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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我成了京城第一首富

柳如烟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顾舒离和楚云奕成亲三载,他心有白月光,对她百般厌弃,因为不受宠,府里的下人都跟对她颐指气使。再睁眼,顾舒离的身体里住进了一个现代天才医师的灵魂,不受宠?貌合神离?她直接一纸休书奉上,跟楚云奕彻底划清界限。和离后,她忙着赚钱,独自美丽,很快便惊艳了所有人。曾经对她爱答不理的疯批王爷,开始撒泼打滚求复合。

主角:顾舒离,楚云奕   更新:2022-07-16 02: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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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舒离,楚云奕的女频言情小说《和离后我成了京城第一首富》,由网络作家“柳如烟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舒离和楚云奕成亲三载,他心有白月光,对她百般厌弃,因为不受宠,府里的下人都跟对她颐指气使。再睁眼,顾舒离的身体里住进了一个现代天才医师的灵魂,不受宠?貌合神离?她直接一纸休书奉上,跟楚云奕彻底划清界限。和离后,她忙着赚钱,独自美丽,很快便惊艳了所有人。曾经对她爱答不理的疯批王爷,开始撒泼打滚求复合。

《和离后我成了京城第一首富》精彩片段

京郊,世子府别院。

顾舒离拈着帕子,扶着丫鬟的手下了轿,仰头看向匾额上飘逸俊秀的几个大字。

这是楚云奕幼年的故居,她还是第一次来。

守门的小厮将她拦了下来,抬头一看,只觉得面前的女子姿容绝色,冷眸含霜,仪态绝尘,却不认得她是谁。

“姑娘是哪家小姐?来此所为何事?”

身旁的丫鬟桃枝沉下脸呵斥:“瞎了眼么!连世子妃也敢拦?”

一听世子妃三个字,小厮脸上原本的几分恭敬顿时消失,连腰都站直了,“世子有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顾舒离眸色渐深,慢悠悠地冷笑一声。

原身嫁给楚云奕三载,深受宁王府上下厌弃,如今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竟也敢这般不遮不掩,当真是欺她势弱不成?

她回身轻唤,“长宁。”

身侧,一个身材瘦长的女子双手抱剑,只一脚便将小厮踹出几米远,狠狠地撞在了白墙之上,引着顾舒离和几个随侍大步流星地闯了进去。

桃枝朝那小厮啐了一口,“什么东西!也敢对我们姑娘不敬!”

“来、来人啊!有人硬闯世子府了啊!”

倒座里冲出十来个王府护卫,提着长棍就将顾舒离主仆一行团团围住,可长宁亲自挑选的随侍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那些护卫连她的衣角都没摸到。

察觉斗不过这群随侍,一个护卫猛地蹿向顾舒离。

桃枝本能地挺身挡住顾舒离,却被推得一个趔趄,吃痛地捂住了肩膀。

顾舒离的眸光瞬间带了寒霜,擒住那护卫抓过来的手,“咔”一声脆响,腕骨应声折断,护卫惨叫一声,抱着手臂哀嚎起来。

“再敢动手动脚,可不止这一只手废掉那么简单。”

顾舒离环视四周一圈,周身凌厉的威势让不少护卫都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

在现代,她在诸多领域都是巅峰的存在,只一个眼神就会不经意间流露出上位者的姿态,相比原身一个娘死爹不爱的小可怜,自然是有气势得多。

“姑娘,您先进去。”长宁怀抱长剑,横亘在十几个王府护卫面前。

顾舒离也不想再跟这些喽罗浪费时间,带着桃枝直奔前厅。

楚云缨正陪着母亲在前厅喝茶,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正要出去查看,却见闹事的人已经出现在她们面前了。

她没料想到顾舒离竟然找到了这里,愣了一瞬之后,一双柳眉气愤地倒竖,指着她尖声骂道:“你怎么来这里?还不快滚出去!”

虽是长嫂,但她对这个女人没有半点恭敬,左右不过是个被她哥厌弃的女人,有什么好在意的?

顾舒离淡淡睨了她一眼,没有搭理这个小姑子,而是转头看向宁王妃,冷声道:“楚云奕在哪儿?”

