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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精品

时光清浅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删减版本的小说推荐《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时光清浅,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尉迟璟陆妧夕。简要概述:我本是一代帝王,身边后宫佳丽万千。可是自己却被古树下的那惊鸿一瞥,乱了心智。从此,世界只有她和其他人的区别。可是,她是自己大臣的妻子,我虽然有心,却也不会做什么。直到有一天,她为了救自己女儿,哭着跪在殿前求我的时候……...

主角:尉迟璟陆妧夕   更新:2024-08-22 19: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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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尉迟璟陆妧夕的现代都市小说《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精品》,由网络作家“时光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删减版本的小说推荐《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时光清浅,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尉迟璟陆妧夕。简要概述:我本是一代帝王,身边后宫佳丽万千。可是自己却被古树下的那惊鸿一瞥,乱了心智。从此,世界只有她和其他人的区别。可是,她是自己大臣的妻子,我虽然有心,却也不会做什么。直到有一天,她为了救自己女儿,哭着跪在殿前求我的时候……...

《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精品》精彩片段


钟太太把自己的姿态放得较低,又没有刻意之感,说出来的话令人听起来舒服不已,这不,几句话就把金氏哄得脸都笑成了一朵花。

她金莲花就说这些官太太怎么都不邀请自己,原来是劳什子传言,竟然说自己喜静!

啊呸,还是这个钟太太上道。

“咳!”孟时莹蓦然轻轻咳嗽出声,无声扫过金氏一眼。

老实点!

尤其是闭嘴!

金氏都快升天的尾巴顿时被这一插曲拽了下来。

见状,身后的一众夫人垂眸敛笑。

反而是钟太太含笑侧身望着孟时莹,“传闻孟府上有位天仙似的大姑娘,今儿一瞧,果然如此。”

“来,大伙都等着你们呢,这边入座。”

二十又五的四品礼部侍郎,就是于整个大晋朝而言都是极其罕见的。

虽说其中定然有陆府的相助,但孟时淮若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那也不可能走到这个位置。

伯乐识中千里马。

既要有伯乐,更要是千里马。

是以,与孟府交好亦是一条路需要走。

至于和钟太太打过一些交道的陆妧夕则是与她对视上,点个头就算是见过了。

钟太太暗暗掩下惊艳之色,心中不由得感慨。

可惜了如此得体佳人入了孟府大门,不然,她的次子尚未婚配,她定然要去试一试陆府的态度。

几人悄然入座。

位置中规中矩,不会太靠近主桌,也不会过于居后。

主桌上的老太太双目炯炯有神,白发银丝挽起,绾着几支翡翠碧玉簪,橙红抹额中央镶嵌着一颗又大又亮的翡翠石,耳边戴着一对镂空蟠桃赤金坠,看上去慈眉善目,温和纯良。

座位上的金氏暗暗琢磨这个抹额上的翡翠价值多少。

她还没见过这么大的祖母绿翡翠呢!

几名有司上前,吹着唢呐,念着“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诸如此类的字眼。

听得金氏脑壳一阵疼。

但是可别说,还怪有排面的,下次她过寿宴也要这么办。

孟时莹则是低垂着脑袋,盯着光溜溜的桌面,想着何时上菜。

坐在陆妧夕一旁的孟容祯双眸中盛满了好奇,眨也不眨地凝视着这几名一身红袍的有司,不时还摇头晃脑的,好不机灵。

等到有司结束后,就是钟氏含笑说了几句开场白,之后丫鬟们鱼贯而入捧着托盘,托盘上是一道道佳肴。

早已准备好的孟时莹赶紧给身后的彩霞挤眉弄眼。

嘿嘿,别忘了我的话,多夹些看上去好吃的又昂贵的,最好是府里不常见的食材。

见状,陆妧夕不动声色扯了一下她的袖子,得来了孟时莹的一个瞪眼。

陆妧夕:“……”

心神俱疲。

别的桌上的太太姑娘们,是细嚼慢咽,举止端庄有礼,叫人赏心悦目。

唯独孟府桌子上,是丫鬟们夹菜的速度比不上金氏与孟时莹吃的速度。

陆妧夕无声无息中红了脸。

是被臊红的。

太丢人了。

她真的恨不得马上回到孟府。

而孟容祯则是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奶奶与姑姑大快朵颐、狼吞虎咽,扯扯娘的衣袖。

“娘,祖母她们怎么吃那么快?是很饿吗?”

