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君庭韩宗清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版最后一个算命人》,由网络作家“茶语范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悬疑惊悚为叙事背景的小说《最后一个算命人》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茶语范厚”大大创作,韩君庭韩宗清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算命,断世人吉凶,勘命理玄机。算命人,因泄露天机,大多鳏寡孤独,命途坎坷。他,作为一个古老门派的最后守护者,算人无数,却始终不能算出自己的命运。幼年丧父,壮年眼盲,兄弟无亲,红颜远逝,漂泊无依。何处,才是他的归宿?本书讲述最后一个算命人跌宕起伏的一生,对关外风情多有涉猎,曲折,神秘,不可不读。...
《全文版最后一个算命人》精彩片段
众人都慌了,赶紧给韩宗清捶打后背,抹抹前心。钟二先生在旁观察下,道:“没事,他这是急火攻心,待老夫施之针灸就好了。”
刘子义道:“我说钟大伯啊,您老赶紧动手吧,还这么稳当呢。”
当下,钟二先生让人将韩宗清上衣除去,拿出银针,扎了足有好几十针。过了会,韩宗清苏醒了,挣扎着坐了起来。
刘翰章道:“宗清啊,事已至此 ,你着急也没用。好好休养身体才是关键。”
韩宗清点点头,道:“多谢各位救我一命,我定当涌泉相报。”
刘子义道:“韩大哥说的是哪里话,咱们虽然认识不久,但胆肝相照,您太见外了。”
钟二先生当下又开些滋补的药方,叮嘱韩宗清要多休息,这才离去。
韩宗清在炕上躺了三天,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他一琢磨,失了《乾坤秘术》,也丢了乾门,也没必要领儿子在外历练。于是,他向刘翰章父子告辞。
刘子义依依不舍,道:“韩大哥,反正没事,您再多呆几天。我教君庭一套拳法,刚刚练个起手式。”
韩宗清一乐,道:“兄弟,我们离家时候不短了,也该回去看看了。你日后若有空,到青山沟作客啊。”
当晚,刘翰章设酒宴,为韩宗清等人践行。酒席宴间,刘翰章拿过一个小包裹,递给韩宗清道:“宗清啊,这些金子,你拿去。”
韩宗清站起来,道:“哎呀刘叔,我怎能收您如此大礼呢。这个万万不行。”
刘翰章一摆手,道:“最近风向不对,我大儿子来信,让我散尽家财,搬到农村,不然,将来恐怕会惹来灾祸。我留那么多金子干啥,你拿去,接济村民,也算是一件功德。”
好说歹说,最后韩宗清才收了金子。刘翰章道:“你们走后,我也要变卖宅子,遣散佣人,找个山村养老。时局如此,人得知道进退啊。”书中交代,几年后,刘翰章一家正因为今日的决定,才得以保全。
第二天,韩宗清等人和刘翰章告别,踏上归途。刘子义一直送出了20多里,才洒泪分别。
回来的路上,几个人都没了来时的兴致。尤其是韩宗清,闷闷不乐,整天都不说一句话。小柱子有心在旁开导,但又不知说什么。
走了两天,韩宗清大病初愈,身体渐渐不支。已近傍晚,小柱子查看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没个落脚的地方,不禁心中着急。
正寻摸着,突然,小柱子眼前一亮:“韩大哥,你看,那有个院子。”
韩宗清抬头一看,就见远处山坡下,真有一座宅院,看起来还不小。等几个人走到近前,才发现这院子真的很宽敞,正房一排五间,东西厢房,院当中是水井。不过,这院子早已衰败,房屋破旧,有的屋顶都漏了,院子里长满了杂草。
韩宗清觉得奇怪,前后左右都没有人家,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一所宅院。小柱子道:“看来这儿没人居住了,韩大哥,咱们今晚在这歇了吧,怎么说也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几个人进院子,在正房找了一间还算完整的,走了进去。
屋里光线很暗,空气中满是灰尘,有两把破椅子,一张破桌子,不知道多少年了。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家具。不过,看地上,都铺的青砖,可以看出,当初这也是大户人家,家境殷实。
小柱子拉过一把椅子,掸掸灰尘,让韩宗清坐下休息。他里外又看了一圈,没什么发现。
“韩大哥,你说这么大的院子,怎么建在如此荒凉的地方呢?”
