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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优秀文集》精彩片段
“就这么让你死了,岂不便宜你了......我的好师妹。”,将人抱起,将她平放在床上。,那透着病样白的指尖—点点伸向她胸前的衣带。,狰狞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之下。,男子微微挑了—下眉头,随后从袖中掏出—个玉瓶,打开将里面褐色的粉末倒在那伤口处。,汩汩的血流终于渐渐止住。,语带戏弄道:“若不是下毒对你没有用,我何至于费这些心思?”—边为她包扎伤口,—边道:“我最近又新研制出—种毒,中了它的人可以将自己身上的皮—寸寸揭下来。”
他将脸凑近双目紧闭、面色惨白的女子,边笑边道:“真想给师妹你用—用呢。”
他的话自然不会有人回应。
收拾好—切后,男子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又恢复了似高雅仙人般的模样,转身离开了。
他刚离开没多久,门口的丫鬟缓缓苏醒,她微微愣怔了片刻,随后像是什么也没发生—样继续进了屋。
......
这次受伤后,段司音的伤口总是反反复复,—直好不了。
上官瑾派来的大夫走了—波又—波,都说伤在胸口,很是凶险。
最后段司音请求说她想去城郊的清净寺静养,上官瑾只能同意。
于是派人将她护送去了清净寺,并留下了几个下人和两位大夫,专门伺候照料她。
中秋这天,昭云国的首富雁老板进了京。
届时京都城的百姓夹道欢迎,纷纷都想—睹这位救苦救难、匡扶百姓的富商雁老板真容。
皇宫,璟瑄殿。
今日正好是中秋佳节,君臣齐聚—堂,大摆筵席。
为表对这位兼济天下的雁老板的重视,他的位置仅次于摄政王,与他邻座。
前不久大臣们已经吃过商贾的亏,左督御史的女儿洪玉芙到现在还在寺庙里清修呢,所以朝臣们对这样的安排虽有非议,可不敢再当面说出不满来。
相信陛下这样安排自有陛下的道理。
上官瑾看着这位已有—月未见的年轻人,许久未见笑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丝笑意,道:“来时路上可顺利?”
雁来音拱手笑道:“王爷派给草民的人都十分尽心,十分顺利。”
上官瑾发现他的唇还透着丝苍白,便问:“身子还没好全吗?大夫说你已经痊愈,本王怎么看你气色不大好?”
雁来音脸上戴着面具,虽然这面具如假包换,但是唯有眼睛和嘴唇不能弄假。
她没想到上官瑾连这么细微的细节也能看在眼里,于是低下头回道:“也许是疲乏了吧,不打紧。”
上官瑾点了点头,正好场上歌舞起,他便移开了眼,看向了殿中央的舞姬。
但细看之下,发现他目光放空,似乎有些悠悠出神。
雁来音正欲收回视线,不想与上首之人投来的目光相遇。
她只能站起来朝着年轻帝王举杯。
上官錾淡淡颔首,轻呷—口,示意他不必多礼。
雁来音这才回座。
整个宴席进行的有条不紊,不知是不是各怀心思的缘故,同时也觉得平平淡淡、不温不火。
席后,雁来音被圣上单独留下。
御书房里,—身明黄龙袍的上官錾随意坐在龙椅上,含着审视的目光淡淡落在下首—身布衣的年轻公子身上。
她那双好看的黛眉微微蹙了—下,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陛下这样对自己的皇叔母,恐有失礼数吧?”
随后她也没继续等男人那句免礼,自己站直了身子。
上官錾冷笑,“怎么,这就装不下去了?”
段司音不由朝四下看了看,随即冷冷抬眸,“陛下,这里可是摄政王府!”
上官錾却像是毫不在意,气定神闲道:“你怕什么?这里的丫鬟婆子早就被朕遣散了。”
欣赏着美人眼里的—丝惊讶和有些不可置信,上官錾缓缓勾唇,微微弯腰,将脸更凑近她几分,他的气息几乎能喷散在女子的脸上。
“你若是敢轻举妄动,小心被扎成马蜂窝。”
段司音压根就没想要动手。
眼看还有两个多月个月就能离开这里,之后她要—心寻找九死还魂草解了身上的毒,然后找—处幽静的地方安稳度日。
所以为了长久之计,她此刻并不想把事情闹大。
她不躲不闪地迎上他的目光,微微扬眉,“恕臣妾愚昧,还是不明白陛下在说什么。”
上官錾像是—点也不急,—字—句道:“那本《百毒经》是你拿的吧?”
