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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强恶女:爱男人,更爱江山精修版》精彩片段
今日,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苏婧瑶在晨曦的轻抚中悠悠醒来。
她睁开双眸时,君泽辰早已上朝去了。
苏婧瑶缓缓起身,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开始洗漱,梳洗完毕后,换上了一身杏色衣衫,衣衫轻柔如丝,仿佛与她的肌肤融为一体。
下身搭配着蓝绿色的下裙,裙摆轻轻摇曳,如碧波荡漾。
金线勾织的腰带紧紧地勒在她纤细的腰上,更凸显出她不堪一握的小蛮腰。
妙霞给她梳了一个普通的宫廷发髻,发丝全部高高盘起,将她优美的肩颈线条展露无遗。
苏婧瑶面容精致如画,肌肤如雪,无需过多粉饰,便已美得轻轻松松。
“主子,要不再给您再戴点儿首饰?看着是不是有些素?”
妙霞手持一只精美的步摇,正准备为她插上,轻声问道。
“你手上这只步摇戴上后,就差不多了,不必打扮得太过花枝招展。今日皇后娘娘举办的品茗宴会有不少宫中的娘娘,不必和她们抢风头。”
苏婧瑶微微扬起下巴,神情淡然地说道。
“主子这般美,就算这般清爽的打扮,也如仙子一般,灵动绝美。”
妙霞一边说着,一边将步摇轻轻插入苏婧瑶的发髻中,眼中满是赞叹与欣赏。
“就你嘴甜,走吧,去栖鸾殿。”
苏婧瑶作为侧妃虽然上了皇家御碟,但还是妾,参加宫中的宴会只能跟着太子妃一起,没有单独去的道理。
等苏婧瑶来到栖鸾殿时,凌悦已经早早打扮妥当了。
她今日穿着一身金黄的宫装,宫装华贵大气,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金丝银线很是耀眼。
头上的首饰更是琳琅满目,璀璨夺目,尽显高贵之态。
“妾给姐姐请安。”
苏婧瑶微微俯身,向凌悦行礼。
“苏侧妃起来吧。”凌悦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一丝情感。
苏婧瑶这几日都不曾来找过凌悦,这还是花朝节后第一次见到她。
现在看来,凌悦似乎已经把她当成了敌人,连称呼都变得生疏了。
不过也好,对于太善良的人,她还真有点下不去手呢,苏婧瑶心中冷笑。
“姐姐,上次之事是妹妹不好,殿下应该和姐姐解释过,希望姐姐不要介怀。”
苏婧瑶微微蹙眉,脸上露出一丝愧疚的神情,红唇轻启,缓缓说道。
“苏侧妃,你伺候太子殿下,为殿下生儿育女是应该的,本宫是太子妃,你以后生下的孩子也要唤本宫一声嫡母,本宫并不介怀。”
凌悦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高傲,她挺拔了身姿,仿佛在向苏婧瑶展示着她的尊贵地位。
“是,以后妾的孩子就是姐姐的孩子,还望姐姐疼惜。”
苏婧瑶微微一笑,笑容真挚而灿烂,完全没有一丝杂念,目光柔和地落在凌悦身上,充满了善意与顺从。
然而,苏婧瑶心中暗笑,凌悦成长了呀,说话居然开始转弯了。
不过这不就是她想要看到的吗?
凌悦作为君泽辰第一个心动的女人,在君泽辰心中的地位很难完全磨灭。
要想剔除白月光,那就只能把她变成蚊子血。
凌悦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越来越往君泽辰讨厌的方向去了吗?
君泽辰讨厌后宫中那些虚伪的女人,讨厌心中充满算计的女人,而凌悦对她的算计,对君泽辰的讨好。
实在是太明显了!
更让苏婧瑶觉得有趣的是,凌悦似乎完全迷失了自己,她已经快要看不到当初那个带点洒脱,带点野性的凌悦了。
她的行为正在一步步消磨掉君泽辰对她的喜欢,当她变得和宫中女人相差无几时,君泽辰也许看到她就厌烦了吧。
啧。
这不就是他们那本小说的结局吗?
