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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了,首辅大人被我撩疯!畅销巨著》精彩片段
陆晏廷抬眼看她。
小女人的鼻尖和脸颊上都沾了灰尘,却显得她那双透著水波的眸子越发的荡漾清澈。
他的虎口正掐在她的腰际,窄腰如柳,盈盈一握,陆晏廷甚至怀疑他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把她的腰给捏断了。
无边的遐想让他整个人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躁感,而在看到沈令仪手腕处红肿的伤势后,他的那种躁感就越发地明显和强烈了。
“我能稀罕你这点银子?”陆晏廷暗中收紧了掐在沈令仪腰上的手,似在惩戒。
沈令仪怕痒,扭着身子躲了躲。
可她的心思却还在家书和布袋上,只能敢怒不敢言地紧紧护着手里的东西,咬着嘴唇默不作声地看着陆晏廷。
忽然,马车剧烈一晃,缓缓动了起来。
沈令仪一个重心不稳又摔进了陆晏廷的怀里,鼻尖还撞在了他硬挺的胸膛上,酸疼得她瞬间红了眼。
软香入怀时,陆晏廷才觉得心中那股烦躁的闷气消散了些……
沈令仪原本以为陆晏廷是带着她回别院的,可等到马车再次停下后她才发现自己竟站在一处陌生的宅子前。
“我们不回隐竹院吗?”被陆晏廷拉着往宅门里走的时候沈令仪有些着急地问。
“你回去有事?”陆晏廷听出了她催促的语气。
沈令仪直言,“我早上出别院的时候答应了知春傍晚以前一定回去,我怕她会着急。”
她并非担心自己有什么问题,她只是怕知春会难做。
陆晏廷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正要说话,却听不远处的廊下传来了一声轻叹。
“以前从未见过我们陆大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亲昵地牵着个姑娘的手,难怪最近他们都在私传,说陆大人好像转了性子,对男女之事忽然就开了窍。”
沈令仪循声望去,只见廊下站着一人。
身穿玄紫色直裰常服,腰间系深灰蛛纹带,黑发高束,用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得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气度优雅,一看便知绝非俗者。
“殿下也信那些流言蜚语?”陆晏廷挑眉一笑,牵着小女人往前走去。
那男子见状却微微偏了头,看向了被陆晏廷的身子挡住了半边脸的沈令仪,咋舌道,“百闻不如一见,我觉得那些私传也并非空穴来风。”
两人一言一语往来间,陆晏廷已带着沈令仪走至廊下,然后,沈令仪只听他吩咐自己道,“给三皇子行礼。”
一声“三皇子”确实有些吓著沈令仪了,她忙不迭地低头福身,一颗心“砰砰”直跳。
“平身吧。”三皇子周宣文平易近人地笑了笑。
沈令仪依言起身,却始终没有抬头。
周宣文眼中微光忽闪,无声地看向了一旁的陆晏廷。
陆晏廷这才松开了沈令仪的手,吩咐她在廊下候着,自己则与周宣文一前一后地进了内屋……
屋里有茶炉“噗嗤噗嗤”的沸水声,木几上摆放著果盘蜜饯,藤椅上落着团绣迎枕,一切准备就绪。
周宣文将陆晏廷请上座,可他的余光却看向了虚掩著的门扉。
“说你收了一房外室的谣言传了好几天,我只当这是你的逢场作戏罢了。”
陆晏廷正在提壶倒茶,闻言笑道,“殿下觉得不是?”
“是或者不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确定这女子没有猫腻?”周宣文说著也落了座,眉宇间却透著一丝警惕,“你切莫说我是小题大做,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可是你时常提点我的。”
“她有没有问题我暂时没法儿和殿下保证,但是我若告诉殿下她是谁的女儿,殿下就会明白我把她带在身边的用意。”
“谁的女儿?”周宣文问。
“临安余县,沈含章。”
周宣文一愣,半晌才说了一句,“……倒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屋外,沈令仪独自站了没多久就听到有人在后面唤她的名字,她随即回头,看到栖山正快步走来。
“沈姐姐,你随我来。”栖山边说边冲她招手。
“大人让我候在此处。”可沈令仪得了令却不敢轻举妄动。
栖山笑道,“正是爷吩咐的,让姐姐随我去把手腕处的伤处理一下。”
沈令仪这才跟着栖山去了一旁的偏厅。
偏厅内有擅药理的丫鬟帮沈令仪仔细地处理好了手腕处的伤痕,离开以前丫鬟还叮嘱她近几日切记不要让患处沾到水,药膏要早晚各换一次,若是三日后手腕红肿还未消,那就一定要找大夫再看一下。
沈令仪谢过对方,将人送出门后才发现偏厅只剩她一人,栖山也不知所踪了。
她于是走至桌边,刚想拾掇一下自己再去廊下等陆晏廷,低头的时候却发现之前被自己匆忙塞在腰际间的那封信。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信从腰间抽了出来,然后缓缓地坐下了身,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已经有些磨损了的信封……
当陆晏廷和周宣文聊完从内屋出来的时候,廊下空空如也并不见沈令仪的身影。
周宣文知道陆晏廷肯定要留下找人,迈开步子刚想先走,却忽然站定了身道,“下个月昭元要回来你知道吗?”
