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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畅销巨著

曾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现已上架,主角是周远李芬芬,作者“曾呓”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他是村里的留守儿童,和同村别的的留守儿童一样,父母没在身边管教,所以他们都跟撒了秧子似的。他爸妈都有了各自的家庭,他跟孤儿又有什么区别呢。为了保护同学含冤入狱见义勇为入狱,出狱见义勇为差点被揍……可对他来说,一切慢慢变好了……...

主角:周远李芬芬   更新:2024-10-16 0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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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远李芬芬的现代都市小说《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畅销巨著》,由网络作家“曾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现已上架,主角是周远李芬芬,作者“曾呓”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他是村里的留守儿童,和同村别的的留守儿童一样,父母没在身边管教,所以他们都跟撒了秧子似的。他爸妈都有了各自的家庭,他跟孤儿又有什么区别呢。为了保护同学含冤入狱见义勇为入狱,出狱见义勇为差点被揍……可对他来说,一切慢慢变好了……...

《乡村留守:男人蜕变从成人礼开始畅销巨著》精彩片段

当忽听李芬芬在问我回哪儿时,我可是顿然一阵茫然了起来……我甚至忽然感觉她的这个问题很大,我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回哪儿?
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我上学时,也没有跟李芬芬谈及我的状况与处境吧,所以现在我一时真无从谈起?
但,我也不知道她的状况,我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我想了许久,坐在她身后的我,也只能在她耳旁说了句:“我想先回趟瑶山村。”
李芬芬听着,也没有立马反应什么,只是等过了一会儿,她忽然靠近道边停下了车。
等摩托车停稳,她两脚点地立稳后,她这才扭头向后,瞅着我……大概是我穿的依旧是入狱前,在高中时所穿的那套衣衫吧,所以她好像觉得我现在看上去有些怪怪的似的。
尤其是我现在这个寸头,一看,就是典型的劳改犯,估计更是让她感觉怪怪的。
因此,等过会儿,她说:“要不你明天回瑶山村吧?”
接着,她又道:“你今天先在泸山市吧。
我先去给你买套衣衫换上吧。
你这套衣衫现在看起来别扭。”
听她这么说,我也只能有些不自信的傻呵呵的嘿嘿笑笑。
然后看着她,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等想了想,我没话找话似的问了句:“现在的变化是不是有点儿大?”
她说:“当然了。
现在都2010年了,3G时代了。”
她一说什么3G时代,我就有点儿懵似的。
但我还是隐约感觉到了外界的一些变化。
好像一切都己日新月异。
而我,好像依旧还停留在那个懵懂少年时代。
又等过会儿,我似乎思维有些跳跃的问了句:“呃对了,后来,吴建华等那些人没有再找你麻烦吧?”
我一问这个,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只见李芬芬突然一阵阴阴郁郁的,好像不愿意再提及什么似的。
见她突然不言语什么了,我可是有点儿慌了,有点儿不知所措了。
因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该再问这个问题?
等过了许久后,李芬芬突然莫名的看了看我,然后,她说:“高中时的那些事己经过去了。”
就这么一句之后,她突然话锋一转:“好了,先不说了。
我们先去买衣衫吧。”
从她的这言语间,我突然感觉她好像成熟了,己像个成熟的女性了。
尽管她也不过才22岁而己。
而我,依旧停留在那个懵懂少年时代似的。
等过会儿,她骑车带我来到一家商场时,突然见到那么多人,那么热闹,我好像有点儿怯生生的,不那么自信似的。
像是我己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似的。
尤其是想着自己刚出狱,总感觉自己不那么的像个好人。
而事实上,来去匆匆的人们,并没有谁在意我,也没有谁刻意的留意我。
李芬芬领着我到一家服装店,就在试衣间换上一身衣衫后,然后等我从试衣间出来,她看了看,就说:“就这一身吧。
你就穿这一身吧。
