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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你半世哀伤

虞矜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明日,是七夕。每年的七夕,赵逾之都会推掉所有公务,只陪她一人。虞矜上始终觉得,那样一个专属于有情人的日子,他能陪着自己,定然是将自己放在了心里的。伤势未愈,从房间走到赵逾之的院子,虞矜上几乎耗尽全力。

主角:虞矜上赵逾之   更新:2022-11-15 18: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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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矜上赵逾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慰你半世哀伤》,由网络作家“虞矜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日,是七夕。每年的七夕,赵逾之都会推掉所有公务,只陪她一人。虞矜上始终觉得,那样一个专属于有情人的日子,他能陪着自己,定然是将自己放在了心里的。伤势未愈,从房间走到赵逾之的院子,虞矜上几乎耗尽全力。

《慰你半世哀伤》精彩片段

明日,是七夕。

 

每年的七夕,赵逾之都会推掉所有公务,只陪她一人。

 

虞矜上始终觉得,那样一个专属于有情人的日子,他能陪着自己,定然是将自己放在了心里的。

 

伤势未愈,从房间走到赵逾之的院子,虞矜上几乎耗尽全力。

 

远远的,便看见几个小丫鬟凑在一处,咬耳朵。

 

莫名的,虞矜上放轻了脚步。

 

细碎的说话声飘进耳朵里。

 

“王爷对舒姑娘也太好了吧,明日竟连宫宴都推了,只为陪她去逛庙会。”

 



“你来得正好,明日我要你去一趟二皇子府,找到他私通外敌的罪证。”

 

虞矜上一愣,赵逾之又继续道:

 

“此事至关重要,若是再有失误,你便回影卫营去,你可听明白了?”

 

虞矜上心尖微颤,如被一把绵针刺入心肺,疼痛伴随着呼吸纷至沓来。

 

二皇子府高手云集,她如今的身体,去了便是九死一生。

 

可若是不去,回影卫营么,她如何舍得。

 

最终,虞矜上抱拳跪地,“主子放心,矜上定誓死完成任务。”

 

见她如此,赵逾之神情微松,点点头,“好,你自去准备吧。”

 

虞矜上起身,转身之际,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问了出口,“主子明日,可是要和舒姑娘一起出去?”



主子明日,可是要和舒姑娘一起出去?”

 

赵逾之刚刚松快的表情骤然绷紧,沉眸看来,“与你无关!”

 

虞矜上自嘲般勾了勾唇,“这府上,很快就要有主母了吧?”

 

赵逾之冷眼看着她,没说话。

 

虞矜上垂眸,心中已然知晓,苦涩蔓延心底,连带着笑容都难看了,“若是明日属下拿回了密信,主子可否答应属下一件事?”

 

答应她,等她走了再成亲。

 

赵逾之眼中闪过狐疑,凝神看着她,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沉重,还是点了点头。



虞矜上浑身染血,靠着墙壁支撑,才能艰难站立。

 

好在她还活着,她拿到了密信。

 

虞矜上露出一抹笑来,仔仔细细地将信封揣进怀里,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地朝着庙会走去。

 

她想早一些见到赵逾之,将手中的密信交给他。

 

然后求他,再施舍自己一点时间,不要这么着急的成亲。

 

不知走了多久,周围越来越热闹。

 



预期的疼痛没有袭来,身子落入一具温热怀抱。

 

头顶砸落的,是时伽惊慌愤怒的低吼,“虞矜上,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虞矜上抬眸,朝他扯出一抹心碎难看的笑容。

 

泪水沾在睫上,瞧着便叫人心疼。

 

时伽狠狠攥拳,压住心头翻涌的情绪,俯身将人打横抱起,匆忙离开。

 

回到九王府,时伽将她放在床上,转身便要去请大夫。

 

却被虞矜上攥住衣角,倔强摇头,“不必麻烦了,我的伤,大夫治不了,我自己吃些药休息一下就好,你早些离开吧。”

 

时伽拗不过她,只能留下几罐伤药,自行离去。

 

虞矜上闭上眼,身上伤口火烧火燎,可却不及心口灼痛半分。

 

酸涩弥漫,眼泪沁出眼角,又被她固执抿去。

 



影卫首领这一次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而是直接赶往了帝王的宫殿。

 

他将时迦和虞矜上放到了赵逾之面前,沉默退至一旁。

 

赵逾之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时,他的手有一些颤抖,最后才踉踉跄跄摸上了她的脸:“矜上,真的是你。”

 

他的手指近乎贪婪的在那里临摹她的五官,最后停在了嘴唇的那处。

 

“为何这么久都不来见我。”

 

“还要嫁给他。”

 

越说到后面,赵逾之心就越痛。

 

到了最后,他狠心的闭上了双目,转身前往屏风之前。



赵逾之喜得一下子握紧虞矜上的手:“你现在身体怎么样?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虞矜上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不知所措:“我现在没有事情。”

 

“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你忘了当初的承诺了吗?”

