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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该是翰林院里很无忧的探花郎,可我逼他做朝中最违心的大佞臣。【母亲,你毁我。】他哭笑着在大雨中摔掉了文士冠。从此,宦海浩浩汤汤,三川再无六郎。
主角:裴瑾白萱 更新:2022-11-15 05: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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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瑾白萱的其他类型小说《预言梦折磨小说免费》,由网络作家“白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本该是翰林院里很无忧的探花郎,可我逼他做朝中最违心的大佞臣。【母亲,你毁我。】他哭笑着在大雨中摔掉了文士冠。从此,宦海浩浩汤汤,三川再无六郎。
我现是国公府最尊贵的女主人。
一尊观音玉石像。
哭笑不由己,步步需丈量。
犹记那日红烛高照,我形单影只,为冲喜守寡哭泣。
陪嫁嬷嬷劝我别在大喜之日哭晦气。
珠帘卷动,玉石般清润的声音滚淌【母亲年纪小,爱哭些没什么,只是别哭坏了眼睛。】
他就是裴瑾,裴槐序,裴六郎,我的继子。
镐京最耀眼的明珠,裴家世代的骄傲。
可惜国公爷因战昏迷,奄奄一息,他为独子,举步维艰。
他对我是愧疚的。
因而处处为我撑腰,唯恐我在内帷受委屈。
他唤我母亲,是高抬了我。
我动他的人生,是低估了他。
那半年我们相处融洽。
他真是一位皎皎如明月的君子,端方复礼,与我保持温和不逾越的关系。
虽出身名门,却仍苦读怜生。
我很钦佩他,想着若如此一生,似乎也没那么难熬。
直到那晚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西梁大火冲天,各地为王,叛军进都,死了很多人。
包括裴瑾。
自古翰林清骨,壁立千仞,遇天下大乱,都是要祭刀的。
可独他是被结发妻子送到叛军刀下。
三千刀,凌迟肉。
杀鸡……儆猴……
梦里他妻子的脸很熟悉,我不久前才见过。
那是他青梅竹马,心悦已久的……小太阳……
我不愿去相信,梦,终究是梦。
可接二连三与现实重叠的预言梦夜夜不停。
现实真的跟着梦中故事在走。
科举放榜那天,他红衣戴花,笑眼俊秀。
问我【母亲,你高兴吗?】
我被预言梦折磨得疲惫,却仍为他骄傲欢喜。
【高兴,高兴。】
他似是叹了叹,无奈递来一方竹绣素帕【母亲还是这么好哭。】
我笑中带泪,躲在帕子里掩藏惶恐不安。
梦里他也这么说。
裴瑾进三榜探花的消息一出,议婚的媒人络绎不绝。
我试探着问他是否属意这其中的女子。
他端着汤抿了一口,神色温和不变【我非阿萱不娶,你知道的。】
我讪讪点头,心中却是凉了一大片。
裴家出情种,磐石不可移。
那女子说不定是预言梦唯一的偏差呢?
可老天打碎了我最后一丝期望。
我去大相国寺烧香祈福,正巧发现白萱的秘密。
也就是那时,我走向与裴瑾渐离渐远的不归路。
建昭十二年,朝中奸佞斗法,攀咬忠臣。
提携裴瑾的老先生入狱。
人人避之,独他各方奔走,为师洗冤。
梦中自此开始,裴瑾时时处于风口浪尖,不论做多少事都得不到应有的功名。
陛下厌弃他,又离不开他。
白萱明面柔怯,背后从不予他温情。
他也是痴情,还在梦里问我如何讨妻子欢心。
玉面郎君,耳尖羞红,眉宇苦恼【阿萱不好哄,请母亲教教我。】
傻子。
我怕了,我怕他死,我怕他受辱。
因此,我要他当一个恶人。
【母亲?放我出去。】侍卫城墙般拦住裴瑾的路,他不解看着我。
秋雨凄清,我眼眶有些湿润,声音缥缈【六郎,你不能去……】
他站在我面前,像是认不出我【你在说什么……】
【你去就是送死。】
【我不怕死。】他一字一句,坚定咬牙。
我摇头【那裴家呢?】
他一愣。
我继续说【裴氏全族,国公爷,你的挚友,乃至家仆老幼,都随你不怕死吗?】
他身形晃了晃。
我不忍看,垂眼道【结党营私是死罪,勾结叛臣诛九族。】
雨朦朦胧胧不停,裴瑾面色苍白,眼底惨红一片,支离破碎【你也认为老师是叛臣?】
