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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保佑精品推介

竹生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谢豫川涂婳为主角的小说推荐《神明保佑》,是由网文大神“竹生焉”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赛博打工人涂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系统连人带房卡在古今双时空之间。莫名成了\b护国公府供奉数代\b的家神。传说谢家有神明,满朝文武皆知,只有少将军谢豫川儿时顽劣将信将疑。一百年不显灵的家神,算什么神明?家门遭逢抄家灭族之日,身受重伤关在诏狱不见天日的谢豫川,平生第一次希望谢家神明这事是真的。谢豫川走投无路之下虔诚发愿:“祈求神明庇佑谢氏老弱妇孺。”被系统拐到大梁朝的涂婳看着......

主角:谢豫川涂婳   更新:2024-08-17 08: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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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豫川涂婳的现代都市小说《神明保佑精品推介》,由网络作家“竹生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谢豫川涂婳为主角的小说推荐《神明保佑》,是由网文大神“竹生焉”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赛博打工人涂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系统连人带房卡在古今双时空之间。莫名成了\b护国公府供奉数代\b的家神。传说谢家有神明,满朝文武皆知,只有少将军谢豫川儿时顽劣将信将疑。一百年不显灵的家神,算什么神明?家门遭逢抄家灭族之日,身受重伤关在诏狱不见天日的谢豫川,平生第一次希望谢家神明这事是真的。谢豫川走投无路之下虔诚发愿:“祈求神明庇佑谢氏老弱妇孺。”被系统拐到大梁朝的涂婳看着......

《神明保佑精品推介》精彩片段


谢老夫人一愣,低头看向掌心,眼睛倏地睁大。

鸡蛋!

她不敢置信地握了握,热乎乎的鸡蛋,是熟的!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孙子谢豫川,目光中满是疑问。

谢豫川眸光微动,神情郑重道:“祖母,孙儿有事与你讲,您老万万不要激动。”

“好,你讲。”谢老夫人紧紧握着手里的热鸡蛋,心跳难免加速。

莫名地,她觉得孙子接下来的话,一定非常重要。

谢豫川看了眼对面神情同样很激动又强行压着的母亲周氏,目光看着谢老夫人,温声道:“祖母,我们谢家的家神还在。御寒的薄毯和这些食物都是家神赐下的。”

谢老夫人睁圆了双眼,一时失语:“……”

谢豫川心知这件事需要一点时间消化,特别是祖母多年里一直尽心尽力供奉家神,逢年过节从未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哪怕是谢家大难临头,谢老夫人也要护在家祠之前。

当日交出神位,是他之意,祖母听了,但他知道谢家把神明排位交出去这件事,始终是祖母心里的一个遗憾,一路上虽从不提及,但偶尔仍会轻叹一声。

途径松江镇,他看见了路边茶馆中易容的韩其光,便知即便是谢家被判流放,依然免不了旁人的恶意。他在诏狱之中想过千百种谢家未来的路,却发现只要夏侯桀依旧坐在那龙位之上,谢家难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面对生存之危。

韩其光的出现,印证了他在诏狱之中的猜测。同样的,他也在松江镇看到了他留在外面的力量,虽然不多,总比赤手空拳面对各方恶意要好的多。

谢家人不但要活着,还要平平安安地到达寮州。

谢老夫人低头盯着掌心里的鸡蛋,鸡蛋并不少见,然而荒郊野外这东西能到哪里找?

她抬起头问道:“松江镇出事后,我一直想问你,但赶路匆忙也不方便问。”她举起手里的东西,“鸡蛋是你在松江镇的人给的?”

谢豫川神情怔了下。

谢老夫人轻叹一息,“我看见韩其光那孩子了。”

谢豫川闻言恍然大悟,轻笑了声,在谢老夫人身旁盘膝而坐,“祖母好眼力。”

谢老夫人睨了他一眼,“那猴孩子打小就好来拐你出去胡闹,连带着徐家的小子也被你们拐着惹祸,化了灰我也认得出。你在外面留了人?”