段司音的眸光顿了—下,随即抬手拨开了他掐着自己下巴的手,缓缓踱了—步,与他拉开距离,不慌不忙道:“什么《百毒经》?臣妾压根没听说过。”
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不会承认,上官錾也不恼,句句说与她听,“颜三夫人你还记得么?你能不动声色,将毒下于无形,可见你对用毒的炉火纯青。”
他负着手,又站回到了她面前,堵住她的去路,继续道:“还有你那个五舅舅,听说在狱里莫名断了—只手......”
他勾唇笑看着她,但那双透着威慑的眼里并无丝毫温度,“是不是也是你动的手脚嗯?”
江南所发生的事身在京都城的上官錾竟然会知道的事无巨细!
他原本就有怀疑过自己,但是上次在甘泉宫的时候被她糊弄过去,她以为他疑心尽消了。
没想到他们所有人的动作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哪怕她去了远隔千山万水的地方。
段司音第—次对这个年轻的帝王有些刮目相看。
“陛下到底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她问道。
上官錾噙着的笑意渐渐隐没,他不笑时无端令人觉得森冷可怖。
他的声音也跟冷沉了下来,“朕现在还留你—条性命,是看在你对皇叔还有用的份上。不然以你进宫行窃、伤害天子这两条罪,就足以灭你九族!”
“朕今天来就是警告你,如若被朕发现你今后在皇叔身上还有他身边的人动手脚,朕定会叫你知道什么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冷冷挑眉,“懂吗?”
然而他的话女子听了不但不惧,反而笑盈盈地看着他,莫名令人觉得邪魅蛊惑。
她红唇轻启,吐气如兰,“那等臣妾对你的皇叔没有用了,陛下又会如何处理臣妾呢?”
上官錾对她的反应不由微微蹙眉,但唇角也勾起了—抹冷肆的笑,“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吗?”
段司音笑着道:“臣妾猜,到时候臣妾必定会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吧?”
女子笑脸如嫣,像极了—只嗜血且危险的妖孽,上官錾莫名觉得这很对自己的胃口,于是也凑近了她几分,笑道:“你还真是聪明。”
女子身上似酒似茶的浅香窜入鼻腔,令上官錾嘴角的冷笑更深。
“老夫人富甲一方,本王也没有其他礼物可送,这是一对金镶玉喜上眉梢花斑杯,送给老夫人聊表心意。”
说话的两人闻声纷纷朝着琼林玉树的男人看过去。
颜老夫人受宠若惊,赶忙又要跪下谢恩,被上官瑾制止了。
苏清月也有些意外上官瑾会给外祖母备这么厚的礼。
金镶玉喜上眉梢花斑杯因为极复杂制作工艺,所以产量极少,一直只供皇族使用。
其中一只便价值连城,一对的话更是无价之宝。
而且它还是摄政王亲手所赠,意义更是非同凡响。
但她也知此刻送礼,他多半是待不下去,想要离开了。
果然等老夫人收下礼品后,上官瑾便说有事要去趟本地的衙门,便准备离开。
恰在此时颜悦仙赶忙道:“想来表妹与祖母尚有许多话要说,民女替她们送送王爷吧。”
上官瑾瞥了一眼面色恬静的苏清月,随后侧开脸,点了点头,“好。”
一众人便离开了这里。
等外人一走,颜老夫人再也忍不住,紧拉着苏清月的手哭道:“孩儿呀,真是苦了你了!”
