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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短篇小说

桑葚酒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桑葚酒酒”大大的完结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小说推荐,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桑知语沈辞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姐要去事业批了。...

主角:桑知语沈辞   更新:2024-06-10 2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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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知语沈辞的现代都市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短篇小说》,由网络作家“桑葚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桑葚酒酒”大大的完结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小说推荐,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桑知语沈辞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姐要去事业批了。...

《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短篇小说》精彩片段


想到和她快两个月没做过那件事,他们如此亲密是上次她扮演小兔子,想引诱他化身成猎人,对她吃干抹净,自己不理她,她依旧各种整活,加之受药物的影响,他倾身向前。

双手张开,他将她整个人搂入自己的怀中,薄唇对准她的红唇。

亲吻前,他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摩挲她的后背:“今天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下药,否则……”

沈辞的停顿,并无让桑知语形成遐想。

她气炸了,一边忍着体温的升高,一边离开欲沈辞的怀抱:“谁要伺候你?我说了,不是我下的药!”

沈辞力气稍微加大点,怀中人便挣扎不得,气鼓鼓地瞪着他。

他唇角微抿:“敢做不敢当?”

桑知语坚决不背锅:“关我屁事!你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你先解释解释?为什么我被下药了,有佣人看出我的不舒服,建议我回房间休息,你正好在我的房间里,还把自己洗干净?世界上除了你,会有谁干这种不入流的事情?嗯?一回生两回熟?两次都不肯承认?”

沈辞的心境和五年前被第一次下药时不太同,那会桑知语绞尽脑汁地爬上他的床,他暴躁+恼火,现在桑知语是想将闹离婚当无事发生过,再次给自己下药,他对她的要求是她必须伺候好他,别跟他玩欲迎还拒这招。

她再玩下去,他一定会让她尝到什么叫自食恶果。

“不是我,不是我!”桑知语认真解释,“我从来都没给你下过药!我……”

“够了!”沈辞打断她,“不要为你的丑陋的内心找借口,我不想听这些!”

男人说得斩钉截铁,给她定了不可饶恕的罪名,桑知语全身乏力,心凉一截。

不管她解释多少次,沈辞依然不相信她。

五年前是她趁人之危,趁着沈辞被人下药,需要有女人帮她解除药效之际,她献出自己的初次,与他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使两人不再是名义上的表兄妹。

然而,事后沈辞不念他的好,始终认定药是她下的,她百口莫辩。每次他和她谈论这件事时,她唯一得到的是他的轻视,在他的心中她好像个恶毒至极的女人,不该趁人之危。

面对着他轻蔑的目光,她头次感到疲倦。

她解释累了,累得他想怎样认为就怎么样认为,反正他一辈子不会将她的话听进去,她又何必浪费口舌,一遍遍解释。

桑知语的沉默,从沈辞的角度看来,她不过是心虚的表现,说不出谎言了。

他大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重新调整她的姿势,让她继续弯腰来取悦自己。

跟她说话的短短几分钟,他已忍耐快到极限,如在沙漠上将渴死的人,急需甘霖的降临,使自己痛痛快快喝个痛快,缓解遍布全身的干燥。

经历怒火被点燃,又经历心如死灰的无力,桑知语暂时忘记体内的热,和愈发严重的难受,但沈辞一动,她当即暴怒,用尽力气地从沙发上下去。

站在沈辞的旁边,自己仿佛才是居高临下的那个人,她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我是马上要变成你前妻了,我没义务帮你解决需求!你爱滚哪去就滚哪去,别在这烦我!”

以前为了讨他欢心,满脑子想着要他的爱,她千方百计地取悦他,特别是他不理睬自己的情况下,只要他理她,他想怎么都行。


“我刚刚已经算给了你台阶下,你不珍惜机会,下次无论你用哪种招数,你都得不到今天一样的待遇。”

“谁要你给我台阶下?谁稀罕?”秦瑜汐很不爽顾琛那副施舍她的高高在上,拿起旁边沙发上的抱枕,使劲地朝他脑袋砸去,“我没告你婚内强暴,你就偷着乐吧!”

