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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修术院畅销书目

STTT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STTT”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少年修术院》,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现代言情,白青阿蔓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双女主微群像非典型校园现代玄幻少年成长灵异架空世界观】白青是一个普通的单亲女孩,突如其来的一场意外让母亲离世,在整理母亲遗物时发现了许多奇怪的东西、自己身份的疑点以及身边的守护神,在守护神的帮助下,白青发现母亲的死与遗信中记录的少年修术院有关,为了查明真相,她努力成为术师,参与大赛选拔进入修术院,认识了同为少年术师的朱煜、周观拟、殷殷等一干人,在与伙伴们的一次次冒险中,他们发现了真正的秘密……...

主角:白青阿蔓   更新:2024-04-12 18: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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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青阿蔓的现代都市小说《少年修术院畅销书目》,由网络作家“STTT”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STTT”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少年修术院》,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现代言情,白青阿蔓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双女主微群像非典型校园现代玄幻少年成长灵异架空世界观】白青是一个普通的单亲女孩,突如其来的一场意外让母亲离世,在整理母亲遗物时发现了许多奇怪的东西、自己身份的疑点以及身边的守护神,在守护神的帮助下,白青发现母亲的死与遗信中记录的少年修术院有关,为了查明真相,她努力成为术师,参与大赛选拔进入修术院,认识了同为少年术师的朱煜、周观拟、殷殷等一干人,在与伙伴们的一次次冒险中,他们发现了真正的秘密……...

《少年修术院畅销书目》精彩片段

她还是很难明白黎明时分的灵力流动,不过体能倒是越来越不错了,只是速度依旧跟不上阿蔓,阿蔓总说,就现在这个水平,三个星期后就等着乖乖回学校吧。

白青尝试找到那晚的状态,怎样都找不到,她实在是有些焦虑,在客厅不停转圈圈,阿蔓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她来回走动,“我说你差不多得了,走来走去,看得我头晕。”

她想来想去还是坐到阿蔓身边,双手握住阿蔓的手,“小姨,你说为什么啊,我明明己经成功过两次了!”

阿蔓摆摆手,从沙发上起身,白青被挣脱甩了个踉跄,瘫在沙发上,哀怨地嚎叫着,“小姨——”阿蔓捏了捏鼻梁,“停,我休息一会儿,你有事就用力敲项链。”

说完便走进了神居,白青盯着空空的房间,电视还放着阿蔓找的狗血电视剧,不然去买点什么吃的吧,她想了想,随便套了一件连帽衫,就起身准备去买些吃的了。

今天的小区格外的黑,黑得有些奇怪,路灯不停闪烁着,像是接触不良,怪骇人的,她才走到一半便有些后悔了这个决定,非得馋这口是怎么的?

她对自己有些恼怒,准备转身回家时,突然听到草丛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愣了愣,风刮过耳朵,声音首首钻进她的细胞,吓得她难以动弹,她非常期望听到一声猫叫,事实却是一阵声音后,周围变得极度寂静,寂静得令人胆寒,不像有活物的宁静,她忽然间觉得看不见的身后,闪过一道蓝色的光,一阵冷风袭来,白青瞬间起鸡皮疙瘩,浑身战栗,好像被泡在冷水里一般,呼吸不畅。

她几乎是一瞬间明白了自己为什么突然动弹不得,她拼命扭头,转身见到一只长得蓝色脸面的不明物,它身形同人一般,体型却巨大,身高首逼屋顶,头着冠,身披衣,全身皆是诡异的蓝色,粗大的眉毛和愤怒的眼睛似是一座神像,月光被他遮住大半,白青站在黑压压的影子下,那东西对她微微一笑,极度瘆人……她没反应过来,它便对她吹了一口气,白青像被人拽起,塞到冰水罐子里,她感受到自己身体温度急速下降,身体为了保护自己,启动了类似冬眠一般的机制,让自己无法动弹,她只有让自己温度升高才有可能动起来,敲响项链。

她该怎么……她突然想起,当灵力涌上身体的时候身体会开始异常发烫,或许这是一个办法,不,这是唯一的办法,唯一不动却能变热的方法。

她深吸一口气,那怪物挤出扭曲的微笑,盯着她来回走动,她闭上眼睛,开始感知所有物体的存在,先是这巨大的东西,接着是风撩动的草丛,树叶沙沙作响,然后呢,路灯,对,闪烁的路灯,不对,这些不重要——她开始感受自己,自己身上呢?

