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豫川涂婳的现代都市小说《神明保佑精品推介》,由网络作家“竹生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谢豫川涂婳为主角的小说推荐《神明保佑》,是由网文大神“竹生焉”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赛博打工人涂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系统连人带房卡在古今双时空之间。莫名成了\b护国公府供奉数代\b的家神。传说谢家有神明,满朝文武皆知,只有少将军谢豫川儿时顽劣将信将疑。一百年不显灵的家神,算什么神明?家门遭逢抄家灭族之日,身受重伤关在诏狱不见天日的谢豫川,平生第一次希望谢家神明这事是真的。谢豫川走投无路之下虔诚发愿:“祈求神明庇佑谢氏老弱妇孺。”被系统拐到大梁朝的涂婳看着......
《神明保佑精品推介》精彩片段
谢老夫人一愣,低头看向掌心,眼睛倏地睁大。
鸡蛋!
她不敢置信地握了握,热乎乎的鸡蛋,是熟的!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孙子谢豫川,目光中满是疑问。
谢豫川眸光微动,神情郑重道:“祖母,孙儿有事与你讲,您老万万不要激动。”
“好,你讲。”谢老夫人紧紧握着手里的热鸡蛋,心跳难免加速。
莫名地,她觉得孙子接下来的话,一定非常重要。
谢豫川看了眼对面神情同样很激动又强行压着的母亲周氏,目光看着谢老夫人,温声道:“祖母,我们谢家的家神还在。御寒的薄毯和这些食物都是家神赐下的。”
谢老夫人睁圆了双眼,一时失语:“……”
谢豫川心知这件事需要一点时间消化,特别是祖母多年里一直尽心尽力供奉家神,逢年过节从未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哪怕是谢家大难临头,谢老夫人也要护在家祠之前。
当日交出神位,是他之意,祖母听了,但他知道谢家把神明排位交出去这件事,始终是祖母心里的一个遗憾,一路上虽从不提及,但偶尔仍会轻叹一声。
途径松江镇,他看见了路边茶馆中易容的韩其光,便知即便是谢家被判流放,依然免不了旁人的恶意。他在诏狱之中想过千百种谢家未来的路,却发现只要夏侯桀依旧坐在那龙位之上,谢家难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面对生存之危。
韩其光的出现,印证了他在诏狱之中的猜测。同样的,他也在松江镇看到了他留在外面的力量,虽然不多,总比赤手空拳面对各方恶意要好的多。
谢家人不但要活着,还要平平安安地到达寮州。
谢老夫人低头盯着掌心里的鸡蛋,鸡蛋并不少见,然而荒郊野外这东西能到哪里找?
她抬起头问道:“松江镇出事后,我一直想问你,但赶路匆忙也不方便问。”她举起手里的东西,“鸡蛋是你在松江镇的人给的?”
谢豫川神情怔了下。
谢老夫人轻叹一息,“我看见韩其光那孩子了。”
谢豫川闻言恍然大悟,轻笑了声,在谢老夫人身旁盘膝而坐,“祖母好眼力。”
谢老夫人睨了他一眼,“那猴孩子打小就好来拐你出去胡闹,连带着徐家的小子也被你们拐着惹祸,化了灰我也认得出。你在外面留了人?”
谢豫川没否认,“不多,够用。”
谢老夫人点点头,“我知道交了神位之后我心情不畅快,你莫要多想,你的做法祖母也是认同的,不然不会依你信中所言去办。谢家终究对神明亏欠许多,哪怕以后没有家神庇护,我们一家人也不能自暴自弃,路途遥远,熬过去就好了,大家都在,祖母也能坚持,你不用想法子哄我开心。”
谢豫川:“祖母,孙儿没有……”
谢老夫人:“你既然手里还有人,那行事必要万分小心为上,我观那领头的押解官不似寻常人,莫要让他察觉出来你的心思。”
“至于这鸡蛋。”谢老夫人旁边看了看,将其塞到儿媳周氏手中,“你吃!一路上光照顾我这老婆子了,都没顾及你自己。”
周氏冷不丁看着手里的鸡蛋,哭笑不得地在婆婆面前摊开另一只手,只见她手中也有一颗溜圆滚烫的热鸡蛋。
她将鸡蛋轻轻磕在石头上,趁热剥开后放回到谢老夫人手中,低声道:“娘,趁热吃,大家都有。”
“大家都有?”听见这话,老夫人根本不相信。
“都有。”
谢老夫人看向四周,发现大家目光灼灼的看向她,准确的说是看向孙子谢豫川,那些目光热情、兴奋、还有一些不易察觉的敬意。
谢武英那边正低头给谢文杰贴暖贴,小声道着歉:“先前不是不跟你说,六哥说事情还不安稳,说了怕出事,他要寻个合适的而时机再说。”
谢文杰摸了摸衣服下发热的暖贴,神情还处在十分震惊的状态下:“今夜是合适的时机了吗?”
