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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全文云鬓乱,错献禁欲相公

粟粟兔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云鬓乱,错献禁欲相公》,超级好看的现代言情,主角是容央陆霁安,是著名作者“粟粟兔”打造的,故事梗概:【咸鱼摆烂放浪不羁女主X清冷腹黑傲娇世子爷】容央一朝穿越,因为隆胸纤腰,盛臀修腿,被选成为侯府大娘子。新婚夫君金尊玉贵,年少英才,是上京城无数女郎心中的最佳夫婿,唯独对她这个妻子冷淡无感。花园偶遇、夜探书房、美人出浴、山林小筑、田舍地头,容央拿十八般武艺、使浑身解数,却只得男人清冷驳斥。“少在我面前耍心思。”“你是不是活腻了?”“不必费尽心机,我不可能碰你!”容央怕了。这侯府是待不下去了,还是趁早找下家跑路。她开始物色京城各大美男,夫君的同僚金科进士,府中为她看诊的神医,教她读书习字的夫子……就在容央到处撒网之际,突然被陆晏摁在...

主角:容央陆霁安   更新:2024-09-24 05: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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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央陆霁安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全文云鬓乱,错献禁欲相公》,由网络作家“粟粟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云鬓乱,错献禁欲相公》,超级好看的现代言情,主角是容央陆霁安,是著名作者“粟粟兔”打造的,故事梗概:【咸鱼摆烂放浪不羁女主X清冷腹黑傲娇世子爷】容央一朝穿越,因为隆胸纤腰,盛臀修腿,被选成为侯府大娘子。新婚夫君金尊玉贵,年少英才,是上京城无数女郎心中的最佳夫婿,唯独对她这个妻子冷淡无感。花园偶遇、夜探书房、美人出浴、山林小筑、田舍地头,容央拿十八般武艺、使浑身解数,却只得男人清冷驳斥。“少在我面前耍心思。”“你是不是活腻了?”“不必费尽心机,我不可能碰你!”容央怕了。这侯府是待不下去了,还是趁早找下家跑路。她开始物色京城各大美男,夫君的同僚金科进士,府中为她看诊的神医,教她读书习字的夫子……就在容央到处撒网之际,突然被陆晏摁在...

《精选全文云鬓乱,错献禁欲相公》精彩片段

张氏率先站了起来,陆霁安话音刚落,人已经跨步进门了。
全屋子的人都眼巴巴盯着他,神情里有惧色有忐忑。
唯独容央有些不大自在,但很快就靠着自己向来厚实的脸皮,稳稳坐在椅子上。
反正陆霁安要是在这时候不给她撑腰。
让她丢人。
她是绝对不会!
再跟他玩了!
男人一看她别开头倔强的小表情就有点恨铁不成钢。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陆霁安柔声问道。
容央一愣,看向他。
“是哪个人非要拿捏你?你告诉我,夫君替你做主。”陆霁安低头问道。
容央向来顺杆子就爬,这小子肯站她就行。
她唇角一勾,猛地从袖口掏出帕子,假装擦了擦莫须有的眼泪,“央央~央央也不知道呢,我这边厢回来,便得到嘞训斥,说我不尊长辈,忤逆父母,说我必定活不到明年,还说~”
张氏好险没一口气气死!
这些话她什么时候说过了,怎么还能当着众人的面睁眼说瞎话的呢!
“还说什么了。”陆霁安凤眸微眯。
容秀紧张得想起身反驳,结果容央一下子起来撞到陆霁安怀里,“呜呜呜,夫君您别问了,这让央央如何启齿啊!”
“说!”
世家公子的气势一开,满屋子女眷吓得瑟瑟发抖。
容央咬唇道:“她说靖远侯府忘恩负义,到时候央央就是弃子,往后还得仰仗容家呢。”
陆霁安真是气笑了,服了这小女子胡编乱造,兴风作浪的本事,他刚才在外头听得一清二楚,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茬?