糯糯的奶音被压得低,但离她近的陆妧夕与孟时莹一下就听到了。

陆妧夕:“……”

孟时莹:“……”

毫不知情的金氏照样吃得很欢快。

好不容易过了午膳这个点,一众夫人被请去了茶室大厅吃茶,当然桌面上的糕点也不少。

好几个官太太眼神犀利,一下就看出了金氏母女与陆妧夕的不同,当机立断请金氏母女过来一起吃茶。

与蠢的人打交道最舒服了。

这不,陆妧夕抿着樱唇,笑得从容,“婆母与莹姐儿可定要记住我的嘱托。”

谁的嘱托,当然是孟时淮的嘱托!

母女俩心头一个咯噔,面上有几分不好看,但还是笑着道:“记得记得。”

一旁还有几名太太捂嘴掩笑,打趣道:“瞧你们的婆媳关系与姑嫂关系,可真让我们羡慕啊!”

陆妧夕没接话,因为她平日里交好的太太们哄着孟容祯过来,顺带拐走了她。

离去前,陆妧夕深深望了一眼眉飞眼笑的金氏与故作矜持的孟时莹。

老天保佑,可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孟时莹被一群未出阁的女儿家们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句哄笑一团。

有人好奇问道:“孟姑娘可是唤时莹?”

孟时莹矜持倨傲地颔首。

“可别说,三年一回的选秀名单中可不就是有莹姐姐吗?我们几个可要先恭喜莹姐姐了!”

恭喜什么,几人心知肚明。

说话的是一个孟时莹不认识的女孩。

孟时莹撇撇嘴,没放心上。

既然不在陆妧夕给她的画像名单里,那就不是值得关注的高门贵女了。

听到一群人围着孟时莹说好话,蒋宝嫣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动了动唇: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也值得你们这么高兴?”

此话一出,这群姑娘们的脸色顿时一僵。

孟时莹闻声望去,此女肌肤微丰,合中身材,鹅蛋脸面,圆眼半阖,隐有不屑之意。

这是……国子祭酒的蒋府唯一一个尚未出阁的少女,蒋府六姑娘蒋宝嫣。

亦是皇后娘娘一派的人。

同样是下不出蛋的母鸡的母族人!

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玩意!

孟时莹冷冷一笑,上下打量了一下蒋宝嫣,纯良无害般笑着问:

“这是哪个府上的姐妹?原谅妹妹我眼拙,没认出来。”

几名少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换了个眼神,无言垂眸。

眼看蒋宝嫣霎时间黑了脸,主人家的钟姑娘赶紧出来笑着打圆场。

“孟姑娘没见过嫣姐姐,自然也不认识嫣姐姐。这位是蒋府上的宝嫣姐姐。”

孟时莹眼眸一动,似是难以置信,小声喃喃道:

“这位就是宝嫣姐姐?哎呀,是我不好,我还以为宝嫣姐姐会更加……”

她边说边露出遗憾的眼神,抿紧了唇瓣,好似很失望。

好像是本以为蒋宝嫣很是惊艳动人,结果一看发现不过是庸脂俗粉的失望。

孟时莹养在孟府多年,完全没有人能压得住她,自然很不满有人跟自己对着干。

而蒋宝嫣身为蒋皇后胞妹,更是汴京贵女中众星捧月的存在,好几年都没听到什么难听的话。

结果今日一来钟府,就对上了孟时莹。

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让。

一听到孟时莹阴阳怪气的语调,蒋宝嫣心中的怒气蹭蹭蹭往上蹿,连带着脸上的笑容都落了下来。

“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卑贱,就是进宫了还不是要给我阿姐磕头跪拜!”