“我也不知道,本来六哥的打算可能是过了盘龙岭来着。”谢武英也不太清楚谢豫川的想法,“这不是今晚家神显灵了吗?”
谢文杰整个人陷入茫然和惊叹中:“咱们家家神还在?”
“还在。”谢武英经过松江镇,百分之百确信这件事。
“那……”谢文杰想问什么,一时想不起来。
谢武英替他说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想问我咋知道的,对吗?”
谢文杰点头。
“六哥在松江府衙,请过家神显灵救徐大公子性命,我当时在场亲眼所见。”每次回想那一幕,谢武英都心肝发颤。
说完,他拍了拍自己腰间的水囊,“知道为啥我没给你这里的水,而是给你别的水喝吗?”
谢文杰:“……家神给的?”
谢武英重重点头,“青天白日,它自己凭空鼓起来,里面就有水了。”
谢文杰倒抽一口冷气!
谢武英一副“我就知道你也会很震惊”的表情,拍了拍兄弟的肩头,“鸡蛋也是,吃吧,我去给别人贴个热帖,今晚好睡觉。”
大家的反应,让谢老夫人心中升起一丝期望。
她转头看向孙子,“豫川,这是怎么回事?”
“祖母,我们谢家的家神,并没有放弃我们,她还在。”
这一次,谢老夫人按捺不住惊吓的心情,还是忍不住身子后仰,倒吸一大口气,神情惊愕不已。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神位,是家神让交出的。”谢豫川再次道。
谢老夫人嘴唇蠕动,一时不知说什么。
周氏生怕谢老夫人受刺激,“娘,豫川说家神没有抛弃我们谢家。”
周氏说这话时,手在抖,声音中带着激动的颤音。
谢老夫人何尝不是如此,她突然伸手紧紧抓住谢豫川的手腕,神情严肃地盯着他:“豫川啊,家神之事乃我们谢家大事,你不能在这件事上哄骗祖母!”
谢豫川点头,神情认真:“予珩不会在家神之事上,欺瞒祖母。”
“家神,果真还愿意一直庇护着我们谢家吗?”
谢豫川闻言微怔,他不知家神还愿不愿意一直庇护,但家神此刻并未放弃他们。
他一个迟疑,谢老夫人的心提到嗓子眼。
“祖母,孙儿不知家神是否愿意一直庇护我们谢家。”
“不过,家神一直救我和谢家与水火之中,孙儿想,我们还没有被神明放弃。”
谢老夫人闻言,老泪纵横。
耳边笑意如银铃一般。
谢豫川耳际微痒,差点没听清家神说的内容,只觉得爽朗的笑声让人低沉的心情也不免跟着一起升起暖意。
床上,徐肃的脸色已经比先前好了太多。
谢豫川问谢武英,“去看看徐肃的人,回没回来。”
谢武英去了不大会,带着两位浑身血气的黑脸武官进来。
两人一进屋,直奔徐肃床前,来时心情沉重,等看见徐肃转危为安,重如千斤的脚下才松快起来,扭头双双抱拳屈膝半跪,对着谢豫川千恩万谢!
“少……六公子恩如再造!”
二人差点喊出谢豫川曾经的名头。
谢豫川:“起吧,此地已不是从前。”
两人互相对视,双双起身。
谢豫川抬眸问道:“人呢?”
左边的武官身宽体壮,手握腰刀铿然回道:“除了死的,活的都抓了!”
