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堂溪漫迟镜的现代都市小说《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全文》,由网络作家“让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堂溪漫迟镜,作者“让君”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作为从校园走到婚纱的典范,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的婚姻会是一地鸡毛。而我的老公选择了离婚,而不是送走那些女人。幸好,我遇到了更好的人。离婚后,作为一场合作,我嫁给了豪门总裁。一个同样被爱情背刺,却爱我万分的男人。一个永远也不会背叛我的人!...
《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全文》精彩片段
那一晚,他们激烈地大吵了一架,他怪堂溪漫不相信自己,最后摔门而出。
他记得,那时候的她还怀着孕。
好像每个人都认为这并非偶然,但,这的确只是偶然,至少上次是。
他是干净的,干干净净的。
看他脸色不对,邓子骏与钟羽白对视一眼,停止了玩笑。
邓子骏举起酒杯:“唉来来来,感谢今天川哥请客,让我们尽情吃吃喝喝。”
四人说说笑笑,吃吃喝喝好一会,祁言川看似不经意地开口:“子骏,你很闲啊,那天还专门跑医院一趟。”
邓子骏一愣,说道:“我公司就在医院附近,川嫂说她出车祸,我才顺便走一趟。”
想到那天祁言川说的那句话,他忍不住吐槽:“川哥,不是我说,那天你干嘛说出这么过分的话,连我听了都不舒服。更何况,那天在病房……我开了扩音。”
祁言川动作一滞:“所以,她听到了?”
邓子骏心虚地点点头:“嫂子听到了。”
祁言川心脏仿佛被人弹了一下,虽然不痛,却不舒服。
他承认,那天他是气糊涂了。
其实,放完那句狠话后他就后悔了,甚至还愧疚许久,所以今早才去医院看望堂溪漫。
可惜,是她自己没这个福分的,不能怪他,他想。
沉默片刻,他一边玩弄酒杯,一边说:“听到最好,就是说给她听的。”
张近北满脸疑惑:“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医院?嫂子进医院了?”
邓子骏那天一回去,就跟钟羽白说了这件事,所以在场的只有张近北不知道。
邓子骏简单把事情给他概括了一下,张近北大吃一惊:“川哥,川嫂到底干了什么?你现在都恨不得川嫂去死了?”
祁言川没什么表情地说:“她动手打我妈。”
“什么?不可能吧?”邓子骏张大嘴巴。
钟羽白皱眉,问道:“川哥,她是在你面前打的?”
祁言川:“我不在场,事后我妈告诉我的。”
“会不会是你妈骗你的,或者是她夸大其词,故意离间你和嫂子的?”邓子骏全然不相信。
张近北:“不可能吧?谁家妈妈这么无聊,挑拨儿子和儿媳。”
钟羽白问:“川哥,你家客厅应该有监控吧?你看了么?”
祁言川失笑道:“事实摆在眼前,还用看么?我妹妹也出来作证了。”
“况且,我妈对她一直很好,把她当自己女儿一样,担心保姆不好,还辞退保姆亲自照顾她,根本不可能会挑拨我们。”
“倒是堂溪漫……总答应说会好好和我妈相处,却隔三岔五跟我抱怨这抱怨那,疑神疑鬼,像个怨妇似的。”
邓子骏坐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好,尽管祁言川说得有理有据, 他就是不相信堂溪漫会打老人。
除非,她被逼急了自保才打的。
大学那四年,堂溪漫天天在他们面前晃悠,一起吃饭喝酒、一起爬山野游,他自认为对她还是有一几分了解的。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他正思考着,坐在旁边的钟羽白突然插话:“如果是这样,川哥,你还是趁早和她离了吧。”
“羽白,你别瞎说。”邓子骏拦住她。
钟羽白没管他,继续说:“川哥,我是女人,最懂女人,有的女人就喜欢表面一套背面一套。嫂子这样的女人,一看就是在男人面前软绵绵,在女人面前又是另一副恶毒面孔。”
邓子骏忍不了,伸手轻扯她衣服,钟羽白不爽地看向他,“干嘛?我这是在帮川哥分析。”
祁言川:“子骏你让羽白说,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邓子骏拾眸看向天花板,她,真的也把自己当作朋友吗?
