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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撩上疯批太子后逃不掉了畅读佳作推荐

呼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穿越:撩上疯批太子后逃不掉了》,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裴郁行江婳,也是实力派作者“呼也”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去买吃的了。“哒哒哒哒!”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珍珠在那小摊贩刚买到手的马蹄糕被突然冲出来的负坚执锐的士兵给挤掉了,一脚踩了个稀烂。江婳瞧见了,对上珍珠抬头隔空跟她告状的眼神,珍珠不言不语,满脸写着话呢:“小姐,你看这些鲁莽的人,当真可恶。”她冲珍珠略一扬手,示意她不要引起冲突。这大阵仗惹得旁的小摊贩连忙收摊,议......

主角:裴郁行江婳   更新:2024-07-21 23: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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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郁行江婳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撩上疯批太子后逃不掉了畅读佳作推荐》,由网络作家“呼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穿越:撩上疯批太子后逃不掉了》,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裴郁行江婳,也是实力派作者“呼也”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去买吃的了。“哒哒哒哒!”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珍珠在那小摊贩刚买到手的马蹄糕被突然冲出来的负坚执锐的士兵给挤掉了,一脚踩了个稀烂。江婳瞧见了,对上珍珠抬头隔空跟她告状的眼神,珍珠不言不语,满脸写着话呢:“小姐,你看这些鲁莽的人,当真可恶。”她冲珍珠略一扬手,示意她不要引起冲突。这大阵仗惹得旁的小摊贩连忙收摊,议......

《穿越:撩上疯批太子后逃不掉了畅读佳作推荐》精彩片段


月黑风高夜,跑路绝佳时。

“呸呸呸。”珍珠吃了一嘴的草,用手扒拉开洞口爬上去,小声道:“小姐,我来拉你。”

江婳被拉了上去,柔嫩的手腕一下就红了,一向精致一尘不染的衣裳都沾着泥。

珍珠瞧着都心疼想掉眼泪:“真是苦了小姐你了。”

“不苦。”江婳揉着手腕道。

小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好在当初买这处宅子的时候,就发现了有密道,真是逃生的好去处。虽不知道那宅子到底是何人所建,但这密道直通城外,真是太哇塞了。

“小姐,我们快走吧,奶茶驾着马车,已经在道上等我们了。”

走了没多远,便跟奶茶碰了头。

奶茶坐在马车上,两只眼睛还是哭的红彤彤,哽咽道:“小姐,快上马车吧。”

江婳上了马车。

珍珠在外头陪着奶茶一块,两个人架着马车。

珍珠问:“好好跟张大夫拜别了吗?”

奶茶:“嗯。”

珍珠两手一拍,笑的开心:“太好了,再也不用担心你嫁人,吃不着你做的饭菜了。”

奶茶憋不住嗷嗷哭了起来。

江婳从马车出来,递出来一张帕子:“别伤心,等后头我再想办法送你来盛京,让你和你的张大夫团聚,可好?”

“不要。”奶茶摇了摇头,“奶茶的这条命都是夫人老爷给的,小姐去哪儿,奶茶就去哪儿。”

珍珠摸摸她的脑袋,安慰道:“这想法就对了,小姐这么美的可人儿,可不比那些臭男人香?我们一辈子守着小姐就对了。”

江婳:……

要是不会安慰人,还是别安慰了。

翌日。

“太子殿下,江姑娘跑了!”

暗六双拳一抱,如实禀报道。

“跑了,什么意思?”裴郁行深邃的眸一沉,将手中的笔搁在一旁。

“属下奉命一直在暗中保护江姑娘的安全,可今日日上三竿,这江宅里都无动静,便是江姑娘身边的丫鬟都不见人影。属下斗胆敲了敲江姑娘的房门,也无人回应,便踹开了房门,房间里空无一人。整个江宅……都不见人影。”暗六将情况一一道来。

裴郁行看向桌子上刚完成的画作,女子巧笑如嫣,一双眉眼最是勾人。

昨日她倚在他怀中,还说:“殿下英明神武,一表人才,小女子亦是心仪的”。

心仪?这便是她的心仪?

好,好得很。

从未有人敢这般戏耍他!这骗子!