闻言,孟时莹掀起眼皮,噗嗤笑了一声。

“说起来诸位姐妹是没见过我孟府上有只宠物鸡,身上的羽毛五彩斑斓好看极了,可惜就是始终没下过蛋,这不,前两日被我令人拿去炖汤喝了。”

“哎呀呀,那母鸡啊虽说是宠物鸡不会下蛋,但炖起汤来味道还真没话说!!”

话落,场面静了一瞬。

弦外之音,无人不懂。

蒋宝嫣瞬间就炸了,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要去划孟时莹的脸蛋。

啪一声清脆。

“啊!!”蒋宝嫣清脆尖细的嗓音顿时响遍了整个茶室大厅,半张脸腾一下红了起来。

众人一个扭头,就见孟时莹哂笑着晃晃手。

“一只蚊子在蒋姑娘脸上,我看不惯,帮蒋姑娘打死了这只蚊子。”


孙永福擦了擦不存在的虚汗。

陛下怎么连唯一的公主排行多少也不记得,这是多没放在心上啊!

至于邀请孟夫人入宫……

孙永福心中泪流满面,不忍看着陛下一错再错。

“陛下……这恐怕不妥吧,孟夫人到底是、是,”

没等孙永福说完,尉迟璟便不耐烦打断了他的话,狭长的双眼顿时冷芒乍现。

“那又如何?!”

天子的声线中带着阴翳冷意。

这下孙永福抖如筛糠嗫嚅着,说不出什么来,只能下去吩咐宫人去接陆妧夕。

宫中不约而同吩咐着宫女迎接陆妧夕,还有一两名宫女去抱来五岁的三公主。

而孟府上,陆妧夕毫不知情地跪在祠堂里,汀玉早已熟练地为她在双膝上绑好软垫,如此才不会伤坏膝盖。

难得早归的孟时淮听说陆妧夕又被自己的母亲打发跪在祠堂时,心中颇不是滋味,也没去找母亲,而是转而去祠堂寻陆妧夕。

祠堂里,香火终年供奉不断,上边一排排的木碑刻着孟氏一族嫡出的子嗣们。

多年以后,也会是他的嫡子来供奉他。

“娘子!”

独属于孟时淮清润的嗓音掠过耳畔。

陆妧夕一回眸就见到了身后的孟时淮。

他想要搀扶起陆妧夕,却被她婉拒,“一个时辰而已,很快的。淮郎先去歇息,我一会就来。”

若是今日孟时淮搀扶起她,那么往后三四日、甚至七八日婆母都不会叫她好过的。

那倒不如她老老实实跪在这儿一个时辰,换来往后几日的安宁。

见到陆妧夕执拗地不肯离去,像过去一般,孟时淮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娘子,我去找母亲!”

说罢,孟时淮就要离去,却又被陆妧夕拦下,“别,淮郎真的很快的,你先去歇息一会,待会咱们一起用晚膳。”

淮郎,别,你如此行为只会让我陷入更难的地步。

倒不如我委曲求全一些时辰,换来片刻安宁岁月。

可惜这些话,陆妧夕不能说出口。

因为她知道他的丈夫定然又会心疼她,定然又会与婆母大吵一架……定然又会败在婆母的泪水之下……定然又会原谅她的婆母。

……定然又会周而复始,让她饱受更多的隐秘的折磨。

眼看陆妧夕如此坚持,又想到自己母亲的苦口婆心、担忧自己的子嗣问题,孟时淮也就不再坚持了。

她了解她的丈夫,定然会原谅婆母所为。

倘若祖先有灵,能否看在娘子与母亲如此诚恳的态度下,赐给我与娘子一个能传宗接代的男嗣呢?

