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严峻杨得余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小说铁血战魂》,由网络作家“寂寞剑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铁血战魂》是作者““寂寞剑客”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严峻杨得余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乌东战场上凶名昭著的“活阎王”严峻,带着两大箱装备穿越到了民国二十六年十月底的淞沪战场,成为四行仓库八百壮士的一员。凭借超强的技战术素养及两箱现代装备,严峻成为了淞沪战场上的不朽传奇,也成为了整个淞沪战场所有鬼子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八百壮士,永不言退!孤军营在,淞沪就在!......
《精品小说铁血战魂》精彩片段
严峻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国军中将。
年纪不大,看着也就三十岁出头,但已经是中将军衔。
这样的现象在日军简直无法想象,但在国军却是基操,俞济时28岁就已经是88师的中将师长,宋希濂当上36师中将师长的时候更是只有27岁。
不出意外,此人应该就是88师的前参谋处主任陈叔农。
不过现在应该是侍从室某处主任,也是南京委派的特派员。
让杨得余、伍杰他们面对陈叔农,别说据理力争,话都说不利索。
因为双方的身份相差实在太悬殊,如果说陈叔农是天上飞的神仙,那么杨得余、伍杰他们就是地上爬的虫豸,不在一个位面。
但是严峻丝毫感受不到双方之间地位上的巨大差距。
严峻虽退役多年,还跑去乌东当了几年雇佣兵团长,但他骨子里的自我认知依然还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所以眼前这家伙就只是个手下败将而已。
于是严峻也板起脸说道:“陈主任是吧?524团1营已被缴械,并且羁押在离这一公里外的河滨大厦,而且还是你下的令对吧?”
“年轻人,这不是你应该过问的事。”陈叔农脸色越发难堪。
严峻又道:“你这次前来,也是为了让1排缴械投降,对吧?”
“缴械是缴械,投降是投降,又岂能混为一谈……”陈叔农黑着脸辩解了一句,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跟眼前这个归国华侨有什么好说的?
当下又扭头对那娃娃兵说道:“小孩,去把杨得余给我找来。”
“陈主任,不用找杨排长了。”严峻大马金刀的坐到陈叔农对面的破烂沙发上,“现在四行仓库的部队是我在指挥,对了,我姓严,单名一个峻字,严峻。”
“现在是你在指挥?凭什么?”陈叔农开始认真的打量起严峻。
陈叔农原本还不信,但是看严峻这份从容和淡定,却不由得他不信。
“就凭我能打胜仗。”严峻直勾勾的盯着陈叔农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就凭我能带着杨得余他们在一天之内击毙两百多个鬼子再摧毁十辆坦克,此外我们还缴获了2门大正11年式37mm口径平射炮。”
陈叔农顿时无言以对。
必须承认,严峻的战绩确实非常亮眼。
当他听说杨得余1排所取得的战果时,第一反应也是不相信。
在此之前,524团1营四百多人在四行仓库与日军激战四日,也不过打死打伤二十多个鬼子,可是1排一天就毙了两百多个鬼子。
这个差距,简直就是天与地之间的巨大落差。
严峻冷哼一声又说道:“而且1排自身无一伤亡!”
这是真的,在昨晚和早上的几次战斗中,杨得余排无一伤亡。
这一方面是因为国军的运气好,更主要还是严峻的指挥得当,尤其是严峻不许国军守在豁口后面与日军正面交火,避免了无谓伤亡。
陈叔农彻底被整无语,1排居然无一伤亡?这就十分吓人了。
换个时间,换个场合,凭严峻这份战绩,陈叔农非把他招入麾下不可。
因为委座临行之前就对他说了,88师在不久之后将会扩编成为72军,而他陈叔农将会出任72军的参谋长一职。
陈叔农当然希望自己麾下能多几员悍将。
只可惜严峻在四行仓库闯下了滔天大祸。
没有人敢得罪洋人,所以只能忍痛放弃。
当下陈叔农伸手一指严峻喝道:“抓起来!”
陈叔农身后的四个警卫当即端着冲锋枪冲上前。
然而严峻却端坐在沙发上没动,只是笑吟吟的看着。
“陈主任,我刚刚带着1排在四行仓库立下了这么大的战功,你却要带着人把我抓起来交给洋人定罪,就不怕将士们寒心?”
“严峻,你既然加入了88师,就是88师的兵,就必须得服从上峰的军令。”
“上峰的军令是让你们完成断后任务之后立即撤入租界,可你是怎么做的?”