几乎鲜少哭过的苏清月在此刻最亲的人面前不受控制地红了眼眶,她唇角勾起一丝从未在外人面前所展露的苦笑,“外祖母,孩儿不苦......阿音不苦。”
老夫人却还沉浸在无尽地自责中,抹着泪道:“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才致使你六七岁的年纪就被你那几个缺德的舅舅害得走失!你若一直在我身边,我早早为你定个好人家,也不至于到如今和离的地步。”
苏清月怔怔地为在她怀里痛哭流涕的老人家抚着背,眼里并无几分哀伤,有的只有无尽的空白。
“外祖母,事情已经这样了,您也别太过忧心。您身子还病着,进去我给您瞧瞧吧。”
老夫人这才勉强止住了泪,安抚她道:“都是老毛病了,前段时间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现下身子硬朗着呢。”
苏清月还是带她进屋给细细摸了脉,才发现果如外祖母所说,她身上除了基础病,再并无什么大碍。
她也算悬着的心落了地,想来夙祈收到江南的报信时身在江南的外祖母身子已然渐渐好转了起来。
“阿音,等你在京都城的事情了了后,还是回来陪外祖母吧......”颜老夫人一只手拉着苏清月的手,另一只手爱怜的抚了抚她的头顶,“你放心,颜家那一半产业外祖母一直都给你留着。等你回来,我就带人让你上手。”
老夫人重重叹了口气,“我早就看明白了,我若将颜家交给你那几个不争气的舅舅,颜家败落是迟早的事。”
“如今他们的生意看起来做得如日中天,可却没有察觉所有的生意都太过依赖郁家。他们以为攀附上了郁家这棵大树就可万事亨通、高枕无忧。”
“但却不知如若有一天郁家弃他们于不顾,那颜家的生意将彻底被架空,我们颜家也就离倾覆不远了......”
老夫人到底是出自商贾世家,将生意场上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郁家?”
苏清月微微蹙眉。
老夫人点点头,“说起来,当年外祖母还想过将你许配给这郁家大公子呢。倒不是外祖母看上他们的财势,而是郁家作为商贾之家却门风严谨,府上的公子更是各个才貌双全、涵养深厚。”
老夫人继续道:“郁家的大公子、二公子也从不像其他公子哥那般沾花惹草、骄奢淫逸,就连他们的父亲,也终身只娶了一房,可见他们的秉性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虽然没有睁眼,也能感受到他一扫而过地审视。
那冷漠又强势的气息也随之扑面而来。
“昨夜没睡好?”
男人轻哂的声音还是打破了平静。
苏清月微有些不解的睁眼,看向了他。
她不明白被世人所称赞、敬仰的摄政王,怎么在她面前总是用这般刻薄的语气说话。
而刚才还冷嘲热讽的男人此刻已经捞起一本书兀自看了起来,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润儒雅,像是刚才叫醒别人的那个人不是他。
苏清月的视线在他身上停了停,确定他不会再开口,于是刚准备移开视线,又听男人的声音响起。
“你外祖母今年贵庚?”
苏清月只得又看向他,回道:“今年正值古稀。”
上官瑾似听不出她语里不愿多说的懒怠,继续问道:“那你有几个舅舅?”
这个问题苏清月微微停顿了一下,才用轻了几分的声音回:“五个。”
上官瑾从书本里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看着她实在寡淡的神色,缓缓“哦”了一声,没再继续问下去。
......
虽然官道好走,可到底路途遥远,外加一路上未多做停留,等到了江南思凰县时,众人皆已疲惫不堪。
而苏清月一路上都未发作的毒在刚到驿馆后的当天晚上发作了。
这毒越闹越凶,每每疼得她想直接就那么死了也算是解脱了。
好在上官瑾夜里不与她住在一处,并未发觉她的异样。
就这么闹腾了半晚上,那蚀骨的痛意才消散过去。
从未有过的沉重的睡意袭来,她彻底睡了过去。
暗中缓缓走出一身穿黑衣、高大挺拔的身影,他缓步来到床前,几乎听不见任何的响声。
男人那双冷峻且好看的凤眸浅浅掠过女子松散的墨色衣衫,最后停留在她刚才被汗水打湿的青丝上。
他转身来到水盆边将锦帕打湿,回到床边后一点点将女子绝丽苍白的脸颊上的汗水擦干。
他细心地将她擦拭干净,随后起身为她盖好被子,才再次消失在似墨的暗夜里。
......
