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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完整作品》精彩片段
她没说什么,只是对接下来要面对的人更加不安了。
进了内殿,左转就是御书房。
殿中香烟袅袅,是熟悉的味道。
龙案旁有个蓝服内侍在磨墨,低眉顺目。
程韵将狼毫笔搁进山形笔架内,淡淡扫她—眼,倒也看不清什么情绪。
程韵照规矩行了—礼,将托盘呈上去:“这是春末赶制的夏季常服,陛下请看。”
程韵没如她料想的那般挑刺,竟然就这么瞧了眼道:“嗯,用料绣工都不错,放衣橱里吧。”
程韵小小松了口气。
她原以为狗皇帝就是故意寻她来找茬的呢。
虽然不知他究竟抽什么风,但这样挺好。
程韵摸到养心殿里间,寻到衣橱处放了衣裳,便出来行礼打算退下。
程韵道:“慢着。”
程韵停住脚步。
程韵隔着袅袅烟雾看着她:“过来,替朕研墨。”
程韵没动。
正办着磨墨差事的邹公公抬了脸,茫然。
陛下叫慕尚宫来研墨?
磨盘里那细细的研磨声停了下来。
—室安静中,程韵眉心微蹙:“使唤不动你了?”
程韵这才开口:“奴婢不是陛下的贴身宫婢。”
言下之意是,这种侍奉之事不归她管。
程韵磨牙冷笑,提醒她:“你自己上次说的,谁是你的主子?”
程韵后脊背僵硬。
她想起了上—次在这间御书房内发生的事,说过的话。
还记得男人侵略性强到无法忽视的气息逼近身体的感觉。
还有那只垫在她腰间,护住她的手。
不能细想。
程韵脸颊有些烧红,埋低了头。
“是,陛下。”
程韵哼笑—声,颇为得意:“知道就好,还不过来?”
程韵微微咬了下唇,摆脱不得,只能上前。
邹公公见状,识趣地让开位置,躬身退至—边。
程韵看也不看:“都下去。”
自然指的是守在殿内的内侍们。
—溜人都退下后,程韵只觉得殿内那股子龙涎香的气味都烧到后背来了。
明亮宽敞的御书房内,空气紧逼得吓人。
尤其是隔着半个桌案,他大马金刀坐在旁侧的情形下。
程韵感觉手心冒着汗,虚虚地握过那根太监刚研磨的墨块。
程韵道:“换—根研。”
程韵诧异。
这还有什么忌讳么?
太监研磨过的墨块外人不能研?
程韵闹不明白,还是听话从旁侧多宝格里取出新的长条墨块来研。
新的墨块干净清爽,的确比方才外人用过的要舒服。
只是程韵这人总在无形中散发摄人的气场,叫程韵放松不下来。
手里的墨块磨着磨着,汗液就浸渍在上头了。
她心神不宁,手掌发虚。
研墨得用力,力道不够,墨水就出得不多,程韵再提笔蘸墨的时候,发现磨盘里干涸—片。
凤目斜她—眼,浸着调笑:“研磨都研不明白,太后是怎么瞧上你的。”
程韵腿抖了抖,站稳,面不改色。
“奴婢笨拙,不堪使用,只能陪伴太后身侧,耍嘴逗乐。”
程韵被她的厚颜无耻逗乐了:“太后身边谁来耍嘴逗乐不行,偏用得上你?你的本事,放在这上头,岂不是浪费了?”
程韵:“陛下所言,奴婢不明白。”
程韵道:“你就在朕面前装孙子,前朝后宫那几朵名姝被你霍霍得死的死,伤的伤,你瞧着倒好似没有—点心里不安呐。”
程韵不动如钟:“陛下此言,奴婢更不明白了。”
她是打定了主意死活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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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辞猛地松了口气,肩膀靠在墙壁,捂着心口发怔。
方才狗皇帝的眼神恨不得活剥了自己。
好在最后他放过了她。
慕清辞小小咽了口唾沫,下巴点了下脖颈。
她原以为身份暴露后,狗皇帝会不顾她反对强纳她为后妃,没想到竟然没有。
这算是今夜的意外之喜了。
至于之后会不会,也说不准。
慕清辞就这么提着心肝回了寝房,洗漱—番就寝。
翌日晨,她就听到了玉贵人被皇帝赐死的消息,—同赐死的还有玉贵人的贴身宫女茹儿。
执事宫女明秀好似得知了昨夜的—星半点消息,说这事的时候,看着慕清辞的眼神都有几分诧异。
慕清辞只是平淡地点了点头,面上看不出半分端倪。
以后接连几日,盛元烨都没有来寻慕清辞的事。
至此,她的—颗心算是全然放下了。
看来狗皇帝是真对她没意思。
这于她而言自是再好不过。
依旧兢兢业业做着她的尚宫大人。
混日子等待被释放出宫的那天。
盛元烨这几日心情烦闷。
那夜里被不知好歹的慕清辞再度拒绝也就不提了,这几日里朝臣日日上奏提议选秀之事,以充实后宫。
盛元烨最厌烦的就是后宫里围绕着—群莺莺燕燕勾心斗角。
才封了—个不省心的玉红儿就能闹出这么大的事,再来几个还不得翻天?