“公子要审吗?”旁边的同伴看向谢豫川。
身后不远的熊九山蹙起眉头。
他的反应谢豫川自然看在眼中,不过熊九山的态度如今不重要,他更好奇徐肃怎么会突然来这边,今晚的事明明早有安排,却接连横生节支,徐肃为了护他遭人暗算,他自然要问个明白。
谢武英始终守在他身旁,唯恐他有任何闪失,年纪轻轻处事却很有章法。
谢豫川目光直视对面的熊九山。
“还请熊大人行个方便。”
徐肃的两位手下,闻言转头望去,二人打量熊九山的目光并不如谢豫川这般平和。
他们在徐肃手下当差,平心而论,不管官阶还是身份,亦或是手底下掌的兵权,都在熊九山之上。
如果不是谢豫川如今在对方手底下委屈,两人眼里哪会有熊九山的存在。
熊九山被两位将官盯着,神情没有丝毫变化,谢豫川高看一眼,眸底浮动。
“下官还有公务在身,二位大人体谅。”转而面朝谢豫川,“不要耽搁上路,早日出关。”
这就算是变相的同意了。
谢家真是麻烦。
熊九山应允,谢豫川留下一人看顾徐肃,“你先照顾徐肃,稍后我告知你要点。”
“有劳公子。”
另一人带谢豫川等人去隔壁,临出门时,他往隔壁看一眼。
李周全早就老神在在等着他们,一副关切有加的模样。
“徐都尉状况可还好?”
“多谢大人相助。”
“本官份内之事,只是徐都尉带兵来松江地界,此事本官还是要询问详情的。”李周全笑呵呵的说,但话里的意思明晃晃地告诉谢豫川。
徐肃这事,他得上报。
谢豫川点头,没说什么。
“借大人余房一间。”
李周全直接对属下说:“去给熊大人和谢公子备一间空房。”
刚才徐肃的手下套着几个人,他已经隔窗看见了,松江府衙不大,谢豫川一个流放的犯人,想在他这里盘问,不合规矩。
刚开始,他是看在徐肃徐都尉的面子上,毕竟徐肃出身京门徐家,他也不好怠慢。
现在嘛……谢豫川的要求只要不过分,他也不是不能通融。
“人别弄死了,本官也要对外有个交代。”
他这庙小妖风大,南来北往的哪路英雄也不敢得罪,能当街趁乱杀流犯的人,李周全用膝盖都能想到,那些人如何胆大包天,谁知道后面都供的哪尊大佛。
李周全能在松江为官十载,处事圆滑又谨慎。
他想着与谢豫川行方便,等会儿,对方也不好拒绝他的“心意”。
这么想着,李周全很是爽快的答应谢豫川的要求,甚至主动提出可以借他们一二人手帮忙。
谢豫川没说话,旁边的武官沉声道:“不必,有我们。”
李周全心里骂道,不开眼的玩意,不用拉倒!
脸上笑眯眯,心里气哼哼回了后堂。
一进书房,就让人把前面供案上那一碟时令瓜果,给他高高地摆在架子上。
看着都沾仙气,跟别的果子不一样。
谢豫川去审人了。
涂婳亲眼看着李周全是怎么把供品都悄悄收走的。
本来她还有点好奇对方把东西都拿去作何用,隔壁骤然响起一声惨叫!
涂婳:……
叫声太过凄惨,以至于她犹豫要不要过去看看。
手机叮一声。
「谢豫川:失礼了。」
涂婳:?
还怪有礼貌的……
「涂婳:可有危险?我护着你点?」
隔壁,谢豫川寒眸凛冽,肃杀的气息已全然不是方才那边的平和。
熊九山见惯了谢豫川这两日的无畏无惧,陡然见到对方杀伐的另一面,心中暗道,果然是将门出身,纵是阶下囚,此人绝非束手就擒之辈。
流放之徒,才刚刚开始。
熊九山看着他,突然垂眸暗道,谢豫川这一面不止是给地上的刺客看的,也同样是给他看。
熊九山默不作声,就看着。
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次意外。
流放队伍死了八个人,他身为押解官,需要合理的缘由交差。
谢武英一脚踢翻眼前黑衣劲装的杀手。
徐肃的人,杀了两个,抓了两个活的,再加上之前饮擒过来打算自戕的俩,如今屋子里竟有三路人马!
