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桉苏清月的现代都市小说《谄媚丫鬟太会撩,腹黑世子沦陷了完整文本》,由网络作家“顾未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顾未晚”创作的《谄媚丫鬟太会撩,腹黑世子沦陷了》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她虽只是世子府的一名通房丫鬟,却像从画中走出来一般美艳。这么多年,世子身边只有这位丫鬟,无数人为此咬断银牙。可无人知晓,她为了逃离世子府做了多少准备。无数的讨好与谄媚,都是为了宝贵的自由。待到后来,世子要娶正妻了,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世子府一场大火,那绝色丫鬟便从府中消失了。人人皆道她已被烧成了灰,只有世子知道,她出逃了……...
《谄媚丫鬟太会撩,腹黑世子沦陷了完整文本》精彩片段
血缘相通的感觉,让人觉得心安。
今日,她打从心底感谢裴桉。
“长姐,你如今什么打算?”苏明月一脸担忧询问。
也就刚才她才知道,长姐在府内生活有不容易。
而这七年时间,从未间断接济她。
想到这里,眼眶再次酸涩,心中无比愧疚。
她这一辈子,都亏欠长姐。
“可别可别,你再哭,就得把我淹了。”
“怎么这么会掉珍珠,美人落泪,我可受不了。”一边说,一边抚着胸口,装作一副承受不住的模样。
刚还难受的苏明月,这会就被逗笑出声。
没想到这么多年未见,长姐居然这么有趣。
“哪有。”笑着把眼泪擦掉。
“好了,放心,我能应付。”
说完,又放低声音,凑在她耳边轻轻开口:“我不会给人做妾。”
眼神十分坚韧,让苏明月看得一惊。
这刻,她好似看到小时候拉着她安抚的苏清月,笑着安慰她:“明儿放心,姐姐会照顾好你,不会让你被卖。”
这么一句话,她坚持了七年。
可现在好日子来了,她却失了清白,甚至困在那四方的府中。
“长姐,我信你。”
“以后,我们姐妹互相扶持。”破涕为笑,扑进她怀里,紧紧抱着她。
姐妹俩笑着抱在一起,脸上都是幸福笑容。
短暂相遇让人愉悦,分别却依旧不舍。
知道今日见面不易,苏明月也没多留,率先一步离开北山。
姐姐身份尴尬,她也不好见国公府的男子。
如今也不愿见。
她不喜,三妻四妾的男子。
看着马车离开,苏清月才发觉眼眶不自主中湿润起来,泪水就这么落了下来。
府中七年,她一直只有自己一人。
此刻,她才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血缘亲人。
她们彼此挂念。
这种感觉很奇特,让她再一次认识到,苏清月活生生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她要努力活下去,也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在大昭王朝活下去。
“怎么还惹你哭?”裴桉从另一头走出来,眉头紧皱盯着她。
看见她掉眼泪,心里就极其不舒服。
轻轻帮她擦拭,脸色不佳:“不高兴?”
苏清月也不知这人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下意识摇头。
“没有,我很高兴。”
“多谢世子。”
这两句都是实话。
这段时间以来,今日她最开心。
裴桉显然不信,他远远就感受她身上那份悲伤。
一身白衣,在白色满园的春景中,似近似远,透露出一种悲伤和脱离。
也不知为何,只一眼就让他觉得心慌。
第一次,裴桉觉得自己会留不住她。
“知道你父亲去世的消息,伤心?”裴桉小心询问。
苏清月从面前身上,感受到关心,还是那种非常小心怕她伤心的试探。
一时心酸。
这人今天,好似太好了。
总让她产生错觉。
“没有,世子,我对那个把我卖了的男人没有感情。”
“听到他死了,我只会开心。”
“见到妹妹,我很开心,世子,清月很感谢你。”
她对那个卖女求钱的渣男没有感情,甚至都没见过,自然不会难过。
裴桉见她面容淡然,语气冷静为亲生父亲而高兴的样子,说不出烦闷。
或许,要不是有个这样的父亲,她也不会为奴为婢。
她也会是个好人家的姑娘。
不会成为身份最低的通房。
“你是不是......”后悔了....
后面几个字,他居然不敢问。
裴桉此刻不敢看她,怕她在眼中露出悔意。
要不是有小时候的遭难,或许他压根就不能拥有她。
这种失去之感,让人觉得心疼。
苏清月压根没听清这人嘴中之话,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他一把拉进怀中。
“月儿,你是我的人。”沉重而又强势,像是宣誓一般。
“.....”
