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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慌!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他疯了》精彩片段
尽管我没再想和夏念兮继续这段婚姻。
听见爷爷这么掷地有声维护的话,还是心里一暖。
夏念兮抿着唇,“我是辜负了南枝,但我没想过另娶她人。”
“没想过?你没想过,南枝怎么会和你离婚,难道不是你彻底让她死了心?”爷爷一个字都不信。
夏念兮撑着黑檀倚缓缓起身,“我确实没想过。只是,傅衿安那边,我也不能放着不管,她毕竟是怀孕了。”
“你倒是博爱!”
爷爷一个茶杯朝他掷过去。
他没有躲,不偏不倚被砸了个正着,额头很快沁出血来。
神情却是丝毫未变,认真道:“我答应过温姨,会照顾好她。”
“那南枝呢,公司流言蜚语传得厉害,你把傅衿安调到身边来,让大家把南枝当成那个插足别人婚姻的人,你对得起她吗?”
“她……比傅衿安坚强独立得多,不会轻易被别人影响,更不会在意那些莫须有的话。”
我竟没想到,被夏念兮夸赞,是在这种情况下。
夸得我,胸口都是满腔酸涩。
我并不是天生就坚强独立的啊,也曾经像温室里的花朵一样。后来别无他法,用尽全力才长成了顽强的野草。
如今,这却成了他一次次让我受委屈的原因吗。
“那你有没有想过,南枝自幼无父无母,在姑姑家寄人篱下长大,你知道她看了多少白眼?如果不坚强独立,她又能指望谁?”
爷爷喟叹一声,恨铁不成钢地质问:“指望你吗,指望你这个隔三差五就伤透她的丈夫?”
夏念兮眼眸倏然黯淡,“她,从未和我聊过这些。”
“是你还不配让她和你聊这些,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有没有当过一天的好丈夫。”爷爷冷斥。
夏念兮抿着唇,“您给我找了一个好妻子,是我让您失望了。”
“你不是让我失望,是让南枝。”
爷爷似是无奈了,两人的争执声逐渐小了下去。
夏念兮最后那句话,在我心尖打着旋儿。
最终,尝到了丝丝苦味。
可能所有的和平分开,都是以其中一方收到“好人卡”为结局。
忽然,书房的门开了。
夏念兮扶着门沿出来,我才发现,几天未见,他似乎清瘦了一些,眉眼愈发深邃了。
一向挺得板正的背微微弓着,额头也还溢着血。
“你的伤……”
我想心硬一些,可是看见他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关心了一句。
夏念兮倏而轻笑,目光温柔,“在关心我?”
“算是吧。”
我大方承认,“院子里的狗狗伤了,我也会问一句的。”
“那你会给狗狗上药么?”
他睨着我,一本正经地问。
我点头,“会啊。”
“那走吧,帮我上一下药。”
他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拉住我的手,往我们的房间走去。
我下意识挣脱,“你又不是狗……”
“嘶……”
可能是我力气大了,牵扯到他的伤处,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没松开我,瓮声道:“可是我也会疼。”
“……哦。”
我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假的,便不敢再动了。
虽然我们平时不回来住,但佣人却打理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连床单被套,都是三天一换。
床头,还挂着一张婚纱照,复古风,百万后期师的手笔,倒是毫无PS痕迹。
待夏念兮坐到床上,我才又试图抽出手腕,他握紧,蹙了蹙眉,“婚还没彻底离,就连个药都不能帮我擦了?”
“……我去拿医药箱,不然拿什么给你擦?”
我无奈,只能妥协。
他这才放心松开我,“去吧。”
我从抽屉中找到急救箱,拿出碘伏和药膏走过去,在他身前站定。
额头上的伤口触目惊心,我微微低头,一手扶着他的后脑勺,一手替他擦拭血迹。
爷爷倒是下了重手,刚擦掉血迹,又有新的渗了出来。
我看着都觉得疼,“疼吗?”
