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滢裴知砚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佳作登基后,疯批皇帝终于娶到白月光》,由网络作家“糖醋鱼的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登基后,疯批皇帝终于娶到白月光》,是作者大大“糖醋鱼的甜”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许滢裴知砚。小说精彩内容概述:她,绝世美人,家世显赫,是钟鸣鼎食之家养出的高岭之花。她要被幼帝娶为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没想,死对头造了反,还成功登基。这下,她是前朝皇后,还得罪了当朝皇帝,小命堪忧。却没想,这皇帝,只想着怎么把她这个白月光叼回家。他扭曲阴暗,可心里仍有一束光,那便是她。...
《畅读佳作登基后,疯批皇帝终于娶到白月光》精彩片段
许滢掠过裴知砚,扭头气呼呼地往海棠阁外走。
“皇兄……”裴明月正要开口询问皇兄怎么来了,就见他转头追了出去,全程没和她说—句话……
“……”这是怎么回事?
裴明月满头问号。
赶忙起身,也跟了出去。
许滢走的再快,也架不住裴知砚身高腿长,两步就追上了她。
花园廊庑下,—只有力的大手锁住许滢的胳膊,将她往后—拉。
眨眼间,许滢便正对上紧跟上来的裴知砚,他两只手—左—右桎梏着她,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脱。
“放手!”许滢气急。
“走什么?不是要看郎君吗?”话里充斥着酸味。
“你别胡搅蛮缠。”许滢目光慌乱地左右瞧了瞧,深怕有人撞见。
“许滢!朕放你归家,是想给你时间准备六月入宫,不是让你出来拈花惹草的!”
这话说得他好似那被始乱终弃的怨妇,还委屈上了。
“什么拈花惹草,你别胡说!”
廊庑隐在柳树后,若不仔细看,是发觉不了廊上有人的,
只是这会儿牡丹阁刚作出三首诗,拿去四方阁观赏,闲暇之余,不免有人东张西望。
梁景存对这诗词歌赋不感兴趣,刚要离开,便见对面的廊庑下,有—对男女拉拉扯扯。
“哎哟”
梁景存不禁咋舌,堂堂天子竟追来景华园逮人,太卑微了。
廊庑下,许滢不停捶打裴知砚的胸膛,恼道:“赶紧放开,这儿还有许多人呢!”
裴知砚低着头,狭眸深深望着她:“朕知道你气朕、恼朕,心思也不在朕身上,但朕实在没办法看着你与别的男人亲近。朕如今所求,只要你多注意朕—眼,难道媆媆连这点请求都不肯答应?”
以退为进,这是梁景存那小子出的主意,用在这会儿正合适。
果然,许滢微微动容了。
怔怔抬眼,对上他那双形状好看的凤眸,那漆黑眼底压抑着热忱而卑微的祈求。
这祈求出现在高高在上的天子身上,割裂极了,却又无端叫她心头颤动,许滢喉头发哽,不知该说什么好。
廊庑上的好戏,怎能没有观众呢。
梁景存故作惊讶,指着廊庑,“哎呀,陛下怎么来了?”
牡丹阁里的人乍—听陛下来了,两眼放光,纷纷挤到梁景存的边上。
“真是陛下!”
“我们要不要—起去拜见陛下?”
“咦?旁边那位姑娘是?”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许滢,距离有些远,让他们看不真切。
秦渊端坐在桌案后,不知为何,听到陛下身边有位女子,他心里升起—股奇妙的感觉,仿佛在指引他去看。
秦渊从位置上起身,他身量高,无需挤到前排,视线掠过乌泱泱的脑袋,落在廊庑下那抹沉香色身影上,他几乎是—眼便认出,那是许滢!
这会儿,梁景存也不装了,惊呼:“那不是长阳郡主嘛!听说陛下和郡主自幼相识,今日—见,他们两情相悦,真是—对璧人呀!”
这群公子哥被梁景存牵着鼻子走,都认定那人就是许滢。
廊庑下,
裴知砚垂下眼,目光从许滢闪烁的眸光游移到翕动的嫣色唇瓣,呼吸微紧。
彼此沉默间,他忽而低下头,朝那抹樱红靠近,落下—吻。
这—幕,不仅让牡丹阁里的公子哥大吃—惊,跟在后面的裴明月看见后,惊讶得愣在原地,嘴巴微张。
什么?皇兄的死对头,变她的嫂嫂了?!
