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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修版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精彩片段
她娘蒋氏听完摇了摇头,“又来?上次上吊的事才过去几天,这次又割腕放血?不会又是个幌子吧?”
吕颂梨笑,“那不能够,都请太医,惊动宫中了,赵郁檀肯定是下刀子了,血肯定也没少流。”赵郁檀吃了大苦头那是一定的。
“老爷、夫人、二小姐,那赵大小姐还留下一封遗书。”打听消息的家仆苦着脸说道。
“遗书上说什么了?”
“大致的意思是说她因落水一事名声尽毁,早已萌生死志:后来家族又因她蒙受污蔑弹劾,她想道歉想解释又无功而返,一想到她的行为甚至有可能给家族带来第二次打击,她自觉无颜苟活于世。”
吕颂梨心说,真是好大一盆脏水!瞧瞧,这话里话外,明里暗里,不就是说他们父女二人逼死她的吗?
啪!蒋氏气死了,将筷子往桌上一拍,“她这是什么意思?”
这封遗书全篇引战,指向明显,真的会让人浮想连篇的。
“阿娘,咱们别生气啊。”吕颂梨坐近了她,给她摸摸后背顺气。
虽然这遗书话里话外的确意有所指,但又没指名道姓,他们才不要去对号入座呢。
“闺女说得对,人家的遗书爱怎么写就怎么写,上面又没指名道姓,和咱们有啥关系,你不要反应这么激烈嘛。”吕德胜也是老神在在的样子。
蒋氏看到父女俩人如出一辙的滚刀肉的模样,转怒为笑,“行,我不生气了。”
“赵府还有什么动静吗?”吕颂梨随口一问。
“赵夫人一怒之下去了长安衙门,长安令派人抓了不少嚼舌根的人。”
吕颂梨闻言,惊讶了,赵家怎么还走这么一步啊?赵郁檀没将昨天自己已经预料到他们的后续计划一事告诉赵文宽吗?
吕颂梨看向她爹,父女俩对视了一眼。吕德胜明白她的惊讶,这会他也有点搞不懂赵家的做法了,里面肯定有他们不知道的事发生了。
不过,昨晚他听了闺女的建议,将他们的人都撤了,赵家这么一搞,想想都知道他们抓到的都是什么人。
这下有好戏看了。
赵郁檀在见了她回来后,心乱如麻,并没有和她爹说起她和自己谈话的详情。郭艳呢,没有进赵府,而是直接回了家,没有见到赵文宽这个姨夫,自然也就无从告之。
故而赵文宽只以为女儿去见吕颂梨只是走一走过场,压根不知道吕颂梨跳了一把预言家,已经预料到了他们后续的计划。
而此时,如吕德胜和吕颂梨所料,赵文宽此时确实是一脸懵。
本来一切都按照计划走着,今儿个让妻子走一趟长安衙门,也是计划中的一环,想趁机收拾一下吕德胜手里养着的人。他手里那帮人,在他们赵家引导舆论的时候,也下场了,混水摸鱼,搞出来的动静没少恶心他们赵家。
他一顿操作猛如虎,还以为能抓住吕德胜手底下那几个跳得最欢的碎嘴子,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
哪知道长安衙门刚将抓到的人押入牢里,底下的人就递话给赵府,说衙门把他们的人抓了。他不得不安排人跑一趟,他的人到了衙门,定睛一看,抓回来的怎么全是他们赵府供养的嘴子!消息传回来,赵文宽简直气死了,一个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是叫他们近日低调点,不要冒头了吗?冒头的事让吕德胜的人去干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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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宽怒气冲冲地带着另外两位同样遭了弹劾的盟友回了赵府。他一脸沉凝,他绝对没想到招惹吕德胜会招致如此强烈的报复。
“吕德胜这老东西,绝对是蓄谋已久了。”赵秩闷声指出。
“是的,鬼知道他哪来的这么些证据!”史丹青也郁闷。
有些事他们犯了,都已经抹除了证据了,甚至都不记得了,还被翻出来了。
“有些证据应该是他早早就收集了的。”赵秩说完,和史丹青对视了一眼。
之前赵家大小姐和吕家的二小姐交好,吕德胜纵然拿到了这些证据,都押箱底了,并没有拿出来攻讦赵家。
目前的形势,纵然赵文宽没说,但他们有眼睛,会看。表面上看,赵家和吕家因为双方女儿闹掰一事而反目了。可实际上,牵扯到赵家对姻亲的选择,对盟友势力的更换。赵家弃秦择谢,已经是很现形的做法了。
就看接下来,赵家能不能成功了?
