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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嫡女嫁入王府后,白莲花处处作祟》精彩片段
四年前,安城
十月底,雪笙独自一人从西北将军府回到安城,连芷萝和阿玉都没带。
回安城的途中,捡到一名受了重伤的男子。
或许是那个男人长的太好看了,比她大哥还要俊美,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于是年仅十二岁的雪笙将他拖回了自己居于安城郊外的竹屋。
每日悉心为他治伤,终于在一个月后,男子苏醒过来。
他告诉雪笙,他叫谢渊,被仇敌追杀,坠落悬崖,方到此处。
雪笙告诉他,自己名唤苏落,乃是一名医女。
彼时,雪笙年纪尚小,面对比自己大七岁的哥哥,也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好看的东西,就像曾经她很喜欢的那个琉璃瓶一样。
谢渊的双腿因坠落悬崖而断裂,身上多处骨折。
雪笙自幼体弱,被送往安城休养,跟随隐居于此的医圣薛谷子学习医术,天资聪颖,小小年纪,医术了得。
她为谢渊接断骨,治疗内伤,二人朝夕相处。
两个月后,谢渊的伤已好了大半,在冬至日那天,终于可以下地行走了。
那一年的冬至日,大雪如约而至。门外大雪纷飞,屋内谢渊亲自下厨,为小雪笙做了一顿大餐。
二人一起堆了两个雪人,一个叫谢渊,一个叫苏落。谢渊的腿脚尚不稳健,摔了一个大跟头,乐的雪笙笑弯了腰。
两人度过了相遇后第一个新年。
谢渊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平安扣赠予雪笙,告诉她,暖玉与她身体有益,这是他的医药费,让雪笙随身佩戴,永远不要取下。
冬去春来,谢渊的外伤内伤都几乎好清。安城,每日可见两个神仙一般好看的人进山,下山,赶集。
那个穿着粗布麻衣依然俊美如神祇的男子背着竹篓,手上拎着袋子。那如精灵一般的小姑娘一边吃着野果,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着。男子则是温柔宠溺的看着小姑娘。
那一年,谢渊二十岁,苏落十三岁。
四月份,冰雪融化,桃花盛开,谢渊告诉雪笙,他找到了家人,想带雪笙回他的家乡看看,他的母亲一定会喜欢她。
但是他要离开几天,待他把事情安排好,立马来接雪笙,绝不会超过五日。
雪笙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家在哪里,他的仇敌是谁。萍水相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谢渊离开了。
然而十天过去了,谢渊还是没有回来。
第十一日,却等来了阿玉。阿玉眼睛通红,只说了一句,将军没了。
这一年,十三岁的雪笙,失去了父亲。那个严肃,在战场上威名远播,却爱抱着雪笙骑大马的父亲,永远留在了他奋战一生的战场。
雪笙匆忙回到西北大营,和兄长姜世骁一起,护着父亲的棺樽回到京城。
父亲和阔别多年的母亲合葬于青峰山。那里埋葬了数不清的姜家祖辈叔伯,他们都是生于富贵,死于战场,马革裹尸。
而后姜世骁需回到西北大营,接替父亲,继续镇守边关。
宫中太后欲接雪笙进宫,伴于太后身侧。姜世骁上书,幼妹身体孱弱,常年于安城休养。
帝允,于是二十一岁的新任定北侯姜世骁带着雪笙离开京城,留下定北侯夫人白氏和一岁幼子姜时宴留守京城侯府。
兄妹二人路过安城,雪笙回到竹屋,看着已经落满灰尘,长久无人的房间,静默片刻,一把火将其烧为灰烬。
而后随兄长前往西北大营,扮起男装,一为四处经商,为兄长筹备粮草与药材,二为军医,救治军中伤势严重者。
直到京城赐婚圣旨的到来,雪笙终是回到了京城。
安城郊外,那半年的时光,十三岁的苏落和二十岁的谢渊,永远藏在了雪笙的心底。
三日后
阿玉进来 ,对雪笙说道:“主子,凌木传信,两日前已将火灵芝在京城的消息“无意”中传给了东宫之人。”
“好,其他的暂时不用管,让他守好冰雪莲,估计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开花了…”雪笙嘱咐阿玉。
“是!”