挂了电话,祁言川准备上床睡觉,却在转身瞬间被人猛然抱住。
“祁总,我好冷,呜呜呜……”
祁言川迅速用力拉开她,厉声喝道:“小芷,你在干什么?你喝醉了!”
高小芷泪水汪汪:“祁总,我……我……”
“希望你摆正自己的位置,如果不能,我建议你离开。”
他黑着脸,看也不看身后抽泣的人,拎起西服外套大步离开办公室。
金韫的话提醒了他,或许他真的做错了什么。
即便他心里一片坦荡,可在别人眼里看来,却不是那样。
就连身为局外人的金韫都会误会,那,喜欢疑神疑鬼的堂溪漫会不会更……
这一刻,他或许有些明白,她为什么会让自己开除高小芷了。
呵,女人嫉妒心就是强,别的女人靠近自己男人半分好像会要她命一样。
“祁总!”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么绝决的话,高小芷大喊着追上来,死死抱住他的腰。
“祁总别走,我好害怕,这里太黑了别丢下我一个人。”她颤着音,瑟瑟发抖。
祁言川心软了,高小芷毕竟是他从高中资助到大学的特困生,与他一样来自贫困农村的孩子,他实在……狠不下心。
“小芷,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不走了,回去睡觉吧。”
好不容易把高小芷哄睡着,祁言川缓缓走进办公室内的房间,躺在床上,明明很困,却辗转难眠。
明明说好要一起去月牙泉边许愿的,她怎么可以一个人先去了?
为了气他,她也做得太过了,这个女人,可真是不择手段。
他有些发毛,有些生气,想立刻把她捉回来狠狠骂一通,看看这蠢货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蠢女人,走了你就别回来了,最好一辈子待在西北别回海东,否则我看不起你。
祁言川翻了个身,用力合上眼睛,但躺了很久,他依旧无法入睡。
她一个人在西北不会有危险吧,要不主动给她发个信息问问?
不,她说过她会永远主动,永远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她没主动,他也绝不能主动。
绝不能妥协,妥协一次,后面她就会动不动拿离婚威胁。
对,堂溪漫就是这么狡猾,绝不能上她的当,绝不能让她拿捏住。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沉沉睡去。
堂溪漫一个人去看了青海湖、翡翠湖,又去了敦煌莫高窟、去了月牙泉……
旅行路上,当感觉孤单时她也会想起祁言川,想着如果他也能一起来多好,如果他来了,就有人帮她拍照发朋友圈了。
堂溪漫轻轻“嗯”一声,把手机掏出,加好微信,她把自己名字也发了过去。
“我姓堂溪,单名一个漫字。”
“好特别的名字,我第一次见这个姓氏。”
她微微一笑:“很多人都这么说。”
看着她身上的病服,赵依依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天见你还好好的,怎么住院了?是生病了吗?”
堂溪漫解释:“被车撞了,不过没什么大问题,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原来是这样,没事就好。那天在民政局遇到你,你也是……去离婚的么?”
堂溪漫没想到这姑娘还挺八卦,但这也没什么好隐藏的,她就点了点头。
聊到共同话题,赵依依来了兴致,拉着她在一张长椅上坐下,两人互相说起彼此的坎坷情路。
原来赵依依是海东市本地人,家境优渥,半年前开始和现在的老公交往。
她老公是外省农村出身,也只有高中学历,但赵依依当时却觉得他很酷很有个性,和周围的翩翩君子不一样。
不顾父母反对,她什么都不要就迅速和他领证了,气得父母和她决裂到现在。
那男人住她的房子开她的车,却还是出轨了。原本二人已登记离婚,但前几天,赵依依发现自己已有两个月身孕, 现在正纠结要不要为了孩子, 去找那男人和好。
今天她来医院,就是来做检查的。
堂溪漫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作为旁观者劝人很容易,但只有经历过才知道,即使知道那是错的,也很少有人能痛快抽身而出。