一个时辰确实很快。

陆妧夕跪在地面上,无端失神,她想到了那个荒唐到不敢回忆却频繁出现在梦中的一夜。

不管是喷洒在耳侧的气息,还是牢牢箍着自己腰肢的滚烫到会伤了她的手。

没有任何衣物阻隔,每一声喘气都会让陆妧夕的心尖陡然一颤。

无论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神思游走,胡思乱想。

等回过神时便是汀玉担忧的目光,“太太,时辰到了。您怎么了吗?”

“你怎么了吗?”短短的五个字,却令陆妧夕脸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净,以至于白芷扶她扶了几次才彻底站起来。

汀玉以为是太太腿跪得难受,心疼得不行。

白芷则暗暗决定回去要捣弄些药草冷敷一下膝盖,如此才不会留下什么青紫。

你在想什么陆妧夕?

你这样如何对得住淮郎呢?!

如何对得住容姐儿呢?!

可是,心里阴暗的某一角蓦然蹦出一句话:反正都成了,要对不住也对不住了。

不,不能这样!

这让自小熟读女则女戒的陆妧夕难以接受,难以接受自己变成了一个三心二意的女人。

心中阴暗面暂时没能战胜“女则女戒”,这也导致了陆妧夕的脸色有几分不自然。

稍微歇息了一番的孟时淮换下了官服官帽,换上了一身简约的锦袍,笑容令人如沐春风,舒坦得不行。

尤其在见到陆妧夕过来后,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

而在见到她神色不妥时以为是跪累了,赶紧抱起她往榻上去,熟练地掀开她的衣袍,把膝盖上的软垫拆掉,为她揉略显青肿的膝盖。

陆妧夕的肌肤很是柔嫩,稍微一点碰撞便会又红又紫又青,即便是裹着软垫也无用。

她就这么看着孟时淮手法熟练地给自己上药轻揉,为自己揉开药香,丝毫没有为妻子做这种事所感到的羞耻。

这一刻,巨大的羞愧涌上陆妧夕的心头。

她怎么能胡思乱想些荒唐的事呢?

她又该怎么面对她的丈夫?

孟时淮边揉边仰头讨要鼓励似的,“娘子,我好吧?我是不是你见过最好的郎君?”

光影斑驳,陆妧夕白皙的肌肤上逐渐染上了一丝羞赧。

她矜持地点了点头,换来了孟时淮愈加灿烂的笑意。

恰巧此时有下人来报,孟时淮便放下她的裙裾,为她整理服饰,不叫人找出差错来。

听闻是宫里的公公来请自家娘子去宫中陪伴三公主,这可是莫大的荣誉啊!

孟时淮被这巨大的惊喜砸昏了头,连连颔首,似乎恨不得代替陆妧夕入宫陪伴三公主。

与之形成对比的是陆妧夕猛然僵住的身子,与几乎无人察觉的呼吸一滞。

汀玉就站在陆妧夕身边,见状,不动声色垂下了头。

太太在抗拒,甚至是极度的抗拒。

这金碧辉煌的皇宫里似乎有会吃人的老虎,把太太吓成了这副模样。

上回宫帖之事,自己作为丫鬟是不能陪伴太太入宫的,但是这一次,公公没有特意吩咐要太太一人进宫,是以她与白芷也能陪着太太进宫。

孟时淮忽然想到陆妧夕才罚跪回来,连晚膳也没用,不禁蹙眉关心道:“娘子你的身子如何了?要不用个晚膳再入宫?”

为首的公公孙永忠注意到外头摆的膳食,笑得温和,尖细的嗓音响起:“孟侍郎放心,三公主等着与夫人一同用膳呢!”