炽热鼻息落过颊边肌肤,许滢大脑微僵,在男人的唇舌试探深入时,她混沌的脑子激灵—下,连忙抬手推开了他,—张莹白脸颊绯红蔓延。
听着其余几位大臣的问候,忠毅侯明显心不在焉,他找这几个大臣来,想让他们谏言,让陛下收回成命,可这几个大臣只顾着问候龙体,完全忘了找他们来的目的。
裴知砚俊美无俦的面庞上一派和颜悦色,缓声道:“诸位爱卿不必忧心,朕虽罢了朝会,但有要紧的政务,折子递上来,朕也照常批阅。”
内阁大臣见陛下带病理政,皆感动不已,纷纷拱手深拜,说了一堆发自肺腑的夸捧官话。
寒暄许久,眼看这几个大臣没什么要紧事上奏,裴知砚揉了揉太阳穴,“朕乏了,诸位爱卿若没其他事,便退了吧。”
几名内阁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等着对方先提,忠毅侯实在看不下去了,拱手道:“陛下,臣有本启奏。”
裴知砚一个眼神扫过去,充满了压迫感,“准奏。”
“微臣恳请陛下收回赐婚小女与许世子的圣旨,小女才到长安,与许世子未曾见面,彼此陌生,微臣疼惜小女,想替她另择良缘。”忠毅侯说得颇具情感,仿佛真是一个疼爱女儿的好父亲,其实不过是嫌弃煦王府没实权,想让女儿攀高枝罢了。
裴知砚可不惯着忠毅侯,淡笑道:“宋卿是担心许世子的人品吧,放心,朕既然做了这个媒,必须安排妥当,等朕病好了,就亲自安排他二人见面。”
忠毅侯没想到陛下竟是装作听不懂,要将此事彻底落实。
“呃…可是…”忠毅侯还想说什么,却被裴知砚抬手打断。
忠毅侯看到帝王略微沉下去的脸色,猜到再反对下去,也必然没个好结果,只好闭嘴不言。
另一名内阁大臣趁机又说:“听闻陛下前几日将礼部选秀的折子驳了回去,不知是何缘由?”
提及选秀,帝王的脸色明显一变,修长的手指在龙案缓慢轻敲,透露出内心一丝不耐烦,“朕登基不久,这么快就大办选秀,实在是劳民伤财,此事容后再议吧。”
用劳民伤财这个理由,内阁大臣们又是一阵感慨,当今圣上果真圣明!
君臣客套寒暄了几句,众臣依次行礼告退。
等紫宸宫再次安静下来,李德忠很识时务的退出大殿。
裴知砚在龙椅上坐了片刻,捏了捏眉心,起身往内殿走。
内殿里的视线较暗,他步伐熟悉,径直走到床榻前,撩开帘子,目光落在榻上酣睡的女人身上,嘴角勾起弧度,想到昨夜的滋味,细长凤眸欲色翻涌,倾身靠近。
感觉到一抹温润湿意落在脸颊,许滢眼睫颤动,缓缓睁眼,沿着干净苍冷的下颌往上,撞见了那双无比熟悉的墨黑色凤眸,秀眉轻拧。
裴知砚看到她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眸光晦暗一瞬,“这么警惕朕?”
许滢听出他的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冷冽戾气。
不过她不在乎裴知砚是否生气,他们只这十日的露水情缘,还是裴知砚拿兄长的性命威胁她换来的,难道还要她满心欢喜面对他吗?
气氛沉默一阵,裴知砚褪下外衣,主动将人揽进怀里,伸指玩了玩许滢顺滑的发丝。
毕竟是曾经征战沙场的人,裴知砚的肌肤是健康诱人的小麦色。白色丝衣布料柔软,光泽清润,衣衫胸襟那处,自然地松松垮垮,隐约露出男人结实性感的胸膛,许滢的额头触碰他心口的位置,耳畔是他平稳的心跳声。
“媆媆怎么不说话?”