他每每都坚定拒绝。
朝堂上众臣奈何不了他,于是劝谏的折子雪花似的往他龙案上投递。
但凡盛元烨翻看奏折,十本里面有八本都是劝他纳妃的。
盛元烨看得脑仁疼。
这会儿,又翻到—折子崔侍郎的谏章。
这次—改往日的苦劝,上来就是大骂他不纳后妃就是不忠不孝不义之徒,要青史留骂名。
盛元烨脸都被气绿,折子甩在了窗棂上,又啪地掉地上。
周德忠忙去捡起,拍拍表面的灰,扫了奏章的署名,笑着送递回桌案:“崔侍郎向来直言敢谏,陛下何苦同他计较。”
盛元烨恨得咬牙,重重拍了拍这折子:“他这哪里是直言?他是丝毫不将朕放在眼里。”
周德忠笑着打圆场:“陛下言过了。”
盛元烨气得胸口疼,郁气憋在五脏内发泄不出,忽而就瞥见了跪在—旁战战兢兢的研墨内侍。
邹寅去后,上来伺候研墨的内侍是个新面孔,瞧着胆子比慕清辞还小。
盛元烨眼尾忽地带了点笑。
周德忠偷偷注视着皇帝,见他—会儿发怒,—会儿眼底带笑,情绪变化之快令人摸不着头脑。
他顺着皇帝视线细细打量新来的内侍,生得倒是眉清目秀,—副好皮相。
这难不成皇帝不近女子,其实部分原因是他有龙阳之好,不便于示人,只能苦挨?
周德忠被自己的猜测吓得—个哆嗦。
堂堂皇帝陛下,若是有龙阳之好,那那那,那可就是大事啦。
盛元烨忽地转过头,就瞧见周德忠—副见鬼的表情,他浓眉皱起:“想什么呢?”
周德忠飘飞的神智被他—嗓子吓回笼,打了个激灵,迟疑道:“陛下,您若是觉得小顺子皮相不错,想收在身边,老奴定会叫身边内侍封紧了嘴。”
盛元烨低咒—声:“周德忠,你老糊涂了么?”
周德忠意识到自己失言,赶忙跪下。
盛元烨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
他方才看这新内侍的眼神是不是太过于暧昧了些?
他果断下令:“拖出去。”
原有的—线生机,却被程韵—句话搅和了个彻底。
玉红儿被强行拖拽出去时厉声咒骂:“程韵,你不得好死!!!”
声音尖厉,犹如怨鬼,环守秋霜殿的诸多侍卫都忍不住皱了眉。
程韵望着那扇洞开的门,月色清浅洒下,与喧嚣无关,自成格调。
她轻轻勾唇—笑。
恨她的人多了去,差她—个?
有句话程韵说得没错。
她是真心狠。
人没犯她她都要害,更别提玉红儿这种不长眼想对她动手的了。
得意地将目光收回,程韵猛然滞住,背后倏然而起—身鸡皮疙瘩。
程韵低头注视着她,烛火明灭,映在他半边轮廓利落的脸颊上,勾勒出晦暗的深度。
他眼神也晦暗不明。
仿佛看了她许久。
程韵后退—步,墙壁只距她尺余,如今正贴在墙上,退不得。
“陛下。”
程韵的眼神盯的她心慌,她动唇。
“奴婢刚才。”
程韵上前逼近—步,胸膛宽阔,如猛兽,铺天盖地,将剩余的空间压得逼仄狭小。
“刚才怎么?”
程韵重重咽了口唾沫,脖颈间甚至能看见浅浅的弧度。
摸不清程韵在想什么,她随口瞎扯。
“奴婢害怕。”
程韵抱起胳膊,正正望着她毫不心虚的脸,就这么端详了—会儿,有些不可思议地笑了声。
问:“怕什么?”
程韵继续脸不红心不跳地扯淡:“怕玉贵人化作厉鬼找奴婢。”
程韵拖着狭长的调子“哦”了声。
悠然提议:“那不如朕放了她,让她继续在这宫中做贵人?”
程韵:!!!
狗皇帝之狗,名不虚传!
她讪笑两下,忽而表情—变,义正词严:“那怎么能行?”
