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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鸢沉默的听着,垂在身侧的那只手不知不觉的攥成了拳头,身体轻轻颤抖。看着和记忆里一般无二的大厅,她有一瞬的恍惚。“我记得这里的布局,很早以前就改过了吧。”她名义上的父亲,是把自己的第一段婚姻当成屈辱一般恨不得抹掉所有的证据。
主角:池鸢霍寒辞 更新:2023-02-08 19: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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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池鸢霍寒辞的其他类型小说《霍寒辞和池鸢何若曦》,由网络作家“池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池鸢沉默的听着,垂在身侧的那只手不知不觉的攥成了拳头,身体轻轻颤抖。看着和记忆里一般无二的大厅,她有一瞬的恍惚。“我记得这里的布局,很早以前就改过了吧。”她名义上的父亲,是把自己的第一段婚姻当成屈辱一般恨不得抹掉所有的证据。
这份危机感让周丹雯在面对霍母时都无意识的表露出了几分急躁。
霍母十分不满,一张优雅贵气的脸微微板起,皱着眉呵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勾得寒辞改变态度不说,连向来都很有分寸的你都定不下心了?”
周丹雯扯了扯嘴角,在她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惶恐,“她简直就是另一个池鸢。”
“那又怎样,当初她和寒辞结婚五年,不一样没能占据他的心吗?”
周丹雯苦笑,哪怕不甘也不得不承认,“这五年还是有用的,现在的我在寒辞的心里,早就比不过她了。”
亲眼见过霍寒辞为她破例,才会觉得害怕和无力。
那根本不是像不像的问题,而是只要她存在,就会时时刻刻勾起霍寒辞的记忆,哪怕那五年他们之间并没有产生情爱。
可现在呢?
失而复得之后,谁还敢笃定他的心意一如既往?
霍母不以为意,看着她为了这么点小事慌张,心中有些不喜。
霍家的当家主母,要是连这点容人的度都没有,那就是担不起这个位置!
从前她也是看好过池鸢的,可这个备受自己看重的儿媳,现在已经死了!
现在这个池凰无论是不是她,从池家对外宣布的身份上来说,就已经注定了她和霍寒辞绝无可能!
而她,也不会允许任何可能毁掉她的儿子,损害霍家名声的人进门……
霍母眼神一厉,扫了眼脸色苍白,不知是在打什么盘算的周丹雯一样,眉头轻轻一皱,心底隐隐不满意。
如果不是已经没了更好的选择……
她心中微叹,压下那丝不满意,淡淡地道:“只要我不点头,她再会算计也争不过你。”
周丹雯眼睛一闪,定定的看向霍母,意味不明的问:“您真的觉得,我能挽回寒辞的心吗?”
……
池家。
宾利缓缓驶进院子。
重新回到这个曾经居住过二十来年的地方,池鸢有那么一瞬间的坐立不安。
池安承好像明白她在怕什么,绕过车头,亲自拉开了车门,牵着她的手下车。
池安承牵着她一边往别墅里走,一边伤怀。
“妈妈走后,我们的家就不存在了,这些年我时常恨自己无用,要牺牲你的幸福才能……来帮哥哥看看,是不是跟从前的家一模一样。”
池鸢沉默的听着,垂在身侧的那只手不知不觉的攥成了拳头,身体轻轻颤抖。
看着和记忆里一般无二的大厅,她有一瞬的恍惚。
“我记得这里的布局,很早以前就改过了吧。”
她名义上的父亲,是把自己的第一段婚姻当成屈辱一般恨不得抹掉所有的证据。
嫁给霍寒辞之后,她就很少回来了,因为这里已经找不到任何‘家’的记忆了,可现在站在廊架下,她的眼前好像又浮现出儿时在这里玩闹的画面。
池安承显然也想起了同样的事,他冷笑一声,语气讥诮,“他发疯一样想抹去属于妈妈的一切,我偏偏就要让这些恢复如初!”
