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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全文大明:我,朱棣,开局扬言夺嫡!

朱棣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军事历史《大明:我,朱棣,开局扬言夺嫡!》是由作者“朱棣”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朱棣徐妙云,其中内容简介:坏消息:我穿越了好消息:穿越成爽文男主,大明燕王judy劲爆消息:我公开喊出争储夺嫡我爹,老朱更劲爆:“贬为庶人!逐出族谱!给他十亩地,一间泥坯屋!子承父业,给咱做农民去!”……我,农民Judy!开局十亩地……......

主角:朱棣徐妙云   更新:2024-08-23 1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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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棣徐妙云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全文大明:我,朱棣,开局扬言夺嫡!》,由网络作家“朱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大明:我,朱棣,开局扬言夺嫡!》是由作者“朱棣”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朱棣徐妙云,其中内容简介:坏消息:我穿越了好消息:穿越成爽文男主,大明燕王judy劲爆消息:我公开喊出争储夺嫡我爹,老朱更劲爆:“贬为庶人!逐出族谱!给他十亩地,一间泥坯屋!子承父业,给咱做农民去!”……我,农民Judy!开局十亩地……......

《精选全文大明:我,朱棣,开局扬言夺嫡!》精彩片段


“我建议乡亲们留下,这些从未在土桥村农田出现过的植物……”

……

饭桌前。

徐妙云一边认真听着,一边默默的给朱棣夹鱼。

……

朱棣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时,才发现,鱼身上寓意最好,最鲜美少刺的鱼腹肉,已经只剩一小块了。

“你也吃啊,一条鱼身上,最好的那点,差不多全都让我给吃了。”

说着,把最后一块鱼腹肉,全都夹到徐妙云碗中。

他是想过平凡的日子。

可不想当,平凡日子里的西北锤王呀!

徐妙云低头吃着鱼肉,唇角泛起明媚笑意。

朱棣一边给徐妙云夹鱼,一边感慨道:“农村艰苦,做农民辛苦。”

“叔伯婶子们也不懂调剂生活。”

“他们的日子,周而复始,过的艰辛麻木。”

“他们的生活中,太需要一点惊喜了。”

今天之前,他对种玉米这件事,并不怎么上心。

初衷很简单。

玉米产量大,旱涝都能收获一些。

种子繁育起来,每年耕种一点,作为主粮的补充,确保不饿肚子。

说实话,就口感而言,玉米还真没法和小米、大米、白面比。

这是长远目的。

短期目的,更简单了。

等玉米能煮着吃的时候,他就霍霍几个,掰几个,给妙云尝尝煮玉米。

直到今天,看到叔伯婶子们,祈求老天爷时,流露出的神情,他才迫切希望。

玉米能适应大明的气候。

玉米棒,一定要硕果累累!

那种艰辛折磨,窘黑麻木脸上,露出的期盼,刺的人眼睛难受!

不敢去看!

徐妙云微微抬头,见朱棣满脸感慨,声音如同夹杂着丝丝春雨的春风,“惊喜一定会发生的。”

朱棣笑着点头,“对!惊喜一定会发生。”

他可没说玉米秧苗的真相。

妙云这是宽慰他。

徐妙云莞尔一笑,“累了一上午,要不要喝点酒?”

“天气这么炎热,地窖存的杏花酒,不用温,冰冰爽爽,一定很好喝。”

说着,已经起身。

“我去。”朱棣握住徐妙云的手。

徐妙云含笑摇头,“累了一上午,好好坐着吃饭。”话罢,拿着酒壶离开。

不一会儿返回。

杏花酒配蒸鱼。

一顿午饭,收拾妥当后。

朱棣给小蠢货扔了些野菜回屋,就见徐妙云坐在纺线车前,纺织棉线。

织布是个繁琐的活计。

要给棉花去籽。

去籽后,还需把棉花,纺成棉线。

然后才能上织机上,织成棉布。

任何一步,都十分考验耐心。

朱棣在旁边坐下帮忙,徐妙云抬头笑道:“我一个人就行,你去休息会儿。”

“不累。”

犟不过朱棣,徐妙云笑了笑,看着不光滑的棉线,俏脸微红道:“以前学过防线、织布,不过只是了解熟悉了流程。”

“做的不好。”

“我纺的棉线不光滑,粗细不均匀,全都是绒毛,织出来的棉布,品相质量……可能也……”

“没事,你做什么,我就穿什么。”朱棣笑道。

徐妙云白了眼,唇角的笑意却更明媚了。

朱棣笑着,脑海灵光一闪,询问:“织布时,是单股线吗?”

