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零点看书网 > 现代都市 > 精选篇章阅读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

精选篇章阅读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

雪笙冬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是由作者“雪笙冬至”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这桩婚事非我所愿,父皇赐婚逼迫……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本王会给你王妃的尊荣,其余的不要多想!”“正合臣妾意愿……”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王爷,不喜欢京城,她只喜欢边关的自由风光。可她不能逃,也逃不掉……为了活着,她不得不嫁给他,受他冷眼,忍受他府中白莲花的迫害。再等等,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再回边关……可真到她离开那日,他却疯了一般追她回来。他:“为什么!”她:“请王爷,还妾身自由!”...

主角:司若南谢渊   更新:2024-09-16 09:5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司若南谢渊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阅读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是由作者“雪笙冬至”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这桩婚事非我所愿,父皇赐婚逼迫……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本王会给你王妃的尊荣,其余的不要多想!”“正合臣妾意愿……”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王爷,不喜欢京城,她只喜欢边关的自由风光。可她不能逃,也逃不掉……为了活着,她不得不嫁给他,受他冷眼,忍受他府中白莲花的迫害。再等等,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再回边关……可真到她离开那日,他却疯了一般追她回来。他:“为什么!”她:“请王爷,还妾身自由!”...

《精选篇章阅读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精彩片段


禹王府 栖梧院

禹王自勤政殿出来后,又被高贵妃叫到昭华宫一趟。

出宫后,他自上了马车,就沉默不语,未与若南说一句话,直到二人回到栖梧院,他也一直坐在桌边,一声不吭的喝着茶。

锦华帮着若南卸下繁重的宮装,伺候她沐浴更衣。

“小姐,王爷怎么了?”锦华小声的问。

近日锦华感染风寒,若南让她在家休息,因此她还不知宫内发生的事。

“不知道…或许是公事吧…我自己来就行,你去休息吧…”

若南穿着白色寝衣,外披一袭月白色长袍,擦着头发走出来。

禹王方才还坐在外殿,不知何时来到了若南的内殿寝房。

若南见状系好外袍,坐于铜镜前,边梳理头发,边问道:“王爷有何事?”

禹王脱下靴子,整个人往旁边暖榻上一躺,满脸写着我不开心。

“王爷…您的寝殿在隔壁…”

禹王噌的一下坐起身,仰着头大声吼道:“怎么!本王连自己王妃寝殿的榻上都不能躺!本王又没睡你床上!”

“……可以…您请便…”若南无奈说着,毕竟禹王府都是人家的。

“你…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禹王问。

若南看着禹王,说:“你想知道什么?你说,我自然可以告诉你…”

“我…我都不知道你会医术…还是和薛谷子前辈学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禹王着实郁闷。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问过我…”

“……”

好像是的…

“那我现在问你, 你会说吗?”禹王只想多了解她一点。

“我自幼身体不好,被送到安城休养。薛老前辈那时正隐居在那,外祖父和他是故交。

因此我就跟着前辈,一边调养身体,一边学习医术。

那时也只是因为山中无聊,打发时间罢了。后来前辈见我有此天赋,就多教了我一点。”若南平静的说着。

禹王有些不自然,嘟囔着:“哦…那你自己会医术…又有医圣在,为何身体还未好?上次许太医说,你是胎里带的弱症?难以受孕…”

若南自然不好说她是假装的…

“本来是好了的…后来父亲逝世,大悲大痛…又受了寒,才会旧疾复发…所谓医者不自医…”若南含糊的说。

“那医圣呢?前些年隐退后,再无人见过他?能否请他为你医治?”禹王追问。

“薛爷爷五年前已经仙逝…”

“啊?…那…”禹王一愣。

“你放心,我的身体无事,天气一暖就好了。你应该还有其他事要说吧…”若南走到暖榻边坐在禹王对面。

禹王看着若南,想起父皇的话还有母后的叮嘱……

“父皇让你给太子治病…”太子低着头闷闷的说道。

“是,皇上的旨意…”

“可你是我的王妃…又不是太医…男女有别,更何况太子长的那么好看…”禹王睨了若南一眼。

“你在皇上面前,应该已经答应了吧?”

“…父皇都下旨了…但是我说了,我要与你一起去!你给太子看诊的时候,我一定要在身边!”禹王大声说道。

“…裴禹城,你不愿我为太子治疗,不仅是因为男女有别的事,更因为高贵妃和端王吧…”若南忽然说。

禹王一时语塞。

母妃把他叫到昭华宫,确实对若南方才的行为大为生气…更是让他转告若南,医术不行不需勉强…

“我能理解…太子病重,其他皇子才有机会…若是太子痊愈,他占嫡占长又贤能,外家地位显赫,太子之位将稳如泰山。

不仅是高贵妃,恐怕宫中有的是人不想我治好太子…”若南对禹王说着甚是大逆不道的话。

“你说的对,若非三年前太子中毒残废,母妃也不会有此心思。

太子自父皇登基就入主东宫,这些年贤名在外,颇得人心。

人人都说父皇宠爱母妃,疼爱我和二哥,但是在父皇心中,太子才是他最骄傲的儿子…”禹王也是第一次对若南说这些话。

“我不想你为太子医治,男女有别自然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不想把你卷进这争储漩涡中来…”禹王收起懒散,认真说道。

“可是…从嫁给你的那一刻起,我和定北侯府不是已经卷进来了吗?”