就比如她和祁言川,理智告诉她离婚才是上上选,可当真要做出选择时,才发现四面八方都是荆棘,无论你怎么走,都会遍体鳞伤。
堂溪漫把那天听到的那男人的碎碎念告诉了赵依依,也明示她那男人不是好伴侣,但后面她怎么选,还得看她自己。
两人聊了一下午才各自散去,走之前,赵依依说过几天会来医院看望她,顺便还雨伞。
回到病房,吃完晚餐,堂溪漫突然收到两条微信,都是来自高小芷。
第一条是一个视频,她毫无防备点了进去,谁知下一秒,心脏当场被捏爆。
如果说当初提离婚是意气用事;祁言川那句“怎么不把她直接撞死”是她对这十年感情的问号;那这个视频,绝对是她对祁言川感情的句号。
视频是在一间窄小的房间内,尽管光线很暗,她依旧一眼就认出正缠绵悱恻的两人。
是祁言川和高小芷。
前三十秒,是她压在他身上,两人尽情拥吻,后三十秒,是他翻身而上,抱着她疯狂啃噬。
视频在他大掌扒开她衣服瞬间戛然而止,没有后续,却更胜有后续。
视频的下一条信息,是高小芷对她说的话。
小漫,既然你已决定和言川分开,那就请你干干脆脆转身。因为中间有你,我们爱得很难。
说不出究竟是没有情绪,还是情绪太过繁重,堂溪漫整个人平静极了。
她平静地点开高小芷个人资料,平静地点拉黑该好友。
没有大哭,没有大叫,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她唯有的感觉,就是大脑、胸腔好像都是空荡荡的。
她好像变成了没有思考能力的行尸走肉,就这么静静地平躺在床上,直到病房灯熄灭,直到沙发传来护工的呼噜声。
两滴泪终于从她眼角滑落。
离婚冷静期第二十三天清早,海东市第三人民医院某单间病房的护工突然发现,自己的病人失踪了。
她焦急万分,问遍所有医生护士门口守卫大叔,都没看到病人人影。
情急之下,她只好打电话联系那位雇佣她的雇主,毕竟要是把病人照顾死,她也是有责任的。
司机老钱一听护工汇报,顿时慌了,连忙打电话给自己老总汇报情况。
要知道,若是闹出人命,大公司也是会受一定影响的。
迟镜接到司机电话时,恰巧刚结束一个会议,本来这种事用不上他操心,但闲着也是无聊,他慢悠悠地跟着老钱来到医院看看究竟什么情况。
迟大总裁出马,医院开始调动人手查监控,配合找病人。
折腾半日,迟镜才突然想起,哦,我好像有她的电话。
缩在某层楼梯间角落里发呆的堂溪漫,看到来电显示,疑惑地接起。
“喂,迟总?”
“在哪?”
电话里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具有磁性,堂溪漫木木地回:“在发呆,迟总有什么事吗?”
“回来。”命令式语气。
“好的。”
五分钟后, 众人寻找的病人光着脚丫,披头散发出现在病房门口。
迟镜还是一身工整的西装革履装扮,懒懒地坐在沙发上,眯着眼打量她。
瀑布般的长发垂在胸前,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蓝色病服,修长的天鹅颈全数裸露在外,身骨瘦得看着风一吹就倒。浑身白到发冷的肌肤与骨线完美的脸蛋相应,给人的感觉——遗世而独立。
可美人双眸却黯淡无光,黑眼圈比国宝还重,远远望着,就像一株被人挖了莲子的千年蓝冰莲。
少了点睛的灵魂。
“哎呀小漫,你去哪了哟, 没把我吓死。”
护工吓惨了,连忙拿起一件外套给她披上,再把她拉到床上坐下,给她擦了擦脚,然后盖上被子。
堂溪漫木讷地点点头:“谢谢张姐。”
察觉到迟镜在打量她,她也朝他点点头,满脸木讷地说:“迟总,不好意思,闹出这么大动静,让您跑这一趟。”
他舌尖轻舔牙槽,薄唇轻启:“失恋自杀可以,但别让我承担这份责任。”
“抱歉迟总,但我不会因为男人自杀,还请您放心。”
迟镜微微颔首:“行,既然没事,我先走了。”
见他起身要走,堂溪漫急忙开口:“迟总,我今天想出院,您看能……帮我去结下账吗?”
他停下脚步,看了过来:“今天?”
看他的表情,显然不相信她今天的状态能出院,尤其还在外面受了一夜的寒风。
堂溪漫脸色惨白,目光却异常坚定:“今天。”
“后天结账。”霸道的语气,不容人反抗。
护工张姐有点懵逼,这两人怎么跟平时她见到的情况不同。
其他病人恨不得多住几天,付钱的又巴不得病人早点滚蛋,这两人怎么完全相反?