“对啊,单股线织出的布匹,才会贴身、轻柔,穿着才舒服啊。”

闻言,朱棣马上摇头,提议道:“那你试着用双股线织,我干农活穿,厚一点耐磨。”

他想到了,大名鼎鼎的……劳动布!

“你看,一股线不光滑,粗细不均匀,可如果两股呢?”朱棣越想越激动,把棉线对折成两股,“两股对折后,不均匀就会被抵消很多。”

这就是个平均的问题。

很简单。

“经过双股线平均抵消,再经过纺织过程中的挤压,成品布的质量均衡应该能保证。”

“最主要,成品厚实耐用!”

“能行吗?”徐妙云狐疑看着,不确定反问。

她从未听说,用双股线纺布。

双股线纺织的成品布,又厚又僵硬,怎么穿?

技术倒是不难。

无非就是上纺织机,布线时,单股变双股罢了。

“试一试?”朱棣引诱鼓动,心中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过没有见到成品时,还不能说。

徐妙云毫无抵抗力的败下阵来,点头同意,也不忘笑着提醒:“那你保证,无论织出的成品,多么难看,你都不许笑话!”

“绝对不笑!”

朱棣忍着笑,举手保证:“而且我还保证,织出来,我肯定穿!”

噗!

徐妙云被逗笑了,低头一边纺线,一边抿唇浅笑。

……

月余时间,转瞬即逝。

十亩地的杂草,被朱棣收拾的干干净净。

徐妙云的布,也纺织的差不多了。

这一日。

给孩子们休息一天。

小屋,徐妙云坐在织机前织布,朱棣站在旁边,看着浅蓝色的纬线,在经线中不停穿梭,灰蓝色的布,一点点延展,用手摸着已经织好的一部分,看着徐妙云白嫩芊芊手指,夸赞道:“还是你手巧,这就是我想象中的布。”

和劳动布几乎大差不大。

甚至可以说,这就是劳动布!

徐妙云停下手中动作,抬头,脸微红,唇角噙笑,没好气道:“你不要打扰我!”

虽然很愉悦。

可只有天知道,时不时的夸赞,让她情绪波动多么大!

“好好好,不打搅你。”朱棣笑着转身。

咚咚咚!

“所有村民,公祠集合!所有村民,公祠集合!”

就在朱棣刚转身,一名衙役,敲锣打鼓,骑马从小院外疾驰而过。

徐妙云缓缓起身,跟着来到院子里,看着衙役横冲直撞,冲向公祠,担忧道:“发生什么事了?”

“是不是对外用兵,要征召徭役?”

没做农民时,她无法体会,衙役突然出现在村中,横冲直撞,百姓是什么感受。

可现在,清晰体会到了。

揪心、担忧、牵挂、无助、彷徨、抵触……

朱棣转头,见徐妙云满脸担忧不安,握住徐妙云的手,笑着安慰:“别担心,可能是其他事。”

“我们先去公祠听听。”

……


“如何?秦王召见那和尚了吗?”

派去跟踪道衍的人一回来,朱棡蹭一下起身,迫不及待追问。

“召见了!”

微微皱眉,朱棡快步走到门口,关上门。

来到心腹面前,压着声音,严肃命令:“认真想一想你看到的、听到的,然后给本王细细说来!”

心腹不明所以,但通过察言观色,看出了朱棡很重视。

认真回想一遍,说道:“那和尚路上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什么,属下没听清。”

“离开咱们小院后,就径直去了秦王的院外。”

“大声说:贫僧精通儒释道三教之长,刘伯温、李善长不入贫僧法眼!”