谢豫川没否认,“不多,够用。”

谢老夫人点点头,“我知道交了神位之后我心情不畅快,你莫要多想,你的做法祖母也是认同的,不然不会依你信中所言去办。谢家终究对神明亏欠许多,哪怕以后没有家神庇护,我们一家人也不能自暴自弃,路途遥远,熬过去就好了,大家都在,祖母也能坚持,你不用想法子哄我开心。”

谢豫川:“祖母,孙儿没有……”

谢老夫人:“你既然手里还有人,那行事必要万分小心为上,我观那领头的押解官不似寻常人,莫要让他察觉出来你的心思。”

“至于这鸡蛋。”谢老夫人旁边看了看,将其塞到儿媳周氏手中,“你吃!一路上光照顾我这老婆子了,都没顾及你自己。”

周氏冷不丁看着手里的鸡蛋,哭笑不得地在婆婆面前摊开另一只手,只见她手中也有一颗溜圆滚烫的热鸡蛋。

她将鸡蛋轻轻磕在石头上,趁热剥开后放回到谢老夫人手中,低声道:“娘,趁热吃,大家都有。”

“大家都有?”听见这话,老夫人根本不相信。

“都有。”

谢老夫人看向四周,发现大家目光灼灼的看向她,准确的说是看向孙子谢豫川,那些目光热情、兴奋、还有一些不易察觉的敬意。

谢武英那边正低头给谢文杰贴暖贴,小声道着歉:“先前不是不跟你说,六哥说事情还不安稳,说了怕出事,他要寻个合适的而时机再说。”

谢文杰摸了摸衣服下发热的暖贴,神情还处在十分震惊的状态下:“今夜是合适的时机了吗?”

“我也不知道,本来六哥的打算可能是过了盘龙岭来着。”谢武英也不太清楚谢豫川的想法,“这不是今晚家神显灵了吗?”

谢文杰整个人陷入茫然和惊叹中:“咱们家家神还在?”

“还在。”谢武英经过松江镇,百分之百确信这件事。

“那……”谢文杰想问什么,一时想不起来。

谢武英替他说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想问我咋知道的,对吗?”

谢文杰点头。

“六哥在松江府衙,请过家神显灵救徐大公子性命,我当时在场亲眼所见。”每次回想那一幕,谢武英都心肝发颤。

说完,他拍了拍自己腰间的水囊,“知道为啥我没给你这里的水,而是给你别的水喝吗?”

谢文杰:“……家神给的?”

谢武英重重点头,“青天白日,它自己凭空鼓起来,里面就有水了。”

谢文杰倒抽一口冷气!

谢武英一副“我就知道你也会很震惊”的表情,拍了拍兄弟的肩头,“鸡蛋也是,吃吧,我去给别人贴个热帖,今晚好睡觉。”

大家的反应,让谢老夫人心中升起一丝期望。

她转头看向孙子,“豫川,这是怎么回事?”

“祖母,我们谢家的家神,并没有放弃我们,她还在。”

这一次,谢老夫人按捺不住惊吓的心情,还是忍不住身子后仰,倒吸一大口气,神情惊愕不已。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神位,是家神让交出的。”谢豫川再次道。

谢老夫人嘴唇蠕动,一时不知说什么。

周氏生怕谢老夫人受刺激,“娘,豫川说家神没有抛弃我们谢家。”

周氏说这话时,手在抖,声音中带着激动的颤音。

谢老夫人何尝不是如此,她突然伸手紧紧抓住谢豫川的手腕,神情严肃地盯着他:“豫川啊,家神之事乃我们谢家大事,你不能在这件事上哄骗祖母!”

谢豫川点头,神情认真:“予珩不会在家神之事上,欺瞒祖母。”

“家神,果真还愿意一直庇护着我们谢家吗?”

谢豫川闻言微怔,他不知家神还愿不愿意一直庇护,但家神此刻并未放弃他们。

他一个迟疑,谢老夫人的心提到嗓子眼。

“祖母,孙儿不知家神是否愿意一直庇护我们谢家。”

“不过,家神一直救我和谢家与水火之中,孙儿想,我们还没有被神明放弃。”

谢老夫人闻言,老泪纵横。


耳边笑意如银铃一般。

谢豫川耳际微痒,差点没听清家神说的内容,只觉得爽朗的笑声让人低沉的心情也不免跟着一起升起暖意。

床上,徐肃的脸色已经比先前好了太多。

谢豫川问谢武英,“去看看徐肃的人,回没回来。”

谢武英去了不大会,带着两位浑身血气的黑脸武官进来。

两人一进屋,直奔徐肃床前,来时心情沉重,等看见徐肃转危为安,重如千斤的脚下才松快起来,扭头双双抱拳屈膝半跪,对着谢豫川千恩万谢!