“你非但违抗军令,拒不撤退,竟还敢把枪口以及炮口对准公共租界开火,造成租界数名路人轻伤,一名印度籍巡警重伤,这是一起严重的外交事件!所以必须严惩!不过,我们不会把你交给租界审判。”
“不把我交给租界?”严峻哂然说道,“你是要就地处决?”
“违抗军令者,死!”陈叔农说着就从腰间掏出勃郎宁手枪。
然而就在这时,三十多个杂牌军老兵从二层忽喇喇的冲下来。
领头的赫然就是朱胜忠,直接就拿步枪顶住了陈叔农的眉心。
三十多个杂牌军老兵也拿黑洞洞的枪口抵住四名警卫的身体。
看到这,严峻的嘴角就露出一抹笑意,朱胜忠还有这些杂牌军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他们身上仍然保留着朴素的是非观以及正义感。
至于杨得余还有1班的十几个中央军,毕竟是88师的老底子。
让88师的老兵反抗师部的高官甚至国府高层,还是有点难度,所以严峻直接把他们还有伍杰打发到楼上清点物资。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明显出乎陈叔农的意料之外。
愣了有几秒钟,陈叔农才反应过来,继而大怒。
“你应该就是朱胜忠吧?我记得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知道!”朱胜忠冷然道,“我也记得你,陈主任,你想加害抗日义士。”
“胡说!”陈叔农厉声道,“我是在执行军法,违抗军令者,格杀勿论,你是军人,这条军规还用我教你?”
朱胜忠冷然道:“这样的话,请陈主任先自裁。”
“什么意思?”陈叔农怒道,“我为什么要自裁?”
朱胜忠说道:“因为常委员长早有令谕,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无论什么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职责。”
小黄袍紧接着说道:“国府再没有妥协的机会,谁要是胆敢放弃尺寸土地与主权,他便是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
“所以我们是在执行常委员长的命令。”朱胜忠回头看了眼小黄袍,又厉声斥道,“反倒是陈主任你非要逼迫我们放弃土地主权,还要枪杀于国家有功的将士,难道这还不算违抗军令?你是长官,我没权力对你执行军法,所以只能请你自裁。”
陈叔农顿时间哑了,朱胜忠搬出了委座的训令,他真的没办法反驳,因为委座的确发表过这样一篇演讲,时间是卢沟桥事变之后。
严峻这才起身喝道:“把他们的枪下了!”
小黄袍便立刻上前,下了陈叔农还有警卫的枪。
“伯格曼冲锋枪?”严峻接过其中一支冲锋枪,又说道,“枪是好枪。”
“严峻,朱胜忠!你们两个是要造反吗?”陈叔农怒道,“违抗军令,羁押长官,擅自下令朝租界开火引来友邦惊诧,无论哪条都够枪毙你们十回!我劝你们两个悬崖勒马,万不可执迷不悟,沦为国家之耻辱,民族之耻辱!”
“老朱,送陈主任他们走。”严峻没兴趣再听下去。
朱胜忠应了声是,又拿枪顶着陈龙农说:“陈主任,请吧!”
“你们会后悔的!”陈叔龙狠狠的盯了严峻和朱胜忠一眼,转身就走。
朱胜忠押着陈叔龙刚离开,杨得余和伍杰就急匆匆的从二楼跑了下来。
“老严,听说上面来人了?是特派员吗?”杨得余问道,“他人在哪呢?”
严峻拿起一坛绍兴产的花雕灌了一大口,再一抹嘴说道:“老朱送他回去了。”
“啥,回去了?”杨得余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变了脸色,“你对陈主任做了什么?”
“你,要干吗?”
兰代尔感觉嗓子有些发涩。
连说话的声音仿佛都锈住。
“诶,别紧张,我只想跟你表示谢意而已。”
“这次孤军营的三百多弟兄能够顺利回来,兰代尔少校你功不可没。”
严峻笑得其实很真诚,但是在兰代尔看来,这就是撒旦的微笑,不,简直比撒旦的微笑更加让人不寒而栗,太瘆人了。
“谢就不用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四行仓库算不上地狱,但是在兰代尔看来,基本上也差不多了,所以还是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以后也不想再来。
动不动就自爆的疯子,还是少打交道为妙。
“诶,先不要着急走,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兰代尔心说果然,我就知道中国佬准没有好事。
事实证明,当中国佬对你微笑的时候,你就得小心了。
严峻笑了笑又道:“兰代尔少校,你能亲自将孤军营的官兵送回四行仓库,我真的很感激,这足以证明中弥两国的亲密友谊。”
兰代尔闻言忍不住腹诽,这是我自己想送孤军营回来的吗?狗屎,这是你的部下拿炸药逼着我过来的,我他妈的敢不答应吗?