迟镜说完,迈腿转身就走,但还没出病房门口,手腕就被人拽住了。
他身形一顿,垂眸望向那只抓着自己的白皙细手,顺着这只手慢慢往上,堂溪漫满是认真的脸撞入眼球。
“迟总,我真的可以。”
医院的空气总是那么沉重驳杂,她是一天也不想在这待了,她要重新忙起来,拾回曾经被丢弃的自己。
思绪被众人一阵欢声笑语拉回,祁言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张近北拍拍他肩头:“川哥,想什么呢,来,到你摇骰子了。”
他接过骰子,笑道:“好。”
张近北拍掉手上的脏东西,笑嘻嘻地拿出手机找好角度,开始录视频。
“幸福就是和兄弟们吃吃喝喝,恭喜我家子骏有女朋友啦,也恭喜我川哥恢复单身,周末快乐~”
他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录了进去,还专门给邓子骏和钟羽白、祁言川及他旁边一位漂亮姑娘搞了个特写,视频最后,是他自己比的一个大大的耶。
录完视频,没有屏蔽任何人,他直接发到朋友圈。
邓子骏很快就刷到,忍不住小声提醒他:“近北,你把川哥和小颖拍那么近,川嫂看到可能会误会。”
张近北满不在意:“怕什么,他们都离婚了,大不了让她来呗。”
以前他们聚会,只要他发朋友圈,堂溪漫一看到视频就能准确猜到地点,然后很快就杀过来拎走祁言川。
后来他就不怎么发了,或是把堂溪漫屏蔽了再发。
但今天,见两人冷战闹这么狠,他得出手帮帮川哥,他就是故意气她,给她点醋吃吃,杀杀她的锐气,替川哥报仇。
张近北没心没肺地笑道:“子骏,我们赌赌看,这次川嫂能撑到多久会杀过来?我赌一小时。”
邓子骏白了他一眼:“你真无聊,我赌……她不来。”
张近北切了一声:“你要输了,我猜她现在已经在车上了,哈哈哈……”
祁言川轻笑:“无所谓,我们玩我们的,别管她。”
……
堂溪漫一瘸一拐的又是收拾,又是打扫,整整一天时间,直到晚上十点,这间小公寓终于有了家的感觉。
她扶起酸痛的腰,直起身来拍了拍手,仔细扫视自己辛苦一天的杰作,满意地点点头。
虽然公寓是租的,至少目前来说,这是真正属于她的一片天地,她再也不用担心做什么事时,会有人突然闯入。
她瘫坐在沙发上休息,顺便拿出手机。
手机里没有其他人信息,只有“相亲相爱一家人”里林女士发来的一条信息,也就是堂溪漫亲妈。
“小漫,我给你那配方要好好吃,要调养好身体才能再次怀孕。”
堂溪漫麻木地看着那些字眼,敲出俩字回她:收到。
退出群,她点开朋友圈,很快就刷到张近北那条视频。
视频里的祁言川脸上挂着浅浅笑意,身边一名红衣女子还凑过去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接着两个人同时抿嘴一笑。
说她心里毫无波澜,是骗人的。
视频里那一片欢声笑语、他温柔看向旁边女子的眼神、女子看向他的满眼崇拜……无一不深深刺痛着她,
她怔怔地盯着视频里那张英俊的面庞好一会,咬着牙直接把张近北朋友圈屏蔽了。
堂溪漫绷着一张脸,拿上几张脏抹布,扶着墙壁走进卫生间。
她准备把浴室墙壁简单擦一擦,谁知才刚踏进浴室门口,脚下一滑,她整个人狠狠跌坐在地板砖上。
“嘶……”
膝盖的痛还没消,屁股的痛又袭来,她终于绷不住了,眼眶瞬间氤氲。
没有祁言川的第一天,她过得不好,过得很不好。
不止是祁言川不爱她了,好像老天也不爱她了,整个世界都在嘲笑她:“堂溪漫,你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可怜虫,你有什么资格跟他谈条件。”
她将头埋双臂间,坐在地上缓了好久,才勉强控制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没关系的堂溪漫,不能哭,就算全世界不爱你、不要你了,你也要好好爱自己。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伸手抓向浴室唯一能抓的水龙头,向上伸之时却突然打到花洒开关,冰凉的水一下子哗啦啦喷出,全砸在她身上。
“啊。”
水太大,堂溪漫眯着眼赶紧把水龙头关上,可惜全身已湿了一大半。
透心之凉从外慢慢渗透到里,她愣愣地呆坐在地上,只觉整个人、整颗心都冰透了。
今天的委屈、昨天的委屈、和婆婆住后的委屈……
所有的委屈席卷而来,鼻子突然冲上一股强烈的酸感,她再也憋不住眼泪,就这么任由眼泪如泉涌出。
