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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暮沉无弹窗大结局

江以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子是王婉租的,江以宁跟宋焱到了住处,就下车了。暮沉自知让她回来,得松弛有度,并没有怎么打扰她。只不过当天晚上,江以宁收到了他发过来的照片,足足十几张,每一张都是宋焱,他跟各路混混人士待在一起,赌博赛车打架喝花酒。有一张,他的脚踩在人家脑袋上,眼神讥讽傲慢,如视蝼蚁,而地上被踩的那位浑身是血,眼里充满惧意跟哀求。江以宁一直知道宋焱没有表现出来这么纯良,但也没想到他会到这种地步。

主角:江以宁暮沉   更新:2022-11-15 13: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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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以宁暮沉的其他类型小说《江以宁暮沉无弹窗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江以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子是王婉租的,江以宁跟宋焱到了住处,就下车了。暮沉自知让她回来,得松弛有度,并没有怎么打扰她。只不过当天晚上,江以宁收到了他发过来的照片,足足十几张,每一张都是宋焱,他跟各路混混人士待在一起,赌博赛车打架喝花酒。有一张,他的脚踩在人家脑袋上,眼神讥讽傲慢,如视蝼蚁,而地上被踩的那位浑身是血,眼里充满惧意跟哀求。江以宁一直知道宋焱没有表现出来这么纯良,但也没想到他会到这种地步。

《江以宁暮沉无弹窗大结局》精彩片段

车子是王婉租的,江以宁跟宋焱到了住处,就下车了。

暮沉自知让她回来,得松弛有度,并没有怎么打扰她。

只不过当天晚上,江以宁收到了他发过来的照片,足足十几张,每一张都是宋焱,他跟各路混混人士待在一起,赌博赛车打架喝花酒。

有一张,他的脚踩在人家脑袋上,眼神讥讽傲慢,如视蝼蚁,而地上被踩的那位浑身是血,眼里充满惧意跟哀求。

江以宁一直知道宋焱没有表现出来这么纯良,但也没想到他会到这种地步。

几天以后,宋焱频频外出。

江以宁开始起疑,周五那晚他再出去时,她选择跟在他身后。

正如她所想的那样,宋焱把车子开到了一家赌场,然后熟稔的进去了,显然不是第一次来。

这地正常人避之不及,进去十有九输,换不了债被弄残的也大有人在。

出租车上的江以宁眼神复杂。

……

宋焱熟稔的换了筹码。

他也是在最近,找到了这个地方,结交了一些朋友。宋焱在这种地方才是最吃得开的,技术好,家底厚,跟老板合作使点手段,那钱赚得还真不少。

宋焱长得阳光,这张脸能让对手放松警惕,但跟他这张脸不符合的是,他行动狠,每回都把人往死里逼。

这回那人,倾家荡产只用了一个小时不到。

输了钱,却是个不愿意给钱的主。

老板拍拍宋焱的肩膀说:“他骨头硬,就交给你来处理了。”

宋焱似笑非笑的看了老板一眼,然后拿起一旁的木棍,用木棍挑起那人的下巴:“要钱不要命?我成全你。”

亡命之徒,瑟瑟发抖。

宋焱自然不会心软,这里的人也不会,周围甚至兴奋的欢呼。

他正心不在焉的打算动手,却看见人群中,正前方,站着红着眼睛的江以宁,她眼底及其难以置信,心仿佛都要碎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儿。

宋焱:“…………”

江以宁转头就走。

宋焱慢慢的收回手,看着老板说:“要不,放过这个吧。”

老板看看江以宁,了然道:“家属来了啊?”

宋焱悻悻,整个人仿佛都蔫了。

“你今晚,还回得去家吗?”老板吸着烟,毫不留情的指出,“你老婆刚刚那样子,显然还在气头上。你回家指不定还要挨打。”

顿一顿,他颇有经验的劝道,“你留在我这边将就一晚算了。”

宋焱哪里敢,委婉道:“挨打是小事,我今天不回去,情敌可能,就代替我了。”

老板无言以对。

而江以宁刚从赌场出来,就看到暮沉了。

他站在不远处看着她,那种礼貌中带点疏离的眼神,才是她最开始认识的暮沉。

暮沉显得跟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周围路过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他。

暮沉在她出来以后,视线就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显然是在等她过去。

只不过这会儿江以宁也没有什么跟他交流的欲望,她从他身边路过,但还是被他拉住,带上了车。

江以宁没有提有关宋焱的半个字。

暮沉也不多问,只道:“要吃点什么?”