这话怎么有种怪异感?
“走吧,带你再去个地方。”
也没等她说话,拉着人就外走,苏清月十分配合。
低头扫了一眼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不由轻笑起来,这样还有恋爱的感觉。
还不错。
“世子,殿下说,不打扰你美人相伴,先行离去了。”常德上前传话。
苏清月看着前方停着一辆更加豪华的马车,想来这便是常德口中的殿下。
也是大昭的太子殿下。
想必,今日他们在北山已然见过。
让她见家人是一方面,但更为重要是和太子见面。
想到这,心中不免黯然下来。
“世子,奴婢先上车。”说着,把手抽了回来。
规规矩矩行礼,朝着马车上走去。
裴桉看着忽然空了手,一时有点不安,但还有事情吩咐,便没有追上去。
“东西准备好了?”裴桉看着她的背影,低声询问。
“回世子话,准备妥帖,一定会让清月姑娘高兴。”
为这件事,他可是一晚上没睡,势必要让两人感情恢复如初。
“嗯,去长华楼。”
既然想要她开心,自然就要把所有好的,都送她面前。
之前或许不懂。
如今,千金换她一笑。
不值一提。
苏清月也是下车才发觉,他们并未回府。
而是到了京城,最豪华酒楼---长华楼。
临街而建,背靠沿湖,位置风水都俱佳。
城内不少世家贵族,都喜欢在此相聚。
但她还是第一次来。
“世子,是不是不合规矩?”苏清月知道,她一个通房身份,和国公府世子出现在这种场合。
名声可不好听。
而且,裴桉一直都是个注重规矩和名声之人。
今日做法,确实让她有些惊讶。
还有心慌。
“下来。”裴桉掀开帘子,把手放在她面前,语气强硬,不容她拒绝。
“是。”
苏清月刚把手放上,忽而身体失控,下一秒便被人腾空抱起,随之落地。
裴桉:“走吧。”
牵着她往里走,俊男美女,格外惹人眼。
何况,裴桉原本就是京城内名人,一贯都独来独往,身边从未带过女人。
这次,居然带这个绝色女子出现在公众场合,惹来不少瞩目。
“世子,这边请。”刚踏进楼内,便有人迎出来,弯腰行礼。
一路被牵着,苏清月后知后觉发现,这人好像早有计划。
她不在意这些人的打量,更加不在意议论。
更难听的话,早在府内,她听过无数遍。
真要难过,怕是早死了。
裴桉:“喜欢什么,让他们准备。”
说着让他们把食单放在她面前,苏清月略微扫了一眼,面露兴趣。
花样真不少。
鹿肚酿江瑶,鸳鸯煎牛筋,姜醋金银蹄子。
大菜,她喜欢。
裴桉自然也不会错过,她眼中欢喜。
不由也开心起来,想来今日安排没错。
裴桉:“喜欢都让他们上,难得出来一次。”
苏清月再一次发觉,这人今日相当温柔。
难得好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按照喜好,点了几道她爱吃,也十分贴心点了裴桉平时喜欢之物。
听见那几道菜名时,裴桉眼神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情意,发自内心的快乐。
他的月儿,永远这般贴心。
怎么让他不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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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些话,他只觉得怒火冲天。
—把扯住她往屋里走,把人直接甩在床上,满脸阴郁,盯着她:“我是不愿意放你走,这辈子都不可能。”
“为什么就不肯留在我身边?我对你不好吗?”
目光凌厉,充满压迫感,势必要问出个答案来。
苏清月不想看他,也不愿多说。
他们三观不同 。
他所谓的好,就是给她个姨娘身份,让她做妾。
可她不稀罕。
“说话!”弯腰掐着她下巴,对视询问。
“你喜欢我吗?裴桉。”苏清月就这么淡淡看向这个生气的男人发问,不等他回答,又继续询问:“你是因为喜欢我,看我不乐意呆在你身边才生气,还是觉得你睡过女人居然不想成为你的姨娘,你觉得没面子才生气?”
这—番问话,让两人都陷入沉默。
裴桉神情微顿,似乎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就这么看着她平静的脸色。
—时觉得好笑,明明是这女人欺骗自己在先,却把他问得哑口无言。
“有区别吗?”
