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荔薛满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全文版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由网络作家“滚滚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薛荔薛满,是著名作者“滚滚豆”打造的,故事梗概:前世薛家同时发嫁两个女儿,嫡女嫁侯府世子,庶女嫁侯府庶子。嫡姐为了之后的荣华富贵,设计换亲,如愿嫁了,最后青云直上,做了“京城第一小王妃”,风光无限。一无所知的妹妹和世子拜了堂,在成亲当天就被候府退婚,背上了谋算嫡姐婚事的污名,落得凄惨收场。重来一世,庶女的她决定要为自己说话。谁知刚来退亲第一天,晚上发现自己的夫君换了人。好好好,到最好还是被世子爷给截胡了!...
《畅读全文版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精彩片段
红糖粥清甜软糯,抚慰肠胃的同时,也稍稍缓解了一下薛满焦躁不安的心情。
她问道:“三爷呢?”
仿佛在回应她的话,薛满话音刚落,就听见凌濮阳的声音在外间响起。
他……竟是在调戏丫头!
调戏的还不是茗烟。
昨天晚上下半场薛满受不住了,让茗烟顶上的。
茗烟这个时候还在睡呢。
如果凌濮阳调戏的是茗烟,薛满还好受点,毕竟茗烟是她的丫头,是自己人。
可凌濮阳调戏的是另外的丫头。
“小琪琪今儿真好看,嘴上的胭脂颜色不错啊!不像是撷芳斋的,怎么?换了一家脂粉铺子?!”
一道娇柔陌生的女声:“三爷真是明察秋毫!奴婢的胭脂是百芝堂买的,说是用了灵芝和珍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凌濮阳就呵呵的笑:“小爷这张嘴就是尺!真不真的小爷一尝就知!”
薛满顿时都吃不下去了,心塞!
那狗男人,居然拿亲过她的嘴去亲其他贱女人!
“琪琪是谁?”
她进门三天,有两天半都是在床上过的,没来得及腾出空来料理凌三爷的后院,还不知道这琪琪是谁。
茗琴的脸色不太好:“是三爷的通房丫头。”
薛满更加心塞。
这种丫头,有点规矩的人家都要在主母进门之前打发掉,凌濮阳居然还留着?
这不是存心打自己的脸吗?
凌濮阳笑嘻嘻的从外面进来。
身上热腾腾的还冒着汗,脸上鲜艳刺目的胭脂擦都不擦,就那么明晃晃的挂在嘴边。
他刚刚去锻炼了一圈,那种蓬勃的劲儿还没有收,人一进来就如同进来了一只猛兽。
凌厉张扬的气势和着他身上浓重的汗水味就侵占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他一进来就看见薛满瞪着一双怒火腾腾的眼睛看着他。
凌濮阳不在意的笑了笑,一脸无所谓:“哟,小满满,你生气啦?”
薛满呼吸一滞,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冲上了头顶。
他叫她什么?!
凌濮阳无视薛满的怒火。
身为妻子,竟然满足不了他的需求,还临场换将,一点都不尽兴!
她有什么资格跟他生气?!
伸开大掌,捏了捏薛满消瘦的肩膀,好心好意的建议。
“小满满,小爷是武将,体力精力都非常人能比,你最好好好调养,跟上我的脚步。”
他凑近了薛满的耳朵,低声调笑:“你腿上的力量太弱了,得学学琪琪,那丫头为了配合我,每天都做两百个深蹲!”
“女人,多做深蹲有好处。”
薛满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都充了血。
这混蛋!这混蛋居然拿她跟那种以色事人的贱婢相比!
叫那贱人小琪琪,叫她小满满……
他怎么敢的?!
但气归气,她心里还是知道,自己现在全部的宝都押在凌濮阳身上。
她不敢再多说什么。
她在金实馆的威信还没有建立起来,这个时候如果跟凌濮阳吵架,人人都会笑话她们夫妻不和,她在后院只会越发艰难!
所以这口气她忍也得忍,不忍还得忍!
凌濮阳见薛满一副敢怒又不敢言的模样,只觉得扫兴。
就如两军对垒,一个弱唧唧软趴趴的对手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趣来。
啪的扯下了搭在屏风上的外衫就朝净房走。
琪琪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了进来,挂着娇媚的笑,直朝凌濮阳怀里钻。
“三爷,奴婢伺候三爷洗漱!”
凌濮阳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骂:“滚滚滚!”
二夫人更气,挥手就想打过去。
凌濮阳也没闪躲,只缓缓转了转手腕。
从他十三岁起,二夫人便没在他这里占到过便宜,怎么还学不乖呢?老是想来惹他!