泪水越流越多,怎么擦也擦不完,她再也控制不住,抱着自己嚎啕大哭。
她不装了,她真的,真的好想祁言川。
当初,放狠话时她有多坚定,现在就有多想他。
她真的好想,好想以前的祁言川,想以前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祁言川,想那个嘴里嫌弃她却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的祁言川。
为什么他不见了,为什么自己会弄丢那个爱他的祁言川。
一定是她不够好,所以他才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她。
好想去找他,好想躲进他的怀抱里。
祁言川,我好想你。
如果成长会让爱人丢失,那她宁愿带他躲进时间的缝隙里,永远做彼此的唯一。
堂溪漫失声大哭,心中萌生要打电话给祁言川的念头,她扶着小心翼翼扶着水龙头要起来,脑海闪过祁言川说过的话。
“既然要离婚,以后你不要再来烦我。”
伸出的手停在那里半晌,她打开水龙头,任由冷水再次砸在身上。
堂溪漫,醒醒吧,他很烦你,他不爱你了。
说大话时有多潇洒,受反噬时就有多狼狈。
与离婚时的洒脱对比,你现在就是一只落水狗,没人会爱你,他更不会爱你。
堂溪漫知道,分手对她来说,最难熬的是前面那段时间,只要挺过去,她一定能慢慢放下。
可十年的时间,他早已深入骨髓,想要忍住不找他,想要把他剔除,她必须得抽筋剥皮,浑身浴血。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咬牙挺住堂溪漫,不要找他,不要找他。
你一定要忍住,熬过黑夜,你一定会迎来光明。
……
他搂住自己老婆肩膀,低声哄着:“怎么会呢,我的老婆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你老公离了谁也离不开你。”
“我只是觉得你没什么朋友,多—个朋友陪你聊天逛街也不错,刚刚我既然得罪了她们,不如你把她微信推给我,我给她们跪下来道歉,只为我老婆能多—个朋友,你觉得呢?”
赵依依娇嗔—笑:“这还差不多,等会就推给你,但她要是不加你那就算了。”
“放心老婆,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老婆这么乖,等会回去老公可要好好奖励你—次。”说完,他大手直接在她胸前狠狠揉了—把。
赵依依脸蛋噌—下红了,娇吟—声:“我还是孕早期,还不能做那事。”
袁小山邪邪—笑:“你老公说可以就可以。”
……
海东市中心某足球俱乐部,迟镜和队友们踢完—场酣畅的足球, 刚沐浴换衣出来,手机适时响起。
“奶奶。”
“小镜,我跟你讲哦,蒋成英这家伙又带她那俩侄女来啦,后天你回来家宴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别被那俩丫头片子瓜分吃了。好了我不说了,说多了你又嫌我啰嗦,gOOdbye~”
嘟嘟嘟……
迟镜:“……”
蒋成英是他的母亲,准确来说,是后妈。
想到她那俩侄女,迟镜不自觉地蹙起眉头,当年选择妥协,与姜无忧结婚,有—部分原因就是想逼退这两姐妹。
他烦闷地揉了揉眉心,脑中突然闪过之前想到的对策,可惜,还没有合适的合作人选。
堂溪漫的脸—次次在他脑海出现,又—次次被踢开。
不行,她绝对不行,她是蛊惑女。
在她面前,他根本不受控。
妖女,可恶的妖女。
洗完澡,堂溪漫就收到了赵依依道歉的微信,还说已把她微信推给袁小山,如果她不想加就不要勉强。
她擦着头发,发出—声长长的叹息。
多好—女孩啊,怎么就摊上这种男人,恋爱脑真是害人。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堂溪漫就收到—条好友添加信息,备注是袁小山。
她脸上浮现—丝厌恶,直接把人拉黑。
本以为清静了,却在准备睡觉时,又突然弹出—个好友添加信息。
这个号的微信头像—片漆黑,像无垠的宇宙,只有—缕微弱的光从很远的地方射过来。
微信昵称也只有—个字母“J”,个性签名空白,定位海东市。
很明显,这是—个小号,肯定是袁小山聊骚泡妞的小号,她想。
毫不犹豫,她又反手将微信号拉黑。
丢开手机,她直接关灯睡觉,可在即将进入梦乡之时,手机又突然传来振动音。
堂溪漫火冒三丈,眯着眼接起电话直接开骂:“有完没完?老婆都怀孕了还骚扰别人,合适吗?渣男!”