“没有啊,冤枉啊!”张氏拍腿。
容鹏海忙不迭跟进来,狠狠甩了张氏一个巴掌,直接将张氏的发髻都给打歪了,“混账,平日里就在家嚼舌根,如此怎配为人妻!”
说罢也不等张氏反应,对陆霁安道:“贤婿何必跟无知蠢妇计较,午膳已经准备好了,还是与我去前厅用膳吧。”
陆霁安冷眼,抓着容央的胳膊,“好。”
容鹏海赶紧去前面带路,走之前还狠狠瞪了张氏一眼。
容央看着被陆霁安抓着的手,勾了勾唇角,刚想笑呢,陆霁安猛地放开她,“不必多想,我帮你无非是不想你丢人现眼。”
容央脚步一顿,美滋滋凑上前,“我知道的,夫君最是嘴硬心软了。”
她决定跟陆霁安和解!小陆除了傲娇点,还是很可爱哒!
容家小门小户,但也不想在礼节上让侯府的人看轻,午膳男女分席,还特地搬出了屏风挡着。
张氏当着一家老小的面被打了巴掌,自然是没脸出来见客,容央便坐了首座,吃起饭来,也格外顺畅。
容秀那眼刀子一片片往她身上刮,容央还偏偏要去夹她眼前的菜。
啧啧啧,一吃这手艺就是前街凤翔楼买的菜色,这得花掉容鹏海半个月的月俸呢,可惜张氏一口没吃着,不得呕死。
“大姐姐,你今天真漂亮,像画上的神仙姐姐,观音娘娘。”
容央觉得自家这个小妹妹容娆的小嘴倒是很甜。
且她亲生母亲白姨娘平日里在屋内也不敢出门,倒是没欺负过原主。
“这快冬日了,姨娘跟小妹怎么穿得这样单薄,我这回带了点好布料和皮料回来,回头去我屋里挑,也给小妹做一身过年的衣裙。”
白姨娘一听差点落泪,“多谢大姑娘。”
“谢谢大姐姐!”容娆只知道能做新衣裳,就开心了!
容秀就看不上她们这样子,立刻瞪了她们一眼。
一顿午饭,容央吃得美滋滋,看着容秀那铁青的脸色就恨不得去床上滚三圈。
陆霁安有午休的习惯,何况这容家上下也没多大,他没闲逛的心思。
“早已准备好上房,贤婿请~”
“不用了,我住夫人以前的闺房就成。”
既然是女婿,提出这样的要求也合情合理。
容鹏海跟容家众人神色各异,大概没想到陆霁安放着准备好的房间不要,非要住容央那。
“那……”
“有什么不方便么?”
“得收拾收拾……”容鹏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容央寻思着这群人估计早把自己房间当仓库了吧。
陆霁安道:“那就带路吧。”
他说完,抓着容央的手就往前走。
容央的房间最僻静的角落里,冬冷夏热,还靠近驴棚,臭气熏天不说,厨房杂物干柴也都堆在这。
陆霁安一走近,眉头就蹙了起来。
他知道容央生母早亡,在家不受宠,可万万没想到,过得还不如侯府最低等的贱奴。
容鹏海想解释,陆霁安扭头问容央,“你就住在这?”
“嗯~比我之前住的时候干净多了呢。”
陆霁安眉头蹙得更紧了,一脚踹开了房门,里头的灰尘立刻扑面而来。
福慧嬷嬷赶紧让人上前替陆霁安和容央抖开尘土,只见本就阴暗潮湿破败的小屋内,摆满了容家各种杂物,哪里是人能住的。
“岳父大人,就是让我爱妻住这种地方么?”
陆霁安质问。
容鹏海难堪得都快哭出来了,恨不得把那小心眼的张氏再抓来打一顿才好。
急中生智之下立刻道:“央央以前不住这,跟我住主屋那头的绣楼暖阁,我这就让人去收拾,贤婿稍等。”
“不用了,家里的东西还是用自己的习惯,您只管说是哪,让人去收拾出来就行。”
这下容秀可急眼了,暖阁可是她的闺房!凭什么给容央啊。
完全想不到自己母亲当年把容央赶出来的时候,容央还是个五六岁的孩子。
侯府的人说干就干,容秀那些家具床铺都给搬空了。
没地方放啊?放破落小院呗!