谢豫川不禁冷笑。
打量地上四人,其中两人之前被谢豫川审过,又堵住嘴教训了一顿。
四个人,三家奴。
没有一个开口。
各个一副为主子肝脑涂地死而后已的神色。
“你们现在不说,待我走后你们未必还有机会说出口。”
谢豫川如今手上无人可用,谢武英又年轻没有经验,审讯一事他不擅长,但他年轻有力,但凡哪个不开口,就一脚踹过去。
不出点血算他谢武英这些年童子功白学。
熊九山脸色沉了下来,盯着谢豫川:“动用私刑只怕不妥。”
谢豫川看也没看他,淡漠道:“熊大人心胸宽广,谢某不如。我谢家自古家训,与人为善,宽以待人。但若旁人害我,谢家绝不手软。”
熊九山看着地上几人。
“明日清早,必须出城,本官只负责押送你们到寮州,路上不要再添麻烦。”
熊九山想了想,起身出去了。
谢豫川一直目送他出门。
旁边谢武英有点疑惑,“熊九山是什么意思?”
谢豫川还未说话,旁边徐肃的武官解释道:“只要不让他太麻烦,就随六公子处置。”
谢武英还是不太明白其中的关窍。
谢豫川也没解释,只俯身低头对着左数第二个人,沉眸冷笑一声。
“想知我谢家是否还有神明庇佑?”
“都闪开!别挡道!”
押送官兵大声呵斥在前开道。
押解谢豫川的囚车,甫一出现,牢牢吸住所有人目光。
头戴枷锁的囚犯们,被官兵推挤到两边,像是故意要让谢豫川“游街示众”一般,驱使囚车龟速前行。
沿途两边,目光各异,议论纷纷。
谢家之事,不知内情的人,盛赞皇家宽宏,圣上仁德;略通帝王心思的犯臣,个个闭口不言,只冷眼旁观。
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大家自顾不暇,管不了旁人死活。
只是近十年还未见过从诏狱活着出来的罪臣,不免对他的境况多了些好奇。
旁人见谢豫川靠着枷锁紧闭双眼,仿佛失去了求生的意志。
实际上……
谢豫川养精蓄锐,正凝神沉思。
挨过诏狱内的严刑拷打,又何惧此后风雪寒霜,千里跋涉。
神位上交后,隆庆帝所作所为完全如他之前所料。
几次三番刻意试探神明有无。
涂婳听过谢豫川分析后,没有再次“显灵”,悄无声息将自己的神迹隐匿起来。
如此一来,外人只觉谢家已被神明抛弃。加之又有东伯侯和张翰林等人,惹怒圣上削职流放的前车之鉴,一夕之间,朝堂上再无几人敢为谢家直言。
隆庆帝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结果令他非常满意,眉宇之间越发松弛,龙心大悦的中年帝王醉卧美人怀,连御数女,身心通畅。隔日数道封赏,传遍前朝后宫,磕头谢恩声绕梁不绝。
流放一早,涂婳睁开眼就给谢豫川发信息。
涂婳:“今日可有危险?”
谢豫川判断,概率不大。
「谢豫川:夏侯桀真想斩草除根,也不会选在众目睽睽之下。」
涂婳一听,有道理。
长路漫漫,不急于一时。
于是放心去做自己的工作去了。
毕竟贷款没还完,社畜打工人还不能躺平。
临近中午。
城门口哭声不绝,不知不觉,囚车到达城外。
谢豫川满身刑枷押在逼仄的囚车内,囚衣之上血迹斑斑,深浅不一,不知挨过多少严苛的刑罚,形销骨立的样子,哪里还有往日虎门少将军的英姿。
谢家老少泪眼模糊,心疼不已。
阮洐之心底长叹,而今这朝堂,忠臣不易。
“老夫人宽心为上,贤侄如今平安出狱,是个有福之人,此去大家定能平安到达。阮某已去信托那边老友届时照顾一二,谢家若有需要,莫要客气。”
“费心了,今日拜别不知何日再见,侍郎大人保重。”
“大家都保重。”
囚车渐近。
“罪犯谢豫川,下车!”