二老爷看到凌濮阳那沙钵那么大的拳头,头皮隐隐发麻,赶紧扯了扯妻子,让她别闹。
他这个儿子像个狼崽子,越是长大越危险,还是别惹他的好!
凌濮阳瞧都没有瞧二老爷夫妻,走到老夫人面前,行了个歪歪扭扭的礼。
转头,目光就锁定了薛荔。
凌濮阳几乎挪不开眼睛,手指下意识的捻了又捻。
原来,这个才该是自己的新娘啊!
因为是新婚第二日,薛荔照规矩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但她性子沉静,就算张扬明媚的红色穿在她身上,也硬生生被她穿出了柔和的气质来。
一双大眼睛如溪水般明净清透,五官精致得像画上去一般。
真应了她的名字,可不就是一颗玲珑可爱的小荔枝么?
鲜红的果壳捏开,里面是莹润多汁的果肉,一口下去一定很解渴……
特么的谁说的世子爷亏了?他才是真正亏大的那个好不好?
单论样貌风姿,他愿意拿十个薛满来换一个薛荔!
凌濮阳的目光太赤果果太有侵略性,薛荔不由害怕的缩了缩。
凌彦心下暗恼,不动声色挪了一下位置,把薛荔挡在他身后。
自己则迎上了凌濮阳的目光。
凌濮阳眉头高高挑起,眼底兴味更浓。
很好,他更有兴趣了!
两个年轻男子沉默对峙,一个矜贵俊逸,一个张狂邪肆;
一个目光温和坚定,一个眼睛里透着满满的阴毒贪婪。
电光对火石,针尖对麦芒,两人间几乎能听到噼里啪啦的闪爆声。
凌少逸窜到薛荔身边,对紧张的薛荔道:“嫂嫂不用担心,有祖母在,他们打不起来。”
听这语气,还挺遗憾。
薛荔还没说话,凌濮阳就冷声嘲笑,说得毫不留情:“鸭公嗓闭嘴吧,难听!”
凌少逸:“……!”
少年郎面子全失,又没法再开口驳斥,怕一说话又要被嘲笑嗓音难听,一张脸便涨得通红,眼看着都要哭了。
薛荔不忍看他难受,又不能昧着良心说他嗓音好听,想想,便将手中帕子三两下叠成个小老鼠来哄他。
拿小老鼠撞了撞凌少逸的手,嘴里叫了一声:“吱。”
薛荔童年孤单,在薛府只有小黄狗陪着她,她也时常这样逗狗狗玩。
现在“吱”完了,才发觉这样做不妥。
这里不是薛府,凌少逸也不是小黄狗,所以尴尬的就变成了她,手中小老鼠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凌少逸短暂的怔愣之后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决定了,他要喜欢这个嫂嫂!
凌少逸认真回应:“吱!”
两声“吱”完,两人距离迅速拉近。
薛荔的尴尬也没了,舒展开眉眼笑起来。
凌彦率先收回与凌濮阳对峙的目光,看向旁边两人。
神情严肃,张嘴:“喵!”
那两只小老鼠笑得更开心。
老夫人和侯夫人看完全程,表情神同步,嘴角都狠狠抽了一抽,别开了脸。
凌濮阳眯眸,冷哼,加重了语气,恶狠狠开口:“喵!!”
凌彦凌少逸和薛荔三个人齐齐闭嘴。
他们不和他玩!
凌濮阳错了错牙,脸上一片青黑,最后甩手走掉。
哼!一群小老鼠,迟早被他摁在爪子底下狠狠折磨!
薛满是最后一个到的。
她到的时候,正好薛尚书夫妻也匆匆赶了过来。
薛尚书夫妻俩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新婚第二日便被亲家请上门,怎么看都不是好事。
夫妻俩心里直打鼓。
薛夫人低声抱怨:“是不是四丫头没落红?我就知道贱人生的肯定就是贱人,如果真的是她败坏我薛家名声,影响了我满儿,看我怎么收拾她!”
薛尚书皱眉:“少说两句吧!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呢!”
薛夫人不屑冷哼:“什么少说?难道还是我满儿?笑话!”
说完一抬头,就看见了满脸惨白摇摇欲坠的女儿,一瞬间如雷轰顶。
怎么回事,出事的不是薛荔那贱人,是满儿?!
飞奔过去搂紧了女儿,上上下下打量。
凑近了仔细看,更是心惊肉跳。
女儿衣服领口隐约透出的青紫淤痕,昭示着女儿昨晚遭到了怎样的对待。
薛满脖子根甚至还有掐痕!
天呐,那可是脖子,一不小心就会被掐死的啊!