能走的路都被堵住了,陆妧夕僵硬地点了个头。

从外头才回来的孟容祯紧紧拽着陆妧夕的裙摆。

“娘什么时候回来呢?”

陆妧夕给不出回复,而公公却再次开口:“姑娘无需担忧,快则今晚戌时就回来了。”

“若是三公主闹着要与夫人一同入眠,宫里也有宫殿,明早就送夫人回去。”

陆妧夕无声哂笑。

天子这是算无遗策啊!

就连借口都为她找好了,定要她入宫走一趟是吗?


即便没有……那些荒唐的事,他们夫妻似乎也做不到琴瑟和鸣。

孟时淮笑笑。

“淮郎这是什么话?我自然是知晓的。”

孟时淮不满:“你既然知晓,那为什么还会闹得这么大?小妹自幼在乡间长大,不懂得礼数分寸,可以理解。”

“但是娘子—直在汴京中生活,怎么会不懂得如何安慰林嬷嬷呢?还让她灰头垢面跑出孟府。”

话落,孟时淮轻笑出声。

“按淮郎这么说,这件事闹得大不大小不小是我能够控制的?”

“再言,我当时头痛难忍,听到白芷来报时,已经是莹姐儿怒打林嬷嬷之后了。”

“等我赶过去的时候,婆母与几名丫鬟更是追着林嬷嬷打,直到追着把人家追到了大门口。”

“若是淮郎遇到了这个情况,那么主人家要如何安慰你,你才会原谅他呢?”

孟时淮脸色铁青:“……”

无言反驳。

他如果真遇到这个情况,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原谅这户人家!!

更是恨毒了这户人家!

还原谅,没跟这户人家的人拼命就算不错的了!

孟时淮讥讽的语气听得孟时淮心头—阵不舒服。

他已经—两年没听到娘子如此语气了。

“……小妹性子娇纵,如今惹了林嬷嬷。娘子以为我们要如何去平息郑府与林嬷嬷的怒气呢?”

不仅要平息怒气,更要做给那些观望着这件事的人看。

这道题几乎是个死局。

孟时淮唇边弧度逐渐平和。

寂寞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淮郎有所不知,林嬷嬷最是心高气傲,如今这个消息传的京中人无所不知,是硬生生往她的脸上打。”

“恐怕林嬷嬷永远不会原谅我们孟府。我们目前能做的就是平息郑府的怒气。”

孟时淮从不小看任何来自宫中的人。

他们能在宫里熬了这些年,然后顺顺利利出宫竟然有他们的—份手段。

万—林嬷嬷记恨孟府,用了自己的手法,给孟府、给孟氏、给自己使计,那就太可怕了。

眼见孟时淮没有给出什么好法子。

孟时淮脸上苦涩的笑容越发明显。

“……还望娘子多多包容小妹的性子与娘暴躁的脾气。”

又是包容这—句。

孟时淮听都听倦了。

她扯了扯嘴皮,嗤笑道:“能做的是让他们改掉他们的性子,而不是让我们—直包容她们。”

“我们—次次包容她们,纵容她们,若是往后因为她们的性子为我们惹来更大的灾祸,那也是命。”

听到这番话,孟时淮清秀的眉头瞬间皱起。

什么更大的灾祸?

呸呸呸,哪里会招来更大的在乎?

小妹不过娇纵任性了些。

母亲不过脾气火爆了些。

娘子就这么看不顺眼自己的小妹与母亲吗?

甚至诅咒她们为我们招来更大的灾祸。

“这种话可说不得。不过小性子而已,哪里可能如娘子所言!”

孟时淮起身,与孟时淮四目相对。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言尽于此。”

恩爱了五年的夫妻第—次闹了矛盾,产生了分歧。

孟时淮冷着脸拂袖而去。

而后来的白芷忧心忡忡。

“太太,大爷怎么办啊?”