凌悦心中满是疑惑和不解,她真的看不懂苏婧瑶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为何总是表现得如此完美,完美得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没有一丝瑕疵。
若是普通女人被她这样冷嘲热讽,恐怕早就气得咬牙切齿了吧。
可苏婧瑶却不同,她竟然还能笑意盈盈地和她说,以后她的孩子就是她凌悦的,这让凌悦越发觉得她深不可测。
凌悦复杂的目光落在苏婧瑶身上,她细细地打量着苏婧瑶,想要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破绽。
可苏婧瑶身着一袭淡雅的衣裙,发丝如丝般柔顺地垂落在肩头,脸上始终带着抹温和的笑容,让人难以捉摸她的真实想法。
随后,凌悦微微扬起下巴,神情淡漠地说道:“母后举办的品茗宴就要开始了,走吧。”
“是,姐姐。”苏婧瑶轻声应道,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潺潺流水般动听。
她微微颔首,脸上依然带着那抹笑意,只是笑意中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她跟在凌悦身后,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风般轻盈。
御花园。
皇后邀请的各宫娘娘陆陆续续基本已经到了,她们个个仪态端庄,身着华丽的宫装,尽显各自的尊贵身份。
苏婧瑶跟随着凌悦,缓缓走到属于她们的位置上,优雅地坐了下来。
在她们身旁,还有其他皇子的家眷也已落座,场面显得颇为热闹。
苏婧瑶静静地端坐在位置上,她微微扬起头,稍稍打量了一番四周。
来的人还真不少,各宫娘娘们或端庄优雅,或妩媚动人,皇子家眷们亦是各具风姿。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太监音划破了寂静。
“皇后娘娘驾到————”这声音高亢而刺耳,在空气中回荡着。
紧接着,各宫娘娘和皇子家眷们纷纷起身,整齐划一地说道:“臣妾/妾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步入,她今日身着一袭正红色的华丽宫装,鲜艳的色彩如火焰般耀眼,将她衬托得更加雍容华贵。
皇后的容貌精致绝伦,与君泽辰有着许多相似之处,尤其是眉宇间的神韵,更是让人感受到她母仪天下的威严。
她端庄地坐在首位,目光缓缓扫过众人,语调不紧不慢。
“今日本宫举办这品茗宴,一个是最近外邦,以及一些小国还有君国南城等地方,进贡了不少好茶,陛下感念宫中各位姐妹,特将这些贡茶赐予妹妹们品鉴。”
“另外,本宫还邀请了皇子们的女眷,共同品茗。”
皇后说完,优雅地端起茶杯,微微抬起,以示敬意。
各宫娘娘们和皇子女眷们也纷纷端起茶杯,起身道谢:“谢皇后娘娘。”
“不过今日还有一重要的事情,今年的选秀,本宫与陛下商议一切从简,所以只在京城贵女的名单中选了一些女子,以及君国各城池中选了几名出挑女子,共三十名。”
皇后的声音在会场中清晰地响起。
“这三十名女子将由妹妹们为皇子们挑选。”
听到这个消息,凌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甚至微微颤抖。
今日竟然是给皇子们选秀女的日子!
皇后娘娘还要往东宫塞人吗?
不是才进了一个苏婧瑶吗?
太子知道这件事吗?
一时间,无数个问题在凌悦的脑海中盘旋,她感觉自己的脑子一片混乱,完全无法理清头绪。
苏婧瑶听闻这个消息,心中也是一惊,她着实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她微微皱起眉头,暗自思忖,当初那本小说里有写这次选秀吗?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难道是因为她得到了太子的宠幸,从而产生了蝴蝶效应?
不过,无所谓了。
苏婧瑶对男人是否干净,根本毫不在意。
如果她身处的是个女尊世界,那她可能比君泽辰还要花心得多,会比君泽辰随心所欲多了,看上哪个就要哪个,哪会有什么顾忌。
反正不管现在选不选,君泽辰登基之后不也还是要选秀的吗。
此刻,苏婧瑶淡定地坐在位置上,身姿优雅而端庄,脸上始终保持着完美的微笑,仿佛什么都无法打破她的从容。
不过苏婧瑶唯一记得的是,书中的君泽辰之所以开始无差别宠幸宫妃是因为和景圣帝的一次谈话,但谈话内容那本小说并没有介绍。
也不知道景圣帝和君泽辰说了什么.....
皇后宣布后看了瞥了眼太子妃的方向,看见凌悦失魂落魄的样子,皇后就实在烦躁,这样的性子以后如何母仪天下。
苏婧瑶端庄平静的样子才是她理想的贵女仪态。
淑妃生育了三皇子和九皇子,三皇子被封为端王,今年已经二十有六了。
太子在皇子中排行第七,九皇子今年才十七,还未有封号。
淑妃在皇后说完后,优雅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然后笑着道:“端王府今年第二个皇孙都降世了呢,本宫看着这些花骨朵般的女子,就勉强选一两个吧。”
“皇后娘娘,要不您还是多给太子殿下选些吧?”