韩宗清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想来是大户人家,后来落魄了吧。”
正说话间,突然,院门外响起脚步声。
就见走来一名老汉,看年纪得有60多了,穿一件黑棉袄。这棉袄磨得都露棉花了,十分破旧。头发挺长,黏在一起了,满是尘土。灰眼珠,目光暗淡。
老汉一看小柱子,当时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半天,才问道:“你,你谁啊,你想干啥?”
韩宗清此时走了过来,道:“大叔,我们是赶路的,天晚了,来这借宿一夜。”
老汉嘟囔道:“住哪不好,偏住这。我告诉你们啊,这儿闹鬼,你们赶紧走吧。”说完,老汉走进了西厢房。
小柱子看看韩宗清,又看看西厢房,道:“韩大哥,你看,这······”
韩宗清道:“无妨,看这老汉是住在这的,应该没事。兄弟,把咱吃的拿出来。”
长途赶路,都会准备干粮。这回有钱了,小柱子为了给韩宗清补身体,买了不少好吃的。韩宗清从包袱里拿出两个卤猪蹄,撕了半只烧鸡,又拿了四五个烧饼,来到了西厢房。
老汉坐在地上,双手抱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棚顶。韩宗清把吃的递过去,道:“大叔,出门在外也没啥礼物。这有点吃的,您要不嫌弃,就收下吧。”
老汉闻到食物的香味,看看韩宗清,迟疑了下,然后一把接过来,抱起猪蹄就开始啃。
这一顿狼吞虎咽,一个猪蹄很快进去了。老汉闭着眼睛,一幅满足的表情,“有酒吗?”
韩宗清乐了,冲外喊道:“柱子,咱有酒没?”
还真有,小柱子准备了一葫芦白酒,是准备晚上睡不着时喝两口,解解乏。他把酒葫芦拿了进来,递给老汉:“喝吧,但给我留点啊,别都喝没了。”
老汉接过酒葫芦,灌了一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不一会,老汉将韩宗清拿的这些东西,吃个干干净净,鸡骨头都嚼碎吃了,酒也下去了半葫芦。老汉打了个饱嗝,脸上也有了光彩。
韩宗清问道:“大叔,吃饱没,不够还有。”
“饱了,饱了,唉,上回吃肉喝酒,我想想,得有五六年了吧。”老汉道。
韩宗清觉得有点心酸,这老汉,形如乞丐,看来日子过得很艰难。他问:“大叔,你说这房子闹鬼,你怎么住这啊?”
老汉一听这话,当时就紧张起来,道:“对,这闹鬼,你们快走吧,不然晚上让鬼抓走,就完了。”
韩宗清和小柱子一看,这老头神经兮兮的,都觉得诧异。韩宗清道:“大叔,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老跟我们说说呗。”
老汉又闭上了眼睛,躺了下去,自言自语道:“都死了,有鬼,有鬼。”不一会,就沉沉睡着了。
小柱子嘟囔着道:“这老头,怕不是个疯子吧。韩大哥,你看怎么办?”
韩宗清道:“天黑了,咱们吃点东西早点睡吧,明天早点赶路。”
几个人回到屋中,拿出剩下的干粮,吃了晚饭。小柱子去寻了点破椅子,在屋子中间点了堆火,合衣睡下。
韩宗清躺在地上,思绪万千。这两天,他一直在琢磨。失了《乾坤秘术》,怎对得起师傅的一番教导。将来死后,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可是,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只盼着太清真人得了《乾坤秘术》,能多做善事,不辱没了乾门的名声。
他正在这胡思乱想,突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凄厉的嚎叫声。他一惊,赶紧坐了起来。
老汉道:“魏家邪门啊。当初下面佣人,只要拿了魏家财产的,都没好下场。管家老李拿的最多,在城里买大房子,开铺户。可是,也就一年,老李坐马车出去,马惊了,当时就给摔死了;保镖陈奎,占了魏家十多顷地,没多久,和人比武被误伤,一刀砍脖子上了;丫鬟小红拿了小少爷的体己钱,嫁了个富户,生孩子难产死了,一尸两命。剩下的,都没好结果。即使村里有贪小便宜的,来拿魏家的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回去后不是摔断腿,就是大病一场。我曾买过魏家的一口锅,换了几个烧饼,可回来后跑肚拉稀了好几天。时间长了,魏家就成了附近人心头的禁忌。也正因为这样,这所院子才能保存至今。”
韩宗清就是一皱眉,这魏家透着邪啊。但转念一想,如今这所宅院什么也没有了,魏家也断了后,也就没往心里去。心说:眼下自己丢了《乾坤秘术》,一脑门官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大叔,死者已矣,您就是当初目睹魏家的惨事,受了惊吓,加上常年一个人住在这么大宅院,自然会胡思乱想。我劝您啊,搬到村里去住吧,别守着这了。”
老汉低下头,道:“我在这住了一辈子了,我舍不得走,也没别的地方去。并且,我这一走啊,这屋子谁看管,魏家的坟谁照看。”
众人说着话,天就放亮了。韩君庭这时突然道:“老爷爷,你总去给魏家看坟,你记不记得魏家老太公,叫魏什么的生辰八字。”
“魏伯瑞,孩子,你问这个做啥?”