容秀气的跑到张氏屋里大哭,又被捂着嘴巴不准哭出声,恨不得拿了剪子冲过去杀了容央那小贱人。
“娘啊,我气不过啊,我要杀了她!我的东西啊。”
她的那些首饰衣服全部都丢在那地上,这样的羞辱,她往后怎么抬起头做人。
张氏恨得双眼充血,死死盯着绣楼那边。
侯府的人手脚利落,绣楼很快就收拾出来了,里头的东西,整个张家怕是没人敢动。
“折腾了一个中午,你还不想睡?”陆霁安躺在新床上,看容央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直接问道。
“夫君!”她回过头,像个小蝴蝶似得直接扑了过来,两只眼睛冒着星星,“我可太喜欢你了!”
今天太给她面子了!她要开始喜欢他了呢!

小说《云鬓乱,错献禁欲相公》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陆霁安没回头,但容央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小子有点生气。
可是生哪门子气啊?
容央放下瓜子,走到屏风边上看他换衣服。
陆霁安一把拢好衣襟,竖起的发也披散了下来,整个人透着股说不出的邪气。
容央那一双眼儿巴巴瞅着他。
“你很想知道?”
“我就是好奇,很少听人说起过。”
“他叫陆衍。”
陆霁安已经站在了她面前,“十六岁考的进士,师承曾经国子监祭酒,如今的太子太傅。”
“那好厉害啊,那夫君你呢?”
陆霁安绕过她,“我自小在军营。”
“啊?那你跟弟弟不熟?”
“熟,也不算熟,少时还常常在一块,去军营后,三年才见一次,还得回京的时候。”
“那你们也不通信么?”
“一来一回,一年也写不了几封,何况不了解那边的情况,久了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容央啧了一声,“有手机就好了,每天都能联系。”
“首鸡又是什么?没听过。”
“就是,我打个比方,倘或将来有个小方块,你随便点两下,就跟能千里之外的人聊聊天,还能把现在做什么框出来,跟画一样发给对方,这个就叫手机。”
陆霁安蹙眉,“又是你梦里梦的?你倒总是梦一些灵异怪志的东西。”
容央跟他说不清,他们隔着另一个时空的距离,她都不分谁算谁祖宗。
她刚想说什么,男人已经合上眼了。
容央悄咪咪爬上床,难得这货主动肯睡在她边上,她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她朝里钻,陆霁安突然道:“明日母亲宴请女宾,会来不少贵客,你不要去厨房了,万一走什么岔道口遇上不好。”
容央纳闷,“夫君是嫌我丢人么,为什么我不能见客。”
“我是为你好,爱听不听。”
容央往被褥里一滚,还是朝他拱了过来。
“夫君我冷。”
“让人烧炭。”
“夫君我……”
“是不是想被捆起来。”
“……”妈的。
容央一把掀开他的被子,搂着他的胳膊,“要一只胳膊不过分吧?”
陆霁安挣了挣,发现她力气还挺大,想她也没胡乱往他身上爬,便作罢了。
容央后半夜稀里糊涂睡着的。
起来的时候发现院子里的丫鬟都没了,就剩下个福慧陪着她。
“今天怎么是嬷嬷你来伺候我洗漱。”
平时刷牙洗脸不都是丫鬟来?
“今日殿下宴请宾客,府上人手不够,都调过去了。”
容央没了什么心情,打扮的再好看,也没人看啊!
“少夫人上次不是说想看书?老奴可以带你去藏书楼。”
容央一愣,“我能出院子?”