赵文宽咬着牙说道,“无论如何,先扛过这一波再说,皇上不会放任他继续乱来的。”
赵秩和史丹青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这话一听就知道赵大人对吕德胜不了解了吧?外行了吧?抓大放小,进退有据,分寸拿捏得死死的,这才是吕德胜可怕之处,也是他上位之后,一直深得圣宠的原因。
赵文宽和赵秩、史丹青又聊了好一会,才将他们安抚住了。将人送走之后,他想了想,转身去了后院。
赵府后院内。
“娘,马车备好了吗?吕颂梨今天真会去徐家吗?”赵郁檀问。
罗氏答道,“放心,娘都安排好了,她肯定会去的。”
赵郁檀低头盘算着一会见到了吕颂梨她该怎么说怎么做。
就在这时,她爹被吕德胜弹劾官降半级留用的消息最先传回府中。赵郁檀先是一呆,怎会如此?她爹可是正三品掌实权的鸿胪侍卿啊,吕德胜呢,御史台里的一个小小的五品御史,他这样的御史,在御史台里有好些个。
可偏偏事情就是发生了,吕德胜弹劾一次,她爹就掉了半个品级!
赵郁檀刚回过神,又听她娘一脸沉痛地说道,“除了你爹,还有两位叔伯也被他弹劾了。”
赵郁檀一听就急了,“吕家真的太过分了,我去找她!”
来到后院的赵文宽正好听到女儿这句话,当下就道,“去,必须去!”
他们赵家和吕家,注定是无法化干戈为玉帛了。且看这次吕德胜对他们赵家可是一点都没有手软,是真刀实枪地给他们赵氏放血啊。
反正情况都这样了,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
赵文宽恼火地道,“和谢家结亲的事一定要办成!”否则,赵家太亏了。
父女俩的目光相对,赵郁檀沉沉地点了一下头,她豁出去了。然后她心里却并不觉得高兴,走到这一步,动用那样的法子,让自己退无可退,其实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失败?
“娘,我这就出发了。”虽然他们接到的消息是吕颂梨下午去看望她大姐,现在很大可能还没出发。但是赵郁檀宁愿去等着,这样心里还好受一点。
说完事,赵文宽就想回前院了,“去吧,早去早回。”
临走前,赵文宽又问,“吕家可有什么把柄?”
赵郁檀摇头。
“你最近休息得好吗?”
赵郁檀摇了摇头,她知道她爹问的是她最近有没有做预知梦。
赵文宽一脸失望。
赵郁檀咬唇,她爹何必那么烦恼?他们只需要想法子将吕颂梨和秦晟凑成一对,吕家就绑在了秦家身上,等三四个月后秦家犯事被收押被流放,吕家亦不能幸免。
说到底就是她爹并没有很相信她的预知梦。
…
午时初,比起早就到家的赵文宽,吕德胜乘坐的马车才晃悠悠驶进崇文街。
吕德胜刚掀开马车门帘,就看到妻女正站在大门处迎接他,心里可高兴了。
一看到她爹红光满面的样子,吕颂梨就知道稳了。
她颠颠儿地跑上前,仰着头问他,“阿爹,搞赢了?”
吕德胜闻言,也不着急下车,“当然!赵家那些人都是土鸡瓦狗,不敌我一合之力!”