话音一落,在场的众人皆是一副震惊的模样,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人人都知道,世子妃性格温和、贤良淑惠。

成亲三年来,世子妃对世子爷处处小心、事事讨好,生怕惹了他生气。

如今却直呼世子爷名姓,甚至连宁王妃等人常见的卑怯软弱都变成了冷漠强势,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人直觉陌生!

宁王妃当即就恼了,甩着宽袖将手边的茶杯砸在顾舒离脚下,“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呢?你眼里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了?”

“那我就来告诉你,从今日起,你就不是我婆婆了,宁老王妃。”顾舒离眉目轻扬,从袖子里摸出两张纸来,“和离书我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楚云奕签了字,我和你们楚家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和离?你想得倒是美!”一提到这个,宁王妃差点提不上气来,“当初若不是你顾家爱出风头,哪里会有圣上下旨赐婚这回事?我奕儿的前途也不会就此断送了!”

当初世子妃这个位置她其实另有人选,那就是丞相府的千金柳俞故,若是娶了她对楚家来说无异于锦上添花,可皇上却偏偏将商女所生的顾舒离赐婚给了楚云奕。

自古商家官不得重用,自家儿子的大好前程就这么被毁了,这叫宁王妃如何不气?

所以自打顾舒离进门以来,宁王妃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

顾舒离冷哼一声,“这又与我何干?怪只怪你楚家没有那个气运!”

“你这疯女人吃错药了么!竟然敢这样跟我娘说话!”楚云缨恶狠狠地瞪了顾舒离一眼,怒道:“清钰姐姐说的果然没错,你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野丫头!活该我哥不喜欢你!”

顾舒离轻笑一声,淡淡开口,“你清钰姐姐说什么都是对的,那她有没有跟你说,你这个张口闭口父兄娘亲的娇蛮小姐,就跟一个巨婴一样,不仅脑子不好使,还只会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你说什么?”楚云缨尖叫一声,朝着顾舒离高高地扬起了手……

……

“叩叩叩——”

淮安敲门时,楚云奕正提笔蘸墨,一根银尖狼毫捏在素白修长的大手之中,宛若游龙一般游走出一行行诗作,行草劲秀中带着狂狷,宛如桌前长袍素白却身姿俊挺的男子。

他笔尖不停,行云流水地在纸上落下最后一行,低声道:“进来。”

“世子,世子妃她带着人闯了进来,说是要跟您和离!”淮安推门而入,声音有些急切。

“啪!”

细长的狼毫笔应声折断,一笔草成的字帖在最后一笔处落下一个粗重的墨点,成了最显眼醒目的败笔。

“什么?”楚云奕眉头锁紧,满脸厌恶地将手中的半截笔杆扔在桌上,勾唇冷笑,“和离?”

圣上赐婚,连他军功累累的父王都不敢拒绝之事,她有什么胆子?

只怕这是那个蠢女人的小把戏,想引起他的注意。

“她现在在哪儿?”楚云奕起身问道。

他倒要看看,这次她究竟要干什么。

楚云奕带着淮安赶到正厅的时候,正见那个女人背对着自己,纤瘦的身躯在月白色的衣裙下挺得笔直,是他从没见过的坚毅与孤傲!

可就在她的对面,楚云缨高举的手掌正要落下,直直地朝她的脸上扇去——


“慢……”

袖中的手刚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背对着他的女人突然抬起手,猛地攥住楚云缨近在咫尺的手掌,反手将她推在了地上。

楚云奕薄唇抿紧,抬起的手悄悄收回,在袖中慢慢收紧。

“你又在耍什么把戏?擅闯别院,还会动手打人了?顾舒离,你本事不小!”

修长的腿迈进前厅,他的眉宇间满是不耐的气息。

楚云缨在地上摔懵了,一见他来,像是找到主心骨了一般,从地上爬起来,拉着自家大哥的袖角委屈大喊:“哥你可算来了,也不知道这个疯女人吃错了什么药,突然就带着人闯进来说要跟你和离!还对母亲不敬,我出手教训她,她竟然还打我!”