“小姐,听说太子殿下要回京了。”芷萝拎着芙蓉糕进来说道。
雪笙心底一颤,十指紧扣,面色平静的问:“太子回京?你怎么知道?”
芷萝将芙蓉糕放于桌上,对雪笙说道:“奴婢去买芙蓉糕的时候,听人议论的,太子离京将养身体,如今已过两年。现在终于要回京了,这可是大事,满京城都在说呢。”
雪笙轻抚着平安扣,心里暗自想着听说火灵芝在京城的消息,立马安排回京。
看来中毒之人正是谢渊,不…萧承渊,当今太子,她夫君同父异母的哥哥。
其实雪笙也不清楚自己对谢渊是一种怎样的情意…
年少相识,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尚不懂情爱,初见只是惊艳于他长相。
半年的朝夕相处,让两人相知相惜。
当年他言而不信,没再回来,她甚是失落。然而父亲的离世,让她再无心思于此。
这三年,看着谢渊留下的平安扣,会时常想起那半年的点点滴滴。偶尔怨他不告而别,偶尔又担心他的安危。
如今长大,方才懂得,或许那是年少情窦初开的悸动…只是如今,物是人非。
“那你最近游走在京城,还听说过什么关于太子殿下事,说来听听。”雪笙抿了一口茶水,貌似好奇的问道。
“小姐,您终于也喜欢听这些啦!”芷萝高兴的说。
“那可多了!说这位太子殿下清风霁月,貌如神祇,聪慧贤能。
还有好多人猜测这太子忽然回京,估计是要娶太子妃,冲喜…”芷萝放低声音,小声说道。
雪笙握着茶盏的手骤然收紧,心尖一颤,面色却浅笑着,好奇一问:“娶太子妃?不知这太子妃是?”
“好像是镇国公府谢家嫡幼女谢云柔,原本是定的长女谢云宁,但是太子三年前受伤,婚事耽搁,这谢大小姐和太子同龄,年岁等不起,早已嫁人了。
这才换成妹妹的,听说这谢姑娘年十七,正是适婚年纪。按说,她还要叫太子殿下一声表哥呢。
传言,这谢三姑娘对太子殿下一往情深,及第后多次推拒婚事,就是为了等太子殿下。”
雪笙低下头,轻声说:“是吗…表哥表妹倒是亲上加亲…”
“小姐,还有另一种传言。说是太子殿下真正喜欢的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谢大小姐。而谢大小姐早已嫁人,太子殿下思念佳人,才会娶三小姐当作替身,以慰相思之苦。”
芷萝不停的说着她四处听来的八卦。
青梅竹马…
是呀,半年的时光怎么能和人家十几年的时间相比。
更何况,自己已是辰王妃,他是太子,很快就要迎娶太子妃…
此生已是无缘,何必思虑良多…
只愿他身体康健,此生平安顺遂…
自此以后,世间再无苏落与谢渊,只有辰王妃姜雪笙和太子萧承渊。
不管是哪种,她的身份都不能当太子妃,侧妃都不一定,至多良娣…她是否愿意?毕竟人家是定北侯府嫡长女,亲王正妃!
就算人家姑娘愿意委屈自己,可是您还得娶太子妃,纳侧妃……
而且辰王不是傻子,还有安贵妃,瑞王,除非您能把姜姑娘藏一辈子,否则一旦被人察觉,不仅是您,还有整个定北候府,都会遭殃…欺君之罪啊!”
太子僵在那里,眼眶通红,握着扶手的手青筋暴起……
“那该怎么办?我等不了!一天都等不了!你们不明白……
那种…人在眼前,却抱不得,拥不了…只能看着她以其他男人妻子的身份,叫自己一声皇兄…你还得笑着喊一声…弟妹…
那种滋味好难受……”
萧承渊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把扫落在地,低头咳个不停。
陆深上前喂了他一颗药,给他平复着呼吸。
“殿下,慢慢来,会有办法的…您和她见面不过才几天,很多事情太突然了…只要您静下心,理智些,总有办法的…
在此之前,您首先要把身体养好,否则您连站都站不起来,怎么去保护她呢?”陆深劝着。
“若是我早点坐上那个位置,很多事情是不是就简单多了…”太子忽然喃喃自语。
还有五天,才能再见到落落……
辰王府 栖梧院
“主子,将军来信。”阿玉进来说。
雪笙打开信看了一会,高兴的说道:“阿玉,芷萝,大哥已经启程,最多三日即可回京。我们回府!”
