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还是清醒的人,现在怎么就闭着眼睛被人带走了。
那个苏丹娜不是力气很大,怎么都不阻拦,容恕要是出事怎么办。
还是,还是这个男人是容恕的爱人——想到这里,催促司机师傅快些的话就停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小伙子,你这是发现女友出轨了?
要去捉奸啊!”
司机师傅的脸在内后视镜上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兴奋地想要成为正义的光。
“哎呀,叔儿的话难听了,叔儿车技可好了,一定不会给你跟丢的。”
“谢谢。”
舒辛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容恕和他的关系,只能低着头道谢。
“哎呀,小伙子前面的车停下来了,你女友的状态不对劲,你赶紧下去看看吧,叔儿在原地等你。”
舒辛顺着司机师傅指向的方向,看见容恕整个人挂在那个小平头身上,几乎被拖着进入的宾馆。
“多钱,我现在给你。”
舒辛很着急,也没有忘记结账的事情。
“这个时候还讲究这,赶快去,叔儿就在这等你,绝对不走。”
“谢谢。”
舒辛很担心容恕,冲着司机点个头,立刻钻出车子,跟上容恕他们。
舒辛冲到门口看见他们要走进电梯,立刻打开门追上去。
“兄弟,等一下,我也要上去。”
舒辛在大厅大喊大叫,对方却加快速度走进电梯,根本不想人跟上。
他还是晚了一步,电梯在他的面前缓缓关上,舒辛气的给自己一拳,吓得旁边人离他好远。
目光定在显示楼层的电子屏幕上,只在五层停下一分钟,首到电梯下行,他才突然冲到楼梯间,开始向上奔跑。
周围人都觉得舒辛脑子有毛病,电梯都下来了,还要自己上楼梯。
舒辛气喘吁吁来到五楼,他分不清容恕被带到哪间房,只能用点极端的方式。
从裤兜掏出香烟,点燃后对准烟雾探测器,引发五楼的烟雾报警,基本上房间里的人都出来了。
舒辛看见刚才抱着容恕的小平头衣服还是整齐,心里松口气,他上来的还不算太晚。
宾馆的工作人员也接到警报,上楼询问情况,众人都没有发现异常,工作人员安抚客人回到房间等待结果。
舒辛躲到楼梯间的转角并没有被工作人员发现,等到他们都离开后,才再次回到五楼走廊。
来到刚才记下的房间前,假装工作人员要求里面的人开门,在宾馆酒店这一招屡试不爽。
“我刚才说的很清楚,你们到底有完没完!”
小平头不耐烦,骂骂咧咧打开门,他上半身的衣服不见了。
“老子没做任何事,本来就够烦躁的,你还来烦老子!”
“你他妈的!”
舒辛一拳揍上小平头的脸,按住他的肩膀,就是一顿猛揍。
“你有病吧,你谁呀!”
小平头忙护住脑袋,完全不知道发生啥事。
“你还敢问!”
舒辛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力,给容恕造成麻烦,将人拖进去接着揍。
“我有什么不敢问的,你他妈是谁啊,老子要弄死你!”
“好啊,你有本事就弄死我,舒辛两个字记好了。”
舒辛毫不客气将对方打成猪头后,才将人放开,从床头柜拿起小平头的衣服,连人一起踢出房门。
将房门关上锁好,赶紧跑到卧室查看容恕的情况。
容恕安静地躺在床上,红褐色的卷发被汗水浸湿,散在奶黄色的床单上。
他的眼角,鼻头,脸蛋都染上红霞,与娇艳的红唇相得益彰,像是海妖假装成无辜的人类,引人犯罪。
白皙的皮肤和黑色的衬衫形成强烈的反差,让舒辛的喉咙不由得滚动。
衬衫的扣子还算整齐,不过衬衫和裤子皱皱巴巴,让容恕不太舒服,嘴巴里面总是哼哼唧唧。
“小恕,小恕,醒醒,苏丹娜的电话是多少,我让她来接你。”
舒辛小心翼翼在床边坐下,轻轻抚摸他的脸庞,轻声询问。
容恕微微睁开墨绿色的眼眸,看见舒辛,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像只小狗一样就贴上来,还到处蹭蹭,终于在他怀里找到的舒服的位置,安心的闭上眼睛。
“得得,我热,我好热,你帮我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容恕的脑袋枕在舒辛的胸膛上,微微抬头,他的气息全都喷洒在舒辛的脖颈,撩拨对方仅剩的自制力。
舒辛的大手紧张地抚摸容恕的额头,没想到小平头竟然给他的宝贝下药。
“小恕,你哪里不舒服,得得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得得,你身上好凉快,给我好不好?”
容恕根本听不进舒辛的话,感受到舒辛微凉的手掌,他还要更多。
伸手解开舒辛的衬衫,两只手毫不客气在舒辛的胸膛上游走,引得对方连连闪躲。
“得得,好凉,好舒服。”
容恕的双手不满足于现在的范围,他开始在舒辛身上到处点火。
舒辛抱着容恕,无法阻止对方的行动,忍耐也达到极限,低头在他的嘴巴轻咬一口。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要放开?”
耳边的呢喃,更像是妖魅的低语,引人坠入欲海的深渊。
“得得,我要得得。”
容恕舔了舔被舒辛咬过的地方,露出天真的笑容,无邪但勾人。
容恕的允许是打开困兽的最后一道锁链,两个人紧密相连,一同沉醉于这场激烈的舞曲当中,谁也不愿意先离场。
晨光透出窗户的缝隙悄悄来到床上,照耀到舒辛的脸上。
舒辛感受到阳光的召唤,睁开眼睛看见容恕乖乖地躺在自己的怀里,觉得美好的像是一场梦。
一场他永远都不想醒的美梦。
拿起手机,显示是清晨五点,舒辛慢慢将手臂从容恕的脑袋下抽出,将他的枕头塞到对方的怀里。
蹲在床边注视安睡的容恕,手指颤抖将遮盖他脸庞的发丝归顺。
昨晚的狂欢让舒辛沉醉,他十分想看容恕清晨呆萌的样子,但容恕在酒店的态度不作假。
也许昨晚只是药物引导下的反应,舒辛不敢赌,现在他只能默默离开,不再增加容恕的心中厌恶感。
最后在他的额头上落下十分珍惜的一吻,收拾东西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