楚云奕走到顾舒离面前,低着头问道:“和离?你倒是敢。”

早在看见他的时候,顾舒离心头属于原身的情绪就泛滥成灾,无数属于原身和楚君辞的记忆汹涌而来,激得她双目通红。

君辞,楚云奕的表字,其人也如君子一般沉越俊秀,却也是个冷漠薄幸之人。

半月前,得知宁王要班师回朝的消息,楚云奕就带着家眷搬来京郊的别院了,美其名曰是迎父避暑,其实是苏汐月喜欢这里。

别院是楚云奕和她一起长大的地方,这里有他们青梅竹马的过往,当然不想让鸠占鹊巢的王妃在一旁碍眼,所以她不在随行家眷之列。

原身被弃若敝履地撇在府中,大病三天无人问津,竟在昨夜大雨滂沱之际死在了井边!

也只有她这个借身魂穿的异世孤魂才读懂了她的苦痛,继承了她所有的喜怒悲欢,可原身忍得这般欺辱,她却绝对忍不得。

她回过神,将手里的和离书展开,一字一句道:“楚君辞,我来与你和离。”

这是原身临死前最想和他说的话。

楚云奕一愣,相较于“和离”,他更在意这声称谓。不是“楚云奕”,而是“楚君辞”。

他甚至在看和离书的时候抽空思考了一瞬,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称呼他的表字。

“呵,”他将那张薄纸平铺在手边的小几上,脸上带着几分讥笑,“你忘了,这婚事是圣上赐婚,你想死,别拖累我宁王府上下。”

顾舒离眉头皱了起来,这也确实是个问题,不过……并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你放心,宫里的事我来解决,绝不会让你们宁王府为难。”

“好,这可是你说的。”

楚云奕让淮安取来笔墨,笔尖即将落在纸上的时候,他松了口气,却又有一丝晦涩的情绪,不浓烈,却让他不太好受。

当初他被赐了这门亲事,满心的壮志抱负难酬的憋屈险些让他发疯。

他恨那一纸婚书,恨顾舒离,如今,他该觉得痛快才是!

楚云奕绷着脸,提笔挥就,将其中一份和离书甩在了顾舒离的怀里,黑着脸坐在了一旁,看着顾舒离的眼神带着请离的意味。

顾舒离将和离书收了回去,冷声道:“既然是和离,那该算的账还是要算清的,我嫁过来至今,还是宁王妃管家,那我的嫁妆,是不是也得还给我?”

她刻意停顿了片刻,看了一眼宁王妃,这才继续说:“除了一些物件外,我记得当初祖母还给了我几间北街的铺子,当初第一次请安时,我为显孝心,主动拿出地契交给了宁王妃,如今和离,这些嫁妆我理该如数带走,不知王妃什么时候才能将铺子归还于我?”

闻言,楚云奕微微皱眉,为何这件事他从未听听人说起过?

他狐疑地看了自家妹妹一眼,记得有一次,楚云缨还来告诉他,顾舒离懒于处理公中俗物,不仅把府里的事情都丢给了母妃,还经常伸手找母亲要钱……

提到这些铺子,宁王妃神色有些紧张,“当初是你主动要把铺子给我的,怎么又好意思要回去!”

北街那几间铺子,这三年可是让她赚了不少钱,而且其中那个药铺她可是……万万不可还给她!

“就是,”楚云缨抬着下巴,眼中全是鄙夷,“不过是几间铺子罢了,算得什么东西?母亲都打理了三年了,还不知道赔了多少银钱进去!大不了,我们花钱买下就是!果然是商户女生的玩意儿,为了几个铺子就这副嘴脸,上不得台面!”

顾舒离冷笑一声,反问道:“我当初只说把铺子交给王妃打理,怎么到王妃和郡主这儿就是我送的了?说到底那也是我的嫁妆,婆婆占着前儿媳的嫁妆不还,这事儿,传出去也不好听吧?”

“你!”宁王妃被问得哑口无言,一掌拍在桌上,气得说不出话来。

“够了!”楚云奕淡淡开口,他半眯着眼看着厅中的女人,觉得眼前的人格外陌生,以前的顾舒离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

到底是她变了,还是成亲三年,他从未了解过真正的她?