他看我的眼神很陌生【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滴哒,滴哒,雨水打在伞上,像刀子插进我的心。
【六郎……】我悲哀的唤他【这些事不是我们以为就能扭转的,你忍一忍,等站稳脚跟日后再为老师洗冤好不好?】
【不好。】青灰素衫湿淋淋融合雨幕,他撞上甲胄,像一只决绝的孤雁非要冲破藩篱。
我去拉他,他一把推开我,冠歪了,黑发披散,衬得脸愈发白净。
只是那白,是丧旗破败的白。
【母亲,你毁我。】他哭笑着在大雨中摔掉了文士冠。
雨水泥泞污脏了他,磅礴雨声缄默了他。
这是最后一次叫我母亲。
也再不允许我,叫他,六郎。
随着西梁皇室没落,世家掌权,裴瑾因那日“明哲保身”,得以青云直上。
现在中书令任机要,不及三公,却颇清贵。
只是很少回家,也不和我说话。
【夫人,公子临家转了道,去了……丰越楼。】小厮低着头,神情惴惴。
咯噔,杯底轻轻落盏,侍女嬷嬷皆小心翼翼看我的脸色。
我能有什么脸色,平静无波,如同坊间传我是尊观音面的泥人儿一般。
脾气好,性子软,最是恭谨得体的国公夫人。
【由他吧。】茶气萦绕,外面暮色新蓝,张灯结彩。
今日是中秋,他自然要去陪重要的人。
白萱是罪臣女,去年罚没为官妓,她父亲便是裴瑾的老师。
我“一箭双雕”,割了他两块心头肉。
能不恨我吗。
裴瑾在丰越楼坐了两个时辰,那扇门依然紧闭。
【姑娘说了,您既不能娶她,也不能为老先生鸣冤,何必相见,徒惹烦忧。】
双鬟侍女睃着眼前丰神俊朗的男人,瘦削下颌如刀刻,精致风流。
可那双眼睛端着明澈忧郁,沉浮郁郁寡欢的反差。
【劳烦转告,她一日不见我,我一日不撤金。】裴瑾起身,灯火阑珊染红他清隽侧脸。
丰越楼有千金独占的名头,客人每日奉金,姑娘便只能为一位客人所见。
除非白萱想永远困在屋里,不然总会见他的。
【裴六郎也忒痴情了,姑娘为何如此狠心?】侍女回到房内,将裴瑾落寞神色大加渲染。
还说楼中姑娘都嫉妒羡慕极了。
镜中美人孱弱,神情冰冷【呵,他如今声名两全,国公继室手段了得,将裴家装饰得好不清流尊贵,人人都说他裴槐序前途无量。】
【可这些全都是他蝇营狗苟求全而来,他弃了我父亲,也弃了我,现在装什么痴情无奈何,笑话。】
指甲狠狠扎进肉里,白萱面色扭曲。
她当初想着只要裴瑾救她父亲,那么就算她不爱他,也能投桃报李嫁给他。
可那继室心狠手辣,竟关闭国公府大门,她连口信都传不进去。
只能眼睁睁看着年迈老父流放滇南。
她不甘心,裴瑾是她手中最后一根线,她一定要想法子嫁进国公府。
叫那继室生不如死。
裴瑾刚下马车,年轻小厮得得上前,谄笑道【公子可回来了。】
府中九曲回廊,裴瑾神色淡淡,青袍随风。
月色淡雅幽静,小厮笑眯眯跟着【公子您吃月团子了吗?夫人做了许多酥仁馅儿的,可香了。】
裴瑾眼风一扫,小厮笑得咧出大白牙,十分狗腿。
【今日国公爷醒了半炷香,与夫人讲了会儿话,现在夫人还在祠堂……】
【我问她了吗?】裴瑾寒声打断,小厮缩头,不敢再多说。
松柏隐处,祠堂灯明。
我跪坐蒲团,座前森森牌位,烛火耀动,佛珠骨碌碌盘旋于指尖。
念着念着,裴煜的话言犹在耳。
我嫁于裴煜两年,他醒来的次数慢慢变多,身体却不见恢复。
他与裴瑾不同,久经沙场心思深沉,眼眸里血海腥风藏着,显露半点威骇都让我心惊。
但他对我倒是没什么不满,不然也不会背地支持我掌管家权。
对于白家遭难一事,我事后向他请罪,他看了我很久,直到我手经不住开始发抖,他才虚弱执起我冰凉的手。
言深晦明【你嫁给我,委屈了你。】
后来他每一次清醒都要叫我去。
我像个汇报公务的下级,将最近发生的事,我又如何决策,一一详说于他。
如果裴煜不总盯着我,像恶狼盯着即将入口的兔子,这件差事也没那么难熬。
今日,他问起裴瑾的去处。
我犹豫了一瞬,他便看了出来【又去见白家那小娘子了?】
我捧着药碗略微点头。
【这小子,执拗得很。】裴煜皱眉。
我深以为然,面上不动声色,吹凉了药汤送到裴煜嘴前。
可裴煜一动不动,英俊锋芒的眼睨我脸庞,竟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
说实话,这位国公爷看上去并不像当爹应有的风貌,说他是裴瑾的父亲,更像是裴瑾的长兄。
正当我勉强维持微笑疑惑之际,他忽然伸手捏了把我的脸。
我:?