吕颂梨朝他竖起大拇指,“阿爹厉害。”
“一般一般啦。”说完这句,他示意女儿往旁边站过去一点,他要下来了。
突然吕颂梨一眼就看到有什么不对,她下意识就将伸手她爹重新推回马车里,“爹,小心!”
同时,一声大喝如惊雷响起,“吕德胜,你这个残害忠良的狗官,去死!”
吕颂梨把她爹推进马车后,就看到有东西从好几个方向朝他们这边袭来,她当下一个侧身,躲在马车侧边,同时冷着声音下令,“去追!”
她话音一落,吕家门口好几个男仆就已经朝那些可疑人士追了上去。
其实事故刚发生时,已经有好几道矫健的身影从各个方位追了上去了。
吕颂梨定睛一看,原来那些不明物体只是臭鸡蛋,它们如今砸在了马车车壁和车顶等处,散发着消魂的味道。好在她刚才躲闪得够快了,但臭鸡蛋液还是飞溅到了衣裙上。
这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她又看了看四周,确认再没有东西朝他们这边砸来了,她走到马车前,替她爹掀开了门帘子,“阿爹,已经没事了,下来吧。”
这时蒋氏也冲了上来,“老爷、阿梨,你们没事吧?”
吕颂梨给她娘让了让,她对一旁的车夫说道,“李叔,你今儿辛苦了,一会去账房多领一个月的月钱。告诉账房那边,就从我的月例里出。”
幸而驾马车的老李头是个老把式,那些臭鸡蛋砸过来时,由他控制着马,马儿只是受了一点点惊吓,扬了扬蹄子而已
“啊哦好。”老李头他现在整个人还有点懵,刚才也是下意识地控着马儿。
她对老李头点了点头,转而对陈管家吩咐道,“人抓到后,先把手给我打折了!”
吕颂梨冷肃的声音让陈管家瞬间找回主心骨,忙应道,“是,二小姐!”
想到刚才的事,陈管家额间汗水都要下来了,早上二小姐问他要几个身手矫健跑起来速度快的男仆,他没问是要来干什么的,只是挑了四五个人给她送过去了。
没想到二小姐用在了这里。
吕颂梨没多说什么,她这一早上可不是在干等她爹回来。没想到,只是预防万一,随手布下的人竟然就派上了用场。
底下的人也是有苦说不出,他们确实尽量低调了,奈何吕家那帮人直接消失了啊,这不还是把他们自己显出来了吗?
吕家这边,对赵郁檀自杀一事的讨论还在继续,猜测接下来的发展。
“赵郁檀以死相逼,赵家或者谢家,会不会直接来找我们谈退亲的事啊?”蒋氏一想到这就挺心烦的。
吕德胜冷哼,“赵家敢上门吗?他有那个脸吗?”
这谢家也没脸直接提这事,之前也只是敢委婉地提一下,两家都没脸。
现在急的可不是他们吕家,他们吕家稳坐钓鱼台,是不会主动推进这事的,那事情岂不是在此僵住了?
