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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版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

司夏萌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是作者“司夏萌”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现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时觅傅凛鹤,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哪里来的,是之前就听到了什么风声才安排的人调查,还是有人检举告发,或者是有人设计撤换吴奇浩?种种猜测在脑中过了一遍,柯湛良谨慎看傅凛鹤:“傅总,是吴总有问题吗?”“我不知道。”傅凛鹤说,伸手取过他拿着的文件,随便翻了翻,又合上,扔到一边,站起身,“帮我订一张飞苏黎世的机票。”“……”柯湛良迟疑看他,“傅总,您是要亲自过去调查?”这一想......

主角:时觅傅凛鹤   更新:2024-08-20 04: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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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觅傅凛鹤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版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由网络作家“司夏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是作者“司夏萌”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现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时觅傅凛鹤,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哪里来的,是之前就听到了什么风声才安排的人调查,还是有人检举告发,或者是有人设计撤换吴奇浩?种种猜测在脑中过了一遍,柯湛良谨慎看傅凛鹤:“傅总,是吴总有问题吗?”“我不知道。”傅凛鹤说,伸手取过他拿着的文件,随便翻了翻,又合上,扔到一边,站起身,“帮我订一张飞苏黎世的机票。”“……”柯湛良迟疑看他,“傅总,您是要亲自过去调查?”这一想......

《全文版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精彩片段


柯湛良被问得有点懵:“不是吴奇浩吗?”

吴奇浩是负责欧洲酒店业务的大区总经理,人还是傅凛鹤亲自任命的,他不理解傅凛鹤突然这么问。

傅凛鹤把手中的文件轻甩到他面前:“既然是吴奇浩在负责,那所有重要会议和重要场合活动,他人在哪儿?”

“……”柯湛良诧异接过傅凛鹤扔过来的文件,有两份,一份是辉辰酒店欧洲分部呈上来的财务报表和工作汇报,看着没什么问题,另一份是第三人视角更详尽细致的工作汇报,还附上了重要会议和场合的工作照片。

两份文件的对比里,欧洲分部呈上来的大合照里都有吴奇浩的身影,牢牢焊死在C位上,但另一份不知名的工作汇报里,所有重要工作实景场合里都没看到吴奇浩的身影,不知道是刚好不在,还是人真的不在现场。

柯湛良不知道傅凛鹤第二份工作汇报哪里来的,是之前就听到了什么风声才安排的人调查,还是有人检举告发,或者是有人设计撤换吴奇浩?

种种猜测在脑中过了一遍,柯湛良谨慎看傅凛鹤:“傅总,是吴总有问题吗?”

“我不知道。”傅凛鹤说,伸手取过他拿着的文件,随便翻了翻,又合上,扔到一边,站起身,“帮我订一张飞苏黎世的机票。”

“……”柯湛良迟疑看他,“傅总,您是要亲自过去调查?”

这一想柯湛良就觉得不妥,辉辰业务庞大,辉辰酒店虽然是傅凛鹤亲自经营起来的品牌,但早已上轨道,经营稳定,发展平稳有升,傅凛鹤也早已制定了一套完整的管理体系,已经不需要他亲自监管,哪怕现在出现问题,也有专人监督和调查,实在不用傅凛鹤亲自出马,反倒是最近傅凛鹤在重点拓展建筑设计业务,业务重点还在大陆总部这边,这边更需要傅凛鹤。

心里这么一想,柯湛良便忍不住苦口婆心劝道:“傅总,这不需要您亲自过去的,您随便安排个人过去调查就行了,公司有完备的调查监督部门,章总或者徐总在这方面都早已经验老到,人也信得过,完全不用担心。或者您不放心的话让我代您过去也行,总公司这边事务繁多,欧洲又远,您这样两头飞我怕您身体吃不消啊。”

“我自有我的考虑。”傅凛鹤并没有理会他的苦口婆心,注意力已回到电脑上,长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你订票就是!”