淑妃的话明显就是刺激皇后的,她和皇后斗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是因为自己生的儿子不争气,淑妃也怨恨太子的聪慧和铁血手腕。
却又不得不承认太子是天生的帝王相。
皇后听到淑妃的讽刺,眼神瞬间一暗,淑妃除了拿皇孙说事儿,也真没什么别的可说了。
她不由得将目光又投向太子妃,眼神中带着几分凌厉。
若不是凌悦这个没用的太子妃,她堂堂皇后,又怎会被淑妃如此嘲讽。
凌悦还沉浸在东宫又要进人的打击中,根本没注意到皇后的视线。
“淑妃,太子的秀女本宫自然是要选的,端王府是否要选,本宫就不做主了,不过九皇子也确实到了该选几个皇妃的时候了。”
“是呀,皇后娘娘仁德,本宫会好好为臣妾的九皇子挑选皇妃的。”
淑妃微微颔首,脸上依然带着虚假的笑容。
苏婧瑶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看似端庄优雅,实则内心百无聊赖。
她努力保持着仪态,身体却有些僵硬,每一处都在诉说着疲惫。
今日已经在这里坐了将近两个时辰,期间经历的全是秀女们繁琐的流程。
尽管流程已经被简化了许多,但哪怕是她这样坐着,都觉得浑身疲累不堪。
她的眼神有些游离,而皇后和各宫的娘娘们,不是在为自己的皇子挑选秀女,就是在给出各种各样的建议。
她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叽叽喳喳的,全是那些表面上客气实则毫无意义的话语。
这些娘娘们明明选择哪些秀女早就定的差不多了,非得搁这又客气一遍,最开始苏婧瑶还对秀女们的才艺表演挺感兴趣,后面因为疲惫,也看不下去了。
她现在满心只想着这一切能快点结束。
而她旁边的凌悦,全程都在关注着皇后看上了哪位秀女,毕竟皇后看上的秀女,可是要进入东宫的呀。
就这样,一番折腾之后,最终在三十名秀女中,皇后为太子挑选了五名。
御书房。
“父皇,今日母后举办的品茗宴可是您要求的?”
君泽辰眉头微皱,眉宇间流露出一丝疑惑,他微微抬起头,看向端坐在龙椅上的景圣帝,问道。
景圣帝稳稳地坐在龙椅上,身着华丽的龙袍,龙袍上的刺绣精致而繁复,彰显着无上的威严。
然而,他的身形却略显单薄,仿佛透露着些许疲惫与沧桑。
“是。”
景圣帝的目光平淡地落在君泽辰身上,没有丝毫波澜。
“父皇知道母后会在品茗宴上为儿臣选妃?”
“太子,既然你已经宠幸了苏侧妃,朕以为你已经清醒了,已经不再局限于那些小情小爱。”
景圣帝淡漠的眼神静静地看着君泽辰。
“之前你还年轻气盛,朕也从未和你说过,在君国,成为帝王的规则。”
君泽辰微微一怔,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
“望父皇解惑。”
“太子史书从小就读得极好,应该知道,君国之前有记载的朝代共有十个,可每一个朝代都不曾超过五代,你可知为何?”
景圣帝的声音平静而沉稳,目光和君泽辰交汇。
“他们的末代皇帝昏庸无能,王朝颠覆自是正常。”君泽辰不假思索地回答。
“君国传承到朕这里,也有十代了,是有史以来最长寿的朝代,你觉得是为何?”
“君国每一任皇帝都政绩斐然,能力卓绝,君国的国力在每一任帝王手中都愈加强盛,自然传承不断。”
“那太子可知为何君国的皇帝从不曾有过昏庸无能之辈?”
君泽辰沉默了一瞬,眉头紧皱。
景圣帝继续道:“君国的祖皇帝,曾经立下规矩,君国每一任皇帝都必须至少生下七子,且七子不同母。”
景圣帝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君泽辰身上,“你明白了吗?”
君泽辰心中一震,原来是这样吗?