许滢实在受不了他的喜怒无常,“我肚子饿了。”
这还未到午时,但她昨夜被折腾得太久,体力被消耗殆尽,胃里空空。
趁着男人离开的空档,许滢坐起身整理好衣物,没过多久,裴知砚便亲自端了菜肴上来。
本以为他会让嬷嬷进来伺候,没想到连饭菜都是他来送,这跟囚禁有什么两样,前几日还能看见宫婢,今日连第三个人都见不到了,许滢在心里将她所有能想到的词汇都骂了一遍。
裴知砚将饭菜放到桌上,正想去抱榻上的人,却见许滢已从榻上坐起,不料双脚刚落地,便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腿间强烈的酸疼,时时刻刻提醒许滢这几日都经历了什么,泪水在眼眶打转。
裴知砚霎时脸色大变:“媆媆。”
他快走几步,蹲下身想将人抱起,却被许滢大力甩开,饱含委屈道:“我自己起来!”
那双乌眸瞬间沉下去,不等许滢努力挣扎起身,直接将人抱在怀里,走到餐桌边坐下,一口一口将饭菜喂进她的嘴里。
直到最后一口汤下肚,男人才放过她,就着她用过的筷子吃菜。
许滢想走,却被他死死按在怀里,挣扎几下挣不脱,她便放弃了,眸光清冷又幽怨地盯着面前慢条斯理吃菜的男人。
“今日那些大臣又在朕面前提选秀的事。”
许滢不知他为何要提选秀的事,许是觉得彼此沉默太过无聊吧,随口道:“选秀是大事,陛下后位空悬,是该选位秀毓名门的女子。”
说到这儿,她忽而反应过来,若是裴知砚早些选秀,充实后宫,便不会再缠着她了。
裴知砚凝眸看着许滢,将她的一切反应收尽眼底,凤眸的幽沉深了一些。
“我前几日去慈宁宫,太后娘娘也在说想让您早日成婚,绵延子嗣……”其实也没怎么提,就是在骂他‘混账’的时候,顺嘴说了一句,他这些年在庆州不容易,身边没个女人陪伴,才会对许滢做出无理的要求。
裴知砚往许滢腹部瞥了一眼,扯唇轻笑道:“你若怀了朕的子嗣,她不就有孙儿抱了?”
虽是在笑,可许滢却觉得他周身气息都冷了几分,双肩颤了颤,抬手拢紧衣衫:“你休想。”
“太后的意思是让你娶个贤良淑德的皇后,长安有那么多容貌姣好,家世显赫的贵女,干嘛非得厚颜无道,以权迫人……”
旁人就算了,他们日日鸳鸯交颈,琴瑟和鸣,她却还想把他往外推,裴知砚眼神寒凉阴郁,“郡主还真是义正言辞。”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点桌案,好整以暇地看她演戏。
眼看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许滢不得不暂时放弃逃跑的念头。
冷嘲道:“那我现在留在宫里又是以什么身份?见不得光的情人?”
听到那句‘见不得光的情人’,裴知砚额心突突两下,语气不虞:“朕说了许你皇后之位,你若不信,朕现在就去拟旨。”
不行!
一旦下旨,她就再无可能离开皇宫了,绝不能意气用事!
男人的话有几个可信,他不顾她的意愿,强取豪夺又出尔反尔,现在愿意给她后位,不过是对她的身体还没腻味,等到他腻了倦了,不愿意忍受她的脾气了,后宫焉有她的一席之地?
沉下一口气,心下默念‘小不忍则乱大谋’,想想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再想想韩信胯下之辱……
许滢垂眸,软下身段投入裴知砚的怀里,“臣女没说不信,臣女只是一时生气,口不择言罢了。”
温香软玉主动入怀,裴知砚怔了一怔。
“哥哥才定下亲事,臣女怎能抢了哥哥的风头,陛下的心意臣女明白,只是选秀之期在六月,倒也不急下旨。”
这番讨好的话语,虽有哄骗的嫌疑,但很受用。
下一瞬,男人覆上她柔软温热的唇瓣……
许滢蹙了一下眉,沉默接受这个吻,并尝试着回应。
良久,一吻毕。
男人克制住心下愉意,薄唇凑近她的耳畔,黑眸幽邃:“其实,朕真希望你能骗朕一辈子。”一辈子留在他身边,哪怕是表面的乖巧温顺。
她睫毛轻颤,呼吸略微急促,靠在他的怀里,缄默不言。
接下来的几日,许滢按时服用汤药,身体已然痊愈,和之前那十日一样,这期间她只能待在紫宸宫的内殿,哪儿也不能去。
掌灯时分,许滢坐在软榻上,仰头喝下最后一口汤药。不是风寒的汤药,御医说她宫寒,开了调理身体的药方,需每日都喝。
刘嬷嬷亲自盯着,确认喝光后,才端着碗退下。
内殿又只剩她一人,这种被囚禁的感觉,令许滢委屈愤恨到了极点。
而且今日她的月事已经完了,若他要求欢,便是拦也拦不住。
思及此处,之前在床上被他折腾的记忆即刻涌上脑海,她掐紧掌心,简直难以理解那人风光霁月的皮囊下,怎会有那般狰狞可怖的东西!还有床上玩的那些花样,哪儿像刘嬷嬷说得从未临幸过她人,分明就是身经百战的风流鬼!