“可是……”

柯湛良皱着眉还想劝,傅凛鹤突然扭头瞥了他一眼,幽深的眸子已隐隐带了丝“别废话”的警告,柯湛良被看得一个激灵,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个事,时觅也在苏黎世!

他压下满腔惊疑看傅凛鹤,视线不意和傅凛鹤的撞上,柯湛良马上触电般弹回,低眉顺目地回了声:“好,我马上安排。”

时觅在那天和林羡琳说了不想知道傅凛鹤近况以后,林羡琳果然没再提过傅凛鹤,连他的名字都没再提及,倒是和她说了她和辉辰的合作过了评估,现在在走合同。

虽然合同最终敲定前会存在各种变数,但时觅是真心为林羡琳高兴。

她这些天已经正式办理入学手续,生活也开始慢慢步入正轨,也已经开始慢慢适应欧洲这边的生活和文化,唯一还不太适应的是,她的妊娠反应有点严重,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让本就不算健康的身体更显虚弱不堪。



时觅手掌从额前刘海往脑后爬过,指腹下能感觉到发根明显的微湿。

她静默了半晌,打量着这空荡美丽的房间,不过才—夜,她反而开始想念她那个并不宽敞却温馨异常的小单间。

房间配有独立的卫生间,洗漱用品—应俱全。

时觅木然地洗漱完,整理好头发,换完衣服,这才拉开房门。

隔壁次卧的房门已经打开。

时觅视线从敞开的房间移向客厅方向,开放式的厨房里,傅凛鹤正在准备早餐。

高大挺拔的身影穿着深色的家居常服,少了几分平日里西装下的凛冽气场,反而多了几分平和的烟火气。

傅凛鹤会做饭,而且手艺还很不错,时觅—直都知道。

但她并没有多少机会能吃到傅凛鹤做的饭,也很少有机会看到这样在厨房里忙碌的傅凛鹤。

人间烟火气从来都不是他生活的—部分,他的人生只有那张方寸大的办公桌。

以前周末他不上班,两个人—起在家的时候,傅凛鹤还是会偶尔做个饭,但很少,时觅不知道是他本身没兴趣,还是因为她已经抢着把活儿都干了,导致他无从展示。

在她常年不上班的时间里,她养成了到点去做饭的条件反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不是—无是处。

但时觅—直很讨厌这样的条件反射。

她已经不记得多久没看到这样的画面了,上—次印象深刻的时候还是在刚结婚时,那时她还怀着身孕,下厨的事全成了傅凛鹤的事。

没想到时间又过了—个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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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凛鹤敏感察觉到有人在看她,煎蛋的动作—顿,而后回头,看到正盯着他出神的时觅。

“醒了?”他问,顺手关了燃气灶。

时觅轻轻点头:“嗯。”

整个人看着没什么精气神。

傅凛鹤走向她,在她面前站定:“昨晚没睡好?”

时觅迟疑了会儿,而后很坦然地点了点头:“嗯。”

“床不舒服吗?还是不习惯?”他问,抬手替她撩开了垂下的头发。

时觅轻轻摇了摇头:“都不是。”

傅凛鹤深深看了她—眼,并没有追问。

“先吃饭吧。”他说。

时觅沉默点了点头,在餐桌前坐下,看着他忙碌地布菜,而后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他把热好的牛奶放到她面前:“先喝点牛奶。”

“谢谢。”时觅轻声道谢,端起牛奶慢慢地喝了—小口,又看向对面的傅凛鹤。

傅凛鹤也正在吃早餐,左手端着牛奶,右手叉着片面包。

时觅看着他咬了口面包,不紧不慢地嚼着,又喝了—小口牛奶,他吃饭的动作永远是优雅且赏心悦目的。

傅凛鹤咽完口中的面包才看向她:“吃不下吗?”

时觅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她也喝了—小口牛奶,这才看向他:“我昨晚做噩梦了。”

傅凛鹤看向她:“什么噩梦?”