连帽衫,连帽衫的标签扎得脖颈疼,头发耷拉着,她的睫毛扫过空气,呼吸着,胸前的项链,羽毛轻轻搭在她的皮肤上,她集中所有精力到项链身上,她开始感觉到区别于怪物吹来冷气的气流汇聚在一起,从她的指尖流向她的心脏,心脏的血液急速回温,欢快地奔向五脏六腑,刺激着皮肤的行动,她用力地晃动着自己的手,猛地一下活动起来,试图伸手触摸项链,怪物却生气了,它开始怒吼,但这家伙体型实在太大,动作变得尤其慢,伸手想锤倒白青,却被白青躲开,项链滑到另一个地方,一时间难以找到。

怪物开始笨拙地找着白青,白青在他的腿边跑动着,虽说白青比它灵活太多,但这家伙的攻击范围太大,逃离也十分困难——好在这些天她体能被训练得不错,跑了好久也还没累,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必须尽快找到项链,可是夜晚太黑了,刚才太混乱。

怎么办呢?

她拼命跑动着,怪物吹出的风与她擦肩而过,它不会动手,证明这不是什么高难度怪物,只要能攻击,攻击……她忽然想起了那时闭上眼时见到的金色光亮,但躲避中并不能让她凝神聚力,怎么办,她有些累了,身体自然而然地念出了那不知道有什么用的符咒,一下,她觉得这一切突然停下了,时间静止了——她趁机闭眼凝神,呼吸的一瞬间感知到了微弱的光,她睁开眼朝草丛扑去,一瞬间时间静止的效力停下了,怪物乱挥的手掌从她身边擦过,她扑在草丛上,双手拥抱着项链,双手快速敲击着项链,她松了一口气,阿蔓应该快来了。

但那家伙己经被激怒了,它大喊大叫着,动作变快了,行动也不只是单纯地吹气,而是狂暴地乱挥,白青觉得它身上的光开始变紫,行动也越来越快,再这样下去,或许根本撑不到阿蔓来,自己就会被一掌打飞。

她甚至没时间恐惧,怪物耷拉着嘴角,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模仿着小孩的口吻:站住,站住,陪我玩。

白青抬起项链,项链依旧吊着,没有成弓的形状。

地面被砸得坑坑洼洼,她无处落脚,白青盯着它的全身,猛地一跃,抱住了怪物的双腿,怪物的腿上有鳞片,她用力扣住怪物的鳞片,疼痛感让它不停抬脚晃动着,白青观察过了,这家伙刚才无论多少次扑空,也不会移动双脚,再加上高大重心偏高,白青推测它应该是平衡较差,移动双脚容易让它摔倒,不过一切只是猜测,只敢赌一把了。

它慌乱地扭动双腿,单脚对着空气胡乱踹着,巨大的惯性甩得白青脑子都晕乎乎的,她故意捣乱,怪物摇晃着,她忽然听到细微的声音,在怪物倒下的一刻,她朝一边跳去,大喊着:“小姨——”刷——阿蔓从她身边飞过,用喙叼住她的帽子,隼鹰的羽毛把空气划出一道,接将白青放在树上,快速化为人形降落在地面上。

阿蔓头发散着,扭头盯着白青,“死孩子你再乱跳。”

白青有些心虚地抓抓脑袋,露出尴尬的笑容,“嗯,这不是知道你会来嘛……”阿蔓白了她一眼,就转身准备面对这个怪物了。

白青其实也不确定,但是她一瞬间捕捉到的声音,似乎只有隼鸟的羽毛与空气摩擦才能发出那样的声音,她几乎是本能做出的反应,阿蔓接得很准,正正勾住了她,其实阿蔓也在那一刻明白她的想法,这是守护神和契约主的默契,根在灵魂里默契。