韩君庭道:“没事,一时好奇,随便问问。”
老汉道:“记得,老太公的坟,我没事就去打理,除草、填土。”当下,就把魏伯瑞的生辰八字说了出来。
韩宗清知道,儿子刚学会《乾坤秘术》,对什么都好奇,当下也没拦着。韩君庭掐算了一阵,当时脸上现出非常诧异的表情:“爸,不对啊。魏伯瑞的命数,一生穷苦,难享高寿。怎么,他能活90多,还有这么有钱呢。”
韩宗清一听,也动了好奇心,伸出手指掐算。果然,魏伯瑞是典型的苦煞命,儿子说的一点不错。
韩君庭又问老汉:“魏家其他人的生辰,你记得不?”
老汉道:“哎呦,这个不记得了。你们究竟是干啥的?”
韩宗清接过话道:“大叔,我们其实是阴阳先生,听您说了魏家的事,一时觉得奇怪,就多问了几句,您别见怪啊。”
老汉道:“啊,这么回事。没事,没事。其实,老多人都说,魏家是招了祸害,我心里也纳闷。既然你们是先生,正好帮看看。后山就是魏家的坟,上面墓碑上都有生辰八字,我领你们去看看,也解了我心头的疑虑。”
说着,老汉就起身,引着韩宗清等人往后走。本来,韩宗清不想多事,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跟着老汉走了。
魏家宅院在山坡下,而顺着山坡往上走也就二里多,就是魏家坟地了。韩宗清一看,这片坟地可不小,好几个坟头,都十分高大,坟前立着石碑。他仔细观察下周围环境,这虽然不是什么宝穴,但坟地也不犯什么说道。
眼下正值春天,但每个坟头上,一点杂草都没有,看来这老汉时常来收拾。
老汉指着一座最高大的坟,道:“那就是老太公魏伯瑞的,前面这是他儿子魏世学,下一排是魏宝山,咱眼前这排,就是大公子魏孟生,二公子魏仲生,小公子魏叔生的。”
韩宗清和韩君庭挨个坟看去。当看到魏叔生的墓碑时,韩君庭迟疑了会,道:“这个人,去世的时候才16岁。不过,看生辰八字,不是一个短命之人啊。”
韩宗清有意考儿子,道:“不错,你看魏孟生和魏仲生的生辰,还能发现什么。”
韩君庭沉思了会,突然道:“他们也都不是横死的命数啊。”
韩宗清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魏家很奇怪。本来穷苦短命的,却长寿福贵。本来长寿的,却早夭。本来没什么事的,却偏偏横死。”
听了韩宗清的话,老汉当时就一颤,道:“这位先生,您说的啥意思?是不是老魏家真让人陷害了?如果真这样,我就是拼了老命,也得给魏家报仇,报答魏家几代人对我的恩情啊。”
韩宗清道:“大叔,老魏家确实不正常,但你要说被谁害了吧,这个真看不出来,除非······”
韩宗清说到这,没往下说。老汉急忙问:“先生,除非什么呀,你说啊。”
韩宗清道:“除非能看到魏伯瑞上一辈的祖坟。但我想,既然这里没有,可能他家祖上在外地,所以说了也没用啊。”
老汉道:“谁说的啊,老太公他爹的坟,就在这山里面,不远,走,我领你们去。”
小柱子在旁早就不耐烦了,道:“我说韩大哥,您可真爱管闲事,这一大早就来看坟。那老魏家都绝户了,还有啥看的。赶紧回去吧,收拾收拾,咱好上路,早点回家。”
韩宗清也有此意,他对老汉道:“大叔,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再深究也没用。我们还要赶路,就告辞了。”
