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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别疯了,夫人已经跑路了完整文本阅读》精彩片段
林溪也不知为何,但是最后争吵之后的结论竟然是,萧慕阳妥协了。
许是他有急事需要处理已无精力再与林溪争吵纠缠了,毕竟像他这种高门显贵之人身边定是不缺红颜知己的。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这个结果对于林溪而言是好的。
萧慕阳次日便率部回京了,仅留下常平带领一部分军队在城中驻守以恢复日常秩序。在林溪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之前,常平也被一封急诏唤回了京城。
林溪在城中养着伤病,虽极少出门但依旧通过巧蝶的描述。
知道如今城中百姓的生活已经逐步恢复了,街道上传扬的都是对萧慕阳的感激,说他贵为皇子依旧能体恤黎民之苦,英勇无畏总是能够冲锋在最危险最前沿的地方,决策英明总能一击击中敌人要害等等。
总之萧慕阳虽然走了,但是林溪还是几乎日日可以听到与他有关的消息。
最后林溪实在不耐烦了,告诉巧蝶以后再也不许和她分享这些事情了。
巧蝶当时一脸的无措与震惊,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直接跪下来和林溪不断认错,确保以后绝对不会再惹林溪不开心。
巧蝶那瞬间的愧疚慌张,弄得林溪都有些不知所措。
她才意识到自己一个平常的牢骚,对于巧蝶而言就是天大的失职。这就是这个社会运行的法则。
在巧蝶的精心照料下,林溪的身体日益恢复,而后她便选择了独自一人回林家村。
她没有带走巧蝶,一是她自己没有被人侍奉照料的诉求,二是她确实难以养活她人,三是林溪不想和萧慕阳再有任何的关联。
临分别那一天,林溪和巧蝶二人都哭了,毕竟这个时代的一别,基本上就没有再见面的可能性了。
林溪不敢看巧蝶的眼睛,毕竟那双稚嫩的双眼,仿佛在责怪林溪为何如此心狠不带走她。
当林溪回到林家村之后,却发现林氏医馆的门紧紧闭着。
沈词安竟不在医馆,他只留下了一封书信,信中的大意是:亲人来寻急需入京,切勿挂念,会寄信以报平安并尽快归来。
林溪和街坊邻居打听了一番,听说前几日来了一大队人马,衣着华贵,是远从京城前来寻亲的。
说是之前家中走失的幼子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流落到了此地,而那个幼子就是沈词安。
说他们在医馆中一番交流之后,都未曾停留过夜,便立马启程回京了。
林溪打听完这一番来龙去脉之后,独自一个人打扫完毕医馆,自己一个人静静坐在医馆中,心中徒然升起一股落寞之感。
沈词安是林溪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相处时间最多的人,也是给自己最多照顾的人。
他如今25岁,由爷爷收养抚育长大,为人沉稳,医术精湛,和患者的关系也处理得极好,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书香门第的雅致。
平日里沈词安也总是以兄长身份自居,给了林溪足够多的照拂,对林溪格外纵容和偏爱。
有他在的每一天,林溪都觉得自己是被宠爱着的,就是个不到20岁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她贪恋这样一份感情。
在街坊邻居的眼中,沈词安和林溪迟早都会成婚在一起的。
而林溪虽然是从现代而来,但这两年多来的相处,她早已将沈词安看作了最亲近的亲人,就像哥哥一样,但如果真要成婚也不是不可。
林溪看着医馆中的每一个角落,都能想到沈词安和自己以前的种种过往。
不知道为何,她心中竟然有一丝不安的感觉。
明明曾经两人也总会因为药材采买的事情分开一段时间,但林溪心中却从未有过现在这种慌张的感觉。