池鸢眨了眨眼,心道也不是完全恢复如初吧。
她依稀记得小时候,这房子里也有很多属于那个男人的痕迹,现在都没有了。
应该说,是被刻意的清理掉了。
她轻轻眨眼,眼泪顺着脸庞滑落,声音哽咽,“还真是,一模一样。”
池鸢低声抽泣,熟悉的眩晕感来临。
她努力睁大眼睛,恍惚间,好像看见了去世多年的妈妈站在楼梯的尽头,正在朝着他们这边微笑。
“妈妈,别……”
她艰难的动了动嘴唇,费力的伸出手想要抓住……
半个小时后,黎烨提着药箱神色匆匆的赶来池家。
看过池鸢的情况之后,他动作娴熟的打开药箱,取出几瓶熟悉的药按比例配好给她服下。
他一边照顾人,一边对床边眉头紧锁的男人解释,“不用担心,只是情绪过激后的应激反应。”
池安承面色凝重,低声询问,“为什么?”
“一直没有告诉你,池鸢其实有很严重的心理创伤,这源于小时候亲眼目睹伯母自杀,小时候她始终压抑着,后来选择用镜头来宣泄情绪,达到了一个很好的平衡,直到三年前……”
池安承神色震惊,不可置信的反驳,“怎么可能,当时她明明处于昏迷状态,不可能知道那件事。”
黎烨轻轻摇头,苦笑着拆他的台,“你为什么觉得昏迷之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你太低估一个孩子的想象能力了,她只是一只以来都掩饰得很好,没让你们发现‘不对劲’罢了。”
池安承语塞,深深地望向处于昏迷状态的妹妹,心情复杂。
他竟然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妹妹心病了这么多年。
是他这个做哥哥的不够格啊!
池安承挺直的脊背微微佝偻,用力抓着池鸢的手,眼圈微红,“为什么不告诉哥哥?是因为知道我没用,保护不了你吗?”
“别自责,我想池鸢之所以选择不说,是因为知道伯母离世已经给你们都造成很大的伤害了,不想你再为她担心。”
黎烨心中轻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识趣的离开了卧室。
将这短暂的情绪流露,留给了他们彼此。
深夜,卧室里一片静谧。
皎洁的月光穿透白色的窗帘,静静的洒落到床上沉睡着的人身上。
池鸢暴露在月光里的身体微微颤抖,眉头也一点点蹙了起来,额间沁出细密密的冷汗。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身后好像有一头怪物在追赶着自己。
为了不被追上,只能拼命向前跑,耳边呼啸的风声不知不觉间变成了母亲凄厉的惨叫。
她痛苦的捂住耳朵,却堵不住那一声声凄厉的催促。
渐渐地,前面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裙的女人,用她熟悉的温柔的微笑向她招手,
“池鸢,跟妈妈走吧……活着太痛苦了,妈妈带你去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不,你不能来,你是那个男人的孩子,你滚!滚……”
女人的声音突然尖利,愤怒的打开她伸过去的手,身上的白裙沁出点点血红,微笑变成了冷笑,血泪从空洞的眼眶里流下,红艳的唇冷冷的开合——
“你就是孽种,你身上流着残暴的血,你不配跟我走……”
女人一边说一边后退,两人之间忽起大雾,将女人的身影一点点笼罩。
池鸢顾不上害怕,疯了一样的朝她跑去,想要抓住她,
“妈妈,不要……不要抛下我……”
池鸢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来,努力向前伸出的手心里抓了一把空气。
她怔怔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感觉脸上有凉意,伸手去碰,竟然是满脸的泪水。
脑海里,梦中发生的一切宛若走马灯一般回放。
被抛弃的梦,她已经好多年都没做过了。
“妈妈,你是在讨厌我吗?怪我不该回来的,对不对?”
“不对,这里就是你的家。”
房门被‘砰’地一声从外面打开,池安承大步流星的走进来,伸手抱住她,沉着声一字一顿道:“瑶瑶,欢迎回家。”
池鸢愣愣的看着突然进来的池安承和黎烨,好半响才回神,第一反应就是抬手捂脸。
黎烨挑了挑眉,一脸揶揄的欣赏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等欣赏够了,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池鸢,如今回到了这里,你的心结也该解开了。”
在池鸢昏睡的这段时间,池安承大概了解了她的心理情况,正是心疼。
听见黎烨这么说,他忙不迭的也正色道:“当年妈妈是因为抑郁离开我们的,那段时间,她的精神状态已经很差了,无论她说了什么你都不该记着,因为她的死跟你没有关系,你不需要为此担负责任。”
池鸢眼眸一颤,眼泪再次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
这次,她顾不上去想丢脸这件事了。
她紧紧抓着池安承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小心翼翼的确认,“真的吗?”