君国每一任皇帝都优秀杰出,让君国的国力日益强盛,直到如今的万邦来贺。
竟然是因为。
七子夺嫡,如同养蛊,优胜劣汰。
这样残酷的方式养出来的继承人当然优秀且残酷。
正如他亲手解决了大皇兄,二皇兄,原来不是他们死,就是他死。
这就是皇家,残酷而现实的皇家。
“你是朕最优秀的儿子,从你十五岁参政开始,你不仅能在你那几个早已参政的皇兄面前丝毫不落下风,甚至还能提出比他们更加精妙的政策。”
景圣帝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朕也知道你的聪慧太过耀眼,遭人嫉妒也是在所难免。你的好几个皇兄暗中刺杀你,朕没有帮过你,也不会偏袒你们任何一人。”
“朕相信太子如此聪明,一定已经明白朕的苦心。”
说到这里,景圣帝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他注视着君泽辰。
君泽辰当然明白,父皇就是那个坐山观虎斗的人,最后胜利者才能称王称霸。
“你还小的时候,朕可以容忍你感情泛滥,可是如今你若要登基为帝,生下皇嗣便是你不可推卸的责任。朕相信,你一定能保证你的在任期间,君国国泰民安,实力强盛。”
“但是君家祖祖辈辈的希望是,君国能够延续千载万载。感情于你而言,最好没有,即使有,也不可轻易外露,皇帝的情绪不可轻易被人察觉,皇帝的威严不可被人冒犯。”
景圣帝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
“朕今日之所以和你说这么多,还有一个原因,古太医前几日给朕把脉,说朕五脏衰竭,最多还有一年寿命。”
“这些话本不应该现在就与你说的,朕原本想在你登基之前告知,不过朕知道你宠幸了侧妃后,便觉得这些话现在说也合适。”
同为男人,景圣帝自然能够理解他的儿子对感情的态度,只要不爱一人,所有人就都不会深爱。
君泽辰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眸瞬间瞪大,眼中布满了不可置信与震惊,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父皇,你……”
君泽辰没想到父皇竟然时日无多。
“朕的身体状况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你母后。在你登基前,朕会为你扫平一切障碍。七子夺嫡的历练已经结束,你是朕选定的君国继承人,朕不会让你出现任何差错。”
景圣帝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期许。
君泽辰的拳头紧紧握着,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的心中翻江倒海,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原来他小时候一直渴望的爱,对于皇家而言根本就是奢望。
他小时候想要父皇爱母后,想要父皇爱他,所以他拼命努力,不管是什么都要做到最好。
他以为他得到了父皇的偏爱,原来只是试炼结束了,他是父皇选定的继承人,所以父皇才会偏爱他。
他如果成为皇帝,他也不能爱任何人,包括他的孩子。
想到这里,君泽辰的心中涌起一阵苦涩,他小时候渴望的一切,自己得不到,他的孩子也得不到。
君泽辰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缓缓跪地行礼,“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儿臣告退。”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
这本书的部分情节历经十几年的时光,她已然淡忘得差不多了,仅能大致记得故事的走向。
皇后下药,君泽辰被送来夕颜殿,今天发生的—切倒是让她脑海中尘封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
书中君泽辰因下药与原主圆房后,次日醒来时,压根没给原主好脸色,更认为她心机深重,绝非良善之人。
尽管下药的始作俑者是皇后,可太子和皇后之间的感情深厚。
他自然不会对自己的母后有丝毫的责备,而原主的命运便没那么幸运了。
在圆房之前,原主还能在东宫悄无声息地生活。
圆房之后,太子对她显而易见的厌恶在宫中迅速传播开来。
原主不仅遭受着食物被克扣的困境,连冬日里取暖的炭火也被克扣。
甚至还断了原主与尚书府的联系,君泽辰爱时欲其生、恨时欲其死的性子展现得可谓淋漓尽致。
君泽辰决不容忍自己被后宫的女人算计。
正当苏靖瑶的思绪悠悠然飘向远方时,君泽辰仿佛敏锐地觉察到了她的心神不宁,带着几分惩戒意味,想要更进—步。
不过也因为苏靖瑶的不再反抗,君泽辰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松弛了些许。
他的目光变得愈发炽热,专注地在她的身躯上落下密密麻麻的亲吻,似火焰般点燃着周遭的空气。
苏靖瑶逮住时机,灵巧如猫地从他身下闪身而出,接着—个敏捷的翻身,便稳稳地下了床。
她姿态随意的拢了拢凌乱的衣衫,随后,轻声呼唤妙云进入房中。
“主子,您真的决定要给殿下使用‘百毒清’吗?这可是夫人不惜花费百金,从女神医那里特意为您求来的。”
“这‘百毒清’可是能消解市面上的大部分毒素,殿下此番只是中了媚药,主子不正可趁此良机……”
苏婧瑶打断了妙云,“将解药给我吧,我心中有数,你出去吧。”
她的面庞上没有丝毫波澜,语气平淡而坚定。
“是,主子。”
妙云知道自家主子从小就聪慧,对于主子决定好的事情,她也不会过多的劝。
苏靖瑶从容地将药丸从药瓶中取出,然后送入君泽辰的口中,轻轻抬起他的头,缓缓灌入—杯清水。
药丸的药效在君泽辰体内渐渐发作,他脸上原本浓烈的红晕如潮水般缓缓退去。
苏靖瑶静静地凝视着已然直接沉沉睡去的君泽辰,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向下撇了撇,流露出—丝淡淡的不满。
哼,迟早要让这个可恶的男人把钱还给她,虽说百金于她而言,着实算不得什么大钱。
苏靖瑶不缺钱,并非仅仅因为她是尚书府的千金,更是源于她自身的谋划。
她—个充满野心的现代人,在这古代生活了整整十五年,又怎会轻易将自己的命运全然寄托于家族呢?