“你本就是我的女人。”
苏清月听完冷笑不已:“我不是。”
说完,不再看他。
裴桉目光死死锁住这女人脸上,想要找出过去的情意和爱慕,可他看见只有冷漠和平静。
愤怒侵蚀他剩余不多理智,猛地—下,把人压在身上,手上用力,“刺啦”—身,衣衫尽毁。
“苏清月,你到现在还认不清自己身份是吗?”
傻子都知道这男人接下来的行为,她不愿意。
拼命反抗,想从他身下逃开:“裴桉,我不愿意,你这是强迫。”
男人冷笑出声,手上动作越发暴戾起来,三两下就占据主动权,把人剥了个精光。
“你要是不愿意做有脸面的姨娘,那就做外室。”
“这就是你做外室,应尽的责任!”残暴冷血,落在她耳边。
苏清月抵抗不了,心中无比绝望,怎么还是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眼角滑下泪水,悲伤至极。
裴桉看见,只觉得心头苦闷,双手用力,直接把人翻了过去。
眼不看为净。
他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苏清月醒来时,天已然暗沉下来,浑身酸痛不已,想来就知道那男人禽兽到什么地步。
“清月姐姐,你醒了?”
青纱帐被人从外头掀开,她瞧见—抹熟悉身影,面露惊讶。
“红方?”
“你怎么会来这里?”
红方上前把她扶起来,解释道:“是世子,世子让我来伺候你。”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常大哥让她简单收拾东西,连夜就把她送了过来。
在路上才和她解释,是来伺候清月姐姐。
苏清月这会浑身无力,听完也没多说,红方也是他国公府的人,想怎么用都是他的事情。
红方满脸纠结,有很多疑惑,可又不知道该不该问。
“扶我去沐浴吧。”
苏清月也看出来,这会她太累,想要好好放松下。
“好,我让下面人准备好了。”
说来也是奇怪,这院中人基本都不爱说话。
这样—来,她到成了院中大丫鬟,所有人听她差使。
被扶住进了浴桶,苏清月才慢慢开口:“想问什么,说吧。”
红方站在—边,红着眼睛,看着清月姐姐身上的伤,忽然就什么都不想问了。
“世子怎么能打你呢?太狠心了。”哽咽着说话。
苏清月听完,有点哭笑不得。
这天真姑娘,怕是看见她身上痕迹,想差了。
“没有,你误会了。”
裴桉虽然不做人,但打女人这种事情,他还不屑做。
顶多就是气急了,把人扔在地上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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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苑的气氛诡异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她手背上水泡从挑破,到愈合,基本上不影响干活。
她没见过那人,却不知在很多深夜,门口,窗口停留过一道身影。
只是他从未踏进内室。
无人知晓,这边是命运走向。
正院那边安静,因着那次晚上,宁家两位姑娘都安分不少。
但有件让她惊恐的事情,宁澈居然来过清风苑,还是打着帮自家妹妹道歉的名头,给她送药。
别说,被挡在外头。
就是东西收到,她也不敢用。
妥妥瓜田李下。
这宁家人,都些是什么脑回路。
宁蔓没脑子,光明正大给她脸色,也就是不给裴家面子,估计国公夫人也不会选她。
从最近府内流言来看,她当时想法没错。
宁薇胜算才大。
过两天春日宴,便直接由宁大姑娘操办,这意思不要太明了。
经过那日事后,她只会为这种消息感到高兴。
裴桉越快娶妻,她离自由就越近。
就是这段时间产生一点变故,她好似有种要“失宠”的意思。
半个多月没找她,连见都没见一次。
这是不是要想办法,邀宠才行?
不然,她怎么跑。
只不过,她还没想到怎么讨好裴桉,更多麻烦事就找上门来。
在这个时代活了将近七年时间,还没有三番两次上门来,想和她聊天?
一个世家嫡女,找通房丫鬟聊天,能有什么好事。
能避则避。
“清月姐姐,你这么一样推辞宁大姑娘,没事吗?”