仿佛这一次的分别,带着两人质的变化。或许是他信中提到了京城,又或许是林溪前段时间的那些遭遇。
林溪还陷在自己的沉思之中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小溪在吗,来开开门。”是王阿婆的声音。
林溪担心阿婆身体出啥状况,连忙过去开门。
结果就是收到了阿婆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
爷爷去世之后,为避嫌,沈词安就搬到了隔壁王阿婆家去住,每个月支付阿婆家租金。
“快趁热吃,词安以前就老和我说你不爱做饭,离开的时候特意叮嘱我,承包你以后的伙食。”
“谢谢阿婆,我去给你拿钱。”林溪刚刚还觉得有点孤独难过,现在就是感动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了。
“拿个啥钱,快趁热吃,你看看你都瘦成啥样啦,最近这是吃了多少苦哟。”阿婆说完就立马转身走了。
林溪吃着她最爱的鸡蛋面,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在21世纪给她煮鸡蛋面的是妈妈,但是妈妈去世之后林溪就再也没有吃到过了。
来到这个世界给她煮鸡蛋面的人是爷爷,后来是词安,现在是阿婆了。
不过煮得最好吃的还是妈妈,虽然记忆有一些模糊了。
但穿越到这个时代之后词安煮的味道也极好,毕竟来到这里之后,吃到的第一碗鸡蛋面就是词安煮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沈词安每个月会寄来一封书信。
在信中林溪得知了沈词安是京中一位武将的嫡长子,以前因为战乱在前线他走丢了,家中祖母重症他才迅速赶回京城的。
沈词安在信中屡次提到希望林溪可以入京与他团聚,因为他判断祖母的疾病非短时间可治愈,因此他难以回林家村。
甚至还为林溪计划好了她入京之后的各种安排。
如果林溪愿意继续治病救人的话,沈家可以在京城给他开一个医馆,还说林溪的医术应该在更大的地方让更多人受益。
林溪确实喜欢自己做为医生,治病救人的成就感,但是她还是坚定的拒绝了这一安排。
她的心中还是害怕入京的,害怕生活中会有新的变故。
两人的通信就这样持续了半年,沈词安每一封书信都写的很长,记录了他在京城中的所见所闻。但更多的是分享京城中的繁华还有新结交有人的优秀,仿佛想用这种方式说服林溪可以去京都一看。
但是林溪从这满含喜悦的信中,却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担忧。
因为沈词安对他家人的提及越来越少,只能从少许字里行间中感受到他做为嫡长子回归后的压力,还有孤身一人面对这些的疲惫。
林溪的心甚至动摇过,去京城陪在沈词安身边,陪他度过这压力重重的日子。
可是转念一想,她应该信任沈词安处理问题的能力,而且林溪确实没有身份去帮助他,或许甚至自己一个孤女入京只会给沈词安带来负担让他分心。
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她总是会忍不住在脑海里就会闪过萧慕阳的脸。
还有他强迫逼问自己时笑容的可怕,那偏执的疯狂。
甚至常常在午夜梦回之时,梦到他说:“你,只能受制于我,也只会受制于我。”每到这时,林溪都会一身冷汗地惊醒。
毕竟当初萧慕阳的妥协始终让林溪觉得出乎意料,而等到以后林溪再回过头来想想,萧慕阳确实早已计划好了一切,让林溪只能一步一步地按照他地计划走着。
萧慕阳带着一身酒意,步履匆匆来到“颐园”。
眼前的场景一瞬间就冲刷掉了他一整日的疲惫与烦闷,刚刚在宫城内的应酬与交际带来的不悦,在此刻全都烟消云散了。
他只看到了她身着红衣,在周围火红灯笼的照耀之下衬得娇艳欲滴。
她今天还特意梳了个精巧的发髻,旁边的碎发随着微风轻轻飘动着,她笑得很开心整个人充满了松弛感。