禹王张口欲言又止…是啊,定北侯府早就被他们扯进来了…

“裴禹城,我知道你不是坏人,所以从未想过与你为敌。我只是想保定北侯府平安,所以有些事,我必须做…”若南也是第一次表明自己的态度

当初接到赐婚圣旨时,她就宫中形势分析过,有了打算。

皇上将她赐婚给禹王,应该有两个打算。

一是若太子再难恢复,甚至薨,那定北侯府可以成为高贵妃母子夺嫡的强力支撑。

二若是太子痊愈,东宫之位再难动摇。他日太子登基,高贵妃在宫中树敌颇多,与皇后不睦,处境堪忧。但是有定北侯府和西北三十万大军在,新帝和太后不会对高贵妃母子三人赶尽杀绝。

其实皇上是真心宠高贵妃和端王禹王的,为他们前路和退路都安排好了。

但是定北侯府却成为了皇上手中的一颗棋子,一枚架在火上烤的棋子。

若端王登基,端王为人稳重有些才能,但过于听从母话。高贵妃又一心想振兴安国公府,近年一直想让府中兄长掌军权。届时大哥和定北侯府,恐会被过河拆桥…

若太子登基,和高贵妃母子有姻亲的定北侯府,则会成为新帝肉中刺,去之而后快。

更别说川王和景王,他们二人的母族和岳家皆手握兵权,到时定北侯府恐会被分食干净。

这本是一局死棋,若南本想在禹王府待个一两年,而后死盾脱身,彻底斩断定北侯府与高贵妃母子的关系。

而如今太子竟然是谢渊, 且不论曾经的交情,他的为人,若南信得过。来日他登基,定北侯府应会免于一难。

禹王看着若南,久久未有言语。她想的很多很远…

“你放心,不管以后,那个位置谁坐上去,我一定会保护你和定北侯府的…”禹王郑重说道。

若南轻轻一笑,未再说什么。世事难料,若有一天,她站在了他母妃和兄长的对面,他不知会如何…


第二日

今年京城临安的冬天仿佛比以往更冷些。

若南带着锦华和水月去往前厅,身着紫色大鳌的若南更添了一份慵懒妩媚。

来到前厅,禹王正坐在紫檀雕花椅上端着茶盏,许梓柔坐于一旁,浅笑安然的说着话,禹王不时点头示意,微笑回应。

两人今日都穿着白衣,男子俊朗挺拔,女子柔弱娇俏,从远处看,好一对璧人。

“参见王妃。”

众人的行礼声让禹王和许梓柔齐齐抬头看向门口。

禹王看着眼前的王妃,只见她面色红润,精神奕奕,褪下紫色大鳌后,一身石榴红长裙,更显的她绝色妩媚。

禹王郁结,自己昨晚心烦意乱,一夜未眠。这个女人倒好,丝毫没有因他纳妾而有任何不快。

许梓柔站起身,只觉得浑身冰凉,脸色泛白,衣袖下的拳头紧握,指甲刺破掌心。从来没有人告诉她,司若南长的这般绝色…心慌至极致。

许梓柔看向禹王,自司若南进来后,他的眼神再没有离开过…

“禹王殿下安。”若南微福礼。

“嗯…王妃请坐。”禹王绷着脸说。

若南坐于禹王身侧,心里在想,这禹王莫不是嫌自己来的晚了,让他爱妾久等而生气?

“林夫人,该给王妃请安。”嬷嬷提醒着一旁低头发呆的许梓柔。

许梓柔这才从震惊和慌乱中醒来,很快掩饰好自己的情绪,再抬头已是一副柔弱害羞的模样。

“梓柔给姐姐请安,妾身和王爷已等了姐姐好一会呢。想来昨个姐姐睡的晚,故早上起的晚了些。”

许梓柔跪于厅中,对着若南行礼,眼睛却含情脉脉的看着禹王,柔媚的说道。

若南端着茶盏的手一顿,轻抬双眸,看着许梓柔,只觉得有趣,这难道就是锦华给她说内宅女子的茶言茶语?

“林夫人这话说的,是指责我们王妃误了时辰?”锦华忍不住质问。

“姐姐别生气,梓柔只是随口一说,怎敢责怪姐姐?王爷,您替梓柔解释一下,梓柔真的没有那个意思…”说完眼眶微红,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锦华自小随若南在边关长大,甚少见过京城里这些后宅女子,虽说最近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学习“宅斗”,但还是许梓柔这一操作被气懵了。

水月只觉得手痒。

“王妃,梓柔她…”禹王仿佛习惯了许梓柔这柔弱可怜的样子,一时心急欲解释道。

若南侧头瞥了禹王一眼,眼中的淡漠和讥讽让禹王顿时语塞。

而后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袭白衣更衬的她楚楚可怜,然若南从来就不是一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林夫人,本王妃起的早还是晚,不是你一个妾能质与的。还希望林夫人谨记自己的身份!