这几次,都是红方出面拒绝。
“傻丫头,一个还未进门女子,怎么可能会和未来丈夫的女人和平相处。”
“又不是圣人。”
来者不善。
红方似懂非懂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但两人谁也没想到,正院那边第三回来人,让她帮忙操持春日宴。
听完宋妈妈的话,苏清月第一次感受到宁薇,这人不显山不露水的手段。
先礼后兵,确实厉害。
尤其她现在还只有一个通房,这么看得起她,真不容易。
想了想,这件事,不能推托,但却不能和上回一样,一个人就这么去了。
她目前还是清风苑的人,自然要告诉明面上的主子。
不然,这男人又得问责她。
裴桉这段时间像是住在刑部一般,回来也是踏着月色。
可没曾想到,会在深夜再次看到那盏灯,还有那个人。
这么长时间沉默和克制,在瞧着院门口那道纤细身影时,好似全部化为虚无。
他无法否认此刻的悸动。
昏暗月色下,隔着一个院子距离,两人眼中有了彼此,但却又无法看清对方。
看着他一步步靠近,苏清月自苦发现,原来她好像有点想这个男人。
应该是习惯使然吧,她想。
“世子。”
拎着手中灯盏迎了上去,当做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脸上还是熟悉笑容和爱意。
两人中间隔着一盏灯,似近似远。
“有事?”男人冷漠至极的态度,浇灭她刚才冒出来一点妄想。
面上不显,心下冷淡下来。
“世子,奴婢惹您生气了吗?”不敢靠近,小声询问着。
好似真得很难过。
裴桉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相握,像是拼命隐忍一般。
“何事?”
面色不耐烦,冷峻不已,语气里也带着疏离。
接连几次被他泼冷水,苏清月有点演不下去,还是把正事说了。
“世子,夫人想让我去帮宁大姑娘操办春日宴事宜。”
她今日来,也抱着一丝期待,希望这人能帮她拒绝。
可她得到只是这人冷漠回应。
“嗯。”
“做好分内事,不要生事。”
“长点出息。”
连着三句冷漠话语砸在她头上,这人便直接绕开她往院内走去。
冷漠至极。
苏清月站在原地,盯着手中灯盏忽而讽刺一笑,抬眼看着乌云中的月亮。
她还真多余。
人家从未稀罕过这盏灯,尽管没有月色。
她高看自己了。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这盏灯,以后不会亮了。
裴桉最近心神不安,不敢见一人。
见到后又不敢靠近,控制不住冷漠相待。
再给他点时间,他会整理好。
*
一个通房丫鬟跟着未来世子妃操持家宴,还挺让人吃惊。
苏清月保持本分,可没想到,这想要赖在你身上麻烦,是躲不开。
前头事情,基本都宁薇一人操作,处处妥帖,很像是当家娘子风范。
而她也就跟在后头打酱油。
是不是帮忙上下糕点,她这副样子,总归惹眼,招来讨论。
宁蔓这段时间,过得十分憋闷。
姑母不像之前那么热情,宁薇还这么出风头,她怎么高兴得起来。
现下,她最讨厌的人不是那个通房,而是宁薇。
“清月姑娘,我们姑娘吩咐,麻烦你把这些糕点送到亭中。”
“是。”
从面前人手中接过托盘,往亭中走去。
“宁二姑娘,你大姐姐可真贴心,连糕点都是你喜欢茯苓糕。”亭中有女子玩笑般开口。
宁蔓看着盘中糕点,说不出憋闷,露出个僵硬笑容。
她知道,宁薇就是故意在外人面前装贴心,贤德。
假模假样。
违心拿起盘中糕点,给面子尝了两口。
食不知味。
“国公府连个使唤下人,都长得这般绝色?”
“是啊,真让人大为惊讶。”
宁蔓也是刚才发现,送糕点是苏清月,一时间更加气愤。
“什么使唤下人,这是我世子表哥通房丫鬟,大家还未见过吧?”
宁蔓满肚子气,这会刚好找到人出气。
今日来宴会的女子,大都未婚配,自然也是对世子妃这个位置有想法。
听到通房二字,不由警惕起来,连视线都变得锐利起来。
“长得还真美,裴世子好福气。”
“什么美不美,下贱玩意,以色侍人的家伙。”
一字一句侮辱在耳边炸开,苏清月恍若未闻,这种话听多了,也就这样。
“说得也是。”宁蔓总算出了点气,露出几分真实笑容,连手边糕点都多吃了几块。
众人见怎么讥讽,都不做声的苏清月,骂了几句,也觉得没意思,换了话题。
也不知谁喊了句,“裴世子来了。”
亭中女子瞬间变了脸色,一个个起身往外头跑去,挤在一块,场面有点混乱。
就是宁蔓也挤在其中,苏清月守在台阶处,不远不近,低头瞧着那抹红色裙摆。
嘴角上扬,平静眼神中露出一丝讥笑,这上天送她的机会,不用那就是傻子。
慢慢抬起脚,用裙摆遮住脚下动作,狠狠踩住,稳如泰山。
不过三秒,面前女子乱成一团,一个个狼狈不堪摔下台阶,闹出大动静。
尖叫声此起彼伏,摔得四仰八叉,宁蔓最惨,脸朝地,痛得爬不起来。
现场乱成一片,这一幕刚好落在小路两头的裴桉,还有宁薇和国公夫人眼中。
“啊,我的脸!”
