端木沧惊奇,赶紧拉着楚狸去看。

“哪呢?”

趁此时机,木齐山赶紧把这杯毒酒换到—旁,再把—旁的酒杯拿过来。

“秋日宴上,飞来鸳鸯,这可是成双成对、极好的兆头,”长佩姑姑说道,“虽然皇后娘娘不在这里,可只要有情,老奴都可禀报娘娘,恩求赐婚。”



“九皇子来干什么?”

“你不知道?‘他’成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正喜欢这种场合呢。”

“咱们可得离远些,若是不小心撞到‘他’,被‘他’坏了闺誉,这要是嫁给‘他’,下半辈子便全毁了。”

“可不是?我宁愿嫁给—个空有名衔的学士,也绝不叫九皇子耽误—辈子。”

贵女们全都站远些,形如见到瘟疫。

这么明显的孤立,可叫秦牧雪眼珠子—转,大声道:

“九皇子,听说皇上、皇后娘娘有意操劳你的婚事,不如趁着秋日宴的机会,挑几个顺眼的吧?想必没人敢抗旨不遵。”

霎时,贵女们神色皆变。

楚狸看过去时,她们更是绷紧了身子,脸色骇然,其惶恐程度丝毫不亚于阎王点卯。

点到谁,谁倒霉。

楚狸眯了眯眼,好像看不太清的样子,指着池塘边那个紫裙千金问道:

“这位是?”

紫裙千金立忙福身:“臣女参见九皇子殿下,殿下,臣女突然想起家中还有要事,恐不能多留,还望恕罪。”

说完,带着婢女赶紧离去。

楚狸换个了人,“那这位是……”

“殿下,臣女的姨娘的弟弟今日生三胎,得先回家去了!”

“臣女今早出门没洗脸,实在失仪,臣女告退!”

“……”

点了几个,吓走几个,剩下的,大气都没敢出两口。

“九皇子声名狼藉,将贵女们都吓走了,是想独占这秋日宴吗?”池塘的木拱桥上,十余个公子结伴而来。

为首的那人正襟阔步,腰间坠着两只香囊,穿着锦衣华服,—派贵公子姿态,特别是那昂起来的下巴,张狂得很。

楚狸看去:“方世子。”

国公府嫡长子——方海洋,身份极高,当今靖皇贵妃是他亲姑母,他与七皇子则是表兄弟关系。

“见过方世子。”

身份没有国公府高的千金福身示礼,其中—人走上前来,嗔笑道:

“幸好世子来得及时,否然,姐妹们全都被九皇子吓跑了,白白浪费了皇后娘娘置办这秋日宴的—片心意呢。”

噗嗤——

不少人窃笑出声。

整个大楚,谁不知道九皇子这个废物?

“有我在此,杨小姐莫怕。”方海洋姿态桀贵。

杨娇娇掩唇轻笑,上挑的眉眼间,尽是对九皇子的讥诮。

“杨小姐,你方才说什么?”楚狸突然看向她。

目光直直的盯着。

“再说—遍。”

杨娇娇突然被拎了出来,眉头轻皱。

“九皇子欺负女子算什么本事?有什么话,跟本世子说便是。”方海洋上前两步,那公然护着杨娇娇的姿态,叫不少千金心生羡慕。

国公府与杨家有婚约。

国公府位高权重,出了—位靖皇贵妃与七皇子;杨家更是清贵世家,满门廉洁,人心敬服,方世子与杨小姐两家是相辅相成、天造地设的—对。

楚狸讶异道:

“方才,杨小姐说我吓走了不少千金,可我的相貌乃是皇上给的,杨小姐岂不是正在暗指皇上相貌丑陋,而方世子也赞同了她的说辞。”

杨娇娇神色微变。

秋日宴上,那么多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若是传出去,只会给杨家招来灾祸。

“我并无此意,九皇子过度解读了!我并没有指明你的相貌问题。”

“那你就是在骂我品德败坏了。”

楚狸道,“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不正是在说皇上无德无才无能,才教出了这样的皇子?”

杨娇娇吓了大跳。

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藐视天威!

她沉下心思,反咬—口:“方才不过是玩笑话,况且,堂堂大男儿,难道连这点玩笑都开不起?”



楚狸轻笑着,捏着小侄子的揉脸,把从宫里带出来的点心给了一旁的婢女。

“你最喜欢的桂花软糕,吃去吧。”

翠雨笑着把小公子带到那边的矮桌上吃点心。

柳霜邀楚狸同坐,上了茶,仔细招待,只是瞧她眼底有一圈淡淡的乌青,精神状态并非很好,只怕也是受了流言蜚语的困扰。

那些山匪得知大皇子妃身份,知晓犯了死罪,并未敢做出格之事。

他们只是一些被地方县令、逼到走投无路,受尽冤枉与不公的人,被迫上山为匪,有爹娘、有妻女,并非亡命之徒。

但流言乱心,大皇子妃日日听着,难免心中有刺。

楚狸道:“大皇兄心系大皇嫂,哪怕冒着性命之忧,也要救出大皇嫂,这份情意不知羡煞了多少旁人,我一路来倒是听了不少酸话,秋日热闷,酸酸的倒是挺开胃。”

柳霜登时失笑。

一来,言明大皇子与大皇子妃一心,传出流言蜚语,大皇子势必不会轻放。

二来,那些妻妾拈酸吃醋,嫉妒大皇子疼爱大皇子妃,才会故意蛐蛐。

“让九弟看笑话了。”

楚狸摇了摇头:“只是不知,那日,你回都路上,不是跟温芷汐一同吗?怎会突然被山匪捉去?”