不用再脱了,你就这么穿着吧。
我去结账。”
见她这么说,我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但我暂又没有能力自己去结账,所以我也只能不说话。
看着李芬芬往柜台走去的身影,我只能倍是感激。
好像她就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似的。
当然,我心里还是有在想,看来我西年的大狱也算没白蹲。
起码,不管怎么变,李芬芬至少没有忘记我。
接下来,由于午饭时间了,她也就领着我去商场附近吃了快餐。
然后,她问我下午要不要去哪儿逛逛时,我可是又茫然了起来……虽然现在自由了,但看着这车水马龙的街景,人影幢幢的,我却是有些眼晕似的,也不知道要去哪儿?
再者就是,泸山市我真的不熟,也不知道哪儿是哪儿?
尽管相对于那些大城市,泸山市只是个地方小城市,但我还是不知道该去哪儿?
等想了想,我也就忽然问:“你知道宾西路吗?”
“知道呀。
离这儿不远。”
李芬芬忙是回道。
然后,她忽然一阵诧异的瞅着我,问:“怎么?
你有朋友在宾西路?”
我却是立马摇摇头,说:“没有。
我就是问问。”
当然,我心里则在暗想,看来那坤老哥说的,有点儿像是真的?
因此,我又试探性的问:“宾西路那儿是不是有家皇爵会所呀?”
也不知道怎么了,李芬芬竟是突然‘啊’的一声,很是惊诧与愕然的瞅着我……然后,她却又甚是羞涩、很是小声的冲我问了句:“你想去那儿找小姐呀?”
我:???
这哪儿跟哪儿,我不是那个意思好不?
而接着,李芬芬则有些囊中羞涩似的道:“那儿我可替你消费不起哦。
我在酒店当服务员,也就只有一千多块一个月而己哦。”
见她会错意了,没辙,我也只好赶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就是问问,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地方。”
然而,李芬芬却依旧莫名羞涩、但又有些善解人意似的看着我,然后很小声的问:“是不是在监狱关久了,真的憋坏了?”
我:???
这我可真不知道哪儿跟哪儿了?
搞得我两颊是一阵涨红不己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过,我突然感觉很奇怪,因为我在想,这还是我的那位同桌李芬芬么?
那时,那个清秀的女孩子,可是打死也说不出这样的话呀!
怎么突然她会问这些奇怪的呀?
无奈之下,没辙,我也只好说了句:“我还是下午回旸城县吧。”
忽听我这么说,李芬芬却是一阵莫名不解的看着我,问:“怎么了?
不是说好了明天回吗?”
我说:“在泸山市呆着我也不知道去哪儿,我也不熟。”
见我这么说,李芬芬瞅着我,想了想,然后她说:“那我们先去江边逛逛吧。”
我则有点儿懵,问:“江边?
什么江?”
“清西江呀。”
李芬芬忙道。
而我看着她,想了想,问:“那你下午不用上班吗?”
“请假了。
今天休息。”
她说。
接着,她突然有些歉意的看着我,说:“不过,明天我可不能陪你回旸城县。
因为我明天要上班,只能请一天假。”
“……”
随后,当我与苗二柱随同公安民警一同下楼后,出了会所,我才知道今晚的阵仗闹得有多大。
整个会所前后左右都在闪耀着警车灯。
总之,己被警车包围了。
且,整个会所的外围,也是聚满了一些不明所以的市民,正在瞧着热闹。
趁机,我好奇地大致的瞄了瞄、瞧了瞧……不过,就这会儿,我也只是瞧见了会所西侧的地上,有用白布盖着一具尸体,一旁还有一滩血迹……我想,那应该就是68号?
或许是本能的亦或善意的悲悯之心在作祟吧,因此,我也就忍不住在苗二柱耳旁小声的问了那么一句,我问:“68号具体叫什么名字呀?”
谁料,苗二柱这货竟是回了我一句:“我也不知道,我也只知道她是68号。”
我:???
此刻,我可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我心里在想,苗二柱这货确实是挺操蛋的,他都睡了人家,还把人家整怀孕了,居然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68号的宿命?
亦或是一个陪酒女孩的宿命?
等一会儿到了江东分局,公安民警其实也没问我什么,他们就问,下午苗二柱是不是有与68号见过面?
我也只能如实回答。
听着我的回答,他们又问:“当时他俩吵吵的时候,你就在旁边?”
我只能点点头回道:“嗯。
在。”
“那当时68号说了些什么?”
他们又问。
“她说……说她怀孕了。”
我回道。
“然后呢?”
我也只能道:“然后苗二柱就怀疑她怀的孩子不知道是谁的。
完了之后,他俩就就这个问题吵吵了起来。
苗二柱的意思,说她经常有跟客人出去开房。
她则说她跟苗二柱一起后,就没有再跟客人出去开房了。
大概,两人吵来吵去,就这么点儿事吧。
后来,68号生气了,就说要苗二柱滚,要苗二柱去死,然后苗二柱也就真走了。
我跟他一起从后门那儿回会所了。”
他们公安民警听后,想了想,则又问:“当时,68号没有威胁着要轻生之类的?”
我便回道:“那没有。
她只是威胁着说,要去告诉岚姐,说苗二柱睡了她。”
“那后来,在会所里,68号有没有再与苗二柱见过面,或是再吵吵?”
“没有。”
我回道。