“疼,很疼。”
他仰头看着我,眸子如黑曜石一般,晶亮逼人。
我心里一软,朝伤口处一边吹气一边消毒,就见他心满意足地开口:“这样就不疼了,谢谢老婆。”
“我们都要离婚了……”
“叫习惯了。”
他略有些落寞地垂下眼睫,长睫覆下,很有几分人畜无害的感觉。
我心里也一酸,“没事,以后慢慢改吧。”
总能改的。
就像我也习惯了,每天睡觉时,一翻身能抱住他的腰,钻进他的怀里。可是,这段时间,我经常一翻身摸空后,会半夜醒来发很久的呆,又浑浑噩噩地睡去。
很多人都说,两个人分开,最难的不是分开,是去适应没有彼此的生活。
空荡荡的房子里,你开口叫那一声的时候,不会再有人回应。
但是好在,时间是最好的止痛药。
总有天,会过去的。
夏念兮默了默,突然启唇问,“一定要改吗?”
“不然呢,夏念兮,我们都会开始新的生活。你会,我也会。”
我拧开药膏帮他擦上,又贴好一个创口贴,“好了,药擦完了。”
话落,我直起身子,转身要走。
爷爷那里,气恐怕还没消,要去劝劝才行。
“哪里擦完了?”
夏念兮开口反问,在我疑惑的神情下,他指了指后背,一瞬不瞬地望着我。
“背上,也很疼。老爷子今天铁了心替你出气,要不是杀人犯法,他恐怕能打死我。”
“爷爷一时气头上而已,哪里会真对你下重手。”
我抿了抿唇。
他开始解衬衣纽扣,只是因为肩膀也有伤,动作很慢,“你看看就知道了。”
“……等等。”
我还是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有点界限感比较好,“我们这样,不太合适。背上的伤我去叫傅衿安来给你擦。”
“为什么不合适?”
“我们要离婚了,夏念兮,只差一张离婚证而已。难道不应该有点界限吗?”
“那也只是要离婚了,不是已经离婚了。”
他突然长臂一伸,微凉的手指探进我的衣领,在锁骨处勾出一条项链,盯着坠在上方的一枚戒指,眸光灼灼。
“你看,你也是放不下的。”
去吃晚饭的路上,我想到适才发生的事,依旧觉得自己糊涂。
在傅衿安问那句话时,我竟然期待阮南枝会说出些什么维护我的话。
比如,“她理所应当花我的钱。”,“她花我的钱还要经过你同意吗?”
阮南枝是怎么回答的呢。
他说,“这辆车是爷爷给她买的。”
以此堵住了傅衿安的口。
可是,这辆车分明是他前不久送我的情人节礼物。
傅衿安闹的时候,他没认出这辆车是我的,也就算了。
他还忘了这辆车到底是怎么来的。
又或者说,他记得。
但他不愿意让傅衿安知道,他对我其实也不错。
我这个傅少夫人,竟然这么名不正言不顺吗,连夫妻共同财产都不能用了?还需要他在昔日的情人面前藏着掖着。
但他却能当着我的面,给傅衿安送车,冷声冷调地哄她,“行了,三十岁的人了任什么性,买同款也一样,改个色用不了什么时间。”
看向车外华灯初上的夜景,我突然心里酸涩,胃里也恶心得很。
送给我的东西,还能再给别人送一模一样的。
江莱开着车,问:“还在想刚才的事?”
“嗯。”
明知道离婚的事不会更改了。
却还是怕一次次的失望。
江莱双眸眯了眯,没和往常一样骂什么,只道:“她要真跟你开一样的车,我就教她做人。”
“你想干什么?”我察觉不对。
“放心,我有数的,你就安心养胎!”
那家火锅店离4S店不远,江莱话音刚落,车便缓缓停在了店门口。
这家店开了十几年,虽然有些偏,但胜在味道好,每到秋冬季节,不少本地人都好这口,生意爆好。
下了车,我拉着她警告,“不许冲动,听见了吗?我现在只要能和他顺顺当当把婚离了,别的都不重要。”
“听见了听见了。”
江莱敷衍地点点头,到店门口取了号排队。
一看需要等的桌数,我和江莱都愣了。
四五十桌,这要排到什么时候去?
正烦着,楼上有人推开了窗,顶着一张俊脸,吊儿郎当开口:“小莱莱,快上来,我们都占好座了!”