暗六见主子迟迟不吭声,声音变小了几分:“殿下,可要派人去追?一夜时间,应当还未走远。”

“不用追。”裴郁行咬牙冷声道,“这世间心仪孤的女子何其多!”

言外之意,不是非要那个女人不可。

暗六遵命:“是,属下告退。”

“等等!”

暗六往外退的脚步一停,一张画纸落在脚跟前,那画纸上赫然是江姑娘的倾城之姿。

“敢这般戏弄孤的人,她是头一个。你带人去把她给孤抓回来……”

是抓,不是追。

裴郁行心口堵得厉害,眸光晦暗不明:“一旦抓到,即刻带回,孤定要叫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暗六:“是,属下这就去。”

-

“小姐,浔洲到了,要下船了。”奶茶轻声唤醒。

江婳睁开困顿的双眸,昨日连夜坐马车,一大早又坐船南下,总算是离盛京远了一些。

她特地跟爹娘分开两条不同的路,毕竟这次诓的是太子,不比那精明的书生好糊弄。

要去到跟爹娘约好的江州,路上还得四五日。

这船载着大多是来浔洲做生意的商户。

进了浔洲城,珍珠寻了家客栈,订了两间上好的房,要了一桌菜。

一碗剔缕鸡,一碗凉拌葵菜和一盘麦门冬煎。

这客栈旁便是河流,三人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微风从撑开的木头窗子往里头吹,带来些草木的香气,外头还有小贩的叫卖声。

江婳看着楼下那摊上的马蹄糕,出了神。

她姐姐最爱吃这个小玩意了。

珍珠是个鬼精明:“小姐想吃?我这就去买。”

珍珠这风风火火的性子,江婳一点头,她就手脚麻利的立马溜下去买吃的了。

“哒哒哒哒!”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珍珠在那小摊贩刚买到手的马蹄糕被突然冲出来的负坚执锐的士兵给挤掉了,一脚踩了个稀烂。

江婳瞧见了,对上珍珠抬头隔空跟她告状的眼神,珍珠不言不语,满脸写着话呢:“小姐,你看这些鲁莽的人,当真可恶。”

她冲珍珠略一扬手,示意她不要引起冲突。

这大阵仗惹得旁的小摊贩连忙收摊,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了?要打仗了吗?”

“打仗也是边境打,怎的会来咱这浔州了。”

“不是打仗,听说是在找什么人。”

“逃犯吗?”

“据说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漂亮姑娘?”

……

一身甲胄的士兵进入这家客栈,小二胆战心惊的迎上去,“各位爷,咱都是良心经营,可没有犯事。”

站在最前面的人,腰揣长剑,一身甲胄泛着冷光,他手上的画像“刷拉”展露人前。

“这画像中的人,你可曾见过?”

小二看了眼,如这画像中般漂亮的姑娘,若是见过肯定印象深刻。他没有印象,当即摇了摇头。

“没见过。”

为首的人脑袋微侧,沉声吐出一字:“搜!”

珍珠已经重新买好了一份马蹄糕,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正是方才挤掉自己马蹄糕的人,她在心里暗暗咒骂了句。

不知怎的,那人突然回头,对上她的视线。

珍珠立马心虚的低下头去,慢慢挪步想往二楼去,把手里的马蹄糕趁热乎送给小姐。

“站住!”

男人一声厉喝。

珍珠怀里揣着马蹄糕,战战兢兢的停住脚步。

男人走到她面前,看了她一眼,随即把画像展开,问:“你可曾见过这画像之人?”

珍珠一眼瞧出是自家小姐的画像,当即摇头如波浪,“没有没有,没见过。”

男人瞧她那怂样,手一挥:“行了,既然没见过,你就走吧。”

“是。”珍珠俯身鞠一礼,抱着马蹄糕上了二楼,本来脸上的欢喜半点不见,甚至多了几分紧张,压低了声音:“小姐,你的马蹄糕。”

搜人的士兵,也到了此处,盯着三人瞧了瞧。

一人高喊:“这里三个都不是。”

然后又去了下一桌。

这样浩浩荡荡搜了一圈,也没搜出个结果,为首的人带着人又走了,去下一处搜。

一群被惊着了的食客开始七嘴八舌的聊了起来。

“这到底是在找谁啊?”

“谁知道呢?”