还有,这会又开始说中弥两国亲密友谊?
之前你拿枪对着我脑门开枪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严峻听不到兰代尔心声,又说道:“但是一码归一码,公共租界不讲道义,不守规矩无故羁押孤军营的账还没结清,我方提出的条件中,无条件放人再还有归还武器装备弹药你们确实做到了,但是赔礼道歉和经济补偿还没做到。”
“所以,你的意思是?”兰代尔小心翼翼的问道。
严峻道:“我的意思就是让你回去转告一声鲍总董,登报道歉还有赔偿精神损失的事情也必须落实,当然了,这个期限可以适当放宽些。”
这是严峻预留的伏笔,以便将来敲公共借界的竹杠。
对没错,孤军营才刚放回来,严峻就已经在算计着敲租界竹杠。
这要让常凯申知道了,肯定又得吐槽,几个菜啊,就喝成这样?你一个营的武装就敢敲租界的竹杠?我两百个师都没有你这胆子。
“好的,我回去一定转告,那我现在能走了吗?”
现在的兰代尔,身上已经没有半点洋大人该有的嚣张跋扈。
那谨小慎微的样子,倒像是个等着洋主子训话的华人买办。
“当然,你随时可以走,这是你的自由。”严峻笑着一肃手。
兰代尔听到这转身就走,结果走了还没有两步就又听到一声:“等等。”
兰代尔脚下便立刻顿住,再慢慢转过身,表情僵硬的笑了笑,又问道:“不知道严先生还有什么别的吩咐?”
“兰代尔,别搞得好像个受气包。”严峻走上前整理了下兰代尔的制服。
“弥粒尖跟我们中国是友好邻邦,你们弥军和我们国军也是友军,不是吗?”
稍稍一顿,严峻又笑着打趣道:“其实我还是更喜欢你以前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然而兰代尔听了之后非但没有恢复之前的桀骜不驯,反而变得更加的谦恭卑微:“严先生说笑了,以前对您有冒犯冲撞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说完,兰代尔逃也似的离开了四行仓库。
这次,撒旦终于没有再留人。
……
陈叔农追着524团1营一直到了北西藏路。
一路上还在极力游说谢晋元,试图阻止524团1营返回四行仓库。
然而到了也没能拦住谢晋元,所以只能够忿忿然的过了新垃圾桥。
让他回四行仓库他是不敢的,并不是害怕,主要是不想看见严峻的那张臭脸。
524团1营已经被严峻接走,陈叔农这个钦差的钦命也就不复存在,所以现在得尽快去沪西找孙元良报到,他毕竟还是72军的参谋长。
然而刚到新垃圾桥的南桥头,就被一大群记者给围住。
陈叔农并不是什么无名之辈,这些记者大多都认识他。
之前两天因为交战太过激烈,所以公共租界的巡警严禁任何人滞留在南苏州路,新垃圾桥的两个桥头更直接拉起铁丝网。
但是从昨天上午开始到现在,四行仓库再没发生战斗。
而且坊间有消息传出,说是日军已经放弃强攻转而采取长期围困,所以各路记者还有租界的民众就又纷纷回到南苏州路。
租界的巡警也不再强行赶人。
于是陈叔农刚过桥就被堵个正着。
看得出,堵人的记者都十分激动。
因为发生在河浜大厦的一幕很多人都看到了。
这么凶猛的国军以前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过。
淞沪独立团或者说严峻的凶名已经藏不住了。
“陈特派员,淞沪独立团打伤了河浜大厦的印度籍警卫,请问你有何感想?”
“陈特派员,淞沪独立团的十几个士兵在身上绑满炸药,并且拿炸药劫持了弥国海军陆战队一个连的士兵及兰代尔少校,对此你有何感想?”
“陈特派员,严峻先生对租界采取最强硬的态度,甚至炮击自火厂不惜玉石俱焚并最终救出了遭到羁押的524团1营将士,请问你有何感想?”
“陈特派员,对严峻先生的这些行为你有何感想?”
十几个记者将陈叔农包围得死死的,七嘴八舌的提问。
陈叔农是不胜其烦,他妈的哪来这么多感想?此刻我他妈想杀人,杀严狗!
姓严的属实太气人了,我和章白亭还有俞宏杰费了老鼻子劲都没办成的事,甚至就连常委员长都亲自打电话过问,最后也没办成,却让他给办成了,他怎么这么能呢?全世界就他一个人能,是吧?岂不闻木秀于林则易折?