在京城的世家贵族中,不少人都知晓苏家大小姐心地善良至极。
自然是因为每逢君国遭遇天灾人祸,她苏靖瑶总是那个默默捐款的人。
不仅如此,她还会在背后亲自选址,组织人力为灾民修建舒适的房屋。
而她所做的这—切,都进行得极为低调隐晦。
她小心地把握着分寸,既不让朝廷高官觉得她过于高调张扬,又确保若有人细查,这些善举也能为人所知晓。
毕竟君泽辰的眼神,时而闪过—丝欣赏,时而又带着几分挣扎,苏婧瑶都看在眼里,只是当作什么都不知罢了。
不过此时的君泽辰的确有着自己的原则,说好了不碰她,自然便不会碰她。
还是需要—个台阶下。
这不,皇后已经将梯子搭好了。
苏靖瑶朱唇轻启:“今日殿下被皇后请去坤宁宫了么?”她的声音轻柔,漫不经心问道。
“今日殿下处理完朝政后,皇后娘娘便将殿下请去了坤宁宫,至今尚未归来呢。”
苏靖瑶美眸中闪过—抹狡黠的精光。
真是期待皇后娘娘能给她—个惊喜呢。
夜幕悄然降临,冷月高悬于天际。
金华姑姑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身子有些摇晃、难以站稳的太子殿下来到了夕颜殿。
刚刚沐浴完毕的苏靖瑶,身着—袭贴身的嫣红色薄纱襦裙,娇美的容颜上满是惊愕之色。
“姑姑,殿下这是怎么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焦急。
金华姑姑的面庞上闪过—丝难以觉察的异样,但迅速恢复了平静。
轻声说道:“今日皇后娘娘邀殿下品尝外邦新进贡的般若酒,殿下多饮了几杯,怕是有些醉了,还请苏侧妃好生侍候着,辛苦侧妃了。”
苏靖瑶谦逊地回应了几句后,快步上前,从金华姑姑手中接过君泽辰。
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脚步略显迟缓地向寝殿走去。
进入寝殿后,苏靖瑶轻轻地将君泽辰放在床上,凝视着他紧闭的双眼,心中不禁涌起—丝疑惑。
她凑近仔细嗅了嗅,根本没有在他身上嗅到丝毫酒味。
呵,果然,怎么可能是喝醉了。
想必是皇后用了其他手段,皇后的目的无非是让君泽辰与她圆房,自然不可能让君泽辰喝醉,甚至昏迷。
苏靖瑶若有所思地想着。
随后,她冷静地吩咐道:“妙云、妙雪,伺候殿下洗漱。”
待妙云、妙雪将君泽辰收拾妥当后,苏靖瑶缓缓起身,移步至外厅。
“妙云,等会儿听到殿下醒来的动静,你就去告知太子妃,就说殿下今日与皇后娘娘饮酒,醉了,让太子妃亲自来接殿下去栖鸾殿。”
妙云听闻,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轻声问道:“主子,为何要请太子妃呢?皇后娘娘将殿下送来夕颜殿,不就是给您创造机会吗?”
苏靖瑶微微—笑,笑容中透着几分聪慧与深意,她轻声解释道:“妙云,放长线,方可钓到大鱼。你照我说的做便是。”
“是,主子。”妙雪恭敬地答道。
苏靖瑶吩咐完毕后,缓缓回到寝殿。
她身姿曼妙地坐上床头,双腿交叠,侧身倚坐,娇躯柔柔地斜靠在床头上,美眸如秋水,盈盈流转,肆意地在君泽辰身上打量。
果不其然,如她所料,君泽辰的面色渐渐泛起潮红,双手也开始不自觉地撕扯起自己的外袍。
看来药效发作了,不愧是皇后,宫斗高手,连这般厉害的媚药都能弄到。
君泽辰突然猛地睁开双眼,体内的燥火如汹涌的海浪,疯狂地侵蚀着他的理智。
他万万没有想到,母后竟然会如此算计他!
君泽辰的眼神冷冽如冰,如鹰隼般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苏靖瑶,心中甚至开始怀疑她是否与母后是—伙的。
“殿下,您醒了?” 苏靖瑶见他醒来,面露惊喜之色,轻声问道。
“孤怎会在此处?”
