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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全文

汾清三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是由作者“汾清三杯”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赢子婴扶苏,其中内容简介:他穿越到了大秦的最后一任皇帝身上,可在位的时间只有短短四十六天!好在自己才三岁,他紧握拳头,决心改变这一切!昌平君叛乱后,他一声“大夫,莫走!”改变了嬴政的责罚,将他留在了身边。当统帅,击鼓进军,有着数万的兵权,带领军队,打天下!在外人眼中,他是个仅有三岁就手握兵权的神童!...

主角:赢子婴扶苏   更新:2024-11-16 1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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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赢子婴扶苏的现代都市小说《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全文》,由网络作家“汾清三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是由作者“汾清三杯”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赢子婴扶苏,其中内容简介:他穿越到了大秦的最后一任皇帝身上,可在位的时间只有短短四十六天!好在自己才三岁,他紧握拳头,决心改变这一切!昌平君叛乱后,他一声“大夫,莫走!”改变了嬴政的责罚,将他留在了身边。当统帅,击鼓进军,有着数万的兵权,带领军队,打天下!在外人眼中,他是个仅有三岁就手握兵权的神童!...

《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全文》精彩片段


“……众将齐心,均愿与谋划者共享军功,共攒得173颗头颅,让大王按律进行嘉赏!”

赵高读完,顿时整个大殿内沸腾了。

原来这军报里,还有这一段话,王贲和将士们竟然要分出这些个军功给谋划者。

足足173颗人头!

这个军功实在太过骇然,最让大家没想到的是,这些人竟然愿意分享出这个军功。

什么时候,大秦的军功这般的被人嫌弃了?

原本,百官以为,能抢了项燕的粮草,这是王贲将军有勇有谋的结果。

可谁曾想,这等计谋,原来是有人出的。

谁人出的?

首先可以排除大王,大王可是不需要军功的,而大王身边只有两个亲信,一个是赵高,一个是李斯。

赵高主管刑罚,可不懂得怎么打仗,倒是李斯掌管兵马后勤,对于敌军调度粮草的方法和时机,比一般人要看得远。

李斯的可能性更大!

不少个大臣们,都已经望向了李斯。

而王绾则是更直接,已经上前拱手恭喜了,“恭喜啊,李大人。”

有王绾开了头,其余人也生怕落了后尘,顿时不少人围了过来,对着李斯拱手道喜。

李斯闻言,连忙摆手道:“诸位大人,恭喜错了,我才疏学浅,岂是能想出这等计谋的人呐。”

“那?那能是谁?”

众人不解,顺着李斯的目光,望向了高台。

台上,大王坐着搂着自己的孙子,正笑眯眯地望着众人,而赵高和蒙毅站在一旁。

李斯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这是台上的人出的计谋。

蒙毅虽为武将,可并未参加过实际战斗,军事经验不足,不会这等奇谋。

大家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赵高的身上。

被众人这般盯着,赵高也觉得浑身发毛,“别望我呀,我哪会什么行军打仗?”

也是,赵高哪里会什么调兵遣将?

不是赵高能是谁?

台上还有其他人吗?

众人皆是不可思议地望着大王,那这台上不就只有大王了?

好你个王贲啊,这等拍马屁的方式,实在过于丑恶。

竟然,想要军功分给大王?

大王需要军功吗?

“都别猜了!”扶苏笑着颠了颠了腿上的子婴,道:“正主在这呢。”

子婴差点被大父给颠了下来,小手忙地捏住了扶苏的衣服。

众人错愕地望着子婴,三岁粉嫩的小脸此刻还有点不高兴。

好半晌,才有人问:“大王说的是小公子?”

三岁孩童,竟然出了个奇袭运粮队的计谋?

这是何等的匪夷所思,可看大王和李斯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百官的反应,扶苏很是受用:“怎的?我的孙儿就不能是出谋划策的人?”

大王这么一说,精明的人已经拱手道喜了。

可李斯心里清楚,虽说是子婴开了个头,可这计谋最终还是大王想出来的。

只是军报上,把计谋推给了子婴,说是子婴一人想出来的计谋。

可没想到这王贲,竟然顺杆爬,好家伙,直接让下属把一半的军功分给子婴。

人家可是大王的长孙,生下来就有爵位,哪里需要这点可怜的军功?

可李斯哪里知道,这些军功乃是王贲下属心甘情愿让出来的,一方面是真心感谢,另一方面,也是让小公子,在这咸阳王宫内,能有些依仗。

三岁的小孩,离了爹娘,这帮个王贲手下的老将士能帮衬个自然要帮衬。

可古往今来,哪有给自己孩子封爵位的?

可看大王的意思,真的要给自己的孙子封个爵位?


“玩耍?”芈华不露声色,问道:“说的具体点。”

“他在宫内骑马!”胡亥一股脑儿说了出来,想了下,继续道:“肯定是他外大父王翦给的,后宫可以骑马吗?”

“骑马?”芈华听到这个来了兴致,后宫内自然是不可以骑马的。

连他自己也不骑马,毕竟,这后宫也不大,不需要骑马。

而将士们进这王宫,也是不准骑马的,可子婴在宫内骑马,这确实违反了规定。

芈华来了点兴致,对着赵高问:“赵高,宫内骑马,当如何刑罚?”