吕颂梨没说话。形势其实已经很明朗了,一如她爹娘讨论的。
赵家用赵郁檀的名声以及她自杀一事,占据了无辜、清白位之后,整个局势就僵住了。因为赵家接下来绝不可能在明面上主动出击的。谢家也动不了,在这事上,谢家只能被动接受,暗地里可以动,但明面上也不能动。而他们吕家是不想动。已经和赵家解除了婚约的秦家在这事上已经边缘化了,动不动都影响不大。
在这个僵持的局面中,赵家若还想达到目的,必然要加入一个第三方的,也就是裁判。这个裁判必然是偏向赵家的,并且能给他们赵谢吕甚至秦家做主的人。
能给他们赵谢吕秦四家做主的人,屈指可数,吕颂梨算来算去,也不过是三位之数而已,他们分别是皇上、太后还有皇后。皇上那里应该不可能,皇上偏向她爹,赵文宽在皇上那里不得脸,那么这个裁判就只能在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之间产生了。
吕颂梨本人倾向于赵家会选择太后娘娘。一来是太后娘娘不喜她爹,二是相比之下,太后娘娘乃皇帝生母,占据孝道高位,比皇后更能与皇帝抗衡。些许小事,皇上在太后娘娘这里也更容易妥协。
另外,皇后娘娘应该不会想淌这趟浑水,她毕竟是有儿子的,但凡她对皇位有点想法,那么她爹这个只忠于皇上的中立派,即使无法拉拢,她也不想往死里得罪。
想明白这些,吕颂梨心里也有了计较,
目前赵郁檀现在还昏迷着,等她醒来,这事就应该有一个突破性的进展了。而且,她有预感,届时差不多能棺盖定论了。
然后吕颂梨该吃吃,该喝喝。至于她的推断,就不说出来让两老心烦了。她爹应该能猜到一点,父女俩都很有默契的不提。
“爹娘,不提这些糟心事了。不管如何,咱们吕家都是占理的一方,吃不了亏的。”紧接着,吕颂梨便提起昨儿个在徐家发生的趣事来。因为她大姐和她抱怨连生三胎都是男娃,她随口安慰了她儿子也很好,这话被小外甥听到了,以为她喜欢儿子,可爱的小外甥就想偷偷把弟弟送给她这个小姨。
蒋氏闻言,笑得前俯后仰,吕德胜也是忍俊不禁。
提起了大姐,吕颂梨就问起她大哥吕致远来,“娘,我大哥陪大嫂回娘家也有些日子了吧?”
蒋氏算了算日子,“嗯,有小一旬了。说是你大嫂亲娘摔着了,她爹带着她大哥去了外地看药材,家里的弟弟妹妹年纪都不大,遇上事也不懂怎么处理,你大嫂把你大哥带上,正好能派上用场。”
处理了马六等人,吕家一家三口就各回各院了。
吕德胜身上的朝服需要换下来,吕颂梨身上的裙摆溅上了些许臭鸡蛋液,也需要处理。不过两老让她换好衣服后直接来正院,经历了刚才的事,两老觉得一刻也不想和闺女分开。
吕颂梨确实也有点正事想和她爹说。
她再次来到正院的时候,她爹已经换回了常服。
一家三口默契地没提刚才的事,些个跳梁小丑而已。
她很好奇,她爹对上赵家,究竟取得了什么样的好成绩。
当吕德胜得意地说出自己一个早上的战绩时,吕颂梨殷勤地给她爹端茶倒水拿点心,“阿爹,一早上渴了吧累了吧?来,喝水喝水。”
吕德胜欸了一声,接过女儿递过来的水,美滋滋地喝了起来,女儿比以前会来事儿,挺好的。
“爹,咱们不用担心赵家的反扑吗?”吕颂梨装作好奇地问。
吕德胜得意地捋着自己的胡须,“放心,他们奈何不了我。”
蒋氏在一旁也笑着搭了一句话,“你爹说得对,你不用担心,你爹的政敌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对付你爹了,但每次你爹都安然渡过了。”
吕颂梨想到她爹那朝堂孤儿的属性,心中叹息着,脸上却带着笑,问道 ,“爹的政敌是不是很多?”
吕德胜尴尬地摸摸鼻子,“好像,确实不少。”
“不少是多少啊?”吕颂梨问的执着。
“约摸有大半朝吧?”吕德胜不确定地说道。
吕颂梨闻言,心里给她老爹竖起了大拇指。
说话间,吕德胜朝自家夫人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眼神,小闺女以前就不喜欢他在朝堂四处树敌的行为。
这会提起,是什么意思啊?
看着丈夫可怜兮兮的样子,蒋氏心软,“闺女,监督百官,肃整纲纪乃你爹的职责,咱可不能因此对你爹有意见啊。再说,这也是皇权特许的。”
吕颂梨听到这话,有些哭笑不得,她很快便正色说道,“爹,我不是对你有意见,我只是在担心你。”
“不用……”
吕德胜话没说完,就被吕颂梨打断了,“爹,你先听我说,他们之前对付你,是不是都是不断地在皇上面前抨击你贬低你恨不得将你踩进泥土里?”