“听说是太子殿下在找人。”


裴郁行幽暗的眸将如此鲜活的她绞在眼底,语气不冷不热的让人听不出情绪:“你三番四次的骗孤,想着法子的要逃。亦是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孤,这便是你的喜欢?”

江婳的鼻头眼角都被寒风刮得通红,看着委屈又倔强。

她抽了抽鼻子,语气悲凉:“殿下也曾说过喜欢我呢,可殿下的喜欢,又有几分是真心实意?”

温热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掉在男人的手背上,手背像是被烫了一下。

他仍掐着她的下颚没动,另一只拿着帕子,蛮横的碾着她的脸擦。

脏兮兮的,真像只没人要的野猫。

江婳被他蛮横的力道擦的脸上生疼,跟被刀子割一样的疼,凶了句:“就不能轻点擦吗?”

可偏偏因为一口天生娇嗓,听着更像在撒娇。

裴郁行心中冷笑,还是个会张牙舞爪的野猫。

擦完,那帕子一丢,他转身走了。

江婳被暗六拿剑压着,“走!”

江婳不动,问:“去哪儿?”

难不成剖眼挖心,还要找个好地盘吗?

走在前头的男人,不曾回头,冷声回了她一句:“送你和你爹娘,一块见阎王。”

江婳眼眸骤然一缩,忐忑的顺从的跟着走。

走了很长一段路,便见在她上次逃跑碰面的路线,那儿正驾着几辆马车。

“婳婳。”

是她娘的声音。

江婳听出来了,模糊看到那头有很多火把,和熟悉的身影,大声喊了声:“娘。”

那边江夫人想过来,只是浑身都被绑着,受制于人,动弹不得。

这边江婳被暗六一把剑搁在脖子上,也不敢贸然过去。

倒是珍珠的声音明显,哭的不成样子,一直喊着:“小姐,小姐……”

两相还隔着一段距离,江婳不肯往前走了,不想让爹娘亲眼看到自己的惨状,开口道:“太子殿下,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罪该万死,还请殿下不要伤害我家人。”

裴郁行回头看她,“孤却偏要你亲眼看着,叫你生不如死。”

江婳明白了,他要用家人来折磨她。

这封建皇权下,女子时常像是物品,被送来送去。得来的一贯轻易,得不到的就要毁掉。

究其原因,还是她。

她就是个祸害,过去这几年,连累爹娘跟着她搬家担惊受怕。

她现在不死,总归待会儿全家要死一个整齐。

如果她现在就死,兴许太子失了折磨的对象,觉得没意思,她爹娘就还有的活。

江婳想到此,眸光坚定。

一只手生生握着搁在脖子间的剑,将脖子主动凑上去,血腥味肆溢。

‘叮!’

下一秒,暗六手中的剑被石头弹开,掌心一麻,是殿下动的手。再看那江姑娘,当真觉得是个狠人。

“江婳!”裴郁行收手,急步走上前,揽住她的腰身,以防她摔倒,浑身戾气乍现,咬着牙:“有胆寻死,没胆活吗?”

没人能想到,她一声不吭,直接抹自己的脖子,够狠。

江婳握剑的手都是血,脖子上也是血,她捂住脖子,背脊微微弯着,回呛道:“殿下想叫我生不如死,我不如索性在殿下面前死个干净利落的好!”

“你……”裴郁行气急,一把将人打横抱起,上了马车,“叫人过来替她包扎。”

江婳靠在马车璧上。

冬儿大气都不敢喘,默不作声的替江姑娘清理创口,又细心的包扎好。

张为收拾好医药箱,说道:“好在伤口不深,这些日子少说些话,日日换药膏,好好养着就好。”

裴郁行黑着脸:“都下去。”

“是,殿下。”冬儿和张为异口同声道,退下了。


江婳在床上躺的不知白日黑夜,过了几日。

她体内的药效还在,且会随着日子越长,药效达到顶峰。

待到将‘死’之时,她便以一句“不想让太子看到自己这般”独自黯然离开。

这计划,就完美了。

如果那太子不愿,自己就留下一封‘绝笔信’,也能从暗道直通城外,再逃上一回。

左右都是能逃脱的法子,可惜没有一个能配合她的,不然能更稳妥些。

只需这些日子谨慎些,别让旁人瞧出来破绽。

这次,她可真是下血本了。

江婳摸着肩膀上的伤口,当即疼得龇牙咧嘴。

她是极怕疼的。

好在第一步尚算如愿,她如今是待在家里,而不是东宫。

“伤口在愈合,会有些痒,莫要去挠。”

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江婳一怔,听得那声音是从旁边的榻上传来的,她试探的喊了声:“殿下?”