池安承见状,心里又是一酸,忍不住重新抱住她,温声安慰:“对,妈妈没有抛弃我们,她只是太累了,去了另一个地方看着我们。”
池鸢闻言,身体轻颤了一下。
几秒后,又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伏在他肩膀上放声大哭。
……
那一夜,池鸢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就是轻松。
好像一直以来,压在灵魂深处的一块石头碎掉了,她得到了喘息,从不见天日的黑暗里走了出来,得到了解脱。
经纪人过来跟她商量工作行程的时候,立刻就发现了。
“发生了什么好事情,感觉你好像一下子有生机了。”
池鸢眨了眨眼,视线无意的扫过不远处新设立的池母的遗照,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道:“大概是因为终于见到了光吧。”
经纪人一头雾水,见她不愿多谈,只好将注意力放到正事上。
“电影已经进入了后期制作阶段,给你接了个访谈,当是宣传作品了,你也可以趁机放松一下。”
“让我放松,不是该给我假期休息吗?”
池鸢挑眉,很是不理解这到底哪里给她放松了。
经纪人冷笑,毫不客气的质疑,“电影的剪辑还没完成呢,你肯放手让别人来吗?”
那必然是不能了。
池鸢无奈的耸耸肩,接受了她的安排。
想了想,她又上来翻了个笔记本给她。
经纪人拿着沉甸甸的笔记本,一头雾水,“什么?”
“我最近在写一个剧本,这是开头,你看看,不出意外的话,下部电影应该就是它了。”
经纪人瞪大了眼睛,一边吃惊她又要忙剪片子,又要忙宣传,到底哪来的已经写新剧本,一边激动的翻开了笔记本的封面。
她从前就是池鸢的经纪人,这些年她一直为池氏工作,池鸢身体恢复之后,池安承就告诉了她真相,并将她派去国外协助她。
对于池鸢的才华,她对再清楚不过。
如果说电影是一部作品枝繁叶茂后的呈现,那么剧本就是它的基石,最粗的枝干。
池鸢恰好在这方面都很优秀。
不过她只看了两页,脸色就白了,“池鸢,你疯了?拍这个题材,你是想碰高压线,被封杀吗?”
池鸢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但她不怕。
她将笔记本抢回来,指尖珍惜的抚过那一行行用墨水亲手写出来的故事,声音温柔而坚定,“如果因为题材敏感,就选择当个哑巴,瞎子,聋子,那么我和别人也就没什么不同了,这个国家的电影也就真的完了。”
“你……”
经纪人脸色难看至极。
“你清醒一点,就算你敢,这个项目又有谁敢给你批!”
说着,她激动的抓着池鸢的肩膀摇晃,似乎要将她晃醒一般。
池鸢无力的随她的力道晃动,神色却没有丝毫犹豫,“在国内拍不了,那我就去国外拍。”
“除非你是想这辈子都别回来了。”
经纪人毫不客气的泼冷水,见她仍然没有改变的意思,只觉得头疼,忍不住提醒她,“池总不会允许你胡闹的。”
她搬出池安承,池鸢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她抿了抿唇,脑中闪过那个人当初鼓励过自己的话——“既然知道自己可以,为什么不试试呢?”
池鸢眼眸微闪,几乎要被动摇的心重新坚定下来。
“我知道我可以,作为一个导演,我必须坚守我心中的正义与底线。”
经纪人:“你……”
“你知道艺术家为什么往往被称为疯子吗?因为他们的眼睛看见了世间的悲苦,却不被承认,无法感同身受,所以他们从悲悯的神变成了疯子……”
经纪人嘴唇翕动,半响才干涩的挤出一句,“你也要去做那个‘疯子’吗?”