吕德胜点头。
“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换了新招式了呢?”
蒋氏笑着说,“闺女,他们换啥招式都不好使。你娘我记得有一回,他们请了姜老太傅前去劝说皇上,让皇上罢黜你爹。你爹那会也只是被皇上勒令闭门思过。仅两个月,你爹又被皇上召回去任用了。”
“爹,我知道常规的办法是扳不倒你的。可是爹娘,你们要不要听听如果是我,我会怎么对付我爹的?”她仔细地分析过她爹得势的原因,并且对此做出了针对性计划哦。
吕德胜夫妇二人失笑,蒋氏道,“行行,你说说。”
两老觉得反正现在离开饭还有时间,就听听她怎么说,就当哄女儿了。
吕德胜做出倾听的样子,他一向宠女儿,本身也是一个能听得进去意见建议的人。
吕颂梨并没有一开始就直奔主题,而是说道,“阿爹,其实我是很佩服您的。”
这几日,她仔细分析过她爹这个人。
“先前您的一些经历咱就不提了哈,就从你被皇上提拔到御史台当御史后说起。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都是一个人情社会,朝堂上,很多官员他们讲究门生故旧,和谁谁谁都有点面子情。我相信御史台的御史大人们也是这样的。阿爹你呢,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一心只想办好皇上交给你的差事,谁和你讲情面都不好使。”
吕颂梨的话勾起了吕德胜当初刚被皇上提拔重用的回忆,他当时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么个机会,当然得为皇上尽忠了,其他同僚他才不管。
这些人拉拢他不成,后面尽给他使绊子,他后面烦不胜烦,干脆就动嘴收拾他们了。他当时还担心皇上会生气,哪知皇上转过头还赏赐了他。当时他就悟了。
“阿爹,从那时起,你就已经成了皇上手中的一把利剑。”
对自己没有精准的定位,她爹只是懵懵懂懂地就这么做了。
吕德胜点头,对于这点,他当时尽管下意识这么做了,却是到了后来他才对此有了清晰的认知的。
“阿爹,您还很努力。很多时候,您为了能扳倒一个人,可以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几天几夜,就在琢磨这件事,然后将弹劾对方的本子不断地修改,优化。这种意志力,这种吃苦耐劳,精益求精的精神,实在让人敬佩不已。”
蒋氏:不是,闺女,你确定你这是在夸你爹?
吕德胜心想,这话听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闺女说得都对,他就是这么一个优秀的人。
吕颂梨确实是在夸她爹,像她爹这种不是在得罪人就是在得罪人的路上的工种,也是她爹喷人的业务水平过硬,才没有翻车。
“阿爹,你还很放得下身段,豁得出去脸面。对皇上,您投其所好,他看谁不顺眼你就帮他喷谁,该拍马屁的时候也毫不含糊。”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原主的脑子里有皇上微服私访他们吕家的记忆。她爹的表现,其他御史看了肯定会觉得太谄媚了,辣眼睛。
她爹这个朝堂孤儿,不党不朋的,这样的人,才配做皇上手中的剑吧?他用起来能不放心吗?而且她爹又能干又能给予超高的情绪价值,那么的独特,皇上能不护着?
吕德胜不断点头,他女儿把他分析得很到位啊,他从来不知道女儿是个如此有内秀之人,同时他也将女儿的话在心中琢磨开了,越想越是那么回事。
一路走来,他都是懵懵懂懂的,没有人教导过他为官之道,好多事他都是凭着直觉走的。
如今听了女儿的话,吕德胜陡然间豁然开朗。
说到这个,吕颂梨不得不佩服她这位便宜老爹,一路走来,野蛮生长,全凭直觉,可就是这样,他每一步还都能走在对的路子上,是运气吗?还是归功于他野兽一般的直觉呢?
但是,要对付她爹这样的人,难吗?难,却又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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