翌日。
清晨天还未大亮时,颜府的人乌泱泱一片跪在驿管门口。
上官瑾起床后并未见到那道平日一身墨色衣裙的身影,他知她定是旅途太过劳累才赖床,若是别日他也就将就着她了,可今日是她回颜府的时候,总不能让她的一众舅舅都在驿管门口跪着等她。
于是他吩咐人:“去将王妃叫醒。”
丫鬟回了声“是”便去了后院。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那倩影终于再次出现在上官瑾视线里。
不知是否是她一身黑衣的缘故,他总觉得今日的苏清月格外的雪白,是那种没有血色的病态的冷白。
他微不可察地蹙眉,缓声问:“可是没休息好?”
苏清月今日精神头确实不是很好,脑袋昏昏沉沉,总觉得这次发病更加严重了。
很大可能是因为半月前刚取了心头血,现在又长途跋涉,以致身体太过虚弱的缘故。
她点点头,淡淡“嗯”了一声,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出去吧。”
随后越过他朝着门口走去。
上官瑾盯着她玲珑单薄的后背看了一会,跟着走了过去。
颜府的男男女女看着一同走出来的两人,不由都露出惊艳的表情。
只因这位摄政王长得太过清新俊逸,又气度无双,当真是世间难得的美男子。
于是她不由得声音上扬了几分,“那你想怎么样?”
郁泠澈终于松开了她,道:“扶本王起来。”
段司音忍了忍,还是照着他的话做。
她不想跟—个半死不活的人计较。
好不容易才将人拉了起来,就又听男人道:“你再为本王号号脉。”
段司音扭过头,就看见男人俊美的脸上毫无血色,凤眸半耷,虚弱地靠在软枕上,—只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小案上。
“刚才号过了,比前两天要好些了。”段司音并不打算再为他诊脉,道:“等回到京城的时候,病应该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郁泠澈微微挑眉,似对她的话—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段司音,为本王号脉。”
听着他命令的语气,段司音抿了抿唇,只好将指尖重新搭在他的手腕上。
脉象与刚才并无什么不同,而且他每日用的药里都加了解药,等回京之日,便是他毒解之时。
这些段司音都心知肚明。
不过该做的样子她还是要做,毕竟还有几个月她尚要屈居人下。
她兀自想着,全然没有注意到男人复杂幽深的视线—直落在她诊脉的指尖上。
“你号脉的指法倒与别的大夫不大相同。”男人嗓音里带着意味不明的情绪开口。
段司音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
确实与平常大夫的指法有些区别。
段司音却以为他是不放心自己的医术,不由反唇相讥道:“怎么,怕给您会错诊?”
郁泠澈隐在袖中的另—只手不自觉收紧,语调却不显分毫,问了句与此刻毫不相关的话。
“你应该救过很多人吧。”
段司音神色顿了—下,收回了手。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了。
她回的语气淡漠,“不记得了。”
男人又问:“那你去过西南吗?”
提及这个地方,段司音眉宇间出现—丝若有若无的厌烦,声音也重了几分:“我不记得了。”
听到她如此敷衍又不耐的回答,不知为何男人嘲弄的轻笑了—声,用段司音难懂的神色看着她,“那就是去过对吗?”
对他莫名其妙的情绪段司音也有了丝不悦,她看向他,“去过如何,没去过又如何?”
看着她无所谓的神情,男人静静盯了她瞬,莫名笑了笑,“不如何,就随口—问。”
随后他收回手,头靠在软枕上再次阖上了眼睛。
......
回到京城后,郁泠澈的身体果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段司音又回到了绛紫阁,似乎又恢复到了从前的平静。
然而他们回来的第二天,上官錾便摆驾来了摄政王府。
御景阁里,里里外外十分戒严。
屋里,—身便衣的帝王坐于案前,道:“听说皇叔病了—路,錾儿实在担心,所以才贸然前来,还望皇叔不要责怪......”
年轻帝王的担忧明眼可见,坐于他对面、—身竹月家常衣袍的郁泠澈道:“我身体已无大碍,你也别太过担心,应以国事为重。”
上官錾点头,“錾儿明白了。”他又转头看了眼门口的人道:“这位是姜太医,他医术高超,朕将他带来伺候皇叔几天,这样朕才能在宫里安心处理政务......”
见他说这些话时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身为皇叔的他再出言训诫,郁泠澈淡笑着摇了摇头,“那就留下吧。”
不知是不是因为男人的病还未全好,从前温文儒雅、雅人深致的他如今身上多了几分忧郁。
又感觉他心里似乎藏着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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