孟时淮换好了中衣,墨发三千垂落于肩膀,烛光葳蕤下,她的侧脸有如镜花水月般的朦胧美。

清丽绝艳,美的不可方物。

“怎么办?”

“他自然会去明月馆找那三个姨娘。”

孟时淮轻笑回道。

几日后,终于到了京中贵女选秀的日子了。

孟时莹—大早就被拉起来,等彻底清醒过来后,丫鬟嬷嬷,们已经给她整理得差不多了。


“什么?!那个大太太也动手了?!”

“可不是!十有八九是帮着自己的闺女。”

……

走街串巷的百姓不在少数,你—句我—句的,没多久便闹得整个汴京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还没结束今日的公务、却从下属口中知道府上发生了这件事的孟时淮:“……”

他—抬眸便发现周围的好几人有意无意就把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

孟时淮脸上的笑意顿时凝滞。

得知自己府上的林嬷嬷被孟府母女混合双打、打得不成人样的员外郎:“……”

若有似无的视线宛若—道道利剑直直往孟时淮心尖上扎,扎得他浑身僵硬,不知如何辩驳,亦或是不知如何逃离。

礼部尚书秦海默不知何时来到了孟时淮身边。

“咳咳,孟侍郎今日先回府吧,这儿由我们来。”

这番话—出,周围几人纷纷低下头。

他们明白,秦尚书在指责孟侍郎管家不力。

孟时淮强撑着笑意,给秦尚书行了个君子之礼后便稍微收拾好自己的物品,赶紧回府。

娘子还在府上,为何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几乎是—路的快马加鞭,不过三盏茶的功夫孟时淮便回到了孟府。

而孟府大门周围还陆陆续续经过不少百姓,这些百姓总是会抬头看—下孟府的牌匾,然后再小声议论两句。

孟时淮脸色铁青,直奔孟时莹的云回轩。

风尘仆仆,举止鲁莽,哪有平日里的端方有礼?

主卧内,孟时莹面红耳赤,气喘吁吁,怒拍茶几。

“真是的!早知道我就先给她几个耳光了!还让她虐待我虐了这么久!”

“还有,娘你是不是没吃饱饭?!怎么打得那么轻?!”

—想起那个贱人竟然拿着那种软尺打了自己三下,还—下比—下用力,孟时莹就万般后悔自己太仁慈了。

金氏气得大鼻孔—动—动,狠狠刮了孟时莹—眼。

“死丫头,跟你说了外头的人都不是什么好货,你非不信,这下好了,还被鞭了三下,无用!”

“我金莲花的女儿怎么这么无用!”

孟时莹—听,不认同她的话,冷笑—声。

“以偏概全!你才说错了!”

“说来说去都是陆妧夕的错,要不是她故意针对我,我怎么会无缘无故被打?!”

—听到陆妧夕这三个字,金氏原先还稍微平息的怒火瞬间又起来了。

“没错!就是那个小娼妇!”

“她就是看不得你好!”

孟时莹点点头。

“她—定是看我要当娘娘了,妒忌我!毕竟大哥怎么能和陛下比!”

“大哥与陛下—个天上—个地下!陆妧夕—定是看我未来的夫婿比大哥好这么多,所以才这样对我!”

金氏:“……等等,话不是这么说的!”

什么天上地下的!

她儿子哪里不好了!

听到了对话全过程的孟时淮更是干脆气笑了。

“娘、小妹你们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这句话无疑是平地惊雷,炸得孟时莹与金氏脸上的怨恨瞬间无影无踪了。

“小妹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就是这么对林嬷嬷?还有娘,你怎么能动手呢?!”

“你们知道如今外头都是怎么议论我们?怎么议论孟府的吗?”

“选秀在即,小妹你做出这种事,若是传到了陛下耳中,你说陛下会如何看待你?”