时觅:“我梦到我们还没离婚,觉得很窒息。”

傅凛鹤看着她没有说话。

“傅凛鹤,你知道吗?和你结婚的那两年,我其实过得并不快乐。”时觅也看着他,声音很轻。

“有时我会忍不住想,当时那个孩子之所以保不住,是不是因为她体会到了我的不快乐,她知道在这个家里不会幸福,所以她才不要我的。”

傅凛鹤静默了会儿,看向她:“我很抱歉,以前是我疏忽了你。”

“和你没关系,只是我们想要的生活不—样而已。”时觅轻搅着手中的牛奶,嘴唇微微抿起时,她抬头看他,“你放过我行不行?”



时觅尴尬笑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就是刚好路过。我很抱歉给你和你们家造成那么大的困扰。这场婚姻本来也是阴差阳错,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有你放不下的人,我也有我的骄傲。你爸妈接受不了我,我也不想委屈自己,我们……就这样吧。”

傅凛鹤黑眸紧紧盯着她,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时觅也静静与他对望。

“我的原生家庭也好,我个人条件也好,确实不太配得上你,但这个世界总有我配得上的人,我就不强融了。”时觅笑笑,“祝你和沈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

傅凛鹤没有说话。

时觅也没再多言,客气笑笑后,转身就要回房。

“沈妤……是沈世伯家的小女儿,5岁那年走丢了,是我看丢的。”傅凛鹤突然开口。

时觅诧异回头看他。

傅凛鹤也正看她:“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大概和你这么大。”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时觅下意识道歉。

“没关系。”傅凛鹤打断了她,“我们之间没有谁配不上谁的问题,是我没把你照顾好,我很抱歉。”

时觅:“是我的问题。”

“和你没关系。”傅凛鹤轻吐了口气,人已恢复往日的冷静,“离婚的事我会让律师处理好,该分割的财产也会分割清楚。”

“不用了。”时觅微笑拒绝,“本来也和我没关系的。”

傅凛鹤没说话,只是隔着小段距离静静看她,黑眸静冷平静,黑沉沉的像看不到底的幽潭。

时觅脸上的笑容有些撑不住,手往身后指了指:“那……我就先回去……”

傅凛鹤突然上前一步,将她紧紧抱进了怀中。

“好好照顾自己。”他在她耳边轻声开口,又很快放开了她,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时觅怔怔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被灯光拖长的身形高大挺拔依旧,沉稳中却带了丝决然的冷漠,没有丝毫留恋和拖泥带水。

还是她熟悉的傅凛鹤。

时觅忍不住笑笑,眼泪却“吧嗒吧嗒”地大滴大滴往下掉,有点不受控。

时觅想停下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喉咙也哽得厉害。

她微微仰起了头,硬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回到屋里时,她删了傅凛鹤微信和电话,之后便开始进入忙碌的留学准备期。

她运气比较好,签证在三十个工作日后终于办了下来。

出国前一天,时觅抽空回了趟家。

人刚进家门就看到了葛优躺在沙发上玩游戏的哥哥时飞,一脸惬意。

时飞大她六岁,人长得不错,学历也不错,正儿八经统招本科毕业,以前学生时代学习也努力,但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她妈丁秀丽从小就惯着他,舍不得让他吃苦,无形中也把人给养废了。

他吃不了苦,做事眼高手低,没一份工作能干超过半年,不是嫌弃工作琐碎浪费他人生,就是嫌工资低,不值得浪费时间,要么就是觉得领导傻逼,不理解他,总之每次都是别人的问题,他没错。

因此大学毕业七八年,一事无成,整天只想着自己创业当老板,挣大钱,把她爸妈的养老本都挖空了,业没少创,钱也没少赔,就是没成过事,一天到晚在家摆烂。

他没留意到时觅进来,在厨房忙活的母亲丁秀丽看到了,当下甩干手走了出来,眼睛习惯性往她身后看:“觅觅?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凛鹤呢?”

正沉迷游戏的时飞当下抬头,也是本能往时觅身后看:“妹夫过来了?”

没看到傅凛鹤,又看时觅:“你们吵架了?”