江以宁说:“送我回去就成。”

暮沉看了看她,便自己做主,带她去了一家小摊。以前他是从来不同意她来吃这些的,今天已经是意外。但只给她点,他自己是半口不动,嫌弃不卫生。

“所以你又何必带我来。”她有些讽刺道。

暮沉微微挑眉,从一旁拆了一双一次性筷子,从她碗里夹。

江以宁说:“不会自己重新点么?”

“你一个人也吃不完。”暮沉道,“我只吃几口。”

江以宁还是不太赞同道:“口水多不卫生。”

本来暮沉是最注意细菌问题的,她也是跟他处的久了,也才开始慢慢注意起这个来。

暮沉只吃了一口,就拿着漱口水和一次性杯去一旁漱了口,回来以后半点不沾。

江以宁自顾自吃着,也不理他。她这会儿心事重重,烦得很。就总是把不快发泄在他身上。暮沉悠悠道:“你自己选的男人,为什么要怪在我身上。”

她只觉得心里更加堵了,也没有什么吃的劲头,说:“我打车回去了。”

“我送你。”暮沉道,“这条小路打不到车。”

江以宁看了看他,没有拒绝,上了车以后,辣意上来了,问暮沉车上有没有水。

“没有,能有多辣?”他若有所思的问。

江以宁觉得他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辣得难受那种感觉,不输牙疼:“你自己去吃一份不就知道了。”

暮沉看了看她,突然伸手把她抱到自己腿上,趁着江以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功夫,亲了上去,略微松开她,说:“我试试。”

江以宁挣扎了两下,懒得动了,反正也就当被狗咬了。反正这会儿这氛围,还有她这张嘴,她也感受不到任何旖旎,他亲得下去她也是服气。

暮沉一开始亲的认真,不一会儿也皱起眉,被辣到了。

她只能送他一句自找的,说了很辣还不信,何况他还是个一点辣都不能吃的。

暮沉甚至被辣的不愿意再说话,江以宁推开车门去小摊那里买了瓶矿泉水,回来没喝两口,就被他抢去了。

江以宁气死了:“你自己不会去买么?”

暮沉顿了顿,把剩了四分之一的水还给她。

“不要了,你都喝过了。”江以宁简直要气自闭了,一个宋焱,一个暮沉,两个人真是恨不得要把她给送天上去。

暮沉道:“我去给你买?”


江以宁完全不想理他,说:“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暮沉往靠背上一躺,手很自然的搭在她的腿上,“我不否认我渣,但宋焱不见得就比我好。”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暧昧的蹭了蹭。

江以宁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你还摸!”

暮沉心不在焉道:“今晚你应该也不想见宋焱,跟我回酒店怎么样?我不碰你。”

宋焱说不碰,那可能真不碰,暮沉说的,江以宁不信。

“我跟你回去,我肯定就完了。”

暮沉挑眉道:“你今天这么邋遢,很难勾起人的欲望。”

“得了吧,我这么邋遢你还不是下得去嘴。你怎么越来越饥不择食了?”江以宁直白的说。

暮沉认真打量了她两眼,也没有再否认,淡淡说:“饥不择食不正好说明我没有乱来?”

“谁知道呢,毕竟你向来不禁欲。”

暮沉说:“跟你一起时,你见过我跟谁乱搞了?”

“这我更加不可能知道了,毕竟你跟你同事都能抱一块。”江以宁说,“不过你毕竟留过学,爱搞人家洋人那一套,也正常。”

暮沉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还是计较这件事?当时事出紧急,她第一回手术就没有把人救过来,心理压力大,我要是态度坚决的推开人家,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是啊,谁叫你是好医生呢。”江以宁不以为意,还是渴得不行,最后还是自己下车买了瓶水。

再等到江以宁回来以后,只说了一句要回去,就戴上了耳机,一副拒绝交流的姿态。

暮沉开车的时候,倒是没有乱来,毕竟这边路况不好。

江以宁的耳机声音倒是也没有很大声,暮沉跟领导打电话的声音她还是听得见的,她听见他明天就要走了。

等到了楼下,江以宁一眼就看到了蹲在门口的宋焱,可怜兮兮的。

暮沉看了她一眼,道:“你能好好解决?”