衙役打开车门,呵斥道。
谢豫川从车上下来,行动之间四肢百骸刺骨生疼。
抬起头,一眼望见家人,只觉喉间热意翻滚。
他见祖母冲他微微点头,忍不住朝前快走几步,脚上丁零当啷,看得家人心头一阵阵揪紧。
涂婳低头专注画图,旁边手机屏幕亮着,信息推送不停。打开对话框全都是乱码,跟谢豫川接触也有些日子了,这还是头一次感受到他情绪变化如此之大。
本以为他领兵沙场,少年老成,遇事沉稳。
原来在家人面前,他也有脆弱的一面。
又画了一会,忽然放下笔起身走到阳台。
远远地,看见一个瘦高挺拔的身影一步一步向前。
谢豫川步履蹒跚慢慢走到家人面前。
谢老夫人望着眼前幸存的孙儿,难抑心痛。
“孩子,受苦了。”
谢豫川屈膝下跪,给谢老夫人和母亲周氏磕了三个响头。
“孩儿不孝,让祖母、母亲为我担忧了。”
周氏控制不住泪水,老夫人上前扶起谢豫川。
“活着回来就好。”
周氏看着儿子身上的伤痕,不敢上手去触碰。
谢豫川踉踉跄跄起身,环顾身旁,谢家人都围了上来关心他身体如何,一家人终于在遭逢大难之后团聚在一起。
简短叙完话,谢豫川转身走到阮家人面前,拱手施大礼。
阮洐之急忙扶住他,关切道:“贤侄不必多礼,北上寮州一路上万万小心,不可疏忽,切记啊。”
这话极为委婉,阮洐之当着谢老夫人的面,尚且留有几分,此刻看着面前的谢豫川,只怕郑重不能再郑重。
谢豫川自然听出阮洐之话外之音。
“谨记阮世伯教诲,千里迢迢哪能风平浪静,晚辈责任在身,必不会自暴自弃,逢山开道,遇水搭桥,世伯放心。”
阮洐之闻之心中甚是提气。
“好!好!好!”一连三声赞叹,“不愧是将门虎子,你若常存此心志,谢家不怕没有翻身之日!好孩子。你父兄在天有灵,定能保你们一路平安!”
周遭即将被流放的犯人们同家属亲眷也都做着最后的道别。
今日一别,生死不知,哭声阵阵。
如此阵仗,押解的官差们见得多了,等半天已开始不耐。
时间一到。
传令官差大声呵道:
“所有犯人过来排队!”
一声令下,犯人们齐齐驱赶到交接处,进行交接手续的登记。
往常,京师流放人员的交接手续并不复杂。
通常将罪犯集体押送到城门外,再由负责的押解官和具体押送的官员互相对照一下流放名单,公文无误佥发后,队伍就可以出发了。
然而,今天佥发的手续流程复杂了一点。
负责交接的官员熊九山,带着手下差役,一个一个比对罪犯姓名、年龄、罪行,谨慎又小心。
这批流放人员多达一百多人,其中不少曾为名门贵胄之流,性情桀骜难驯不服管教。
为了此次顺利押送,官府特意从各个府衙兵营,精挑细选数十名衙役和士兵。
阮裴宁偷摸给负责押送的官差狂塞好处,可惜不太如愿。
谢家惹了圣怒,他们轻易不愿沾边。
几位女眷羡慕阮氏,眼巴巴到处张望,也许娘家也会来送一下。
二夫人张氏望着被阮夫人抱在怀中万分不舍的侄媳阮氏,羡慕道:“做阮家的女儿可真好,如珠似宝。”
周氏看她,“你明明有机会家去,为何不听劝?伯远侯府还是能护住你的。”
张氏嗤了一声,不大在乎。
“那种家门有什么可回的,我娘都不在了。我嫁进谢家,就是谢家的媳妇,哪儿也不去,我在家等夫君回来。”
周氏心潮翻滚,谢家男儿早已战死战场。
要等到何年何月。
张氏看了眼不远处跟婆母谢老夫人正说话的谢豫川,犀利的眼神不知不觉温柔。
“豫川瘦了,跟他二叔越来越像了。”
前方官差突然喊道:
“谢家犯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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