“嗯,孤在。”男人起身,点燃床旁一盏烛火,走了过来,替她掖好被子,摸了摸她的脸,问:“可是哪儿难受醒了?”

“殿下不是前几日进宫了吗?”江婳虚弱的咳了两声问道,转而想起自己那会在昏迷,解释了句:“是冬儿同我说的。”

裴郁行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下,嗓音微哑:“放心不下你,孤就来了。”

江婳脸上几分羞怯。

“莫要耽误了殿下的正事才是。”

她没想到自己被药物折磨的连鼻子都不敏感了,竟然连屋内有旁人都没嗅到,差点露馅。

“不耽误。”裴郁行温声哄着,手摸了摸她的脸,“这屋内银丝碳烧的暖和,脸上怎的这么冰?”

江婳知道,是那药物的副作用。她此刻不光是脸上冰,浑身上下都是冰的。

几天的极冷之后,身子又会呈现极热的症状。

任谁来了,都只觉得这身子骨没得救,拿不出半点法子。

她虚声道:“殿下,我不冷。”

一只温热的大掌已经摸上她冰冷的手。

“还说不冷,这手也这么冰。”

话落,被窝被人掀开一个角。

江婳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全然包裹。

仿佛是在冬夜雪地里行走了许久,脚都冻冰了,回家后将双脚放入热水里时,一瞬间的酥麻后,只余下舒服二字。

他身上滚烫,她身上极冰,这番裹着,竟让江婳有一点不想推开。

就如同在冬日里,睡个懒觉,明知该起了,却不想起。

理智姗姗来迟。

她的手隔在男人的胸间,手感硬邦邦的,“殿下,莫要过了我身上的病气给您。”

“你感觉好些了吗?”他问。

江婳无法撒谎,“好多了。”

裴郁行搂着她,大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睡吧,徐明已经找到,最快明后日就到盛京,。”

江婳瞳孔骤然一缩,强行掩下心中怒气,故作惊喜的问:“徐明?殿下,您是说鬼医圣手徐明?”

“嗯。”裴郁行应了一声,“睡吧。”

江婳睡不着,她不过编故事时,顺着夹杂了些自己的心思。

没想到,太子竟然真找来了徐明。

想到姐姐,她心头几分雀跃,只要找到徐明那个狗东西,找到姐姐就有希望了。

“殿下,那徐明具体何时到?”她下意识往他怀里凑了凑,离他更近一些。

“明后天。”

“殿下怎的找到他的?”江婳一脸好奇。

毕竟,她花了不少银钱找了徐明几年,愣是没搜到他半点踪迹。

裴郁行道:“有点交情。”

“什么交情?殿下,我能问吗?”江婳越问,凑的越发近了,原本病恹的眸变得亮晶晶,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赏雪宴上。

“难怪都说这芙蓉香的老板一双巧手,能将八分美貌的人变的十分美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天真浪漫的十八公主拉着好姐妹的手,欣喜道:“月姐姐,您这般模样甚是好看,我六哥见了定会欢喜。”

萧月面上羞涩,娇嗔一句:“休得胡说。”

她又问:“听闻太子殿下今日也来这赏雪宴?”

“是啊。”十八公主嘟了嘟嘴,“他个铁面冷阎王对女人又不感兴趣,不晓得来做什么。”

“嘘,小心隔墙有耳。”萧月低声提醒。

十八公主理直气壮的放低了声音:“我又没说错,就他那一刀砍人脑袋跟砍瓜一样的手法,浑身的煞气,成天冷着一张脸,哪个女的会真心倾慕他,我觉得不如文质彬彬的六哥好,还好你心悦的是六哥。”

-

“太子殿下,查到了,今日那位姑娘是芙蓉香的老板。”

裴郁行手里端着酒杯,浅酌一口。

芙蓉香不香,他不知晓,她身上倒是香的迷人,似某种花香。

那张小脸让人见了,就想疼。

他过去二十三年都不曾有过如此孟浪想法,今日倒是怪了。

不过,他向来不是会压制自己想法的人,吩咐道:“明日你替孤上门……罢了,孤亲自走一趟。”

暗卫震惊,这太子殿下见了人姑娘一面,该不会就真动心了?