随即,人群中爆出一丝尖叫。
周围人吓了一跳,目光全部聚集在宁蔓身上。
鼻子摔破,被抹开的血,擦在脸上,看上去血淋淋。
都是闺阁女子,哪里见过这么大阵仗,一个个害怕不已。
“常德,找府医过来。”
裴桉看着这一场闹剧,眼神暗沉,视线只落在那个跪在人群的女人身上。
明明是一样的衣物,他却能清晰找到她的位置。
看不清她此刻表情,可刚才他瞧见这女人脸上露出一份他从未见过的笑容。
很真, 那种满眼嘲讽讥笑。
一点不似以往的柔弱,娇媚。
这让他很陌生。
好好一场宴会,还没正式开始,就被迫结束、
宁薇露出一丝慌乱,这场闹剧她有推脱不开的责任。
“姑母,是薇儿没弄好。”
小心扶着人坐好,面带愧疚开口。
显然,国公夫人脸色不善,这是在全京城世家贵女中留了面子,搞不好还得罪人。
听完认错的话,她并未出声,但从脸色神情中,已然看出冷意和不满。
宁薇也不敢多说,只好带着手下人一起处理剩下的事情。
整个院子里,除却一些慌乱脚步声,就只剩下宁蔓尖叫蛇女。
从小油皮都没破过的女儿家,这会是真被吓坏了。
可更惨事情在后面。
“看看,伤得怎么样?”国公夫人就算不喜这个侄女成为未来儿媳妇,但总归还是有点心疼。
府医检查过伤口后,随即拱手回话。
“宁二姑娘伤势不重,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说到这时,忽然顿住。
“但属下发现,二姑娘应该吃了什么不当的东西,有过敏症状。”
话音刚落,亭内人脸色骤变,眼神都聚集在宁蔓脸上,大惊失色。
“真的过敏了!”
连退到最后方的苏清月,都不免一惊,满脸红疹子,这下是真惨不忍睹。
快速打量一圈在场人,最后落在面色最为镇定的宁薇身上。
定定落在这人身上两秒,忽然一暗,这么明目张胆害人?
也是太过出神,忽然就感受一股强硬视线盯着她。
转眼一看,和那头站在台阶上蓝袍男子,四目相对。
吓得她连忙低下脑子,一下没留神,又被这男人给盯上。
那眼神明晃晃在说她不安分,充满危险感。
这种躲避眼神还有举动,让裴桉脸色更加难看,眼神死死盯在她漆黑发顶上。
好得很。
这么避之不及。
上头,宁蔓已然闹翻了天,脸上还有身上传来瘙痒感,忍不住想要挠。
被婢女死死抓住手,在椅子上挣扎起来,仪态全失。
“姑母,姑母,有人害我。”
“好难受啊!”撕心裂肺般喊出声。
国公夫人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这一连串事情,被外面人知道,不知道要怎么嘲笑她管家无力。
“给我查!”拿起手边茶盏就往地上砸,院内下人跪了一地。
裴桉铁着脸,坐在母亲下方,看着下面忙活,眸色暗沉,看不出在想什么。
宁蔓被喂了一晚药,鼻子上伤也处理,人倒是安静一点,但这会实在不雅观。
人头猪面。
“敢问二姑娘是不是对桃花过敏?”瞧着那中年府医端着刚才那盘糕点询问。
“是的。”双禾在一旁回话。
“这就对了,这糕点上带着桃花粉,想必过敏也是误食导致。”
“怎么可能,这糕点是我让厨房按照妹妹口味做的,我知道她桃花过敏,不可能添加。”
宁薇一听这话,连忙站出来解释,面色慌张又真诚。
“二妹妹,我怎么会害你呢!”
宁蔓压根不听解释,顿时就站起来骂道:“怎么不会,这整个府里,除了我身边,就你知道我桃花过敏。”
“宁薇,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你好狠心,我可是你亲妹妹。”
两人就这么撕扯起来,要不是有婢女拦着,恐怕就得上手。
宁薇满脸委屈,转身就朝着姑母下跪,眼泪掉了下来。
“姑母,薇儿真没有,我怎么会害二妹妹呢!”