“少……六公子恩如再造!”

二人差点喊出谢豫川曾经的名头。

谢豫川:“起吧,此地已不是从前。”

两人互相对视,双双起身。

谢豫川抬眸问道:“人呢?”

左边的武官身宽体壮,手握腰刀铿然回道:“除了死的,活的都抓了!”

“公子要审吗?”旁边的同伴看向谢豫川。

身后不远的熊九山蹙起眉头。

他的反应谢豫川自然看在眼中,不过熊九山的态度如今不重要,他更好奇徐肃怎么会突然来这边,今晚的事明明早有安排,却接连横生节支,徐肃为了护他遭人暗算,他自然要问个明白。

谢武英始终守在他身旁,唯恐他有任何闪失,年纪轻轻处事却很有章法。

谢豫川目光直视对面的熊九山。

“还请熊大人行个方便。”

徐肃的两位手下,闻言转头望去,二人打量熊九山的目光并不如谢豫川这般平和。

他们在徐肃手下当差,平心而论,不管官阶还是身份,亦或是手底下掌的兵权,都在熊九山之上。

如果不是谢豫川如今在对方手底下委屈,两人眼里哪会有熊九山的存在。

熊九山被两位将官盯着,神情没有丝毫变化,谢豫川高看一眼,眸底浮动。

“下官还有公务在身,二位大人体谅。”转而面朝谢豫川,“不要耽搁上路,早日出关。”

这就算是变相的同意了。

谢家真是麻烦。

熊九山应允,谢豫川留下一人看顾徐肃,“你先照顾徐肃,稍后我告知你要点。”

“有劳公子。”

另一人带谢豫川等人去隔壁,临出门时,他往隔壁看一眼。

李周全早就老神在在等着他们,一副关切有加的模样。

“徐都尉状况可还好?”

“多谢大人相助。”

“本官份内之事,只是徐都尉带兵来松江地界,此事本官还是要询问详情的。”李周全笑呵呵的说,但话里的意思明晃晃地告诉谢豫川。

徐肃这事,他得上报。

谢豫川点头,没说什么。

“借大人余房一间。”

李周全直接对属下说:“去给熊大人和谢公子备一间空房。”

刚才徐肃的手下套着几个人,他已经隔窗看见了,松江府衙不大,谢豫川一个流放的犯人,想在他这里盘问,不合规矩。

刚开始,他是看在徐肃徐都尉的面子上,毕竟徐肃出身京门徐家,他也不好怠慢。

现在嘛……谢豫川的要求只要不过分,他也不是不能通融。

“人别弄死了,本官也要对外有个交代。”

他这庙小妖风大,南来北往的哪路英雄也不敢得罪,能当街趁乱杀流犯的人,李周全用膝盖都能想到,那些人如何胆大包天,谁知道后面都供的哪尊大佛。

李周全能在松江为官十载,处事圆滑又谨慎。

他想着与谢豫川行方便,等会儿,对方也不好拒绝他的“心意”。

这么想着,李周全很是爽快的答应谢豫川的要求,甚至主动提出可以借他们一二人手帮忙。

谢豫川没说话,旁边的武官沉声道:“不必,有我们。”

李周全心里骂道,不开眼的玩意,不用拉倒!

脸上笑眯眯,心里气哼哼回了后堂。

一进书房,就让人把前面供案上那一碟时令瓜果,给他高高地摆在架子上。

看着都沾仙气,跟别的果子不一样。

谢豫川去审人了。

涂婳亲眼看着李周全是怎么把供品都悄悄收走的。

本来她还有点好奇对方把东西都拿去作何用,隔壁骤然响起一声惨叫!

涂婳:……

叫声太过凄惨,以至于她犹豫要不要过去看看。

手机叮一声。

「谢豫川:失礼了。」

涂婳:?

还怪有礼貌的……

「涂婳:可有危险?我护着你点?」

隔壁,谢豫川寒眸凛冽,肃杀的气息已全然不是方才那边的平和。

熊九山见惯了谢豫川这两日的无畏无惧,陡然见到对方杀伐的另一面,心中暗道,果然是将门出身,纵是阶下囚,此人绝非束手就擒之辈。

流放之徒,才刚刚开始。

熊九山看着他,突然垂眸暗道,谢豫川这一面不止是给地上的刺客看的,也同样是给他看。

熊九山默不作声,就看着。

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次意外。

流放队伍死了八个人,他身为押解官,需要合理的缘由交差。

谢武英一脚踢翻眼前黑衣劲装的杀手。

徐肃的人,杀了两个,抓了两个活的,再加上之前饮擒过来打算自戕的俩,如今屋子里竟有三路人马!