听到父王的话,胡亥内心激动,子婴犯了错,在大秦,犯了错就必须受罚,这是铁律。

他期待地望向赵高,想要从他口中听出具体刑罚,如果是黥面这种重罚就好了。

赵高此刻内心已经把胡亥骂了一遍,大王把这个难题抛给自己,就是想看胡亥告状是不是自己的意思。

可这摆明了不是自己的意思,自己哪里会和子婴过不去,思索了下,他回道:“三岁小儿不懂礼数,警告即可。”

“啊?”胡亥一愣,没想到处罚这么轻,忍不住惊呼。

实际上,这等行为触犯了王室威严,可子婴本身就是王室的人,具体的刑罚可不好定,一切大王说了算。

听了这些,芈华哈哈大笑:“警告可不行,三岁的小儿在宫内骑马,这种事不允许,走,与我一起去看看。”

说罢,带头走去。

胡亥心中大喜,父王都这般说了,估摸今日饶不了子婴。

不光国夫人去过三次,胡亥自己可去了十次八次,每次去,都看到子婴在自己的院落内,骑着小马流荡。

那小马洁白无瑕,细长的马尾悠然晃荡,可把胡亥馋哭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马匹。

这一次,父王去了,保不准,能把这小马赏赐给告密的自己,想到这里,胡亥顿时美滋滋的。

一众人朝着子婴的院落走去,不一会就到了跟前。

还未进院,就听到了小马的嘶鸣声,和子婴的欢笑声:

“成了!这下都成了!”

“父王,我没说错吧。”胡亥这时候得意地笑着。

芈华点点头,几岁的孩子容易记仇,他也能理解。

可自己并不是来惩罚子婴的呀,估摸着待会他要失望了。

于是,芈华大步踏入院内,也没让侍卫通报,进入院内,就看到子婴骑着一匹白马,笑意很浓,一旁一个侍卫拿着一把剑站在一边,

于是朗声道:“到底是什么成了啊?”

经过了一个月的试验,失败了数十次。

子婴终于掌握了马蹄铁和马鞍的制作方法,刚才坐上白马,在院子里骑了一圈,在马鞍上稳妥无比。

这一套发明算是齐全了。

正高兴头上,就见大父带着一帮人过来了。

黑夫吓了一大跳,来这宫内一个月第一次这么近见过大王,立刻跪下。

子婴心中大喜,直接翻身下马,小跑了过来。

这一动作,可把芈华给吓坏了。

三岁的小孩可以骑马不错,可上马和下马都得别人来扶着。

成年的马匹,成年人上去都有难度,这还得不断的练习才行。

下马也一样。

就算,子婴这一匹是一个小马,可三岁的子婴竟然安然落了下来。

望着冲过来的子婴,芈华一时间还在思索子婴是怎么下来的,可子婴已经抱住了自己的大腿。

芈华带着笑,一个月不见孙子,也是想的紧了,直接把子婴抱进了怀里。

这一幕,可把后面的人羡慕不已。


这一道声音传来,顿时让场内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子婴觉得这就是九天玄音,宛如天籁,可对于国夫人而言却是如坠冰窟。

这么多年了,大王哪有白天来找自己的?一年能来自己的院里都屈指可数。

可转念一想,自己惩处个侍女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倒是抱起子婴的侍卫,赶忙放下子婴,跪在了地上。

准备动手的侍卫心中略一思量,县官来了,还理什么现管的事?

赶忙也放下了武器,跪在了地上,得亏大王来的及时,横竖他两边都没得罪。

见着奶娘没什么事,刚恢复行动的子婴顿时小跑着迎向了刚踏入院内的扶苏。

爷孙俩撞了个满怀,子婴直接撞的四仰八叉的。

院内已经响起了,“参见大王”的呼声,可扶苏的目光都在自己孙子这里。

望着仰躺着在地上的子婴,扶苏有点哭笑不得。

一旁的蒙毅眼疾手快,将摔倒的子婴扶了起来,也顾不得子婴脸庞上的泪痕和鼻涕,用自己的袖口顺手就擦了擦。

这时候的扶苏,才发现自己的长孙这般模样,只当是小孩玩耍在这哭闹,问道:“怎么回事?”

看着威严的大父,刚才的无助感消失无踪,子婴泪水又流了下来,道:“大父救我!有人要杀我!”

扶苏闻言一愣,三岁孩童的言语虽当不得真,可子婴这一脸的苦相,多少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目光扫视着场内,等见到躺在血泊中的两名侍女,竟然这般惩戒,估摸事情不简单。

好在子婴身上,并未有什么伤痕,于是放下了心来。

沉声道:“赵高,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赵高心里暗暗叫苦,这又不是自己的地界,国夫人还在一旁呢。

可大王竟然让自己来回答,自己怎么说?

说是国夫人在惩戒奴仆而已,可为何惹得小公子一脸的可怜相?

还是说,是国夫人非要杖毙子婴的奶娘,才惹得小公子这般?

赵高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国夫人的声音响起:“大王,是臣妾的错,臣妾惩处几名侍女,或许是惊吓了小公子。”

扶苏内心半信半疑,倒在血泊里的侍女估摸是活不成了,这可不是简单的惩处而已。

他望向子婴,问道:“是这样吗?”