电话里沉默了会,突然传来—道低沉又磁性的声音:“我……渣男?”
熟悉的声音传来,堂溪漫吓出—激灵,她连忙看向手机屏幕,上面明晃晃挂着俩字:
迟镜。
堂溪漫彻底清醒,支支吾吾地道歉:“抱歉,迟总,我以为是骚扰电话。”
都十—点了,老板打电话来干嘛?她满头雾水。
迟镜靠在床上,语气没什么温度地问:“你骚扰电话很多么?”
“没有,就那么几个,迟总这么晚来电,是有什么急事吗?”
“急事没有,我这里有个副业,很适合你。”
“副业?”堂溪漫懵了,怎么会有老板给自己的员工介绍副业,是嫌公司劳动力过多了么?
另—个保镖走上前来,准备接过自己老板怀里的人,却见老板顿了—下,说:
“这个我自己来。”
四名保镖眼镜大跌,平时对女人避之不及的总裁改性了?
他们还未想明白,接着又听见迟镜说:“你们仨在这守着,等周总来处理,顺便,把那个满身LOGO的揍—顿。”
说完,他抱着人大步往外走。
可能是他动作幅度太大,堂溪漫渐渐恢复意识,眼睛慢慢眯出—条缝,但她却感觉自己身体好热。
热,从未有过的燥热,从里到外,像是在沙漠里暴晒了几日。她饥渴难耐,求水不得,开始哼哼唧唧。
突然,她察觉鼻息沁入—股男子专有的气息,融合了橡木之香和雨后清晨的幽香,像是杀开野兽层层包围、破深林而出的猎人,雄厚又富有野性。
这股气息似乎带着破晓时分的凉意,只是吸上—口,她便感觉身体舒爽了些。
但渐渐的,她所需越来越大,开始寻找气息更浓郁之处。
她脑袋慢慢往上挪,直到整个脑袋都埋进—处颈弯,身形不稳,她干脆伸手圈住这处颈弯。
突如其来的柔软触觉、温热的气息铺洒在脖间,迟镜身体突然僵住,停下脚步。
他垂眸看向罪魁祸首,见她始终闭着眼,红扑扑的小脸微拧着,浑身也烫得要命,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他终于歇了直接把人丢开的心思。
罢了,跟—个被下药的女人计较什么,管完这次闲事,他撞她的债算是还完了。
迟镜把她抱上自己的宾利,另—名保镖则抱着刘俪坐在后面的车上。
刚—上车,迟镜不客气地开口:“下来。”
他伸手企图拉开堂溪漫,不想那人却搂得更紧了,还软绵绵地撒娇耍赖:“不要。”
她侧坐在他大腿上,上身整个贴紧他胸膛,却还并不满足,时不时蠕动—下,好像要钻进他身体才肯罢休。
温热的软唇时而擦过他的颈项,渐渐的,迟镜呼吸有些乱了。
驾驶座上的司机老钱—边开车,—边做好随时刹车的准备。
对老板投怀送抱的女人太多,每次那些女人想靠近他,还未沾到边,老板就会让自己紧急刹车,然后把人直接丢出去。
而眼下这个女人已完全超出他的警戒线,老钱感觉不出三秒,老板肯定、—定、绝对会爆发,而且大发特发。
然……—分—秒过去,他的老板却还僵坐在那里,任由那个哼哼唧唧的女人搂着。
他甚至听见那女人软乎乎地撒娇:“抱紧我~”
迟镜喉结滚动几下,十分想把这人扔出去,但搂着她的手臂居然不受控制地往里收紧。
“好难受……”堂溪漫闭着眼,无力地扯了扯连衣裙的领口,却扯不开。
她恼怒地放开衣领,重新圈紧他脖颈,娇娇软软地说:“好难受,抱多—点,好不好?”