转念一想,江以宁其实在感情这方面,着实不会拖泥带水,也就放了心,开了车门,让她下去。

宋焱在旁边讨好的想拉住她,都被她给甩开了。

这边不是停车位,暮沉不好停很久,开车走了。

江以宁往楼上走,宋焱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等进了房间门,立刻道:“幼颜姐,我错了。你不要赶我走。”

“我不赶你走。”没等宋焱松一口气,江以宁就说,“毕竟房租都是你花钱的,要走也是我走。”

“幼颜姐。”宋焱委屈的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去了行不行?我只是想去赚点小钱。”

“你那是想赚点小钱么?我看见你差点对那个人动手。”江以宁难以理解道,“人家的命就不是命了么?宋焱,你那会儿淡定无所谓的模样,真的太吓人了。”

宋焱顿了顿,道:“幼颜姐,我的确不是一个好孩子,我妈以前是我爸小老婆,他老婆那边把我们往死里逼,我妈没有工作,身体也不好,我们只能生活在贫民窟里,不坑蒙拐骗,我们可能就饿死了。所以我确实是一身陋习,我也不爱问家里要钱,看你这么辛苦,我实在不忍心,才去的。”

江以宁抿着唇不说话。

“也许是因为我自己也曾经无数回死在人家手上,可能比起普通人,少了些许同理心。”宋焱说,“但是我会,慢慢改。”

江以宁道:“我先出去冷静冷静。”

她拿了身份证要出门,宋焱白着张脸拉住她的手,道:“我出去吧。”

江以宁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往房间走去。

这一晚她并没有怎么睡好,第二天起来时,去了阳台,就看见宋焱正窝在阳台上。

江以宁知道自己对宋焱并不喜欢,只有他的长相是符合她审美的,他对她来说,更像是一个需要照顾,并且偶尔也会照顾她的小辈。

或者说作伴更加贴切。

江以宁并不希望他误入歧途,二十岁,还没有经历社会,很多东西都是能改的。

最后她还是选择原谅了宋焱。

她俩一起去了国外,当做是陪宋焱的毕业旅游,只不过,裂缝一旦出现了,那就走不远了,而且少年的激情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个月以后,两个人就算散了。

散的那天,宋焱喝的很醉,眼睛很红,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幼颜姐,其实我真的很习惯你了。我因为父母,其实对感情挺悲观的,但看到你,我就想着以后生娃的事了。我喜欢你那段时间是真喜欢你。”

江以宁在一旁安静的陪着他,说:“你太没有安全感了,所以喜欢大的。以后也会遇上更好的。你爸也打电话让你回去学着做生意了,就赶紧回去吧。”

宋焱道:“其实我们尝试结婚也不是不行,婚姻到最后不也没爱情了么?我还愿意把财产都给你管。”

江以宁道:“你看我像会管钱的人嘛?”

宋焱笑了笑,不再言语,他第二天就回国了,相反江以宁在这边找到一份不错薪资的工作,刚好还能躲着姜泽,就打算暂留在这。

人生处处是意外,也处处是机会。

保险起见,她又恢复到不发朋友圈的状态。


江以宁这在国外一呆,就是好几个月。

不过现在地球就是个村,跨国合作的公司也数不胜数,江以宁就职一家广告公司,倒是撞到了熟人。

洛之鹤老远跟她顶头上司聊着什么,她一眼就认出他了,反观他,看了好几眼,才认出她。

江以宁其实不太想跟他们这群人联系,不过看见了,还是上去打了个招呼。

洛之鹤笑道:“居然跑来国外工作了?”

江以宁点点头,“这边挺好的,我就打算先待一阵。”

洛之鹤对她其实不算亲近,但毕竟国外遇到熟人也不容易,两个人还是约着一起吃了饭。

吃饭途中,洛之鹤家里的电话也打进来无数次。

江以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洛之鹤挂了电话,也依旧一副头疼的模样。

江以宁说:“怎么了?”