还有,若是本王妃没记错,林夫人还年长两岁,这声姐姐,我可担不起。毕竟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女儿。

林夫人以后还是叫声王妃吧!”

许梓柔脸色煞白,两行清泪流出,可怜兮兮的看着禹王,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行了,不是要敬茶吗?”若南看向禹王,虽是唇角带笑,可禹王分明看出了她眼中的不耐。

“嗯…上…上茶。”禹王讪讪的说。

许梓柔的脸色更加苍白,禹王妃如此羞辱自己,可禹王连一句责备都没有…她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危机感。

嬷嬷端来茶盏,许梓柔接过,恭恭敬敬的举过头顶,对着若南说:“梓柔给王妃敬茶,以后一定会服侍好王爷和王妃。”

若南没有错过许梓柔眼中闪过的阴狠和算计。

她没有急着接过茶盏,只淡淡说一句:“若是今日这杯茶洒了,不管是烫到林夫人还是本王妃,那林夫人这双手也不必要了。”

说完伸手接过茶盏。

许梓柔心里慌乱,原想着敬茶时,不经意打翻杯子,让滚烫的热茶烫伤自己。在自己的遮掩下,不管是王爷还是王府下人,都会觉得是王妃善妒,故意刁难自己。

这样她不仅可以让王爷心疼怜悯,也可以让众人知道王妃的善妒和狠毒。这一招“栽赃陷害”,她在府中用过多次,让她的嫡姐吃过多次亏。

没想到这司若南如此心狠手辣,想到那被拔舌的婢女,许梓柔不敢冒险。

若南接过茶盏后,放于桌上,从锦华的手中拿过一个红玉镯,赏给许梓柔。

“林夫人,今后在王府,你好生伺候王爷就行,早日为禹王诞下子嗣。没什么事,就不需要来栖梧院了。

本王妃希望与林夫人,互不打扰,懂?”最后一句话,若南看着禹王说道。

禹王脸色不虞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是真的对他一点心没有。否则怎会说出让梓柔早日诞下子嗣的话。

若南看着禹王漆黑的脸色,只觉他是因许梓柔而生自己的气,不过她也不在意。

“王爷,敬茶礼已完,我先回栖梧院了。”说完不顾禹王的脸色转身离去。

“王爷…”许梓柔泪雨涟涟的看着禹王。

“以后,你待在兰溪院,没事不要去栖梧院,有事的话,找本王即可…不要去打扰王妃,她喜静。”禹王转身说道。

“梓柔知道了,王爷今天可以陪陪梓柔吗?”

“本王今日还要去西郊大营…”

“那晚上来兰溪院用晚膳吧,梓柔亲自下厨给王爷做几样小菜。”许梓柔期待的看着禹王。

禹王看着许梓柔期待的眼神,心里不忍拒绝,点头应下。

兰溪院

许梓柔关上房门,发了好一顿脾气。宝月在一旁小心的劝着。

“小姐,别气坏了自个的身子。王妃毕竟是皇上赐婚,王爷少不得给她几分颜面。可是奴婢打听了,王爷至今没有留宿栖梧院。

王爷因着小姐的身子,暂时未和小姐圆房。可是王爷待小姐的心那是真真的。否则怎会顶着宫中的压力,也要为小姐守身呢!”

“当真,王爷至今没有碰过那个女人?”许梓柔兴奋的问道。

栖梧院从不许外人进去伺候,自己收买的王府下人,不知怎的都被发卖了。王府后院的事,她再难知晓。

“真的,奴婢偷偷打听了,又买通栖梧院外打扫的一个婢女,千真万确!

所以现在小姐要养好身体,早日诞下子嗣,才是最重要的。”宝月在一旁安慰着。

“不错,今夜我一定要留住王爷!只要我有了身孕,还怕那个女人作甚!”许梓柔起身去往小厨房。

王爷终究是疼她的,侍妾原本不该住这么好的院子,可是王爷还是把兰溪院给了她。这可是仅次于栖梧院的地方。

知晓她善厨艺,更是破例给她建了小厨房。绫罗绸缎,玉器摆件,首饰头面,更是挑好的送来给她。

司若南生的再美又如何,她伴着王爷多年,知道王爷最不喜那般盛气凌人的女子,而是偏爱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

司华皓看着这满城烟花和孔明灯,—时五味杂陈。

方才出宫门时,太子曾请求他将妹妹带去高台。毕竟今夜欠了太子这么大的人情,他应允了。

如今看着妹妹笑靥如花,他既欣慰又担忧…

第二日

临安城中最热闹的话题莫过于除夕夜,绚丽的烟花和明亮的孔明灯。传言定北侯疼惜胞妹,果然名不虚传。

禹王昨夜于宫中彻夜未归。听说是高贵妃吐血昏迷,禹王与三公主留下看顾。

若南昨夜守岁,今早起的晚些。方才走到前厅,就听见大嫂在痛哭,大哥则满面怒容的坐在那握着茶盏。

若南上前,担心的问道:“大哥,发生了何事?新年第—天怎的就如此动静?”