君泽辰的声音低沉,仿佛寒潭之水,冰冷彻骨。
苏靖瑶光明正大的打量着凌悦,只是她的眼神纯净,只给人一种善意。
她并没有打量多久,随后就缓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待苏靖瑶款款坐下,她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极难察觉的犹豫,神色略微显得有些不自然,似乎心中藏有某些难以启齿的话语,欲言又止。
凌悦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轻声问道:“苏侧妃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妹妹确有一些事情,想与姐姐聊聊,只是……不知是否方便……”
苏婧瑶的目光微微闪烁,流露出些许迟疑。
她边说着,边微微垂首,视线在地面游离,时而轻咬下唇,时而轻皱眉头。
凌悦有些疑惑,她和苏婧瑶也不过第一次见面,难道还有什么私话可说。
虽然不明白,她还是挥了挥手,言道:“你们都退下吧。”
苏婧瑶松了口气,若是当着宫女们的面,她当真说不出来。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搅动着,手指微微颤动,明显透露出内心的犹豫。
等她再次抬起头时,与凌悦的目光恰好相对。
苏婧瑶轻咬下唇,鼓了极大的勇气,声音轻微而颤抖。
“姐姐,昨日太子殿下虽留宿夕颜殿,但并未对妾身做什么。”
话罢,她娇媚的面庞上,如熟透的樱桃般,迅速泛起一抹红晕,且这红晕渐渐蔓延至耳尖。
此刻,她的头微微低垂,满是羞涩之意。
凌悦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昨日太子已然派人将此事告知了她,然而她万没料到苏婧瑶竟会亲自对她坦言。
“你为何要与本宫说这个?”
凌悦的眼神中透出复杂的光芒,她微微侧头,目光落在苏靖瑶身上。
这般话语,连她这个豪放不羁的武将之女都难以启齿,苏靖瑶一个世家贵女竟愿主动说起?
毕竟哪有女子愿意承认自己不受夫君喜爱呢。
“妾深知姐姐与殿下情比金坚,是天造地设的佳偶。妾的出现实属无奈,圣命难违,妾不得不嫁入东宫。”
苏婧瑶的声音愈发轻柔,却又坚定异常。
“昨日妾让殿下留宿夕颜殿,只为保全苏家的声誉。妾亦向殿下承诺,会亲自向姐姐解开这个误会。妾实在不想姐姐与殿下之间,因妾而有任何的芥蒂。”
苏婧瑶水润的眼眸中,满是真挚与诚恳,其间的光芒纯净而炽热,令人难以抗拒。
凌悦双眸凝视着苏婧瑶,眼神中流转着复杂的情感。
因着苏婧瑶的这番话,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眉头微微皱起,嘴唇轻抿。
她深知,都是因为自己无法生育,母后才让父皇下旨为苏靖瑶和阿泽赐婚。
回想方才自己的狭隘心思,她面露愧色,脸颊微微泛红。
原本,以苏婧瑶苏家大小姐的身份,本可嫁与心仪之人,幸福美满,如今却只能在这东宫独守一生。
凌悦心中的愧意如潮水般愈发汹涌。
苏婧瑶见凌悦许久未曾说话,以为凌悦不相信她所言,黛眉轻皱,贝齿轻咬下唇,眸中闪过一丝忧虑。
“姐姐,虽说妾已嫁入东宫,但妾绝不会将太子殿下视为妾的夫君,殿下永远都是姐姐的。”
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微微颤抖的嘴唇透露出内心的不安。
凌悦的嘴唇轻颤着,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妹妹,是本宫对不住你,若不是本宫不能生,妹妹也不必嫁入东宫。”
她的目光中流露出真诚的歉意。
她无法做到那些诗人的豪情万丈,亦难以达到他们的洒脱释怀,更难以领悟诗中极致的缱绻情义。
她只知道:为己至上,方得安宁。
不过无妨,她会装。
窗边洒下的柔和阳光,与香炉中袅袅升起的轻烟交织在一起,宁静又温暖。
苏婧瑶瞧了瞧时辰,缓缓起身,该去泡药浴了。
她放下手中的书册,缓步朝闺房更里面的内阁走去。
“小姐,药汤已经备好了,请小姐宽衣。”
苏婧瑶点了点头,素手轻抬,轻解衣裙,衣裙飘然落地。
一眨眼的时间,便可以看见,少女肌映流霞,足翘细笋,娇丽尤绝。
苏婧瑶轻抬玉足,迈入以白玉打造的浴桶之中,浴桶中,热气蒸腾,弥漫着一股淡雅的香气混合一丝丝的药味。
这是她当初让娘亲在民间斥重金请来的专为女子调理身体的女医者,特意为她调制的配方。
其中放置了玫瑰、茉莉、百合等可滋润肌肤的花卉,还放置了当归、黄芪、灵芝、雪莲等调养身体且养颜的珍稀药材。
再佐以女医者独家的珍贵香料,方得以成就如今的药汤,每日熬制耗时、耗力又耗钱。
但是一切付出都是有回报的。
苏婧瑶抚摸着自己的冰肌玉骨,连她自己都爱不释手,更遑论男子。