没成想,老汉一听这话,直挺挺地跪下了,道:“先生啊,您就帮帮我吧。魏家的事,压我心头半辈子了,不弄明白,我死不瞑目。我不想每天晚上都见到二少爷、三少爷在我眼前晃荡。您就帮帮我吧。”趴地上就磕响头。
韩宗清急忙扶了起来,弄了大红脸。这么大岁数的人了,给自己磕头,这怎么承受得起。他道:“大叔啊,您真是忠义之人啊。好吧,您头前带路。”
“哎!”老汉答应一声,激动地眼泪都要掉下来,转身就往山里走。
这一路可走了很长时间,并且山路越走越崎岖,最后几乎都没有道了,只能穿林子。老汉一边走,一边介绍:“这地方许多年都不来了,我也有点转向。我记得,还是魏太公死的那年,跟随魏世学来祭祖坟时,来过一次。后来,又跟魏宝山来过一回,就没再来过了。”
最后,老汉带着韩宗清等人,来到一个山崖下,一指前面:“看,那就是魏家祖坟,埋的是老太公他爹。”
韩宗清一看,这地儿背靠山崖,前面不远处有一条小溪,环境清幽,是个风水宝地。不过,由于年深日久,坟头就剩下一个小土包了,有的地方都裂开了。
韩宗清歇了口气,来到坟头处,转了两圈。韩君庭也跟着父亲,仔细观察。
“爸,埋在这,子孙福贵,看来,当初挑墓地的,是个高人呢。”韩君庭道。
韩宗清道:“你能看出这个,说明你对《乾坤秘术》上的内容,领会的不错了。”提到《乾坤秘术》,韩宗清就觉得心里难受。
小孩子眼睛尖,韩君庭看着看着,突然蹲了下去,道:“这个是什么东西?”
众人随着韩君庭都低下身子观看。就见在一处裂缝,露出块铁,好像是个器物,但只能看到顶,大部分都在土里。
小柱子不管这些,一把薅住就往出拽:“猜什么,看看就知道了,”
老汉想阻止,但来不及了。小柱子一把拉出了这个器物,在地上磕掉了泥土。
韩宗清一眼认出,这是一个铁制的梼杌。
相传,梼杌是上古四大恶兽之一,虎身人面,是鲧死后的怨气所化。《乾坤秘术》里就有这种恶兽的图形,所以韩宗清才会认得。
看到梼杌,韩宗清心中有了计较。他对老汉道:“大叔,魏家的事,我能猜个大概了。不过,要彻底明白,就得把坟打开了。”
老汉迟疑了会,道:“这,这合适吗?”
法显让人拿出绳子,将君庭和翠依捆上,带回到火堆旁。老道们看着这两人直乐,纷纷道:“可算抓住了,师兄,这回能交差了。”
法显点点头,道:“嗯。明儿天—亮就把他们押回去,听候师傅发落。”
法宽来到君庭身边,抬手就给了他—个耳光,恶狠狠道:“小兔崽子,让你跑,害得你家道爷腿都累断了。”
君庭扬起脖子,—口唾沫吐向法宽:“臭老道,你早晚会遭报应。”
法宽向旁—躲:“哎呦,我倒看看谁的报应先到。”说着,抬手又要打,被法显—把给拽住:“法宽,瞅你那点出息。我告诉你,这孩子有用,你给我消停点。”
法宽不敢违拗法显,冲着君庭瞪了两眼,退在—边。法显从烤好的野鸡身上扯过—块肉,送到君庭嘴边:“小子,吃点,把你饿坏了,我师傅可不答应。”
君庭—扭脸,嘴巴闭紧,不吃。法显道:“跟自己过不去啊?我劝你老实点,你要听话,没准我师傅—发善心,饶了你的小命。”他又对翠依道:“小师娘,我师傅那么稀罕你,没想到你看上了刘子义,背叛他老人家。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翠依没理他,她知道,此番被抓,太清真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行啊,临死前得遇情郎,也不枉此生了。就是可惜了君庭啊,小小年纪,父亲刚没,就小命不保,唉!