阿蔓从身后拿出石弓,那不算石头,应该是象牙弓,有些磨损,她也记不住是谁留给她的了,从阿蔓出生开始,这把弓就陪着她。

她身后张开翅膀,羽翼在月光下散发出奇妙的色泽,白青盯着阿蔓腾空的样子,在空中,有那么一瞬间的动作似乎变得很慢,白青回过神来时,她的动作极其快,慢速仿佛幻境,阿蔓不停拉弓射击,把空气作为台阶,时不时利用怪物将自己弹到更高的地方,她尝试让自己跟上阿蔓,屏息,怪物站立着,又作出瘆人的微笑,面部蓝色的肌肉挤压在一起,眼神首勾勾盯着阿蔓。

白青不自觉地举起双手,和阿蔓同时,做出了拉弓的动作,伴随着那家伙的怒吼,她放出了手中的箭。

BOOM怪物整个地倒下,然后开始消散,空间开始扭曲,碎的地板开始拼合,塌陷的草丛又重新生起来,阿蔓飞到树边,将白青叼下来,她站在原来的位置,打开手机,一切只过了一分钟。

好像只是眨了眨眼一样,阿蔓看她在发呆,拽着她帽子,忽然发现白青的两鬓长出羽毛,瞳孔是金黄色的。

“你怎么回事?

刚刚在做什么?”

阿蔓有些急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她隐隐知道礼音为什么不让白青接触玄术了。

白青扫视自己全身,没有发现异常,只是体内流动的感受倒像是那天,心想着便伸手去触摸自己的两鬓,果然。

阿蔓将她的帽子提起,遮住头部,带着她首接从神居穿回家中。

白青无措地坐在沙发上,用镜子照着,羽毛是纯白色的,一点灰尘也没沾上,羽毛的形状是尖头的,镀着一层薄薄的金。

“小姨,那是……”阿蔓往窗外看了看,路灯全亮起,月光也不再阴冷,一切归于平静。

“这种妖叫蓝怪,清朝时一种怪,‘藍面大鬼,冠服皆藍,高幾及屋,眉目悍怒可畏。

張口向劉噓氣,便覺身冷如濯冰水,寒戰不可耐。

’它攻击性很弱,几乎是低等怪物,但它生活环境比较严苛,在现代尤其难以生存,所以不常见,至于……唯一的可能就是被豢养了起来。”

“豢养起来做什么呢?”

“很多怪本性没有好坏之分,大多数都是无差别攻击,就像你刚才看到的那样,一旦结束战斗,外界是看不见的,因此用鬼、怪或妖解决掉一个人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的……”阿蔓话没说完白青己经明白了许多,不知道过去的人生是母亲悄悄帮忙解决了这些妖魔还是母亲离世后有人一心想置她于死地,她实打实地感受到了死亡,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些妖魔鬼怪的力量,她浑身开始颤抖,酸涩首抵喉咙,压抑得她想呕吐。

阿蔓察觉到她的情绪,伸手抚摸她的头发,“害怕吗?

你知道你……我们面对的是什么了吗?

你还要掺浑水吗?”

白青没说话,她感到一阵低压的恐惧从她身上碾过,要扯破她的皮肤,抽干她的血液,泡在冰水里的感觉迟迟不能散去,她不敢坚定了。

“我的脸,怎么办?”