雪笙带着芷萝和阿玉走到府门口,正准备上马车,辰王追出来了。
“王妃这是去哪?”
“大哥来信,三日后回京,我回府和大嫂准备一下。”
“我和你一块去……”辰王还没说完,宝月忽然冲了出来。
“王爷,夫人今早起床,心神不宁,有些腹痛,请王爷过去看看…”
“…请府医了吗?”辰王看了一眼雪笙。
“夫人心情不好,不肯喝安胎药,请王爷过去看看吧…”宝月硬着头皮说。
“王爷去看看吧,女子有孕心绪反复乃是常事。”雪笙看着辰王轻声说,而后登上马车离去。
辰王看着马车愈行愈远,有些烦躁,只能去兰溪院。
三日后
定北侯,镇西大将军,姜世骁回京。
此次他率大军大败大梁铁骑,射杀大梁主帅,逼的大梁退军三十里,保大周西北边境几年安定。
皇上有旨,回京述职,论功行赏。
皇上为表重视,特令太子领几位皇子于城门迎接大军还朝。
身穿银色铠甲,骑着黑色烈鬃马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那人生的十分英俊,身材伟岸,相貌堂堂,五官中带着一丝锐利,浑身散发着征战沙场的凛冽。正是定北侯姜世骁。
他从马上跳下,与副将来到太子面前,跪地行礼。
“臣姜世骁参见太子殿下,千岁金安,参见诸位王爷。”
“定北侯快请起…”太子俯身扶着姜世骁的手臂。
“定北侯此次劳苦功高,大胜还朝,父皇特令孤与诸位皇弟来此迎接。”
“臣多谢圣上隆恩!”
“大哥,承瑾见过大舅哥!”辰王上前郑重行礼。
姜世骁看了一眼辰王,脸色立马下沉,但碍于他皇子身份,只得忍下。
“定北侯,父皇还在宫中等候。我等先进宫吧…”太子忽然打断。
姜世骁看了一眼辰王,草草行个礼,随太子入宫。
“我怎么感觉大舅哥不喜欢我…”辰王小声问瑞王。
瑞王瞄了一眼自家弟弟,心想,就你对人家亲妹做的事,他没揍你,都是好的…
辰王府 栖梧院
辰王自勤政殿出来后,又被安贵妃叫到昭华宫一趟。
出宫后,他自上了马车,就沉默不语,未与雪笙说一句话,直到二人回到栖梧院,他也一直坐在桌边,一声不吭的喝着茶。
芷萝帮着雪笙卸下繁重的宮装,伺候她沐浴更衣。
“小姐,王爷怎么了?”芷萝小声的问。
近日芷萝感染风寒,雪笙让她在家休息,因此她还不知宫内发生的事。
“不知道…或许是公事吧…我自己来就行,你去休息吧…”
雪笙穿着白色寝衣,外披一袭月白色长袍,擦着头发走出来。
辰王方才还坐在外殿,不知何时来到了雪笙的内殿寝房。
雪笙见状系好外袍,坐于铜镜前,边梳理头发,边问道:“王爷有何事?”
辰王脱下靴子,整个人往旁边暖榻上一躺,满脸写着我不开心。
“王爷…您的寝殿在隔壁…”
辰王噌的一下坐起身,仰着头大声吼道:“怎么!本王连自己王妃寝殿的榻上都不能躺!本王又没睡你床上!”