她夹起一块菜一边吃着一边听着周围人聊天,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之处,顾不得自己已经微微鼓起地嘴巴,捂着嘴笑了起来。
萧慕阳看到了鲜活明亮的林溪,光彩照人。
也就在一刹那,林溪意识到所有人都拘谨了起来,纷纷起身行礼,刚刚的温馨愉悦全部已成为过去时。
萧慕阳只一个眼神,所有人全都撤退了。
刚刚坐满了人的院子,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林溪没有想到他会出现,今日是除夕夜,贵为太子的他为何会出现在此。
刚刚院子中发生的一切他是不是全都看见了,她在脑海里拼命地想着应对之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受到了萧慕阳周身的怒气在逐渐增加。
那个人面容冷峻如冰,正死死盯着自己然后脸色越来越难看,本就身形高大的他此刻更是让林溪倍感压迫。
“我只是想着今天是除夕夜,所以和院中的人一起吃了个团圆饭。”林溪心中有点隐隐害怕他的愤怒,立马开口解释道。
“嗯”他只是轻轻回了一句,但是还是直勾勾地看着林溪,那略带醉意却凌厉又的眼神让林溪心底直打鼓。
“我这就唤人来收拾。”她不想和萧慕阳单独相处了,她感觉现在这个氛围非常的危险,林溪觉得自己要被生吞活剥了。
她说完想要转身就走,萧慕阳伸手一拉,就直接将她拽入了怀里。
林溪条件反射地想要挣扎,萧慕阳立刻开口阻止了林溪:“别动,再动我就不知道会做些什么了。”
他的声音带着些微哑与克制,听得林溪心底微微一颤。
他将头靠在了林溪肩上,双手紧紧绕着林溪的腰身,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林溪身上。
林溪本来直愣愣得站着,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冲击得没有站稳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她就感受到萧慕阳更加倾斜地压了过来。
为了稳住眼前这个身形高大的人,不至于两个人直接摔在地上。
林溪只得伸出手来握住萧慕阳的胳膊,就仿佛是在回应他的拥抱。
林溪静静地站着,她能感受到萧慕阳粗重的呼吸声就落在她的耳边。
他略带了些酒气的身体完完全全将自己所包围,周身都是萧慕阳的气息。
林溪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重,也越来越热。
她知道这样不是办法,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去准备个醒酒茶,给你醒醒酒。”
她的声音进入萧慕阳的耳朵里,又柔又酥,还带着点甜腻。
他从未想过自己心中会涌现出这些腻歪的词汇,这仿佛是和他从无交集的词语。
他终于抬起了头,入目则是她秀丽的发丝。
她现在就在他的怀里,他贪恋地又深吸了两口气,感受着她身体散发出来的奶香还有药草味淡淡的清香。
他竟然有点贪恋她身上散发的味道。
他生气林溪见到自己后那僵硬而又恐惧的表情,脸上的笑容因为他的出现在一瞬间就全部消失了。
不过刚刚的拥抱让他身上的戾气正在逐步散去,他竟然这么容易就被讨好了。
他站直了身体,控制不住地揉了揉林溪的发顶。
没有那些冰冷冷的装饰物阻碍,他感受到了她发丝的柔软,看来不喜装扮对他而言也是有好处的。
“我是想着今天是除夕夜,所以才和大家在院子里面一起吃饭的,都是我的主意,你不要责怪其他人。”
林溪知道这个时代封建规矩的苛责,她不能连累了别人,皇家之怒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住的。
“嗯”他还是只回了这么一个字,但是整个人已经变得慵懒了起来,没有了刚才的冷冽和威严。
他顺带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也把林溪顺势抱在了他怀里,双手紧紧禁锢在林溪的腰间,头还是蹭在林溪的脖颈间。