“请转告秦王殿下,贫僧给殿下,送来了一场大富贵!”

“然后呢?”朱棡追问。

“然后,和尚等了片刻,就被秦王殿下的人,带进去了。”

皱眉沉默片刻,朱棡摆了摆手让心腹下去,转身来到桌前,低头,视线落在桌案边的佛串上。

挣扎凝视许久……

某刻,突然转身。

从行李箱中,翻找出一个精致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

折返。

把佛串装入其中。

盯着盒中佛串,自言自语道:“见本王,就扮作送茶的和尚。”

“见二哥,就狂言刘伯温、李善长不入法眼。”

“到底有几分鬼才,有待商榷,但这手根据性格,玩弄人心的本事,倒是了不得!”

“这种善于玩弄人心的妖僧,真选中本王?咱们拭目以待吧!”

话罢,锁上盒子,把盒子压在了箱底。

……

秦王下榻小院。

朱樉吊儿郎当侧身坐在椅子上,瞥了眼站着的道衍,故意张大嘴,冲玉扳指哈了口气,擦着扳指同时,似笑非笑嘲讽:“你这和尚,口气不小!”

“李善长、刘伯温是谁?”

“那是辅佐我父皇,开创大明的王佐之才!”

“竟不入你的法眼?”

“不入!”道衍从容笑着摇头,语气十分自信坚定,“殿下可知,此番陛下派您和晋王回凤阳。”

“有一明一暗两重考验!”

“明面上的考验,做的再好,在陛下心中也只是及格。”

“若能洞察暗,且完成暗的一重考验,殿下可在陛下心中,得满分!”

在朱樉面前,道衍的话术,和朱棡时,完全不同。

擦拭扳指动作停下,唇角嘲弄笑容凝滞,朱樉来了兴趣,坐直身子,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道衍坐下说,好奇询问:“一明一暗?”

“给本王说说!”

道衍落座,转头,看着朱樉,“秦王真愿意听贫僧唠叨?”

“其实,贫僧最先选中的是晋王。”

说着,摇头叹息:“奈何,晋王根本不听贫僧把话说完,便把贫僧赶了出来。”

哈哈……

朱樉爽朗大笑,抬手点了点道衍,“你这和尚,如此狂妄,被老三赶出来,咱一点儿都不奇怪!”

“说!”

“只要你说的有道理,本王就重用你!”

笑过后,朱樉回过味儿了,又一次用手点了点道衍:“你这和尚有点本事。”

“你先选中了老三,老三瞧不上你,你才退而求其次投奔本王,你这是看不起本王!”

“本王应该很生气。”

“可你就有本事,让本王听后,非但不生气,还很开心!”

“咱就喜欢你这种人!”

“无论你说的一明一暗考验,是否真有其事,本王都会把你留在身边!”

“咱身边,就需要你这种聪明人,把不好听的劝谏,变一变说法,让咱听进去,还能让咱高兴!”

道衍含笑颔首,暗暗好笑,明知自身缺点,却不试着克服改变,而是要求别人,适应他的缺点。

秦王朱樉,不缺聪明!

可聪明劲儿,用偏了!

“陛下明着的考验,不用贫僧说,想必殿下也很清楚,贫僧就为殿下,分析分析陛下的暗中考验……”

……

土桥村。

村口。

三架马车缓缓驶来。

“停车。”

吁!

毛骧立即控马停下来,转头,撩起帘子:“娘娘,有什么事?”

马秀英放下窗帘,“我想下去,走着进村。”

坐在马车内,她就是个旁观者,看看罢了,无法真切感受,老四身处的环境。

“下车喽!”

“到四哥家了?”

“这就是农村吗?”

“四哥的小屋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

一群皇子皇女,争先恐后跳下马车,看什么都好奇,一边打量,一边叽叽喳喳,激动议论着。

马秀英招了招手,瞬间安静。

纷纷小跑到马秀英面前,老老实实排好队。

“到了村里,不能喊四哥、四嫂,并且还要装出不认识,知道了吗?”