“家里逼着我找对象。”洛之鹤无奈道,“我才三十不到,全家都以为我要出家当和尚了。”

江以宁道:“不是听说你和沈涓聊的挺好的么。”

“我也就只把她当妹妹看。”洛之鹤觉得她这话好笑,“不然光冲她撩暮沉那事,我也不可能跟她那么相安无事啊。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被绿。”

暮沉两个字,让江以宁眉心跳了一下。假挨刀的事,他似乎是不打算追究了,但她心里还是有些没底。生怕他哪天记起来,狠狠摆自己一道。

洛之鹤看了看她的脸色,稍微猜到点怎么回事,开口道:“周意离婚了,分到了不少钱。那老头那么大方,不知道暮沉有没有在当中动手脚。”

江以宁客观的说:“有可能吧,暮沉对她一向算是不错的。”

想了想,又问,“姜泽最近有没有找我?”

洛之鹤道:“最近跟他接触得不是很多,他这两年越来越不对劲,我很难找出小时候那会儿的亲近感。他有些过分极端了。”

这期间利益错综复杂,姜泽不顾跟他的关系,从洛家手里抢生意,洛之鹤当然也不爽。毕竟他在姜泽的事情上,向来是能帮就帮,姜泽恩将仇报,自然让他心寒。

江以宁跟他也没有熟到那种地步,并没有多少可以聊的话题,但还是眼尖发现他一直捂着肚子。

她在离开的时候,才问他要不要去医院。

洛之鹤愣了一下,其实他捂肚子的动作很自然,时间也不久,一般人都不会往他是肚子疼的方面想。难为江以宁细心了。

他扯了下嘴角,“不用了。宁宁,下次见了。”

洛之鹤出差,也就一两天的事。下一次见,也是客套。

江以宁说:“对了,你在国外见到我的事情,麻烦谁都不要说。”

“我明白。”他笑着朝她摆了摆手。

江以宁也不是完全不跟国内的人联系,父母和张喻,她偶尔会说上几句话,但她不怎么看微信,一般邮箱发消息居多。

张喻最新一条消息是:宁宁,周意离婚了嗷,成了个富婆,还委婉的发微博,晒前男友送的东西,前男友你说是谁啊?不就只有那位,搞不好他俩又要复合了。

江以宁也就扫了一眼,她在国外也是碰到不是帅哥的,没过多久,就尝试了一个。

人家长得帅是真帅,只不过性格三观方面,江以宁一个传统国人,还是跟人家相去甚远。处了差不多半个月时间,小手都没有拉上几回,两个人就分道扬镳了。

张喻是佩服江以宁的行情,各种款式男人通吃。

很久没看见江以宁跟她一块,自然有人会多问:“你那个美女闺蜜去哪了?怎么这么长时间没见到。”

张喻道:“去去去,别打她主意,人家现在不是单身,轮不到你们的。”

一个宋焱,她现在不敢乱推男人给江以宁了,她推的都入不了她的眼。

这不是单身的消息,也就这么传了出去。

这一传,能听的自然都听到了。

江以宁对张喻说的那些,是一无所知,也无暇顾及国内的事。

现在的工作跟编制内那会儿可大不相同了,她负责营销策划,天天有写不完的广告推广方案,每天都要加班到好晚。

江以宁的打算是,在公司总部先待上一段时间,到时候再调到国内分部,国内分部在省会,就挨着她家,外企工资高,她就也不用再纠结编制不编制的问题了。

她当时也就是想到这一点,才留下来的。

只不过七月底江奶奶的七十岁大寿,江以宁还是决定回国一趟,大生日十年才一回,不能错过老人家这么重要的日子。

江以宁回国也是偷偷回去的,打开了许久没用过的微信,这段时间找她的人可真不少。

她在暮沉那栏停留了片刻,几乎是全部没接的未接语音。

江以宁回了所有人的消息,唯独暮沉的语音,不知道该怎么回,打过去,她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江以宁奶奶老家在乡下,哪怕子女都搬到了城市,她也不愿意出来,所以江以宁从小到大的每一年,几乎都要回村几次。