林溪被他的头发还有呼吸弄得很痒,忍不住瑟缩抖动了两下,却引得萧慕阳收紧了腰间的手臂。
“说了别乱动,听话。”
“我怕痒”林溪实在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想要躲避,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些往日没有的娇羞。
萧慕阳的手越收越紧,本来是想靠着她平复一下今日的疲惫。
没想到这个女人完全不懂他的想法,总是无意识地做出一些举动弄得他浑身燥热。
“疼”林溪实在是感觉自己的腰都要被勒断了,原本冬季穿得衣服是足够多的,平日里磕磕碰碰都不太会伤到。
可是这人究竟是使出了多大的力量,让她被勒得感觉自己呼吸都不顺畅了。
她低下头伸出手去掰扯禁锢在自己身上的臂膀,可是对方却如铜墙铁壁一般。
她只感受到了禁锢在自己身上的力量丝毫未减,自己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未能动他分毫。
她无助地只能放弃,甚至觉得刚刚用力后有些累了。
她抬起头来,目光就直接对上了一双黝黑清明而充满欲望的眼睛,不知何时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林溪刚刚地扭动已经在无意之间完全撩拨起了萧慕阳心中的欲火,他看到怀中之人如此抗拒和自己的亲近,心中的怒火又逐渐的升起。
今夜是除夕团圆之夜,他在宫内处理应付完一堆事情之后便匆匆赶来。
结果她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来,可能正是因为觉得自己不会来,今日的她才会放松装扮得光彩照人。
他已经忍受林溪的冷落好些日子了,先前是顾及到林溪的身子和太医的叮嘱,便没有与她过多计较。
可如今太医已经反馈她身子已经好了,派去护着她安全的人也汇报她最近的精神好了很多,时常研究医书药草,偶尔出门逛街散心,但却还是依旧对自己爱搭不理。
萧慕阳气不打一处来,借着今日在宫中应酬的酒意,还有刚刚林溪撩拨起来的躁动。
他直接抱着林溪起身就往房间走去,林溪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拼命的挣扎起来。
其实萧慕阳来时看到林溪一身红衣和他人说说笑笑的模样之时,心中的欲念就已经开始涌起了。
她那么耀眼那么灵动,他想要直接把她揉进身体里。
萧慕阳用力推开了林溪的房门,林溪被哐当一声弄得莫名心慌起来,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他直接把林溪放在了床上,然后立刻倾身靠近她,林溪害怕得已经挪动到了最里面,头靠在了墙上。
当林溪下意识得要伸手推开靠近过来的萧慕阳时,他直接伸手拽住了林溪的双手,并高举过她的头顶。
林溪现在完全毫无还手之力,萧慕阳直接吻住了林溪并狠狠撬开了她的唇舌,她口中的每一寸都被萧慕阳肆意掠夺着。
萧慕阳吻得极度凶狠,仿佛要将这些日子被冷落的不满悉数发泄出来似的。
他甚至在离开了林溪的唇舌之后,逐渐开始亲吻林溪的颈项,另外一只手也同步褪着林溪的衣衫。
林溪感受到萧慕阳那冰凉厚重的手掌接触自己皮肤之时,就开始了更加疯狂的挣扎。
刚想叫喊些什么,便被立刻堵住了唇舌,所有的委屈都被吞入了腹中只剩下一声声的呜咽。
林溪已经连续三个月未收到沈词安的书信了。
就算是送信的人中途出了一些差错,可是连续三月未有一封书信这也实在是过于反常了。
沈词安是一个信守承诺、心思细腻的人,他知道林溪收不到信一定会担心,每月一封书信也成为了两人之间的一种默契。
如今的通信中断,那么一定是沈词安那边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林溪终究是按捺不住了,她决定收拾打点好医馆中的一切,然后孤身入京。