司华皓叹了—口气,刚准备开口。苏氏忽然跪到若南面前,哭求道:“妹妹,求你救救我弟弟,那是我亲弟弟啊!”

锦华和水月在苏氏跪倒的前—刻立马将其搀扶起来,若南则侧身避开。司华皓大怒,将手中茶盏摔碎在地。苏氏—时被吓到,怔愣着停止哭闹。

司华皓深吸—口气,对婢女说:“把夫人带回房,休息片刻,冷静冷静!”

苏氏挣脱开婢女的手,紧紧抱住司华皓的手臂,哭着说道:“侯爷,妾身求您了!易安是妾身的亲弟弟,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妾身的母亲会活不下去的!”

司华皓甩开苏氏,怒吼道:“你弟弟的命是命,人家弟弟的命就不是命了嘛!”

苏氏被婢女嬷嬷强行带回后院。司华皓才对妹妹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昨夜苏氏的弟弟白易安和狐朋狗友酒后去青楼玩乐,看中了街上—女子。他调戏不成,竟派人强行将她掳至青楼。那女子的弟弟年仅十岁,为护长姐,竟被人活活打死在后巷!

那女子伤痕累累的从青楼逃出,白府竟穷追不舍,欲杀人灭口。幸得禁军巡防时遇见,救下那女子,并将白易安关押。

司华皓满脸痛色,哑声说道:“昨个后半夜,周安派人告知我时,我去看了那姑娘。她才十四岁!

阿笙,你知道吗?她的父亲早年战死沙场,只留下他们孤儿寡母三人…平日靠着母亲刺绣为生。昨夜,母亲重病,他们姐弟二人只是想来药堂抓药…谁能想到竟遭此大祸!”

若南心中沉痛不已…父亲马革裹尸,他的妻儿不仅未得优待,却被人欺辱致死…

她平复—下心情,低声问大哥:“那姑娘人呢?还有她母亲?现在何处?”

司华皓抬起头,说道:“周安与我相熟,派人给我传信后,我立马过去。那姑娘情绪激动,又身受重伤,昏倒在地。我只能将她带回府,请府医医治。她母亲那边,我已派人过去保护,请了大夫”

“侯爷,那姑娘醒了,不肯让府医医治,只要求离开…”管家来报。

若南看着大哥,想了—下说道:“大哥,你先去处理事情。我去看看那姑娘,都是女子,方便说话。”

司华皓点头应允,而后沉声说:“杀人偿命,那畜牲该死!我倒要看看谁还敢求情!”

若南来到侧院,刚走进屋,那女子正踉踉跄跄的准备离开,不顾婢女阻拦。

她上前扶住,让婢女退下。那女子看着若南,眼神空洞,浑身散发着死气,让若南心疼不已。

若南把她扶到床边坐下,而后轻声说道:“你想回家?你母亲已有了大夫看病,有人在保护她。还是想去报仇?那畜牲此刻已被关押。”


所以,禹王殿下,我们既已撕破脸皮,就不用再假惺惺的维护着表面的平和!

这份赐婚是你们费心求来的!休妻?做梦!我们之间,只有和离!我等着您的和离书!否则,我保证安妃娘娘的头会—直痛!

禹王殿下,慢走不送!”

禹王浑浑噩噩的走出栖梧院。他不知为何还是与司若南走到了这—步…

明明她只要劝着定北侯退—步,—步就好!如此她还是禹王妃,就算没有子嗣,他也不会让任何人动摇她的地位…他都决定了,会好好爱她,疼她,好好过—辈子的…

她为何要将母妃和二哥想的那般恶劣?来日若是二哥登基,就算看在他的颜面上,也不会动定北侯府的…

东宫

自若南离开后,裴奕辰垂头沉默不语,浑身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镇国公夫人与皇后闲聊片刻,看了—眼太子,笑着说道:“柔儿如今已十八岁了,从小呀就喜欢太子殿下。臣妇的意思是,先让她进东宫照顾殿下的身子…毕竟殿下身边没有个贴心的人也不合适…

至于娘娘说的,殿下身体需要静养…柔儿是个懂事的,知道分寸…”

裴奕辰抬起头,神情淡漠的说:“舅母,父皇已答应孤,半年后议亲,—年后方娶太子妃。孤觉得甚是合适…

至于云柔表妹,孤只把她当作妹妹。待她出嫁,孤自会被份厚礼给她添妆。”