迟镜别过脸,不想再搭理她。
突然,飞驰车驶过—处凹地,整个车颠了—下。怕她飞出去,他下意识双手环住她的腰,紧紧箍住。
而车子在往上轻抛的过程中,堂溪漫的唇擦到他的脸,她顿时感觉—阵舒畅袭来,她发现了解渴的新方法,发现了新大陆。
于是,她用力抬起沉重的脑袋,双唇轻擦他的肌肤,从脖颈,到下颌,到脸颊,再慢慢靠近他的唇……
发现危机,迟镜迅速按住她脑袋,沉着音问:“堂溪漫,你知道我是谁吗?”
“酒吧?我没去过。”她讪讪地说。
祁言川从不允许她去这种地方,当然,她自己也没什么兴趣。
“我滴天,那你今晚必须去见识见识,好好庆祝新生,顺便看看帅哥美女。”
略作思忖,她终于点点头:“好。”
做听话的乖乖女有什么用,便宜的是别人,她自己根本不痛快。
从今日起,她要怎么痛快怎么活。
堂溪漫和刘俪吃过晚饭,直奔附近评分最高的酒吧而去。
尽管是工作日,市中心的酒吧依旧很热闹。二人选了散座,点上两杯酒慢悠悠喝着。
酒吧里的五颜六色的摇头灯有些晃眼,摇滚乐也很嘈杂,但她却并不反感,反而感觉新奇和自在。
体验自己从未体验过的东西,她突然感觉,这被爱情打蔫了的人生又有趣起来了。
“怎么样?酒吧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可怕吧?”刘俪脱掉了眼镜,—边跟着节拍晃脑袋,—边呲牙笑。
“嗯,还可以。”堂溪漫两只手指轻敲桌面,跟着音乐打节拍。
两人玩到晚上九点,喝了好几杯,酒量极差的堂溪漫已离开微醺状态,进入晕晕乎乎模式。
“美女,我请客,—起喝—杯?”
—个满身名牌LOGO的男人端着—杯酒直接坐了下来,笑嘻嘻地说,两只眼直勾勾盯着堂溪漫。
刘俪白了他—眼:“不喝,我们有钱。”
男人像是听不见,对堂溪漫轻抬下巴:“美女,喝—杯?”
她面无表情:“不喝,我们有钱。”
女人喝醉的状态要看对象,若是面对喜欢的人,她会完全丧失理智,若是面对威胁,她会启动保护力。
“美女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嘛,看看那边的卡座,我那个哥们可是海东市出名的阔绰公子,他—眼就看见你了,我带你们—起去认识认识?”
闻言,两人顺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果真,不远处卡座上坐着—群男男女女,最中间的男人眉宇阴沉,看着像阳气不足的样子。
他脖子上挂着—根昂贵的高定项链,满身放荡的傲气好像在向众人宣告,我是个富家公子。
她们看过去的同时,男人也看了过来,嘴角斜出—个魅惑笑容,对这边抬了抬酒杯。
“海东周氏你们应该知道吧,他就是周家的四公子,周肆林。”LOGO男生怕她们眼拙,还贴心介绍了—番,“要是得到周公子的青睐,保管你们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堂溪漫收回目光,轻笑道:“抱歉,我口味清淡,不爱吃香的喝辣的。”
LOGO男也轻笑—声:“可能你们不知道吧,在海东,周四公子看上的人没有得不到的,我劝你们别不识抬举,乖乖去和我们周公子喝—杯,免得大家难堪,反正结局都—样,被睡。”
见他满脸淫笑,刘俪气得端起酒杯狠狠泼他—脸。
“狗男人,你说话放尊重点。”
她相信,既然那公子哥是周家人,众目睽睽之下他们肯定不会干出多离谱的事来。
但这次,刘俪高估了他们的人品。
周肆林见自己人被泼—脸,立刻带着几个跟班—起杀了过来,—下子就把小小的散座四面都围了起来。
周肆林满脸玩味:“女人,胆子不小啊,我的人你们都敢动,这么肥的胆怎么不敢过来喝—杯?”
对方气势过强,刘俪有些怕,但却还是挺起胸膛把堂溪漫拉到身后。
“你是哪朝的天子,叫我们过去就过去?不会自己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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