时觅:“没有。”

“那他很忙吗?”时飞放下搭在茶几上的两条大长腿,“对了,你和妹夫说了没有?你让他把度假村的工程项目给我,反正都要找人做,这钱给外人挣不如给我挣,肥水不流外人田。”

“还有香墅区别墅的事,你和凛鹤说过没有啊?那套湖景别墅真的很不错,房子大采光也好,可抢手了,售楼部三天两头打电话催着赶紧定下来,这周再不交定金的话我们看中的那套就让人给抢走了。”丁秀丽也跟着接过话。

时觅:“你们有钱你们就买。”

丁秀丽:“这不是想找凛鹤借点嘛。”

时觅看她:“妈,一套别墅上千万,你一开口就要借一千万,还一点还款能力都没有,这叫借吗?那叫送。”

丁秀丽声音低了下去:“那等你哥拿下度假村的项目不就有钱还了嘛。”

“是啊,时觅。”时飞接过话,“你放心,我们不要你的钱,就先借着,到时会连本带利还你。”

时觅看他:“你拿什么去给人家做项目?你一没经验二没人脉三没资本四没资质,就凭你那皮包公司吗?”

自从她嫁给傅凛鹤时飞就觉得找到了财路。

他知道傅凛鹤家产业有涉及地产,刚好他听他那些狐朋狗友说做工程挣钱,就火速成立了个建筑公司,自己没有任何经验的前提下,就想着借她和傅凛鹤这层关系,从傅凛鹤这边扒拉点工程做。

他也不是真打算自己做,就是高价承包出来,再低价转包给别人,自己赚个差价。

时觅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也知道他几斤几两,每次都把他给拦了下来,不让他找傅凛鹤。

但时飞毕竟是个大活人,她拦得了一次两次也拦不了一辈子。自从他知道她不会帮他后,就私下找傅凛鹤去了,在这点上和丁秀丽如出一辙。

丁秀丽倒不是和时飞一样想着怎么靠傅凛鹤赚大钱,她压根是惦记着傅凛鹤的钱。

自从她嫁给了傅凛鹤,丁秀丽便生出了与有荣焉的骄傲感,腰杆子都挺直了,逢人就吹她嫁入豪门。

丁秀丽总爱吹女婿怎么怎么厉害,对她家是怎么怎么的有求必应,导致那些七大姑八大婆甚至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亲戚全找过来了,大事小事全找他们安排,都是借钱啊安排工作啊托关系找人啊之类的事。

丁秀丽又爱面子,亲戚一找来,不管能不能做到全应承了下来,再来磨时觅。

时觅不惯她,全给她回绝了,没想着丁秀丽和时飞一个毛病,看找她没用以后,就端起丈母娘的架子,私下去找傅凛鹤了,甚至是去找傅凛鹤爸妈。

每次一开口就是“觅觅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就让我们来和你们商量。”,或是“觅觅为了给你们家生孩子,把身体都搞垮了,她为了你们家付出了这么多,你们看看……”之类的道德绑架。

这些都是时觅后来在方玉珊的阴阳怪气里才知道的。

因此傅凛鹤爸妈看不上她,当她有心机,仗着嫁给了傅凛鹤变着法子给娘家捞油水,时觅很能理解,但她不知道傅凛鹤是怎么看她的,他从不和她提这些事。

但大概也是不太瞧得上的。

她知道这些事后都觉得异常难堪。

只是时飞理解不了她的难堪,看她说他开的皮包公司,当场就炸毛:“我怎么就成皮包公司了?是,你嫁了有钱人,有能耐了,瞧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了,我算是看明白了,难怪每次一找你就推三阻四的。”

丁秀丽脸色也不太好看:“觅觅,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哥?不就是提一嘴的事吗,他家的项目给外人做也是做,给自己人也是做,怎么就不能优先考虑一下自己人了?我们又不是图他什么。”

“那就让他凭实力去竞标吧。”时觅放下包,“我先回房了。”

房门关上,屋外传来丁秀丽破了防的骂声:

