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市光明区区长孙连成回到家,一脸疲惫,看着桌子上的几盘菜,没有一点胃口。
扭头对着还在厨房忙碌的妻子笑了笑,就转身去了阳台。
他端坐在椅子上,抬头仰望着星空,感受着宇宙的浩瀚无边,感慨着人类,甚至地球的渺小。
对于宇宙而言,一眼望去就是千年的岁月,终人类一生也无法突破太阳系的边界。
想到丁义珍这个家伙过几年也会像一只蝼蚁一般灰飞烟灭。
想到赵立春,高育良,李达康这些玩意这辈子都登不上火星。
孙连成烦恼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不跟这些比自己早进火葬场的家伙一般见识,一肚子怨气也就渐渐地消散在了这方广阔的黑夜中...拿过心爱的望远镜,装作没有听见妻子喊他吃饭。
孙连成的睁大了左眼透过望远镜开始观察起了北斗七星与北极星。
北极星古称北辰或是紫微星。
因为北斗七星围绕着它西季旋转,故而华夏古代认为紫微星是众星之主。
紫微星同时是北极五星中的帝星,紫微帝星。
最近这段时间,孙连成迷上了研究北极星,但凡在工作上被丁义珍或者李达康训斥,他都会在第一时间在脑海中幻想北极星,以过滤这段无聊的时间。
孙连成望着天空,整个天际如浓墨罩空,繁星点点。
在望远镜中的北极星越发明亮。
“太美了,今天的北极星就像在我眼前一样,看的好清晰。”
孙连成像500个月大的孩子一样开心的拍着手,还回头招呼妻子一同前来观看。
“饭也不吃,一回来就出来看星星,你还不如调去天文馆工作算了。”
孙连成夫人一边把湿漉漉的双手放在围裙上擦拭着,一边嘀咕着走向阳台。
“啊!
小心。”
突然间,刚抬起头的孙夫人嘴巴大张,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指着夜空大叫了起来。
“什么?”
看到妻子大惊失色,孙连成不由自主的转回头看向夜空,只看到一颗明亮的陨石从漆黑的空中向他撞了过来。
“原来那颗明亮的星星不是北极星,而是陨石...”这是孙连成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在妻子的呼喊中,小小的陨石撞碎了孙连成的望远镜,撞到了孙连成的额头上。
在一丝诡异的波动下,隐入他的脑海,消失的无影无踪。
孙夫人看着孙连成倒地,身体僵硬了几秒,急的慌忙打电话去叫救护车。
几分钟后,在呜啊呜啊的叫声中,孙区长被救护车送去了医院。
光明区区长被看星星被陨石砸进了医院,一时间孙连成成了区里的笑话。
假如被砸死了就是地狱笑话。
如果没有事,那就只是口口相传的办公室笑话而己。
“不务正业,人家都在加班,他倒好,准时下班回家看星星,还说脑袋撞陨石,检查结果屁事没有。”
京州市委书记李达康对着京州市副市长兼光明区区委书记丁义珍数落着孙连成。
“孙区长实在是有些散漫,区里的工作只要不催就不做,一点没有积极向上的态度。”
丁义珍附和着李达康的观点。
“你要好好地鞭策他,要是不好好的为人民服务,就不要当区长了,首接去下面县里工作算了。
给愿意为人民做奉献的同志挪地方。”
“明白,达康书记,等他出院,我会跟他进行谈话的。”
丁义珍满脸笑容的回答着李达康。
......医院全身检查了两遍,两次检测结果都证明孙书记非常健康。
于是在医生的一再保证下,才入院两天的孙连成就溜达着出院了。
感受着身体比以前好了一些,脑海中还时不时的浮现着绚丽的牛座的蟹状星云。
孙连成知道自己肯定有点不正常了,但是说不出具体哪里不正常,只能回家慢慢的思考再说。
区里的工作很多,加上一心搞钱的丁书记以及手下一班说闲话的。
孙区长虽然心怀宇宙,但还是显得有些焦躁。
站在家门口,想到明天又要去上班跟丁义珍极限拉扯,孙连成又有点抑郁了。
他用力抓着门把手,在脑海中把它想象成丁义珍的那个鹰钩鼻,用力的拧着。
刹那间,脑海中的金牛座蟹状星云发出一阵亮光,孙连成突然感到一阵虚弱,脚都有点站不住了。
他赶忙打开门,跌跌撞撞的扶着身边的桌子椅子,就瘫倒在了沙发上。
“这些庸医,检查不出什么名堂就把我往外赶,我现在不就头晕体虚了吗?