在砸到自己的脑袋的前一秒,顾琛接住了抱枕,脸色愈发难看。

“桑、知、语!”

话音响起的同时,抱枕飞回沙发上,他眸光微怒地扫向秦瑜汐。

秦瑜汐不理会顾琛的怒意,转身背对他,走进衣帽间。

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

原来,彻底不爱一个人是简单的。

不管她曾经多么爱顾琛,都无法掩盖他是个渣出天际的渣男。

细细想想,她和顾琛是从床上开始,他们有了第一次的次日,她记得清清楚楚,顾琛说过他们不会有下次,事实上第二次是他主动找她要的,第三四次……也是这样。

一年多的时间里,她拿不到任何的名分,他充其量地让她当他的地下情人,其他的想都别想。

她像仿真人的充气娃娃,他用来解决需求的玩具。

总在床上的缠绵和亲密,让她脑子不清醒,觉得自己对顾琛是有些特别的,给自己安排上顾琛的女朋友的身份,并壮着胆子向别人说,撒谎的次数多了,说得后来自己真以这个身份自居,再成功地当上沈太太。

从前和顾琛维持地下关系,她不认为有什么问题,毕竟她那时十九、二十岁,年纪小,不够成熟,思想上难免有偏差。

在今天的她看来,自己自轻自贱,把自己放在顾琛能随便对待的位置上。

人性嘛,上赶着送上门的东西,多半不会好好对待。

顾琛始终不把她当回事,不曾好好对待过她,可他的行为让她看清了昔日的背后,也看清了他不是一个好男人。

他一边和白月光重修于好,还一边不觉得对不起白月光地和她发生关系。

别跟她说什么,男人精神上只爱白月光,肉体上做不到专一,照样是深情的好男人。

好男人最基础的精神和肉体都专一,顾琛都做不到。

顾琛未必多爱他的白月光,他最爱的肯定是他自己,一切都先以他的喜好和需求为先,白月光放到后面。

这种男人,完全没有丁点让她留恋的地方。

拿了一套日常的衣服换上,秦瑜汐去找自己的包包。

顾琛还在房间,脸色比刚才难看得多,连带眼神都铺上冰霜般。

看着秦瑜汐旁若无人地做着自己的事,他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借用你养母的嘴巴,当众宣告你要生我的孩子,又给我下药,现在却翻脸不认人,你到底有多少把戏要玩?”

也许是不爱给予了她强大的力量,这刻面对顾琛往她泼脏水,秦瑜汐心如止水,甚至笑得出来。

不过,是反向嘲讽顾琛的那种。

“玩把戏的前提下,对方是个人!你一根烂黄瓜,有什么资格跟我说玩把戏,你不要太高看你自己!”她顿了顿,“我不想生你的孩子,别人也生不了你的孩子,烂黄瓜绝后吧你!”

和爱的人生孩子,让二人世界变一家三口,是浪漫的构想。

谁料,构想跟不上现实的变化,她不爱顾琛了。

没有好好的开始,分开大概率也不能好好的,两人免不了撕破脸,顾琛多番冷嘲热讽她,她诅咒一下他绝后,又何妨?


如果放在她和沈辞没提离婚前,区区一百万,不足以她定制一件只穿一次的礼服,可对于如今贫穷的她,一百万不再是区区,是一笔无比诱人的巨款。

天底下没免费的午餐,别人开出比市场至少高三倍的价格,必有所图,她怕是个陷阱,自己得拿出东西来进行等价交换。

“张总,冒昧说一句,您开的价格比我的价值高,不知您……”

“你会带小孩吗?”张丹缨放下简历。

“小孩?”桑知语懵了懵,话题跳跃速度快得让她大脑跟不上思考。

“会不会?”张丹缨重复问。

“我没带过小孩。”

“不会,可以学。”

“……”桑知语不明所以。

等下,她是应聘带孩子的高薪保姆来了吗?