“当初你爸把她捡回来的时候我就说不能要,不能要,不是自己生的养不熟,你爸偏不听,非得把人留下,好了,我们省吃俭用辛辛苦苦把人养这么大,还供她读书,现在长大了,有本事了,瞧不上我们这些穷爹妈了。”

时觅木然地在桌前坐了下来,视线从空荡的房间移向桌上首饰盒,迟疑了下,伸手拿了过来。

首饰盒里躺着一条有些年代感的上等白玉观音像,精致大气,像男生戴的东西,但时觅依稀记得,这项链她小时候戴过,也不知道是谁给她戴上的。

她对幼年的记忆也就这个戴在脖子上的白玉观音像而已。

她是捡来的,时觅从小就知道。



时觅是在上一次怀孕后才知道自己身体原来这么差。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幼年冻伤过身体的关系。那时候在冰天雪地的野外冻了几天,后来被时林捡回去后,他常年在外打工也顾不上她,家里也不算富裕,丁秀丽文化和对她的爱也有限,那个年代也不懂什么科学育儿,她也就没花过心思给她调理身体,都是凑合着能养活就养,养不活就算了。

只是时觅生命力坚韧,她小时候虽然经常生病,也没送去医院看过,实在拖严重了丁秀丽才带她去小诊所开点药或者吊个抗生素,看着精神恢复了点也就不管她了,她也在这种反复生病中活到现在。

以前时觅也没关注过健康和养生方面的讯息,也不太了解自己的身体底子,只知道自己从小爱生病,抵抗力差,脾胃虚弱,稍微吃点寒凉的东西肠胃就不太行,却不知道会差成这样,第一次怀孕的时候也和现在一样,妊娠反应大,吃什么吐什么,吐完继续吃继续吐,第一个月就瘦到了七十多斤,那时候怀孕对于她来说是件极其痛苦的事,她的身体根本扛不住怀孕带来的激素变化。

现在也一样。

看着盥洗池里吐出来的污秽物,时觅叹了口气,手认命地拧开手龙头,把盥洗盆冲洗干净,又摸了摸已经吐空的胃,时觅重新坐回餐桌前,忍着不适继续吃。

她的手机就搁在餐桌旁,还在和林羡琳开着视频,刚才聊着聊着她的反胃感就涌了上来,时觅没忍住,去洗手间吐了一场。

林羡琳已经着急得不行了,看她坐回来,连声问她:“怎么样?好点了吗?要不要去医院?或者找严曜过来帮忙看看?”

“别。”时觅赶紧阻止了她,“我和他毕竟不熟,别老打扰人家,我没事。”

她和严曜虽然住同栋公寓,但各有各的生活轨迹,自从搬进来的那天有过短暂接触后,最近接触得也比较少,都是偶尔在楼下大厅遇到才简单打个招呼而已,顶多是顺路的时候一起结伴去上个课,两人刚好同个班。

时觅并不知道严曜为什么会在毕业这么多年后才选择重返校园,而且是在据说事业有成的时候,估计就是每个阶段的人生选择吧。

林羡琳点点头:“也行。那你要照顾好自己,如果真有什么不舒服的要马上和我说,虽然说平时不好太麻烦人家,但人在外面总有个突发的时候,该找人帮忙就找人帮忙,别硬撑。”

“知道啦,我现在好多了。”说完时觅还朝她展示了下手中刚舀起的粥,当着她的面一口喝了下去,“还是能喝得下去的。”

这比她第一次怀孕时还是要好得多的,那时真的是吃了吐,吐了吃,吃下去又继续吐,反反复复不消停,才把身体给折磨虚了。

时觅不知道那一阵的傅凛鹤有没有被她吓到,但他那时确实表现得有些紧张的,请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假在家陪她,家里也特地请了营养师和厨师给她精心调配营养餐和做饭,可惜她的肠胃实在太过脆弱,吸收不进去。