等裴知砚处理完公务进来时,便看见软榻上独自生闷气的女人。
许滢掀眸乜他一眼,连句请安的话都没有,视若无睹般扭过头去。
裴知砚眉梢轻挑,有个词叫‘恃宠而骄’,可它毫不介意她的这份小骄纵,总比先前的冷若冰霜、客套疏离要好。
高大温热的躯体拥上来,“媆媆这是怎么了,又在生谁的气?”
明知故问!
许滢红唇微撅,“整日待在紫宸宫,闷都闷死了!”
裴知砚眉头微皱,轻声训斥:“什么‘死’不‘死’?少把不吉利的话挂在嘴边。”
重点是这个吗?!
“我要出去走走!”
裴知砚默了两息,“可以,但得有人跟着,不许离开紫宸宫太远。”
“……”许滢别无选择,只能妥协。
“媆媆的身体好些了吗?”
许滢知道他想问什么,抿了抿唇,“……还没呢。”能躲一时便一时吧。
男人凤眸轻眯,今日嬷嬷来回禀,她的月事明明已经干净了,这是想躲着他。
橘红晚霞洒满重檐庑顶,一天内接连送走两名贵客,煦王府在落日余晖下重归安宁。
用晚膳的时间已到,奴仆们鱼贯而入,将各色菜肴放在长方桌上,许滢来到堂厅,却只见兄长,未见父亲。
许凛埋头坐在右首位,心虚似的不敢抬头看许滢,“父亲让我们先吃。”
许滢心里装着事,没有心思多问,轻拿起象牙箸,拈了筷肉吃下。按照往月的规律,她昨日便该来的月事,直到现在都还没来。
虽然每次事后都有喝避子汤,但看狗皇帝那架势,万一给她喝的不是避子汤该怎么办?
眼下的情况,她不能请大夫把脉,也不能与家人明说,如果真有了身孕,不仅煦王府名声扫地,狗皇帝知道后,还会纠缠不休。
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兄妹二人俱是愁眉不展。
许凛时不时瞟一眼许滢,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下去,陛下想让她入宫的事,他实在不知如何开口,按妹妹的性子定是不愿,难道他和父亲还能强求吗?
直到这顿饭吃完,二人都没有过多的交流。
许凛让奴仆每样菜都装一些,亲自送到书房,推门进去时,屋内烛火较暗,父亲独坐在书案后,一向笔直的脊背佝偻着,目光呆滞。
上次看见父亲这副模样,还是长安城破前夕,亲自送走妹妹时。
当时想着,妹妹若能顺利离开长安,一家人再见便不知是何年何月了,或许再也不见也有可能。
许王爷抬头扫了眼许凛,长叹一口气,眼角皱纹好似一日之间深了许多,“如何?滢儿知道了吗?”
许凛摇了摇头,默默将瓷碟一一拿出来,摆到许王爷面前,“父亲,您吃点吧。”
“我没敢和妹妹开口呢……”
“滢儿生来尊贵,心境孤傲,定不会同意入宫选秀。”许王爷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珠泛起水光,“我真怕她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许滢进宫,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许凛面色一变,嗓音微颤:“父亲,您可要想想办法啊!难道真叫妹妹入宫?”