“无可奉告,我对此没什么感想。”
话音还没落,记者忽然全跑了。
跑到入口处堵另外一个人去了。
……
直到过了北西藏路的封锁线,再过了新垃圾桥,兰代尔才敢放慢脚步,然后长长的松了口气,呼,终于自由了,安全了。
不得不说,自由的空气真香!
下次再不跟姓严的打交道了,太危险了。
然而,下一个霎那,十几个中国记者便一窝蜂的涌上来。
“兰代尔少校,你刚刚遭到了国军劫持,你是否很生气?”
“兰代尔少校,你会不会因为遭劫持这件事向国府提出抗议?”
“兰代尔少校,劫持弥军的命令是严先生下的吗?你对他做何评价?”
“兰代尔少校,弥国海军陆战队是否会因为这起事件做出报复行为?”
兰代尔反复的打量,确定这些都是记者,并没有淞沪独立团的士兵,毫无威胁。
于是兰代尔瞬间觉得自己又行了,挺起胸膛说道:“什么劫持?谣言,都是谣言,弥粒尖与中国是友好邻邦,国军与弥军也是友军,所以国军绝对不可能劫持弥粒尖的军队,你们看到的并非全部事实,那不过是障眼法而已,目的是为了混淆日军的视听,不瞒你们,五分钟之前我还跟严先生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流。”
然而,兰代尔的这番回答却招来了更多的疑问。
“兰代尔少校,你是说这是你和严先生商量好的?”
“兰代尔少校,严先生真是从弥国西点军校毕业的吗?”
“兰代尔少校,你对严先生的炮击自来火厂的行为做何评价?”
“兰代尔少校,听说严先生曾经对着你脑袋开枪并把你吓尿?”
最后的一个问题却让兰代尔瞬间破防,咱能不说这个吗?不理你们了。
正好鲍代真派来的轿车到了,兰代尔便黑着脸钻进了轿车后座,然后直接就重重的关上车门,再拉上窗帘。
大川内传七带着独立战车中队赶到交通银行仓库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森田鹰带着第10大队的几个中队长还有参谋在一层大厅迎接,见面之后,大川内传七不由分说就扇了森田鹰一记耳光。
“哈依。”森田鹰左脸挨了一耳光,又把右脸凑过来。
大川内传七也没客气,左右开弓扇了森田鹰十几耳光。
直到打得手都肿起来,大川内传七才肯停下,森田鹰的一张脸都肿成猪头。
看得出,大川内传七是真的很生气,原因也是很简单,因为四行仓库之战已经让他们海军特别陆战队丢尽了脸面。
之前四天的进攻虽说徒劳无功,但是至少损失并不大。
但是到了今天晚上却画风突变,不仅是伤亡突然大增,最后甚至还被中国军队抢走两门平射步兵炮,丢人都丢到了国际上。
日本海军陆战队自打成立,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说吧。”大川内传七冷然道,“平射炮小队怎么回事?”
“司令官阁下,事情是这样的,由于四行仓库西侧的废墟已经完全处在我们海军陆战队的控制之下,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将可以从四行仓库西南角的街垒直接发起进攻,攻击距离已经大大缩短,最多也就不到三十米。”
“此时唯一的威胁就是支那军的那挺重机枪。”
“只要摧毁掉支那军的重机枪,就能向四行仓库发起中队规模的集团冲锋,仅凭几十个支那军几十支步枪,是绝挡不住的。”
“四行仓库就能够一鼓作气拿下来!”
应该说,森田鹰的战术设想并没有什么问题。
如果没有严峻这个因素出现,结果基本就是这样。
“所以,你想到了将平射炮阵地前移到西南角街垒?”
“是的,因为只有从西南角的街垒发炮,才能摧毁支那军的重机枪火力点。”
“然而支那军借着夜幕的掩护,出人意料的将重机枪前移到了西南角街垒,打了平射炮小队一个措手不及?”
“是的,支那军此举确实有些出乎意料。”
“那是因为你轻敌大意,愚蠢!”大川内传七哼声道,“既然四行仓库以西的废墟已经处在了海军陆战队的控制之下,你难道就没想过派几个暗哨?要是你派出了暗哨,平射炮小队又怎么可能中了支那军暗算?”
森田鹰:“司令官阁下,我派了暗哨的,而且派了两个。”
“纳尼?你派了暗哨?”大川内传七愕然道,“支那军将重机枪火力从四行仓库东南角的纸烟店前移到西南角的街垒,暗哨竟然没察觉?没开枪?”