“今日来得都是女宾,藏书楼那边一般都是儿郎去,这会不会有人过去,少夫人想去,想来殿下不会阻拦。”
容央一喜,“好啊好啊,我快闷坏了,能有书看也好。”
陆霁安那些书她都快翻烂了,她感兴趣的压根没几本。
容央去的时候就想着陆霁安那个人装腔作势的,必定喜欢才女那款。
容央特地挑拣了一袭素色衣裙,只在外面罩了条绿色的宽纱大袖,层层叠叠,如坠云雾之间。
头上手上也只戴了碧玉,整个人嫩得像个小荷花。
福慧带她抄了小路过去,一路上也没撞见什么人。
这靖远侯府那么大,容央只感觉逛不到边。
等到最偏远处,觉得四下寂静,院落四四方正,很是清幽。
“便是此处了,少夫人要是需要什么,派人去这的门房找我,我有个好姐妹在这当值,正好去看看她。”
“好~”
容央难得自由,欢天喜地往里走。
这藏书楼竟然有五六层之高,容央还没看过整个侯府,心念一动,便要往楼上去。
一路到顶,推窗远眺,竟然在看到了一行人在楼下。
为首的自然是陆霁安,而这群男人里面,也只有一个女人。
梳着简单的发髻,气韵灵动,身上衣裙绣着墨竹,浑身一股书卷气。
容央撑着下巴,定定往下瞧。
不让她出来,结果就是聚在这呢。
藏书楼隔墙便是园子的中心。
难怪这小道压根没遇到人,是因为彻底隔开了人群。
有动听琴音传来,女子素手拨动,几个男子不住点头。
容央可不管其他人的反应。
只看陆霁安是否对那女人感兴趣。
不多时,女子缓缓起身答谢,又拿出了一副卷轴递到陆霁安面前,在容央看来,这两人就是眉来眼去!
陆霁安起身,与那女子单独到了围墙下的树影里站着。
容央探出身子去听。
“师兄,这幅画,我想赠予小友,你看此处……”
“我……”
有些听不清,容央半幅身子探出了窗外。
陆霁安听到酒杯落地的声音,朝着友人看去。
只见他们神色呆愣望向楼上。
顺着视线往上,只见一绿衫美人凭栏远眺,清风吹拂她的纱袖,一截素手落在窗框上,乌发被风吹拂,偶有落花而下,竟如天上姮娥下凡,美得不知朝着哪一处看去。
“乖乖,这世上竟有如此佳人,妙哉妙哉!”
“我怕不是见着神仙了。”
陆霁安蹙眉,容央?她怎么会在这!
容央听着不对,扭头便看到了一群人聚拢在树下仰着脖看她。
陆霁安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给吃了。
容央吓了一跳,赶紧把窗户给关上了。
“妈呀,吓死人了。”
“陆兄,这是谁家娘子?”
“你可知道?为何不邀请下来与我们一同对饮?”
陆霁安面无表情,“不认识。”
众人闻言惋惜,“那必定是哪家千金,可惜我们只能在你这小院里,若知道有如此美人……”
“王兄说话注意些。”
那说话的立刻红了脸,“是是是,我这是喝了几杯酒昏了头呢,怎可唐突佳人,陆兄切莫怪罪。”
陆霁安看了眼藏书楼,“我先出去一趟,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我马上回来。”
容央被陆霁安那眼神吓了一跳,寻思着赶紧找几本感兴趣的书回去看。
哪知道刚一走到楼下,就看到了陆霁安怒气冲冲上来。
容央赶紧往上跑。
陆霁安瞥了一眼,“跑?我看你跑哪去。”
她火速翻身起来,推开窗户的一个缝隙,看着陆霁安消失在门洞内。
这么晚,这狗男人上哪去?
一直不碰她,是不是小说里说的那种?
在外头有个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却碍于身份,只能养在外头当外室!
天呐,那自己岂不是成了炮灰?一个无宠的正头夫人在家摆着还不是等着落灰?回头谁都能给她踩上一脚。
过了一会,容央打开门就这么出来了。
果然,门口已经没人了,必定是陆霁安出门前就把人给支开,方便行事。
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这陆霁安找了谁!