大王这一问,立刻让国夫人浑身不安,这子婴以往没开口说话,看着有点痴傻笨拙,可没成想,一开口说话后,竟然这般聪慧。

就凭着刚才说的,有人杀他,已经把这件事上升到一个层次了。

而大王明摆着,是要护着自己的长孙。

自己此刻还跪着呢,大王也没让自己起来。

可见大王此刻,心中有多不满。

如果这子婴张口胡乱攀咬,自己该如何解释?

听到大王的问话,子婴刚想撒出心中的怒意,直指国夫人草菅人命。

可转念一想,这里是秦国啊,自己身为大王长孙,长在这王宫深院处,本就是处处危机。

就算自己胡乱攀咬,想必大父也会查清事由,才会处罚国夫人。

可处死了两个奴仆而已,对于国夫人来说,能有多大罪?

想到了这里,子婴收住了哭声,决定苟住为上,于是开口道:“大父,刚才……我是吓着了,我就是与胡亥嬉戏打闹,他们就要打死我的奶娘!大父,你可要救孩儿啊,孩儿不能没有奶娘啊!”

子婴说完又靠近了扶苏,伸手捏住了衣角,仿佛吓坏了一般。

听到子婴的话,国夫人顿时松了口气,子婴不过是个三岁孩子,一切都是被吓住了,想要自保也是正常。

这话说的流畅,哪里像是痴傻笨拙?

好在,这小子才三岁啊,想到这里,国夫人也就释然了,小孩子嘛,哄哄就好。

反正以后每日都来请安,自己用点个吃食哄着,早晚和自己亲。

反正其父母,在外三年,只要这三年内,我与他打好关系,以后必然能记得这番恩情。

国夫人想到这里,心中悸动不已,这深宫内,必须得有自己的依仗,齐国的王兄可不能保着自己一辈子。

见子婴这番模样,扶苏有点心疼,也没问国夫人,继续问赵高道:“是这样吗?”

赵高连忙点头,“回大王,却是如小公子所言,只是打闹时,胡亥受了伤,故夫人才责罚了几名侍女。”

侍女指的自然是被打死的两位,赵高简单用‘责罚’来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扶苏闻言,心中大致知晓了经过,也不多言语,对着众人说:“都起来吧。”

听到大父的话,子婴知道今天这关是闯过去了,连忙松开手过去搀扶自己的奶娘。

可奶娘哪敢在大王面前,让小公子搀扶,连忙低着头爬了起来。

子婴见奶娘没了事,转身继续对扶苏道:“大父,刚才这个人把我拖走了……”

小手指着其中的一名侍卫,那人闻言立刻跪在地上,刚才任凭子婴如何呼喊,他都不为所动,原本以为事情就过去了,没想到小公子这时候还记着仇呢。

可你记仇也得找下命令的人呐,侍卫只得在内心悲叹,到了嘴边却说:“大王赎罪,大王赎罪!”

他也不辩驳,“砰砰”地在地上磕着头。

扶苏摆摆手,“行了,冲撞了小公子,拖出去杖责二十吧。”

侍卫如蒙大赦,赶忙领罪,与另一位侍卫出了院门接受惩处。

杖责二十,看似很重,没有三个月下不了床,可相比于被杖毙的侍女,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情。

见事情解决,扶苏对着子婴的奶娘道:“把小公子带回去吧,以后早上请安的事就免了。”

奶娘闻言,叩谢后,抱着子婴就出了院门。

送走了子婴,扶苏便朝着院内走去,国夫人立刻迎了上去。

饶是胡亥满脸是血,被咬伤的手举过头顶,扶苏只是望了一眼,道:“快下去,让人给你包扎下。”

蒙毅心里忍不住啧了咂嘴,这深邃的咬痕,可不像子婴说的嬉戏打闹,至于谁咬的,自然不需要猜。

胡亥站在原地,有苦说不出,自己的两名侍女被母亲大人给打死了,谁还能来为自己包扎?

……

扶苏一路进了内院,国夫人赶忙让侍女煮茶伺候着。

等到扶苏落座,国夫人笑盈盈地凑近,捏着肩膀道:“大王许久不来了。”

“嗯……”扶苏应了一声,继续道:“赵高和你说了吧。”

“自然,臣妾今日便给王兄写信,催促那青铜物资,早日运来。”

扶苏点点头,“也不能让你王兄吃了亏,该有的钱帛一个也不会少。”

两国交易,可不是空口白话,齐国这些年靠着倒卖物资,从秦国这赚取了不少钱帛。

国夫人没有接话,却是道:“臣妾给大王舞上一段,许久不见,也是练了些新花样。”

扶苏伸手把国夫人揽进怀里,深深地盯着她,这目光让国夫人仿佛梦回十几年前的成亲之日,竟有点娇羞般地转过头去。

耳畔传来扶苏不急不缓的声音,“我那孙子子婴,你可不能打他的主意。”


王翦一愣,看着自己的旗子,没想到自己的外孙,竟然都知晓两方的实力。

联想到咸阳传来的消息,自己的外孙定了奇袭陈郢粮草队的计谋,最后被封了爵,原本以为这只是谣传。

是大王疼爱子婴,故意给子婴整的一出戏。

可今日,看着子婴这般严肃的表情,王翦却是疑惑,这一切难道是真的?

可转念一想,却是摇了摇头。

能在必死的局面中,找到一丝曙光,这是何等的眼光?