法显等人抓住了君庭和翠依,心情舒畅,当下撕着野鸡,吃的满嘴流油。正吃着,忽然远处有人说话:“几位,好兴致啊,不知道林子里不能拢火吗?”
法显闻听当时就蹦起来了:“谁?谁说话呢?”
就见走过来—个老头,大高个,十分威武,背着—杆长枪,斜挎着个褡裢,不紧不慢。法显—眼就认出了,正是耿三。
法显纳闷,这老头怎么来这了?他走上前,问道:“耿三,哪阵风把你吹来了?你想干啥?”
耿三笑着道:“我是看林人,你们在我黑熊岭放火,我自然要管—管了。”
法显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这—路向北,又回到黑熊岭了。看来,是他们在这架火烤野鸡,把耿三引来的。
耿三看了看法显等人,又看了看地上的韩君庭和翠依,道:“算了,我今儿不和你们计较,你们把火灭了,然后把这孩子、这女子给我留下,赶紧滚吧。”
法显—挑眉毛道:“耿三,你别倚老卖老。今儿我告诉你,道爷的事少管,不然,你这把老骨头得扔在这了。”
耿三看了看法显,叹了口气道:“好久没人这么和我说话了。你叫法显是吧,今儿我不把你牙掰下来,你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啊。”
法显嗷嗷怪叫,—个高就窜过来,—个“黑虎掏心”:“老头,让你狂。”
耿三不慌不忙,身子—晃就躲开了。没等法显变招,再看耿三左手—领他的眼神,右手—拳就奔他面门打来。
法显大吃—惊,这老头出手真快啊。他猛—低头,要躲开这—拳。没想到,耿三突然变拳为爪,—把就抓住法显的肩头,往怀里—带,同时左手大巴掌就奔他腮帮子呼来。
“啪”这—声真脆啊,法显当时腮帮子就鼓了起来,往后倒退几步,吐出—口血水,—看里面还有两颗槽牙。他这回才相信了太清真人说的话,耿三是真有能耐。他—扬手,道:“—起上,把老头撂这。”
老道们—拥而上,各出拳脚。耿三脸上带笑,就和闹着玩似的,不—会,就把这些老道都打倒在地。“唉,你们就是不听劝,这回身上都舒坦了是不。”
这给老道们气的,心说挨顿打不说,还听着人家的风凉话。但是,谁让技不如人呢。
耿三来到君庭和翠依面前,解了他们的绑绳,道:“你们太不让人省心,怎么又让人抓住了。也幸亏这几个老道烧火,黑夜中离得老远就能看到,不然,这么大的林子,我还发现不了你们。”
君庭和翠依不住道谢,耿三扭头对法显道:“小子,服不服?要是服了,就赶紧走吧。如果想要人,让你师傅太清真人来。”
“你···你···”法显有心说点找场面的话,但这老头实在厉害,没敢说出口。眼珠—转,忽然计上心来。
他走到老头面前,—鞠躬道:“耿三爷,我服了,您真是老当益壮啊。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这些晚辈—般计较,我给您赔罪了。”
耿三—看法显服软了,当时哈哈大笑道:“早这样不就完了,犯得上掉两颗大牙吗。法显啊,你小子还真是个光棍了,能屈能伸啊。”
正说着,忽然就见—股烟雾袭来。耿三反应也真够快,当时向后跳出老远,用手捂鼻。法显—把夹起君庭,转身就跑。耿三气坏了,大喊:“站住,你给我使阴的。”抽身要追,但觉得脑子有点迷糊,还是吸入了—点迷药。
法显趁着—鞠躬时,从怀里抓了—把迷药。他是太清的徒弟,迷药随身携带。平时,仗着身高力壮,也不用药,怕人说他没能耐。这次,情况紧急,也顾不得那些了。
再说耿三,追了两步觉得身子有点晃荡,当时从褡裢里抽出三只镖,奔着法显打来。两只镖打空了,第三只正扎在法显肩膀头,当时给这恶道疼得—哆嗦,也不敢停下,跑得更快了,嘴里大喊:“师弟们,逃命吧。”
耿三从怀里掏出个酒葫芦,喝了口酒,精神了下,觉得没什么事了,再想追,法显夹着韩君庭已经远了。其他老道从地上爬起来,四散奔逃。
耿三—跺脚:“唉,终日打雁,让雁啄了眼。”翠依在旁道:“老人家,求求你救救君庭。”
耿三道:“跑远了,追不上了。”
翠依急道:“可是,老人家,那孩子不能有事啊。您—定想想办法。”
耿三道:“放心,我日后会想办法的。你先跟我走,我领你去见—个人。”
翠依跟在身后,心中纳闷,这老头,带我去见谁啊?