……

孟时淮这辈子说话就没这么快过,语气中尽是心痛与埋怨,说到后面他控制不住后退。

头晕目眩,是给气的,

他发了好大—通火。

结果—抬头,就是自己的娘金氏红了—双眼,而—旁的小妹泪水滚滚。


潇湘苑堂屋

孟时淮腆着一张脸静静地绣着自己手中的“平安”二字,一旁的白芷实在按耐不住了。

“太太,您为何要帮助大太太与莹姑娘呢?”

大太太与莹姑娘那么讨厌!

一旁的汀玉眼眸明亮有神,暗自摇头。

白芷都在太太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不懂这些事。

孟时淮没回答白芷的话,反而放下手中绣品,抬眸问汀玉:“你以为呢?”

汀玉狡黠地眨眨眼。

“因为在府外,太太与大太太是一体的,荣辱与共。代表的是孟氏、孟府的人。”

金氏与孟时莹的名声坏了,这不也连带着叫旁人看低了太太吗?

白芷不喜这种话,撇撇嘴。

“名声名声……什么都看名声,讨厌!”

“太太,我们何时可以不关注名声啊?”

白芷天真无邪的话一下就撞得汀玉与孟时淮脑子一片空白。

精明谨慎如汀玉也不知如何回答白芷的问话。

孟时淮缄默了好一会。

良久才扯了扯嘴皮。

“等到你强大到,无人敢议论你。”

“亦或是你背后有个无人敢议论的人,给你撑腰,任何时候都站在你这边。”

身为这个朝代的女人,她注定走不了第一条路。

至于第二条路……

孟时淮勉力哂笑。

她也走不了。

她的人生已经被死死定住了。

是以,她只能顺着其他人生活的方式来让自己的生活好一些。

汴京已经许久没出现过如此大瓜了,以至于孟府的“名气”一时间让所有人都有所耳闻。

当然,也只是当个笑话看罢了。

毕竟,礼部侍郎才二十又五,等他走上礼部尚书这一职位时定然年轻得过分,会成为汴京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只是,总有人看不爽孟时淮,也就参了一本孟时淮治家不利的奏折。

孟时淮眼睫颤了颤,黑眸乍亮,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还以为是个纯良无害的人。

结果只是把爪子收了起来。

他剑眉半挑,似笑非笑,殷红的舌尖顶了一下后槽牙。

“孙永福,朕想见一见孟时淮了。”

很是怪异,不知为何忽然很想很想见她了。

思念如水,无声浸润心灵。

孙永福歪头傻眼,死命眨眼,意味不明反问了孟时淮一句:“陛下,皇后娘娘的闺名是什么呢?”

孟时淮蹙眉:“你问她做什么?而且,朕怎么知道?”

孙永福不依不饶:“……那姓氏呢?”

孟时淮懒洋洋回道:“姓氏,朕记得是姓姜是吧?”

是姜吧?反正他是这么记的。

孙永福呲个大牙笑了起来,没说对,也没说不对,而是一挥拂尘弯腰行礼:“老奴这就是安排陆姑娘入宫。”

成婚八年,陛下连皇后娘娘的姓氏都记错了,更别提闺名了。

至于陆姑娘,您才见了几面啊,竟然真的记下了她的闺名。

哎哟啊铁树真开花了嘞,简直是金乌打西边出来了!

好,管他什么身份,能让陛下放在心里的就是好姑娘!!

他一定把陆姑娘好端端送进大明宫里!!

祐丰八年,四月初九

也许是金氏与孟时莹被孟时淮训了一番,以至于这几日她们分外安静。

连带着平日里靠着金氏狐假虎威的金姨娘也夹紧了尾巴过日子。

念着没有婆母的念叨,孟时淮一早便准备好了些许珍贵的药材与上好的笔墨纸砚,前往陆府。

姨娘身子不好,该补补。

笔墨纸砚,还望祖父不嫌弃。

比起上一次鲁莽地冲入陆府,此次回到陆府后,孟时淮先是去拜见了府上当家作主的大伯母颜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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