原本王翦还以为,奇袭陈郢运粮队,是王贲那小子自己主张的,完了之后,还故意搞什么赏赐子婴。

这在自己看来,不过是为了外孙子婴,可以在咸阳城内过活的手段而已。

可看着子婴认真的眼神,王翦疑惑不已。

眼下,游戏开始,子婴已经将六十万大军放在了函谷关,王翦看了也是心里咯噔一下。

子婴知道大军要东出函谷关,这就表明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要和自己来一局‘沙盘演练’。

子婴淡然一笑,“我要开始咯。”

也不等王翦发话,子婴率先用了一个旗子插在了陈郢上,低声道:“我先拿陈郢。”

紧跟着,把剩下的五个旗子,全部放在了陈地。

然后望着王翦。

王翦望着这样的摆兵布阵,略一思索,心中疑惑,“你怎么不继续攻击了?”

他还想看子婴这样放是凑巧,还是胸有成竹,可子婴却是说道:“我都这般行动了,楚国不可能没有动作。”

秦军先出函谷关,占了先机,所以先拿下陈郢,楚军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子婴到了陈地,想必楚国已经有所动作。

王翦心中震动,没想到子婴竟然真的懂得战况,转而心中大喜,这可是自己的外孙啊。

继承了自己的谋定而动,岂不是很正常。

虽然懂得这些个战略方法,可活学活用又是两样,自己好歹驰骋沙场这么多年,怎么会输给一个三岁的孩子上?

于是王翦直接将四个旗子,也放在了陈地。

意味着,四十万大军,与秦军主力相持于陈地。

“到你了。”放好后,王翦催促子婴道。

他想看看,子婴到底会用什么方法,来打败楚国。

可子婴这时候,却是说道:“游戏结束,我赢啦!”

“嗯?”王翦望向舆图,子婴压根就没有走动旗帜,哪里说自己赢了,于是问道:“你怎么赢的?”

子婴知道,想要让王翦服气,得用真本事。

于是指着舆图道:“你看,我已锁住楚军,除了陈地的兵力外,我还有陈郢以及大梁城,三个方向成了犄角之势,楚军是万不可能突破我的防线的。”

“可你也没赢啊?”子婴虽然说得对,可楚军的主力还在呢,这小家伙怎么就说字赢了?

“两军相持,拼的是什么?”子婴反问道。

王翦闻言正要回答,接下来却是愣住了,是啊,两军对峙,拼的是什么?

是国力啊!

秦国地大物博,拿下了韩、赵、魏、燕国等领土,实力雄厚,纵是楚国江南水土丰沃,也无法与大秦相抗衡。

这等于是五国伐楚了,这让楚国怎么耗得起?

王翦哑然,想要反驳什么,可又觉得自己的理由有点无力。

虽然子婴才三岁,可自己毕竟是外大父,这样欺骗自己的外孙,王翦断然不会。

想了半天,王翦也想不通破局之法,时间越久,王翦的内心却是越发的激动。

这不就是自己找了许久的作战方针?用这样的方法,必然可以稳操胜券,一定可以拿下楚国。


子婴笑道,“可眼下,外大父却是不想为大王效力呀。”

王翦却是有苦说不出,当初自己所言,必须六十万大军,才能一举攻伐楚国,可大王却信了李信。

最终折了二十万锐士。

这个时候,自己却主动说自己病都好了,那自己的老脸还往哪搁?

听了子婴的话,王翦却也无话辩驳,子婴继续道:“外大父可想过,这时候大父最需要谁?”

“那当然是可执掌六十万大军的人才,嘿,不是我瞧不起他们,这大秦内,能执掌这么多兵马的,只有老夫!”

王翦说的豪气万丈,这是绝对的自信。

“说得对,大父需要你,可你却等着大父来求你,岂不是落了大父的面子?这是你做臣子该做的?”

王翦一听哑然,没想到子婴看出了自己的想法。

作为一名武将,王翦自然是有自己的脾气,大王当初不待见自己,气的他称病告老还乡。

现在大秦需要自己了,难道还让自己舔着脸上去吗?

王翦深知待价而沽的道理,可子婴这般一说,又让王翦想起了往事。

当初,可是自己陪着大王斩杀的嫪毐,是自己陪着大王打下的赵国。

而这一次惨败,想必大王一定很心痛吧……

王翦叹了口气,子婴想要说什么,他心里清楚。

到了这时候,王翦估摸也猜到子婴肯定是大王派来,说服自己回去的。

不对!想到这里,王翦目光一凛,望向了子婴。

按照大王的脾气,是不可能让子婴过来让自己回咸阳的。

一个三岁的孩童,大王怎么会这般的冒失?

王翦吃准了大王会亲自来雍城,请自己出山,给足自己的面子。

毕竟,自己和大王合作了这么多年,两人心中所想大致可以猜出。

不然,为何这六十万大军,集结地放在了雍城?

而不是函谷关?

在函谷关东出的时候,岂不是更快。

那既然不是大王让子婴来劝说自己,那这一定是自己外孙的想法。

想到这里,王翦的内心骇然了,自己的外孙竟然要让自己回咸阳去争这个统帅。

子婴为何要这般?

联想到子婴需要护卫,想到子婴的处境,王翦完全明白了。

自己的外孙,是想让自己回咸阳,给他撑腰啊!

芈家倒了,扶苏等于流放,一个三岁的孩子在宫内,得受尽多少欺压?

怪不得子婴一直让自己回咸阳找大王,原来是这样!