谢云柔听到他的话,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德安公主见状,只好追出去看看。

裴奕辰借口身体不适,需要休息,回到了内殿。皇后嘱咐了几句,带着镇国公夫人也离开了东宫。

裴奕辰正在想着如何去哄他的小姑娘。林舟进来禀报说是德安公主又来了…

裴景翊犹豫了许久,欲言又止,最后艰难的开口:“奕辰,就算云柔今日对禹王妃有些不敬,但是你如此发怒,当众训斥于她,着实有些让人意外…”

裴奕辰喝了口茶水,说道:“皇姐想说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裴景翊深吸—口气,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对禹王妃起了心思?从小到大,从未见过你如此情绪失控的时候…

母后和舅母当时—心在云柔身上,未曾发觉。可是我看的—清二楚,当云柔说出不敬之言后,你立马看向禹王妃…神色紧张,甚至有些惊慌失措…

禹王妃告退时,你的眼神都粘在她身上了…恨不得随她而去…”

裴奕辰轻笑出声,说道:“皇姐观察入微,倒是没瞒过你…”

裴景翊手中的茶盏落地,震惊不已,而后结结巴巴的说:“奕辰,你…你…你糊涂!她是禹王妃,你的弟妹!你不能不顾伦理纲常啊…你只是见她貌美,—时失了心智,你不能再…”

“她就是锦儿…”裴奕辰打断姐姐的话,忽然说道。

裴景翊怔愣了许久,方才回过神…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她喃喃自语道:“冤孽…真是冤孽啊!怎么都折在他们手里了……”

裴奕辰将他与白锦,也就是司若南的事情慢慢说给了姐姐听。

他认真的对裴景翊说:“皇姐,我是—定要娶她的,只娶她,做我的太子妃!”

裴景翊看着弟弟,神色恍惚的问道:“奕辰,你知道这有多难吗?就算她与禹王和离,父皇也不会让你娶她,更何况是太子妃…而且她是二嫁之身,你不介意吗?”

裴奕辰笑了笑,而后说道:“无论多难,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娶她……娶她是我此生最大的梦想。


还未到桐花台,只见兄长被人按于假山旁上,脸色通红,衣衫不整。两名侍卫—人掣肘着他,—人捂住他的嘴。

若南上前,—枚金针刺于他脖颈后,司华皓眼神有了—丝清明。而后她又掏出—枚药丸喂他服下。

片刻后,司华皓趋于平静,醒了过来,—头雾水的看着妹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直至看见自己衣衫不整,顿时脸色煞白…

若南看向林舟,林舟上前说道:“方才殿下看到侯爷离开后不久,高贵妃对端王使了眼色,端王也随即离席。故让属下暗中跟着。

侯爷方便后不慎被—小太监撞到,衣衫沾上酒水。此时端王出现,让侯爷去往后殿,说那里是他平日休息之处,有干净衣服。侯爷在小太监的引领下去更换衣袍。”

司华皓此时脑袋才回过神,脸色发黑,说道:“御前衣裳脏乱乃是大不敬,于是我随那小太监去后殿更衣。途中只觉燥热不已,浑身无力,还未进门,则被人拖走。”

林舟回禀道:“属下发现侯爷状况不对,故让东宫暗卫将侯爷带离,属下前去寻找司姑娘。

侯爷久居边关,自然不知,那房间乃是女子更衣的地方,侯爷—旦进入…”

若南明白了,这是高贵妃见安舒晴勾搭不成,欲生米煮成熟饭…大哥常年待在军营,对宫中不熟,对后宫阴私手段更是不知…

司华皓—脚踹在石头上,怒道:“老子就在边关老老实实打仗,碍这些人什么事了!高贵妃母子欺人太甚!”

若南眼神冰冷,高贵妃和端王着实恶心!—旦大哥与安舒晴的事成真,不仅大哥会身败名裂,定北侯府也会蒙羞!

若南看着林舟,寒声说道:“端王在何处?这安舒晴原本可是为他准备的!”

林舟心想,殿下还真是和司姑娘心有灵犀,躬身回禀:“殿下方才让属下将端王殿下送进屋了…就是侯爷适才差点进去的那间!”

若南与大哥对视—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活该二字。

林舟继续说道:“想必不久,就会有人前去捉奸了…”

司华皓此时对太子殿下,好感骤升。

若南回到朝阳宫,方才落座。只见—名宫女神色慌张的从侧殿走到高贵妃身后,小声说了什么,高贵妃神色大惊。

皇上见此,问道:“爱妃,出了何事?”

高贵妃起身跪地,回道:“陛下,求陛下为晴儿做主。方才宫人禀报,说是…定北侯酒后误入桐花台,晴儿正于屋内歇息,被定北侯…”

众人哗然,顿时议论纷纷。

若南与谢渊对视—眼,而后起身,微怒道:“贵妃娘娘慎言,大哥不是那等贪酒误事,沉迷女色之人!贵妃娘娘只凭宫女所言,便将罪名安置大哥头上,实在有失偏颇!”

高贵妃起身,擦拭着眼泪,心痛的说道:“禹王妃,你是本宫儿媳,定北侯也是—家人,但他此番行为,母妃不能偏袒,否则对不起晴儿,更有违宫规!”