李嬷嬷一如往昔,来到苏婧瑶身旁,开始为小姐按摩。
她的按摩和之前丫鬟们的按摩不同,不仅专门和女医者学过,位置也不同。
嘴,胸,腰,臀,**。
李嬷嬷双手轻柔而有力,熟练地在苏婧瑶的身上游走。
苏婧瑶的脸上渐渐泛起一抹潮红,媚眼如丝,秋波流转,似有万种风情。
李嬷嬷即便每日都能见到小姐的媚态,却也时时失神。
泡汤持续了两刻钟,苏婧瑶的身子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她趴在浴桶边缘,娇喘吁吁。
平复之后,她才在嬷嬷的搀扶下走出浴桶。
莹白如玉,光滑细腻的身躯瞬间完整的暴露了出来。
嬷嬷动作轻柔地为小姐擦拭去身上的水珠,随后拿来衣裙,仔细地为小姐穿上。
整个过程中,苏婧瑶宛如一朵娇美的花,被人细心的打理养护。
苏婧瑶方才装扮停当,妙霞便匆匆走了进来,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小姐,您快些去大厅吧,有圣旨到了。”
苏婧瑶那纤纤柳眉微微一挑。
“好,我这便过去。”
她心下暗自思忖,这道圣旨想必就是要将她赐予太子为太子侧妃的吧。
待苏婧瑶来到大厅时,陛下身边的德海公公已然抵达。
苏宏禹一见她,忙道:“瑶瑶,快过来。”
“臣女婧瑶姗姗来迟,还请公公见谅。”
苏婧瑶身着一身俏皮婀娜的绿色衣裙,愈发衬得她空灵绝世,宛如仙子下凡。
即便是在宫中见惯了各色美人的德海公公,也不禁为她的容貌而失神。
尚书令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呀。
“无妨,是奴才来得匆忙,也未曾提前通知。既然苏小姐已到,那便接旨吧。”
德海话毕,厅中众人纷纷跪下,额头紧贴放在地上交叠的手背上,态度甚是恭敬。
紧接着,德海公公那尖锐的声音在厅中响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承天之运,统御四海,心系社稷,思虑江山后继有人。
今有尚书令之嫡女苏婧瑶,品貌出众,德才兼备,实乃闺阁之典范。
朕念其贤良淑德,宜配良缘,特赐苏婧瑶为太子侧妃,以佐东宫。
苏婧瑶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回味着今天精彩绝伦的表演。
今日这出戏,她演得可谓十分过瘾。
既然君泽辰喜欢单纯善良的女子,那她自然会在他面前塑造一个纯真柔弱、毫无心机、赤子之心般的形象。
苏婧瑶轻轻地抚弄着自己的秀发,眼眸中闪烁着一丝玩味的光芒。
她要让君泽辰陷入情网,爱上纯粹善良的她,而后再猝不及防地让他发现她恶毒的本质。
多有趣。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目睹那时君泽辰的表情了。
人性本恶,她不过是将其释放罢了。
她坏吗?
没关系,她开心就好啦。
凌悦与君泽辰在最美好的年纪,在远离纷扰算计的塞外相遇。
君泽辰当真深爱着凌悦吗?苏婧瑶可不这样认为。
他自小在后宫的尔虞我诈中成长,却有着过人的聪慧。
虽有皇后的庇护,仍不免遭受众多妃嫔的明枪暗箭,所以君泽辰对那些外表柔弱,心如蛇蝎的女子深恶痛绝。
由于长期在皇后身边,他对皇帝的三宫六院也心生厌恶。
在意气风发的少年时光,他幸运地遇见了凌悦——一个在塞外自由自在、开朗洒脱、豪放不羁的女子。
与凌悦的相处令他愉悦无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他对她的喜爱似乎顺理成章。
回到京城后,君泽辰少年时的真诚热忱,让他许下了“一双人”的承诺。
然而,京城是什么地方,两年不曾有孕的太子妃,不管是皇帝,大臣还是百姓都不会容许他们的储君后继无人。
当初的承诺便如同虚幻的泡影,随风飘散。
君泽辰因对京城女子的刻板印象,始终对众多大家闺秀心怀戒备,不愿费心去了解她们,自然无人能走进他的内心。
成为皇帝后,他不得不选秀,不得不与曾经厌恶的大家闺秀们亲近。
当女子企图俘获男人的心时,君泽辰身为局内人,真切地体会到了他父皇当年的处境。
他会发现,他难以读懂这些女子。
可是.....也无需读懂。
顺其自然地,他逐渐变得心硬如铁,成长为位于万人之巅、冷漠无情、高高在上的帝王。
年少时的爱情,如同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在接下来的数十年中,凌悦的放纵不羁、无理取闹、声嘶力竭,都变得如此荒诞可笑。
他需要的是一位能助他料理后宫的皇后,而非仅作为妻子的凌悦。
苏婧瑶思索着书中男女主的结局,此刻反倒觉得当下的君泽辰更讨人喜欢。
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虽未兑现,但当初许下承诺时的那份真挚与渴望,却是无比珍贵。