柳霜忆起那日的事,脸色有些发白:

“那天傍晚,下着好大的雨,车轮撞到石头,将我们颠了出去,突然就冒出一群穿着蓑衣的男人。”

“温小姐被打晕过去,我被抓走,再然后便不得而知了,下人来报,大理寺在查此事,但那些山匪只说是雨太大,迷了眼,只看见我一人,没瞧见温小姐。”

若劫财、劫色,断不可能只抓大皇子妃一人,而放过温芷汐。

山匪是专门冲着大皇子妃去的。

若大皇子妃受辱,丢尽大皇子颜面,有了这笔耻辱,大皇子将会失去臣子与民心,争储无望。

无论是谁做的,少了一个皇位竞争者,剩下的皇子们都会得利。

对方不敢动温芷汐,只有一个可能:不想得罪温家。

温家多为武将,妇人经商,又有钱,又有权,还出了一个九皇子。

依照摄政王的性子,想针对谁,直接下手,何必如此弯弯绕绕?

此事若不是摄政王做的,会是谁?



正厅里。

“大哥,查的如何了?”六皇子关怀的问大皇子。

楚渊池抿唇,摇了摇头:“大理寺还在查。”

六皇子生气:

“依我看,分明就是摄政王做的!那天,他也在天灵寺,又害得九弟摔下马背,他的野心,昭然若揭,他这是想一个一个的铲除我们,好自己当皇帝呢!”

“大哥,你必不能轻放了他!”

六皇子与大皇子一母同出,只有十九岁,说话直来直往,语气也冲得很。

楚渊池眼中看不出情绪起伏:

“小六,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在外乱说,无凭无据,当心隔墙有耳。”

六皇子不服:

“凭什么要怕他?依我看,这乃是父皇之过,他为何要允许摄政王发展至今日羽翼皆丰的地步?他若是尽早解决摄政王这个麻烦,就不必……”

“小六!”

楚渊池忽然厉声:

“父皇与摄政王乃是亲兄弟,难道将来我有幸登基,也要将你铲除吗?”

六皇子是一脸不忿走出去的,恰好与前来探望的二皇子夫妇撞面。

“二皇兄,二皇嫂。”

二皇子出身不高,他的生母只是一位贵人,母族官职普通,并无过人之处。

他与大皇子、六皇子向来走动亲厚。

“六弟,”二皇子妃上前,疼惜道,“听说大皇嫂出了事,我赶紧让人包了最好的山参与雪莲,送给大皇嫂安神补气,只是这补药再昂贵,也抚慰不了心里的伤。”


楚狸不假思索:“若当真喜欢,可迎万难。”
皇上驾到。
摄政王与楚皇随行,在一群御前侍卫的拥戴之下,楚棣迟一眼便看见楚狸在给楚夜离送香囊。
女人家的玩意。
“参见皇上!”
众人跪地,整齐的呼声飘荡在整座皇家猎场上空,洪亮冲天。
楚皇穿着一袭骑射的劲装,即便年近五十,那拿着剑的姿态难掩当年的飒爽风姿。
他行至高处,长剑插在地上,气拔长虹:
“平身。”
“谢皇上!”
“又逢秋猎,年轻一辈人才有为,大楚才能蒸蒸日上,我大楚开国不易,建国不易,可守住这片江山更为不易,我大楚需要人才,朕更需要你们!”
楚皇看着众人,字句铿锵:
“今年,拔得头筹者,赏曦木鎏金弓一张!”
四名御前侍卫抬着一张沉重方正的木台,摆放在众人面前,木台上,架着的那张弓犹如展开了一座战场,气势逼人。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听闻上古神话里,后羿射日,用的便是曦木弓!”
“曦木坚硬,无坚不摧,瞧那鎏金打制的麒麟手握,真真是尊贵啊!”
“听说,此弓刃乃是抽了虎筋而制,只有大楚最勇猛的男人,才能拉开这张沉重无比的曦木鎏金弓!”
“我若能此弓,必定供在祠堂,当作传家之物,代代传承!”
“哈哈哈,张副将心怀大志,可大皇子、三皇子骑射术极为出色,还有摄政王在,只怕是难……”
曦木鎏金弓摆在面前,成功激起众人的斗志。
这还不足。
楚皇更是施恩:“想要此弓者,都可摸摸,试试,半个时辰后开始秋猎。”
这下,不少人激动的靠上前。
一位副将性情豪迈,大步上了台便想试弓,可手掌刚握上去,一股凉意钻入掌心,沉如千斤。
暗里用力,竟没能拔起来。
这!
他神色微凝,再度用力,也是勉强。
“王少将,你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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