容央刚穿过小门,就被一道黑影给拦下了。
“夫人去哪?”
容央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才发现少年身材颀长,穿着劲瘦黑袍,小腿用黑靴绷紧,浑身气场冷硬逼人,不过长相倒是俊美可爱,冷脸奶狗呀。
“你是谁?”
“回夫人,属下惊蛰。”
“侯府的人?”
惊蛰没回答,伸手示意容央回房。
容央寻思着也是陆霁安身边的暗卫,白天压根就没见过这人,容家哪能养这样的美男子。
回房?她才不回去。
她作势要往外走,惊蛰不动声色继续阻拦她。
容央往左他也往左。
左躲右闪都躲不过他。
她登时生气地往他手臂上撞。
惊蛰大惊失色,立刻朝后退了两步,生怕碰到容央似得。
一副见了洪水猛兽的德行。
容央恶趣味上来了,朝他凑近道:“小哥哥,你怕什么呀~”
惊蛰躬身行礼,低眸看地,“夫人请回房。”
容央就趁着他低头的功夫直接从他身边跑了过去。
惊蛰反应过来追了上来。
容央也没打算跑过他,正房后面就是个小门,能直接从巷子里通往街上。
“夫人!”
“别夫人夫人的叫,你先告诉我,你们家公子是不是找相好的去了?”
惊蛰板着一张脸,“属下只管顾全夫人的安危,夫人请回。”
“啧,是顾全我的安危啊,还是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惊蛰低头,“属下不敢。”
不敢不敢,拦得倒是挺起劲。
容央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惊蛰防备,却不得不凑近。
“夫人请说。”
容央朝他短促地吹了口气,“你知道公子去哪里了吧?”
惊蛰神色闪避,“不知道。”
“你再说不知道,我就大喊你摸我!你想强暴我!你想羞辱你家夫人!”
惊蛰大概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女人,错愕之下怒道:“夫人慎言!”
“你羞辱我就是羞辱你家公子,你不让我出去找你家公子,那我就喊了啊,我喊了!”
“夫人!”惊蛰咬牙,“公子有要事在身。”
“我是他夫人,有什么要事我不知道的?带路!他要是怪罪下来,由我承担!”
惊蛰面无死灰,容央已经兴高采烈推开小门,探出头去看了看,戴好帷帽,叫惊蛰跟上。
容央穿越过来后,第一次上街,街道上人不多,灯下挂着的灯笼随风摇晃,七拐八拐,路过一街坊,骤然眼前一亮。
对岸灯火通明,幢幢连廊相连,河岸上画舫轻歌曼舞,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酒香与脂粉气。
容央眼皮一跳,掀开了帷帽!
好啊你个陆霁安,外面的屎就是香一点是吧。
我说怎么在家不肯吃饭呢,果然是外头吃饱了。
她冷嘲热讽道:“你们家大人来这有事?”
惊蛰面无表情,“对。”
“死东西,暗卫也是狗男人。”容央朝他伸出手,“你跟着陆霁安卖命,一个月俸禄不少吧,拿来,你夫人我也要去有事有事!”
惊蛰一愣,容央已经一把摘下了他的荷包,掂量了一下,“这消费水平应该不低,够点两个男模了。”
容央一扭头,气呼呼就要往春风楼里走。
惊蛰赶紧跟上去,“夫人,不可如此!”
容央见他挡在前面,干脆往后走,反正这一片都是。
就在这时,容央眼尖,看到了陆霁安的背影,她指着前方道:“走!就去那。”
她必须得把陆霁安外头有人的事搞明白了。
回头禀告给领导,你儿子吃饱啦,可不是我生不出崽,怨不得我。
陆霁安鬼使神差回头看了一眼,一旁的绝影道:“公子?”