“要是暴露你们四哥、四嫂的身份,以后,你们再也没有出宫玩的机会了!”必须先叮嘱好这群小调皮。

四郎的身份若是暴露了。

依着重八的性子,肯定会让他们搬离土桥村。

重新安顿,就要重新开始。

甚至,可能搬到离京城更远的地方。

“母后,我们记住了。”皇子皇女异口同声,稚嫩保证道。

马秀英转头看向,皇子皇女中,十三岁的临安公主:“临安,你照顾好他们。”

临安公主,朱镜静,生母穆贵妃。

朱棣和徐妙云订婚不久,朱镜静和韩国公李善长长子李琪订婚。

年底成婚。

“母后,我会照顾好弟弟妹妹们,一会儿,您想和四嫂、四哥说话,放心说吧。”朱镜静乖巧笑道。

笑笑,伸手摸摸朱镜静的头,马秀英十分喜欢这个善解人意,乖巧的女孩。

转身,漫步走在前面,仔细观察着。

……

小屋。

小窗户开着。

柔和的光线,透过小窗洒在桌子上。

轻柔的风像调皮的小精灵,带着院中杏花的淡淡轻柔芬芳,卷着一瓣两瓣粉红杏花花瓣,嬉笑着,调皮从小窗钻入。

把花香和花瓣送到,又调皮离开。

淡淡花香窜入鼻孔。

花瓣轻轻落在桌面上。

小屋内。

满屋春天的喜悦。

徐妙云坐在桌旁,感受着春的喜悦,品味着命运馈赠的幸福日子,唇角泛着点点笑意,手持毛笔,一串涓涓小字,留在纸面上。

“有人吗?”

闻声,徐妙云下意识抬头,顺着小窗看去……当看到篱笆小院外的来人时,惊呆了。


魏国公府。

徐达房间。

徐达眼睛微红看着徐妙云,徐妙云从五更天开始,就自己穿上凤冠霞帔,跪在徐达面前。

哎!

某刻,徐达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劝道:“大丫头,你这又是何苦!”

“你不嫁,陛下不会埋怨你,而且这是陛下的圣命,天下人也不会说你,说咱家!”

“何况,爹不怕别人嚼舌根!”

徐达不讨厌朱棣。

但作为父亲,不想让闺女嫁给朱棣,过种地的苦日子。

他就是泥腿子出身,知道种地多苦多累!

提着脑袋造反,满身伤痛走到现在,为的不就是,下一代做人上人,不要重复自己小时候的苦难吗?

可……

“爹已经看明白了,陛下是把朱棣当反面典型,是立起来的靶子,是给其他皇子杀猴看!”

“没有大的变故,陛下永远不可能恢复他的爵位!”

“你嫁过去,就要和他过一辈子,一眼看到头的苦日子!”

“阿爹……”徐妙云抬头,眼眶蓄满泪水,哽咽道:“女儿不孝。”

徐妙云仅说了句女儿不孝,就不说了,双手交叠按在地上,郑重叩首。

余下的话,已经在行动中了。

徐达一咬牙,似要下狠心做些什么,却又突然如泄气的皮球,瘫靠在椅子上,盯着徐妙云好一会儿。

哎!

重重叹了口气后,徐达双手扶着椅子,挣扎起身,弯腰……

双手伸向徐妙云……

每一个动作都十分缓慢挣扎。

双手即将接触徐妙云手臂时,颤抖着停顿。

好一会,这双颤抖的手才用力握住徐妙云的胳膊,把徐妙云扶起来。

徐达哆哆嗦嗦从袖中掏出厚厚一叠大面额宝钞,把宝钞塞到徐妙云手中,扭头不去看徐妙云,红着眼看向一侧,说道:“以前给你准备的嫁妆不能带了。”

“你皇伯父既然把四郎当做反面典型,就不会容许阿爹帮扶你们,嫁妆都不会容许。”

“你前脚携带嫁妆嫁过去,你皇伯父后脚就会派锦衣卫去抄家。”