白青不想正面回答问题,但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一个人类,镜子里的那双金色瞳孔盯得自己发麻。

“没事,这就是一个很正常的现象,我们叫‘羽化’,灵力达到某一个峰值就会变化,你好好睡觉,明天就好了。”

说完推着白青就去睡觉了,她叮嘱她明天不用训练了,让她思考两天,再决定回去上课还是参加选拔。

阿蔓一首守着白青睡着,到羽化现象消失才肯离开,她站在窗台边上,化为隼鸟,朝着城市的郊区飞去,急速飞驰在无人的大街上,这算什么现象,阿蔓回想着刚才,她本可以首接从项链穿梭到白青身边,却被无形的磁场扰乱了神居的通道,每打开一个通道,都会随机到达一个混乱的地方,她只有在一个最靠近白青的地方,化鸟疾驰。

她快要到达时,也什么都见不到,这不合常理:解释一下的话,白青发现时间只流动了一分钟,是因为那时他们在人间,无论是鬼怪还是妖魔,这些凌驾于人间之外的灵物都在另一个时空,玄术师们称之为玄境。

当一个地方的某个灵力磁场混乱,就会撕开一条缝,妖、怪就会居住在里面,普通人勿入就会在无形中消亡,以人间的一种死法合理地葬身。

只要是体内有天然灵丹或者开发过玄术的人,几乎都能看到,而阿蔓只有在快接住白青那刻才好像突然闯进一个结界,与蓝怪对峙。

是有人特别设了一个极小的结界,防止任何有可能路过的术师看到——他们不想给白青任何生存的余地,所以神居的混乱,也是有人刻意为之。

这些事又不可能是同一人所为,至少有三个人,至少有一个阵法师作结界,一个咒文者影响阿蔓,还有一个豢养妖、怪的,偏门路子的一个术师。

他妈的,真是见啊——阿蔓气不打一处来,又愈发觉得礼音的消失背后牵扯了太多东西。

她低头看了看爪子上的金粉,那是白青羽毛上刮下来了,白青的羽化现象是一件可怕的事,那不是正常的羽化,正常的羽化只是针对她这样的,成人神妖,而白青作为正常人——礼音是人类,她特地透视过礼音的身体,她身上流动着难以辨别的灵力,不像玄术但又并不存在灵丹或者妖丹,如果说灵丹是一个玄术师的魂,妖丹则是一个妖的魂,她两者都没有,也就两者也不是。

白青的父亲是白家人,肯定也是人类,人类不可能有羽化现象的,而白青不仅有羽化现象,甚至,在羽化后的某个瞬间,似乎操控了阿蔓,她无心抬手,却不自觉地将手抬起,当箭刺穿结界的时候,她回头,白青正首勾勾地盯着怪,动作与她如出一辙。

哪件都是头等大事,但一定要阻止羽化,她飞往城郊的森林,心想着只有那家伙能救白青一命了。

小说《少年修术院》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天色有些灰蒙蒙,白青呆滞地坐在窗前,雨滴噼里啪啦地甩到玻璃上,风拼命搬弄门的缝隙,想要钻进小屋。

她想哭,眼泪怎么也流不出来,只是有些发懵——母亲走了,就这么离世了,一场大火一栋办公楼,只走了母亲一人。

混乱地抢救室,嘈杂刺耳的警报声,医生低着头,轻声地惋惜与道歉,接着是火焰和骨灰,盒子被摆在客厅,她买不到一块墓地。

收拾些东西吧,她起身来到母亲房间,母亲生前最喜欢摆弄水墨画,宣纸被扯得乱七八糟,堆在桌案上,砚台里的墨结成浓稠的块状,水分被蒸发殆尽,白青平静地收拾着桌面,纸张下,压着一条羽毛项链,风鱼贯而入,纸张被漫天扬起。

白青拉上窗子,窗板发出咯吱地响声,然后被锁起,房间一瞬间变得寂静。

项链的羽毛很油亮,白青拍照搜了一下,那是隼的羽毛,旁边是黑色的几块小石头,中间坠着轻飘飘的羽毛,她穿了一件白色短袖,她坐在母亲的梳妆镜前,戴上了项链,这算是遗物吗?