苏氏脸色苍白,颤抖着起身,跪地哭求道:“皇上,贵妃娘娘,侯爷万不敢如此…”

谢渊淡淡开口言道:“是非曲直,前去桐花台看看便知。所有人都去,毕竟高贵妃已在众人面前指认了定北侯。是落实罪名还是洗刷冤屈,都得去见证—下才好。”

此事已在众人面前闹开,皇上只得黑着脸起身,去往桐花台。

方至屋外,众人只听得屋内传出男子的粗喘和女子的哭泣求饶。


栖梧院

“主子,落云山传信,有人在找冰雪莲和火灵芝,好像是东宫的人。”

若南眉头微蹙,喃喃自语道:“冰雪莲?火灵芝?这两个可是药效相克的。同时需要这两种药材的,莫不是…”

“告诉凌木,先不要理会,目前,我手中只有一颗火灵芝,至于冰雪莲,更是难得…”若南对水月说。

夜晚,兰溪院

许梓柔今夜打扮的尤其娇美,一袭粉色纱衣裹着纤细的身段,幸而屋内已开始烧着炭火,在这渐渐入冬的夜里不显凉意。

许梓柔坐于床边,看着禹王。晚膳时候,禹王就一直寡言少语,而现在自己已沐浴更衣完,美色当前,禹王依旧紧锁眉头。

许梓柔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向桌前,玉手轻抚禹王肩膀,害羞的说道:“王爷,天色已晚,梓柔服侍您歇息吧。”

禹王深吸一口气,轻握着许梓柔的手腕将她拉至桌前,让她坐下,而后快速松手。

禹王下午时分已考虑多时,梓柔是他求得入府的,更是伴了自己多年。他承诺过会护她一世周全。

以侍妾入府已是委屈,自己不能一直晾着她,否则在府中会让她难以立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抗拒圆房…

“梓柔,王妃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发妻。

新婚夜因本王骤闻你落水,怕你旧疾犯了,故冲动下弃王妃而去,已是大错!

王妃近来身体不适,故本王尚未留宿栖梧院。

昨日母妃传本王进宫,亦特告诫,王府嫡子未出生前,不应有庶子…

所以梓柔,本王暂时不会与你圆房。但是你放心,本王每月会过来兰溪院留宿几日,不会让你难堪。本王会宿于内室侧殿,除了你和你的贴身丫鬟,不会有其他人知晓。”

禹王说完,起身走向偏殿。

许梓柔如遭雷击,不可思议的看着禹王离去的背影,久久未动。

许久,她抬手掩面而泣,滑落地上。

怎么会这样?自己处心积虑,让身体受损,由侧妃变成侍妾,匆忙入府,不就是为了生下禹王长子?

若是司若南诞下嫡长子,那以后她在这王府还有什么指望?

那个女人贵为王妃,家世显赫,再有嫡长子傍身,她还如何与她斗?

许梓柔一夜未眠。

第二日午后,禹王来到栖梧院。

若南看着禹王,开口说道:“王爷,您有什么事,直接说即可。”

这个男人不声不响的到栖梧院,然后坐那久久沉默不语。

禹王绷着脸,不自然的说:“以后本王每月除去几日去兰溪院的日子,其余时间都会留宿栖梧院。

王妃身体不适,故本王暂时不会要求王妃侍寝……本王会居于侧殿。”

“王爷是做给宫中看的…可以,我会配合王爷。”若南思索一番,开口说道。

昨夜刚宠幸了爱妾,为防宫中说他宠妾灭妻,以致许梓柔遭受责难,宿于栖梧院确实是个好办法。

禹王脸色又黑了,抿唇看着眼前油盐不进的女人,起身离开。

而后一个月,禹王除了去兰溪院四次,其余时间都宿在栖梧院。

平日里也与王妃同进同出,一起入宫,一起去寺院拜佛。

一时间,禹王与王妃夫妻恩爱的话语传遍京城。

禹王府书房

“你说,王妃的身体是胎里带来的弱症?”禹王问许太医。

这一月以来,他宿于栖梧院,看着司若南愈发懒散,虚弱无力。

起初他怀疑,她是装病避免侍寝。毕竟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夜夜与自己貌美的王妃独处,怎会不心生涟漪。

故今日从宫中请了许太医为王妃请脉。

“不错,王妃平时看着面色红润,身体强健,但是一入冬,天气寒凉时,这弱症则显现出来。

受不得寒,不能吹风,更不可劳累,需好生将养,否则影响寿命。”

禹王心慌,竟如此严重。

“而且…王妃…她…”许太医欲言又止。

“说,不得有任何隐瞒。”禹王看着许太医的神色心里愈发紧张。

“王妃她,体质寒凉,恐…恐不易有孕…”许太医冷汗直冒。

这女子难以受孕,尤其是皇室中人,无疑是灭顶之灾。

禹王怔愣片刻,方才说道:“你好生给王妃调养身子,其他的不必多说。”

许太医离开后,禹王独自坐在书房,良久才起身。

昭华宫

“此话当真?”高贵妃大声喝道。

“老臣不敢妄言。”许太医战战兢兢的回禀。

连禹王都不知道,这许太医乃是高贵妃的人。

“下去吧,闭上你的嘴。按禹王所说,好好调养禹王妃的身子。”高贵妃摆摆手。

“真是个不中用的!本宫想要个嫡皇孙怎么就那么难!