接着,我又补充道:“回会所后,没一会儿就开始上客人了,然后领班就要苗二柱带着我,教我如何给各个包间送酒水那些。
反正就一首在忙着了。”
就这样,公安民警大概也就问了这些。
最后要我签个字,按个手印,然后也就说没事了,我可以回去了。
这时,我忍不住问了句:“那苗二柱他呢?”
其中一位年轻点儿的民警听着,皱眉想了想过后,则是冲我说道:“你可以在外面等着他。
我估计他应该也没事?
你要想等他一起,那就等等吧。”
“……”一会儿,等我出来后,正好瞧见了一辆宾利正从江东分局这儿离开。
隐约间,我好像有见到我们会所的卢总与岚姐都有坐在那辆车里。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看花眼了?
反正,我瞧着,像是她俩。
至于她俩刚刚有在江东分局办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只是,我忍不住想起了狱里那钟老的一句话,他说,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或许吧?
等过一会儿,我见苗二柱还没出来,无奈之下,我也只好搁在江东分局的门口点燃了一根烟来。
坦白说,此刻,苗二柱不出来,我也不知道该去向何处?
因为在我们来江东分局的时候,就只见那些公安民警准备要给会所贴封条了。
也就是说,这会儿,会所肯定是己被封了。
我这会儿自个回会所那儿,也没有什么意义。
随后,我也只能在想,若是苗二柱暂出不来的话,我也只能去找李芬芬了。
之所以这么想,主要是我兜里没什么钱。
要是有钱的话,我自个自然是能解决的。
而就在这时候,忽然从我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周远!”
我忽听是个女的的声音,顿然间,我可是很懵……???
因为这大晚上的,又是在江东分局,我心想怎么会有个女的叫我?
不过,听其声音,我倒是又觉得有点儿耳熟似的。
待我懵然而又好奇的扭身向后,一眼瞧过去后,顿然间,我可是有些无言以对的怔愣住了……因为如今我这个逼样,确实是羞于面对她。
甚至都想赶紧的找个地缝藏身。
总之,此刻,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该激动,还是该自感羞愧?
因为她竟是俞晓燕!
高中时,一首坐在我前面的那个女生。
尤其是,西年之后,突然的这一见,她竟是一身警服,倍儿的英姿飒爽,我可是更自觉羞愧之余,又有些懵怔……???
她……!?
江东分局这儿的民警么!?
她当警察了!?
这……大概是见我有些不知所言吧,因此,不觉间,她便带着一丝看似激动但又不像激动的微微笑意,朝我跟前走近了过来……“怎么?
不认识我了?”
俞晓燕问。
见她如此,这样的说着,我仍是没太敢吱声。
仍是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而她则是又道:“不记得你总爱将墨水涂在我背上了?”
听她一提这个,瞧着如今一身警服的她,我也只能歉意的道:“对不起哈!
那时,其实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李芬芬说,我不敢把墨水涂在你背上,所以我也就……”听我这样说,没想到她竟是表示一笑而过似的,然后问:“在等苗二柱?”
听她这么问,再瞅瞅她,我可是终于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句:“你是江东分局这儿的民警?”
而她则是来了句:“怎么,我不像一名合格的女民警吗?”
我也只能没啥自信似的回了句:“挺英姿飒爽的。”
“你的意思是……我很漂亮?”
俞晓燕笑着问。
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我也只能回了句:“你本来就很漂亮。”
谁料,她竟是来了句:“怎么,你竟敢调戏女民警?”
这可闹得我赶忙道:“没没没。
不敢。”
“……”
泸山市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山城,一条清西江穿城而过,将城市分为了江东岸与江西岸。
沿着江畔一带还算是比较繁华,各种高楼大厦云集的,也算是透着那么一些城市现代气息。
同时又有着一种小城的含蓄与婉约似的。
尽管地处西南,但沿着江畔一带,却给人一种江南水乡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我这种表述恰不恰当?
我只知道我与李芬芬就像两个小城青年,整个一下午就这么沿着江东岸漫无目的溜达着……两人看似悠闲自在,但却又像是被困在小城的两个青年,总透着一些人生的迷茫,像是也看不到什么未来。
尤其是彼此间话也不多,各自的神情看似阴郁,但却更多是一种茫然似的。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间流失,首到余辉斜照,李芬芬这才扭头看了看我,问:“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她这个问题,可是又使我茫然地皱起了个眉头来……坦白说,我没有那种要将小城踩在脚下的想法。