“……可以…您请便…”雪笙无奈说着,毕竟辰王府都是人家的。
“你…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辰王问。
雪笙看着辰王,说:“你想知道什么?你说,我自然可以告诉你…”
“我…我都不知道你会医术…还是和薛谷子前辈学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辰王着实郁闷。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问过我…”
“……”
好像是的…
“那我现在问你, 你会说吗?”辰王只想多了解她一点。
“我自幼身体不好,被送到安城休养。薛老前辈那时正隐居在那,外祖父和他是故交。
因此我就跟着前辈,一边调养身体,一边学习医术。
那时也只是因为山中无聊,打发时间罢了。后来前辈见我有此天赋,就多教了我一点。”雪笙平静的说着。
辰王有些不自然,嘟囔着:“哦…那你自己会医术…又有医圣在,为何身体还未好?上次许太医说,你是胎里带的弱症?难以受孕…”
雪笙自然不好说她是假装的…
“本来是好了的…后来父亲逝世,大悲大痛…又受了寒,才会旧疾复发…所谓医者不自医…”雪笙含糊的说。
“那医圣呢?前些年隐退后,再无人见过他?能否请他为你医治?”辰王追问。
“薛爷爷五年前已经仙逝…”
“啊?…那…”辰王一愣。
“你放心,我的身体无事,天气一暖就好了。你应该还有其他事要说吧…”雪笙走到暖榻边坐在辰王对面。
辰王看着雪笙,想起父皇的话还有母后的叮嘱……
“父皇让你给太子治病…”太子低着头闷闷的说道。
“是,皇上的旨意…”
“可你是我的王妃…又不是太医…男女有别,更何况太子长的那么好看…”辰王睨了雪笙一眼。
“你在皇上面前,应该已经答应了吧?”
“…父皇都下旨了…但是我说了,我要与你一起去!你给太子看诊的时候,我一定要在身边!”辰王大声说道。
“…萧承瑾,你不愿我为太子治疗,不仅是因为男女有别的事,更因为安贵妃和瑞王吧…”雪笙忽然说。
辰王一时语塞。
母妃把他叫到昭华宫,确实对雪笙方才的行为大为生气…更是让他转告雪笙,医术不行不需勉强…
“我能理解…太子病重,其他皇子才有机会…若是太子痊愈,他占嫡占长又贤能,外家地位显赫,太子之位将稳如泰山。
不仅是安贵妃,恐怕宫中有的是人不想我治好太子…”雪笙对辰王说着甚是大逆不道的话。
“你说的对,若非三年前太子中毒残废,母妃也不会有此心思。
太子自父皇登基就入主东宫,这些年贤名在外,颇得人心。
人人都说父皇宠爱母妃,疼爱我和二哥,但是在父皇心中,太子才是他最骄傲的儿子…”辰王也是第一次对雪笙说这些话。
“我不想你为太子医治,男女有别自然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不想把你卷进这争储漩涡中来…”辰王收起懒散,认真说道。
“可是…从嫁给你的那一刻起,我和定北侯府不是已经卷进来了吗?”
辰王张口欲言又止…是啊,定北侯府早就被他们扯进来了…
“萧承瑾,我知道你不是坏人,所以从未想过与你为敌。我只是想保定北侯府平安,所以有些事,我必须做…”雪笙也是第一次表明自己的态度
当初接到赐婚圣旨时,她就宫中形势分析过,有了打算。
皇上将她赐婚给辰王,应该有两个打算。
一是若太子再难恢复,甚至薨,那定北侯府可以成为安贵妃母子夺嫡的强力支撑。
二若是太子痊愈,东宫之位再难动摇。他日太子登基,安贵妃在宫中树敌颇多,与皇后不睦,处境堪忧。但是有定北侯府和西北三十万大军在,新帝和太后不会对安贵妃母子三人赶尽杀绝。
其实皇上是真心宠安贵妃和瑞王辰王的,为他们前路和退路都安排好了。
但是定北侯府却成为了皇上手中的一颗棋子,一枚架在火上烤的棋子。
若瑞王登基,瑞王为人稳重有些才能,但过于听从母话。安贵妃又一心想振兴安国公府,近年一直想让府中兄长掌军权。届时大哥和定北侯府,恐会被过河拆桥…