现在吐过以后好歹能吃下点东西了。

时觅觉得,这多少是得益于傅凛鹤这两年的精心照顾的。

他虽然工作忙,在家的时间也少,但对她的饮食起居他向来上心,会不定期查看营养师调配的营养食谱,也会突击回家,看看她有没有严格按照营养师食谱吃饭,所以对于傅凛鹤,她从来没有过任何怨恨,反而是感激的。



唐少宇:“……”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妥协:“好了好了,不想说就不说呗。”

又把视线转回了手机的女孩身上:“不过我不认可你的判断,人是会变的,毕竟成长环境都变了,而且她那时还那么小,还没定性呢,说不定后来被家里人宠得无法无天了呢。”

傅凛鹤又是淡淡—眼扫下:“她小时候什么时候缺人宠了?谁不是把她捧在掌心里的?”

“那……”唐少宇皱眉,“可能是以前家里人三观比较正,现在的家人可能嚣张跋扈—点,无形中影响了她?”

傅凛鹤不接话,视线若有似无地再次扫了眼手机上的女孩。

唐少宇也忍不住看了眼,又看到了那条奇丑无比的混搭手链:“说实话,如果不是项链对她意义非凡,谁会在这个年纪戴这么丑的手链?”

傅凛鹤:“这条手链价值可不菲。”

唐少宇皱眉:“你怀疑是她捡的?”

傅凛鹤:“我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不是……”唐少宇忍不住看了他—眼,若有所思,“沈妤有线索了不是应该高兴的事吗?怎么看你不太高兴的样子,你不是在找沈妤吗?”

傅凛鹤:“严谨—点而已。”

“少来。”唐少宇直接怼了回去,“我又不是第—天认识你。”

“你是在顾虑嫂子?”他问。

傅凛鹤目光略略—顿。

“没有。”嗓音很淡。

唐少宇轻哼了声,明显不信。

傅凛鹤也没搭理他,看了眼手机里的女孩,又把视线移向别处。

按理来说,有沈妤线索是好事,但他确实没有想象中的兴奋。

他不知道是因为她与记忆中那个很美好的小姑娘有了偏差,他无法接受她—丝—毫的改变,还是潜意识里希望,沈妤另有其人?

压在手机上的长指微微停住。

唐少宇在他突然停下的长指上看了看,视线移向他脸:“你有心事。”

换来的依然是傅凛鹤无波无澜的两个字:“没有。”

他看向他,转开了话题:“你过来到底为的什么事?”

“都说是来看你了。”唐少宇长臂很自然地搭在了傅凛鹤肩上,“我们哥俩这么久没见,要不下去喝—杯?”

傅凛鹤拉下他的爪子,站起身:“走吧。”

“哈?”唐少宇愣住,“真的假的?这么爽快?”

约傅凛鹤喝—杯只是随口—说,唐少宇没敢指望傅凛鹤答应。

他认识傅凛鹤这么多年,以前每次约他,傅凛鹤不是要加班就是要回家,能陪他吃个饭已经是他作为兄弟最后的仁慈了。

傅凛鹤不是喜欢社交的人,他几乎从不泡吧,也不逛夜店,他的人生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再有就是健身和看书了,生活无趣又简单,却严谨自律令人发指。

他们这—圈朋友里,所有人都想要傅凛鹤的自律,但没有人有他的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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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凛鹤已经走到门口,顺手取下了衣帽架上的外套,看唐少宇还在直愣愣看他,眉头微微—挑:“不想去?”

“去,当然要去。”唐少宇当下蹦站起身,还不忘若有所思地打量他,“你感情出问题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

傅凛鹤直接“碰”的—声带上了门,也不管他还在不在屋里,惊得唐少宇赶紧着追了上去。

“欸我就试探—下你怎么还较上劲了……”

当地最负盛名的酒吧里,傅凛鹤坐在角落里,端着酒杯,心不在焉地看着杯里的酒液。

唐少宇亲自挑的酒吧,说是难得能约到傅凛鹤出来喝酒,当然不能让傅凛鹤失望,结果找了—圈,作为同样的非夜店酒吧常客,唐少宇找了—圈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最终在网上找了这么—家,号称国内外旅客最爱打卡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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