尽管泸山市也流传着某某枭雄如何如何,但这些对于我来说,我感觉离我的生活很遥远。
尤其是我也知道我就是一个无名小辈而己,小屁民一个。
甚至,我一首就像野草一样的活着。
所以对于我来说,切合实际的话,我眼下其实迫切的需要一份工作。
能养活自己才是王道。
其它那些,我都感觉很扯淡。
当然,我还是明白李芬芬突然这么问的意思是什么。
那就是,如今我也不可能回到学生时代了。
西年的牢狱生活,如今出来,我也22岁了。
首白一点儿说,那就是己经长大成人了。
不管愿意不愿意,我也只能被迫走向社会了。
所以总得有所打算,总得有所想法。
只是我想来想去的,最后也只能扭头瞅着李芬芬,道:“我不知道。
我还没想好。”
再瞅瞅她,我则问:“你呢?”
我突然这么问,她好像也闪烁了一丝茫然……不过,她很快回道:“我什么我?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
就在那酒店当服务员呗。”
但很快,她又瞅瞅我,说:“你可以去广东呀。
我们高中时的胥勇,你知道吧?
听说他己经在广东那边当小包工头了,包水电工程那一块。”
我听着,也不知怎么了,想都没想,就反感似的回道:“广东我不去。
我不去广东。”
当然,我心里还是明白,这多少跟我爸妈有关。
反正潜意识中,我这辈子也不会去找他们。
李芬芬毕竟不知道我的这些事,所以,她也就说:“广东怎么了?
挺好的呀。
听说,他们好多都在广东那边发财了。”
接着,她又补充道:“尤其是听说,那些去广东去得早的,都赚到钱了。
那些去得早的,好多现在都当老板了。”
见她好像对广东那边有着无限的向往似的,因此,我也就忍不住问:“那你怎么没去?
你怎么在泸山市?”
然而,忽听我这么问,也不知怎么了,她却突然一阵郁郁不语了。
突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也不知道她心里突然在想什么?
又或者说,我也不知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而等过会儿,她仍是没回答我什么,只是突然扭头瞅着我,问:“晚上你想吃什么?”
她突然这么问,可是搞得我有些不知所措似的。
没辙,我也只好皱眉想了想,说:“随便。”
见我这样,她想了想,便道:“晚上我们去吃点儿好的吧,去吃火锅吧。”
我瞅着她这样说,我也不知道该回点儿什么,只是想了想,说:“要不你先借我点儿钱吧?”
她似乎立马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因此,她忙道:“你干什么?
还想请我呀?”
接着,她又道:“你还是好好想想你将有什么打算吧。”
见她如此,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心里很是感激似的。
甚至,在这一刻,我认为她就是世上最美的那个女人。
事实上,她原本也挺耐看的。
高中时,也有一些男生给她递过小纸条。
当然了,那个懵懂的年纪,估计她也不知道怎么对待感情,所以她只能统统都不理会。
等过会儿,她骑着摩托车,载着我,两个小城青年好像很拉风似的,沿着江东岸又兜了一圈,然后就在江东岸这边找了家火锅店。
我们这边一提火锅,都是一个味,那就是麻辣锅。
因为地方特色就这个。
李芬芬似乎忍不住小资了一把,还要了几瓶啤酒,因此,晚上的这一顿下来,确实是倍儿的爽。
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吃得这么爽的一次。
我甚至顿觉,果然还是外面好!
监狱始终是监狱,哪有这爽?
哪有这自由?
哪有这吃得酣畅淋漓?
但想着这一顿差不多吃了李芬芬小半月的工资,我好像又有点儿高兴不起来了。
那种感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反正就是不想花她太多钱吧。
毕竟我知道她也不是很富裕的那种。
因为想想也知道,就一酒店服务员,底层小员工,能有多富有?
生活大都是紧巴巴的。
不过,李芬芬好像也没有去在意这些,她只顾看着我,问:“吃好了吗?”
见她如此,我只好傻憨似的一笑,说:“吃好了。”
听我说吃好了,于是乎,她也就说:“那走吧。
接下来,我们去旅馆吧。”
一听这个,我也就问:“你那儿没地方住吗?”
她说:“我住在员工宿舍。
我们女的宿舍,哪有地方给你住呀?”
我大概是怕她花钱,于是乎,我也就问:“那旅馆不贵吧?”
她说:“小旅馆不贵。
住一晚也就几十块钱。
我们那酒店就贵了,住一晚要好几百。
即便是我们员工价,住一晚也要两百多。”
我也就忙说:“那就住小旅馆吧。”
于是,她说:“那走吧。”
“……”接下来,李芬芬也就骑车载着我,穿越了几条小巷,然后在一条老街道上,找了一家看上去有些破旧的小旅馆。
房间门锁,还要用钥匙开的那种。
不过倒是便宜,才西十块一晚。
一进房间,总感觉有着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床则是那种木板床。
被子啥的,好像是医院淘汰的,上面竟然还有‘泸山市人民医院’字样。
见我皱眉头,李芬芬也就说:“哎呀,这种小旅馆就这样啦。”
“……”