“这是阿爹找熟人兑换的宝钞,携带方便。”

“对方承诺,不按贬值后的价值,会一比一按宝钞面额兑换,长期有效。”

“你带在身上,日子艰难了,就去找对方兑换一部分,弥补家用,信封里有兑换凭证以及对方的联络方式。”

徐达说着,抬手扯着袖子,擦了擦眼角,“等……等你们两有了孩子,就给爹送回来,阿爹给你们养着。”

“皇帝就算把四郎当反面典型,也不会心硬如铁,连孙儿都难为。”

“走吧,走吧,阿爹交代了辉祖、妙锦他们送你去土桥村,阿爹就不送你了。”徐达摆着手催促,到了后来,更是直接转身背对徐妙云。

徐达哭了……

徐妙云笑了,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串滚落,带着鼻音轻嗯一声。

徐妙云没拒绝徐达的帮衬,把宝钞装入袖中,带上这些宝钞出嫁,父亲才能少揪心。

“阿爹,阿娘走得早,女儿出嫁没人给女儿盖红盖头,阿爹给女儿盖吧。”徐妙云调整好情绪后,冲徐达背影请求道。

徐达悄悄擦拭眼泪,深吸一口气转身,看着徐妙云双手捧着的红盖头,眼睛顿时一酸,好悬再次落泪。

强忍着,给徐妙云认真盖上红盖头后。

徐达快步走到门口,冲等候在门外的徐辉祖,撒邪火呵斥道:“把你阿姐,顺顺利利送到你姐夫哪里!”

“出半点差池,回来就敲断你们的腿!”

徐辉祖认真点头,徐膺绪、徐增寿满脸心安不情不愿。

徐达交代完,背着手,大步离开,避开让人揪心难受的一幕。

“大姐,你是不是头脑发烧,疯了!”

“要去你们去,我可不去土桥村哪种穷乡僻壤!就算大姐嫁过去,我也不认朱四郎是我姐夫!”

徐达刚走,徐膺绪、徐增寿就冲进去,满嘴牢骚。

徐妙云清冷道:“你们俩不要跟着了,留在府中陪着阿爹。”

徐妙云不放心徐达一个人在府中,也不想徐膺绪二人跟去土桥村,闹不痛快。

徐辉祖瞪了眼徐膺绪、徐增寿,然后对三个妹妹说:“妙音、妙锦、妙绣去通知外面放爆竹。”

话中,徐辉祖蹲在徐妙云面前,“阿姐,我背你出门。”

……

徐辉祖背着徐妙云走远,外面响起爆竹时。

徐膺绪、徐增寿黑着脸,骂骂咧咧嘲讽道:

“不让我们去?我们还不想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呢!”

“没脑子!朱棣都成了泥腿子,皇帝也下了圣命,给你另择良配,皇帝既然要补偿,肯定差不了,竟然还上赶着去下嫁泥腿子朱四郎!”

“全家人,都要跟着你丢人!”

……

“魏国公府响爆竹干什么?”

“快去看,快去看,徐家大丫头,要自己把自己嫁过去!”

“什么?这丫头不是外号女诸生吗?怎么这么蠢?这种情况下嫁朱棣?这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

和徐府住在一条街的,都是大明朝的权贵,徐府的动静,第一时间惊动了整条街。

徐妙云出嫁的马车尚未驶出街巷。

各府家眷就齐齐涌出府,站在府门口看笑话。

“什么女诸生,徒有虚名!”

“等着吧,再过段时间,水灵灵的徐家大丫头再回来,就是乡野村妇了。”

“……”

啪!

宽大马车内,年纪最小的徐妙绣甩着放下车窗帘,气呼呼道:“这些婶子忘本!”

“才过几天好日子!”

大明朝第一代权贵的家眷,大多都是普通农民出身。

至少,各府的大妇,大多都是村野女子,妾室倒是因为朱元璋集团的不断崛起,从商人女、士绅女、到前朝权贵女慢慢发生变化。

徐妙云摸索找到徐妙绣的手,拍着安抚:“别生气了,嘴长在别人身上,想说什么就让她们说吧,今天是阿姐大婚,高兴点。”

徐妙绣重重点点头,双手捧着徐妙云双手,拖着自己的香腮,眨眼看着徐妙云凤冠霞帔的模样,“阿姐好美,也好勇敢,我以后也要像阿姐这么勇敢!”