他转头看向宁王妃,“母亲,把铺子还给她。”

“可是……”宁王妃下意识出口拒绝,可看到儿子淡漠的眼神,她便低下了头,暗暗地扯着自己的罗帕。

她儿子胸怀锦绣,她绝不可污了他的名节。

……大不了,拖几天,她想办法把那些事好好遮掩了便是。

“铺、铺子可以给你,但是得过几天,我得把账目给清算清楚了……别到时候再被人说我堂堂宁王妃讹他人钱财!”

顾舒离轻笑一声,也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那好吧,看在曾经好歹也是一家人的份上,我也不为难王妃和世子了,地契我三日后再来拿吧。”

顾舒离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丝毫不理会身后气急败坏的宁王妃和楚云缨二人。

楚云缨看着顾舒离的背影咬牙切齿,她堂堂郡主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心里气不过,于是拉着楚云奕的手撒娇,“哥,你看看这女人,也太嚣张了点,都欺负到我和娘亲的头上来了!”

楚云奕淡淡看着她,良久才问出一句,“你先前不是说,顾氏懒于管家,还经常伸手找母亲要银钱?”

楚云缨脸色一僵,要不是大哥突然发问,她都快想不起来自己给顾舒离泼的脏水了。

“我、我……”

“哼!”楚云奕一甩袖袍,冷着脸看着她,“往后,莫要再去招她。”

“哥!”

楚云缨还想要说些什么,楚云奕却不给她面子,转头就往书房的方向走了。

揣了和离书,顾舒离大大方方地回了宁王府,先前她来的时候,已经让她的几个陪嫁丫鬟将所有的物件收拾好,这会儿早已经满满当当地堆在了王府门口的马车上,嫁进来时带来的八个丫鬟,除了桃枝和长宁,皆已经背着行囊并排立在门口。

顾舒离根本不怕被人看笑话,反正已经让人看了三年的笑话了,也不怕什么。

她连马车都不下,掀了帘子对站在人群中间的几个丫鬟招了招手,扬声道:“走吧,我们回家。”

“是,姑娘。”丫鬟们展颜一笑,挺直腰杆齐声应道,干脆利落地吐出憋了三年的郁气。


尚书府。

楚氏正坐在顾岳城的身边,捏着帕子装模作样地叹气,“这孩子的性子到底随了谁啊,那可是宁王府啊,怎么能说离就离?这么大的事也不往家里说一声,抹了宁王府的面子不说,连家里人都不顾了,哎……”

顾岳城正在气头上,就见顾舒离身后跟了一众丫鬟回来,二话不说劈头就骂。

“你这孽障!还敢回来?做出这般丢人的大事,你怎么不去天上待着?”

顾舒离早知会有这一出,转身吩咐丫鬟们将门口的行李卸下,抬脚走入正厅。

“夫君薄情,婆母苛待,他们为了避我都阖家住进了别院,我若是再忍气吞声,那才是丢顾家的脸。”

“可是,”楚氏拿帕子压了压眼底,一副长辈的模样说教道,“和离这么大的事,你这孩子好歹回来知会一声啊,哪里能擅自做决定呢!”

她瞥了眼顾岳城,叹了口气,轻描淡写道:“更何况,你与宁王世子还是圣旨赐婚,这就……”

“啪——”

青花瓷茶盏在顾舒离的脚下四分五裂,温热的茶水溅了她满身。

顾岳城拍案而起,猩红的眼睛恨不得将顾舒离千刀万剐,“我看,你眼里就没有我这个爹!你既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那还回来做什么?死在外面去,也好过回来害人!”

瞧瞧,这话都能说出来,真的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个亲爹。

女儿与丈夫和离归家,家人不说安慰一番,竟连“死在外面”这种话都能说出口,可见这对父母都是个什么样的人!

原身生母是商女,为顾岳城诞下一双儿女后便香消玉殒,可谁能想到,当初自诩情深的顾尚书,在原配妻子去世还未过百日之际,便自外面接回了一对母女,那名叫顾玉菲的女孩竟与顾家嫡长女同岁!