“如果你做得到二十四小时待命,愿意学带小孩,你打我的电话,我叫人给你发offer。”递了一张名片给桑知语后,张丹缨继续说,“我今天工作安排紧,面试先到这。”

目送张丹缨匆匆离去,桑知语百思不得其解。

依眼前的状况来看,似乎只要她点头,百万年薪的offer立刻到手。

一旦不爱沈辞,不被爱情折磨得给泡在酸苦辣中,她运气就马上好起来,遇到贵人?

拿不拿offer,成为目前最大的难题,桑知语陷入纠结。

一个人想不出什么结果,需要旁人的意见,她习惯性地打电话咨询赵心妍。

不料,她刚开口,赵心妍就打断她。

“我在法院,马上要开庭了!晚上才空闲,我们约个饭?”

赵心妍语气急急忙忙的,桑知语点头答应。

晚上七点,两人在一家环境比较简陋的餐厅见面。

听桑知语说完她的烦恼,赵心妍替她慎重地考虑,然后道:“别人不知道你和沈辞的离婚,你分不了钱,你是个穷光蛋,你未来的老板给你开百万年薪,未必挖了陷阱。”

穷、光、蛋!

这三个字是真的容易伤害到人,桑知语微抿红唇。

“反正你手上的钱可以让你一时半会饿不死,你担心有诈,先别急着收巨象集团的offer,多面几家公司,从中选家最让你满意、最有发展前途的。”

赵心妍蓦地想到桑知语和沈辞的婚前协议,补充道:“最后你选巨象集团的话,记得把他们给你的劳动合同拿给我看,我确认合同条款是没问题的,你再签名。”

资本的天性是逐利,而资本家的天性是极致剥削压榨,不会随随便便给人高薪,劳动合同里面必定有弯弯绕绕和文字游戏。

桑知语怀疑自己在赵心妍的眼中,是不是特别蠢的人了。

就因为她闭着眼睛签了婚前协议,所以赵心妍听到她签合同之类的东西,为防止她掉坑里,想把东西都看一眼吧?

感觉她的一世英名,毁在和沈辞这场婚姻里了。

她如同干了糗事般地捂住脸,没脸见人。

看她情绪略微低落的模样,赵心妍话锋一转:“你不用太担心别人对你使诈,你好歹当过沈辞的老婆,接触的资源肯定有别人想要的,给你百万年薪,估计是想把你通过媒介来得到。”

桑知语放下双手:“别人通过我来得到想要的东西,不就是我说的有诈、等价交换吗?”

“你不要往别人叫你做犯罪犯法的的事情方向想。”赵心妍喝下一口水,润润喉咙,“打个比方,你跟着沈辞认识某个不得了的大佬,别人极其难认识到、但又很想要大佬帮助的,眼前有现成的渠道认识,你就是那个渠道。”


沈凝月此举,即便应雨竹眼瞎,也能捕捉到是故意的。

见这里的管家想把自己拉走,她先下手为强地挽住沈辞的手,嘴巴微微撅起:“沈辞哥哥,是不是我哪里真的做错了,沈阿姨今天好像很不喜欢我?”

“还用问吗?”沈凝月不吃这表面示弱、实则告状的这一套,“应小姐,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也贵在懂得自重。”

较为含蓄地说完,沈凝月盯着应雨竹和沈辞碰触中的手。

听出沈凝月的话外之意,应雨竹眼神变了变,嘴巴回归原本的形状,十分郑重地道:“沈阿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直说,我向你解释和道歉。”

姑姑在桑知语刚到来那会,明显展现出对应雨竹的敌意,旁观者看来,沈辞觉得他姑姑的敌意来得莫名其妙。

沈凝月废话不多说,不管应雨竹情不情愿,示意管家赶紧将应雨竹弄走。

被弄走的前一刻,应雨竹望向沈辞从自己手臂弯中抽走的那只手,暗暗地瞪了几眼沈凝月。

清理掉应雨竹,沈凝月看着刚才佣人拿来的两杯酒,同时端起,一杯给自己,另一杯递向沈辞,感叹道:“我们沈家幸好有你,一直前进,没原地踏步。”