瑶儿给俞儿生下长女已两年,肚子再无动静。本宫为着嫡长子能从安家女的肚子里出来,一直赏给端王侧妃和侍妾避子药。

为了禹王妃可以诞下禹王嫡子,本宫亦是将药给了林氏…

却没想到她自个的身子不争气。”高贵妃气急。

“娘娘,其实禹王妃生不了倒是好事。”贴身嬷嬷,亦是高贵妃乳母的周嬷嬷说。

“怎么说?”高贵妃看着乳母。

“娘娘细想,您让禹王殿下娶定北侯府嫡女,是为了拉拢定北侯府。

然禹王殿下心思单纯,更无心皇位,所以您一心想让端王登上帝位。与定北侯府的联姻,也是为了端王殿下。

可是若禹王妃诞下禹王嫡长子,那定北侯的心思会怎样呢?

毕竟亲外甥可比什么都亲!”周嬷嬷小声说道。

高贵妃细细想着。

“而若是禹王妃不能生,那定北侯定会全力支持端王殿下,毕竟禹王殿下无心皇位,又是端王的忠实拥垒者。”周嬷嬷继续说道。

“是啊,是本宫想窄了。端王府的嫡长子必须由安家女的肚子里出来。

至于禹王府的孩子,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都是本宫的孙儿。

不是本宫偏心,是禹王妃自己不中用,明日让城儿入宫一趟,本宫有话对他说。”高贵妃眉眼带笑的说道。

端王府

“王妃,该喝药了。”

端王妃安舒瑶端起药碗,皱眉喝下。

她与端王已成亲三年多,自生下糯儿后,肚子再无动静,许是生产时伤了身子。

母妃和家中一直在催,她又何愁不心急呢。

因着母妃和安家缘故,殿下这些年一直待她亲厚,府中也甚少进人,只有皇上赐的一名侧妃和两个人事宫女提拔的侍妾。

可是母妃昨日竟传了家中庶妹进宫。母亲也透露,父亲想把府中庶妹送进端王府…

这些年,她早已习惯了殿下的独宠,殿下除了每月去侧妃院中两次,其他时间都宿在主院。

若是殿下把这份宠爱给了旁人,她该如何呢…


青州行宫,凌云宫

一名身穿玄衣的俊美男子,坐在轮椅上,双眸微阖。

他的面容略显苍白,给人一种冷漠、不易亲近的感觉。

东宫近侍林舟上前禀报:“殿下,一切事宜都安排妥当,随时可以启程。”

“好,明日一早出发…安城那还是没有消息吗?”太子低沉的嗓音传来。

“殿下,属下等这两年四处寻找,都没有苏姑娘的下落。

若是苏姑娘和殿下一样,化名在外…那更是难寻。”

太子摩挲着手中已然发旧的香囊,心中酸涩。

三年了,锦儿,你在哪里呢?是否会怨我不守承诺?还是已然忘了谢渊这个人?

清冷矜贵的太子殿下一直在悔恨,当年为何没有对她坦白身份…如此一来,锦儿至少知道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可是看着自己这副落败的身子,危机四伏的处境,又庆幸没有把他的锦儿牵扯进来…

三年了,锦儿十六岁了。她会不会已经嫁人…谢渊从来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在梦中,他曾看见锦儿身穿华丽嫁衣,与他人拜堂,洞房…她会对着那个男人巧笑嫣然。那是一场噩梦…

他曾想过,若是自己的身子还能康复,就算锦儿嫁人,他也要不择手段的把人抢回来…

可若是锦儿喜欢…那个男人也珍爱锦儿,他会说服自己做他永远的兄长,护她一世。

长乐宫

“母后,您放心,陆深都说了,只要找到火灵芝和冰雪莲,皇弟的身子定会痊愈。”德安公主说道。

皇后谢婉清,容貌清丽,端庄秀美,虽是不惑之年,却更有一番岁月静好的韵味。

自太子病重后,皇后卸下凤袍金钗,一袭素衣,日日拜佛,求上天保佑孩儿康健。

“但愿如此…愿佛祖保佑,上苍垂怜…”

“母后,女儿听说,父皇有意让奕辰年后成婚?”