 

赵逾之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张冰冷的表情,第一次有了委屈的情绪。

 

虞矜上面色一僵:“王爷如今大业已成,矜上的使命也已经完成了,这没有资格再继续留在这根本就不属于我的京城里面。”

 

听到这句话,赵逾之感觉到自己胸膛里面的思念翻涌:“这里不属于你,那哪里属于你?”

 

“朕可以迁国都。”



朕可以迁国都。”

 

他急促的语气又让虞矜上觉得自己产生了错觉,虞矜上摇头:“不是这个问题。”

 

“我身在江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时迦呢?”

 

听到这句话,赵逾之脸上的表情就淡了很多。

 

顺着赵瑜之的视线看去,见时迦正在另一侧躺着,没有任何的声音。

 

虞矜上艰难的想要起身去看望他,却被赵逾之拦住,她咬牙:“他怎么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赵逾之一时之间有些气急败坏:“你觉得我能对他做什么?”

 

“我要是想要杀了他的话,现在他就不会躺在这里。”

 



九王府内。

 

虞矜上跪在地上满脸狼狈,肩上的伤口只潦草包扎起来,隐约渗出些许血迹。

 

“本王身边不留废物,今日之事,若是再有下次,你就滚回影卫营去。”

 

赵逾之神色冷漠的瞧着虞矜上,仿佛她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什。

 

“都是矜上的错!主子息怒!”虞矜上头压得愈发的低,喉咙口隐约涌出一股腥甜。

 

今天是二皇子巡视河南回府的日子,虞矜上身为九王爷赵逾之的影卫,奉命行刺。

 

只可惜今日突发暴雪,先回来的不是二皇子的銮驾,而是前行部队。虞矜上寡不敌众,肩上狠狠地挨了一剑。

 

“退下吧。”

 

赵逾之神情冰冷,似是不欲多言,也不再看她一眼。

 

虞矜上迟疑着没有动。

 

瞬息之后,低垂着眉眼站起身试探地开口道:“矜上服侍主子歇下。”

 

两人之间早已不是单纯的主仆关系。

 

以往每次她完成任务回来,赵逾之都会奖励似的与她温存一夜。

 

是的,奖励,就好似她是一只小宠,一只见不得人的小宠。

 

可即便如此,虞矜上依然义无反顾。

 

虞矜上试探的向前走了一步,主动贴上他的唇。

 

可下一瞬便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眼睛,赵逾之伸手推开她,刚好狠狠的按在了她肩膀上的伤口上。

 

按得她生疼。

 

赵逾之把一件外衫丢给虞矜上:“回去休息吧。”

 

他神情淡漠,仿佛不想再看到她。

 

寒冬腊月,虞矜上仅披了件薄薄的外衫,站在赵逾之的卧房门口。

 

“以后别再这样了。”她在门口听到他这么说。

 

虞矜上神色一僵,想问为什么,可眼看着门口有人过来,她只得咽下不甘,避开旁人匆匆离开。

 

赵逾之不允许旁人知晓他们的关系。

 

她想,一定是这次自己真的让他失望了。

 

虞矜上回了房,屋子里冷,伤口又痛,她思索着如何弥补过错,一夜无眠。

 

好在,终于让她想起了什么。

 

第二天清早,虞矜上忍着伤痛早早地去到赵逾之院子。

 

却在门口遇上了正从外头回来的赵逾之,以及他身侧的女子。

 

舒耘。

 

两人并肩而立,很登对。

 

见到两人的那一瞬,虞矜上心口猛地一颤。

 

怪不得,怪不得昨日赵逾之这般对她,原来不是她做错了什么,而是舒耘回来了。

 

湛江舒氏,大梁有名的门阀士族,朝中势力根深蒂固。

 