薛夫人又惊又怒,眉毛高高竖起:“是……世子……?”
薛满泪如泉涌。
她预想的是今天要哭,还在担心自己哭不出来,却没想到她根本都不用演,那泪水就哗啦啦的自动往下流了。
“不是,娘……”
茗烟赶紧低声对薛夫人说明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薛夫人险些晕过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出这么大的纰漏?!”
她嚯的转头,在人群里锁定了薛荔,看她和凌彦并肩而立,凌彦又对她呵护备至的样子,眼睛都红了。
冲到薛荔面前厉声喝问:“四丫头,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你换的轿子?”
薛夫人厉声指责,一下就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薛荔身上。
积威之下,薛荔禁不住身子一抖。
她怕薛夫人,是经年累月形成的惧怕。
手掌突的被温热的手掌包裹,凌彦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别怕。”
她颤抖着,努力把这口血咽回了肚子里。
蒲婶兴奋的直搓手,“我有个好建议,不如把四丫头的姨娘抬成贵妾,或者平妻!”
薛夫人再也忍不住,眼前一黑,咚的栽倒在了地上,彻底晕死过去。
薛荔并不知道前院的一切纷乱,她一路穿堂过户,去了她以前所住的最东北角的群房。
薛家百年书香门第,薛宅也是上了年份的老宅。
既然是老宅,就算家中仆妇打扫得再勤勉,也难免有疏漏的地方。
特别是宅院后面,更是爬满爬山虎,杂草树木繁多,显得格外阴森可怕。
而薛荔越走越快,脸上却露出轻快的笑容。
她自小都在这种环境长大,因此不但不觉得害怕,反而有种亲切感。
“小泥巴!小泥巴你在哪儿!快出来。”
她连叫了两声,草丛里窸窸窣窣响动,一道小小的黄色身影就窜了出来,直扑进薛荔怀里。
小狗呜呜呜叫,湿漉漉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薛荔,短短的小尾巴摇得飞快,带着屁股甩来甩去。
一人一狗明明只分别了两三天,却像分别了两三百年一样。
薛荔紧紧地抱着狗狗。
真好,她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狗狗了呢!
没想到自己还能和小泥巴在一起。
只要有小泥巴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摸着小泥巴的柔软的毛毛,把它抱起来朝回走。
“姐姐带你去新家!”
“四小姐。”旁边有个怯怯的嗓音很突兀的响起。
薛荔诧异的转头看过去。
就见一个十八九岁的丫头站在路边,正在招呼自己。
这丫头梳着未婚女子的双环髻,身段却成熟妩媚,像熟透的桃子,极其诱惑人。
薛荔不由自主朝她发育得极好的丰软扫了一眼,“弯弯姐姐。”
被薛荔叫做弯弯的丫头几步上前,不由分说,扑通就跪在了薛荔面前。
她眼泪大颗大颗滚出眼眶:“求四小姐饶过我妹妹!”
“只要你放过她,奴婢愿意为四小姐赴汤蹈火!来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四小姐。”
薛荔抿着嘴站在那里不吭声。
她出嫁,薛夫人为她指了一个陪嫁丫头月牙儿。
但在关键时刻,那月牙儿跳出来,口口声声指证自己是换亲的主谋,陷自己于不义。
差一点点,自己看要被月牙儿害死了。
事后月牙儿被拉去锁在了柴房里,要等到婚礼完成得差不多了,再腾出手来解决她的事。
而这个弯弯就是月牙儿的亲姐姐。
她专程在这儿等着薛荔,不惜下跪磕头为自家妹妹求情。
姐妹情倒是感天动地。
但薛荔不可能对一个陷害自己的人心软。
她没有打算饶过月牙儿,因此不能答应弯弯。
弯弯自己也清楚妹妹究竟做了什么事,也知道薛荔不会答应她,忍不住心里后悔不迭。
弯弯是薛荔生母萱姨娘的贴身丫头。
当初萱姨娘不在意薛荔,任薛荔在这后宅里自生自灭,她明明看在眼里,却从来没有对薛荔伸出过援助之手。
那时候衡量利弊,总以为薛荔这辈子也就那样。
对薛荔好没有丝毫价值,反而会让萱姨娘不高兴,让自己的日子更加难过。
所以袖手旁观,任由薛荔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在府中艰难求生。
当初没有对薛荔有过任何帮助,以至于今天形势倒转,不得不求助于薛荔的时候,连半分可以说道的恩情都拿不出来。
弯弯咬咬牙,没办法了,只能那么做……
抬头望着薛荔道:“只要您能饶过我妹妹一命,奴婢就告诉您一个天大的秘密,关于您的身世的秘密。”
薛荔挑起了眉。
真好笑,她有什么天大的秘密?