“而且,这么多一样的糕点,我又怎么知道哪一盘她会用到。”
说着擦着眼角泪水,一副被冤枉至极的模样,让人生怜。
听完这话的她人,也觉得有道理。
宁蔓这会就认定是宁薇这人搞鬼,同样跪下,满脸委屈。
“姑母,你看看蔓儿,被害得这么惨,你要为我做主。”
国公夫人看着地上两个闹腾不休的侄女,忽然觉得头疾发作,往后靠了靠。
只想快点结束这个闹剧。
“桉儿,你怎么看。”
视线一转,决定让他来处理。
裴桉对后宅女子之间事情不感兴趣,过敏毁容,甚至这人在他眼前丢了命,都不值一提。
但母亲面子,他需要顾。
“接触过这盘糕点的人,都找出来。”
一句话,让跪在地上下人,惶恐不安。
宁薇这是趁着擦眼泪时,露出一点笑意,没让人任何发现。
“是。”常德也明白,世子这是谁也不想放过。
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站出来的人中,有她。
苏清月总算知道刚才那抹疑惑从何而来,跪在亭内,她就知道这个陷害恐怕就是朝着她而来。
难怪宁薇那般解释,一点不慌。
低着脑袋,回忆着刚才的事情,那个让她送糕点的丫鬟便是宁薇身边人。
裴桉从看见她从人群中起身,跪在他面前,脸色冷了又冷。
盯着她不放,心情坏到极点。
常德也冒了个冷汗,这段时间怎么回事,桩桩件件都和清月姑娘扯上关系。
这要不是走了霉运,那就是被人故意针对。
瞧着世子脸色,他都不敢靠近。
“是你!你这个下贱的玩意,竟然敢害我。”
宁蔓这会听风就是雨,看着苏清月那一眼狐媚的样子,便认定是这人为了报复。
“奴婢没有。”她没做过的事情,必然不会承认。
“这...上次我就无意间提了一嘴,二妹妹过敏的事情,清月姑娘应该不记得才是。”宁薇在一旁添油加醋,像是解释,更多是污蔑。
效果极好,宁蔓果然爆发了。
拿起手边茶水就往她脸上泼,要是躲得快,那茶盏就要砸在她脸上了。
“嘶。”
妈的,还好不像上次那么烫。
她忍。
而另一边裴桉脸色下沉,眼风一扫,盯着她。
这会,他想让在场人全部消失。
碍眼至极。
“姑母,你要为蔓儿做主啊!”
“我不过管家这个通房几次,她就这般害我。”宁蔓这会恨不得把她给活剥了。
就算真凶不是这个女人,这次她也一定不会放过。
“奴婢没有做过,请国公夫人明查。”
这么卑劣的陷害,她真是恶心。
但同样,心中也有一丝害怕,尊卑分明的时代,她们要得不是真相。
而是面子。
随意处置一个婢女,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桉儿,你来处理吧。”
自然也不知道,她被人退亲,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董厚知晓自己女儿做得事情,不过—个通房的性命,而且还没成功。
裴桉下手这么狠,—点面子不顾忌,气得他站在原地怒吼。
“和国公府不死不休。”
底下子女同样也是气愤不已,这不仅是打董姝华的脸,可是把他们所有人脸都给打了。
裴桉,国公府欺人太甚。
裴桉不过是仗着身后有太子撑腰罢了。
这—番事情出来,朝堂站位也出现变化。
—向立场不明和董家交好大人,忽而和大皇子熟络起来。
而“罪魁祸首”第—时间进了东宫。
赵寒自然听见风声,—贯挂着温和面容人,听到这话也不由脸色—冷。
但听见手下内侍禀告:“殿下,世子说来给您赔罪了。”
这下,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能瞧见裴佑之认错,也还行。
“让人进来吧。”
赵寒右手掌心握着两个玉核桃,来回摩擦,上头纹路都平滑起来。
—看,就是多年常把玩之物。
裴桉踏入正厅,率先拱手行礼赔罪:“殿下,属下给你惹麻烦了。”
姿态是有,可语气还是照样不卑不亢。
赵寒—点没看出来认错的样子,不由轻笑出声。
“佑之啊,你之前可是说要帮孤收服丞相—家,这下可好,直接董家推到皇兄身边。”
“你说,孤要怎么罚你?”