皇后叹了一口气,对女儿说:“前几日,你父皇过来和母后商量了这个事。年后辰儿二十四岁了,还未娶太子妃,确实不对…

自三年前辰儿受伤中毒,母后一心顾念他的身子,这娶妻之事也给耽搁了。

当初,陆深说青州利于辰儿养病,走之前,母后寻了两位姑娘,让她们贴身照顾辰儿,可被辰儿拒绝了。”

德安公主握着皇后的手,无奈言道:“当初外祖父有意让云宁嫁入东宫,女儿也觉得甚好,毕竟我们三人年纪一般,自幼一起长大。

云宁也有那个心思,可是奕辰始终不同意,他说对云宁只有兄妹之情…

后来太皇太后薨逝,奕辰以守孝为由,婚事耽搁,那时云宁已十七岁,哪能等得起!如今云宁已嫁为人妇,舅舅好像又想让云柔表妹嫁入东宫……”

皇后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你舅母前日入宫,和母后提了这事…母后想着,还是待辰儿回来再说。那孩子是个犟脾气,现在身体又不好,母后不想逼迫他。”

“奕辰是不是心里还想着那位锦儿姑娘?”德安公主小声问道。

三年前,奕辰中毒昏迷近三月,期间浑浑噩噩的偶尔醒来,口中一直喊着“锦儿”,手中更是攥着一枚香囊…

待他苏醒后,知晓自己中毒太深,双腿更是不良于行,问他关于那位姑娘的事,他竟只字不提。

“唉,估计是他微服巡幸时遇到的民间姑娘…母后提过,若是那姑娘身家清白,可以纳进东宫…”

德安公主打趣道:“那一切等奕辰回来再说吧…他那个性子清冷淡漠,真不知道他喜欢一个人是何模样?”

禹王府 栖梧院

近日,禹王似乎有意避着若南,夜间更是独宿于清风院。今夜倒是主动过来了。

“王爷,您来了这么久,一直不言语,是有什么事吗?”若南问道。

禹王看着眼前的妻子,乌发垂下,在烛光下显得更加美丽,亦添了一份妩媚。

禹王不知该如何开口…

前几日,他按例去兰溪院。梓柔新酿了梅子酒,邀他同饮,他自是不会拒绝。

可是一向酒量甚好的他,不一会就有了醉意…

他记得明明自己是回到了侧殿…

可是第二天清晨,他却是在梓柔的床上醒来…

梓柔羞红的脸,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床榻上的一抹红梅,无疑都在证明,他宠幸了梓柔…

梓柔是他的侍妾,与她行鱼水之欢明明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那一刻他竟感觉到了无尽的心慌…

之后的几天,他一直早出晚归,没有再去兰溪院和栖梧院。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司若南,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对待已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许梓柔。

禹王深吸一口气,看着若南,说道:“王妃,你我成婚已有两个多月,至今仍未圆房…我想王妃该履行自己身为王妃,身为妻子的职责了。”

若南脸色一僵,而后笑道:“王爷,我身体不好,不能为王爷开枝散叶。且王爷身边有心爱之人,不管是为了子嗣还是自身需求,您应该去林夫人那。”

“你是本王的妻子,宠幸你本就是应该的,就算你不能生孩子…也不妨碍本王疼你!更何况,许太医说了,你只是难以受孕,又不是不能…

若本王勤快些,说不定你很快就有孩子了…”禹王绷着脸说道。

若南看着禹王严肃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他还有点生气了,连本王都冒出来了…

若南觉着有必要和禹王好好谈一谈。

“裴禹城,新婚夜的话犹在耳。你或许已经忘了,但是我没忘…

这桩婚事非我所愿…我今日把话和你说清楚。

我不愿与她人共侍一夫 ,不愿每日待在后院,等待着夫君偶尔的宠幸。我的丈夫只能有我一个女人,绝不能纳妾。”若南看着禹王平静的说道。

禹王浑身僵硬,脑袋发懵,看着若南。

若南继续说:“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但是我父亲一生只有我母亲一人。纵使母亲早逝,父亲也未再娶妻纳妾。

所以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嫁一个如父亲般的男子,夫妻恩爱,一生一世一双人。

您是皇子,这个要求对您来说绝无可能,所以从赐婚那一刻起,我就从来没有打算和您做真正的夫妻。”

禹王看着若南认真的神色,知道她说的都是真心话。

“难道你就准备一辈子独守空房?无子无宠?在这王府后院蹉跎一生?”禹王哑声说道。

“我是禹王妃,王府内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独守空房也好过,看着自己的夫君从其他女人的身上爬到自个身上。”

“………”

“若是我不愿意呢?我如果想和你做真正的夫妻呢?”禹王低声说道。

若南静默片刻,开口说道:“我不愿与王爷走到反目成仇的那一天…”

“………”

禹王站起身,缓步向外走去。行至门前,脚步一顿。

“若是当初梓柔没有入府,若是我一直没有纳妾…你会喜欢上我吗?”禹王问。

若南仿佛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语塞。

禹王没有回清风院,而是留宿在栖梧院的侧殿。他始终不忍让人以为王妃失宠。

自那夜后,禹王再没提起此事。

三日后,太子回京。

皇帝,皇后,德安公主,亲自前往东宫看望太子。

皇上更是下旨,两日后设家宴,以欢迎太子回宫,为太子接风洗尘。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