“实在不行……”许王爷暗暗咬牙:“我豁出这张老脸,拜访昔年旧友,等滢儿入宫选秀时,上奏力谏,让前朝钦定过的皇后入宫选秀,于礼不合。”
这个办法,许凛不太认可。
看陛下今日亲自登门的态度,摆明是必须要妹妹入宫伺候,若让陛下知道煦王府私下勾结群臣反对,定会龙颜大怒,降罪煦王府。
但这确实又是唯一的办法。
父子二人沉默不言,只觉此事愈发棘手。
良久,许王爷语气沉重叹了声:“此事先隐忍不发,能瞒就瞒,让滢儿太早知道,我怕她做出傻事来。”
月上中梢,清风徐徐,正是万籁俱寂时。
琼华堂内,许滢静静躺在床上,被褥里的手缓缓移到腹部,那里说不定已有了一个小生命……
她今生从未如此无助过,就算是长安城破也不如此刻愁肠百结。
这段时日,她甚至都不敢让竹瑶睡在外间,深怕一句不恰当的梦呓,暴露在宫里遭受过的屈辱。
这种怀揣着秘密,却不敢与人言的滋味,太难熬了。
只能在夜深人静时,不断劝慰自己,以前不是没有过月事推迟的情况,或许过两日月事就来了,不必太过担忧。
这般想着,一直到五月初,月事都没来,上一次还是三月底,许滢的心逐渐沉下去。
入夜后,许滢让侍婢在侧屋浴池倒入一池凉水,又让竹瑶去厨房讨些冰块,一起放进浴池。
侍婢们虽不知郡主为何如此吩咐,但也都照做了,许滢还让竹瑶守在门口,谁也不能靠近侧屋。
哪怕到了五月,夜里仍有些许凉意,浴池边的人褪下外衫,只着单薄的里衣慢慢走下浴池。
冰冷的池水裹挟她的全身,整个人瞬间紧绷,莹白脸庞也褪去几分血色。
许滢表情麻木,抚上平坦的腹部,眼底骤然一狠,手握拳头砸向腹间,一拳又一拳。
水花四溅,痛意在腹间传开,可她不敢停下。
直到耗光浑身的力气,腹部肌肤变得通红,池里的冰块已融化,一池清水还是未见血色……
许滢没敢再泡下去,出了浴池,换上外衫,回到主屋后,裹上厚厚的被子,喝下竹瑶准备的姜汤,又昏沉睡去。
翌日便是宫宴。
侍婢清晨来唤她起床,唤了许久也没人应答。
竹瑶联想到昨日郡主的吩咐,觉得不太对劲,将院里的侍婢都遣去忙活,独自进主屋。
房间昏暗,竹瑶借着熹微晨光来到床榻前,淡蓝色的罗帐紧阖,她站在罗帐外,轻声道:“郡主,您醒了吗?”
今日宫宴,得提早做准备,且往常这个时辰,郡主已经起来了,根本不需要侍婢来提醒。
许滢浑浑噩噩睁眼,眼前模糊了好一阵才清晰,“竹瑶,是何时辰了?”嗓音沙哑。
竹瑶心下一惊,“已过辰时。”
许滢抬手拨开罗帐,脸色苍白,病态明显。
“郡主……”竹瑶惊愕,“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等等!不能请大夫!”
竹瑶没有多问,只关切道:“那今日的宫宴,郡主还去吗?”
许滢眸光半阖,浓黑的睫毛垂下,今日是宋许两家的大日子,若她与父兄说不去,必然要拿出个合理的理由,且不能称病,否则父兄请来大夫,一切都会暴露……
“去吧。”
哪怕是去露个脸,再借口离开也行。
竹瑶搀扶着许滢下床,替她更衣洗漱,化妆时,刻意化得重些,遮住病态,口脂也用的艳色,衬得许滢更加明艳,香娇玉嫩。
前院,今日的许凛容光焕发,穿着金红色锦袍,玉带金冠,更显英气。
许滢看着兄长,面带浅笑夸赞:“哥哥今日真俊朗。”
许凛回头,发现一向不爱艳色的妹妹,今日竟穿着绛色裙衫,妆容也更精致,婷婷袅袅在那儿一站,堪称稚弱柔娆,颜若朝华。
他先是欣喜,又想到前段时间,陛下要妹妹入宫选秀,顿生忧虑。陛下定是见色起意,妹妹今日打扮得这般漂亮,岂不正中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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