“她回来做什么?”陆晏廷问。
“不知道。”周宣文耸了耸肩,忽似半真半假道,“兴许是专程回来看你的?”
暮色四起的回廊中,只听陆晏廷轻轻一笑,笑声低沉却格外悦耳。
“那到时我做个东,摆两局让她开心开心。”
周宣文摇头道,“呵,这么多人里面也就你会一味地惯着她,还摆两局让她开心?你可知她这一开心,有多少人又要战战兢兢不得安生了!”
陆晏廷闻言却不以为然道,“谁让她是昭元呢!”
周宣文不敢苟同,很是无奈地摆了摆手,然后转身先走一步。
陆晏廷目送他走远后方才转了身,准备到一旁那几处亮着灯的偏厅去寻人。
谁知他才刚走到回廊的拐角处,径直就看到了站在暗处那抹慌慌张张想要躲却又无处藏的身影。
“沈令仪。”
陆晏廷不冷不热地喊了一声,见那抹纤细的身影顿时立在了原地,他便直接伸手将人拉了近。
然后,沈令仪那张双眸红肿,脸颊沾泪,哭得梨花带雨般的清绝脸庞便跃然引入了陆晏廷的眼帘。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沈令仪连忙跑向他,站定后将个子不高的全福上下打量了一番,眼里露出了一丝狐疑。
“是妈妈告诉我的。”全福应道,“皎皎姐,妈妈病了好两天了,请了大夫吃了药也不见好,今儿突然说想要让你回一趟秋水苑,说有些事要和你交代一下。”
沈令仪闻言一愣,第一反应是不太可能。
“怎么会呢,我前几天才去过啊,那会儿妈妈看着好好的什么事儿都没有,怎么说病就病了?”
“你上次去的时候妈妈其实已经有些不舒服了,就是你难得回来,她不想小题大做让你担心。”全福说著长叹了一口气,一脸愁眉不展的模样,“妈妈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有什么事儿永远都是自己硬扛着。若非是顶顶重要的事,怕是她也不会差了我来找你。”
全福说著还担忧地追问了她一句,“皎皎姐,你方便跟我走一趟吗?”
话听到这里,沈令仪已经完全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全福跟在程余嫣身边很多年了,想她刚到秋水苑没多久全福就来了。
这些年,他从前院跑腿打杂的小厮做到了程余嫣身边的人,沈令仪觉得他的话没什么可以怀疑的。
如此一念,沈令仪便点点头道,“你等等,我去和管事大叔说一声,不能这样随随便便就和你走了。”
“那是自然!”全福点点头,指了指不远处停著的一辆毡布马车道,“姐姐放心,咱们坐马车回去,妈妈说只是和你交代些琐事,回头说完了我再把你送回来,耽搁不了多久的。”
沈令仪应了一声,转身就进了别院。
说实话,沈令仪是清楚自己名义上其实根本算不上是什么主子的,按理说没得陆晏廷的允许,她是不能擅自离开隐竹院的。
但是大管事虞叔一听是她的干娘生病了,便非常通情达理地让她赶紧去看看。
“虞叔,多谢您了!”沈令仪没想到对方答应的这么爽快,福身应下的时候多少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虞叔便笑着让她赶紧起来,“看姑娘说的,生病这事儿可大可小的,你快去快回就是了,若是天黑了,路上可就不太好走了。”
沈令仪再次谢过虞叔后便匆匆地出了府,和全福并肩上了马车。
可就在她刚掀开车帘进入车厢的时候,脑后竟传来一阵巨痛,随即她便是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陆晏廷这趟出城去太白村,其实也是一拖再拖的行程。
近几年来,他是越发不愿意搭理祖宅那些事儿了,若非明面上不能做个忘本忘义之人,只怕他连最后的这块遮羞布都懒得费劲去拉一拉。
今日一早,也是夕水街那边的大总管刘泉亲自在皇城外头请的他。
陆晏廷昨晚留宿内阁院,天还没亮呢,刘泉已经托人往皇城内阁传了话,托词更是客客气气的,说陆晏廷是嫡子,迁坟请碑这种事,旁人代不了他的手,让他无论如何辛苦跑这一趟。
陆晏廷也是懒得费口舌,巧了他正好要去城外的驿站交代点事儿,绕去太白村也算是顺道,他这才冷着脸应下了。
走的时候他倒是先回了一趟隐竹院,正巧遇到提着热水从小厨房出来的知春,一问才知道小女人还没起。
陆晏廷便什么都没说,最后也没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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