尽管林溪心中所求仅是生活安稳,她贪恋眼前虽拮据但平淡普通的日子,她害怕京城富庶之地的权势横行。
但是沈词安于林溪而言,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林溪经过多方打听和介绍,终于找到了一个每年都入京运送货物的车队,这个车队每年都会在林家村附近停留歇脚,今年刚好被林溪碰到了。
林溪几乎用尽了自己全部的积蓄,才说服车队队长愿意搭载自己一程。
林溪在车队上换上了男子装束,事事小心谨慎。
她身上的贵重物品只有萧慕阳给自己的那一块玉佩,在这个偏僻小镇无法典当,她只能带着到京城以备不时之需。
林溪一开始本不得车队人的待见,但车队才走了2日便有人身体不适但很快便被林溪医治好了。
许是沾了自己医术的光,她这一路都颇得照顾。虽然坐不惯古代的马车,但也算是没有遭多大的罪。
虽还是在寒冬腊月,但越远离北境,风雪之势便越小,林溪坐在轿中,也算是欣赏了这一路的自然美景,经历了一遭古代的长途旅行。
在这个时代有多少人终其一生也从未走出过自己出生的地方,又有多少人被迫颠沛流离最后死于路途之中。
林溪能够有这样顺利的出行,也算是一种幸运吧。
不知这一路走了多久,但也算是在年关之前入京了。在城门口之前,林溪便和车队的人分开了。
前方城墙上的“京城”二字已映入了眼帘,不愧是京都繁华之地,连城门都与他处不同显得格外巍峨坚实。
林溪保持着仰视的姿势,看着城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长途奔波的她脸上已显倦容,寒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竟显得有些沧桑与悲凉。
“这城门口真是热闹”林溪不由感叹道。
而进入城门之后,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之声此起彼伏,果真是繁华之地,叫人容易迷了眼睛。
林溪本还在心中盘算着应该如何开始找寻沈词安的消息,就听到一阵喜庆的奏乐,应该是哪户富贵人家今日有喜事。
林溪只得随着人群立马往街边靠,然后凑着热闹看着从远处走来的迎亲队伍。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大场面,心中自然充满了好奇,眼巴巴地随着人群看着奏乐的方向。
但她很快就被现实给了当头一棒,一盆冷水浇得林溪心底彻底冰凉,她听到了周围人议论的声音:
“今日沈将军府迎娶了当朝的公主,这真是朝廷的一件大事呀。”
“听说这沈公子才认祖归宗不久,之前还在偏僻的北境穷苦度日,如今就成为当朝驸马了,真是让人羡慕呀。”
林溪耳边的奏乐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但她还是清楚的听到了旁边两位妇人的话语,真真切切地全都听到了。
她只感觉自己有点站不太稳,人恍惚了两下。
但是因为周围看热闹的人实在过多,林溪被推搡着竟又清醒了两分。
她目光始终看着迎亲队伍的方向,她虽心中已有了答案,但就是不死心地盯着前方甚至期盼着有奇迹发生。
终于,她看清了身着红色新郎官礼服的人。
真真切切,就是沈词安。
他正满脸笑容,身着红色喜服,骑着高大骏马,向沿街的百姓回礼同乐。
林溪的耳边还是响着震耳的鼓乐和喜气的鞭炮,街道上满是人们的笑论之声。
可她的眼前却已经变得越发模糊了,她知道自己的眼眶中一定被泪水笼罩着了。
沈词安已经越来越近了,鼓乐已经震得林溪开始发晕了,
终于,就在沈词安走到林溪附近的道路之时,林溪选择了转头离开。
林溪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这一切实在是太过于突然了。
她一路跋山涉水经历千辛万苦而来,却看到了这样的场面。
这一瞬间林溪说不出恭喜,也经受不住他的回礼。
她可以接受沈词安成为别人的丈夫,毕竟在这个时代,将军府嫡长子怎么可能娶一个平民女子为妻呢?
