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搜出秀才的画交到老太监手里。
我急忙向老太监辩解,“这…这是我买的。”
老太监阴冷一笑,笑得我毛骨悚然。
他掐着嗓子念着画上的诗:“欲问千金何所求,与君相交云鹤楼。”
“小娘子莫欺咱家没文化,把画带回去禀明了厂公再做定夺。”
“欲问千金何所求,与君相交云鹤楼…”
我嘴里不停嘟囔着这两句诗,忽然间恍然大悟,
我愧疚的看向小夏子。
小夏子轻轻拍了拍我的头,柔声安慰“没事的欢欢,这件事跟你没关系,画是我收下的。”
我想要反驳,小夏子朝我比了个嘘的手势。
小夏子被戴上枷锁,押回了西厂大牢。
他临走时还不忘叮嘱,让我带上家里的田契房契离开。
因为这幅画,小夏子被扣上了收受贿赂的罪名。
我没有离开,小夏子因我入狱,我自然不能抛下他。
我每日收拾好屋子,做好饭菜等着小夏子回家。
毕竟他是御前总管夏荷生唯一的干儿子,抛开个人情分,出于面子夏荷生也不可能不管他。
可惜我失算了。
西厂的人抓小夏子就是为了扳倒夏荷生。
夏荷生收受贿赂,欺压百姓,在江浙一带大肆敛财…种种行径全被上奏给了朝廷。
街上贴出了告示,夏荷生及其下属要在秋后问斩。
我在西厂厂公魏如冶的府外跪了两天两夜,他终于愿意见我一面。
我一瘸一拐的被人带进富丽堂皇的主厅,厂公魏如冶一身黑色常服,看上去年纪不大。
他抿了一口茶,淡淡开口:“定他死罪的是朝廷,你凭什么觉得咱家能帮你?”
“厂公手眼通天,是连皇室都要畏惧的存在。只有您才能救我相公。”
“咱家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女人对太监情根深重的。”
我跪在地上磕头,“我相公是太监没错,可他对我很好,今生和他在一起我很知足。只要厂公放了相公,我愿一命换一命。”
厂公抬眸瞥了我一眼,问:“多大了?”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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