要知道,过去这么多年,还没有哪个姑娘能近太子殿下的身,就更别说心了。

但是这商户家的人,哪怕是进宫,便是太子殿下心动,也顶多是个侍妾了。

那样倾城绝色的女子,只是侍妾,当真怪可惜。

江家。

江婳早早就要睡觉,她从不熬夜。

泡个澡,洗漱好,瞧见腰上撞红的地方,擦干后,拿着药膏抹了抹,又在瓶瓶罐罐间完成一套睡前护肤,全身上下连带脚跟都要抹上后,才往床上一躺。

珍珠早早暖好的被窝,一躺进去里头都热乎。

屋子里烧着炉子,窗户开了小缝防止中毒,冬日睡个温暖觉真是舒坦极了。

很快,她就便进入梦香。

一个鬼魅的人影突然出现在床前。

外头的月亮如圆盘皎洁明亮,照的屋子里都有几分月光。

裴郁行想,这世间怎么会如此美貌的女子,他忍不住看了又看,怎么看都好似不够。

他光是想起她,心间便如被虫咬了般的痒,想见她的想法一刻都不能多等,甚至等不及明日光明正大的来。

好想把她关起来,这张脸只能他一人看。

旁人要是看了便是亵渎,那双眼都该挖了才是。

他情难自持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眸光像是在珍视一件难得的宝物,顾自呢喃又似宣告:“你只会是孤的。”

他站了多久,外面的暗卫就等了多久。

暗五捧着个烧饼,蹲在墙角:“太子殿下大晚上闯人闺房,这真的合适吗?”

暗六:“你有几个脑袋?在这嚼太子殿下的口舌。”

暗五:“就是觉得太子殿下这行为,太过孟浪,太奇怪。”

暗六:“我看你还是嫌自己脑袋多了?”

暗七凑过去:“可能是咱太子殿下憋了太久了,这不见着个美人,憋不住了。”

暗六:“你的脑袋也多,来,我给你削一个。”

许久,床前的人影消失不见,临走前,还贴心的合了窗,只留了缝。

江婳不敢大口呼吸,保持着假装睡着姿态的平稳呼吸,缓缓睁开一只眼瞧,床前的人不见了。

哎,坏了坏了,这下可坏事了!

好不容易的安稳日子又没得过了。

这太子殿下就跟以前遇到的书生变态一样,趁她睡着站在她床头盯着她看半天,盯的她心里都发毛。

还有方才说什么她是他的人,那语气,就跟当初那个想强取豪夺她的土匪头头的口气一模一样。

现在她也不敢动,不确定对方彻底走了没。

明天一大早她一定要跟她爹娘商量。

得跑,赶紧跑!

又来了一个神经病,还是太子,惹不起惹不起。

翌日,一大早。

江婳梳洗一番,就跑去找她爹娘商量。

“爹娘,还是得搬家。”她气喘吁吁道。

她爹甚至都不觉得奇怪,只问:“这回被哪个盯上了?”

江婳:“太子。”

她娘:“不得了,那得赶紧跑,这比那山匪头头和县令都难搞,娘这就去收拾行李,好在银钱都在身上,铺子和这庄子地契我带上,其它先不管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身上有钱就不愁。”

她爹还有心思八卦:“太子干啥了?”

江婳气急:“跟那个书生一样!”

“这是得跑,不然一个太子天天搁你床头站着看你,总有一天会把你吓死。”她爹一想到那个书生,满脸慌张道:“我也去帮你娘收行李。”

门外,珍珠跑回来,“夫人,老爷,门外有个自称是太子殿下的手下来,见不见?”

江夫人和江老爷异口同声:“不见!”