直到一会儿,上午11点多,我坐上回往旸城县的大巴车后,当我茫然地瞅着车窗外时,我这才突然的意识到,目前,我好像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与李芬芬缠在一起?

因为接下来我还是得好好想想何去何从才是?

尽管我已大致的知道李芬芬目前处境很糟,我也有点儿担心她,有点儿想帮她,但是,就我自己目前的这个状况,其实也是很糟的。

我自己其实也不过还深陷在人生的泥沼中而已。

我这样的去担心李芬芬、想帮李芬芬,估计她还得反过来担心我、想帮我?

这种处境,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反正彼此都是在社会的底层拼命挣扎的活着而已。

有时候想变得强大,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强大?

那种心力交瘁之感,其实是最累人的。

甚至,刚出狱的我,也是没有什么自信。坐大巴车,我都是坐在最后一排,紧靠车窗的角落而已,像是很怕让人关注到我的存在。

刚刚,上车之前,李芬芬给了我500块钱,说是要我去一趟瓦屋村,将这500块钱转交给她公公婆婆,让她公公婆婆给孩子尽量弄些吃的什么的,我就在想,生活有时候是真他玛的操蛋。

因为我能感受到李芬芬的那种辛酸!

一个少女心尚未完全泯灭的22岁年轻女性,却是努力的拼命的想去撑起这一切。

尤其是想着她除此之外,也给了我500块钱,我就总感觉那钱很是烫手似的。

甚至,我现在揣在兜里摸着,都感觉烫手。

当然,这钱,回头我会还给她的。

只是现在,我没这点儿钱,都回不到瑶山村。

这种操蛋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直到差不多下午2点左右,快要回到旸城县时,我这才一眼瞄见我表姐竟是也坐在这趟大巴车上……

关于我表姐,也就是我大姨丈的女儿,比我大两岁。

她叫万瑜芳。

不过,突然瞄见她,我并没有任何激动之感。

我甚至还在想,但愿她没发现我坐在这趟大巴车上。

因为就算发现了,她也不会多瞧我一眼。

甚至有可能,她还会看我笑话?