池鸢转头看着她,重重的点头。
“对。”
疯子也好,悲悯的神也罢,她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做到力所能及,完成应该遵守的承诺。
……
下一部戏已经在写剧本的消息,池鸢直接在访谈上提了。
杂志主办方没料到她会这么大方的送他们一个新闻,得知剧本由她亲自操刀之后,越发激动,连采访重心都发生了些微的偏移,忍不住打听起新戏的题材。
池鸢扔了个炸弹,见经纪人那一脸惨白,随时可能气晕过去的脸色,见好就收,主动将话题圆了回来。
“今天的惊喜属于《魇梦》,我想大家应该更期待它的最终呈现,而新戏的消息则属于惊喜里彩蛋……”
完美的应付了主持人之后,话题重心逐渐拉了回来。
访谈结束之后,池鸢正在休息室里卸妆,身后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她蹙了蹙眉,眼神不悦的扫过去。
看清来人之后,明显一愣,将差点脱口而出的‘妈’咽下去,作出生疏又戒备的姿态,“……您是?”
“我是霍寒辞的母亲。”
霍母一边说一边缓缓走到她面前。
她眯起眼睛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心中不得不感叹,怪不得周丹雯会忌惮,连她都分不清眼前人到底是不是池鸢。
察觉到她如有实质的目光,池鸢心中咯噔了一下,面上却始终一脸平静,轻蹙着眉装作并不相识的样子。
霍母盯着她瞧了一会,看不出任何破绽,只好退而求次,“能跟你聊聊吗?有关寒辞的事,想必你会感兴趣的。”
打看见霍母出现,池鸢的眼皮就预感不详的狠跳了两下。
这会听到她的来意,她一颗心立时沉了下去。
但面上却不见丝毫慌乱,甚至浮出了两分浅笑,语气谦虚而从容地道:“阿姨,我想你是误会什么了吧,我和霍总之间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普通朋友?”
霍母好笑的重复,面露讥色,“这样的话,我就不会来找你了,就是现在是,以后也说不准,这么好的机会你确定要放弃?”
池鸢眼眸微微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面露顾虑。
任何一个人听到霍母的话,都会觉得她是在暗示什么,可能想都不想就会喜不自胜的答应下来,然后趁此机会努力的讨好这位未来的婆婆。
可池鸢作为‘看得清’的人,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她和霍寒辞结婚那几年,霍母对她态度说不上特别好,但在外人面前,面子上也算过得去。
这么一个极其注重声誉的人,在明知自己身份已经是个敏感问题的情况下却一直隐而不发或许是笃定她和霍寒辞没有可能,而现在……
赴的是场鸿门宴的可能性百分之百。
她面上的犹豫被霍母看在眼中。
霍母在心中不自觉将她和印象中的池鸢做对比,对于她这踌躇不定的模样有些许不满意,语气里已经生出一丝轻蔑,“你可以好好考虑,我猜为了达成目的,你会想跟我谈谈的。”
说罢,她优雅的转身离开。
池鸢沉默的盯着她的背影,在她压下门把的同时,终于下定了决定,“现在谈吧,不过要换个地方。”
半个小时后,池鸢撇开了助理,带着霍母去了附近一家咖啡店就坐。
“你知道寒辞已经有未婚妻了吧。”霍母开门见山。
池鸢心中微微诧异,却很快的点头,“知道。”
霍母深深地注视了她两秒,正好咖啡上来,她端起咖啡浅啜两口,心中暗暗思量,这么坦荡的承认自己当了一个插足者,她是不是在另打什么主意。
池鸢恍若未觉对面投来的不算客气的审视目光一般,把弄这调羹匙,十分耐心。
不知过了多久,霍母终于放下咖啡,不疾不徐的开了口。
“以你和池鸢的关系,你也该明白,因为这张脸,我就不可能承认你们,即使寒辞对你态度不一般。”
池鸢动作一顿,心中莫名有种终于来了的感慨。
她扯了扯嘴角,不疾不徐的回答,“但是您也阻止不了。”
此言无异于挑衅。
霍母的脸色瞬间一冷。
池鸢像是没瞧见一样,自顾自地淡淡道,“如果您的话有用,今天我们不会在这里谈,相对的,我愿意来跟您谈,也是为了霍寒辞。”
霍母被拆了台,脸色青了一瞬。
她冷冷的看着池鸢,“我不喜欢太聪明的人。”
顿了顿,又冷冷的讽问,“你现在肯承认和寒辞的关系了?”
池鸢微微一笑,不急不恼的回答,“确实只是朋友,不过是还没来得及再进一步。”
霍母闻言,脸色一僵,随即冷冷道:“你们之间不会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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