【怎么不见你长肉?瘦得风吹倒,下次我醒,可只能看见一件衣衫架子飘了。】
裴煜眉间常年氤氲病气,这一笑,竟吹风雾散般明朗起来。
不知是否是我自作多情,我这名义上的夫君语气似乎,有些怜惜。
【镐京世家水深,女眷内宅比男儿朝堂也差不了多少。】
【本来槐序……罢,过来。】
他躺在床榻,衣衫长发缠绕,小臂衣袖滑出,几条深浅不一疤痕,牵着我手腕引到他脖颈间。
掌心温热一片,倒是他被我凉得一啧。
【多穿点。】他揉了揉我的指尖,我不安缩了缩。
然后摸到一块温润的石料,这是……印章?
裴煜像只慵懒的狮子斜睨我一眼【拿去,别被欺负了。】
印章一翻,我微微瞪大眼睛,私章上刻着他的字。
他就不怕我胡作非为?
我看去,裴煜已经睡着,手指还被他攥在掌中。
身后脚步轻微,我眼眸半睁,侧脸望去。
只见紫炉淡烟处,裴瑾青服俊面,长身玉立,丹凤眼撩起几分似讽非讽,明洞般照过我的心肝六腑。
我很久没见他了,原来他已这样遥不可及。
可他见我的第一句是【我屋里不是什么猫狗都能进的。】
这是什么话?
他见状眼底讥讽更甚【我心已定,明年春就迎娶阿萱为妻。】
祠堂昏黄朦胧间,他神色不明,我辨识不清。
我愣了愣,嘴唇翕动,半张脸在阴影里【你娶不了。】
【不劳操心,我自有法子。】他离我很远站着,对着裴氏牌位行了礼,便走了。
原来是族中长辈塞来侍妾,惹出祸来。
我头疼般撑着额角,堂下哭哭啼啼,好不可怜。
【求夫人怜悯!】咚咚三声磕头,几位妙龄少女都不肯回去。
襄王无意,求我又有何用。
【请下去。】我托着茶盏轻拂浮沫,垂眸不看她们的哀恳。
与此同时,昨晚送到裴瑾房中的月团被侍女原样送回。
红木食盒内,酥饼已冷硬。
【扔了吧。】我敛眸喝茶。
侍女刚要应答,门帘外传来一阵和笑【什么好东西扔了,给我瞧瞧。】
竹帘拂动,男子生得英气舒朗,大方走进,是我久别的娘家阿兄。
【怎么?高兴傻了?】他像儿时那般弹了弹我的鼻尖。
我怔愣看着他的脸,不由鼻酸。
那场噩梦里,阿兄随军剿贼,死在异乡,还未成亲。
【文珺?】阿兄的脸蓦然与梦中绝望的脸重合,朝我伸手,哄我别怕。
我定了定神,突然使力拉住阿兄手腕出了内厅。
阿兄夸我现在能耐了,偌大国公府都操持得井井有条。
我以为他会讲讲漠北战事,娘家如何。
但他讲的却是……裴瑾。
【你这继子……】阿兄讳莫如深挨近我【你知几分?】
我蹙眉疑惑【六……槐序他,虽与我疏离,不过品性纯良,尊圣贤之风,朝中风言风语不过是嫉妒,阿兄莫信。】
当初裴瑾被我逼得站队世家,那些清流寒士时常讥酸批文。
骂他逐名利,失文心,两面三刀皆有之。
阿兄冷哼【说不定是真的。】
【阿兄!】
【瞧你护的,说不得啦?】
阿兄吊儿郎当衔了枚柳叶子,手枕脑后,慢悠悠跟在我身侧,听我问漠北战事,他回答含糊不清。
【老样子,裴国公回京养伤后,漠北……不好说,你呢?你怎么样?】
【我,我好啊,我很好。】小池亭榭,秋辉正盛,阿兄的眼睛凝视着我,琥珀般蕴流暖阳。
【小骗子。】阿兄眯眼,努嘴示意刚刚厅堂【裴家那些老东西拿你挡刀,那裴瑾正妻未立,就巴巴送些几个侍妾,搞得你两面不是人。】
我好笑般睨他【你倒看得明白,无碍,正妻么……快了。】
阿兄忙问是谁,被我堵回去,笑他自己都还未成亲,倒操心别家儿郎婚事。
【啧,没良心,哥哥是怕你遭新媳欺负,若是个狠辣的角儿,看你往哪儿哭去。】
我自小是个爱哭的性子,阿兄总以此打趣。
此次阿兄回京述职,带来母亲打的灰鼠貂并紫毡帽毛套各件,秋热未过,冬衣便来。
我有人惦记,这便很好。
做母亲的总为孩子着想,我不由也想起那焦心的“逆子”。
他要娶的岂只是狠辣角儿,是真真要他命的天魔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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