21世界都尚且讲究着门当户对,更何况是如今这个时代,男子身上背负的都是家族的命运,他活着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活,更是为了整个宗族而活。
可是林溪不能接受他就这样突然断了与自己的联系,毕竟林溪可是将沈词安当成了最亲的亲人,也是她在这个时代唯一的亲人。
曾经那个会给自己煮鸡蛋面的邻家哥哥已经消失不见了。
而在林溪的心里,她清楚的知道,和沈词安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从前再也回不去了。
在这个世界,她又变成了孤身一个人。离别才是最永恒的主题,失去才是必然的结局,曾经已经拥有过那些温暖就已经足够了。
她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去质问沈词安为何不与自己联系,或者成为驸马就是他们不再联系的原因。
又或者他有何种难言之隐,但是无论是何原由,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林溪转头走后的每一步都走得很决绝,尽管她不知道自己正走向何方,尽管她现在头晕眼花,但是她坚信此时的离开是正确的。
终于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巷子,林溪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沿着街道边的墙壁直接蹲坐在了地上。
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耳边却还能听到那喜庆的奏乐之声。
整个世界的人都仿佛在祝福着这场婚事,只有她自己一人在独自悲伤。
而正在强颜欢笑的沈词安其实已经注意到了林溪的身影,那在人群中逆流而去的身影格外的明显,身形也和林溪非常相似。
只是沈词安没有看清那人的正脸,连背影也只是匆匆一瞥那人便穿入了街道。
而且他坚信林溪几乎是不可能入京的,毕竟自己曾在信中多次提过都始终坚定的拒绝。
于是那个仓皇而逃的瘦弱背影只是让沈词安略微怀疑了几秒之后便抛诸脑后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那可怕的猜测,他没有勇气面对。
对他现在而言,最主要的事情是尽快结束这场婚礼保住沈家的权势与地位。而林溪,是他从小到大就喜欢的人,等到这边情势稳定之后,他再去和林溪解释以寻求她的原谅。
林溪此时终是支撑不住晕倒在了街道旁,眼角还留着泪痕,碎发也随意散落在脸颊上。
而朝着林溪的方向走来了一群人,在最前面的那一位步履带着些匆忙但依旧沉稳,面色有些凝重但又看不出太多的情绪,他毫不犹豫的抱起了林溪,然后走出街道上了马车。
他的情绪已经会很轻易地就被林溪影响了,这辈子算是栽在她手上了。
他轻轻地走近林溪,将她抱在自己怀里,可是林溪立刻就抗拒了起来,她用力地推了推萧慕阳,试图挣脱这个拥抱,但她的力气在愤怒和悲伤的交织下显得如此无力。
林溪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不满都燃烧殆尽。
最后林溪实在愤怒得不行,抓起禁锢自己的手臂,直接大力地在萧慕阳手腕处,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林溪几乎是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撕咬下去的。
但萧慕阳还是站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也没有伸手来阻止林溪的吭咬。
反而轻轻的附上了林溪的头顶,仿佛是在安慰身下狂躁委屈的人。
林溪尝到了血腥的味道之后,意识才逐渐回笼,慢慢松开了萧慕阳的胳膊,她清楚地看到那只带着佛珠的手臂上,有一串触目惊心的牙印。
林溪从来没有如此发泄过自己的情绪,甚至还伤害到了其他人,尤其是伤害到了一个这么易怒的人。
她将握住萧慕阳胳膊的双手放了下来,紧张的搓着自己身前的衣物。
心底叫嚣着,完蛋了,冲动是魔鬼。
她的视线从牙印上离开,小心翼翼得看了一眼萧慕阳,眼角通红噙着泪水,害怕而又愧疚。
萧慕阳看到了林溪眼底的情绪,知道她算是终于平复下来了,开口道:“还要咬吗?”说着还将自己的胳膊伸到了林溪嘴边。
林溪又看到了那个触目惊心的牙印,立刻惊恐地摇了摇头,开口想要解释下对不起但是又说不出来话。
泪失禁体质的她又开始忍不住,眼泪哗啦哗啦地流了下来。
萧慕阳看着她的泪水心底地疼痛更加剧烈了,他又有了一种茫然无措的感觉。
最后竟然带着点傻气的说道:“你要是委屈想咬,你就咬。”
林溪睁大眼睛立刻摇头,许是刚刚哭得太狠了,身子开始控制不住的抽搐了起来。