想通后的王翦,忽地眼睛有点湿润,他伸手把子婴抱起,喃喃道:

“是外大父不好……外大父这就陪你去咸阳。”

王燕哪见过这阵仗,可看着父亲的模样,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只得对着子婴呵斥道:“子婴!看你干的好事,你把外大父都给吓哭了!”

……

望着王翦,子婴一脑袋的问号……

只是去咸阳而已,王翦至于哭吗?

就算有人拿装病说事,大可以说已经痊愈来搪塞。

谁来给你证明,王翦一直是装病的?

何况,整个百官里面,也没有那个人不上道,来得罪王翦吧。

可王翦,确确实实地哭了。

子婴觉得,是不是自己说的有点吓人,可自己压根就没拿大父压他啊。

子婴哪里知道,王翦是自动脑补了他的处境,忍不住才哭的。

……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这一次,秦国的猛将王翦,在自己家人面前流了泪。

以至于扶苏也有点感动,跟着抹了几把眼泪。

倒是子婴和王燕,有点莫名其妙。



“臣,王翦,参见大王!”

“臣,子婴,参见大王!”

子婴虽是大王的长孙,可也是封爵之人,这样参拜也没什么问题。

嬴政看到子婴带着王翦进来,心知这小家伙顺利地完成了任务,心中非常畅快。

可见到自己的孙子和王翦一起跪拜立刻有点不爽,叫自己大王是怎么回事?

有这么生疏吗?

和这王翦离的这么近干什么?他是外大父,我才是大父!

于是应声道:“起来吧,子婴,你到大父这来。”

这话宠溺的语气很明显,在场的百官无不羡慕,可人家是正常的爷孙,自己想给大王当孙子,人家也不要啊。

子婴应了一声,小跑着上了台阶,也不见外,直接爬上了嬴政的腿上。

嬴政嘴上带着笑,任由子婴在自己腿上磨蹭,也不催促。

过了半晌,子婴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再动,嬴政用手揽住子婴的后背,笑着望向台下。

“这……大王是不是太宠溺了!”群臣中,有人小声嘀咕。

这不是一个人的看法,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想法。

倒是李斯觉得正常,小公子可是解了大王心中的一个大难题,给足了自己面子,撒个娇怎么了?

王翦见大王和子婴这般亲热,心里一阵暖意,看来子婴起码有大王作为后盾,可紧接着也有了一丝醋意。

为何坐在我腿上时,没有这般笑容?

不行,下一次在我腿上也得这般做。

“王翦,你不是生病了吗?怎么?都好了吗?”嬴政率先开口。

这本是客套话,王翦自然也知晓,于是收起了妒忌的心思,正色道:

“谢大王关心,臣的身子已然恢复,得知我大秦交战失利,臣不才请为先锋迎战项燕。”

王翦可以主动请缨,嬴政很是高兴。

“先锋?”嬴政听完哈哈笑了起来,“若你当先锋,岂不是埋没了,你让谁来当统帅?”

这就是明示了,可在场的武将们听完,也没有一个人不满的。

李信、蒙武都对王翦的能力佩服。

“大王说笑了,臣岂能担此重任?可敌得过那项燕,臣还是有信心的。”王翦谦虚道。

“别给我来这花花肠子。”嬴政摆摆手,“这六十万大军,非你不能调用。”

既然大王都这般说了,王翦也不推辞,“谢大王信任,臣定当不负所托,灭了楚国!”

嬴政带着笑,很是满意。

自己的面子有了,王翦也出山帮自己,这一战有得打。

见王翦领了统帅职位,不少大臣立刻上前恭喜,王翦一一回谢。

就在这时,嬴政身边的赵高开口道:“大王,项燕勇猛,为了以防万一,是否可继续使用离间计?”

当初赵国的李牧,也是武安君,在灭赵国时,李牧也让王翦吃了不少苦头,最后是采用了离间计才杀了李牧,灭了赵国。

此刻,赵国这般献计也是有这样的道理。

作为移民过来的新人,赵高和李斯一样,不能从武,只能从文,稍有机会,自然是要把握。

到时候,真的采用灭了楚国,赵高也是功劳一件。

嬴政听罢,立刻摇头,“那负刍篡位称王,得位不正,正是由于这一点,才会只信任项燕,断然不会中了离间计,何况……前有李牧,楚国没那么傻。”

离间计,嬴政不是没想过,可分析了下负刍的情况,这一计谋行不通。

“大王英明,看的够远,臣只是听说屈景昭三家中,屈家备受打压,还以为可以从中谋些个机会。”

嬴政摆摆手,楚国虽然强大,可大秦却是更加强大。


凄惨的响声响彻整个院落,刚入院的国夫人,顿时皱了眉头。

眼神中带着怒意,扫视着场内。

胡亥的调皮,众所皆知,如果不是别的孩子都有娘亲,国夫人断然不会选中这样的一个孩子。

尤其是收养后,这胡亥竟然更加肆无忌惮,才一天的功夫就纠集了一帮小孩,在自己的院落胡闹。

这下好了,忍得这般凄惨的叫声,也不知,有没有受了严重的伤。

虽说,此刻王宫后院,走了芈华后,也就自己的权势最为强大,可毕竟伤了别人的孩子,免不得要受人唠叨几句。

国夫人虽说不怕,可也是烦的紧。

当目光落在刚爬起来的子婴身上时,国夫人的脸色顿时变了。

起先是惊恐,想到了什么,松了一口气,转而又变得愤怒。

她呵斥道:“胡亥!一点也没个规矩,你把子婴怎么了?”