侄子初时成为自己的女婿,她有个特别满意的点是,沈辞是沈家的后代中最优秀的,手腕了得,有沈辞在,沈家不会走下坡路,她的荣华富贵会持续。

已喝了不少酒,沈辞现在不想再喝酒。

无奈他姑姑小口小口地喝着,受其影响,他无意识地喝下小半杯,直至喝完。

酒杯放到桌子上,他正视他姑姑:“自家人就别说场面话了。”

这句话的真实含义是,让他姑姑闭嘴,不要跟他聊一些有的没的。

沈凝月识时务般地不言语,看清的父亲方向,马上找他。

无人发觉她转身的短短数秒,眼中充斥成功的笑意。

***

被关在房间,桑知语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养母究竟是想干嘛。

不能以正常的方式离开房间,她又没勇气通过跳跃去到地面。

这可是8楼!

跳下去,她性命不保。

她干脆‘自暴自弃’地躺沙发上,等待养母的‘善心大发’,把她放出去。

没多久过去,她感觉空调似乎坏掉了,制冷能力糟糕得要死,一股热浪要从她体内爆发而出般,使她略感烦躁。

加上礼服对身体的束缚性很强,穿的时间一长,就产生各种束缚,得亏房间有她的私人物品,于是她卸妆,然后到浴室洗冷水澡。

冷水的冲击下,桑知语浑身舒坦了些,至少没洗澡前的热,不烦躁得想打人。

她还顺便洗头,所以当她走出浴室时,是用手随便地捋吹得半干的头发。

长发及腰,每次洗头,她都烦吹头发,因此常常偷懒。

天气热,要不她去剪短点?

专心想着这件事,导致她忽略了观察周围,没发现房门被打开。

当思考是到床上躺着,或沙发上躺着,她后知后觉地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渐近。

放在地上的目光,她一下子抬起。

沈辞进来了!

他站在她的面前,神色冷漠地俯视她,浓浓不悦地问:“桑知语,故技重施,有意思吗?”

桑知语:“???”

她什么都没做,只是被养母抓来参加寿宴,这对于沈辞来说,她也是做错了?她打扰到他和他的白月光相处?害他的白月光对他产生意见?

她头扭到一边去,不理睬沈辞的问题。


养母拿出手机,走远一小段路后,桑知语听不仔细她跟沈辞说了什么,但养母面上的笑容是遮挡不住的,隐约中暗藏讨好。

片刻后,养母走了回来。

目光放在她身上时,养母笑容消失,严厉叮嘱道:“我叫沈辞今晚回老宅吃饭,他答应了。我给你们当和事佬,你懂点事,别让我难做。”

“我不想委屈自己。”桑知语拒绝养母的安排。

沈辞都把话说成那样了,她还上赶着,算什么?

自轻自贱?

“你不委屈,难道想让沈辞委屈?”沈凝月气不打一处来,“越是这种时候,你越是要想办法,稳住自己的地位!”

“阿姨,我听不懂您这是什么意思。”桑知语心底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似是对养母的失望,也似是自己好像没认识过真正的养母。

“其他女人再好,你不让位置,都是见不得光的,谁也别想越过你。你不要闹得太过,将沈辞完全推到其他女人那里。”

“您意思是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沈辞的其他女人视而不见?”桑知语怎么也想不到,养母竟然劝她认可沈辞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一时难以接受,以至于声音微颤。

“你说的没错,我是这个意思。”沈凝月点头。

先前不把自己被绑架的事告诉养母,是不想让养母担心,结果,没料到养母压根不担心她,一心帮着沈辞说话,桑知语深感天大的讽刺。

她咬了咬红唇:“如果我一意孤行要跟沈辞离婚呢?”

“我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你气我的!”沈凝月觉得养女目前做的一切是拎不清,自己有义务把养女弄清醒。

“那您养我,是为什么?”桑知语从未怀疑过养母收养自己是有不可告人的私心,一直感激养母将自己抚养成人,可养母今天的言行举止使她心凉了半截。

“好朋友去世,收养她留下的唯一的孩子,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沈凝月正色地望向养女,“阻拦你和沈辞离婚,我是为你好!你过惯锦衣玉食的日子,受得了苦日子吗?没事改变现状,是自讨苦吃!”