萧慕阳看着满脸泪水的林溪,无奈地说道:“你怎么就这么多泪水,真得就是水做的。”一边说着一边在林溪背后轻拍着。
“昨天吓到你了,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他的声音里面竟然充满了真挚和诚恳。
这样一个身居高位杀伐果决的人竟然也会开口道歉了。
“你不要害怕我,我希望你在我身边开开心心的,就像昨天白天一样。”他的手继续抚慰着林溪,独自一个人说道,但不知为何却更加增添了他的凄凉之感。
林溪嗓子说不出来话,但眼中的委屈还是没有散去,但其实她知道自己目前所做的一切,都带着演戏的成分。
她在让萧慕阳怜惜自己,这样他就不会那么轻易地伤害和为难她了。
林溪靠在萧慕阳的怀里五味杂陈,自己到底是有什么样的魅力,就真得还能让这么一个位高权重之人,放下身段前来道歉。
仿佛只要自己不惧怕不逃离他,他能够容忍掉自己所有的奇葩行为。
刚刚那么大的牙印,他不喊疼甚至还来安慰平复她的心情。
但林溪可以确认一点,这个人执拗偏执,绝对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主,他的占有欲会剥夺掉林溪最渴望的自由。
就在林溪还在他怀中分神之时,头顶的一个声音直接刺激到了林溪的心脏:
“那这些规矩你不想学就不学,有我护着你在宫中你出不了什么事情。”萧慕阳自然是领会到了她的躲避。
继续把话题往他希望的方向绕,淡淡的语气里夹着着—丝不满。
林溪听闻沉默了—会没有回复,继续吃着萧慕阳给自己夹的食物,不得不说确实味道很好。
“溪儿,不管你愿意或不愿意,等到时机成熟你都是要入宫的。你难道就愿意这么不清不白地跟着我,受到她人非议吗?”萧慕阳继续追问道,语气很平和但却又显露出了他惯有的强势。
他的手甚至在无意间转动了—下林溪送给他的佛珠,似乎是在借此平复自己躁动的心绪,压抑住内心即将涌起的愤怒。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们可以先不谈这个话题吗?我们先吃饭好不好?”林溪感受到了他生气的前兆,只想着尽快安抚他逃避掉话题。
“溪儿,你很聪明自然是懂得我要想的是什么。不用做无谓的挣扎了,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的。”萧慕阳感受到了林溪的害怕和祈求,他伸出手来又揉了揉林溪的发顶以示安抚。
他在努力让自己不满的情绪不要外泄以免吓到林溪,之前已经毁掉了—个除夕,不能再毁掉今天了。
“我还想尝尝这个梅花糕,可以再准备—点嘛?”林溪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萧慕阳起身,对屋外的常平吩咐了—声,而林溪则眼疾手快,将先前制作好的药粉撒入了酒壶。
她轻轻晃荡了—下酒壶之后,立马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
但林溪放在桌下的手,其实还在微微颤抖着,满手都是冷汗。
等到萧慕阳吩咐完重新坐到桌上之时,林溪还是低下头来努力往嘴里塞东西,甚至慌中出错,噎到了。
萧慕阳立刻将茶水推到林溪面前,—边顺着林溪的背—边说道:“没有人和你抢,你要的梅花糕马上就会送过来了。”
林溪喝了两口水算是彻底顺了过来,她还是不敢直视萧慕阳的眼睛。
而是看了看外面,今晚应该是个定情的好日子,好些个角落都成双成对站着男男女女,借着这个时机牵手拥抱、嬉笑玩乐。
“这是我第—次过上元佳节,也是第—次彻底感受到这—日京都的繁华。”许是今日氛围太好了,萧慕阳明显话多了起来。
“你—直都在京城,以后会有很多机会的。”林溪不想纠结也不想了解他的过往,她现在紧张到不敢直视萧慕阳,只能继续看着湖面,随口敷衍道。
“以后每年都和你—起,你说好不好,溪儿。”他的声音突然之间变得异常温柔,感觉和平日里完全不—样。
林溪甚至怀疑自己刚刚喝的不是茶而是酒,现在是醉了产生了幻听。
她回过头看萧慕阳的那—瞬间,确实能够感觉到他此时的柔情似水,妥妥伪装成了—个深情好男人的形象。
如果不是曾经见过他嗜血偏执的模样,林溪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此时的温情给迷惑住陷进去了。
她甚至恍惚呆滞了两秒,还是继续看着窗外热闹的湖面:“你以后会有很多佳人陪伴的,况且我虽不懂礼仪,也是知晓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以后也是要和你妻子—起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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