陆霁安摇了摇头,“应该是看错了,走吧。”
容央那女人怎么会来这。
她现在应该在睡觉。
容央没两下功夫就找不到陆霁安了,不过她确定,这男人一定在楼上的某个房间里。
她放下帷帽,却不知自己的相貌刚才早已落入楼上的男人眼中。
“爷,要不要我把人带上来?”
男人凤眸微眯,“别吓着她,那么漂亮的眼睛,总是要哭着才好看。”
瞪大地就不美了。
“是。”
容央刚提起裙子打算入内,就被站在门口迎宾的老鸨子给拦住了,“这位夫人,我们这可不接待女宾呀。”
容央直接把钱袋子往她怀里一丢,“打开门做生意,你别路子走窄了,我就问你刚才上楼那公子去的是几号房?”
老鸨子眼珠子一转,容央幽幽道:“妈妈只管告诉我,我敢担保他不会找你麻烦,还会再送上一两黄金。”
老鸨子朝着三楼挑了个眼色,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哎呀今天头怎么那么疼呀。”
容央拔下头上的金簪,塞进她怀里,随后提裙就上。
惊蛰懊恼,跟在她后面,“夫人三思,公子来这不是找女人的,你别坏了公子的大事。”
“你知道我跟你们公子成婚前是算过八字的么?上面说,我是他的天降福星,必定福到运到财神到,有我只会事半功倍,你替他操什么心。”
容央上了三楼,正好有一群姑娘下楼,衣香鬓影,瞧见惊蛰这俊俏儿郎,袖子一甩,直接拂面而来,惊蛰使劲挥开这群女人。
再看时,容央竟然不见踪影!
“糟糕!”
容央刚才只觉得头颈一阵刺痛传来,再睁开眼时,头顶是红粉幔帐,屋内点着熏香,视线逐渐清晰后,她猛地翻身坐了起来,又重重跌回了床上。
一道身影缓缓走进,来人穿着紫色宽袍,却有一头诡异的白发,面容年轻妖冶,透着股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气场。
“你醒了?”

五更天,陆霁安就起身了,丫鬟端水点蜡烛,闹得容央也睡不好。
“这么早就出发么?”她揉着眼睛掀开床帐。
陆霁安正在穿官服,瞥了她一眼道:“你睡你的,到辰时你起身换衣吃饭,跟着人去城门口等着。”
容央赶紧起来,穿上鞋,从丫鬟手里接过官袍给他穿。
不过动作很是生疏。
陆霁安张开双臂,头发全部梳拢起来。
一身红色,像极了新婚那夜。
容央踮起脚替他整理,这会两个人都没怎么看彼此,可都知道,对方在留心自己。
倒是头一回这么像夫妻。
福慧也挺高兴,陆霁安可从来不在容央这更衣上朝的,平时穿着寝衣去耳房换的,今日不知道怎么。
还以为是昨晚上容央又辛苦了一番。
陆霁安这身官服一穿,莫名有一种凌然正气,容央觉得这小子的皮囊真是百看不厌,得亏他生得好,不然这死脾气早被人给打死了。
“笑什么。”
“笑夫君你生得好咯,我怎么福气这样好,能嫁给你呀。”
陆霁安一个字也不信,“你回去睡吧。”
他重新看向镜子里。
娇小的女人站在他身边,娇娇怯怯看着他。
陆霁安垂眸,转身离开,有人在前头替他掌灯。
“少夫人再睡会吧,离辰时还早呢。”
“母亲她们也起这么早么。”
“长公主也要晨起入宫,届时祭天择时出发,府上三位夫人今年都不去,就咱们这一房了。”
“这是为何,我看两位伯母都是闲不住的呢。”容央暗中打听。
福慧这次倒是没隐瞒,“还能为了什么,二房大奶奶体弱多病,也不喜欢狩猎这种血淋淋的地方,三房那两位,前些日子闹起来了,也是因为一点小事,闹得面上难看,这几日都不大来咱们这院。”
容央也不喜欢她们,不去正好。
“那我去了那,你也跟去么。”
“奴婢自然是要跟去的,奴婢如今是少夫人您的人,负责伺候您跟爷。”
说是伺候,实则监视,容央还想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皇家猎场呢,看来只能在角落的帐篷里等陆霁安了。
索性早上就吃了两个虾饺,再也吃不下其他的了。
跟着福慧到了后院,陆霁安的衣服行囊都已经放在了马车后面,容央上了车,福慧递了一食盒过来,“少夫人早晨吃得不多,到时候用这个垫垫肚子。”
容央寻思着这一路上要行车,她上厕所也不方便,干脆饿着好了,连水都不敢喝一口。
可是坐在马车上又无聊,干脆寻本书看。
结果这么一等,就在后院等了大半个时辰,才听说要出门。
过了大街,到了城门后,按照身份等级排队,女眷们都在后头的马车里待着,容央睡了一觉起来,掀开车帘悄悄一看,听到前头有文官唱词。
耗了大半天,终于在阵阵马蹄声中,朝着猎场行进。
福慧也上了马车,“少夫人可累了?”