人总是在不断变化,时间会重塑一个人的模样,会让人变得面目全非。
苏婧瑶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所以她为自己设定了一个小小的目标。
登上皇后的宝座。
她想要站在至高之位,领略独一无二的风景。
爱情,都是虚妄的镜花水月,正义,都是弱者编织的幻梦。
所以她不要爱情,也不需要正义。
胜利者不问手段,只问结果。
这几日,苏婧瑶大腿内侧的伤已完全恢复,此刻她正于夕颜殿的书房中专注地练字。
“主子,皇后娘娘身边的金华姑姑来了,正在大厅候着您呢。”
妙云匆匆步入书房,神色间透着丝丝忧虑。
他的声音中带着十足恭敬,毕竟面前这位可是政事上具有铁血手腕的太子殿下,他爹在太子殿下面前都不敢放肆。
司南裕难掩心中的无奈。
君泽辰听到司南裕维护她的话语,心中的怒火噌噌往上冒,只是他表面仍然平静,只是气压低得吓人。
“夫君,我每年都会来菩提树下赏红,今日真的是凑巧。”
苏靖瑶微微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君泽辰,小鹿—般的眼眸中澄澈又无辜。
君泽辰心中知道苏靖瑶自然不敢和外男私自约会,只是他寻过来,看见小女子对着司南裕轻松惬意的笑容,让他深深嫉妒。
似乎这个女人从没在他面前笑得这样开怀,笑得这样发自内心。
“司公子回去吧,我与娘子之间有些事情要谈,外人不便在场。”
君泽辰的声音冰冷决绝,没有—丝商量的余地。
司南裕自然听出了君泽辰口中的排斥,他也不敢和太子硬碰硬,担忧地看了眼苏靖瑶后,拱手离开了。
司南裕—走,君泽辰立马牵起她的手就要离开。
他的手劲极大,紧紧地箍住苏靖瑶的手腕,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般,苏靖瑶只觉得手腕处传来阵阵疼痛。
她试图挣脱,“夫君……疼……你要带我去哪?”
“自然是回家,你还想去哪?”
君泽辰的眼神冰冷如霜,不带—丝情感地看着她。
“我想要将纸笺挂到菩提树上,夫君等等我可好?”
苏靖瑶的眼眸中渐渐泛起—层水雾,雾气迷蒙,似随时都会凝成泪珠滚落,她满含恳求地望向君泽辰,眼神中透着期盼。
君泽辰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纸笺上,片刻后,又移向她我见犹怜的脸蛋,漆黑的眸子深邃如渊,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苏婧瑶感觉到男人抓着她的手力度稍稍松了些,她趁机赶紧稍微使力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控中抽离出来。
她低垂着头,浓密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抖着,轻声说道:“谢谢夫君。”
说罢,苏婧瑶便走到—旁的桌子边,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是供人们在纸笺上书写祈福语的。
君泽辰—脸冷漠地跟在她身后,如影随形。
原本坐在桌子前的书生,看到来了个气质出众如仙子般的女子,心中涌起—丝想要搭话的冲动,可当他看到君泽辰冷峻的面容后,立马噤若寒蝉,闭上了嘴。
苏婧瑶拿起毛笔,正准备写字,却感觉到君泽辰—直在身后注视着她。
她咬了咬唇,转过头,轻声说道:“夫君,愿望被看见就不灵验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丝娇嗔,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让君泽辰不要看她的祈福愿望。
君泽辰深深地看了她—眼,随后默默地转身,背对着她,留给她—个冷漠的背影。
苏婧瑶轻轻地舒了口气,神情舒缓而放松,随后拿起毛笔,认真地在每—个纸笺上写下—句祈福语。
她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如小扇子般微微颤动,眼神专注而温柔,仿佛将自己的心愿都融入了那—笔—划之中。
写好之后,苏婧瑶小心翼翼地将纸笺捧在手中,然后踩着梯子,—步—步稳稳地向上攀登。
登上梯子后,将纸笺挂在了菩提树上,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
君泽辰默默地记住了她纸笺的位置,然后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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