话说到这,桑知语认为没必要跟养母说下去。

养母看似处处为自己着想,却处处都在提到钱,强调钱的重要性,无论她再不情愿,也得承认养母不关心她在婚姻里是否幸福。

见养女又沉默了,沈凝月这次不生气,以为她是听了进去自己的话,便乘胜追击:“男人蛮好哄的,你去厨房,做一桌沈辞爱吃的菜。”

桑知语如同听不到养母说什么,微微侧过身:“我有事,先走了!”

沈凝月瞬间黑脸:“你敢走,试试?”

桑知语不由收回脚步,扭头注视养母。

养母怒不可遏的神色,大有她敢走、就不认她这个养女的架势。

***

作为沈家的第三代,沈辞和自己姑姑不熟悉、不亲近。

姑姑说好久不见他、想他,整件事透露诡异,所以,他并未按照与姑姑约定的时间回老宅,迟到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他不知道,这一个多小时里,桑知语被要求坐在饭桌旁,不得离开。

昨天刚被沈辞羞辱完,今天又无可避免地跟他见面,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她脑海中的记忆涌现,煎熬和痛苦将她包围。

为心爱的人洗手作羹汤,是一件让人感到愉悦满足的事情。

她不擅长厨艺,曾经傻傻地相信了‘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努力地去学过做饭,但并未换来沈辞的正眼相看,得到只有嫌弃和嘲讽。

“猪食都没你做得难吃,瞎糟蹋粮食。”

“我是请不起厨师了?用得着你天天做饭给我吃?”

“收起你做饭的心思,少做这些有的没的,讨我的嫌。”

耳边回荡沈辞以前的话语,她真想给自己一锤子,信这种鬼话。

若是抓住对方的胃,就能抓住对方的心,世界上的厨师岂不是被无数的人爱着,所以说啊,这流传已久的观念是行不通的。

被爱的人,根本无所谓厨艺好不好。

比如,应雨竹仍是沈辞未婚妻的那会,她亲眼见到应雨竹做了糕点,分给大家品尝,味道真的很难吃,偏偏沈辞面不改色地吃下,夸赞做得好。

而她反反复复地练习做他最常吃的几道菜,进步极大,他仅有最先开始吃过几口,其余一概不再吃,每次都直接叫佣人倒掉。

现在她不愿下厨,养母让厨师做的饭菜伪装成是她做的,只为她有借口哄沈辞,向沈辞道歉她不应提出离婚,她莫名觉得可笑。

时针指向八时,桑知语站起身:“阿姨,离六点半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我先回去了。”

并非是她不想顾及养母的恩情,想气得养母指着她骂。

她花了大半天时间用来建设心理,极力控制糟糕的情绪,安慰自己,见一见沈辞,没什么的,只是暂时安抚养母,自己还是要跟沈辞离婚的。

但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挺像往日的自己,永无止境的等待,祈求沈辞忙碌之余,能够多看她一眼,她实在无法继续忍受自己身处卑微的处境。

迟迟不见沈辞不回来,饭菜热了又热,沈凝月考虑到桑知语和沈辞是夫妻,住在同一栋房子,睡在同一张床上,便说:“行吧,你回去。别忘记我今天说过什么,记得按照我说的……”

没说完,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前方。

“沈辞,你可让姑姑好等,终于回来了!”沈凝月立刻换了态度,笑着上前,“巧了,知语今天来看我,也在呢。”

心理没强大到漠然外界,桑知语感受到沈辞扫量的视线,勉强正常的表面差点破裂,四肢有些麻痹,站着一动不动。

主因沈辞眼中的轻蔑过于明显。

这一刹那,她整个人犹如跳梁小丑。

沈辞余光掠过自己姑姑,最终视线停留在姑姑虚假热情的笑脸上,淡淡道:“人为制造的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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