“夫君在哪呢?”
“爷是陛下身前的红人,自然在御前伺候,等到半路才会上车。”
因为人多,脚程慢,过十里长亭,容央正昏昏欲睡呢,车帘一掀,一道人影矫健地上了马车。
容央一睁眼,陆霁安已经摘下了官帽,接过了福慧手里的帕子擦脸。
“既然当了小厮,怎么不会伺候人?”
福慧见状赶紧下了车,去后头仆人的车里待着。
容央赶紧接过帕子,兴冲冲要过来擦他,陆霁安也就随口一说,“倒也不必,已经擦过了,这个你拿着,车上可有铜镜。”
“有啊。”
容央从抽屉里翻出了一面来。
陆霁安道:“这是易容膏,从江湖匪盗那拿来的,我给你弄一张脸。”
容央好奇,这不电视剧里的玩意么。
“还愣着干什么,坐过来。”
容央赶紧坐到了他边上,陆霁安挑起她的下巴,阳光偶尔从抖动的帘子下面透过来,陆霁安抹了点膏,均匀涂在她脸上。
这也是他第一次这样细致的盯着她的容颜。
这张脸倒是无一不美,无一不巧。
容央小嘴不住催促,“夫君,你捏得好看些。”
“一个小厮,那么好看要做什么?”
陆霁安回过神,忍不住说她。
容央爱美,“英俊的小厮才合理嘛,谁没事买个丑八怪下人摆在自己跟前呀。”
“怎么,你还打算出去显摆?”
男人说着抹了一块到她眼皮这,硬生生让她的眼成了个下垂眼。
鼻头拉大拉宽,整个人就显得钝了起来。
容央拿镜子一看,当下不干了。
“这也太难看了!”
“能比富贵难看?”
容央一噎,“那……那我叫什么呀。”
“元宝吧。”
“夫君好歹是个读书人,怎么起名如此随便。”
容央嘟囔。
陆霁安擦了手,闭目养神,“离猎场还有一段时间,你赶紧抓紧休息,晚上夜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容央往他边上蹭了蹭,“那我能去么?”
“想得美。”陆霁安才不放心带她过去,容央冷哼了一下,也不理他,自己找书看去了。
到营地的时候,容央一觉睡醒,陆霁安已经不在了。
帐篷已经搭好,福慧领着她进来,里头放了个屏风,后头便是床,一应物品都摆在了角落里。
“少夫人且在这等等,等会秋猎仪式结束,爷就回来了。”
容央早就坐不住了,把东西一放,头伸出帐篷外头去看。
“前面就是了吧,好多人啊,嬷嬷,我们真不能过去啊?”
“女眷们只能在看台上,公主未曾吩咐,我们只能在这了。”
容央怏怏不乐,真是,毫无地位。
她回到房间,眼睛一亮,“嬷嬷,这里洗澡可方便?夫君劳累一日,他爱干净,必定是要洗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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