国夫人清楚的很,虽然子婴的爹妈奶奶都不在宫内,可长子长孙的地位摆在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不是胡亥这个野孩子可以比拟的。

何况两人差了两岁,子婴怎么看,也无法欺负得了胡亥。

听到国夫人的话,胡亥还在哀嚎哭泣的声音,顿时收了收,他缩了缩脖子,眼角带着泪花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说话。

“夫人,小孩子的打闹而已……”刚收了胡亥当弟子的赵高,赶忙出来打圆场,可话说到一半,就看到子婴嘴角上的血迹,立刻呆住在原地。

大王的长孙啊,此刻竟然嘴角流血,这……这要是昨日子婴还不会说话,倒也没什么,可昨日子婴的表现,已经让大王下决心要重点培养,赵高知道,子婴的老师断然不会是自己。

大概率,还是扶苏的老师淳于越。

这种继承人的老师,未来的地位不用多说,在得知国夫人收养了胡亥后,赵高嗅到了机会,准备赌一把,才自荐当胡亥的老师。

可眼下,这胡亥混小子,竟然把子婴给整的流血了,这等事情可大可小。

果然,此时的国夫人,也已经看到子婴嘴角的血迹,眼底的愤怒之色愈加浓烈,大声喝道:“胡亥!你反了天了,竟然把子婴给弄伤了!来人!”

国夫人一声厉喝,门口的看门侍卫,立刻走入院内。

此时胡亥愣在原地,自己才是受伤的人啊,还是被人骑的一方,怎么都是自己的错?

在场的侍女一个个大气不敢喘,眼看着胡亥被委屈,可没有一人敢开口,这里可轮不到她们这些奴仆发言。

泪水再也止不住,胡亥“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母亲……我……我没啊,你看孩儿的手……”

胡亥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把受伤的手举了起来,只见那黝黑的小手上有着一排清晰的牙印,上面的血还在汩汩地流着。

那血淋淋的伤口,让国夫人竟松了口气,事实已经很明显了,是子婴咬了胡亥的手,嘴上才沾染了血迹。

只要子婴没受什么伤,问题就不大。

赵高也是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国夫人望向子婴,子婴一脸无辜,眼眸中看着泪花,抽噎道:“刚才,胡亥和我玩骑马游戏,可他却想把我摔下来!我才咬的他。”

“我没有!”胡亥浑身发抖,立刻反驳。

子婴一脸委屈,小手指着胡亥,竟又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腰说,“刚才被摔下来了,好疼……”

白嫩的小脸配上痛苦的表情,让国夫人惊疑不定,而子婴的奶娘连忙上前,帮子婴揉着腰。

见子婴这般恶人先告状,胡亥咬着牙,也忘记了哭,可嘴上却无法反驳,事实却是如子婴所说。

自己是害怕被国夫人看到被当坐骑,所以才把小子婴给扔下来,所以被咬了一口。

见着这番情景,国夫人也猜到了事情的经过,可胡亥平日里欺负人惯了,虽然不敢惹子婴。

可子婴的父母都被发配出了宫,按理说,这胡亥也不至于给子婴当坐骑吧?

这其中的事情,有点匪夷所思,起码明面上是胡亥受了委屈,自己现在好歹是胡亥的娘亲,怎么也得站在他这边。

哪怕是训斥几句子婴也好,这打了胡亥不就等于打了自己的脸?

如果今天的事处理不好,到了下午,整个后宫内,都会传开,这胡亥平日里嚣张惯了,可当了国夫人的儿子后,立马被人咬了一口,还不敢吱声。

自己在这后宫的威严何在?

今日之事,必须有个对错!

想了下,国夫人望向了一帮小孩子,问道:“你们说,刚才发生了什么?”

谁知道,这群小孩子,各个都连忙摇头,闭口不言。

他们可不傻,如果把事情经过说出来,鬼知道后面胡亥会不会继续欺负他们。

而看着胡亥吃瘪,他们心里也痛快。

见问不出什么,国夫人又望向了这群侍女,“你们说!”

服侍胡亥的侍女,顿时吓的脸色惨白,连忙摇头。

国夫人见状,心中大怒,一件小事都没人出来说个清楚,一旁的赵高插话道:“夫人,小孩子之间的打闹,还好也没出多大事,不打紧。”

见赵高来递梯子,国夫人的心情缓了缓,心想着问是问不出个所以然,可今天这事必须得宣明自己的地位。

于是冷眸一闪,盯着眼前胡亥的两名侍女道:“两个公子之间打闹,你们不拦着,惹出这等乱子,真是该死,来人,将这些奴仆直接杖毙!”

刚进来的两名侍卫,立刻上前,一人叉一个,不等对方哀嚎,反握着长戈,用长柄当作棍棒直接打在了两人的背上。

“啊!!!”凄惨的叫声回荡在院落内,护卫得了命令,下的是死手,这哪是两名侍女可以承受的。

几棒子下去,眼见是活不成了,在场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喘,在宫内杖毙侍女这种事,时有发生,大家都习以为常。

国夫人冷眸相望,赵高拱手而立,也是满不在乎。

可现场的子婴,却是愣在原地,没想到孩子间的一个打闹,竟然直接让侍女背锅,活活地打死。

又抡了几棒子,两名侍女的后背,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国夫人伸手制止了两名护卫,忽地用手指着子婴。

“还有那个奶娘,也一同杖毙了!”