村里的变迁也很大,从小时候的平房,也变成了小洋楼。

江父江母是提前回村的,江以宁到的时候,家里所有亲戚也早就到了。

江以宁长得好,高中时候成绩也还算不错,也考上研究生了,完全是长辈口中的好孩子。她一到,长辈就是对着她猛夸。

江以宁最怕的就是应付亲戚,有的实在是吹过了,听得尴尬得不行。

没一会儿,江父就喊住她:“宁宁,你去村口接下人。”

江以宁想也没想,就以为是哪个亲戚,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

出了门口,就有街坊邻居说什么有钱人豪车的,江以宁以为是村子里有人嫁了个富豪,不过走到村口,她看见豪车旁边站的是暮沉时,目光稍微闪了闪。

暮沉手上提着大包小包,朝她走过来。

他除了是找自己的,江以宁想不到他出现在这儿的理由。

周围都是街坊邻居,江以宁也不好多问什么,从暮沉手里接过几样东西,默默的往回走。

一路上,不少人对暮沉说三道四。

暮沉显然也有些不习惯这种环境,表情算不上多好。

江以宁带着暮沉走回家里时,几乎瞬间就沸腾了。毕竟暮沉这人的档次,那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的。

江父对着大伙介绍道:“这个是宁宁男朋友,我生病就是他花钱找的医生,挺有用的,最近我活的很轻松,宁宁她妈也不用那么累了。”

抑郁症这病,不发作,寻常也就跟正常人差不多。

江母当时无数次打电话问暮沉为什么无缘无故帮江父,江以宁找他帮忙,暮沉不得已才说的他其实是男朋友。吃饭那天态度冷,是因为在吵架。

没想到江父今天直接把暮沉喊来了。

江以宁这会儿当然不能说出分手的事,不然江父会操心。就像她在辞完职以后也不能贸然回来备考,父母也会质问她突然辞职的原因。

到工资不错的外企,还能说是有准备的跳槽。编制内辞职考一个更差的编制,还是裸辞,就不太说得过去了。

所以她只能默认。


暮沉客气的跟大家打了招呼,又陪着江奶奶聊了会儿天。

但他实在是融入不了这里,江以宁奶奶是一个相当节省的老人,有的碗用了十来年了也没有换,碗里都已经有洗不掉的污渍和裂缝了。

江以宁几乎是一眼看出,暮沉在拿到碗时,不动声色却有点嫌脏的表情。

接下来他虽然看似在聊天,但江以宁还是敏锐的发现,他几乎是没怎么动筷子。

就跟那回跟她父母一起吃饭时一样,只不过这回处理得更加自然,不熟悉的人根本察觉不出来他的不对劲。

暮沉说不想分手,可是她家亲戚,依旧入不了他的眼。

江以宁奶奶听他是医生,心疼他平常累,给他夹了一块土鸡肉。老人家和蔼道:“都是我自己养的,没吃过饲料,很补的。”

“谢谢奶奶。”暮沉道。

江以宁奶奶是一个很淳朴的老人,跟穿金戴银过奢侈生活的暮奶奶不一样,她没进过几次城里,哪怕是衣服破了,也舍不得丢,都是补一补再穿。

尤其手上,都是老茧,哪怕洗的再干净,看上去也不干净。

江以宁看着暮沉道谢以后依旧不肯动筷子的模样,哪怕他演得很像融入了这里,她心里还是难受得厉害。

江以宁心疼奶奶,她自己都舍不得吃,全部都留给小辈,如果被暮沉这么浪费了,她还不知道得多心疼。

“奶奶,你怎么不给我呀。”江以宁状似失落的说。

奶奶道:“你男朋友辛苦,给他吃。”

暮沉看看她,一边跟其他长辈客套,一边把那鸡腿给了江以宁,如释重负。

老人家见状,皱着眉道:“阿沉啊,你不要太惯着宁宁了。”

暮沉道:“奶奶,我今天开车过来,胃口本来也不好,吃不下多少东西。宁宁吃了正好不浪费。”

江以宁并没有接他的茬,而是耐心啃着鸡腿,最后骨头都是干干净净的。

暮沉那碗饭,她也硬撑着吃完了。

饭后,长辈们在聊股票基金,以及炫耀儿子一年挣多少钱,当伯伯说到“一年五十万收入娶媳妇随随便便”时,江以宁明显感觉到暮沉挑了挑眉。

他没表现出来,可显然还是当个笑话听。

可是伯伯只是对儿子能有这个收入自豪而已,毕竟普通人有几个能年收入五十万的?

