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怀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从容。
“什么时候的事?”陆宴尘有些不可置信。
“应当有八年了吧。”叶倾怀没什么情绪。
“可有医治之法?”陆宴尘很快反应过来,但对叶叙白很是怀疑,“叶叙白是来帮你看诊的,他懂医术吗?”
看来,叶叙白的事迹整个皇宫都有所耳闻啊,陆宴尘也不是第一个有此质疑的人了。
“整个太医都束手无策,唯有他,说可保我三年无忧。”叶倾怀说道,“我信他。”
“是谁干的?”陆宴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与叶倾怀成亲已有三年,他却从未发现她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是他失察了。
“是谁下的,还重要吗?”叶倾怀想起叶母,眸子暗了暗。
“你知道是谁。”陆宴尘语气肯定。
他沉下声:“就算你不说,我也自有办法知道,这天下没有锦衣卫破不了的案。”
说着,陆宴尘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在此处好生呆着,我去去就回。”
末了,还不忘说一句:“别乱跑。”
陆宴尘走后,叶倾怀有些发怔。
从他的话语中,她竟听出了一丝关切之意。
这算什么?迟来的关心,是歉疚,还是同情?
叶倾怀想不通,但若是问他,估计他也只会说,是职责所在吧。
她不禁有些懊恼,只要遇上他,自己总会忘记如今的身份。
不过君臣之责而已。
还未来的及多想,门又开了。
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今日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来了。
“看见我,你好像不是很惊讶。”叶芷吟走了进来。
“不,我确实没想到你会来。”叶倾怀一脸平静。
看她这番风轻云淡的样子,叶芷吟更加来气,出言讥讽:“怎么,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感觉如何?”
叶倾怀没有正面回她,反问她:“曾经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也曾将心事说与你听,可你为何要如此待我?”
“朋友?”叶芷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你还真是天真,若不是瞧见你的玉佩,你以为我会同你说话?”
“你从一开始便想过,有朝一日要顶替我的身份?”叶倾怀觉得心中有些凉意,她以为至少,儿时叶芷吟是真心将她视作朋友的。
“是。”她的眼中有些贪婪,“荣华富贵试问谁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