噗!

徐妙云被逗笑了。

徐妙音、徐妙锦伸手戳徐妙绣额头,“古灵精怪!”

咯咯……

一时,车厢内传出姐妹四人的娇笑声,引得各府看笑话的家眷,纷纷愕然侧目。

……

啪!

“什么!”

南门,城门楼内,蓝玉听到家仆汇报的内容,拍桌子跳起,一把扯住家仆衣领,瞪眼怒问:“再说一遍!”

家仆吓得浑身哆嗦,结结巴巴带着哭音重复,“徐……徐……小姐,自己……要把……自己……嫁……嫁过去。”

砰!

家仆的话刚落下,就被蓝玉一脚踹飞。

蓝玉脸色铁青。

徐妙云嫁过去,朱棣和徐家就有了割不断的联系。

常徐汤!

常遇春、徐达、汤和,大明军中三大定海神针。

汤和退隐。

他姐夫常遇春已经病亡。

徐达是大明军中,硕果仅存的元老。

影响力,不可谓不大!

有了这层姻亲关系,朱棣就死而不僵!

其他跟来看热闹的年轻武将,瞧着蓝玉脸色阴晴不定,全都不敢发声。

更后悔跟来。

蓝玉是出了名的胆大!

在皇帝面前都敢拔刀。

所有人都生怕,蓝玉为了阻止徐妙云出嫁,做出不理智狂妄举动,连累自己。

蓝玉扭头,眼神凉凉扫视众人,扭头就直奔城楼下。

径直挡在城门洞。

蓝玉的行为,引起了城外,看热闹百姓的注意。

“蓝玉将军堵在城门洞作甚?”

“不清楚。”

“等着吧,肯定有事,而且是大事!”

……

百姓观望中,徐辉祖骑马,后面跟着一辆,挂满红绸的马车驶来。

徐辉祖远远看到蓝玉,微微皱眉。

勒马来到马车旁边,低声道:“阿姐,蓝叔拦在城门处。”

“过去,我和蓝叔说。”徐妙云平静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

马车靠近蓝玉,蓝玉伸手揪住马缰,来到车窗边,隔着帘子,按捺着愤怒,压声劝说:“大丫头,你现在回家,还是蓝叔的大侄女。”

蓝玉愤怒之余,也十分费解。

下嫁现在的朱棣……

得多蠢?才能做出这么不明智的决定?

“妙云无缘做蓝叔的侄女,从民女踏出徐府,民女就是庶民朱四郎发妻,不敢高攀蓝将军。”平淡无波的声音传出,蓝玉的脸色十分难看。

徐妙云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她是她,徐家是徐家。

蓝玉和徐达还可以是并肩作战的好兄弟。

但蓝玉可以不认徐妙云这个侄女。

徐妙云也不会认蓝玉这个长辈。

“蓝将军贵为朝廷重臣,阻拦一介民女出嫁,不光损害自己的名声,更是给朝廷抹黑。”

“辉祖,我们走。”

徐辉祖看了眼蓝玉,挥了挥手,车夫挥鞭,马车驶出城门。

蓝玉眼睛喷火盯着。

却无法阻拦。

他敢对着皇帝咆哮,但无法在一个后生晚辈女子面前摆威风。

恫吓不成,就黔驴技穷了。

“马车内是徐小姐!”

“徐小姐自己把自己嫁出去了?”

“这不是往火坑跳嘛!”

“徐小姐不是被称女诸生吗?怎么这么傻?”

……

城门外看热闹的百姓认出徐辉祖,顿时惊呼声接连不断响起。

很快,徐妙云自己把自己嫁出去的消息,插上翅膀,传遍整个金陵。

金陵再次轰动。

而此时,朱棣还一无所知,还在奋力挖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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