三年前,皇帝有意将舒耘指给赵逾之,只是不巧,舒耘祖父骤然离世,舒耘守孝三年,婚事不了了之。

 

可如今,舒耘回来了。



“主子,属下有要事禀报。”

 

虞矜上攥紧了手心,直直的看向赵逾之。

 

“本王还有事,有什么事晚些时候再说。”

 

见到虞矜上,赵逾之的脸色不大好看。

 

可虞矜上像是没发觉一般,执拗道:“属下在这儿等王爷。”

 

赵逾之拧起了眉头,扫了一眼虞矜上,带着舒耘进了屋,只留下一句:

 

“随你。”

 

随后是端着饭菜鱼贯而入的丫鬟。

 

不知过了多久,虞矜上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上的伤口仿佛撕裂开来,整个人摇摇欲坠,里边才终于传来了声响。

 

“矜上姑娘,王爷叫您进去呢。”

 

屋内,两人刚用完膳,好一派浓情蜜意。

 

虞矜上抑制不住的打量着舒耘,眉目如画,玉指如葱,举手投足间的仪态是她无论如何也模仿不来的。

 

虞矜上挪开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因常年握剑生了茧子的手指。

 

“主子,属下有要事禀报。”

 

赵逾之没有应声,倒是舒耘浅笑了一声,道:

 

“这便是矜上姑娘吧,听闻姑娘受伤了,这是我们湛江舒氏独门研制的金疮药,起效很快,矜上姑娘可别嫌弃。”

 

舒耘笑着从一旁的丫鬟手中接过药罐,拉过虞矜上的一只手,把罐子放在她的手上,便退了回去。

 

虞矜上浑身发疼,疼的手心都已沁出了汗,没接住,药罐滚到了地上。

 

一时间屋内只有药瓶滚动的声响。

 

“捡起来。”

 

赵逾之眉头紧锁,不悦的瞪着虞矜上。

 

虞矜上有些错愕,想解释自己并非有意,可对上赵逾之的眼神,忽然便哑了声,屈膝从地上拾起药罐,却并未收下,而是恭恭敬敬摆在了桌上。

 

“多谢舒小姐好意,矜上并不需要。”

 

虞矜上恍然发觉自己或许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匆忙行了礼,夺门而出。

 

回了屋子,虞矜上坐在铜镜前,看自己苍白的面色,觉得镜中的人儿好像不知何时已经不像自己了。

 

没过多久,房门被打开,进来的是赵逾之。

 

他一身黑袍,浑身清冷素净,便是这幅模样,让虞矜上舍不得移开眼。

 

只可惜,赵逾之进来便是叱责。

 

“阿耘好意赠药,你这般是做给谁看?”

 

“主子是来替舒姑娘教训矜上么?”

 

虞矜上抬头,双目清明,直直的望着赵逾之。

 

赵逾之许是没想过虞矜上会这般问,一时有些怔愣。

 

片刻后,拧眉道:“看来昨日本王说的不够清楚,从今往后,你只是一个影卫,认清自己的身份,莫要再寻借口来本王的院子。”

 

说完不太有耐心的把药罐撂在了铜镜前的桌上,转身便要离开。

 

原来在他眼中,自己口中的要事不过是个借口。

 

虞矜上盯着桌上的药罐,忽然抓住了赵逾之的衣袖,颤声问道:

 

“是因为舒小姐吗?”

 

其实她想问的是:在他心中,她到底算什么?

 

她受着伤,声音有点虚弱。

 

“这不是你该问的。”他甩开她的手,掸了掸被虞矜上抓过的部位。

 

现在觉得脏了。

 

“矜上身份低贱,用不上这般好的药,王爷拿走吧。”虞矜上从未违背过赵逾之的命令,这是第一次。

 

“矜上,你不要不识好歹!”赵逾之有些急躁,他转身抓着虞矜上。

 

虞矜上迎上他的目光:“只不收舒小姐的药,便是不识好歹了么?”

 

见她冥顽不灵,赵逾之脸色阴沉,怒而将她掼在地上:“既如此,你好自为之!”

 

转身,拂袖而去。

 

虞矜上看着他的背影,缓缓道:

 

“昨日二皇子的队伍中,有南疆人。”

 

赵逾之身形一顿,依旧没有回头。

 

待人影消失在门外,虞矜上猛然吐出一口血,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口中继续呢喃道:

 

“我今日寻你,并非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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