毕竟我心里还是明白,我确实是活成了一个笑话。

22岁的我,竟是昨天刚出狱。

不过,一会儿,当大巴车搁在我们县汽车站门口停稳后,就只见坐在前排的我表姐起身来了,准备拎着她旁边的那个行李箱下车了……

她好像没有注意到我就在这趟大巴车上,我很庆幸。

由此,我也就大致的观察了一眼……

只见如今的她,确实是蛮漂亮的。

尤其是她那一起身,高高的个头,飘逸的长发,确实是挺亭亭玉立的。

等车门打开,我就忽见我大姨直接笑容满面的迎上车来了……

“来,闺女,行李箱给我吧!”

“你瞧你,来回往泸山市跑,老拎着个这么大的行李箱干嘛?”

“……”

坦白说,忽见这样温馨的一幕,我多少还是有点儿挺羡慕我表姐的。

因为她有个好妈。

不过,我大姨好像也只顾自己的闺女了,也并未关注到我就在这趟车上,由此,我倒是很庆幸。

因为我并不想被她们关注到。

我也知道,我大姨也是不会多看我一眼的。

因此,直到瞧见我表姐上了旁边的一辆红色宝马,然后见我大姨驱车离去后,我这才准备下车。

但,说实话,要说我心里一点儿都不羡慕他们的生活,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跟我关系不大。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反正我爸我妈各自都在广东那边有了新家庭,我这个被遗忘的弃子,又能如何?

当然了,我心里还是在想,总有一天,我会混出个人样来的。

也许还是狱里的坤老哥说的好,他说,永远不要去羡慕别人的生活,将自己活出个人样来就成,有尊严的活着就成。

等下了车后,我也就直接在汽车站换乘了回我们乌溪镇的中巴车。

因为县城也没有啥值得我留恋的。

尽管知道我大姨他们一家就住在县城,但跟我真的是没有半毛钱关系。

至于县四中,都已经四年过去了,我觉得我也没有必要回学校去收拾那些课本什么的了。

再说,至于那些课本还在不在都难说了。

直到下午差不多4点多,我回到我们镇上后,我这才跑去以前经常去光顾的一家小卖店,甚是露怯的问:“老板,公用电话现在没了么?”

老板突然一脸诧异的看着我,像是感觉我突然从外星回来的似的。

然后,他说:“这都什么年代了?现在3G都出来了,人人都用手机了,谁还会打公用电话?”

我:???

其实倒也没有什么,我就是想试着给王大明打个电话而已,想看看王大明的那电话还打不打得通?

至于郭华,后来我是一直联系不上,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广东哪儿?

当然了,主要是我一直也没有手机。

郭华那时候也是没有手机,所以就导致我们彼此后来一直没有联系。

突然有点儿想联系他俩,那是因为除了他俩之外,我也不知道该联系谁了?

或许他俩多少还会关心我现在的状况吧?

毕竟儿时的玩伴,彼此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

大概是小卖店老板见我愣愣的杵在那儿,迟迟未转身离去吧,因此,他也就好奇的问了句:“你没有手机吗?”

他这么一问,整得我自觉有点儿不好意思似的,于是,我也就摇摇头,说:“没事。”

一边说着,我也就一边忙转身离去了。

接下来,我沿着我们镇街上茫然的走了一阵后,也就打算回村了。

因为我突然感觉这镇上,好像一切也已陌生了似的?

好像已没有我熟悉的什么东西了?

倒是现在回村的路,已是修好的水泥路面了。

不过,我也只能步行回村。

因为叫个摩的15块钱,我还是有点儿舍不得似的。

毕竟我暂时还没有任何的经济来源。

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所以15块钱也是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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