自己亲戚被人当小丑一样看待,江以宁心里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所有亲戚都挺供着暮沉的,亲戚多床少,还是愿意把床让给他。

伯伯说,他是从大城市来的,睡地上肯定不习惯。

江以宁哪能眼睁睁看着父母睡地上,江母却道:“我跟你爸之前也睡过不少回了,没事。但暮沉是客人,而且你爸看病我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但我猜肯定也不少,他肯定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我们待客不能让人家不习惯。”

江父江母,毕竟对暮沉是有感激之情在的。

好在暮沉在这件事情上倒是拎得清,说不介意睡哪里。

江以宁最后自己一个人去了阁楼的小房间,那里没空调,就铺着张席子还有一台电风扇。

她明天一早还要开车去拿蛋糕,没有陪大家聊天,打算早睡。

暮沉跟江以宁这些亲戚也聊不到一起,找了个开车累的借口,就去找江以宁了。

只不过当他看到小阁楼的环境时,皱了皱眉。

就是杂物间里扑了张席子,七月的天气,热的像个蒸炉。

带回家了,在他们这来说,差不多就是定下来了,小两口睡在一起很正常。

暮沉不介意睡地上,但是这个环境,还是让他接受无能。

他把她弄醒,说:“我们去车上睡。”

江以宁早就猜到他会去车上的,她一开始就没有抱和他一起睡的打算。家人再怎么以为,他们也是分手了的。

“你去吧,我从小也不止睡过一次,人多的时候总是要将就,我习惯了。”江以宁重新闭上了眼睛。

暮沉琢磨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妥协了,脱了鞋子上了江以宁的床,把电风扇风速调到最大,然后躺在了她旁边。

江以宁刚要喊他走,暮沉却直接掰正她的身子让她平躺着,说:“我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也不接?”

“你别动手动脚。”

“我态度不强硬点,我说什么你听得进去?”暮沉冷道,“好脾气哄着你你不听,还在国外谈恋爱,你当我脾气好是不是?”

暮沉刻意压低了声音,冷冷的。

江以宁碍于现在这会儿的姿势太暧昧了,再加上房间的隔音是真不行,她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就说:“你别说话了。”

暮沉只是把身子俯得更低,整个人紧紧的贴着她,说:“你好的那个男生什么类型的,年纪很小,比我年轻?”

江以宁伸手推拒着他,双手挡在他胸膛上,只觉得这一黏,身上已经全部都是汗了。

“嗯?”

“不是。”她说。

“分手没有?”

她喘不过气,实在没办法,闷着声音说:“分了。”


暮沉看了看她,到底是没有再跟她黏在一块,太热了,他身上已经大汗淋漓,身上的短袖已经被汗打湿了,他坐了片刻,然后把短袖脱了。

江以宁瞥见他的身材,那只老鹰栩栩如生,正随着他的呼吸起起伏伏,她背过身去睡,缩在一个角落里。

“你穿着长睡衣也睡得去?”他挑眉问了一句。

江以宁这是怕蚊子叮咬,想了想,说:“你还是回车上去睡吧。”

暮沉却在她旁边躺了下来,“你们这村夜路我不想走,停车位那边杂草高,怕有蛇。”

江以宁见他没靠近自己,老实睡了。

只不过半夜,暮沉把她摇醒了,脸色难看得厉害,显然是受不了蚊子的折磨了。

江以宁之后忍着困意,起身去给他找花露水。

暮沉在她翻找的时候道:“要不然还是去车上将就一晚,车上有空调。”

江以宁沉默了会儿,说:“我送你过去吧。”

暮沉看了看她,说:“算了,上去继续睡吧。”

只不过江以宁点了蚊香,又从冰箱翻了些冰块,放在水桶里,拿到阁楼放在了电风扇前边,才稍微凉快了些。

江以宁照旧缩在一个小角落里,暮沉现在就不停往她靠近了。

当他的手无意识放在她的腰上时,江以宁整个人都很紧绷。

没有人比她在这方面更加了解暮沉,他这是带着求欢意味的。

果然下一刻,他整个人就朝她贴过来,慢慢把她圈在怀里。

暮沉道:“你跟你前男友有没有这么亲近过?”