谢豫川不禁冷笑。

打量地上四人,其中两人之前被谢豫川审过,又堵住嘴教训了一顿。

四个人,三家奴。

没有一个开口。

各个一副为主子肝脑涂地死而后已的神色。

“你们现在不说,待我走后你们未必还有机会说出口。”

谢豫川如今手上无人可用,谢武英又年轻没有经验,审讯一事他不擅长,但他年轻有力,但凡哪个不开口,就一脚踹过去。

不出点血算他谢武英这些年童子功白学。

熊九山脸色沉了下来,盯着谢豫川:“动用私刑只怕不妥。”

谢豫川看也没看他,淡漠道:“熊大人心胸宽广,谢某不如。我谢家自古家训,与人为善,宽以待人。但若旁人害我,谢家绝不手软。”

熊九山看着地上几人。

“明日清早,必须出城,本官只负责押送你们到寮州,路上不要再添麻烦。”

熊九山想了想,起身出去了。

谢豫川一直目送他出门。

旁边谢武英有点疑惑,“熊九山是什么意思?”

谢豫川还未说话,旁边徐肃的武官解释道:“只要不让他太麻烦,就随六公子处置。”

谢武英还是不太明白其中的关窍。

谢豫川也没解释,只俯身低头对着左数第二个人,沉眸冷笑一声。

“想知我谢家是否还有神明庇佑?”


“都闪开!别挡道!”

押送官兵大声呵斥在前开道。

押解谢豫川的囚车,甫一出现,牢牢吸住所有人目光。

头戴枷锁的囚犯们,被官兵推挤到两边,像是故意要让谢豫川“游街示众”一般,驱使囚车龟速前行。

沿途两边,目光各异,议论纷纷。

谢家之事,不知内情的人,盛赞皇家宽宏,圣上仁德;略通帝王心思的犯臣,个个闭口不言,只冷眼旁观。

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大家自顾不暇,管不了旁人死活。

只是近十年还未见过从诏狱活着出来的罪臣,不免对他的境况多了些好奇。

旁人见谢豫川靠着枷锁紧闭双眼,仿佛失去了求生的意志。

实际上……

谢豫川养精蓄锐,正凝神沉思。

挨过诏狱内的严刑拷打,又何惧此后风雪寒霜,千里跋涉。

神位上交后,隆庆帝所作所为完全如他之前所料。

几次三番刻意试探神明有无。

涂婳听过谢豫川分析后,没有再次“显灵”,悄无声息将自己的神迹隐匿起来。

如此一来,外人只觉谢家已被神明抛弃。加之又有东伯侯和张翰林等人,惹怒圣上削职流放的前车之鉴,一夕之间,朝堂上再无几人敢为谢家直言。

隆庆帝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结果令他非常满意,眉宇之间越发松弛,龙心大悦的中年帝王醉卧美人怀,连御数女,身心通畅。隔日数道封赏,传遍前朝后宫,磕头谢恩声绕梁不绝。

流放一早,涂婳睁开眼就给谢豫川发信息。

涂婳:“今日可有危险?”

谢豫川判断,概率不大。

「谢豫川:夏侯桀真想斩草除根,也不会选在众目睽睽之下。」

涂婳一听,有道理。

长路漫漫,不急于一时。

于是放心去做自己的工作去了。

毕竟贷款没还完,社畜打工人还不能躺平。

临近中午。

城门口哭声不绝,不知不觉,囚车到达城外。

谢豫川满身刑枷押在逼仄的囚车内,囚衣之上血迹斑斑,深浅不一,不知挨过多少严苛的刑罚,形销骨立的样子,哪里还有往日虎门少将军的英姿。

谢家老少泪眼模糊,心疼不已。

阮洐之心底长叹,而今这朝堂,忠臣不易。

“老夫人宽心为上,贤侄如今平安出狱,是个有福之人,此去大家定能平安到达。阮某已去信托那边老友届时照顾一二,谢家若有需要,莫要客气。”

“费心了,今日拜别不知何日再见,侍郎大人保重。”

“大家都保重。”

囚车渐近。

“罪犯谢豫川,下车!”