“我原也不想回来的,但祖母在这里。”

顾舒离不想与这些人纠缠,但原身临死前最牵挂的人莫过于自小将她养大的祖母了,今天外面的动静闹得那么大,迟早要传到祖母的耳中,与其让她担忧,不如她亲自回来同她说清楚。

说完,她转身便要离开,却被匆匆而来的顾玉菲挽住了手臂。

“长姐,这事是你不对在先,你跟爹爹认个错,咱们再好好坐下来说说解决办法吧,爹爹他也是太惊讶了,没有旁的意思。”

顾玉菲在顾老爷面前向来乖巧温驯,连说的话都处处护着她,在外人眼里都觉得这个妹妹是极好的。

可顾舒离心里清楚得很,这不过是个爱作戏的主儿,从里到外都是虚伪。

她甩开顾玉菲的手,讥诮出声,“认错?我何处错了?你说爹没有别的意思,是说他刚刚让我死在外面也是发自真心的了?如果这就是你说的‘解决办法’,还是你们一家人坐下来商量吧!”

“你!你这个孽障!”

顾岳城怒发冲冠,拿起翘头案上的红釉花瓶就要砸过来,门外却突然响起了一阵拐杖杵地的声音。

“住手!都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

顾舒离应声回头,看着一身绛紫色衣袍的老人步履匆匆地走来,略显蹒跚的身形让顶髻上的白发显现出来,人还未至,手中的龙头拐杖已经护到了她的面前。

她眼中一热,下意识地上前搀扶,握住了老人枯瘦的手,“祖母……”

她能看出,老人才是真正真心待她的人,不管是原身也好,还是来自现代的自己也好,这个祖母,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真心亲近的人。

“母亲。”

“祖母。”

楚氏连忙起身拉着顾玉菲上前行礼,顾岳城也讪讪地放下了手里的花瓶。

“你们还认得我这个老不死的!”顾老夫人由顾舒离扶着在堂中主位坐下来,锐利的眸子扫视着几人,“舒离是我一手带大的,只要我一天不死,就轮不到你们来管教她!”

这话一出,楚氏登时脸色煞白,连忙解释道:“母亲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们只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老夫人厉声打断,“只是什么?你以为你是当家主母了?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儿?”

楚氏的脸色瞬间煞白。

顾舒离的生母去世后,顾岳城带回了养在别院的外室,想要给她一个名分,可这事一直被顾老夫人压着,如何也不肯点头,即便顾岳城是尚书也别无他法。

原因无他,顾老夫人年轻时曾是大长公主的伴读,便是当朝皇帝儿时,也是得过她的照拂的,顾老夫人原可以嫁得更好,却选择了新科状元做了夫婿,后来,大长公主还特意为她求了诰命……

顾家到了顾岳城这代已经逐渐没落,正是靠着顾老夫人的支撑才有今天的门面!

“母亲,您不能一味地纵容她啊!”顾岳城心里憋着火,对着嫡母却有万般的无奈,恨声道,“她当初可是奉旨成婚的!圣上赐婚还敢和离的,普天之下就她独一份儿!她这是要把我们全家都害死啊!”

顾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竟是满眼的失望,过了良久,她才将手里的龙头拐杖往地上一杵,冷声道:“当初你便不护着婉君的一双孩子,如今你也别管这闲事!我哪怕是豁出这份老脸,也断不会让自家的娃儿受委屈!”

“哎哟!我的老娘哎!”顾岳城恨恨地拍着大腿,急声道,“那可是违抗圣旨的大罪!要诛九族啊!”

顾老夫人冷哼一声,再不看顾岳城三人漆黑的冷脸,攥着顾舒离的手大步离开了前厅,祖孙二人相携走过了垂花门,走到静谧无人处,老太太突然脚下一软,差点摔在地上。

“祖母小心!”

顾舒离眼疾手快地扶住老人,双手却被紧紧攥住。

“离儿啊,”顾老夫人眼眶微红,声音颤抖,“你如今和宁王世子和离,相当于同时得罪了皇室与宁王府,往后也许再没有人敢娶你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顾舒离沉默地低下头,极力掩饰着晶莹的眸子,闷声道:“往后倒也不用提,只是皇上那里……离儿是不是给祖母惹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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