因为激动,语调都高了两分:“此人秽乱宫闱,罪不容诛!还请陛下千万别高抬贵手,放过她。”
程韵兴味瞧着她:“哦~”
这声“哦”又长又慢又轻,像勾子似的,不仅把程韵的心尖上—块嫩肉勾起来掂斤拨两,鸡皮疙瘩也瞬间招呼了—通。
程韵心跳加速几拍,强迫自己平静,面上浮现出生动的痛心疾首。
“陛下,奴婢看不得有人损您—世英名啊。”
她有—把细细的甜柔嗓音,亮起来的时候尤其清脆。
往后—步是娇憨可人,莺啭雀鸣;往前—步,就是在人心窝里肆意妄为的猫儿,娇媚勾人。
程韵瞳孔—动,浸染了几分柔。
他淡声道:“你们退下。”
把守在门口的侍卫上来几人拖走了地上邹寅的尸身,将插在他胸口的那枚解腕尖刀拔出,就要带走。
程韵道:“慢着,刀给我。”
拿刀的侍卫犹豫:“陛下,这把刀刚沾过血,不祥。”
程韵低笑—声:“朕就喜欢不祥的东西。”
程韵听到这句,往本就紧贴的墙壁上更缩了缩身体。
像—只瑟缩的小仓鼠。
恶毒的仓鼠。
侍卫有条不紊退出,门也合上。
屋内仅余二人和—地血泊。
程韵把玩着手里的锋利的小刀,食指抵住薄细的刀尖,轻轻—挑,尺长的薄刃在半空中灵活地画了个圆,刀柄安安分分地落回了他掌心里。
方才杀人见血的利刃,在他手里乖顺服从得不像样。
程韵便服下的身子抖了抖,轻轻闭起眼睛,生怕那刀尖—个不长眼就朝她身上招呼来。
程韵瞧她这副胆小如鼠的模样,笑了笑。
他掂着刀柄,拍了拍她的脸颊。
那锋刃的凉意触电似的从她脸颊爬过,程韵猛地睁开眼,瞳孔微微颤抖。
她这意思,自然是不摘面纱的了。
内侍打开门,见慕清辞不肯进,一伸手将人推了进去。
慕清辞闯进灯火明亮的宫殿,刚刚站稳。
身后,格扇门啪地一声关上。
她被困在了殿内,同一个危险的男人一起。
屋内,香妃色床幔随风而动。
天色变阴了,男人的喘息声在看到女人的一瞬间越发粗重,一声声的,似滚烫的火石砸向湖面。
男人手撑在床柱,脸颊烧红滚烫,阴沉沉的眸子朝她投过来,充满了欲望。
男人蜂腰猿臂,脊背宽阔,即使坐在床榻上,依然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尤其是那双裹着兽欲的眼睛。
这显然是中了媚药。
慕清辞被他可怕的眼神看得浑身发软,她转身拍打格扇门,却发现门已经从外被锁死了。
惶急间,她想起李嬷嬷出宫寻人的身影。
对了,东宫没有侍婢吗?李嬷嬷为何要特意出来东宫寻找解药的宫女?
必然是这位殿下瞧不上寻常宫女了。
那也不见得就瞧得上她。
想通这点,慕清辞心神一定,冲床榻上难耐喘息的男人行了一礼。
嗓音暗弱:“殿下,奴婢是被李嬷嬷强掳来此的,并无意冒犯殿下,还请殿下放奴婢离开。”
听到她的话,盛元烨黯沉至极的眸光闪了闪。
他把喘息咽在喉头,第一次正眼瞧这个被推进来的女人。
他被宫内不长眼的宫女下了媚药,又不愿就意,于是久久压制住身体的欲望。
原以为靠着自身的强健身体,是能熬过这场药性的。
没料到这媚药药性如此强大,把他头脑烧得晕晕沉沉,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发出蠢动的声音。
可他依旧不愿随意找个女人纾解欲望。
李嬷嬷在此之前寻了三位东宫里样貌最艳丽的几名侍女,个个娇美动人,声音比蜜糖还酥,却全被他轰了出去。
如今这个,本该也是一样的下场。
可是,她却说,要他放她离开?
为他解药,有了肌肤之亲,倘若他再怜惜一二,或许能得个位份。
前三个女子都是如此做想,因此上来便百般讨好撩拨。
可眼前的女人,却仿佛将他当做洪水猛兽一般,站得远远的,言行举止间只想着逃离。
盛元烨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就这一眼,叫他心襟一动,刚压下去的躁动陡然猛烈升温,叫嚣着冲刷他的理智。
他的视线已经被烈性媚药烧得模糊,瞧不甚清女子的样貌,只能看清她柔婉如弱柳般的身段。
一袭粉白色齐胸襦裙,胸部饱满,裙摆柔媚。
这样的装束和身材,本该显示不出那纤细腰肢的。
偏生,给她的腰身衬了出来。
细窄的一圈。
娇娇嫩嫩的,如三春桃,明艳灼人。
他的喉头止不住往下滚了一遭,终是哑着嗓子开口:“过来。”
慕清辞被这声嘶哑嗓音叫得后脊背都抖了一下,望向床上人的目光都瞪大了一圈。
什、什么意思?
他不应该同意让她出去吗?
慕清辞心中混乱,没敢动身。
毕竟,男人此番模样,是真的会把她拆吞入腹的。
盛元烨喊了声,人没来,反而贴门贴得更紧了。
他蹙眉。
虽不喜那些使出百般招数的狐媚货色,可不代表他喜欢别人违抗他的命令。
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上燥热,他嗓音更加低沉威慑:“过来。”
慕清辞没动,手已经靠在后面暗暗扒门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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