江以宁有气无力的说:“没有。”

“还有没有他照片?”

江以宁沉默下来,她的手机里,确实还有那位前任的照片,怎么说这也是她的一段记忆,合照也就没有删。

暮沉见她不说话,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亲她的耳朵,侧脸,然后掰过她的脸亲嘴角嘴唇。

江以宁伸手阻止他:“你干嘛?”

暮沉抬头看她,说:“这不是人待的地方,明天过完生日我就带你走。”

江以宁忍不住说:“我知道你不习惯这里,其实你完全就没有来的必要。我爸喊你,你完全可以用工作推脱掉的。”

暮沉淡淡说:“我来只是想见见你。”

顺道也不得不容忍她的这些亲戚。

暮沉其实跟他们并没有半点共同话题,也没有任何交流的欲望。他也没有心思去附和她的这些长辈,毕竟这在他看来,都是江以宁一些没什么用的亲戚。

江以宁顿了顿,说:“我有什么好见的。”

“你躲起来几个月,我就不能想你?”他扬着眉梢道。

暮沉今晚,估计也不会真做什么。

只不过江以宁显然高估了他的人品,没过多久昏睡间她感觉身上一沉,然后摸到暮沉什么也没有穿。

她甚至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暮沉堵住了嘴:“你最好小声点,别被听见了害臊,到时候又怪我。”

江以宁报复性的伸手用力在他背上挠出几道.

暮沉眯了眯眼睛,垂眸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倒有几分刺激感。

暮沉道:“你指甲那么尖,挠人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

“你就是想要这个,现在得到了,明天可以走了吧?”她没什么语气说。

暮沉没想到前一秒两个人还在亲密,后一秒她就能冷冰冰的说出这番话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这个不太看重感情的人,也因为她的话皱了皱眉。

“你从哪学来这么一招过河拆桥的?完事了就赶人?”

江以宁道:“你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什么伺候,我有说过需要你来伺候吗?你还不是为了自己快活。”

暮沉没有再跟她呛,而是低头咬了她的肩膀一口,要说多狠,倒也没有,反而更有暧昧亲密的味道。

“明天起来跟你吵。”暮沉今天还是累的。

江以宁则是心烦意乱,她能感觉到,暮沉是有心卖弄技巧,故意勾引她的,并没有跟往常一样以自己为主。而且没有比当下场合更加合适的,今天为了不惹事端,不让亲戚担心,她肯定会忍下来。

事后她觉得烦透了。

江以宁好不容易睡着,再次醒来,时间已经六点半了,本来她今天要六点起来去慎上拿生日蛋糕的。

更可气的是暮沉已经醒了,并没有把她喊起来。

江以宁穿好衣服下楼的时候,暮沉并没有跟亲戚一块,这会儿演戏也懒得演,直接跟亲戚们楚河汉街,一个人坐在石桌那边看一份旧报纸。

她看见有亲戚明显想上去跟他搭话,看他不热络,便止住了脚步。

江以宁笑着上去打了招呼,暮沉看见她,才抬脚走了过来。

大伯道:“宁宁,今天我看你没起来,就打电话让你堂哥去拿蛋糕了。”

江以宁看着暮沉道:“你明明知道我今天要拿蛋糕,为什么不喊我?”

暮沉顿了顿,那股子清晨的慵懒感浅了下去,淡道,“我看你累,想让你多睡会儿。”

“我难道就不可以回来补觉么?”江以宁脸色不太好。也还好是大伯心细发现她没起,万一要是没人注意,都以为她去拿蛋糕了,到时候错过了取货时间,那她得愧疚死。

当然,语气冲,自然也包含昨晚的事,迁怒的成分也确实存在。

暮沉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抿着唇没开口。

江父在一旁劝道:“宁宁,为这么点小事吵架没必要。阿沉也是心疼你。”

暮沉道:“叔叔,没事,也确实是我擅自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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