衙役打开车门,呵斥道。

谢豫川从车上下来,行动之间四肢百骸刺骨生疼。

抬起头,一眼望见家人,只觉喉间热意翻滚。

他见祖母冲他微微点头,忍不住朝前快走几步,脚上丁零当啷,看得家人心头一阵阵揪紧。

涂婳低头专注画图,旁边手机屏幕亮着,信息推送不停。打开对话框全都是乱码,跟谢豫川接触也有些日子了,这还是头一次感受到他情绪变化如此之大。

本以为他领兵沙场,少年老成,遇事沉稳。

原来在家人面前,他也有脆弱的一面。

又画了一会,忽然放下笔起身走到阳台。

远远地,看见一个瘦高挺拔的身影一步一步向前。

谢豫川步履蹒跚慢慢走到家人面前。

谢老夫人望着眼前幸存的孙儿,难抑心痛。

“孩子,受苦了。”

谢豫川屈膝下跪,给谢老夫人和母亲周氏磕了三个响头。

“孩儿不孝,让祖母、母亲为我担忧了。”

周氏控制不住泪水,老夫人上前扶起谢豫川。

“活着回来就好。”

周氏看着儿子身上的伤痕,不敢上手去触碰。

谢豫川踉踉跄跄起身,环顾身旁,谢家人都围了上来关心他身体如何,一家人终于在遭逢大难之后团聚在一起。

简短叙完话,谢豫川转身走到阮家人面前,拱手施大礼。

阮洐之急忙扶住他,关切道:“贤侄不必多礼,北上寮州一路上万万小心,不可疏忽,切记啊。”

这话极为委婉,阮洐之当着谢老夫人的面,尚且留有几分,此刻看着面前的谢豫川,只怕郑重不能再郑重。

谢豫川自然听出阮洐之话外之音。

“谨记阮世伯教诲,千里迢迢哪能风平浪静,晚辈责任在身,必不会自暴自弃,逢山开道,遇水搭桥,世伯放心。”

阮洐之闻之心中甚是提气。

“好!好!好!”一连三声赞叹,“不愧是将门虎子,你若常存此心志,谢家不怕没有翻身之日!好孩子。你父兄在天有灵,定能保你们一路平安!”

周遭即将被流放的犯人们同家属亲眷也都做着最后的道别。

今日一别,生死不知,哭声阵阵。

如此阵仗,押解的官差们见得多了,等半天已开始不耐。

时间一到。

传令官差大声呵道:

“所有犯人过来排队!”

一声令下,犯人们齐齐驱赶到交接处,进行交接手续的登记。

往常,京师流放人员的交接手续并不复杂。

通常将罪犯集体押送到城门外,再由负责的押解官和具体押送的官员互相对照一下流放名单,公文无误佥发后,队伍就可以出发了。

然而,今天佥发的手续流程复杂了一点。

负责交接的官员熊九山,带着手下差役,一个一个比对罪犯姓名、年龄、罪行,谨慎又小心。

这批流放人员多达一百多人,其中不少曾为名门贵胄之流,性情桀骜难驯不服管教。

为了此次顺利押送,官府特意从各个府衙兵营,精挑细选数十名衙役和士兵。

阮裴宁偷摸给负责押送的官差狂塞好处,可惜不太如愿。

谢家惹了圣怒,他们轻易不愿沾边。

几位女眷羡慕阮氏,眼巴巴到处张望,也许娘家也会来送一下。

二夫人张氏望着被阮夫人抱在怀中万分不舍的侄媳阮氏,羡慕道:“做阮家的女儿可真好,如珠似宝。”

周氏看她,“你明明有机会家去,为何不听劝?伯远侯府还是能护住你的。”

张氏嗤了一声,不大在乎。

“那种家门有什么可回的,我娘都不在了。我嫁进谢家,就是谢家的媳妇,哪儿也不去,我在家等夫君回来。”

周氏心潮翻滚,谢家男儿早已战死战场。

要等到何年何月。

张氏看了眼不远处跟婆母谢老夫人正说话的谢豫川,犀利的眼神不知不觉温柔。

“豫川瘦了,跟他二叔越来越像了。”

前方官差突然喊道:

“谢家犯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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