小泥巴在薛荔怀中动了动身子。尽管主人的怀抱很温暖,它很喜欢主人这样抱着它。
但它主人身上今天带了太多的东西了,硬邦邦的,老是硌着它。
薛荔见狗狗不舒服,便没再说什么,抬脚往外走。
薛家的人,薛家的事她一件都不想理会。
不管弯弯说什么秘密,自己都不想听。
“四小姐!”身后弯弯撕心裂肺的叫:“四小姐您不是萱姨娘的孩子!您不是薛家人!是萱姨娘从青州买回来的!”
薛荔往前冲的脚步猛的顿住了,豁然转身盯住了弯弯,“你说什么?”
弯弯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玉佩。
玉佩是罕见的黄玉雕成,看起来就温润通透。
呈椭圆形,上面雕刻着一片枫叶,却又不是完全像枫叶。
薛荔看见这个图案,瞳孔就不由自主猛的一缩,冲过来想抢。
弯弯眼疾手快,把玉佩收回,背到了身后。
“这块玉佩当初是和您一起被买回来的。”
“您看这玉料这做工,您的亲生父母一定非富即贵,您难道真的不想找到您的亲生父母吗?”
薛荔禁不住呼吸急促,心脏彭彭乱跳,
她相信这玉佩是她的,因为玉佩的形状和她腰侧的胎记一模一样!
谁家得了这么一块好玉,都会拿来雕刻吉祥寓意的图案,不会拿来雕刻这种四不像的图案。
除非这个图案对他们来说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譬如,新出生的小女儿身上的胎记!
小宝贝身上每一分每一寸在父母眼中都无与伦比的美,哪怕是一块胎记,也要用最好的玉料把它记录下来,和女儿身上的印记交相辉映。
所以弯弯的话,有七成可信!
弯弯眼神灼热,看着薛荔:“您真的不想知道您的父母是谁吗?”
“只要你答应放了我妹妹,奴婢就双手把玉佩送上,并且告诉您当初在青州发生的事,给您提供寻亲的线索,怎么样四小姐?这比买卖您不亏!”
“月牙儿虽然陷害您,可她也是被逼的,主子交给她的任务她不得不完成。”
“而且四小姐福大命大,不但安然躲过去了,而且还因祸得福,坐上了世子夫人之位,谁说不是一件好事呢?”
薛夫人霍的站了起来,将茶杯往下一扣,茶水尽数倒在地上。
大声叫:“来人啊,伺候更衣!我要递牌子进宫!”
四叔公皱眉,“进宫做啥?”
薛夫人哼哼:“当然是跟那丫头划清界限!免得她牵累我们薛家!”
“四叔父您想想,绥远侯府宠爱世子,自然他说怎样就怎样,他想娶谁就娶谁!可皇后娘娘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娶一个庶女,还是从自己弟弟那里抢过去的,不念亲情,败坏伦常,皇后娘娘容得下?”
“世子是娘娘亲外甥,犯再大的错娘娘都能原谅他,可对薛荔那贱丫头,娘娘可不会轻轻放过!定是会降罪的!”
“我要抢在娘娘降罪之前进宫跟娘娘说明白,我们薛家没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女儿!娘娘要怪就怪她一个人,千万不要怪罪我们大人,怪罪我们薛家!”
说着,拿眼睛鄙夷的扫过众人。
这群人,哼,一个个拜高踩低的!
那么一个贱骨头天生的穷命,这些人也能当成一块宝贝捧着!
现在好了吧?上面要怪罪下来了,没辙了吧?抓瞎了吧?
薛夫人言之凿凿,把一干人等说得心里七上八下。
好像,是有几分道理!
将心比心,如果是自己家里有出息的子弟闹着要娶这么一个丫头,自己还不得跳起来?
所以,薛荔这趟进宫,十有八 九会和薛夫人说得那样,凶多吉少!
薛夫人昂着脑袋从人群中穿过。
所有人都自觉的分开两旁,将中间位置让给薛夫人通过。
薛夫人走到薛尚书面前,道:“妾身进宫了,府里的事就交给夫君。”
她瞥了一眼四叔公等人:“妾身建议,在宫中没有旨意之前,还是把薛荔那丫头从妾身名下抹了吧!”
说完也不等薛尚书答应,昂首阔步回屋换衣服去了。
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薛满嘴角控制不住的越翘越高,只觉憋了三天的郁气被母亲一扫而光。
凌濮阳冷眼看她,突然起身,一声不吭的扬长而去。
薛满愣了一下,赶紧跟上,在凌濮阳身后上了马车。
这三天来薛满吃了无数的亏,终于醒悟过来,自己这个夫君可不是个体贴的主儿,自己要是不赶紧跟上,他是做得出那种把她丢下就走的事情的!