有道理?李斯竟一时没反应过来,只看到大王负手而立,还在看着舆图。

李斯略一思索,难道大王真的赞同袭击陈郢?

转念一想,李斯摇了摇头,此刻的王贲犹如瓮中之鳖,唯一给他留着的路,只有北渡黄河,放弃大梁城返回秦国。

毕竟,城内的粮草可没有多少。

大梁城是魏国的都城,得了魏国,大王本就要以秦法治国,里面的子民都算得上是秦人,自然不可能抢夺百姓的口食。

没了粮草的支持,王贲坚持不了半个月。

可大王却说子婴说的有道理,那就是认同了子婴的计谋,这是在赌啊。

莫非……大王这是没了主意,竟然赞同三岁小儿的看法?

身为臣子,李斯觉得有必要提醒大王。

想到这里,李斯忍不住提醒道:“大王,陈郢城墙高耸,可不是轻易可攻下的,何况……城内虚实我们并无探报。”

“我知晓……”嬴政望着舆图,没有回过身,伸手指着函谷关道:“项燕身为武安君,你觉得他如何?”

李斯想了下,知道大王心胸宽广,容得下谏言,于是如实道:“当乃世间少有之强将。”

嬴政点点头,“我大秦内,也少有与之匹敌之人,可惜……”

叹息了一声,嬴政手指函谷关,转身问道:“函谷关坚不可摧,纵项燕有四十万大军,多久可攻破?”

“多久?”问到李斯专业上,他几乎不假思索道:“就算没有各地的增援,函谷关也可保一年无恙。”

此刻的函谷关,有十万锐士驻守,其中的粮草辎重,足够坚守一年。

何况,国内还可以增兵进行支援,想要拿下函谷关,除非得像王贲那样,用‘水淹大梁城’的奇谋才可。

可函谷关外,哪里有什么黄河水?

李斯早已知晓,大王已下令收关将领不得应战,只得死守的命令,想要引诱秦军出战,也并无可能。

当年五国伐秦,都没破得了函谷关,纵使项燕再勇武,只要秦军不出关迎敌,短期内没有任何可能性。

“这就是了。”嬴政顿了顿,“这等名将,明知函谷关难攻,可偏要来试一试,这是为何?”

这把李斯问住了,他虽为楚人,可不认得项燕,哪里知晓他的用意?

“他没粮食了,想要最后一搏。”子婴听懂了大父的意思,连忙道。

“嗯?”嬴政很是意外,本以为李斯会回答,可子婴却抢答了。

听到小公子的话,李斯长出一口气,不管对错,好歹人家帮自己回答了。

“来,说说。”嬴政甚是意外,快步走回椅子,把子婴抱在了腿上,问:“那项燕为什么会没了粮食?”

“如果有粮食……”子婴斟酌了下,考虑怎么用三岁孩子的口吻回答,“他为什么不继续打大梁城呢?”

“说的在理。”嬴政夸奖了一句,“从城夫父一路追到大梁城,现在又要来函谷关,这等距离,恐怕项燕的粮草也跟不上。”

说到这,李斯顿时恍然,管理后勤的他,对于这等长距离运输粮草的难处自然知晓,想要如此快速运粮断然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就算项燕不来函谷关,在大梁城,他也没有坚持不了多久。

何况,拖的时间越久,秦国反应过来,必然发兵来救。

自己不一定讨的了好处。

可,这和子婴说的话,有什么关系?李斯心中不解,只等大王继续说下去。

嬴政继续问着子婴,“粮草不足,项燕要怎么办?”

“找粮食吃呀。”子婴顺着话回答,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

“对!”见孙子懂得分析局势,忍不住又搓揉了下子婴的小脸,“最近的粮草在哪里?”

陈郢!

李斯豁然开朗,项燕想要来尝试下函谷关,粮草不足,一定会从后方调集粮草,可哪里有?

当然是陈郢了。

这道题我会!李斯心痒难耐,可大王问的却是他的孙子。

“陈郢!”清脆的童音响起,紧接着是嬴政爽朗的笑容。

项燕向陈郢调集粮草,王贲半路截胡,这就是嬴政的计谋。

这可比子婴自己想的,让王贲去攻打陈郢要稳妥,成功的概率大得多。

此刻的楚国气势正盛,断然不会想到王贲会主动出击。

何况,王贲的大梁城内,只有五万锐士而已。

放弃自己的大梁城,主动出击?这是怎么想的?

同理,让自己的大将主动出击寻求生存之道,这也需要莫大的魄力。

“看来,我和大父还有点差距……”子婴无声低语了一句。

可自己穿越而来,总有自己发挥的机会,毕竟,自己才三岁。

“大王英明,若是让王贲袭击运粮队,既可以解决大梁城粮草问题,也可以解决函谷关危机,此计绝妙!”李斯望着这爷孙俩温馨的场景,适时奉承道。

嬴政摆摆手,“多亏了我这大孙,是他提醒了孤。孤都在想着,如果项燕再度围困大梁城,是不是要让王贲横渡黄河退回大秦。”

“小公子真乃神童也!”李斯笑着对子婴拱手行了一礼。

嬴政想了下,立刻对李斯道:“立刻传信给王贲,让他按照这个计划来,记住真坚守不住,丢了大梁城寡人也不怪他!”