是贺廷。
没想到这公子哥,也会来烟火气这么重的地方。
江莱本来烦他,但一听他那儿有座,眼睛都亮了,牵起我就上楼。
一个半开放式包间,贺廷和陆时晏都在。
贺廷是一如既往的富二代穿着,陆时晏则偏好休闲装,温文尔雅。
我笑着和他们打过招呼。
“跟屁虫。”
江莱打完招呼,一边骂贺廷,一边坐下,“就不该告诉你我要来这儿吃饭。”
“嘿嘿,我要是不来,你得等到什么时候去?”贺廷脸皮颇厚。
“要不是阮阮想吃,我才懒得领你这个人情。”江莱不留情面地怼他。
他毫不在意,笑嘻嘻地看向我,“那我是托嫂子的福了。”
火锅店热气腾腾,人声鼎沸,包间四周只是一层竹帘,并没有隔绝外面的热闹。
锅内咕嘟冒泡,现杀的鲜鱼在牛油锅底里煮得喷香。
令人胃口大开。
贺廷给我们倒好饮料,难得一本正经地开口:“来,让我们提杯,恭喜时晏成为MS的亚太区分公司CEO。”
我诧异地看向陆时晏,“学长,你进MS了?”
还是高管。
林念平常和我念叨她有多么多么崇拜陆时晏,但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他的能力,远远超过他所拿的那些奖杯。
傅氏集团虽大,但只是顺带涉猎服饰,重心还是在房产、人工智能、半导体之类的产业。
而MS是真正的顶奢品牌之一,设计界大多数人向往的最终目标。
陆时晏眉眼间是淡淡笑意,“嗯,刚定下来。”
“是他刚松口。”
贺廷不允许他低调,“他回国前,MS就一直在和他联系,他没想好,才拖到了现在。”
别说林念,我都不由崇拜了起来,笑道:“学长,看来过不了多久,江大就要来给你做专栏了,母校之光。”
说起来,阮南枝长期在江大的校内专栏上,饶是已经毕业多年,也有不少江大学子是他的迷弟迷妹。
或许,他本该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不该妄想占为己有。
“所以,你今天是特意庆祝陆学长入职MS?”江莱边吃边问。
“对啊。”
贺廷点头,“快吃快吃,待会儿还有下半场。”
他说着,没心没肺地看了一眼,“可惜川哥没空,不然你们……”
我看得出来,他不想我和阮南枝离婚。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江莱飞快地将一块红糖糍粑塞进他嘴里。
我扯了扯嘴角,“没什么可惜的。”
他有他想陪的人。
既然要离婚,各有各的生活,也正常。
对,是正常的。
吃完饭下楼时,许是心不在焉,我一脚踩空了楼梯,幸好被一只大手稳稳扶住,才没摔下去。
陆时晏待我稳住身形后,温声提醒,“小心点,没受伤吧?”
“没事。”
脚崴了一下而已。
只是,没想到崴得有点严重,一走路就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陆时晏皱了皱眉头,“很疼?”
“还好的。”
我笑了笑,扶着楼梯护栏一瘸一拐地下楼。
看向先下来买单的江莱和贺廷,无奈道:“我把脚崴了,你们去下半场吧,我得先回家。”
“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江莱关心道。
“没事,小问题。”
我把车钥匙递给她,“就是不能开车,只能交给你了。”
“那你怎么回去,打车?还是我先送你回去吧。”
“要不我送南枝吧。”
陆时晏提议完,他看了看时间,无奈道:“我晚上还有个视频会议,也没法和你们去下半场。”
“那就再好不过了。”
闻言,贺廷当然开心,拉起江莱就走,“那嫂子就交给你喽。”
江莱挣扎也没用,给我比了个‘有事电话’的手势。
我失笑点头,“好。”
这儿没有护栏,陆时晏扶着我的胳膊,把我送上车,不放心道:“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扭伤可大可小。”
“哪儿有这么严重?”
我轻笑,“休息一晚就差不多了。”
“那你在车上等我几分钟。”
话落,他便迈着修长的双腿走远。
没一会儿,他拎着个袋子回来,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将袋子递给我。
他看向我,无奈道:“不肯去医院,但药还是要擦一点的。”
“谢谢……”
“前天答应过我什么?”他轻笑着打断,带着几分揶揄笑意。
“噢。”
我想了起来,止住话音,狡黠一笑:“那……麻烦学长了。”
“你啊。”
他无奈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驱车离开。
华灯初上,车流如织,车速并不快。
车内放着舒缓的粤语老歌,我被牵起几分杂乱的思绪。
“南枝,你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半路上,他温润如玉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微愣,“怎么这么问?”
“刚才你吃饭的时候,好像有点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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