“没有。”森田鹰摇摇头道,“估计是被支那军给干掉了。”
大川内传七轻嗯了声,又道:“这倒是有可能,支那军的整体战斗力虽然弱,但是他们当中的极少数精英却拥有着超乎想象的强悍战斗力,五年之前的一二八上海事变,帝国海军就曾经吃过这些精英的亏。”
森田鹰:“司令官阁下,我无意为第10大队的失败辩解,但我仍然想说,对面的这支支那小部队中很可能有一个或者多个极擅夜战的精英老兵存在,他们不仅可以在暗夜中无声无息的找到并杀死我们的暗哨,还可以在黑夜中做到精准射击!”
“纳尼?黑夜中精准射击?”大川内传七的眉头一下子蹙紧。
森田鹰便把照明弹发射后,他所看到的情形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得承认,森田鹰这个老鬼子的观察能力以及推断能力还是很靠谱的。
但是这样的推断明显缺乏说服力,跟着大川内传七过来的另外几个少佐当即对森田鹰展开无情嘲讽。
“森田君,你是说支那兵像猫一样拥有夜视眼?”
“不到五分钟时间,就杀光了整个浅野小队五十多余陆战队员?你是在跟我们讲神话故事吗?那些支那兵难道是天狗降世吗?”
“编故事也应该编得像样一点吧?”
“请不要为第10大队的失败寻找借口。”
森田鹰默然,他也觉得自己的结论听起来很假。
大川内传七目光阴沉的盯着森田鹰,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按理来说,森田鹰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做的事情比他的前任土师喜太郎更丢脸,连土师喜太郎都被逼着切腹谢罪了,森田鹰当然也必须得切腹以谢。
问题是,如果犯了过错就要切腹以谢,还能剩下几个军官?
没有了军官,部队谁来指挥?眼前这场仗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好半晌后,大川内传七才黑着脸说道:“森田君,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天亮之后指挥第10大队向四行仓库发起总攻,我会让战车第2中队协同作战,此次进攻我希望你能知耻而后勇,一鼓作气拿下四行仓库,再然后屠尽里边所有的支那兵!”
“哈依!”森田鹰内心的感激简直无以言表。
这一刻,森田鹰内心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拿下四行仓库。
……
这时候,在外滩华懋饭店三楼舞厅,西装革履的绅士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舞女正在舞池里翩翩起舞,穿着制服的侍应生用托盘举着一杯杯的鸡尾酒在人流之中穿梭,不时有一双大手或小手伸过来从托盘上端走鸡尾酒杯。
闸北甚至整个上海已经打成一片废墟。
可是公共租界内却仍旧是一片歌舞升平。
华懋饭店内的红男绿女更是一派醉生梦死。
舞厅一角的卡座里,十几个洋人正在闲谈。
“洛托夫,我不同意你的判断,战争结束了。”
“无论是淞沪会战,还是四行仓库之战,都结束了。”
“我也同意戴维的观点,这场战争已经彻底结束了,不会再有任何悬念。”
“我承认,今晚这一战,留守四行仓库的国军小部队的确给了我们惊喜,但是那又怎么样?无论如何他们都只有一个排五十多号人加一挺机枪,噢对了,他们刚刚还从日本人手中抢到了两门平射炮,但是这又能有什么用呢?没有用的。”
“是的,双方的兵力火力相差太悬殊了,这仗已经失去悬念。”
“只等天亮,日军肯定就会发起总攻,那时候四行仓库的国军就完蛋了。”
参与争论的西方军事观察员和记者几乎都认为留守四行仓库的国军完了,唯一的例外就是苏联驻上海的武官洛托夫。
不过洛托夫并没有与其他人展开辩论。
索菲娅凑到洛托夫耳边,小声的问道:“为什么不反驳他们?”
“没有必要。”洛托夫摊了摊手笑着说,“有一位哲学家说过,永远都不要尝试去说服别人,没人能够说服任何人,但是事实可以。”
“你对四行仓库的这支国军就这么有信心?”
“是的,我对他们有信心,他们至少能坚守半个月。”
“为什么?”索菲娅歪着脑袋问道,“谁给了你这样的信心?”
洛托夫若有所思的说道:“作为苏维埃联盟派驻上海的武官,我在上海已经工作生活了三年多的时间,期间接触了大量的国军士兵以及百位以上的军官,但是我从未见过有任何一支国军像这支国军这样打仗,也从未见过有任何一位国军军官像四行仓库的这位这样指挥战斗,我不说这支国军小部队会打败日军,因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凭借坚固的四行仓库以及仓库内囤积的作战物资,坚持半个月以上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稍稍一顿,洛托夫又道:“指挥的好,坚守三个月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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