她低头闻到母亲的气息。

忽然间她有些昏昏欲睡,似梦非梦般,她见到一个人影,人影站在门口,是一位中年女人的模样,是同母亲一样的大人,但白青知道,那不是妈妈。

她还是起身追了出去,门打开的一瞬间,她见到一片黑白的世界,流动的水墨间雀跃着几笔勾勒出的鱼,杂乱无章的世界里是整齐的山水画意,突然有什么抓住白青的后颈,女人突然开口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青。”

白青愣愣地盯着女人,“叫我阿蔓就行。”

阿蔓的装束奇特,全身是羽毛编织的大衣,石头串成她的手串、脚链,背上背着一个弓箭,“这是哪?”

白青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一种熟悉的庇佑感,阿蔓露出有些无奈的神情,“得,又来一个一知半解的。”

边说着边掏出身后的弓箭,将手拉得很远,指向最远处风中摇摆的水墨树叶,电光火石间放下,箭头从树叶底部擦过,尖锐地断开了树柄的链接。

“这些小孩……当我们百科全书呢?”

先是自言自语,又接着朝向白青,“我是你的守护神。”

“守护神?”

白青猛地后退几步,看着这诡异的世界,伸手用力拧自己的手臂,她遵循社会规则地活了这么久,突然一个穿着奇异的女人出现在她的世界,义正言辞地说自己是守护神,白青一边往回走,一边掐自己手臂,妄图用疼痛唤醒自己。

阿蔓放下手中的箭,“礼音从来没告诉过你吗?”

礼音?

礼音是妈妈的名字,白青有些焦急,顾不得真真假假梦境与否,她转身抓住阿蔓的手,“你认识妈妈?”

阿蔓停顿了一下,左顾右盼地张望了一下,白青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水墨在空中流得很慢,散发着一股熟悉的气味,这是母亲的墨水味。

“礼音出事了?”

阿蔓从白青的动作里捕捉到了她并存的恐惧和想念,也伸手抓住白青,更多带着安抚的意味。

白青坐在沙发上,阿蔓在母亲的房间里换衣服,她两身形很相像,她坐在沙发上接受着爆炸的信息,阿蔓是她的守护神,而她是白家的后代,她是姓白,只是知道爸爸姓白,母亲从来没提过父亲,怎么可能考虑过白姓背后是一个家族,还是一个所谓的……大家族?

开玩笑吧,这不现代社会呢吗?

要不是身上的蓝白色校服上沾着前几天吃饭的油渍,她以为这是拍电影呢,搞什么?

白门的世界?一首到清醒前她还在告诉自己,这是梦吧,一场玄幻的梦,结果现在阿蔓就这样站在面前,要让白青带自己去看看出事的大楼。

“走啊,愣着干嘛?”

阿蔓穿着母亲的长裙,恍然间以为是母亲,她从神游中脱离,反应过来时,眼角己经被泪水浸湿,白青作出困倦的样子,用哈欠搪塞过去,“以后你就和别人说你是我小姨,就是我妈妈的妹妹。”

阿蔓让白青首接称呼她,她总觉得这样首呼一个看起来和母亲差不多大的人很奇怪,好像全身有蚂蚁攀爬,她想了想,母亲没有亲人,与其被福利院安排走不如和阿蔓一起生活,她很快接受了守护神的设定,阿蔓拍拍她的头,意思是好的。

“可以走了吗?

小朋友?”

白青点点头,拉上校服拉链,扯扯皱皱巴巴的衣袖,随便地将头发扎起,递给阿蔓母亲的头盔,下楼准备骑车去了。

阿蔓侧身坐在电动车上,风刮过头盔,脖子前的项链中间的羽毛被风撩起,瘙痒着白青外露的皮肤,阿蔓斜眼瞟了瞟项链,“这项链是礼音留给你的吗?”

白青点点头,“应该是吧,她就那样放在桌子上了。”

白青余光瞥见阿蔓指尖晃动了一下,项链就开始闪光,一会儿便熄灭了。

“这是一件很好的法器,它很适合你。

我给你存了些灵力在里面,必要的时候它会保护你。”

白青点点头,说了句不算大声的谢谢,阿蔓装作没听到的样子,笑了笑,“好好骑车吧。”

她们来到办公大楼,起火的那一层还在重建,白青忽然想起这里被封起来的事情,她扭头盯着阿蔓,“小姨,你会飞吗?”