但不见也得见啊。

不见太子的人,怕是四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等人进来了,珍珠还得笑嘻嘻的倒茶,她爹她娘怕的头都不敢抬。

来人客客气气道:“江姑娘,我家太子殿下想邀您画舫一聚。”

“好,且容我梳洗一番,这蓬头垢面之姿,难以见人。”她盈盈一笑,有礼道。

那手下看直了眼,这天人之姿,真不怪太子殿下动心啊。

一想到是太子瞧上的人,他眼神敢这般肆无忌惮,怕是不要命了,当即收回视线:“好,好……属下且等着姑娘。”

江婳回屋把自个儿最重要的钱匣子位置告诉珍珠等会儿交给她娘,重新戴了一个新面帘,让她爹娘放心,便跟人走了。

去就去吧,去了就演的顺从些,总不至于掉脑袋。到时候像哄着那书生般,假装去走远房亲戚一走了之便是,过去那么多次搬家都挺顺利的。

没道理,这次会栽。

赢国的户籍制度尚不严谨,反正去一个新地方,开启一段新生活。

盛京的湖没有冻上,便是冬日,游船做乐的人也不少。

她被人恭恭敬敬的送进去,在门口便见里头身穿单薄的舞女在跳舞。

心道,这么冷的天,钱可真是不好赚啊。

但往里走,便能感受到这画舫里很是暖和,该是费了不少银丝碳,那是冬日里最好的炭。

往日她还有心思看美女跳舞,如今哪儿敢看,进去透过舞女绰约的身姿瞧见里头的人,便跪了下去,“参见太子殿下。”

也不是非要跪,就是有点腿软。

皇权下,那是一个不高兴,就要掉脑袋的事,好像跟往常那些个书生,土匪还是不太能比。

好吧,她承认如果会掉脑袋的话,自己是有点怂。

小命要紧。

她一直低着头,也没听到有人喊自己起,心想这太子殿下存了心让她跪着折磨她不成?

就感觉身形一轻,她被人拉起来,抱进了一个冷冽木香味的怀里。

一道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孤心悦你,你可愿进宫?”


裴郁行看见她白肌如雪的脖间那抹血痕,更是气急,晦暗的瞳孔欲裂,只觉她真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她那点拙劣的演技,在他眼前当真不够看的。

可他就是清醒着,觉得无关痛痒着,一面想让她乖觉,一面又配合她玩着那点无趣的把戏。

只要别叫他察觉到就好!只要别让他察觉到……

他生性多疑惯了,但凡让他察觉到她有一丝要逃的想法。

他便想,该把她这双腿打断了才好,囚在身边。

这样,她便能乖乖的了,再不会有逃的想法。

眸光中酝酿的危险渐浓。

突然。

先前被推过去的俏丽女子,举着剑来了个回首掏,直直冲裴郁行刺去。

她满脸羞愤不甘,大骂:“狗太子,我要你的命!”

“殿下,小心!”

暗六大叫,持剑过去。

“大小姐!”对面的人也在喊,提剑拦住那暗六。

裴郁行还不曾废物到这个地步,连个女人都打不过,便是对方偷袭,以他的敏锐力都难伤他半分。

可偏偏就在此时,他气血上涌!

该死的毒,发作了,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他只觉,被怀里的人猛地一把推开,怀里落了个空,那抹好闻的金桂松木气息一远。

几息后,眼前恢复清明。

那把本该刺向他的剑,此刻一剑刺穿了江婳的肩膀,剑尖又被抽了出去,血一瞬间染透了她身上粉白色的袄子。

在对方发现刺错了人,朝他而来时。

裴郁行一脚将人踹开,提剑正要砍了她的脑袋,被一旁暗六拦住。

暗六急声道:“殿下,留她还有用处。”

裴郁行的理智回归,且留她一条命,叫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才够解恨。

此时,派去别处做任务的暗卫赶来支援,很快将所有人全部拿下。

江婳如同坠落的蝴蝶般,看向裴郁行,娇气的嗓音气若游丝:“殿下……”

裴郁行伸手抱住江婳,眸子猩红:“张为人呢?叫他过来,立刻!马上!”

他抱着她,手上全染上了她的血,双手难以抑制的颤抖着。

他目眦欲裂,嘶吼道:“江婳,谁允许你自作主张,替孤挡剑了!”