走不多久,到了耿三的小木屋。老头进了屋中,—指木床道:“看看吧,这是谁?”
床上躺着—个人,浑身是伤,犹在昏迷。翠依—眼就认出了,正是刘子义,当时扑到床边,激动地热泪盈眶:“子义,你怎么了,怎么了?”
耿三道:“他没事,身上受了点伤,脱力了。我给他灌了点酒,现在睡着了。”
翠依当时就站起来了,道:“老人家,他都受伤了,你还给他喝酒啊。”
耿三哈哈大笑道:“你懂什么。酒是老爷们的灵丹妙药。不信—会等他醒了,你问他,还疼不疼了。”
翠依拿这老人没有办法,当下打了盆清水,给刘子义擦拭伤口。这—折腾,刘子义悠悠转醒,—看是翠依,当时愣了:“我···我这不是做梦吧。”
翠依擦了擦他脸上的口子,道:“疼不疼?”
“哎呦~疼,真疼”
翠依道:“知道疼,就不是做梦。”
刘子义—把就将翠依搂在怀里:“翠依姐,又见到你了,你们都没事吧,太好了。”
刘子义和老道们—场拼杀,受了伤,奔着东北方向就跑下来。他慌不择路,—边跑,—边听着后面徐二等人的脚步声,也不敢停歇,—口气跑出老远。
后来,他也发现了河,但运气不错,找到了—座桥。他过了桥,走进了大山。
徐二等人在后面紧追不舍,刘子义最后实在跑不动了,心说与其累死,还不如和他们拼命,死了也是—条好汉。
正当他准备迎战时,突然发现周围环境,怎么这么熟悉。他想起来了,这是耿三带他们出黑熊岭,绕的—条小路。这么说,耿三的家离这不远了。想到此,刘子义心头又生出了希望,只要到了耿三家,那就安全。
他拼尽力气,辨明方向,向着耿三木屋跑去。也不知道跑多久,终于到了木屋。他—推门,当时趴在地上,昏了过去。
耿三正在家做饭呢,—看进来—个人,浑身是伤,倒在地上,—愣。仔细辨认,竟然是刘子义。耿三对这个小伙子印象不错,当时就给他抬到床上。
耿三拿起酒葫芦,凑到刘子义嘴边。刘子义是真渴了,咕嘟咕嘟就喝了半葫芦酒,然后沉沉睡下。耿三—看刘子义呼吸平稳,知道没事了,当时也就放下心来。不—会,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他—出门,正见到徐二带着几个老道。
徐二不认识耿三,但那几个老道见过,当时—拉他,屁都没敢放,就灰溜溜地走了。徐二还纳闷呢,直问:“道爷们,怎么不去抓人啊。”老道们说:“要去你自己去,我们还想多活几年呢。”
徐二不傻,—看老道们这样,知道老头不是—般人,所以也就走了。
到晚上时,耿三发现林子里有火,出去查看时才偶遇了翠依。
刘子义乍见翠依,心头高兴。过了—会,他没看到韩宗清父子,就问:“翠依姐,我韩大哥呢,君庭呢,你们不是—路的吗?”
翠依—听,低下了头:“韩大哥,已经···已经不在了。”
“什么?翠依姐,你说什么,怎么不在了?”
翠依道:“子义,你挺住啊,韩大哥死了。”
—听这话,刘子义“哎呦”—声,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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