看来明天还得请假。”
孙连成心中嘀咕着,迷迷糊糊,逐渐在沙发上打起来瞌睡。
......“你们这些庸医,如果治不好咱妹子的病,都该杀。”
一位身着衮龙袍的老人拉着一位躺在床上的老太太的手,一半脸温柔慈祥的看着她,另一半脸则凶神恶煞的怒视着地上的一众医官。
“重八,咳咳...这是天命,天命不可违,太医们也是没有过错的,既然药石无效,咳咳...就别难为他们了。”
床上的老太太抬起手,老人忙弯下腰子去,让老太太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泪水隐隐约约的要从眼角溢出来。
“咱是天子,咱己经是天子了,一定会有办法的,妹子,你再等等,咱己经叫人去天下广寻名医了,一定会有办法的。”
老人硬是将泪水逼回去,哽咽的说道。
看到老太太又睡了过去,老人起身一瞪眼,地上趴着的几名医官就如同土狗一样爬了过来,为老太太搭脉针灸,以图延缓病情。
老人看了老太太一眼,扭头就出了房间,身边的随从马上从屋外跟上。
“毛骧,天下名医找寻的如何。”
老人一脸阴沉的对着这个看上去就精明能干的随从问道。
“启禀陛下,名医己经寻到数位,但是根据锦衣卫的调查,他们对于类似皇后的症状的病人好像都没有好方子。”
毛骧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生怕面前的老人愤怒之下活劈了他出气。
“唉,难道是天意不成。”
老人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心中也明白,自己妹子的这个病症就是绝症。
跟得这个病的普通老百姓的区别就是;自己爱妻还可以用药吊着多活几天,而普通百姓只需几日就可以裹着草席埋土里了。
“陛下请放心,锦衣卫会竭尽全力去搜寻名医的,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
毛骧弯着腰,果断的向老人表态。
“陛下,娘娘那里...”这时候,房里窜出来一个小宦官,满脸惊恐,急切的向老人禀告。
老人心头一紧,一脚踢开还没来得及下跪禀告的小宦官。
慌慌张张的冲进了寝宫。
老人刚进入房间,就看到,戴在老太太手腕上的一个古朴戒指正散发出一阵涟漪。
老太太整个人都犹如水面颤动,像一面被风吹拂着的镜子,若隐若现,时有时无。
“不。”
老人大吼一声,仿佛像年轻了二十岁一样,大步流星,一把拽开堵在面前的那些瑟瑟发抖的医官们,毫不在乎老妇人身上出现的那些诡异变化。
他如猛虎下山一般的的扑上去,紧紧的抱住了妻子。
“咱不允许你走,不可以。”
什么天下,什么皇位。
这一刻,老人都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抱着老太太,老人的身子也开始变得虚幻,极速抖动。
几息之后,两人消失了。
“任何人都不得走动,说话,违者格杀勿论。”
毛骧在门口眼睁睁的看到皇上跟皇后消失了,惊恐之余的他立马拔刀封锁了现场,然后命身边的心腹急招太子前来。
“要出事了,要出大事了。”
毛骧看上去一脸黑线,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封锁现场。
他的背脊己经在疯狂的爆汗。
冷汗从背上,从腋下,从裤裆,从额头喷涌而出。
他全身湿透。
毛骧觉得十有八九自己是死定了,不但自己要死,在场的所有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