“只是不想看到殿下受伤罢了,我打从娘胎就自带弱症,本也活不久。我是不是又惹殿下不高兴了?”江婳虚弱道,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她的手指轻轻拽着男人的袖口摇了摇,哄他:“不生我的气,好不好?殿下。”

裴郁行眸光氤氲,牙关死死咬紧。

“孤要你活着!”

江婳伸手,指尖轻轻抚过男人的脸庞,眼尾绯红,“我是真心喜欢殿下的,便是为了殿下死,也死而无憾。”

裴郁行心间一涩,呼吸纷乱。

她的手从他的脸上划过,落在他的胸膛,而后无力的垂下,晕了过去。

江婳再醒来,是被疼醒的,她眼睛迷糊的只睁开了一条缝。

裴郁行的手指纤长,单看这双手也是极好看的,掌心有习武的茧,咯在她的肉上微微有些痒。

他在亲手帮她包扎伤口。

隔着一道屏风外,张大夫候在那处,嘴里念着:“殿下,莫说七日,您便是给属下一个月的时间,属下也救不了江姑娘啊,那是天生自带的弱症,本就时日无多,这番两次受伤又亏了底子气血。江姑娘能活到这个年纪已是不易,应是从前细心照料才有这等幸运。”

裴郁行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出口的话却冷若寒蝉:“十天,孤给你十天的时间,找出救她的法子。”

“殿下,属下做不到啊。”张大夫哀嚎的往地上一跪,“属下要是有这等起死回生的本领,早就银子赚的花不完了。”

裴郁行声音冷沉:“做不到,那就提头来见。”

张为,也就是张大夫浑身一颤。

江婳咳嗽了两声,将睁开一条缝的眼睛微微睁开的更大些,“殿下……”

“醒了?”裴郁行将外衫罩在她的身上,让她倚在床头,端起旁边黑漆漆的药碗,“正好药刚煎来,趁热喝了这药,伤好的快些。”

她的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肘上,微微摇头道:“殿下,莫要因为我为难其它人,张大夫说的没错,是我底子本就不好,跟他无关。”

张为内心十分感激,想不到这江姑娘还会为自己说话,下一秒就听得太子冷漠的一句:“一个治不好病的大夫,留有何用。”

张为:“……”

“殿下。”江婳嗓音婉转,娇嗔道:“张大夫他对殿下忠心一片,医术尚算精明,是我自己体质不争气的问题。”

说完,她急的咳嗽了两声,抬手用帕子捂着,虚弱的咳出了两口黑血。

“你先躺下。”裴郁行小心翼翼扶她躺好,盖好被褥,冲屏风外那人吼:“还快滚过来。”

张为背着医箱,连忙垂着脑袋进来,替江姑娘把脉,把完收手后眉头紧皱,想了想道:“江姑娘,你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裴郁行眼尾一红,浑身紧绷:“你什么意思?”

“殿下,江姑娘若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便尽快去做吧,这脉象……已是回天乏术!”张大夫往地上一跪,邦邦磕头,“太子殿下便是要属下这颗脑袋,属下也无药可救。”

裴郁行拳头紧攥,咬着牙:“当真没有半点法子?”

“有是有,这病就是个娇气病。若是江姑娘这番好好娇养着身子,日日用千年人参雪莲吊着,什么都由她纵她,她心情好了,命也能再长些。但总归,也就顶多两三月的光景。”张为一五一十的把医书上的法子说来。

江婳的柔嫩小手摸上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殿下,让张大夫退下吧,莫要为难他了。”

裴郁行想起张为说的要由她纵她,当即挥手让人都退下,侧身看向床榻上消瘦的人儿。比起初见时明艳动人的她,此刻她更像一个易碎的白瓷娃娃。

他胸腔中难咽的苦涩翻滚,顺势反握着那白皙柔嫩的小手,拿起放在唇间吻了吻,温声道:“你可还有什么想做的?孤都会替你一一实现。”

江婳眼神飘忽,好似真的在想自己还有什么心愿,惨白的脸上漾起笑意,徐徐说道:“打小我身子骨就不好,我爹娘对我总是分外小心着,怕我磕着碰着哪儿。”

“为了治我的弱症,我们搬了好几回家,可找遍天下名医都说无药可解。后来听说这鬼医圣手徐明有起死回生之药,他曾在盛京出现过,我爹娘便带我来了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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