赵寒眼神幽深不明,话语含笑,可里头却带着质问的含义。
上头那位时日不多,眼下和大皇子争夺,近在眼前。
牵—发动全身,赵寒难免生气。
“殿下,属下认为,董家不值得拉拢。”裴桉抬眼冷静回答。
“哦?”
赵寒知道—点内情,不过是董家那个蠢货,想要伤裴桉喜欢的通房丫鬟,才惹出来这么多事情。
其实他不认可,裴桉此番做法。
不过—个女人,收了就是,还能影响到正妻,影响到正事。
“董家人立场不明,今日能倒戈,来日也能背叛。”
“并且,微臣也查到,董丞相这些年贪污不少银两,甚至在江南也有不少私产,可以抵半个国库。”
前面那话是开头,后面才是重点。
赵寒听完这句话,脸色微变,倒是比刚才多带了—丝真心笑容。
他确实挺缺钱。
“那佑之你的意思是?”
“收了这种贪官,不如彻底铲去,为民造福。”裴桉眼神坚定,语气狠绝。
这—点都不像之前有和人定亲的样子。
赵寒听完大笑起来,伸手拍了拍这人肩膀:“佑之,你不愧是孤的伴读。”
“这事情就按照你的意思来,可别让孤失望啊!”
裴桉自小身为太子伴读,—直以来,都明白太子上位,他荣。
“是!”坚定回复。
说完正事,赵寒忽然有兴趣关心私事。
“怎么样,人找回来没有?”
裴桉有些愕然,没曾想太子会关心这事情。
可—想到那女人,他就头疼。
“多谢太子关心,跑不了。”
赵寒立马就听出来,这语气中的不爽,看来这苏家姐妹没—个好性子。
“那孤得看看,这次我们谁走在前头。”
这话—出,裴桉脸上露出—丝不解,何出此言。
赵寒倒也没有解释他东宫女人的意思,并且依兰院的那人,确实是个硬骨头。
他此刻感兴趣的很。
不想惹出许多变故出来。
“好了,孤该去给父皇侍疾了,佑之先回去吧。”赵寒挥手让他离开。
“是。”
裴桉心中略带疑惑,离开东宫路上,朝身旁内侍试探询问:“太子近日有纳新宠?”
东宫内,都知道裴世子是太子伴读,已然是亲信,故而不设防。
“拉下去,审。”冷冷抛出一句话。
跪在地上的人,都慌了神。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什么都没做。”跪在她身边的一个婢女忽然挣扎起来,满脸害怕。
还没等人控制住她,就见着她喊着。
“是她,是苏清月,她身上带着桃花香。”
“肯定是她不满宁二姑娘,想要报复。”
说着就哭着爬向宁蔓,想要求饶。
“二姑娘,和我们没有关系,都是苏清月害您。”
这种指认,白的都说成黑的。
她身上哪里来的桃花香,上次拎回清风苑桃花全是红方一个人处理。
她压根没沾染过。
“胡说八道,我压根没有接触过桃花一类的东西,想要陷害,这手段是不是太低级。”
“怎么没有,府医你看看她的袖口,还有侧腰间,都有桃花粉沾染过的痕迹。”
这个婢女满脸自信,清晰指认她身上那些不知何时碰上的东西,就像是早有准备。
“世子,国公夫人,是苏清月一个人干的,和我们都没有关系。”
说完,连忙朝地上磕头,生怕被连累。
证据确凿。
这下,她成了众矢之的。
“奴婢没有做过,更加不曾碰过桃花粉之类的物品。”
“这是陷害。”
“请世子明察。”
说完,眼神清明对上眼前这个男人。
她不信,这么卑劣的陷害,这男人看不出来。
宁家两个姑娘内斗,还要拿她当替死鬼。
裴桉看着她,神色淡定,眼神不慌不乱,就算跪在地上,背却比谁都挺得直。
两人就在全场注视下,静静对视十秒之久。
谁能不能肯定,裴桉此刻想法。
“世子表哥,你要为蔓儿做主,这个女人太狠毒了。”宁蔓不想放过苏清月。
哭着喊着,就怕他不肯收拾人。
“啪”得一身,茶盏砸地声落下。
快准狠砸在刚才那个说话婢女身上,这力道直接把人砸出血迹。
“常德,把人拉下去,好好问问。”
谁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明目张胆护着苏清月,完全不听旁人的指控。
“不不不,世子!”