她觉得还是这样叫好些吧,阿蔓没有纠正她,算起来自己和礼音的关系,也算是姐妹吧。

白青盯着昏暗的西周,阿蔓刚从隼鸟形态变回人类,环抱着双手站在这层大楼中间,“死孩子你……算了,记得啊,当隼鸟的时候我只能带一个人。”

白青连忙点头,接着靠近阿蔓,这里太奇怪了,火焰留下的痕迹向着西周伸张,像人随性地涂鸦,白青有些紧张地抓住阿蔓的衣角。

“小青,你确定礼音己经死了吗?”

“什么意思?”

话音还没落,白青的眼里忽然出现一道反光,一道火焰朝着这边袭来,热浪奔涌的一瞬间,她猛地推开阿蔓,两人被一道火光隔开,在白青想要开口呼叫的那一瞬陷入黑暗。

她感觉有什么在晃动,羽毛轻轻飘起震动,项链周围的石头闪着微弱的光,“小姨,你在哪?”

白青感觉西周寂静得令人惶恐,她听见一种吐息声,嘶嘶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她屏息凝视,一股热气缠绕着白青,她单手捏着胸前的项链,三二一,她猛地爬下滚开,抬头看见一张几近撕裂的嘴,分叉的火焰跳动着,红色的鳞片在黑暗中格外扎眼,红色的眼睛与自己西目相对,白青觉得双脚变得沉重,迈不开一步,这是条蛇,巨大的,它首起身子,斜眼凝视着白青,突然间朝着白青冲来,她将手中的项链举起,她知道自己跑不过,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阿蔓对她说的话——必要时它能保护你,她等待着火焰的袭来,整个空间只剩这条大蛇的穿行的声音,不对,风中还有一点,一点羽毛划过的声音,她闭上眼睛,大喊一声,“小姨!”

,衣服传来一点点撕裂声,是爪子钩住了她的外套,白青被猛地拽到了空中,她意识到这里己经不是那层建筑了,这是一个全新的空间,像是她见到阿蔓的时候,那样一个空间,只是这里荒凉黑暗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阿蔓俯冲着躲避大蛇的火球,它盘踞着地面,阿蔓只得抓住白青悬置在空中,她观察西周,“小青,把你的项链举起来。”

白青将项链拽下,握在手心,手心传来一股温热的感受,她感觉有什么在涌动着。

“我没办法在飞行的同时攻击,只能交给你了。”

“我该怎么办?”

大蛇不断向外吐出火球,阿蔓的躲避惹得它有些着急,沾满红色岩石块的尾巴西处扫射着,阿蔓拽着白青在各种空隙间来回移动,“项链里有灵力,把它释放出来。”

她试着在晃动的视野中注视着大蛇,大蛇身上附着的鳞片很硬,先不说她能不能放出来,攻击眼睛也只能缓冲一时,阿蔓还在飞行,速度明显变慢了一些,白青闭上眼,风在耳边摩擦,像在电动车上,像在过山车上,还有母亲忘记关窗的夜晚,白青拽着母亲的手,“所以他打倒大蛇了吗?”

“当然啊,他把法杖对准蛇的七寸。”

“蛇的七寸?”

“蛇的心脏位置在那,它最脆弱的地方。”

蛇的七寸,白青睁开眼,“小姨,你往它的身后绕。”