她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这么大的脸!只能忍着身体不适一溜小跑跟上。
凌濮阳上了车,懒洋洋靠在车座上,看到薛满进来,也不说话,随便一伸脚,将腿搁到了薛满腿上,命令:“捶!”
薛满哪做过这种伺候人的活?直觉反应就是拒绝:
“三爷,妾身不会,等妾身回头学学,再给三爷捶。”
凌濮阳嗤笑:“不是说你喜欢爷喜欢得不得了,千方百计都要嫁给爷吗,怎么连捶腿这点子小事都不愿意为小爷做?你在骗鬼呢!”
他收回腿,凑近薛满,鹰隼般的眸子逼了过来。
凌濮阳这人是真毒,毒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的那种:“你做什么非得赖上爷?”
“别说喜欢爷之类的鬼话!小爷要有人喜欢才怪了!除非那人是个瞎子!”
薛满被他一句紧一句的逼问问得头皮发麻,心脏砰砰乱跳。
身子往后缩去,脊背重重贴到了车壁上,退无可退。
下巴被凌濮阳捏住。
她被迫抬头,那双阴冷的眼眸在眼前放大,像要将她心底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挖掘出来鞭挞羞辱。
“容小爷猜猜,薛三小姐这么急吼吼的设计,放着天下人都赞誉的世子爷不嫁,偏要嫁我这个烂透了顶的外室子,究竟图什么?”
薛满脸色苍白,强撑着道:“妾身说过了,不是妾身设计的,是薛荔那丫头……”
“呸!”
凌濮阳重重甩开薛满,像丢开一件脏臭的垃圾。
毫不留情的戳穿:“薛三小姐嫁我,是为了那个流言吧?”
他一字一顿,满意的看着薛满的脸肉眼可见的层层皲裂。
“是为了那个我是程王私生子的流言吧?想趁我微末之时捡个大漏,以后做程王世子妃,进而做程王妃?!”
凌濮阳慢条斯理的嗤笑,“蠢!”
“愚不可及!”
薛满已经傻了。
她自认为心思瞒得很好,自认为一个庶子而已,自己轻轻松松就能拿捏。
自己以尊贵的嫡女之身,屈就他一个小小外室子,夫君应该万分感激,把她捧在手心里才对。
薛满从没想过婚后生活会是这样!
也没想过自认为精密的计划会如此漏洞百出,在凌濮阳面前就如同透明,轻易就被看穿。
更让她心惊的是凌濮阳接下来的话。
“薛三,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消息,可小爷告诉你,你别做梦了!”
“其一,我那生母根本就靠不住,她嘴里没一句真话,到底谁是我亲爹,可能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他生母是个青楼女子,骨子里就没信任过谁,对待凌濮阳这个亲生儿子也没多好,凌濮阳在她手里饥一顿饱一顿根本没有被好好照顾,还差点被人贩子拐走,后来还是老夫人看不过去,把他收留在府里,他才过上了相对有保障的生活。
为此,凌濮阳谁都敢不敬,却唯独对老夫人多少还留着几分面子。
就连娶亲,也是老夫人亲自发话,他才答应的。
这样一团污糟的身世,他都恨不得早早摆脱,却有人巴巴的往上贴,凌濮阳只觉万分讽刺。
“你可有想过,万一我那生母是骗程王的呢?”
“那样的话,她会被千刀万剐,而我,还有巴巴儿贴上来的你,我们都会死得很惨。”
“会死得特别特别惨!薛三,你计划换亲之前可有认真想过这些后果?!”
薛满撑着坐凳的手一软,差点摔倒。
茫然无措的摇头道:“不,不可能!”
凌濮阳继续插刀:“其二,就算我确实是程王流落在外的儿子,那又怎样?你看程王有把我认回去的意思吗?”
“那是因为,程萧,他极其爱重自己原配发妻,也极其爱重他那个嫡子!”
“就算程邰病病秧秧,三天没有两天好,可程王还是爱他!只要他不死,其他妖魔鬼怪就永远出不了头!”
凌濮阳指了指自己鼻子,毫不介意称呼自己是“妖魔鬼怪”。
“所以薛三小姐,你有上进心是好事,想跟着我捡漏也没啥大错,但是你得有心理准备。”
“你或许一辈子,只能做个庶子之妻!永远被人踩在脚底下!”
薛满再也支撑不住,“嘤咛”一声,翻着白眼倒在了车厢里,彻底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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