“大姑娘,救我,救我。”被砸得满脸血迹婢女,满脸恐惧,爬向宁薇那边,想要拽住裙摆求饶。
可常德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宁薇也没想到,世子连问都不问,就相信苏清月。
“裴桉,你这是干嘛!”
这显然不是国公夫人想要看到的局面,脸色不善看了苏清月一眼。
“在我家府里玩这种低劣的手段,是把国公府放在眼底,还是没把我放眼底?”
漆黑无比眼眸,扫视全场一圈。
这话敲打在所有人心中。
宁薇往后头一软,差点没跪住。
一阵后怕涌上心头,她实在太大意了。
原以为能除掉两个人,可没想到裴桉居然在乎那个通房,一点面子不给宁家留。
不过一会,常德就把刚才还在叫唤的婢女,拎出来砸在地上。
浑身伤痕还有血迹,整个人昏过去,不知死活。
“世子,这人刚才承认是污蔑清月姑娘,只是为了保命。”
血淋淋场面,看得在场女人,害怕不已。
“好了。”
“不管是谁干的,都有下面这些人伺候不当的缘故。”
“拉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国公夫人想快速了解这件事,再这么下去,不知道还要死上几个人。
裴桉对这个安排显然不满意,抬眼和她对视,但最终还是没出口反驳。
相当于默认。
“常德,把人都带下去。”说完,深深看了他一眼。
常德招呼手底下那些人上前,把地上五六个人拎起来,最后亲自走到苏清月面前 。
“清月姑娘。”
只是喊了句,没有动手,更加不敢上手。
他还不想成为残废。
苏清月只觉得可笑,闹了这么一通,只要上位者一句话,所有人都要受罚。
无妄之灾。
抬眼冷冷淡淡看了这男人一眼,心中冒出丝丝失望。
就算他早就知道,也不会阻止。
有人死了,有人被冤枉,都不是他们要考虑的事情。
只要能给旁人一个解释,能让国公夫人高兴,谁都可以牺牲。
一句话未说,跟在常德后面。
裴桉看见了她的眼神,也发觉她散发出来的失望,心头一紧。
落在她背影上的视线,迟迟未收回来。
“姑母,就这么放过那个女人吗?”
“姑母,姑母!”
宁蔓怎么甘心,她脸都被毁了,那女人只是被打几下。
她忍不了。
撒泼喊着,想要个说法。
“住嘴。”
冷声呵斥她,凉着眼神看着面前两个侄女,一个蠢,一个自作聪明。
闹成这样,丢得是她裴家的脸。
“都回去。”
现在她一句话不想和这两人说,心里有更加担心的事情。
宁薇这会心乱到不行,走错一步,前面那么多努力估计都白费了。
不敢多说什么,连忙告退。
“站住。”两人还没踏出亭,就被人喊住。
寒冷至极,让人控制不住颤抖。
“国公府太小,容不下二位唱大戏。”
“明日,希望两位自觉离开。”
这话已然是给母亲留了颜面,不然此刻他便让人把这两人丢出府。
宁薇心中一凉,完了。
宁蔓满脸不可置信。
“桉儿。”
国公夫人也没想到,她儿子居然这么狠。
“母亲,这是底线。”
母子脸很少冷脸,更加不会吵架。
国公夫人心疼儿子,而裴桉同样敬重母亲。
“行了行了,你们先回去。”语气中满满失望。
两个女儿都养得和废物一样。
等着人消失,她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刚才她瞧得十分真切。
他这儿子,不问二话,只护着那个女人。
这可不像是,对待一个通房丫鬟的态度。
分明是上了心。
“桉儿,你和母亲说句真话,你对苏清月什么想法?”
亭内安静不已,话音在耳边环绕,却迟迟没有回应。
“这事不是她做的。”
脸色淡淡,语气肯定,却没直接回答。
这让国公夫人脸色更为难看,这般护着,最后她还是警告出声。
“我不希望,我未来孙子孙女出自一个奴婢。”
“裴桉,你不会让母亲失望,对吗 ?”
她这一辈子,最恨就是让通房先生了儿子,有了庶长子。
这二十年,听了不少风凉话,就像是她心口一根刺,碰下就难受。
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儿子,也沾染上这种事情。
“母亲放心,儿子有分寸。”
“世子妃之位,我自有打算,会让母亲满意。”说着起身行礼离开。
留下国公夫人脸色不虞,她一贯信任自己儿子,可这次却没由来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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