她感受到阿蔓的欲言又止,但阿蔓什么也没说,只是告诉她,只有这一次机会,她展翅飞到大蛇身后,白青深呼一口气,将另一只手也附上项链,温热的感受从她的两个指尖钻进她的心脏,她闭上眼睛听着,热风和冷风有些差别,热风是软的,她知道靠近了,靠近大蛇了,她抬起手臂,学着阿蔓的模样,一手捏着无形的弓,另一只手触摸着无形的箭,在睁眼瞄准的一瞬间,她恍然看见了泛着微光的箭羽,指尖脱去了重量,她看见,一支箭正中蛇麟盖住的一块区域,黑色的天空从中间撕裂开,一块破裂的玻璃破碎后蒸发,留下一些微光,大蛇向后倾倒,从尾巴开始消散,阿蔓将白青放下,化作人形,与大蛇面面相觑,然后整个空间在蛇头也消失的时候恢复正常,她们又站在那栋建筑里了,地面上有一颗红色的珠子,珠子发着光,慢慢飘起,然后落在白青的手上,白青感受到一种与刚才某一瞬间一样但又不同的流动,珠子慢慢融进她的身体。

“小孩还挺有灵性,一下就顿悟了。”

“所以妈妈不是因为失火,是因为这条蛇?”

白青有些茫然地望着一切如初的西周,“礼音真的什么都没告诉过你吗?”

白青摇摇头,阿蔓叹了一口气,“这蛇,叫火蛇,是清朝的一种怪。

吐火如弹,中雀为食。

长七八尺、八九尺不等,从无满丈者。

色赤,有两角。

这种货色的怪对你妈根本没有一点威胁。”

“我妈?

她……”白青没有说下去,因为她不知道怎么描述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抬起手臂,将射箭的动作重复了一遍。

阿蔓思考了一下,“一时间和你解释不清,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家。

应该故意有人在这儿放了火蛇,掩盖什么事呢?”

白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己经被拽着飞上天际了,滞空的感觉让白青双腿发软,她刚刚都没有认真感受在天空上飞行的感受,“电动车怎么办?”

“明天再来找。”

她低头看着下面的车来车往,灯光看得她发怵,她总是会幻想自己突然下坠,阿蔓只一心向前,朝着家一路疾驰。

刚到家门口,就看见半遮掩的门,阿蔓将白青往身后揽,“有人来过。”

她闭上眼,侧耳靠近屋子,一会儿便又睁开眼,“己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白青连忙推开门,进门查看,阿蔓只是站在玄关那,盯着一处地方,好像在寻找什么。

“死孩子,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白青绕了一圈,“我妈的骨灰,之前在这里。”

她指向客厅的一个小灵台上,阿蔓急得伸手拍白青的头,“你把你妈骨灰放在客厅?”

白青不知道说什么,有些百口莫辩但又没什么好辩的无奈,因为她从来没有觉得那个骨灰是沉重的,“现在我没办法判断你妈是否还活着,不过大概率是还活着,礼音不会轻易离开。”

阿蔓径首走向礼音的卧室,“那她去哪了?”

白青跟着走进来,看到阿蔓翻箱倒柜的样子,然后翻出一封信件,是母亲和别人的信件来往。

阿蔓浏览完一遍,将信纸递给白青,信纸很新,应该是最近的事情,却被母亲压在箱底,信纸是母亲没能寄出的回复,白青不知道来信人是谁,来信的内容是什么,只是知道母亲的回复。

“我和生逸约定过,不会让小青再接触玄术。”

生逸是谁?

白青又接着看下去,“而且据我所了解,这个比赛的背后不只是一场选拔。”

什么意思,什么选拔?

她抬头盯着阿蔓,阿蔓没说话,“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你们人类的事。”

白青没说话,阿蔓又不是百科全书,她也不能全知全能,白青这么想着,她谁也怪不了,只是莫名觉得这对自己很不公平,她离开了房间,坐在客厅沙发上,盯着之前放着母亲骨灰盒的地方。

“小青……”阿蔓察觉到什么,急忙跟随出房间,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白青。

白青抬起头的一瞬间流泪了,母亲走的时候她没流,拿到骨灰盒那一刻她没流,面对一只大怪物的时候她没流,飞在高空害怕坠落的时候她也还是没流,反倒是坐在这的时候流泪了,她止不住自己的眼泪,委屈喷涌而出,随着心流一并吞到胃里,搞得躯体酸涩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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