已经下定了来年决战,这一时的得失,嬴政不会在意。

毕竟,项燕是否会调集陈郢的粮草,王贲能否碰到,这都需要一定的机缘。

当然,能不丢最好。

得了令的李斯,心情愉快,只要不让他调粮,这种传信而已,他最是乐意,“是!我马上传达王令,让王贲按照这计划来。”

说完,李斯赶忙小跑着想要出去。

“等等!”

还未出门的李斯,赶忙回头,只见大王带着笑意望着自己,道:

“你可给孤写清楚咯,这计谋可是孤的长孙子婴想出来的。”

李斯闻言一愣,赶忙应是,退了出去。

边走心里边叹气,“这秦国内,恐怕也就子婴有这待遇,能在大王的怀里撒娇了……”

子婴没想到大父会让李斯这般做,稍微思索了下,就猜到了缘由。

自己的大舅,王贲等了半天的求援粮草,结果大王来信让自己去袭击所谓的‘运粮队’?

这不得让王贲气的跳脚?

所以,大父这才让李斯特意,在信上给自己署名,等到时候王贲看到,好家伙,感情这是自己的外甥想的啊。

毕竟自家人,也不好埋怨。

看着嬴政那威严的脸庞,子婴欲哭无泪,自己这是被大父给卖了……

嬴政心情大好,这计谋在他看来,起码有五成的希望能成。

五成……已经不低了,其中自然也有子婴想的一点小心思,可一个三岁孩童懂什么。

不过,作为自己的长孙,嬴政自然不会让他吃亏,于是开口道:“子婴,你有功,孤要赏你,说吧,想要什么?”

“我想要娘……”


至于让嬴政自己去请王翦,子婴却是没有想过。

一个帝王的颜面很重要,作为嬴政的长孙,子婴有必要维持。

何况,如果王翦主动一点,想必官途亨通,也会一帆风顺。

这对子婴来说,绝对是一大助力。

毕竟,按照历史的进程,自己虽然当了皇帝,可也是在胡亥杀光了兄弟姐妹,自己是个替补的。

想要纠正历史进程,正常当上这个皇位,还得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

第一件事,就是得让扶苏得到大父的赏识,被立为太子,自己才有机会问鼎皇位。

咸阳城墙上,嬴政望着远去的车队,显得恋恋不舍。

一旁的李斯和赵高陪伴左右,见大王半晌不语,李斯率先开口道:

“大王,小公子已经走远了,有蒙毅跟着,不会出什么大乱子,咱们还是回宫吧。”

还有好几个奏议等着大王签批呢,李斯心里默默想着。

嬴政没有回头,反而问道:“你们二位觉得,这六十万大军的统帅将领应该谁来做?”

两人一人是廷尉,负责兵马的粮草调度,一人是执掌刑罚狱寺,都是实权的人物。

可听到大王的问话,却是沉默不语。

两人不知道大王的意思,不好直接开口推荐,这可是左右国家命运的事,两人可不敢乱说。

“随便说。”仿佛看穿了两人的想法,嬴政继续道:“不过是议论,当不得真,不要有顾虑。”

听到大王这般说,两人互望了一眼,赵高立刻拱手回道:

“大王,臣觉得,这六十万大军的掌控,非一人所能,还得兵分两路。”

“哦?详细说说。”

“是。”赵高听到大王鼓励,清了清嗓子,“我秦国虎将虽多,可几十万兵马调度并非易事,想来也就武安君白起可以堪当此任,可眼下,现任的将军们,无人可以掌控这么多兵马,我建议,继续让李信、蒙恬各领三十万大军,对阵项燕。”

赵高这般说,也是有他的道理。

李信和蒙恬,两人一共二十万大军,就打到了城父,想要拿下寿春,也只是时间问题。

之所以这般会失败,都是昌平君所致,粮草未到,导致军心不稳。

再加上项燕用诈,偷袭了秦军,所以才招致大败。

只要两人继续率军出征,自然是最佳的人选。

如果,这国内还有人可以媲美两位将军,只有王翦和王贲了。

可王翦年迈养病在雍城,王贲驻守大梁城,却都堪堪无法调度。

见赵高说完,嬴政“嗯”了一声,反问李斯道:“李斯,你说说看。”

李斯本身低着头,听赵高说完,自己就不想说了,这等国家大事,说了好的没奖励,说的差了却还有处罚。

可大王都叫自己的名字,李斯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道:

“大王,我秦国虎将如云,单是拿出任何一个都可镇守一方,可各有各的特色,得看使用的时机。”

“继续!”

“是,李信勇猛,善用奇兵,两军对敌,总有出人意料的战法,可心情焦躁没有耐心,沉不住气。”

见大王没说话,李斯继续道:“蒙恬精通骑射,善于领导骑兵进行大规模穿插突袭,可大规模军团对战经验不足。”

“至于王贲则善于打优势战,耐心和李信相同,而蒙武缺少主见不适合当统帅。”

李斯洋洋洒洒,一口气把大秦的几名虎将全部点评了个遍。

一旁的赵高默默地听着,他清楚,李斯是聪明人,既然这般直接点评将领,一定是猜到了大王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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