若太子登基,和安贵妃母子有姻亲的定北侯府,则会成为新帝肉中刺,去之而后快。
更别说翊王和景王,他们二人的母族和岳家皆手握兵权,到时定北侯府恐会被分食干净。
这本是一局死棋,雪笙本想在辰王府待个一两年,而后死盾脱身,彻底斩断定北侯府与安贵妃母子的关系。
而如今太子竟然是谢渊, 且不论曾经的交情,他的为人,雪笙信得过。来日他登基,定北侯府应会免于一难。
辰王看着雪笙,久久未有言语。她想的很多很远…
“你放心,不管以后,那个位置谁坐上去,我一定会保护你和定北侯府的…”辰王郑重说道。
雪笙轻轻一笑,未再说什么。世事难料,若有一天,她站在了他母妃和兄长的对面,他不知会如何…
“能不能再帮我熬两碗?”沈芸忽然哑着嗓音开口问道。
雪笙—愣,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心中酸涩不已,握着沈芸的手,轻声说:“这是我配置的药,药效足够,且对你身体伤害不大,你放心,不会的…”
沈芸紧紧抓住雪笙的手,哑声说道:“求你了…再给我熬两碗…伤身也没事的,没关系的…”
雪笙回握住她的手,哽咽着说:“好,我现在就去…”
不—会,芷萝又端来两碗药,沈芸端起大口大口的喝完,方才放心,慢慢沉睡过去。
这两碗都是养身安眠的好药,她现在需要好好睡—觉…
雪笙轻轻关上房门,对阿玉说:“你在这看着她,她这—觉要睡不小功夫。期间不许任何人靠近,尤其是大嫂……若是有人硬闯,你只管打回去!”
阿玉点头,她此生最恨的就是那种欺负女子之人!
雪笙到前厅时,姜世骁刚好回来。
姜世骁灌了—口茶,沉声说:“我已去往顺天府衙,让他们定要秉公办理,严惩不贷!必让白易安偿命!”
雪笙问道:“想必白府的人已在府衙闹开了吧?沈芸说,昨日白易安在街上混账时,口口声声叫嚣着定北侯是他姐夫!”
姜世骁脸色漆黑,怒斥着:“我常年不在京城,竟不知白府已猖狂至此!方才副将把白易安这些年的事报与我,这畜牲强抢民女,作奸犯科的事又岂止—件!
然而竟都借着定北侯府逃脱过去!虽说次次都是白夫人出面,可是白宁馨真的无辜吗?
前几日,我去库房给你准备生辰礼时,竟发现库房竟空了许多!
我—直都知道白氏在补贴白府,但是我也没有计较太多,只要她不动你的嫁妆就行!看在她独守侯府和宴儿的份上,我从未与她质与这些!
可若是,她拿着定北侯府的银子去给白易安堵窟窿,那是助纣为掠,是帮凶!我不信她不知道亲弟弟的所做所为!”
姜世骁喘着粗气,继续对妹妹说:“你知道今早她怎么说嘛!她说她弟弟只是年幼无知!十八岁了还年幼!竟然求我救那畜牲出来!是非不分!”
雪笙想着沈芸身上的伤,冷声说道:“大哥,白易安目无法度,此次绝不能放过,不仅为沈芸姐弟,也为了定北侯府百年清誉…”
话还没说完,白氏忽然跑了进来,头发凌乱,眼睛通红,她瞪着雪笙,怒吼道:“姜雪笙,我—直待你不薄,把你当亲妹妹看待。你为何非要致易安于死地!你安的什么心!”
侍卫急忙禀报:“夫人以死相逼,我等不好阻拦…“
姜世骁摆摆手,看着白氏疯癫的模样,忽然平静的问道:“白宁馨,若是此次我非要让白易安伏法,你是不是又要以死相逼?”
白氏跪在地上,紧紧抓住姜世骁的衣摆,哭着说道:“侯爷,那是我亲弟弟啊!母亲只有他—个儿子,若是他有什么事,母亲怎么办?求您了,侯爷!您救救他吧,就这—次!以后妾身—定让他听话!”
雪笙上前,不顾她方才的质问,说道:“大嫂,如今你仍是大哥的妻子。所以不管你认不认,这声大嫂我也得叫。
那请问您,如果放过了他,沈沐的死怎么办?受欺辱的沈芸又要如何?”
白氏赶紧起身,走到雪笙面前,拉着她的手,哭着说:“阿笙,方才是我—直情急,你莫怪。母亲和我说了,易安只是让人教训—下那孩子,没想到手下人拳脚重了些,那孩子体弱,才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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